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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画堂深处-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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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轿子到了新房前停下,喜娘搀着团圆儿下轿,新房门口早站着两个丫鬟,两个妈妈,见团圆儿下轿,齐齐接过来,口中道:“姨娘小心。”团圆儿定神去瞧,只见两个丫鬟一个穿青一个着绿,穿青的那个不过十六七岁模样,鹅蛋脸面,肌肤微黄,又有几粒麻子,一双眼倒是秋水粼粼的好看,自称素梅;穿绿的那个年纪更小,眼眉都生得淡淡的,肌肤倒是白嫩,唤作春杏。两个妈妈,都是积年的老人,一个姓陈,一个姓罗。
  
  团圆儿脸上堆笑道:“两位姐姐请起,我初来乍到,日后还要两位姐姐多提点。”素梅春杏齐道不敢,素梅快走两步,打起猩猩红的毡帘,春杏便同铃儿一起扶着团圆儿进房,外头两间铺设得锦天绣地一般,团圆儿不及细瞧,已叫丫鬟们扶到左首那间房内,但见窗下一张花梨木长桌,上头搁着一盆蜡黄佛手,一只白玉如意,一架小泥金屏风,美人耸肩瓶中插着翎毛拂尘;一张雕花大床靠墙摆着,簇新的账幔被褥,一律锦绣制成,又熏着一炉香,团圆儿见了这番富丽景象,也自欢喜。
  
  却说素梅春杏服侍团圆儿在床上坐了,便静立在一旁,团圆儿因不见苏员外,不免忐忑,欲待相问,一来她是新人,二则也年轻面嫩,开不出口来,只得低了头,慢慢去数床褥上绣的芙蓉花的花瓣来,数了一朵又是一朵,不觉已是掌灯时分。忽听得脚步声,又听素梅,春杏喊员外,抬头一瞧,但见进来一男子,不过二十多岁年纪,白面微须,正双眼含笑瞧着自己,心知便是苏员外,不由粉面飞红,羞人答答站起身来。
  
  苏员外挥手叫人退下,自己走上几步,细瞧团圆儿,但见她螓首半垂,娇羞不语的模样,十分心动,过来坐在床沿,将团圆儿抱在怀中,团圆儿犹是童身,那见过这样的,羞不可抑,因是丈夫,又不好躲,只好含羞坐在苏员外膝上。苏员外越瞧团圆儿容颜,越觉得其娇媚可爱,不由情动,伸手去解团圆儿衣带,团圆儿又羞又窘,把一只手去抓住苏员外的手,颤声道:“员外。”苏员外见她脸飞红霞,双睫颤动,欲语更羞的模样,又怜又爱:“你休怕,不瞒你说,我因爱你的美貌,这番纳妾,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可喜今日成了夫妇,也是合该我们有缘。”说着,一口吹熄了红烛,将团圆儿拖入帐中,解那绮罗衣衫,退却石榴红裙,又去解其亵衣,团圆儿到了此时,已羞不可当,知是必经之途,只得一双素手掩住了粉面,仍由苏员外恣意轻~薄。想她是娇弱处子,哪经得住撩拨,不一会子已是娇~喘微微,一双手不知往哪里放才好,正情思恍惚间,忽觉一阵疼痛,原是一点娇红已被采去。 
  
  少时云收雨住,苏员外但见白帕子上染上几朵鲜红,不由心满意足,又见团圆儿泪眼盈盈,十分害羞委屈的模样,不由怜爱,伸手将团圆儿抱入怀中,笑劝道:“好好的,哭甚,女孩子都要走一遭的。”团圆儿含泪道:“妾是员外的人了,日后员外若是厌弃妾,妾只有一死了。”苏员外见她这样,忙捂住她嘴,道:“我的姨娘,今儿大喜之日,你说什么死不死的,好歹替你自己忌讳着些。”团圆儿便道:“妾跟了员外,便以员外为天,这天若是不在了,可不是不能…。。”一个活字还未出口,已叫苏员外用唇堵住了,两人情动,说不得重拾欢爱,再行云雨。
  
  到了第二日,虽苏员外父母已逝,也该当去给正房金大奶奶磕头的,团圆儿一夜欢娱,便起得迟了,待张开双眼时,早已红日高照,苏员外已然不在。素梅春杏听得里面声音,知道团圆儿醒了。便齐齐进来给团圆儿磕头,口中道:“给姨娘贺喜。”团圆儿即羞且喜,口中说:“快别如此,我当不起。”她新来初到,有意收买人心,便叫铃儿进来,打开妆奁,连同外头的妈妈一人赏了一两银子,素梅同春杏得了赏,口中不免恭维几句,春杏便退出去准备梳洗用的热水。素梅见她去,方道:“姨娘,奴婢说句不当说的,按规矩您该过去给大奶奶请早安的,虽然我们大奶奶是个慈善绵软的人,只她身边几个人,都把自己当成了小奶奶,很不好相与,今儿头一日,您就迟了,她们必要挑理的,姨娘还是快些的好。”
  
  团圆儿听了这话,便知道这素梅同大奶奶身边的人不睦,倒是正好收做臂膀,因此点头笑道:“亏得姐姐提点。”说这忍着酸痛下了床,外头春杏已经备了沐浴用的药汤,素梅春杏服侍着沐浴了,方觉好些,便起来梳妆,因是第一遭去见大奶奶,怕打扮素净了,叫人比下去,因此衣裳簪环穿脱了三四回才准定,也不及用早饭了,扶着素梅的肩,带着春杏,铃儿,由两个妈妈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金大奶奶住的正房去了。
  
  金大奶奶住的正房,是一溜六七间面南坐北的高屋大厦,漆黑飞檐,雪白粉墙,朱红窗棂,挂着大红缎子满福字的半旧门帘,帘外站着两个七八岁的小丫鬟,不说衣裳打扮都是一样的,连眉目都相似,竟是双生子。打头的陈妈妈,上前几步笑道:“新姨娘来给大奶奶请安了。”就见门帘一挑,出来个穿着银红比肩的丫头,圆圆脸儿,却是金大奶奶跟前的冬竹。冬竹笑道:“原来是新姨娘到了,奶奶正等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继续一更。




7

7、 见嫡 生嫉 。。。 
 
 
  小丫鬟高高挑起门帘子,团圆儿来到大奶奶房中,抬眼观瞧,对门一副美人图画,画上美人儿体态丰腴,容貌艳丽,衣带凌风;左右是一副泥金对联,上头是龙凤飞舞墨汁淋漓的草书,团圆儿虽然美貌,只可惜是个睁眼的瞎子,竟不认得那是吴道子的画,张旭的字,只知道好看。桌椅扤凳俱都是紫檀花梨所制,团圆儿倒是认识,又惋惜椅褡桌围虽是苏绣细工制的,已然半旧,却不识这是积年富家才有的气派,不似那等乍富人家,桩桩件件恨不得金装玉裹起来,只怕人不知道自己有钱。又见桌上只摆着一只青玉釉斜肩瓶,瓶中只供着几支长长的孔雀翎毛,门帘子一动,风吹进来,翎毛便微微颤动,煞是好看。
  
  团圆儿正打量,便听得脚步响,见两个丫鬟扶住个二十出头的妇人走出来,那妇人淡扫蛾眉,薄施脂粉,头上梳着堆云髻,斜插着支凤头金步摇,凤嘴中衔着一串明珠直挂鬓边,粒粒滚圆;耳垂明铛,身穿家常的雪青色绣梅花缎袄,内衬着玉色小袖,系着素色百褶裙,移步间露出褶间绣的碎花来,一派端正气象。
  
  团圆儿心知这便是金大奶奶了,忙低头在一旁站了。金大奶奶在右侧主位上坐了,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见她装束艳丽,脂光粉滑,端的是个美人儿,微笑道:“是丁姨娘罢。”团圆儿忙翻身跪倒,启朱唇,吐莺声:“贱妾丁氏月华见过大奶奶。大奶奶万福。”冬竹早捧了茶来,团圆儿双手接过,奉在金大奶奶眼前,金大奶奶接过茶,略喝了一口,便笑道:“快将丁姨娘扶起来。”冬竹秋月应了声,过来扶起团圆儿。夏荷已捧上一只漆盘来,盘中一柄尺许长镶金碧玉如意,金大奶奶笑道:“这如意就给妹妹道喜罢,不值什么,你不要嫌简薄。”团圆儿忙接了,口中道谢。
  
  金大奶奶方叫团圆儿坐,团圆儿推辞几句,便告了坐。跟着团圆儿来的铃儿也进来给金大奶奶磕头,金大奶奶便叫她抬起头,瞧了容貌,细问了家乡年龄,听说是拐子拐的,不由感叹一回,回头吩咐道:“带这孩子下去,今年给你们做的衣裳也给一套她,再抓一吊钱给她,她还小,以后有规矩不到的地方,你们好好同她说,不要吓着她。”春梅应了,过来拉着铃儿去了。团圆儿也起身道谢。金大奶奶跟前几个丫鬟也过来给团圆儿磕头,团圆儿忙起身道:“姐姐们快别如此,妾不敢当。”
  
  金大奶奶笑道:“你不需这样拘礼,我不是那等凉薄不容人的。用早饭时,我就同相公说了,昨儿妹妹初度,身上必不爽利,今儿就好好歇着,明日来见礼也使得,不料你还是来了,倒叫我有些过意不去。”团圆儿叫她说得一阵脸红,只觉是自己来的晚了,这大奶奶生气了,只是瞧她脸色又不像;又听说起原来员外一早就来陪着大奶奶用早饭,不觉心上泛酸,脸上却还是堆着笑道:“奶奶这样说,妾更不敢当了。”她们正说话,就听外面小丫鬟说话:“奶奶,员外来了。”说了,就听苏员外笑道:“你们姊妹在说些什么?”自己打起门帘走了进来。
  
  团圆儿见苏员外进来,忙站了起来,却见苏员外径直走到左侧主位上坐了下来,对着金大奶奶笑道:“都这会子了,还说着话呢,你们姐妹倒说得来。我只当早散了。”金大奶奶笑道:“敢情员外是来要人呢,罢,我不敢留了,你带去罢。”苏员外忙道:“奶奶说哪里话,她新来初到,听你教训些规矩也是应该的。”说了又对团圆儿说:“你奶奶是最和气的一个人,日后你处久了就知道。”说了,又对金大奶奶一笑。
  
  金大奶奶笑道:“相公太夸妾了,几个丫头都叫妾纵得没规矩了,哪还能调教人呢。倒是妾今儿起早了,现时头正晕呢,相公带着妹妹去吧,我好躲懒去歪会子。”苏员外同团圆儿正在新鲜头上,回房不见她,知道在金大奶奶这,便过来瞧瞧,听得金大奶奶这么说,虽巴不得,到底夫妇已久,听她说头晕,只当是旧疾犯了,便问: “请大夫了没有?”团圆儿也巴不得走,听金大奶奶这样说了,见苏员外不动自己也不好动的,只好半低着头,一双眼却斜斜飞上来瞧着苏员外。金大奶奶瞧在眼中,仿佛不见:“多谢相公费心,不过起早了,哪里就要请大夫了。”说了便赶苏员外同团圆儿走,苏员外借机站起身来,道:“那你好生歇着,我晚上再来瞧你。”团圆儿也起身,向金大奶奶福了福,道:“妾告退。”金大奶奶笑着点了点头。
  
  见苏员外同团圆儿去远了,夏荷方冷笑道:“不过昨儿才进门,今儿就敢当着奶奶就勾员外,眼里还没人了,奶奶就该拿些威严出来才是。”金大奶奶瞅她一眼,笑道:“我若性子严厉些,也不会纵得你们这样。只要大规矩不犯,就由得她罢,我还能凡事都和她计较不成。”夏荷还要再说,金大奶奶已道:“宋妈不是说今儿得了几斤大虾么,做道芙蓉肉来,再温一壶桂花酒备着。”夏荷应了,转身就去厨下传话。
  
  到了傍晚,苏员外果然过来了,见金大奶奶已然换了装饰,去了金簪耳环,穿着雨过天青纱袄,内衬着鹅黄小袖,下系一条松花罗裙,浅淡梳妆,天然妩媚。这苏员外天生成一副多情的心肠,见了自家娘子便柔情缱绻,过来拉着金大奶奶的手道:“不是说头晕,怎么又起来了。”金大奶奶笑道:“方才厨房里的宋妈来和妾说,今儿得了好几斤上好的大虾,只只都是活的,妾因想你爱吃芙蓉肉,叫她们做了,又温了壶桂花酒,你若不来,妾只好叫人送到新房里去了。”苏员外忙道:“我说来,必来的,我几时哄过奶奶。”金大奶奶似笑非笑道:“从前是没有,今后未必。”苏员外笑道:“这可真真冤死人,我竟没话可表白。”
  说话间,春梅,夏荷等已然布上菜,来请苏员外同金大奶奶过去用饭,听到这话,春梅笑道:“员外要表白真心,今儿留下陪我们奶奶就是了,这有什么难的。”苏员外揽住金大奶奶香肩,笑道:“你这个春梅丫头,开出口来比刀子还厉害,我若是走了,还不成了反叛了,罢,罢,今儿便是奶奶赶我,我也不走了。”说了夫妇俩坐下用饭,春梅,夏荷等在一旁服侍,又寻出笑话凑趣,一顿饭吃得喜乐融融,苏员外因喝了点酒,又见金大奶奶温柔妩媚,便勾起往日恩爱来,要了水来梳洗了,两人拉手上床,想他二人夫妇已久,彼此熟稔,又有酒助兴,果然更有意趣。
  
  且不提金大奶奶这边,却说团圆儿那里久等苏员外不回来,右等苏员外也没有人影,正自心焦,就见厨房里送了她的晚饭来,却是一个人的,说是员外在大奶奶那里用饭了,团圆儿一口酸气直涌上来,耐不住,打发了素梅往前头去探听,那素梅去了许久才回来,只说苏员外用完饭就在大奶奶处歇下了。团圆儿听了这话,一声不吭就往床上歪着去。铃儿是她家里带来的,只为团圆儿在家略不顺心便不肯吃饭,王氏少不得哄着她,做得惯了,以为她到这里也只当自己家一般,就悄悄进来劝道:“姨娘,你不吃饭,饿坏了身子,老奶奶知道了,要心疼的。”
  
  团圆儿瞅她一眼,冷笑道:“今儿你得了新衣裳和赏钱,想来在你眼中大奶奶自然是慈善人,我这里可没新衣裳给你。”说了,翻身面朝墙,闭上眼装睡。铃儿叫团圆儿堵得说不出话,又不敢退出去,只得悄没声站在一旁。素梅见了,便推铃儿出去,道:“既然姨娘不吃,就撤下去吧。”见铃儿去了,方向团圆儿道:“姨娘不吃也好,这里还有昨儿剩下的蝴蝶酥和核桃糕,姨娘要不要用些?”团圆儿听了这话,翻回身来,抿着唇笑道:“你这样伶俐,你们奶奶如何舍得不要你。”
  
  素梅听了这话,脸上都有些僵,勉强笑道:“姨娘抬举奴婢了,奴婢不过有一点痴心罢了,以前服侍大奶奶的时候,满心都是大奶奶,如今来服侍姨娘,就只认姨娘一个,不敢有二心。”团圆儿点头,道:“你果然是好的。”说了,卸妆自睡。
  
  第二日未及卯时,团圆儿便起身,梳洗了带着春杏同铃儿往正房去请安。到得门前,正遇上秋月带着两个小丫鬟打了热水来,秋月笑道:“姨娘来了。奶奶还没起呢,姨娘稍候。”说了,撩帘子进去,一回子里头就传来水声,又有男女说笑声音,原来是苏员外一般的也未起身,团圆儿听在耳中,如针刺心一般,只是脸上丝毫不敢带出来,规规矩矩站在门外候着。过了片刻,就见帘子一掀,秋月笑道:“姨娘快请。”团圆儿答应了,低了头走进去,一眼瞥见一角锦袍,淡绿色底织富贵万字不到头纹,足下是粉底皂靴,分明是苏员外,团圆儿便福了一福,道:“员外万安。”苏员外见她穿着石青色刻丝绸袄内衬着翠绿小袖,愈发显得脸白发黑,美貌出众,便笑道:“你今儿来的倒早,怎么也不多穿些,仔细着凉。”
  
  团圆儿只听见那句“你今儿倒早”心中窝气,只当是金大奶奶背后说了她昨儿来晚了,暗骂道:“好你个贼妇,脸上装得贤良大度,背后却告刁状,我竟小瞧了你。”脸上却做个委屈模样道:“想是奶奶说给员外知道了。贱妾昨儿失了规矩,来的晚了,万幸奶奶宽厚,不曾怪责,贱妾到底有愧,不敢再犯。”苏员外见她委委屈屈的模样,笑道:“不过是我随口一说罢了,并不是你奶奶说的,我没有怪你,你奶奶和你二人都是贤良的,若长久如此,也是我的福气。”
  
  团圆儿只认作苏员外回护金大奶奶,心中酸妒,脸上却装个笑模样,抬头道:“贱妾知道。”苏员外这才瞧见团圆儿眼圈有点红,便笑道:“你眼睛怎么红了,倒像哭过了。” 团圆儿道:“想是来的时候叫风迷了眼,哪里就哭了。” 苏员外听了这话,笑道:“我替你吹吹。”原是团圆儿今儿梳妆时,故意用胭脂点了眼圈,又用粉遮了,晃眼看去倒像是哭过的,好叫苏员外瞧得心软,此时见苏员外果然上当,还推辞道:“员外,休要如此,莫叫奶奶看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依旧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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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嫡庶 争风 。。。 
 
 
  这里秋月正扶着金大奶奶正从里头出来,听了这话,忙咳嗽了几声,苏员外听得大奶奶出来了,也丢开手,走到一旁,团圆儿见了他这样,心中暗恼,还得堆着笑脸向着金大奶奶道:“奶奶今儿的气色真好。”金大奶奶笑道:“要你这么早来我屋里立规矩,也怪可怜的。”团圆儿心中怪她告状,便道:“这是本分,妾不敢躲懒,哪里敢说委屈。便是奶奶打妾骂妾,都是妾该受的。”金大奶奶听了这话,不由把眉头微微一皱,道:“姨娘这话重了,你我虽有嫡庶之别,却都是苏家的媳妇儿,并没有什么贵贱之分,这话若是传扬出去。。。。。。。”说了不由眼圈儿也有些发红,苏员外见话说僵了,忙过来要打圆场,还不待他开言,冬竹已笑道:“姨娘不必担心,我们几个蠢笨丫头自到奶奶跟前,少的三四年,多的也有六七了,祸也闯了不少,奶奶别说打过我们,就是重话也没有说过几次。哪里就会苛待姨娘。”
  
  苏员外也道:“正是这样。奶奶也不要委屈了,你的心我还不知道吗?团圆儿到底还小,说话不知道进退,你担待些。”金大奶奶道:“妾知道了。”团圆儿也只得应是。又过来和春梅冬竹她们一起摆放早饭,伺候苏员外同金大奶奶坐下,垂首站在一旁,苏员外一眼看去,只觉得团圆儿娇怯怯的模样甚是可怜,便要叫她一起坐下,还不及开口,就听金大奶奶笑道:“妹妹一起坐罢。”深觉金大奶奶贤良大度,便对着她一笑,在桌下的左足轻轻蹭了蹭金大奶奶莲足,金大奶奶将脚往后缩了缩,斜睨了眼,口唇微动,轻声道:“我今儿可是穿的新鞋呢。”苏员外也不着恼,抬头对团圆儿道:“你也坐下吧。”
  
  团圆儿足弓鞋小的,站了这许久早已腿脚发软,听大奶奶让她坐,巴不得就坐下,只是苏员外不开口也不好就坐,只得强忍,如今听得苏员外开口,也不推了,告了声坐就坐在了金大奶奶下手,冬竹见她坐下了,便盛了碗碧梗粥来,团圆儿举目一瞧,金大奶奶跟前一碗白粥,颜色如嫩豆腐一样,又有股子异香,金大奶奶见她看,便笑说:“你没见过,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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