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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画堂深处-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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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说团圆儿到金氏房前这一场闹,把金氏也惊得不小,亏得她这两个月来仔细保养,方才有惊无险,不由苦笑道:“我只不该叫她进来。”夏荷听了金氏这话,拉着篆儿一起跪倒,道:“奶奶,都是婢子们该死,婢子们早知道那个货不是个好人,婢子们只怕奶奶动气伤了胎,没敢说,不料今儿反而险些害了奶奶。”两人心中都有些懊悔,若是一早叫奶奶知道了团圆儿那个小娼~~妇的歹毒心肠,奶奶今日必定不会见她,又哪里会受惊。
  
  秋月一听便知缘故,见了如今这个情景,说不得是瞒了,便也走过来同夏荷篆儿跪在了一处,便由着篆儿先说。篆儿就将团圆儿唆使苏员外要休金氏,反叫苏员外责打的事说了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话就是,金氏知道了团圆儿要员外休她会怎么做呢?我赌你们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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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怨情 知情 。。。 
 
 
  却说金氏听得团圆儿竟是唆使员外要休了她,虽知员外必不肯答应,只是心头那口气又如何忍得住,霍然就立起了身,脸涨得通红,秋月等人几时见过金氏这样,不由都慌了,扑了过来道:“奶奶别动气,小心肚子里小少爷,奶奶要是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就是打婢子也使得,只别伤了身子。”
  
  三个人拥过去,又是给金氏顺气,又是倒了茶来给她定神,金氏歇了歇方说出话来:“我只当她年纪又小,没读过书,没见识也是有的,原来她的主意早打定了,竟是来要我的命的。”说了不禁咬牙。
  
  这时冬竹办完了差也回来了,见了这个样子情知有事,不敢迟疑,走了过来道:“奶奶,丁姨娘送了回去了。”金氏道:“她可说什么了?”冬竹道:“婢子见姨娘进去,只怕她在出来闹,不敢就走,便在外头等了一会子,只听得里头有姨娘骂人的声音,因离得远,骂的什么婢子没听着,一会子就见铃儿同素梅都哭着出来,想是骂丫头呢,婢子就回来了,”
  
  金氏听了只道:“她精神倒好,我给她闹了一场,如今头痛得很,腰也酸,竟是有些撑不住,你们扶我去歇一歇,再请胡大夫来瞧一瞧。若是员外回来了,也别叫我,只说我睡了。员外若是要问,你们只推问我。”说了,就靠在冬竹身上进了卧室,也不除外头衣裳,就在床上睡了, 冬竹拉开了锦被替她盖上,轻轻退到外间。
  
  苏员外因同外头账房上算今年的盐务,故此回来的晚了,到家时,天已擦黑,一路就朝金氏房中走去,走不多远,就见前头怯生生立着个人影儿,走得近些,便瞧清楚是团圆儿房里的铃儿。
  铃儿原是团圆儿打发了出来等员外的,说了,不请来员外不许回来,因此铃儿连午饭也没吃得,一直站这里守着,只怕一个眼错不见员外就过去了,此时见苏员外过来,又喜又悲,扑了过来,跪在员外跟前道:“员外,我们姨娘身上很不好,求员外去瞧一瞧她。”可怜她早又累又饿,十分委屈,开出口来便忍不住哭得十分伤心。
  
  苏员外见了铃儿这个模样,只当团圆儿病重了,站住脚略想一想,到底他也不是那等翻脸无情之辈,便向着身后的宝泉道:“你去同奶奶说一声,我去丁姨娘那瞧一瞧,还是要回去吃晚饭的,叫她别着急。你再问你们奶奶燕窝粥吃没有,药喝了了不曾,若是身上有什么不好,即刻来告我。”说了便随着铃儿去见团圆儿。
  
  苏员外进屋一瞧,就见团圆儿歪在床上,发散髻乱,人早瘦得脱了形,倒也有几分怜悯,就问:“铃儿说你病的重了,怎么不请大夫瞧瞧?”团圆儿见苏员外脸上没有不耐之色,便壮着胆子道:“员外,妾是心病,大夫哪里治得了。”说了,就垂下泪来。
  
  只是团圆儿却不晓得,若是美人垂泪,瞧在有情人眼中,自然是格外的可怜可爱,此时苏员外对她情爱已弛,她又是十分憔悴瘦损的模样儿,哪里就能勾起怜爱来。
  
  苏员外微微皱眉,就在一只锦凳上坐了,离着团圆儿的床,倒是有个三四尺远。团圆儿一边假意儿哭,一边借着用帕子拭泪的手势偷眼观瞧,只见苏员外离得远远的坐了,这会子才是真的伤心,泪珠儿滚滚落下,道:“妾得的也不是什么痨病,员外如何离的妾这般远,倒象是怕沾了病一样,岂不是叫妾伤心。妾纵有许多不是,总还有一丝功劳罢。”
  
  苏员外又怎会不知道团圆儿要说些什么,他也是个极精明的人,不然也接手不下这样大一个家业来,从前不过是贪图团圆儿美貌,又因她没犯着什么大不是,一时因循罢了,如今对她情爱已淡,自然无需忍耐,只道:“我瞧着你还有精神头儿说这么多话,也不见什么气短气虚,显见得是没什么大病,你自己好好养着,我有空来瞧你。”说了起身要走。
  
  却说团圆儿好不容易哄得他来了,哪里肯轻易放了他去,见苏员外抬脚要走,忙不迭从床上翻下来,扑倒在苏员外脚跟前,哭道:“员外,妾纵使再有不是,妾病成了这样,想妾的亲娘来瞧瞧妾,陪妾说些话儿,自己动不了,央人告在了奶奶跟前。员外,前回子妾不回员外将娘接了来,奶奶骂妾没有规矩,这回子妾回了,奶奶只是不肯答复。员外,妾就见不得亲娘吗?”
  
  苏员外听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亏你还有脸提你娘,你那个泼妇老婆子在平安孩儿洗三那日说了什么疯话,你认真当我不知道?一个姨娘的娘就敢这样作践当家大奶奶,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不气恼,若不是碍着那日是好日子,早打她出去了。如今我劝你消停着些儿,是我不许你娘再上门的。”说了,就从团圆儿身侧走了过去。
  
  团圆儿此时也忘了哭,匐在地上许久,心中一会子恨王氏太张扬带累了自己,一会子又恨苏员外翻脸无情,恨来恨去,终于将一口毒气都出在了金氏身上,道:“好你个毒妇!早不怀孕晚不生养,非在我生下平安孩子后就有了,分明是故意同我刁难,要看我的笑话儿,哄我们员外偏心你,好,好,我倒是要瞧瞧,你倒能得意多久。 
  
  又说苏员外从团圆儿处回房,进得屋内,就见饭菜都在桌上摆着,只是不见金氏,便到卧房中去找。、
  话说苏员外进得卧房,就见金氏和衣歪在床上,见他进来,也不起身也不说话,却是把脸儿转向了墙。苏员外说不得陪了笑脸道:“奶奶如何生气了?可是为夫的哪里得罪了奶奶自己还不知道?奶奶提点提点。”
  
  篆儿就道:“员外没听丁姨娘说吗?她今儿当着奶奶的面,说我们奶奶霸着小少爷不给她,是硬抢了小少爷,要分离丁姨娘母子呢。”苏员外听了,脸就沉了,道:“方才她叫个小丫头子来骗我,说她病得重了,求我去瞧瞧她。我看那个小丫头哭的可怜,只当她是真病了,就去瞧瞧,不料她竟夹头夹脑说了许多疯话,我立时就恼了,提脚回来了,竟不知道当中还有这段。若是早知道,我当时就不能放她过去。”
  
  夏荷过来道:“员外,今儿若不是婢子同篆儿扶得紧,奶奶险些叫丁姨娘害得跌了。员外,奶奶身子才将养好些,如何经得起姨娘这样混闹,头又疼,腰也酸,请了胡大夫来瞧了,说差一些儿就动了胎气,以后真要一丝气恼不着,一点子事不操心才能好呢。”
  
  苏员外听了,脸色早变了,骂了几句毒妇 ,蠢货,又说:“你们怎么不早来回我,都干什么去了,便是我不在,你们也该叫了管家来,将那贱人关起来再说。”金氏立时道:“相公训妾的丫头做什么?是妾不叫说的。昨晚相公说,今儿要同外省的几个管事商议盐务上的事,妾怕打扰了相公正事。再则,妾身子不爽利了,相公回来不是一般要请大夫的,所以,才先请胡先生来瞧了,相公要怪,怪妾也就是了。”
  
  苏员外见金氏有些恼了,怕她伤了身子,忙道:“好好儿的动什么气呢,原是我怪错了。我岂不知道你最是体贴顾大局的,你这样体谅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哪里就能怪你。我不过是担心你身子,话说急了。”说了又问胡大夫开了什么药下来,可吃了没有,又问午饭吃了些什么,现时饿不饿等语。
  
  金氏一一答了,又道:“员外,妾如今倒有一事要求员外,只求员外瞧在夫妇十年的情分上,答应了妾罢。”
  
  苏员外见她脸色缓和了,自是无不允的,忙道:“奶奶你说。”金氏点了点头,道:“妾也知道,平安孩儿虽然是丁姨娘生的,论起教养来,却是妾份内之事,妾也不敢推脱。只是妾如今不同往日,身子一日重似一日,家里这些事,妾已是勉力支撑,实在当不得丁姨娘再来混闹了,求员外暂且把平安孩儿给了丁姨娘罢。若是员外不放心,等妾把孩子生了下来,再接了回来一同教养。”说了眼圈儿就有些红。
  
  苏员外听了,不由叹气道:“奶奶,不瞒你说,如今我也后悔了,不该一时兴起非要纳个人人求不得的转世嫦娥来做妾,只顾了一时的脸面光辉,倒生了这许多事出来。如今,你身子也不好,我不能和你多说,你只听我一句,以后不许她进这个屋子,连带她娘,也不许进园子。”
  金氏只知团圆儿怂恿员外要休她一事,并不晓得王氏在园子里的疯言疯语,见苏员外这样慎重,便知道其中必然还有事,只是员外不说,她倒也不好追问,只是笑道:“员外如何动气成这样,不叫丁姨娘进这个屋子也容易,只是王大娘那边,我们也不能拦着不叫她看女儿呀,说了出去,倒是要被人说我们以势压人呢。”
  
  苏员外听了,叹息道:“我也仔细想过,若是我现时就休了那个贱人,保不定就被人说我们得了孩子就不要娘,为富不仁,如今也只能晾着她了,瞧着日后再说罢。只是那个王婆,断不许再进这个园子。”说了,就叫冬竹等人把桌上的菜,都搬到个小桌子上,移动在金氏床前。秋月过来用大手巾子遮了金氏衣襟,夫妇俩就这样用了饭,吃毕,小丫头送上水来洗手漱口,苏员外喝茶,因金氏正吃药,不能喝茶,就喝水相陪,夫妇俩又说了些散话,方叫了热水来,两人各自梳洗了,登床安寝不提。
  
  次日清晨,苏员外起身,叫冬竹去告诉朱娘子,抱了小少爷搬回丁姨娘那里,朱娘子不敢耽搁,看着小丫头和婆子收拾了平安的东西,就回了团圆儿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嗯,事情可不会就这样完了。对一个女人来说,没什么比挑唆她老公休了她更严重的挑衅了。




41

41、还子 送料 。。。 
 
 
  
  只说朱娘子将平安抱到团圆儿处时,团圆儿还未起身,铃儿正在外头扫地,见了小少爷,先是呆了一呆,继而就欢喜起来,扔了扫帚要进去报喜,才抬得脚就站住了,因团圆儿还睡着,不敢去吵醒她。原是团圆儿叫王氏养成个盗拓的性子,做闺女时还好些,不过撒娇撒痴,扔扔东西哭一场,待得嫁作人妾,自为身份不高,更要拿捏起架子来,方不被人看低了,故而格外肯动怒。因素梅同春杏都是苏府的丫鬟,她倒也不敢太欺了,故而动辄就拿着铃儿做筏子,自为是杀鸡给猴看,也是个警惕素梅春杏的意思。且不说素梅春杏如何,只说铃儿竟是叫她打得怕了,只听她的声音都要瑟缩。 
  
  素梅见她这样,倒也有几分怜悯,只道:“你去厨房打些热水来,我同姨娘去说。”说了转身进去,见团圆儿正睡在床上,双颊消瘦,脸色带黄,早不复初来时娇花嫩柳一般的美貌,暗想她如今既不能生育了,也不知道容貌养得回来不,若是养不回来,这宠是失定了。她从来嘴又尖脾气也燥,不把我们下头的人当人看,外头妈妈婆子哪个不厌弃她,我再在这里,倒是连我也连累了,不如寻个法子离了这里。只是在这里一日依旧少不得要小心伺候,这姨娘病中肝火更旺,触碰不起。想到这里,就轻声唤道:“姨娘,姨娘,员外把小少爷送回来了。”
  
  却说团圆儿正睡着,只当是自己做梦,翻个身,又听得人道:“姨娘,快醒来,小少爷回来了。”不由恼怒,推开了被子坐起身骂道:“哪个作死的小蹄子敢寻我开心?”
  
  素梅见她发怒,暗中撇了嘴,脸上丝毫不敢带出来,指着外间说:“姨娘,你瞧。”团圆儿一手掠了鬓发,一边闪着眼波瞧去,果然是朱娘子抱着平安站在那里,这一下真真是喜出望外,忙道:“我的儿。”说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素梅忙取了外头大衣裳来,团圆儿也顾不得穿,穿着睡鞋就下了地,急急跑到外间,就将平安从朱娘子手上抢了下来,又哭又笑道:“我儿,你可回来了,娘只当你那狠心短命的爹再不管我们母子死活了。”
  
  哭了一回,又细瞧平安,见他比当日抱走时白胖长大了许多,外头的襁褓是红缎百福字的,一只赤金长命锁半露在外头,团圆儿就拿在手上瞧了,因见上面錾着字,她又是个睁眼瞎,就问素梅:“你来瞧瞧,上头是什么?”
  
  朱娘子回道:“回姨娘,这长命锁正面是一个福字,反面錾了句吉祥话儿,平安康泰。原是奶奶写了出去叫匠人照着字打的,员外知道了,只说奶奶好心思。”她这话才出了口,团圆儿脸上就不好看了,一手抓了长命锁的锁片,只用力一扯,长命锁上头的金链子就断了,不独朱娘子,连素梅等人都呆了,只怔怔瞧着她。
  
  平安正睡,叫团圆儿一扯扯醒了,放声急哭,朱娘子到底奶了两个月,自然有了母子情分,要过来抱,团圆儿只不给她,冷笑道:“谁要她假好心。”说了就把长命锁掷在地上,自己抱了平安回到卧房,把孩子搁在床上,自己从床头的小格子里取了一块长命锁来,虽一般也是金的,形体比方才拉掉的那个小了许多,不过是市卖货。团圆儿却自顾将长命锁给平安挂上,笑道:“我的儿,这是你老娘送你的,我们不要那个奸婆的东西。”方命朱娘子来抱了去,就叫素梅依旧把朱娘子安置在从前那个屋子。
  
  朱娘子脸上甚是尴尬,过来抱了平安,背过身去,悄悄拉开了平安领口查验,果然是拉破了一些儿油皮,不由心疼,脸上却不敢露出来,抱着平安退到外间。素梅便笑道:“朱娘子,你随了我来。”说着就带了朱娘子走到了门外,朱娘子见到了外头,悄悄问:“素梅姑娘,姨娘脾气都是这么急的?”
  
  素梅只得笑说:“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说了,拿了钥匙开了门,带着朱娘子进去,又笑说:“朱娘子,你带着小少爷呢,若是少什么,要什么,先同我说了,我只告诉你这句。” 说了转身出去。
  
  却说朱娘子在金氏处已有两个月,虽也不是每日见面,日常说话时,也觉得金氏温柔和气,行事大方周全,虽是官家小姐,大家奶奶,却一点子骄傲也没有,饶是自己身上不好,依旧每日遣了丫鬟来瞧小少爷,事事都想得仔细周全,心中不免存了敬意,此时到了团圆儿这里,才一站脚,就闹了这么一出来,不由忧愁起来,只怕日后日子难过。
  
  又说金氏见苏员外出去了,便也起身吃了早饭,略歇了歇,药就来了,金氏见了不由皱眉道:“黑黢黢的,又要喝这些苦水。”冬竹笑道:“奶奶,药哪里就有不苦的,可对身子好呀。只保佑着奶奶十月怀胎能生个白白胖胖,聪明伶俐的小少爷来。”金氏听了,也笑了,只道:“是个女孩子也未可知。”
  
  冬竹将药搁在桌子上,又捧了朱漆鎏金八角攒盒过来,开了盒盖,里头装了金钱桔 、梨脯、杏脯、梅干等各式蜜饯,笑道:“奶奶,老孺人倒像是未卜先知,连给你解苦的果子也备齐了。”
  原是京里老孺人接了苏员外的喜信,知道金氏有喜后,格外的高兴,几乎要动身回富阳县来,金鹤龄夫妇苦苦哀求方止了。
  
  老孺人到底真心疼爱这个庶女,苏家虽现成开着药铺子,什么滋补圣品没有,老孺人一样遣人在京城大字号的药铺里采买了,又早早齐备了许多小孩子用的事物,又怕金氏害喜,就连蜜饯果脯都想到了,一色是京城里顶好的果子铺祥裕丰的,就遣了管家亲送了许多东西来。
  
  金氏听了,叹息道:“母亲待我只怕比亲生的还好些,我在她跟前那么些年,她老人家连一句重话也不曾说过我。如今天各一方,我竟不能尽孝,如何不叫我心酸。” 冬竹见金氏难过,忙劝:“奶奶,等你生了小员外,把身子也养好了,求了员外一同到京里去,横竖我们家在京里也有生意,奶奶也就能见着老孺人了。”金氏点头,道:“昨儿你们员外恼的很,我也不好问,王大娘究竟做了什么了,竟不许她再来瞧丁姨娘。这母女总是连着心的,我是没法子,母亲总是要到哥哥那里去的,丁姨娘同王大娘都在一个县里,就这样硬生生分了,我怪不忍的。”
  
  夏荷在一边听了,过来道:“奶奶,婢子说句冒犯的话,你也就是太好心了,那个老太婆第一回上门来时,就不该惯着她,更不该同她论什么亲戚,一个姨娘的娘,算什么?如今,她格外的蹬鼻子上脸了,小少爷洗三那日,说的话,简直就该大棒子打出去。奶奶就听婢子一句劝,以后不许那个老太婆进门,大家省事。”冬竹忙道:“奶奶同王氏论亲戚,不过是客气一句,哪里知道她就当真了呢。”
  
  金氏听了这样,也就明白了几分,只是王氏必是说了极不好的话,员外才恼的,又见冬竹说夏荷,就笑道:“罢了,我知道你们都真心疼我呢,我倒有事要啰嗦你们。”冬竹夏荷都道:“奶奶这么说,婢子们不敢当。”金氏道:“我想着如今也要做起小孩子衣裳了,可是你们也知道,外头针线上的都是些男人,做些外头的衣裳,床幔桌围也就罢了,把我孩子的衣裳交在他们手上,我怎么放心。”冬竹道:“可不是,那些男人瞧着就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做工前洗手了没有,小员外的衣裳断不能给他们做。”
  
  金氏听了笑道:“一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怪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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