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上迈克尔的翅膀-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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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会以失败而收场的时候，库里却只用目光扫了我一眼，并没有如我所示意的那样第一时间将球回传给我，而是略一调整，果断在三分线外停住脚步，跳起投篮。老大依靠经验在瞬间做出了判断，他本以为自己看透了这个毛头小子的意图，但库里却没有他想的那么单纯，“刷”，皮球空心入网，小库里低着头向回跑，依旧是那副童子军的模样。
好小子，还有这一手啊。我感觉有些意外，于是在下个回合中故意选择个人强突，突破吸引了三人的包夹之后将球传到底角，等候到位的库里接球就投，又是空心入网！真不赖！我这下看出来了，貌不惊人的库里却有着极其扎实漂亮的投篮动作，标准的护球动作、果断的压腕、出手之后近乎完美的抛物线，这些绝对是需要日以继夜的苦练才能得来的。而且在库里出手瞬间手指和皮球之间所产生的柔和摩擦，更是彰显着另一种宝贵品质：射手天赋。不仅身高臂长能跑能跳是天赋，能如此轻盈的拨弄皮球，能在投篮瞬间找到出手的柔和以及力度的平衡点，手腕的灵活程度、手指的敏锐程度，这些都是一种天赋，射手独有的天赋。我见过很多高空作业的飞人，他们确实能跳，但却始终没有打出来，就是因为他们缺少篮球运动员最基本的一种技能，投篮。而这个瘦小单薄的库里，却是一个天生的射手。
又是库里，三分线外做出投篮动作，由于他的连投连中，这回连经验丰富的老大也吃了亏，被库里一个假动作点晃的失去了重心。库里却并没有出手，晃动之后运球直突内线。眼见补防队员冲上来，他手腕一抖，皮球极其隐蔽的穿越防守，落到了乔丹…希尔的手中。“好球！”我忍不住喝彩，突破分球一气呵成，动作隐蔽精巧，毫不拖泥带水，与联盟中常见的多少带些街球习气的黑人控卫不同，小库里的运、传、投的基本动作非常扎实，俨然师出名门。
第453节易读
乔丹…希尔篮下接球之后立即暴起，单手抓球砸向篮筐。但一支粗壮的手臂横空飞出，生生将这记势在必得的扣篮给盖了出去。看过去，原来是场上为一个高中生球员德马库斯…考辛斯。完成封盖的考辛斯仰天大吼，一身肌肉线条分明的鼓胀起来，一脸戾气的他显然和瘦小乖巧的库里截然不同，但他同样有着上天赋予的卓越天赋。浑身的横练肌肉以及瞬间内能够判断球路并且移动到篮下完成封盖所体现出来的判断力和弹跳力，无一不是上乘。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啊。
但再好的年轻人，也只是年轻人，有我在，还轮不到你称王称霸。于是我开始发力，连续两次强突内线，一个空中换手拉杆入筐，一次力压考辛斯单手劈扣。我要让这个充满潜力的小子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NBA。而在教训了考辛斯之后，我再度对进攻失去了兴趣，放下屠刀，开始做起了填弹手，一次次突破分球、穿针引线，将球送到库里的手中，然后看着他出手，命中。尽管他现在的水准远无法和阿里纳斯和老大相提并论，但当在我的身边是我的队友的时候，我就会让他变得更好，更出色。我们两人合力，队伍攻防两端井井有条，20：15、20：14、20：17连胜三节，第四节尽管一度10：18落后，但奋起直追连得10分，最终20：18，四节比赛4：0完胜对方。
“打得不错，基本功尤其出色。你的教练一定很严格吧。”比赛结束之后大家都到休息室里淋浴更衣，洗完澡在衣橱前换衣服的时候，我问库里。
“是的，高先生。我的基础都是在我父亲的逼迫下练就的，他可是非常的严厉。”
“你老爸？他也是球员吗？”
“是的。”库里抬头，眼神里有一丝疑惑，似乎在说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他叫德尔…库里，以前也在联盟中效力。”
“哦。”我恍然大悟，难怪小库里刚才会有那种眼神。他老爸德尔…库里尽管算不上什么明星球员，但也算是闯荡联盟多年的老江湖了。我记不清他在哪些队效力过，也记不起他有过什么样的精彩演出，但这个名字我却绝对的有印象：一个非常有功底的实用射手。难怪小库里一手扎实的射术，原来是自己老爹的遗传加悉心栽培。我不由得又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在老爸的种种威逼利诱下练球的场景，不禁低头一笑：“我能理解，那时候会是多么的痛苦。但你要知道，现在你会感激自己如此的幸运，有这样一个老爹。”
“恩，我现在就已经在感激了。”
“为什么今年不参加选秀？我觉得你应该可以进入乐透的。”
“噢，是这样的。我还想再读一年大学，毕竟那里的环境我很喜欢。我父亲也是这么建议我的。至于选秀顺位，我想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还有一年的时间，我还可以再磨练一下自己的基本功，水平也许还会有些长进。所以，不着急，等到明年再参选也不迟。”库里还是那副谦逊的样子，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难怪，他的家庭条件，确实只需要考虑自己如何生活的更开心就可以了。不过这小子的父母还真不赖，家境殷实又有一手的绝活，但这孩子却毫无骄纵习气，谦逊低调懂礼貌，心态又如此的沉稳平和，前途无量啊。看着库里推门远去，我心中暗暗掂量着。
无聊的长草期就这样继续着，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清晨起床跑步、上午健身房练力量、下午训练营打对抗、晚上球馆练投篮。日程很满，几乎全部都给了篮球，但我却乐在其中。我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再有种种讨厌的意外发生，也不会有黏黏糊糊的感情纠葛，我很满足。按照自己的步调一点一滴的付出，感受自己一点一滴的进步，训练、让自己变得更强，成为了我唯一的目标和动力。逐渐的，我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上了这种生活。哪怕偶尔有机会休息一下，我也会觉得浑身不痛快，或者去游泳池里畅游锻炼耐力，或者去田径场上狂奔拉练体能，总之，我像是一个可以无限扩大蓄电量的电池，每次将自己的电力放尽之后，下一次就会多出那么一点点储电量，极限不断被突破、扩大。烟酒已经统统戒掉了，饮食开始健康化，不再吃猪肉以及各种油炸食品，也不再熬夜打游戏。拖着筋疲力尽身体躺在自己松软的大床上，对我来说就是一天中最为幸福的时刻。但即便如此，我仍无怨无悔。有时夜里起床去冰箱拿酸奶喝，路过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肌肉线条分明的赤裸的身体，感受着肌肉里充分运动过后饱胀的感觉，再想想自己明天会变得更强，就充满了自豪感和马上去训练的冲动。
但平淡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穆林和范甘迪接连的电话打破了我的宁静：球队又要做出交易了。交易的对象是纽约，付出的代价是迈克…毕比，收获的将是拉里…休斯和尼克斯09年的一个首轮选秀权。他们打来电话是想征询我的意见，作为球队的重要一员，我的态度他们需要考虑，更何况，毕比私下里还是我的好朋友。“COW，这是一个好机会。纽约迫不及待想在10年重建，他们看中了迈克…毕比10年到期的合同，所以送出休斯的同时还搭上了一个首轮选秀权。休斯在投射方面不如迈克，也缺乏成为球队核心的能力，但作为副手，他却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他有身高、能防守，还有组织能力，如果你们俩组成先发后场，将会是这个联盟最为恐怖的防守组合。再加上格兰特…希尔，想想当年的哈珀、皮蓬和乔丹的公牛组合吧，你就是我们的乔丹，而现在，你的皮蓬和哈珀就要聚齐了。而且考虑到纽约如今为了清空合同而不惜一切的做法，他们这个赛季的成绩注定不会好，下个赛季的首轮签位，起码会是前六，我们又可以从中得到一颗好苗子，这种机会，我们应该抓住。”穆林在电话里喋喋不休，详细说明着交易里我们可能获益的方面。
我理解他的苦心，也理解这是对球队有益的变化。毕比是我的好朋友，他有很强的投射能力，有一颗大心脏，也有不错的组织能力，但这却并不是我们必不可少的。投篮方面我和新入队的费尔南德斯都可以，组织方面我和希尔也可以分担。至于友谊，我想我们都能明白，这是生意场，不能将私人感情牵扯在内。既然球队想要做出改变，而这个改变又是良性的，那么因为我一个人的反对而作罢，对所有为了球队变得更好而辛勤工作的人来说，似乎并不公平。而且，转会又不是生离死别，就算他去了纽约，我们的私谊仍会继续。所以，我没拆台，而是平静的告诉穆林，只要他们觉得是对球队有益的，我不会反对。
转会的事情还未来得及公布，我就又接到了陌生的来电。一串未曾见过的号码，应该是从国外打来的，但不是中国。接起来，对方说英语，但口音不是美国的。“高兴先生，你好，抱歉有个坏消息要通知您。”说是抱歉的坏消息，但口气里丝毫听不出来，很公务。
“恩？什么消息。”
“这里是悉尼的圣西林医院，我们很抱歉的通知您，您的父母遇到了车祸，目前正在我们医院抢救。我建议您，最好亲自来这里一趟。”
噩耗传来，惊天动地。我感觉里传来的先是愤怒再是难过。我是不是遭了什么诅咒？难道就不能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突然想起武侠小说里的谢逊，我机械地问明了地址然后挂掉电话，仰天怒骂：“贼老天！我父母若是有三长两短，我他妈的绝不饶你！”（未晚，待续）
第454节易读
“嘟，嘟，嘟。。。。。。”电子仪器发出单调而枯燥的声音，但对我来说却是天籁之音，因为这些声响确定着我父母的生命仍在继续。我呆坐在病床边，眼睛对着电子仪器那冰冷的屏幕，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只是那样坐着，木头一样。心思却像煮沸的开水，翻滚不停、煎熬不停。大夫走进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又转身离去。早在见面之处，他就把详情告诉了我。父母在悉尼渡假，旅游大巴被一辆超速的皮卡撞上，车子翻了，车上很多乘客受伤，其中我父母的伤势最为严重，现在仍在抢救，暂时保住了性命，但却唤不回神智的清醒，而且很有可能就此一躺不起，变成植物人。大夫还告诉我，若不是他俩本身求生的欲望很强烈，也许现在连这一丝的生息也都保不住了，可以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希望再小终究也是希望，并没有完全的绝望。
但我知道，那只是对我的一种安慰。尽管我不懂医，但我却不是傻子，情况的严重程度，我看得出来。“该死，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吗？”我有些颓然，想起自己非要把父母送来澳洲旅游，结果却让他们遭受这飞来横祸，那种自责就像一把利刃，插入我内心不停地搅动。
“说的没错，你终于发现问题的所在了。”一个听起来耳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声音的主人推门而入。一个瘦小精干的老者，是那个叫康斯坦丁的老神父。是非之人，又一次在是非之时出现，看来这次的事情真的并非只是意外。
“是你。你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你父母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并不只是意外。”果然，他的回答和我的猜测不谋而合。
“告诉我，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拜托了。”
“我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所有，并且解决所有这些问题的。”说话间，康斯坦丁坐到了病房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中。
我也坐在了他的对面，表情严肃，是啊，这已经纠缠我好久的诅咒，是该有个答案了。“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你跟那个人签下的合约，不是吗？”康斯坦丁开门见山。
“恩，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口中的那个人，就是指的死神吧？”
“哼！”康斯坦丁冷笑：“他算什么狗屁神！”见我用不解的目光注视着他，继续开口：“他只是一个为神跑腿办差的工作人员，也敢妄自称神。如此手段，欺骗无知的世人，实在是可恶！”
“那，照你这么说，他的一切合约，都是欺骗了？”我有些茫然了，手心渗出汗来，原来自己一直所坚信的合约，原来只是骗人的伎俩。
“合约倒是真的，只不过那是他私下里滥用权力所签下的。”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当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他和你所签订的合约是正常有效的。但如果出现了意外或者差错，他就无力保证那份合同继续有效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会？如果你背着你的领导去和别人签约，然后又被你的领导发现了，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理？他会任由这份错误的未经他允许的合约继续生效吗？”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私利而已。若不是为了谋求私利，他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又是什么人？”说着说着，我突然产生了怀疑。这个康斯坦丁总是神秘兮兮的，而说起“死神”和我签约的事情，他又知道的那么清楚。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
“呵呵。”康斯坦丁苦笑，面部肌肉微微抽动：“年轻人，你看我多大年纪？”
多大年纪？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我仔细打量一番，他整个人包裹在黑色的教士服中，须发皆白，脸上也有深深的皱纹，但整个人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起座行走间也是轻快敏捷，顶多也就是六十多岁的年纪。于是说道：“你有65岁？最多不超过70岁。”
“我今年已经136岁了。”康斯坦丁淡然的报出了这样一个数字。
“136！”我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不相信？我以为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不应该对这种小事还大惊小怪的。”康斯坦丁表情略带嘲讽。
“好吧，考虑到我所见到的种种，你这个年纪确实算不上太过夸张。只是，你的年龄和我刚才的问题有关吗？”
“活136年，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个难以企及的数字。但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这很正常。因为我们是为神服务的，所以额外的好处就是可以多活几年。不要以为这是什么天大的福利，只是他们需要我们办事，而办事自然是熟练的比手生的更受欢迎，而挑选一个可靠的办事人员并不容易，所以，我们就可以多在这个世界上停留些时日了。”
“你们？”我有些逐渐明白了。
“是的，我和那个家伙一样，都是普通的工作人员。只不过，我安分守己做自己的工作，那家伙则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野心，并且付诸行动了。”
“这么说，你认识他？”
“是啊，我已经认识他136年了。”康斯坦丁一语惊人。
“怎么可能？”
“他是我的孪生兄弟，确切的说，他是我的哥哥。”
“可是，他。。。。。。”这太让我震惊了。那个“死神”尽管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但他每次出现都是一副正值盛年的模样，而且言谈举止全是一派现代人的风范，怎么就成了这个136岁老头的孪生哥哥了。
“这就是他为自己谋的私利。青春、金钱以及在人世间可以享受的种种权势。”老神父说这些的时候，神色有些黯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被选中做神职人员，一起过着平淡安稳的日子，但毕竟我们不是一个人。时间久了，见的事情多了，他的心中就有了别的想法。他认为自己可以凭借手中的权势获得更多的利益，而不是只做一个简单的办事员。所以，我们逐渐走上了不同的路。”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现在又跳出来和我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第455节易读
“他是做了违规的事情，但那是我的兄弟。所以我只知冷眼看着，和他保持距离，希望他不要陷得太深。我不否认，我没做到无私。一开始，他还谨小慎微，只是寻找规则的漏洞，打一些擦边球而已。但你知道的，欲望的闸门一旦被打开，就不会有终点。随着时间的退役，他玩的越来越大，到现在已经开始公然倒卖生命了。这太疯狂了，我劝过他，可他始终我行我素。最近，有人已经注意到他的举动了，进而开始有了相应的调查。他害怕了，开始用腾挪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私下里的交易。你和他续签的第二份合同，当时你给他的只有签名，合同是空白的。他不算是一个坏家伙，就算是不合规矩的倒卖，他也会按合同办事。但这一次，他只能先求自保，所以，你的合同就被拿来填空了。所以，就会有了这场看起来像是意外的事故。”
“见鬼！这个混蛋！”我一怒而起。“还有你，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却直到现在才跳出来说明事情真相。看来你不是想来帮我和我父母的，而是来帮你那个混蛋弟弟的！”
“别那么冲动。”康斯坦丁仍是一副淡然模样：“你在指责我为什么不早出来告诉你。我已经告诉过你的，我弟弟他尽管在做一些不合规矩的交易，但他还是会按照合同办事的。所谓的不合规矩，是指在我们的世界中的规矩，而不是你们的世界。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自己认可了那份合约，他没有强迫你，而且也在按照合同实际执行了你们的约定。而我现在跳出来，是因为他破坏了约定，这种破坏会给他自己和你都带来伤害。而有办法让你们免于伤害，所以，我来找你。我是想救我的弟弟，但这和你并不矛盾，如果你也想救你父母的话，我们可以谈谈。如果你对此没有兴趣，那你可以不接受。”
想想也是，若不是我贪恋好处，又怎么会平白惹得全家不得安宁，就算怪，也怪不到眼前这个老家伙头上。于是又坐下去：“说说，你的办法。”
“很简单，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些本不属于你的能力所引起的，只要让我把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