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纵横-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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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段组的少年均早已报名完毕,这件事是一定耽搁不得的,尤其还涉及到成为方圆弟子的可能。
为了更好地发挥水平,方圆决定亲自带队参赛,为此李老数度张嘴也没有说出劝止的话来,事实上他也不清楚是方圆去对外孙好些还是不去好些。
恰好丁文惠还有几天假期,便随同前往,只是她是等不到最后的结果了,只能中途返回北京。
冲段组少年,连带家长以及方圆和丁文兰姐妹合计十几个人提前两天便乘上北上的列车出发了。
对于棋童家长而言,学棋固然是最大的一笔开支,可这参赛的费用也是很令他们头疼的,报名费加食宿费用对这些工薪阶层来说影响还是很大的,何况并非一次参赛就能解决问题的,不少孩子从八九岁开始每年一次直到超龄为止,这样通算下来数目就相当庞大了。有人曾经算过这样一笔帐,将入门开始一直到打上职业段位这个期间的费用累加起来,虽然因人而异,不过大致没有少于十万投入的。然而这样并没有结束,升到初段在职业棋坛只能说仅仅迈出了一小步,要想能以此得到安逸的生活还必须成为一线棋手。
国内的职业比赛大多靠等级分来排序参赛人员,或者前三十名或者前五十名,总之必须是靠前的棋手才能获得参赛资格。而另外一些比赛则主要是邀请赛,参赛名单是组织者根据其举办目的邀请的不同棋手参赛的,这目的无非是广告效应,所以没有那个举办者会傻乎乎地邀请没有任何名气的低段棋手来参赛的。
这样就造成了高段棋手总有比赛参加,等级分也会因而继续提升,相反,低段棋手原本就没有什么等级分,而每年的参赛机会几乎没有,这样就更加不可能提高其等级分以获得更多的参赛机会。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急需大量比赛来获得实战经验的年轻棋手反倒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而棋力平平的一些准二线棋手每每因为等级分靠前却能得到大量比赛机会。这样让低段棋手出头的机会就越来越少,还好最近举办的围甲联赛让部分的小棋手获得了一定的机会,但对于以每年二十几个的速度增加的小棋手而言,还是杯水车薪,更多的人不可能得到这样的机会。
相比之下韩国和日本在这方面做得就好得多了,韩国一般所有的比赛都对全部职业棋手开放,只要你升入职业棋手的行列,那么你基本就可以参加任何的国内赛事了,这对小棋手的成长是及其有利的。而日本则是用海量的棋战来维持其职业制度,无论那个层次的棋手都有对应的棋战可以参加。
参加不了比赛怎么提高棋力呢?最好的办法就是拜入某高手门下。不过拜入国手门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那些人可是非常挑剔的。而且最近很少收弟子了,大概是拜师协议内容泄漏的原因吧!
按说既然升上职业段位还有如许多的困难要面对,应该冲段热潮有所减退才是,可事实上这些年几乎年年刷新定段赛的人数记录,这就造成比当年高考还要困难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情形。说不清棋童家长们如此{炫高{书涨{网的热情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因为兴趣的人数是最少的。
每个家长都希望孩子能尽快成长为国手,每个家长也都清楚提高棋力的不易,因此随同前来的“方圆棋校”的棋童家长们对方圆简直是敬重非常,其目的不外乎希望这个拥有不亚于国内一线棋手实力的老师将自己的孩子收为弟子,让自己的孩子在成长到一定程度时有所借力。这些个原因导致方圆一路上受到非同一般的礼遇,不明内情的还以为方圆是那个高官子弟呢!火车上旅客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群特别的人。
一行人的目的地是龙门市,今年的段位赛就是在这里举行。他们到达的时候距离比赛开幕还有两个整天的时间,这两天只有骨龄检测,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孩子们都是征战沙场的老手,对这种比赛还异常重视,因此没有那个孩子要求出去玩的,即便很好奇的丁文惠也悄悄的躲回宾馆。
由于报名的时候没有考虑到突然出现的丁文兰与丁文惠,所以两人只好另外在附近寻找宾馆。不过因为段位赛的原因,附近宾馆早已全部爆满,这让陪同的方圆还是很费了一番功夫才在稍远的地点找了一家还算不错的,当然距离丁文兰目标水准还有很大的差距。
说实话这种比赛很不招人参加,组织者对待升段棋手与定段棋手完全是两个态度,表现出来的官僚作风十分让人反感,即使方圆这个教练也没有得到半点优待。
没办法,方圆打听好长时间才从赛场的一个角落的房间领取了各种参赛的材料。回去后立刻召集队员们将他们的分组形势介绍了一遍,又对家长们强调一下,免得孩子们忘记了,这才安心回房间。
方圆不比常人,此刻无一点困顿的感觉,索性取出宋博送给自己的笔记本上起网来。他刚刚登陆上“TMD”一则短消息便出现在屏幕上。消息是米歇儿发给他的,说是将在年底过来中国,并且希望能拜见他这个师尊。方圆一笑,这个洋鬼子徒弟倒是比丁文惠还要礼貌得多,似乎很是研究过中国传统礼仪一般。方圆见米歇儿不在线,便回了一封,让他有事就联系大师姐好了。
段位赛期间,“TMD”上冷清了不少,高手们或参加升段赛或参加定段赛,因此7d以上的露面人物锐减,方圆瞧着没什么对手供自己消遣便转向论坛。
以往,网络大赛结束后很快就会平静下来,不过此番特殊。神秘的世界冠军至今还无人知晓其真实身份,让爱好者们充满了遐想,论坛上对方圆真实身份进行猜测的帖子此起彼伏,而且每一贴都会热闹很久。为此早就出不少新的论坛名人。
方圆看着各色花样翻新的帖子,说不得也很是开心的,各种臆测的观点让他不住绽出微笑。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方圆的待遇还是蛮不错的,学员们大多挤在四人间里,可棋校为方圆订的是单人间,真的蛮奢侈的。
方圆挪动椅子,起身走向房门。开门见到的是一个熟人——张景新的爸爸,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盒子。
忙让了进来,方圆随手带上房门。请他坐了问道:“张大哥有事?”
张景新的爸爸可是陪同方圆、丁文兰姐妹逛了几天成都的,因此家长中再没有比他与方圆相熟的人了。此刻只见他将小盒子递给方圆后满脸堆笑道:“方指导……来,尝尝,这是龙门的特产啊,别说,还真不怎么好买到。”
小盒子精美非凡,盖子上是一个漂亮的鲤鱼跃龙门的浮雕,不说里面的东西,单论这盒子就价值不低。打开盒子,一缕诱人的清香立刻扑鼻而来。里面是铝箔包裹的一个小团子,也就乒乓球大小的样子,香气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盒子旁边还有介绍,介绍传说中鲤鱼跃龙门而化龙的故事。
这是一种食品,叫做“龙鲤酥”,据说是用当地特产“龙鲤”加工而成,由于龙鲤数量稀少,因此这东西的价格便及其昂贵,这么一小团外面的售价就已然上百元了。
方圆呵呵一笑道:“龙门,龙鲤,倒是好口彩,希望学员们都能顺利地越过这龙门才是。”不过知道是什么东西之后,方圆却不好接受了,便推拒道:“带回去给孩子们尝尝鲜吧。”
张景新爸爸自是不肯,推拒一番,方圆终是收下,因为他相当不喜欢这种客套方式。
方圆猜想张景新爸爸绝对不会仅仅来送这么个加之不菲的礼物而已,想来还有话要说的。不过方圆没有询问的打算,只管将龙鲤酥放到桌上与他闲聊起来。
还是张景新爸爸耐不住道:“方指导,你看……是不是能……能……这个……”
方圆皱眉道:“有什么事情张大哥尽管说好了。”
张景新爸爸似乎定了定神,正打算说出自己的问题时,敲门声再度响起。方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另一位家长,手里同样拎着一个小盒子。方圆一笑无奈地将他让了进来。那人见张景新爸爸也在,不由尴尬一笑道:“张师傅也在啊!”
张景新爸爸连忙点头道:“是啊,那个……给方指导带点当地特产。你这是……”
那人连忙道:“哦!一样,一样的。”说着将手中的小盒子举起来示意一下,转头面对方圆道:“特产,别的地方很难买到的。尝尝鲜……”不过瞧见已经打开的盒子,似乎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表情尴尬得很。
就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中,两位家长毫无意义地闲聊了一会儿,见实在不是办法便打算离开了。可就在他们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房门第三次被敲响。这时两位家长互相对视一眼,同时露出苦笑。
方圆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今天的这里还真实繁忙啊!方圆开门,见门口立着的是潘善棋,忙叫潘善棋进来。
潘善棋是唯一独自前来的学员,方圆以为这或许是因为年龄稍长的缘故。
一路上家长与学员们都已经熟识,潘善棋看清两位家长的样子忙着问候道:“张叔叔、向叔叔,你们好。”
两位家长连连点头,随便打声招呼便离开了这里。毕竟教练同学员要谈的才是正经东西。
送走了两位家长,方圆顺手将打开的龙鲤酥递给潘善棋道:“尝尝,据说是本地特产。”说着容不得潘善棋拒绝便硬塞到他的手里,接着问道:“不好好休息找我有事?”
潘善棋捧着食物点点头道:“方指导,我……我们家条件不好……”说着望向方圆,见方圆面无表情地静静听着,便继续说道:“这些年学棋还花了不少的钱,即便我升上职业段位也没钱去疏通关系,更别提拜师了,估计最后也只能做个教棋的工作……”
方圆皱眉打断道:“直接点,想说什么?”
潘善棋将食物放到桌子上,略为激动地向方圆道:“方指导,这些天我跟您学棋长棋长得飞快,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进步,所以……我想拜您为师,可我就剩两年时间了,不知道能不能满足您的条件。您能不能一直让我跟您学着,如果我真的考不了职业段位时再把我开除了?”
方圆一愣问道:“你现在不就是我的学员嘛?是学费的问题?”在方圆想来,或许他家真的困难到出不起这棋校的学费了,所以才如此说话。不过这倒也正常,一个工薪阶层若要培养孩子到现在这个水平,其每年的花销恐怕比家长收入还要高一些。
潘善棋赶紧否认道:“不是……不是,现在棋校的学费比我从前上学的棋校要少很多了,我……我是听说……听说您就带过这个假期就不带了,所以……我想跟着您。”
方圆是说过这只是一个短训班,因为他的目的是参加国际大赛,这样将来肯定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照顾这个棋校。但是,方圆既然应承下来这个总教练的职位,当然不会半途而废,最多将来教棋的时间少一些而已。实际上很多道场、棋校的学员一年也见不到自己的总教练几面的,即便见到了也未必就是给学院上课,这个总教练的职位更多的是象【炫|书|网】征意义。只是“方圆棋校”比较特殊,没什么教练,再加上方圆也确实想从棋童中挑选几个优秀的苗子培养一下,所以方圆才得以亲自上阵。
但不管怎么说,方圆很快会离开这倒是一个事实。问题是潘善棋怎么会了解到呢?
方圆看着潘善棋,潘善棋也目光坚定地回望着。默立半晌,方圆沉声问道:“你听谁说的?”
方圆毕竟是棋校的总教练,学员们自然而然地对他产生一种敬畏心里,即使这个年纪稍长的潘善棋也不例外的。刚才的对视已经消耗掉潘善棋大量的勇气,此刻听方圆语气不善,不由得微微垂下头轻轻道:“是……是张景新告诉我的,他是听他外公说的。”
方圆释然,李老倒是很有可能在平时说话的时候说漏了嘴,被张景新听了去,而张景新年纪小,心里藏不住秘密,估计因此才透露出来的。
方圆犹豫了一下和蔼地对潘善棋道:“有把握冲上初段嘛?”
方圆的态度变化给了潘善棋极大的希望,不由挺胸抬头道:“没有,但是我有信心,我会努力。”
方圆“哼”了一声叱道:“胡说八道,没把握哪儿来的信心!回去好好休息,到时候给我看看你的努力。”
方圆没说结果会如何,不过语气上的变化让潘善棋明白了许多,他立刻应了一声,向方圆深施一礼转身走向房门,到门口又回身道:“谢谢师傅!”接着马上带上房门,似乎深恐方圆不答应一般。
方圆摇头微笑,平时老实巴交的孩子也有这样的心眼,不过也唯有如此才能更上层楼吧!毕竟傻子是下不了围棋的。
第二天的一早,当方圆起床的时候,那五位家长也叫醒六名小棋手赶紧去餐厅准备用餐。
方圆先联络了丁文惠,与姐妹两人约定了见面的地点与时间,便催促小棋手们抓紧时间吃饭。饭后即刻率领众人奔赴赛场。
今年四川方面参赛的小棋手合计二十四人,其中“方圆棋校”就占了四分之一,另外只有两家棋校参加了本次定段赛,又以成都棋院人数最多。因此与组委会交涉事项就都落在成都棋院的头上,方圆只是最后去领了预选赛的分组名单以及竞赛规则而已。
根据分组名单,方圆棋校的六名小棋手被均匀分布在A、B两组中,而最强棋手潘善棋与张景新也被恰到好处地分开了,避免了两人之间的竞争。
实际上大家对本届比赛的前景基本都心里有数,像“方圆棋校”的六人中,就实力而言,最有可能定段的是潘善棋,张景新恐怕还要差一些,因为他发挥不如潘善棋稳定。至于其他的人,除了抱着撞大运的心里外,更多的是为了增加比赛经验。事实上他们四人的家长也明白,在本届比赛就定段的可能微乎其微,只是不甘心放弃这样一次机会而已。
本届定段赛男,女分别进行,由于“方圆棋校”没有女队员,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整个比赛被分成预选赛和本赛两个部分,其中预选赛8轮,各取积分前50名的棋手进入本赛。本赛进行13轮较量,按照最新的规则,总分前22名将授予职业初段的资格。
为了减少比赛,规则还有个不寻常的地方,就是五败淘汰,比如说预选赛中,前五轮全败,那自然就立刻淘汰,以后的比赛也就不用参加了,或者第六轮时一胜五负也是同样的命运,依此类推。而且前六轮被淘汰的棋手还要缴纳没人一百五十元的训练费,这可是在报名费三百元之外的东西。其实这种规定未免不太合法,前六轮被淘汰的棋手同样缴纳了报名费,依据规则,他们只能参加前六轮的比赛,这就已经是对那些来增长经验的棋手的惩罚了,比别人少参加两到三轮比赛。如今再加上训练费,简直跟当年电话的初装费一样过分,都是赤裸裸地依照其垄断地位进行谋利。不过定段少年及其家长毕竟是小众群体,而前六轮即遭淘汰的更加是小众中的小众了,所以这个规则也就没人去过分反对,实际上是没什么人敢于反对,自家的孩子将来还要靠着棋协吃饭呢!
本赛的规则也差不多,也有五败淘汰的说法,不过训练费取消了,而且十轮过后便不再淘汰。也就是说如果前十轮胜绩超过一半的话就能下完全部的十三轮比赛。
正是这样的规则,让纯粹来增加经验的棋童大为减少,毕竟报名费、食宿费累计起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这么多钱若只能下五六盘棋的话,实在有些过于昂贵了,有这些钱几乎可以请职业高手指导一盘了。像这次随方圆前来的参赛小棋手,或许未必能在预选赛中出线,不过还不至于应用到五败淘汰的规则,这些实力还是有的。
一行人来到比赛场地外面的时候,丁文兰与丁文惠都已经到了。
事先方圆并不清楚关于比赛现场除了棋手之外别人能否进入的,不过咨询了家长们,得到的信息是往年对这方面的管理并不严格,基本上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溜进去。因此方圆才会同意丁文兰两人随同前来的。不过这届比赛似乎要严格了一些,竞赛说明上明确要求家长不得入内,否则严重的要取消其子女的比赛资格。但是对教练、记者等这些与棋手关系不大的人员却没有什么要求了,于是,方圆打算让两人以教练身份混进去的。不过丁文兰显然有更好的办法,她直接用记者证为自己和妹妹办理了登记,这下可方便了许多。
两人去北京的时间也不长,真不知道丁文兰什么时候弄到了一个记者证,而且还给妹妹弄到了一个少年记者证,真是让方圆怀疑是不是临时办的假证!弄不好还是到龙门这里才办的。
这一天除了进行骨龄检测外便只有对教练和采访记者进行登记,之后便没有什么事情了,只等后天的比赛开始。
由于参赛棋手众多,骨龄检测的时间要一天半才能完成。幸运的是成都参赛选手被安排到了第一天的上午。于是,方圆办理好相关手续后,让丁文惠随姐姐去游玩,他自己则组织棋手们上了主办方安排的客车去进行骨测。
骨测这种东西貌似科学实则未必。最早施行骨测的好像是足球项目,自然针对的也同样是少年队,不过实际效果嘛……不说也罢。而且话有说回来,围棋这个项目根本就与年龄无关的,对这种超过十八岁就禁止参加定段比赛,将所有成年人成为职业棋手的梦想掐死的做法,实在令人不敢苟同。凭什么这个职业就要有这样的门槛呢?在方圆的印象中,似乎真的只有围棋才有这样特别的规定,居然对参加这样一个考核比赛设置年龄限制!
事实上围棋是一种智力竞技,年龄越小将来成长的空间越大,这么说倒也符合情理。但不应该就将年龄卡得这么死,尤其是现在棋手也不都像以前那样的专业式了,棋手的生存更多的要靠自己去赚钱,而不是坐等财政拨款。能享受到工资待遇的只有那个名存实亡的国家队。当然地方的围棋俱乐部之类更像是企业,与他们不同的。
而棋协之所以能设立这种苛刻的条件,唯一的理由就在于所谓的国家培养。因为国家拿钱出来培养棋手,所以国家有权设定某种入门条件,这倒真的可以理解。不过这个原因可是老早年以前的了,现在棋手的培养费用已经完全转嫁到家庭上,每个家庭为了培养一个职业棋手基本上要付出十万开外的费用,而打入职业段位后,除非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