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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画堂深处-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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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此时正时值暮春,一路上花香扑鼻,兰草勾衣,罗姨娘四处观望,但见疏离花障曲曲折折掩映着一条□,顺着小径走了一会,就又一角飞檐从密密层层的松柏丛中伸出来,走近瞧了,才发觉是一角小亭,转过松林,便是一条长提,堤岸上垂柳依依,长长的柳枝儿垂在湖面上,风略一吹,勾起涟漪来,便有红白鲤鱼争着过来掇弄。
  
  长堤尽头便是一座假山,都用巨石垒成十几丈高的山峰模样,上头种着种种花树,又有一条小溪蜿蜒而下,直流入湖中。
  
  人在长堤上一眼望去仿佛绝了路径,走得要眼前方见有个洞口掩在几株杏花后,真真和了那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何老太太笑着指着那假山道:“罗姨娘,这个倒是你舅奶奶的想头,从前是没有的。到底是官家小姐,虽然是庶出,心胸气度到底不一样,你们奶奶,虽然是嫡出的小姐,整日里只知道盘算进账出账,连花园子也不知道拾掇。”又听罗姨娘笑道:“花园子是老太太布置的,奶奶有什么眼光和心胸和越过老太太去?别说是奶奶,就是舅奶奶去了,怕也不能移动分毫。” 苏氏在前头听着,脸上就不太好看,按在含香胳膊上的手也略有些抖。
  
  穿过了山洞,便是九曲回廊,廊上纹彩明丽,两侧遍植名花,另是一番景象。过了长廊,下了石阶,就见两侧植着几株海碗粗细的梧桐,树影婆娑,掩着后面黑瓦白墙的几间屋子,苏氏方道:“老太太,这就是我嫂子的屋子。”
  
  何老太太见了,要笑不笑道:“一个青年人,怎么住这样死气沉沉的屋子,不是黑的就是白的,亏得你娘早不在了,要在怕要嫌晦气。”罗姨娘本羡慕着苏家这样富贵气象,正要开口赞叹,听了老太太这句,忙翻了口,笑道:“老太太就是见识。我们青年人住的屋子,就是要素净,也该有些颜色来装饰。”
  
  苏氏一路听了来,心中一口气如何也忍不住,便道:“我娘在世时,最爱我嫂子替她装扮屋子,说我嫂子到底识文断字的,摆弄的东西又雅致又热闹。”
  
  这话出了口,何老太太脸上就不好看,罗姨娘觑了老太太脸色,就笑道:“奶奶怕是不明白了。你们苏家虽有钱,到底不过是商人一流,就是舅老爷买了田地在乡下,如何比得上读书人家,一门的书香。所以你们老太太多夸着自己媳妇些也是有的。”何老太太听见那句商人再有钱也比不上读书人家,格外中听,点了头就笑::“你果然比你们奶奶明白。”
  
  苏氏气得脸白,便道:“商人虽比不上书香门第,有一桩好的,倒用不着卖女做妾。”这话出了,罗姨娘的脸上也红了,苏氏这句正正踩了她的痛处。
  
  罗姨娘,闺名儿叫做巧儿,她父亲倒是个银匠,这士农工商里,倒是比商人高上一分。这老罗头做首饰的手艺倒是好,只是爱喝点酒,手上但凡有了钱,必是醉的,就有那么一回就喝出了事,将人送来一对要翻新的赤金镯子失落了,那家也不富裕,原是等了这镯子最彩礼的,立逼着要,若是三日里给不出,就要去告官。这老罗头家里也没甚值钱的,只得罗巧儿这一个女儿,倒是有几分颜色,没奈何只好将她托个媒婆是去说和,只要人给的银子够抵上那对镯子,给人做妾也罢做婢女也罢,全不计较。偏巧何家要添几个丫鬟,何秀才亲自过去挑人,因见罗巧儿有几分颜色,也就瞧上了,将买两个丫鬟的银子抵做一分,买了罗巧儿回来做姨娘,那时苏氏也才过门半年。
  
  这罗姨娘也算争气,到了何家头年就生了一个女孩子,转过两年又得了登云,这会子不独何秀才,连老太太也抬举起她来,只是她到底是卖了进何家的贱妾,并不是轿子抬了来良妾,终究是她一块心病,平日只恐叫人瞧不起,故此仗着老太太同何秀才宠她,常有意同苏氏争驰。此时听苏氏赤果裸说了她的出身出来,气得了不得,眼圈儿也红了,就要发作,总算她还记得在人家里,就觑了何老太太一眼。
  
  老何老太太因着罗姨娘是她喜欢的,苏氏这样说,便认作苏氏是连着她老人家一块儿捎带进去说了,脸上就不好看,冷笑道:“我们奶奶好刚口,想必是你嫂子得了嫡子了,你想着你也快了,故意给我们娘俩好看呢。你若是真生了,还有我们的立身之处吗?”
  
  因两旁都有苏家的丫鬟在,苏氏听了这些格外害臊,只恨没个地缝钻,只是不好再回嘴的,忍着眼泪不说,那老太太见她不说话,还要开口,便在此时打前头过来一个穿着浅红色比甲的丫鬟,体态窈窕,眉眼俏丽,身上衣饰不同其他丫鬟。何家老太太虽不认得脸,却会看衣裳,见她这个打扮,就知道是金氏近身的丫鬟,便笑道:“这位姑娘好俏丽的模样,想必是是你们奶奶身边得意的人。”
  
  来人正是冬竹,这何老太太一路说话糊涂,早有丫鬟忍不住悄悄绕路去了金氏房前,叫了冬竹出来,一股脑儿告诉了她,冬竹听了,事关姑奶奶,倒也不敢隐瞒,进去说给了金氏知道。金氏正吃着燕窝粥,听了这些话,余下半盏就咽不下去,推了开来,自己叹息道:“我这里倒是没什么,横竖应付过今天也就完了,只可怜了你们姑奶奶,在我们家那老太太尚且这样,在自己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心上时常不忍,只是也没法子。”
  
  冬竹道:“奶奶,不是婢子多话,这何老太太也太不成话了,她儿子不过是个秀才,考了那么多次举人都不中,值什么。竟还欺负我们姑奶奶,我们姑奶奶没有过门去的时候,他们家什么日子,如今是什么日子?再又天底下竟有带了姨娘去亲戚家吃酒的理,未免也太不把奶奶放眼睛里了。若论着出身,我们奶奶的官家的小姐,比她何家只高不低。”
  
  秋月听了,便道:“奶奶,我去接一接罢,只拦着那个罗姨娘不许进来,她是什么东西,也配进这个屋?没的脏了地。”绣云便道:“你个糊涂东西!那罗姨娘虽是个姨娘,受不得抬举,只是当中碍着何家老太太。不许她进来容易,只怕何家老太太觉得丢了脸面不痛快,她若是不痛快了,你们姑奶奶回去还要受气。”说了,就叫了冬竹过来,如此这般吩咐了,冬竹又去瞧金氏,却见金氏点了头;,冬竹便依着绣云的话迎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绣云安排冬竹做啥?

另,谢谢大家的祝福。如果事情有了眉目,我一定会告诉大家。

PS,虽然我也想《画堂深处》能出,但是,这次不是。




65

65、骂槐 暗算 。。。 
 
 
  何老太太见了冬竹,因见她打扮不俗,倒堆个笑脸来,等冬竹行完礼,又指着罗姨娘说:“这个是你们姑老爷的姨娘,姓罗,你也见一见。”冬竹听了这样扫了苏府脸面的话,心上火起,只为姑奶奶在,不好带累她,只得笑盈盈过来道:“婢子见过罗姨娘。”
  
  罗姨娘见冬竹穿金带银,容貌俏丽,知道必是得宠的大丫鬟,忙拉住了,笑道:“这个姑娘好俏丽,我一瞧就喜欢。”何老太太笑道:“你不知道,你们舅奶奶顶会调理人,身边的丫鬟一个个都水葱一样,又伶俐,招人爱呢。”冬竹笑道:“我们不过是粗笨丫头,哪里就好看了。老太太太夸我们了。”说了就要告退,何老太太见了冬竹行色匆匆的模样,就有些不悦,问:“我还没问着你话呢,你急匆匆的要去呢,什么差事就急成这样?”
  
  冬竹笑道:“老太太明鉴呢。可是我们绣云姐姐差了我一件事,立等着要回话的,倒不是眼里没老太太。”罗姨娘听了这句,以为抓到了把柄,有意哄何老太太高兴,便笑道:“这话说的,谁说你眼里没我们老太太了?再则,我们老太太顶慈祥的一个人,你若真去办差事,老太太怎么会生气呢。且你那个绣云姐姐,怕也同你一个是个丫鬟罢,竟能比得上我们老太太?说句不怕你奶奶生气的,就是你们奶奶见了我妈老太太,也要呼一声太太哩。”
  
  何老太太听了这样的话,格外觉得有脸面,就问苏氏:“不是我要挑你嫂子礼,这事分轻重缓急。我算不算她长辈?是不是你娘家贵客?天底下哪有不招呼贵客先办自家事的理?她也未免太纵着她那些丫头们了。”
  
  冬竹听了这话,心下暗服道:怨不得奶奶从前最喜欢绣云姐姐,果然料事如神。都叫她猜中了。脸上却做个为难神气,道:“即这样,婢子送了老太太去我们奶奶那里,再去办差罢。”说了,过来扶了老太太的手,路上又陪着说了好些话,方哄得老太太有了些笑模样,转眼就到了金氏房前。
  
  却见正面三间上房,皆白墙黑瓦,朱窗绿纱,大红苏绣门帘前立着两个才留头的小丫头,见了苏氏,都笑说:“姑奶奶来了。”冬竹故意扬声说:“这是何家老亲母,还不来见过老太太?”俩丫鬟忙过来磕头,何老太太笑道:“这个是你们姑老爷的姨娘,姓罗,你们也见一见。”那俩小丫鬟脸上有些为难之色,究竟不敢违抗,跪了下来磕头。罗姨娘见了这样,十分得意,自觉脸面生辉,就斜了苏氏一眼。
  
  忽听得帘子后头有人叱道:“冬竹,你怎么还在这里。”说了,却见帘子一掀,出来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头上身上一般的穿金戴银,颇有些气势,容貌上倒是寻常,却是绣云。
  
  绣云冷笑道:“我差你去丁姨娘那瞧瞧,这多会子了,你倒是在这里不动。”冬竹忙道:“姐姐,并不是我耽误,原是我在路上遇上了何家老太太要来瞧奶奶,我送了她老人家来,这就去去办差。”说了,向着何老太太福了福,转身去了。
  
  绣云忙堆了一脸笑过来先给何老太太见礼,口中道:“原来是老太太来了,婢子眼拙,竟没瞧见,老太太可别见怪。”
  
  何老太太也认识绣云,知道她从前是金氏身边最得意的丫鬟,也不好太摆着架子,到底又要在罗姨娘面前显体面,笑着叫绣云起来,指了罗姨娘要说话,绣云已然道:“老太太,你且说说天底下竟还有那样没眼色不知道自己身份规矩的人。我们家那个丁姨娘虽生了大少爷 说到底还是个姨娘,见不得正经亲戚,上不得台面,不是我做婢子的刻薄,她到底也不算个正经主人。今儿洗三,来的女眷都是贵亲,说不得只好委屈她在屋里呆了,不然别人家见人姨娘出来充主母见亲戚,怕要说我们家一点道理规矩也没有,看轻人呢。老太太你说说,婢子说的这理可差不差?” 
  
  这左一句没规矩右一句上不得台面,倒像是在罗姨娘脸上左左右右打了几个巴掌,只是人家骂的是自己家姨娘,这罗姨娘只是有苦说不出,再一瞧何老太太,果然她脸上也有些僵了,就连着登云的脸也红了,只是绣云说的句句在理,又驳不得,何老太太只能点了头。
  
  绣云就又道:“没想着丁姨娘竟是个不知道进退规矩的,怨着我们奶奶不叫她前头来见亲戚,在她屋子里抱怨呢,这可是太不懂事了。我们家虽不是什么读书人家,书香门第,总也是正经人家,这些规矩总是要的。家丑不可外扬,她那些混账想头说法要是给亲戚们知道了,怕人不说那丁姨娘没规矩,反要说我们家把个姨娘宠上了天,一点没有家教道理呢。”
  
  何老太太同罗姨娘只觉得脸上都是火辣辣的,却是发作不得。
  
  苏氏听了这些,真真称心如意,口上却道:“绣云,你怎么也废话起来,你们奶奶醒了没有?”
  
  绣云忙笑道:“是,是。婢子多嘴了。老太太快请进。”说了这话,方瞅了罗姨娘一眼,笑道:“婢子不敢乱人,不敢随便招呼,这位是?”何老太太这是如何还能说出是罗姨娘来,只笑道:“她,你不认得,不用招呼了,快扶了我去见你们奶奶。”罗姨娘听了这话,心中十分委屈,想要怪人又怪不着谁,只得忍着气在门外站了。
  
  原是绣云都算准了,先在这何老太太跟前说了有差事,这何老太太素来刁钻,必定要摆个长辈谱的,不会那样容易就放了冬竹去,只消得冬竹跟了过来,她这里就有话好说,管保那老太太没脸再带了那个姨娘进金氏的屋子。偏这个罗姨娘是头一回来她们苏家,谁都不认识,这一顿骂,管保她们有苦说不出,又不至带累了姑奶奶。绣云这一番倒也不只是为了苏氏出气,实在是那何老太太带了姨娘来吃酒,分明是连苏家一起看轻了。
  
  却说绣云扶了何老太太进房,就到了金氏卧房。金氏见何老太太来,就要起身,何老太太忙按着,口上笑道:“快别动,你才生产,要仔细保养。”说了就在她床边坐了,眯着老眼仔细瞧了金氏脸色,笑道:“好孩子我说句话,你可不要恼我老年人糊涂,在我心里,你这孩子,真真的挑不出错来,论着相貌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好,只可惜了是姨娘生的,出身上差了一点,这倒也罢了,只是你从前不能生育,不免叫人惋惜,如今可是好了,竟叫你得了龙凤双生,可真是老天保佑。”这话酸不酸,咸不咸的,分明是为着方才绣云的话说着她痛处,心中依旧有气罢了。
  
  金氏听了只做不懂,脸上笑道:“何老太太夸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何老太太见她这样,倒也不好再说下去,就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可不是夸你。你那孩子呢,抱了我瞧瞧。”说话间俩个奶妈子就把金氏那双孩子抱了过来,何老太太只问:“哪个是女孩子?”
  
  萧娘子过来一步道:“小姐在这里。”何老太太就在萧娘子手上接了,掀开盖在婴儿脸上的被角瞧了,只是才三日的孩子,哪里就瞧得出眉眼美丑来,何老太太也不说什么,只交还了萧娘子。
  金氏便笑道:“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俩孩子都是粉红粉红的,一些儿也不白,怕是我怀着他们的时候吃药吃多了。”
  
  何老太太笑道:“你虽然是个伶俐的,这个上倒是不懂。这孩子生下来,若是白白嫩嫩的,到长大了,未必就白,倒是这粉红的,那皮色必是雪白的。女孩子家家的,一白能遮了白丑。” 说了就问乳名,原来那男孩子叫做阿鲤,原是员外亲起的,借着鲤鱼一跃龙门便化龙的意思,也合了龙凤双生的兆头;女孩子叫个慧儿,却是金氏起的,只说着女孩子家家的只消贤惠些聪慧些也就罢了。
  
  登云年纪虽不过五六岁,气性却也不小,自为祖母姨娘做的事儿失了他的脸面,自进了金氏的屋子一直就站在了一旁,低了头不做声,此时听了这几句,他到底是才五六岁的孩子,顿时忘了,闹着要看弟弟妹妹,何老太太就笑道:“可不许抱,要是摔了,就拿你赔了给你舅母。”
  
  余娘子同萧娘子就把阿鲤与慧儿与他瞧,登云仔细看了,伸个小手去逗弄,忽然道:“妹妹会笑呢。”苏氏就道:“可是胡说呢,才三天的孩子,哪里就会笑了。”说了就命奶妈子把孩子抱出去。
  
  何老太太笑道:“这也未必,许是这俩孩子有缘。”说了先瞧了金氏,见她仿佛没听见一般,又拿眼去瞅苏氏。
  
  苏氏起先不明白,看了老太太这样,心中忽然一动,想到:“莫非是母亲有意思要定了我慧儿给登云做媳妇?一个奶娃子,连眉眼都瞧不出呢,且就瞧了这么一眼,如何就喜欢到要给自家宝贝独孙做媳妇了?想必是贪图着我们苏家富贵,我嫂子的哥哥又是京官,若是定了亲家,将来也好接力。我若是不肯答应,母亲必定怨我,回去就有许多不是等着我;我若是答应了,只怕慧儿就是我的后身,我到底不忍心。”故此借着去看俩孩子睡了没有,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骂得还满意吗?满意的话,就撒花吧。




66

66、金蝉 脱壳 。。。 
 
 
  原是那老太太听得金氏生了龙凤双生就打了那个主意。
  
  这老太太想着自己儿子屡试不中,如今也是三十岁的人了,依旧是个秀才,想必是苏氏命薄,带累了儿子,只是既做了亲,也只得罢了。倒是登云是个聪明孩子,先生也夸他将来必是能金榜题名的,万不能耽误了。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那金氏的嫡母哥哥如今现点着刑部都给事中,将来必定高升几步,少说也有个三四品官儿做做,若是有这么个舅舅提携,仕途上必然容易许多。只可惜了自己孙女儿已然七岁,就是配那庶出的平安太大,只有登云同金氏那女孩配得过,虽苏家是商人之家,那女孩子长大了也不知道容貌性情如何,念在有那么个嫡亲舅舅,也折准得过了。却不料苏氏不接这个口,不由暗骂她蠢,她因是老一辈的,不好自己开这个口,怕叫金氏回了没面子,只得罢了。
  
  何老太太又同金氏说了回话,无非是教训她如何勤俭持家,爱护小姑等语,金氏只笑着应承。何老太太话风儿一转,又道:“这孩子不生不生,一生下来,也就日长夜大,转眼就成人了。舅奶奶,我我倚老卖老说句话儿你倒是别恼。论着钱钞,你们家可算是富有极了,只是少了几分书香,终究不美。”金氏笑道:“老太太说的很是。我也想好了,我那阿鲤孩儿,等三岁就跟着启蒙念书,若是能中个秀才举人回家,也给我们家门楣增光。”
  
  金氏说了这话,左右丫鬟都笑,金氏故意道:“你们笑什么。”绣云就过来道:“奶奶,小孩子才三日呢,连眼都没睁开,你就要安排出路了,这不叫人笑你性急嘛。”何老太太听了,饶是她素来自作主张惯了,脸上也有些臊,就推着年纪大了,身上累,要早些回去歇了。金氏也不很留,只命人将回礼备好了请老太太带了家去。
  
  却说何老太太回了家,就命人打来回礼瞧了,倒是色色精致,算起来,只比他们送去的金银锁片,金银项圈更矜贵些,这才罢了。罗姨娘因在苏家受了委屈,就捱在何老太太跟前撒娇,只推说是苏家眼中没她也就罢了,脸老太太的脸面都下,必是奶奶回去告的刁状。
  
  那罗姨娘只以为老太太素来不喜欢苏氏,她这一说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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