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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画堂深处-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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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
  
  这兆麒究竟大得几岁,知识已开,外头要奔走的事务就都领了去,颇能帮得上金氏的手,便是有不知道的缘故,进来问问金氏也就能应付过去,金氏到了此时方得歇口气。 
  
  到了下葬那日,白幡如雪,黄纸漫天,哭声震天,一路浩荡就到了城外苏氏的祖坟,将苏员外安葬了,金氏就在坟前格外痛哭一场,三个孩子也哭得止不住。兆麒因见姑母哀痛,表弟表妹还年幼,且姑父才去世,家里千头万绪的,一时也不忍就走,就写信回去禀告,只说要在苏府住上些许日子,待得转过年再回去,金鹤龄看了,自然依从。
  
  这苏员外一故去,苏府在外头多少生意就没个人做主,虽有各处管事在,到底不是当家人,多少事都要进来回了金氏才能决断,金氏虽也是个极为能干的,生意上头却是个新手,一时之间颇为焦头烂额,顾此失彼,一连就丢了几宗生意,金氏口上不说,心内未免就有些焦躁,兆麒心中虽有盘算,只是这爿生意乃是姑丈家的,他一外姓人不好插手,只得领着弟弟凤林念书,好叫金氏少操一点子心。
  
  又说秀林这孩子自知道了自己是庶出,渐渐就有了同金氏生分的意思,这苏员外一死,团圆儿多少次就在儿子跟前道:“可怜你没投胎托生在奶奶肚子里,你爹爹这一去,这家里万贯家财可还不是你那个嫡母说了算,她从来只偏心着她那两个孩子,哪里就想得到你,只怕一大半都落在你那个眼珠子里没有人的弟弟手上。”
  
  这一回两回的,秀林尚能稳得住,回数多了,他到底是个孩子,如何就能不在心上,又想着金氏从来都是疼爱着凤林宝林多些,待得日后分了家产,自己这一支的亏是吃定了,不由懊恼。
  因苏员外一死,子女妻妾都要守孝三年,子女不能嫁娶亦不能应试,从前想隔年去乡试的念头只能暂且搁下。
  
  这日秀林念书毕了,想着左右无事,倒不如去帮衬着嫡母些儿,一来是个体贴的意思,二来也好心上有个计较,免得到时一片糊涂,叫人蒙了也不知道。想毕了,就走在金氏房前,碧云等见秀林来了,就笑道:“大少爷来了。“说了,就打起帘子,引秀林进去。
  
  里头金氏正拿着账簿子盯着宝林打算盘,想是数目不对,就丢了簿子叹道:“你父亲在日,我从不晓得生意上有这许多啰嗦事儿,他这一去,丢得我们孤儿寡母,我若是不能守成家业,日后如何就有面目去见你父亲。”说了,悲从中来,拿着帕子捂了嘴哭。
  
  宝林就劝道:“母亲何须伤心,父亲在地下见了你这样也不安心呢。如今哥哥弟弟都是秀才,待得服满,以他们的聪明,中个举人自然如探囊取物一般,日后走的是仕途,这些儿生意,也没甚要紧。母亲请放宽心,母亲若是病了,孩儿们可依靠谁去呢。”金氏听了,就叹息道:“你倒是长大了,你父亲在地下见了你这样,也必喜欢的。”
  
  秀林在外屋听道这里,就咳嗽一声,方迈步进来,先给金氏问安,又向着宝林道:“妹妹也在。”
  
  宝林待秀林这个哥哥向来无甚好脸色,只道:“哥哥也来了。”秀林就道:“母亲也无须忧虑,孩儿是长子,理应替母亲分忧,这算一门,先生也曾教过,不如让孩儿来试上一试,妹妹到底是个女孩子。”说了,过来要接宝林手上算盘。
  
  宝林先是一怔,见他手都伸了过来,就笑道:“这样倒也好哩。”说了,丢了算盘,就走在一边,自己倒了茶喝,看着母亲念,秀林打,第一回也是错的,又连着错了两回,第四回上方对了。秀林就抬眼瞧了眼宝林,但见她若无其事,低眉垂眼地喝茶,就笑说:“妹妹倒是有孝心,日日陪着母亲,阿鲤却是顽皮,如今父亲故去也多少日子,他就不老实呆着。”
  
   

作者有话要说:来,我都双更了。你们也给多点power啊。

PS,喜欢兆麒吗?




91

91、见妹 离心 。。。 
 
 
  只说秀林想着去金氏房中看看,一来意思是体贴嫡母,二来是看看又什么好插上手的,也免得到日后分家产时叫人蒙在鼓里。到得金氏房中,恰恰金氏同宝林正算账,秀林就相帮着算了一回,因不见凤林,只当着又淘气去了,故意就问。
  
  金氏正要开口,宝林已笑道:“哥哥这话是,母亲教养了我们十多年,心也不知道操碎了多少,这恩情可是粉身难报的,如今父亲没了,我们更该伺候好母亲,若是还不知道孝心,可是天理不容。”秀林深觉话里带刺,分明是指着自己多亲近姨娘,反忘了嫡母教导之恩,当着嫡母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又向金氏笑道:“母亲,可还有要算的没有。”
  
  金氏按着额角道:“亏得有你们两个,今儿倒是没了,你们也都回去歇着罢,我也乏了。”说了,就扶着碧蝉的肩走到里间,秀林就同宝林就走了出来,秀林就问:“妹妹可是回房去?”
  
  宝林笑道:“我去瞧瞧阿鲤那个顽皮的。哥哥可去不去呢?”秀林想了一回,道:“先生留的文章我还没看熟,明儿再说罢。”说了,提脚先走。宝林看他去得远了,只是一笑,就自己走到凤林房间,不料凤林正同表兄兆麒说话。
  
  从来男女大防,虽是表兄妹亦不能例外,宝林正收了脚要回去,凤林身边的小厮仲吉见了,忙叫道:“小姐来了。”宝林听得小厮叫破行状,再要走避,反显得佯羞乍愧,不成大家体统,故而住了脚,就走了进来,三人各自见礼。
  
  凤林见姐姐来,格外欢喜,从书桌后绕了出来,拿了兆麒写的文章与她看,笑道:“姐姐,表兄原来已中了举人了,来科就要会试,你来瞧瞧他的文章,真真字字珠玑,我的那些文章在表兄面前,都拿不出手来。”
  
  宝林就从凤林手上接了文章看了,这宝林幼年时同弟弟一块儿入学,长到十二岁上方不进书房,因此上文墨虽略不及秀林凤林精通,但善能辨良莠,用心看去,但见笔花墨彩,篇篇锦绣;铁画银钩,金门万言,心上叹服,就笑道:“表兄这篇文精彩浩瀚,小妹不过略识几个字,哪里就知道好歹呢,只是结语尤见留心民隐,轸恤时艰,老成练达之处哪里像是个少年人呢。”说了,脸上就有些红,把个文稿交还了凤林。
  
  兆麒不料宝林能说中他文章妙处,不由就多看了她几眼,想这宝林同凤林虽是一胞双生的姐弟,面貌也略有不同,这凤林生得长身玉立,虽略有些女貌,然而长眉带杀,凤眼含威,做事刚方,现时尚小,待得长成必然是一美丈夫,反观宝林,因是女子,又在垂髫,格外纤弱些,然其形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所谓顾盼神飞,不外如是。
  
  宝林因见兆麒看她,到底年幼面嫩,就有些站不住,向着凤林道:“我们家虽比不得官宦世家,然而这园子是经过母亲亲自收拾的,颇有几处可以赏玩,表兄在我们家做客,你也该带着他在园子里四处走走才是。”
  
  凤林从来最听这个姐姐的话,自是满口答应,宝林就向兆麒屈了屈膝道:“家中新逢变故,处处忙乱,凤林是个顽皮的,多亏表兄照应着,才没惹了乱子出来,小妹在此谢过表兄了。”
  
  兆麒忙道:“自家亲眷,如何说这些话。”说了也还了一礼。宝林见他还礼,复又屈膝道:“表兄在我家住着,家母适逢巨变,若有甚思虑不到之处,请表兄只管说,不要外道才是。”兆麒又还了个礼道:“姑母素有治家之能,表妹也颇能帮衬,哪里就会有照应不周的地方。”宝林还要还礼,凤林已笑道:“这般你一礼我一礼的,你们俩个倒似一对磕头虫,自家亲戚那里来这许多礼。”
  
  这话一出,兆麒同宝林的脸都红了,宝林再站不住脚,就嘱咐了凤林几句,要他好好跟着兆麒念书,便即告辞,兆麒目送得宝林离去。
  
  这凤林从来是个顽皮捣蛋的,只是肯听姐姐的话,又服兆麒文章做得好,果然便肯静心下来念书,他原就聪明,这一用功,学业上便突飞猛进,连先生也不住口的夸,金氏知道了,十分宽慰,秀林见凤林这般用功,唯恐叫他比了下去,格外努力,房中灯火常亮至子时。
  
  又说兆麒在苏府上这一住下来,别人尚可,团圆儿是第一个不服气的,只怕金氏借着侄子在,悄悄就把家当交了他搬到娘家去,哪里还耐得,但凡见着兆麒,这话里就有些阴阴阳阳的,巴不得兆麒快些离了这里。
  
  兆麒哪里把她这些话放在眼中,依然帮着姑母料理些外头的杂物,同凤林,秀林一块儿念书,晚间又来陪着姑母说会子话,直把个团圆儿气得咬牙切齿,暗里对着秀林就道:“你这个糊涂孩子!金氏那个妇人那般狡诈,把她娘家侄儿弄了来做什么?你真不明白吗?是来夺你家产去的,我们家的钱不叫她一大半搬去她娘家,我也白做了一世人! 你是长子,这家产少说一半儿是你的,你还不快些去盯着。”
  
  秀林听了团圆儿的话,心上将信将疑,偏巧,金氏一次收拾箱子,找了自己陪嫁时母亲陪送的那一对儿花鸟纹镶百宝金香囊出来,一只给了兆麒,一只就给了凤林。若说这对花鸟纹金香囊,也无甚大好处,所用金子也有限,不过上头用珍珠、水晶、绿松石、红绿宝石镶嵌的各色花样还罢了,兆麒亦不以为意,既是姑母所赐,他当即就挂在了腰带之上,他一带在身上,就叫秀林看得真切。
  
  秀林如何能知这原是金氏陪嫁,便认作是苏家之物,又见凤林也有,独独自己这个苏府长子却没捞着,更认作金氏偏心,暗自正分派着苏府之物,不由暗恨自己年幼,还未成年,若是成年,央告着各处苏府长辈,只要分家,料着金氏也不能难为了他。
  
  秀林这一生了外心,脸上倒没露出多少来,只有一日借着外出以文会友之际遇见了登云,表兄弟就见过礼,登云就问:“舅母可安好?舅父仙逝,我这做外甥的,原该着在灵前尽孝才是,只是明年要乡试,课业繁忙,只走不开身,表弟回去替我向舅母多问着几声好罢。”
  
  原是这个登云,只在苏员外故去之后的头七来来过几回,又在出殡那日来了,其余时候也不见个人影。
  
  秀林就道:“家母倒还好,如今她娘家侄子在帮衬着,料来也无甚大事。”登云心上倒是挂念宝林,因想着宝林妹子一日日得长大,她有这等家财,且人也生得美貌,只怕想攀这枝花的人不少,故意就慢慢把话引在宝林身上去。
  
  这秀林也不是蠢人,那回登云和凤林为着宝林打架的事他还记得清楚,见登云话里透着意思,故意道:“如今父亲不在了,妹子的婚姻还不是家母做主,只怕她有意把宝林同她侄儿凑成一对,那时宝林远去千里,我们兄妹要再见也是不易。”
  
  登云是在出殡那日见过兆麒,当日见他丰神俊秀,言行优雅,颇有些嫉妒,此时听得秀林说,舅母要把他和宝林凑成一双,如何不急,就有些心急火燎,向着秀林道:“宝林妹妹是个什么意思呢?她就舍得舅母吗?”
  
  秀林笑道:“表兄可是白着急了,家父新丧,便是要议亲,也得过了三年孝,如今哪里就说得准。”登云听了稍稍放心,待得散了聚会,就想着秀林道:“我许久没见舅母,今日趁着还早,倒是给舅母磕个头去。”秀林听说没心上十分喜欢,满口答应。
  
  又说金氏正同兆麒闲话,因想着兆麒已然一十七岁,且中了举人,料着会试罢了也该完婚的,就问他可说亲了没有,是哪家的小姐,芳龄几何。兆麒听了,就回道:“回姑母话,是侄儿命上无福罢了。”
  
  原来,兆麒十岁上就定的亲,聘定的是母亲康淑人娘家哥哥的嫡次女,若论着年龄,倒也相仿佛,兆麒十岁,那康二小姐大着一岁,原说着等兆麒一十七岁,无论科考怎样,都要完婚的,也是这位康小姐时运不济,兆麒十六岁时,这位康小姐不知怎么地得了一场怪病,饮食俱废,虽遍请名医,银子流水一样花下去,吃了多少药,依然不能回天,就在今年年初,这位康小姐已然香消玉殒。
  
  那康二小姐同兆麒因从小定亲,就要避嫌,故此两个人名为表姐弟,倒是生分。故此兆麒说起这事来,只是有些感伤,倒无甚伤痛之情。
  
  金氏听了,就道:“好孩子,你一十六岁就能中举,来科会试,以你才学,便是不中会元也好中也亚元,想是那康小姐没福分罢了。日后定然另有贤妻可以匹配。”
  
  兆麒听得姑母这样安慰,忙立起身道:“姑母太夸耀侄儿了,侄儿才学末进,论起聪明来,凤林弟弟胜侄儿十倍,过目不忘,举一反三,日后光耀苏府,必应在这个弟弟身上。”说话间,丫鬟传报小姐来了。
  
  兆麒听得宝林来了,心上一动,忍不住斜睨了俊目去瞧,那宝林也没料着表兄兆麒在,两人乍一相逢,双目一对,脸上就都有些儿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遗传还是很重要的。

PS,我尽量争取双更,十点半之后不更的话,只好单更了。




92

92、甥侄 子女 。。。 
 
 
  又说两人行状,金氏都瞧在了眼内,论着私情,兆麒这孩子从小儿她就喜欢,聪明不说,人且稳重又有良心,又是自家哥哥的孩子,知根知底,若是能做亲,岂不是比外人稳妥许多。自己这里虽愿意,只不知道哥哥那边可愿意不愿意呢,这样的事,总不好女方先提。
  
  且看那兆麒见宝林来了,心上有些欢喜,当着姑母的面,只不好露出来,站起身施礼笑道:“表妹来了。”宝林低眉敛目还了一礼道:“表兄好。”说了,飞快抬眼就瞅了兆麒一眼,就走在金氏跟前道:“母亲,孩儿昨儿算了一回帐,这东街盐铺的账目有些不对,亏空多了,孩儿不敢决断,特拿来问过母亲。”说了就从身边跟着的小丫鬟碧桃手上取了账簿出来,交在金氏手上。
  
  兆麒听得她们要说家务,立起身来要告退,金氏就道:“好孩子,你也帮着姑母瞧瞧。”兆麒方坐了下来。也是合该生事,金氏同宝林正对账,就听得脚步响,就有小丫鬟传道:“大少爷来了,说是何家表少爷求见呢。”
  
  且因着宝林一直没说亲,何家那边就不死心,话里话外意思常透着,金氏只是坚不吐口,宝林心上也很不愿意,此时听见登云来了,到底年纪小,一张粉面上就露出不耐之色,黛眉微皱道:“既是何家表兄来了,孩儿告退,晚间再来同母亲商议。”说了就要走避。
  
  金氏就道:“兆麒孩儿同你妹妹一搭儿去罢。”兆麒听了,立起身告退,就同宝林走了出去。
  宝林有意要避,偏就没避了开去,才走出金氏房门,恰恰就同登云撞上,宝林只得住脚,同登云见过。
  
  却说登云眼中只见着宝林,但见她亭亭玉立,腰细身长,生得一张宜喜宜嗔春风面,两只含羞带情秋水眼,到底在垂髫,风情未足,待得长成,自然还要更好,一时之间也移不开眼。
  
  宝林见他双目灼灼地看,心上本就不耐,哪里还有好脸色,只道:“何家表兄来见家母吗?快请去罢,小妹告辞。”说了拂袖便去。兆麒见宝林这样不顾礼数,虽感诧异,也只得跟上。
  
  登云见了她这样,倒也不好追上去,又见兆麒跟在她身边,格外吃醋,就道:“你这个妹子,眼睛也太大了,只瞧不起人。”
  
  秀林见了就笑道:“她一个女儿家自然面嫩,见着青年男子哪里有不走避的道理,家母候着哩,表兄请。”
  
  登云听了,只得跟了秀林进去,两人先给金氏磕了头,金氏自苏员外亡故,这登云推着要科举,人影罕见,心上早淡了,只碍着苏氏脸面,不好太过冷淡,就笑道:“登云来了,快坐。”说了就吩咐上茶。
  
  登云起身道:“舅母,舅父故去,甥儿原该着灵前尽孝,只为考期日近,登云日夜攻读不敢懈怠,故此未能执役,舅母恕罪。”
  
  金氏听了,只笑道:“乡试要紧。这回中了,登云就个举人,前程远大,舅母在这里先道贺了。”登云也不是蠢人,听得金氏这话,虽是和蔼,到底有些冷淡,忙道:“舅母玩笑了,论着秀林表弟和凤林表弟,都在总角之年就中了秀才,他们之才胜登云百倍。”
  
  金氏听他如此自谦,也不好太过冷淡,就叫他坐,又问苏氏近来如何。登云方才坐下,听得金氏问及嫡母,少不得立起身道:“家母自舅父故去,颇为伤怀,又挂念舅母,只是家祖母病重,也脱不得身。”
  金氏听了,就滴下几滴珠泪来,道:“你母亲很不容易,你日后可要孝顺她才是。”登云就笑道:“甥儿自然会孝顺母亲,舅母待着甥儿也好,甥儿也不敢就忘了舅母。”金氏听了这话,自然知道别有深意,只做不明白。
  
  秀林就笑道:“母亲,孩儿进来时妹妹正出去,兆麒表兄也在,妹妹倒像是有事,走得急。”金氏听了,就笑:“这俩孩子一前一后来给我请安,不巧你们来的迟,他们先走了,不然你们三个读书种子倒好一处做做文章。”秀林原意是问着兆麒来此作甚,听得这句,只得笑道:“母亲说的是。”
  
  那登云见兆麒衣饰都雅,言谈和气,妾宝林竟不避他,心上怀妒忌,又自为已是个秀才,文采华丽,从来都被人夸赞,来科乡试必中的,看这兆麒同自己年岁相仿,料着也不过同自己一样,故意就问:“只不知道我同兆麒哪个年岁大些,不敢胡乱称呼。”
  
  金氏就道:“月份上倒像是登云占先了。”登云就笑道:“那是表弟了。不知兆麒表弟授业恩师是哪一位?学业如何,甥儿看着兆麒表弟谈吐不俗,定然学业惊人。”
  
  金氏如何不知登云是个纷争的意思,兆麒是她娘家侄儿,且有良心,她自然喜欢,听得登云这样问,就有个回护的意思,故意道:“兆麒这孩子也糊涂,来科就要会试的,本该何苦攻读才是,我也劝了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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