我插上迈克尔的翅膀-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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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接走，他在离场时收到了热烈的掌声，而迟迟没有起身的希尔俨然已经成为了休斯顿公敌，场边嘘声似乎蔓延着冲破球馆。
　　　　
　　　　“格兰特，让我看看！别再隐瞒了！”汤米不满地嚷着，想要强行掰开希尔的右手。希尔没有反抗，摇着头皱着眉，显然，要比想象的还要疼。我看到了伤口，右小腿迎面骨的位置，血红一片，此时失去手掌隐蔽的鲜血已经滴滴答答地洒落在场边的地板上。前排的球迷和记者都是看得一清二楚，尽管可能只是硬伤，但如此血腥的场面还是让惊叹和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在球场上信息的传递异常之快，满场的嘘声逐渐开始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寂静以及伸长了脖子的窥探。直到希尔在我和汤米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单腿跳着走入球员通道的时候，嘘声神奇的被稀落的掌声所取代了。
　　　　
　　　　更衣室里，更加真切的看到了伤口，不到五厘米的长度并不可怕，但是足可见骨的深度却让汤米有些冒冷汗。已经清理过的伤口没有了一片血红的模糊，骨头可以清楚的看到。不是想象中的血红或者森白，而是泛黄的颜色。希尔紧咬着牙关，刚才的清创消毒又一次挑战了他的痛觉神经。“没关系的，格兰特，只是一个创口而已，没有伤到骨头或者韧带，应该是你摔出去时这个位置撞到了硬物所致。我这就帮你缝合伤口，然后再去医院，没有问题的，放心。”汤米一边做着手术的准备，一边在和希尔说着自己接下来的工作流程，他在用这种方式来安抚受伤者的情绪。
　　　　
　　　　“我同意把它缝上，但我可不想就这么去医院，我还要回去继续比赛呢，我今天的手感这么好，可不能浪费。”希尔嘬着牙花，显然被疼痛所折磨，但他却给出了这样一种回答。
　　　　
　　　　“开什么玩笑！你必须去医院！”汤米嘴上说着，手里也不闲，麻醉针已经打上了。
　　　　
　　　　“我不是开玩笑。”显然，局部麻醉的效果还不错，希尔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了：“你也看到我刚才所做的了，下一场估计停赛是很难避免的。”说着，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又不放心这个笨蛋，下一场万一他给搞砸了，我们被淘汰了，那今年就算全结束了。我还不知道自己明年是不是还能继续，如果不能的话，那么这一场就很有可能是我职业生涯最后一场比赛了。你觉得，我能允许自己就这样被送上担架，坐在医院里看别人去打我的最后一场比赛？”
　　　　
　　　　汤米手上毫不停顿，四针，很快就将伤口缝合完毕，然后用纱布完成了简单的包扎：“不管怎样，我不能同意这样的冒险想法。你的伤口根本经不起发力，你必须去医院！”
　　　　
　　　　“哗啦！”放在一旁的医疗箱、诊盒等东西被摔出了老远，希尔怒目而视：“你还不明白我说的话吗？这可能是我最后的一场比赛了！就算是断了腿，我也要回去！况且，这点小伤顶多就是再缝合一次罢了。听着，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而是通知你我的决定。比起我的脚踝所承受的一切，这些小把戏算他妈的什么伤口？我在病床上躺了六年，看别人赢取本来属于我的荣誉。我不想最后还是躺在病床上，看别人拿走本来属于我的胜利！今天，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止我回去。你，明白了吗？”说着，希尔已经跳下了理疗床，双脚站在地面上，笔直笔直的。
　　　　
　　　　“好吧，不过尽量避免用右腿发力，如果感觉不行了，就主动下来，这点你要答应我。”面对希尔的固执，汤米妥协了。
　　　　
　　　　“我们走吧。”希尔没有正面回答，抬腿就要走。
　　　　
　　　　“等等。”汤米叫住了他。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希尔有些愤怒，他今天的情绪实在要比平时激烈的多。
　　　　
　　　　汤米摇了摇头：“这儿还需要更多的包扎和保护。”说着，他低下身去，给希尔的伤口处又缠上了一层绷带，最后又找来一个小号的护膝，差不多套上去整好可以保护住小腿受伤的位置。“好了，但愿可以让你的痛苦稍微减少一些。麻药的效果很快就会过去的。”
　　　　
　　　　“谢谢你，汤米。很抱歉刚才那样跟你说话。”希尔一直激动的情绪在此时也柔和了下来。
　　　　
　　　　“等到比赛结束之后再谢我吧。保持你刚才的侵略性，那是我见过的最带劲的演出，也是我见过的最棒的格兰特…希尔。我现在不需要你的道歉，继续像个暴徒一样冲锋陷阵吧，我还想多看几场这样的表演呢。”汤米拍了拍希尔的肩头，身高只有1米75的他是翘着脚完成这一动作的。
　　　　
　　　　我跟在希尔的身后，看着他步履坚定地步出球员通道。希尔的突然出现引起了电视导播的注意，他的特写出现在了球场上空的大屏幕上，现场一片哗然。此时第二节比赛已经接近尾声，55：42，看起来这一段时间双方在防守上都下了不少功夫。范甘迪没有先问希尔，而是看向他身后的汤米：“怎么样？”“可以的，他能继续。”汤米显然违背了自己的初衷，但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不情愿。就这样，格兰特…希尔带着奇怪的护膝，再度回到了球场之上。
　　　　
　　　　半场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希尔并没有得到出手投篮的机会，但他在场上的跑动丝毫不见凝滞，于是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皮肉小伤，不会影响到下半场的继续出赛。当然，除了我和汤米之外。下半场比赛，范甘迪继续放心的使用希尔，而火箭队的麦迪则再也没有出现在球馆之内。他应该是腰部旧伤的位置受到了新创，那样的伤，足够致命。
　　　　
　　　　缺少了麦迪的火箭就等于少了一个推进器，只靠姚明一个强点是无法强行将火箭送到预期的高度。而我们则在球场上士气高涨、乘胜追击。希尔在下半场并没有盲目进攻，他很注意对自己腿伤的保护，更多的时候他是在用传球来串联球队，而让毕比和加内特成为了主攻手。第三节我们全面爆发，火箭则陷入了萎靡，82：65，17分的领先优势让比赛看起来已经不再有悬念。但正当我们的主力在第四节开始时坐回板凳休息的时候，顽强的休斯顿人又一次奋力地将比分迫近，这一次尽管没有神勇的麦迪，但布鲁克斯、阿尔斯通等草根后卫们又一次用三分雨将两队分差缩小。关键时刻，范甘迪再度换上主力，希尔也再度登场。这一次，他的步履已经显出了蹒跚，麻药的药力早已过去，场下枯坐的时候伤口痛楚也变得更加清晰。但希尔仍贡献了一次关键的抢断，并且随即助攻加内特完成2＋1的进攻，106：97，还剩2分19秒，终于是稳定住了军心。
　　　　
　　　　最终比赛结束，113：105，八分的领先优势让我们在客场艰难地拿下一局，总比分3：3，生死第七战已经无法避免。在丰田中心的满目遗憾中，我们的队员则是如释重负的庆祝胜利，唯有希尔，坐在地板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再也无力站起身来。疲倦中，他轻轻褪掉裹在右小腿上的护膝，白色绷带的秘密再也遮掩不住。只不过，那所谓的白色绷带也只是我印象中“应该是白色的绷带”，因为此时绑在他右腿上的，早已是一条条血红色的纱布。
　　　　
　　　　第355节易读
　　　　
　　　　我半蹲着，停下来绑着鞋带，不远处的出口灯光闪亮、呼声如雷。我知道那里有什么在等着我，所以我故意的停在半路，解开鞋带再重新系起来，想借此来压抑自己略显紧张的心情。只是三场，但我却感觉自己已经离开了很久很久。人生的第一次七场生死战，就这样毫不停顿的迎面而来。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挺起了胸膛，步履轻盈地跑向通道尽头。“哗”仿佛是音响的声音一下子被调到了最大，爆满的甲骨文球馆内回荡着巨大的声浪。久违了，球馆。久违了，球场！
　　　　
　　　　场内一片明黄，乍一看去闪得人都有些睁不开眼睛，场地边早已有谢莉…米勒伸过了采访话筒：“重新回到赛场，关键的第七场比赛，高兴，你现在感觉如何？”没错，今天的比赛是全美直播。同时我也相信，在国内的电视机前，这一场勇士对阵火箭队第七场生死对决足以刷新篮球转播的收视率新高。此时联盟还在进行的季后赛首轮比赛也只剩我们这一组了，在西区的其他几组对抗中，马刺4：1击败爵士，太阳4：2淘汰掘金，他们两队将在西部半决赛中相遇。我们这个半区，湖人4：0横扫黄蜂早早出线，等待着我们和火箭队之间的胜者来与他们碰撞。
　　　　
　　　　“很好，非常美妙。我喜欢这里的一切，地板的气味、球馆的气氛、皮球砰砰作响的声音，我爱这一切。特别是这颜色，明黄色，在中国，这是帝王的颜色，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光荣！”我满怀激情的回答了谢莉的问题。
　　　　
　　　　“那么就是说。。。。。。？”谢莉…米勒不愿就此结束，看似一个不经意的续问，其实引导性却很强。
　　　　
　　　　“是的，我们期待着成为王者。”我明知其中道道，但此时完全被情绪所控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错过了一些，但我回来了。我们有伟大的团队、伟大的教练、伟大的管理层，看看我身边的队友，他们是多么的出色！看看这里的球迷，他们是多么的可爱！我们会带给他们想要的，你知道的，我会做到的！”
　　　　
　　　　结束了采访，我放眼往己方板凳望去，希尔正站在那里整理球衣，目光也正好瞄向了我。见我望向他，他笑着竖起了大拇指，我右手在半空中用力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以示回应。这个老家伙，若不是他做过那么多次手术，我真要怀疑他是不是钢打铁铸的了。上一场带伤打了三十多分钟，下场时创口迸裂鲜血把纱布全部浸透，甚至包裹在纱布之外的深色护膝也已经是湿漉漉的。可只隔了两天，他就生龙活虎的站在场边，并且说服了队医和教练，硬要在这场比赛中继续出赛。我们所有人也都劝过他，让他安心养伤，看我们为他赢回胜利。可他的回答却是：“我已经老了，我曾经错过很多东西，也知道错过的感受。我现在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我有可能抓住的机会。”这是他给予大家都回答，可我却不小心偷听到了他和范甘迪之间的一次私下对话：“教练，我要打这场。记得第三场姚的出现给双方士气带来了多大的变化吗？我尽管没有他那么重要，但我的出现绝对会带动起其他人来。这是关键的第七场，赢或者回家，我们不能在任何一个细节上放松，更不能没有开打就在士气上先输给对方。要让队友们看到我的决心，要让对方看到我们无所畏惧。腿断了都要拼命，这样的对手相信任何一支球队都不愿遇上的。放心，教练，我没有想要勉强的意思，我知道我的情况，一旦我的伤势加重无法给球队带来帮助的时候，我会主动要求下场。相信我，我只是想给队伍带来帮助，不会成为大家的负担的。”范甘迪的回答很简单：“一切小心。”
　　　　
　　　　细心的范甘迪在答应了希尔出场的同时，也想到了如何将这种对士气的刺激发挥到极致。我们的首发出场仪式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变，最后一个登场的，并非球队最大牌的加内特、也不是人气火爆刚刚复出的我，而是带伤出战的老将希尔。这一安排，如同催化剂一般，将希尔想要的效果推到了最高潮，他的出场让整支球队、整个球馆的士气都达到了顶峰，与姚明隐蔽的伤愈复出相比，希尔的强行出阵更像是里德再现。这一下，火箭给过我们的，我们统统都还回去了。
　　　　
　　　　相对于我们这边的群情激昂，火箭队的情形并不是太妙。上一场比赛中与希尔相撞受伤的麦迪尽管跟随球队来到了金州，但却没有在球队赛前热身时出现。直到比赛快要开始的时候，他才姗姗来到来到，穿着出场外套坐在板凳上。麦迪面色阴沉，显然，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一整场比赛，他也只能坐在板凳上了。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不过的消息，显然麦迪的伤势要比想象中的还要重，而一旦火箭队失去了他们最锐利的外线得分手，那么无论如何，他们的实力都会受到大幅度的削弱。姚明一个人，是无法完全扛起整支球队的。
　　　　
　　　　关键场次、核心缺阵，这种巨大的压力反应在火箭队身上就是所有队员都是一副异常严峻的表情，特别是姚明，从跳球的一刻开始就皱着眉头鼓着腮帮子，背水一战的球队，要么是爆发出巨大的战斗力、要么是就此崩盘，我们今天的对手，会是何种情况？加内特赢下了跳球，每逢关键时刻，狼王都会再次回到中圈，像初出江湖那样，从比赛的第一秒钟开始就用最大限度的来展现其卓越的天赋。“好的，第一分！”皮球落到了我的手中，我控球，并没有传给毕比，而是自己运球向前推进。细节，这是范甘迪交给我们的最为重要的东西，像这种双方精神都紧绷到临界点的比赛，第一分的重要性也在无形中被放大了。“我要拿下第一分！”
　　　　
　　　　比德林斯上提掩护，我运球找到了他，两人交错之间，防守我的巴蒂尔已经被挡在了身后。跃起准备出手，突然余光扫到往篮下空切的希尔，意随心动，手中的皮球闪电般激射而出，希尔稳稳接球轻松上篮得分。“好球！”我们俩同时高举右手食指，一次默契的配合，一个不错的开局，似乎预示着我们今天的比赛会很顺利。火箭立即展开反攻，姚明在低位落得很深，背对比德林斯，硕大的身躯如同一堵墙一样，牢牢地将后者挡在身后。传、转、投，皮球如同烫手一般，在火箭队队员手中内外翻飞，最终倒出了空当，巴蒂尔外线出手，球中！马上发底线球，这次由毕比负责推进。火箭队与之对位的是首发控卫阿尔斯通，此人在美国街球圈内名气甚响，其地位足以比肩乔丹在NBA中的位置。但其缺乏对抗的身体却让他在NBA中的发展举步维艰，经过多年努力如今尽管大有提高，但距离顶级控卫仍有不小的差距。特别是面对联盟控卫中上肢力量数一数二的毕比，阿尔斯通在防守端的劣势更加明显了。
　　　　
　　　　第356节易读
　　　　
　　　　毕比轻松的推进到前场，阿尔斯通只能勉力跟上，无法更好的去限制毕比的进攻。毕比从容观察场上形势，我从底线空切利用比德林斯的掩护兜出来接球，毕比人到球到，第一时间将炮弹输送到位，剩下的就是开火命中了。三分投中！火箭反击也来得不慢，这次是姚明在内线强吃比德林斯，近距离小勾手命中两分。5：5开赛之后双方的进攻效率都很高，这也打消了队员们的紧张情绪，很快的，彼此都忘记了最初的忐忑，全身心地投入到当前的比赛当中。
　　　　
　　　　季后赛打到这个份上，已经是第七场的争夺了，可以说双方完全做到了知己知彼再无任何秘密和奇兵可言，现在拼的，就是实力和斗志。比赛中，失去了外线核心麦迪的火箭队并没有像我们希望的那样一泻千里，反而众志成城地向我们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特别是姚明，火箭队在第一节比赛中全力来给他输送弹药，目的就是尽其所能地来发挥姚明在篮下的优势。姚明也很争气，连续的比赛已经开始渐渐将他的状态磨了出来，第三场时的生涩手感已经变得越来越妥帖柔顺。内线交锋中，他前一秒钟还肉搏一样的拼命顶住比德林斯和加内特的轮番防守，而后一秒钟时就是柔和的投射或者勾射将球送进篮筐。这一节姚明砍下13分，在他的率领下火箭也以25：24一分的优势领先我们。首节我们这边更多的是靠加内特在得分，重新回归的我尽管热情满满，但感觉有些不太适应这种近乎窒息的比赛节奏，触球、投篮的机会都不是太多，仅靠外围的两记远投得到了6分。
　　　　
　　　　“安德烈，不顾一切的绕前。凯文，第一时间夹击，不给姚机会，就等于断掉了火箭队唯一稳定的火力点。他体能有问题，不会支持太久。”这是范甘迪的部署，也是对付姚明的一贯手段。但第二节比赛刚一开始，坚持不住的并不是姚明。阿尔斯通将球传给海德，这可是我对位防守的家伙，我放低重心上步逼住海德，不想给他太多的空间。火箭后卫有些慌乱，紧张的想要运球却将球砸到了自己的脚上，我略一弯腰拾起了皮球，绝尘而去。运球突进，侧翼的希尔已经包抄快下，面对守在面前的巴蒂尔，我突破过程中隐蔽地将球推穿出去，打算从他头顶越过直接给希尔创造得分的机会。但这一传球却并未骗过巴蒂尔的防守，后者敏锐地判断到了球路，跃起将球断掉，电光石火之间进攻无果只能再转为防守。火箭队打得很快，马上就落入了阵地战，但我们的退守更快，正当火箭队外围横向传递的时候，刚从前场杀回来的希尔神兵天降，一把打掉了皮球，球权再度易主。这一次是希尔运球单刀直入，身后紧紧跟随的是阿尔斯通。小腿的伤口显然还是影响到了希尔的速度，但饶是如此，他仍旧利用经验始终把阿尔斯通卡在自己身后。眼见接近篮下，阿尔斯通仍旧无法追赶上希尔，后者轻松起步，上篮得分。可就在希尔落地的瞬间，他的右腿明显软了下去，无法支撑的希尔也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平着摔出了底线，砸在了众多记者组成的人墙里。
　　　　
　　　　当大伙赶过去的时候，周围的记者已经让出了一片空位，希尔狼狈地坐在地板上，并没有太多的痛苦表情，单手撑地单手抚着右小腿位置，摇着头苦涩一笑：“伙计们，看来这次是真的不行了。”我们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因为大家都知道，上一场那种情况下依旧坚持出场的希尔此时说出放弃的话，足以说明他很清楚自己当前的伤势究竟有多重。加内特默默地叹了口气，转身对一旁的工作人员说：“我们需要一辆医护车，把格兰特带出去。”
　　　　
　　　　“等等。”坐在地上的希尔喊住了工作人员：“凯文，我可不想用那玩意儿。来，还有谁来搭把手，我想站着出去，谁来帮我一把。”
　　　　
　　　　就这样，在全场观众不息的掌声中，希尔在利文斯顿和巴恩斯一人一边的搀扶下，单腿走进了球员通道。而剩下的队员，来不及有太多的感慨，比赛，继续进行。来不及发表太多的感慨，并不意味着没有感慨。希尔的退场让感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悲凉感，这难道就是一个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