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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画堂深处-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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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说秀林得了宝林回信,十分得意,就来寻登云报喜。这登云颇有乃父遗风,功名未就,却养成了名士风流的习气,秀林寻了来时,登云正在常去的一处门户人家饮酒,听得小丫鬟传报说了苏家少爷来了,忙就说个请字,秀林就随着小丫鬟走将进来。
  
  这倒是秀林头一回来这样的门户人家,不由四处打量,但见四处陈设富丽浓艳,正面粉墙上一副对子,极尽香艳:自在飞花春似梦,修到鸳鸯便是仙,鼻尖又闻着若有若无一股子奇香,就有些神魂飘荡,也亏得他还知道自己丧在孝利,若是叫人知道了自己来娼家,只怕连人头也不保,就忙不迭叫道:“表兄何在。”
  
  就听得一阵笑声,门帘子一掀,先出来一个二八年华的丽人,身量苗条,一身绮罗,衣香鬓影,十分动人,正拿着罗帕掩着口笑道:“苏家少爷,这样慌忙,我这里又没着老虎,不能吃了你。”他一口的吴侬软语,声音虽则娇媚,却是低沉,竟是个男人,秀林不由呆了,又瞧他容貌,真真柳眉杏眼,端则是个美人,不由就呆着了。
  
  何登云就从里间出来,瞧了秀林一眼,笑道:“傻子,他叫个翠红,苏州人,从前是个小旦,得罪了贵人,不得不走避在这里,说着内媚之处,女人也不及他。”
  
  那翠红妖妖窕窕过来请秀林坐,秀林眼中瞧着的是翠红一张粉面,闻着他身上熏的香,一时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就在椅子上坐□来。
  
  登云就吩咐摆酒,翠红答应了,自去吩咐厨下。登云就笑问:“贤弟这样急匆匆来,可是好事成了?”秀林这才想起正事,就笑道:“正是。宝林那丫头还有回信在这里,表兄请看。”说了,就从袖子里取了锦匣出来,搁在登云眼前。
  
  登云想着宝林那一副美貌,那份身家,终究要成他囊中物口中食,就万分得意,伸个手指就将个锦匣挑了开来,脸上顿时住笑,原是锦匣里依旧装着他送了去的那块玉佩,只是摔成几爿,下头一样搁着信笺,登云就取了来看,上头是一首五律,诗云:
  人面皆反侧,人心更不测。 
  外貌类君子,中藏胜蟊贼。 
  排挤乘人危,跳墙形可嗤。 
  萧朱终构衅,交道于斯绝。 
  
  哪里是诗词唱和,分明是嘲骂。登云脸上就红了,问道:“你妹子的信,你可看了?”登云不知究竟,就从登云手上接了信去,上下一瞧,脸上也变幻几种颜色,宝林这首五律竟是连他也一起骂了进去,什么“人面皆反侧,人心更不测”什么“排挤乘人危”分明就是骂自己毫无兄妹情谊,居心叵测,即羞且怒,拍了桌子道:“好个刁毒的小女子,你若不愿,好言说来就是,这般骂人,眼里可还当着我是她兄长吗?”
  
  翠红正吩咐了酒席过来,见登云同苏少爷都大怒,就从秀林手上抽了信去瞧,掩了口笑道:“好个烈性的小女子呢。苏少爷如何就气成这样。”说了,起一只玉手,斟了一杯酒就送在秀林唇边,秀林几时见过这种景象,就张口喝了。原是翠红见着秀林年纪极小,衣裳干净,眉目秀美,自古就道个粉头爱俏,他虽个男儿身,倒也逃不开这个俗去,故而格外就有情些。
  
  登云正恼宝林无情,也顾不得他们你一杯来我一杯去,只是咬牙不绝,暗暗赌咒,必要把宝林娶到手方罢。
  
  只说秀林在这里喝得多了几杯,就有几分酒意,又兼着翠红撒娇撒痴得靠在怀里,就有些把持不住,登云见了这样,就有意要拖着秀林下水,故意做个吃醋样儿道:“好你个翠红,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真真叫人心寒。“说了,一跺脚就走了出去。
  
  翠红见得登云出去,就叫了小丫鬟来,两人合力把秀林拖在床上,替他除了靴子,又把他用力一推,秀林哪里坐得稳,就倒在了床上,翠红就叫小丫鬟出去,自己捱过来给秀林宽衣,秀林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人,如何经得起翠红这等风月老手的撩~拨,自然稀里糊涂,一跤就跌在了云里,迷迷糊糊就同翠红成就龙阳断袖之事。事毕,两人交~股而卧,一觉就到了天亮。
  
  秀林醒来之际,但见红日射窗,自己正睡在一张锦榻之上,身侧睡着一个美人,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呆得一呆,才想将起来,这一慌那还了得,一来,父丧期间宿娼,二来,一夜未归,嫡母那边不知如何交代,慌得四肢发软,手忙脚乱地穿衣裳,这越急越是穿不上,翠红已醒了,见了秀林忙乱成那样,就过来帮着他/炫/书/网/整理衣裳,又教给他一番说话,秀林这才有些安心。临出门时,又想起自己在这里睡了一夜,倒不好空身就走,就摘了身上玉佩给了翠红,这才悄悄开了门,探出头去,四处一瞧,见没人,才敢出来,低了头就往家走,只不知能不能应付过这一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分家是暂时不可能的,因为秀林没有成年,不过,这次金氏会好好收拾秀林。

PS;本文诗词非原创




95

95、挞子 杖妾 。。。 
 
 
  却说秀林在男娼翠红处歇了一夜,醒来时已日上三竿,这是他头一回外宿,且在父丧期间,心上哪得不怕,也亏得翠红教了他一番说辞,秀林就壮起胆子走了回去,也是他胆怯,到底不敢就回去,就在苏府西角门外的转角上探头张瞧,就被叫金氏打发了出来等着他的家丁们瞧见了,一窝蜂过来,一个个道:“大少爷,这一夜你去哪里了?奶奶急着找你哩,快进去罢。”说了,不容秀林思忖,拉的拉,扯的扯,推的推,就把他送进了角门,里头又有小厮们接了,也是不容秀林说话,拉扯着就送了进去。
  
  秀林看得这个情形,心中如果不怕,只不知道是自己替登云传递书信事发,叫宝林告着一状还是为着他一夜未归。
  
  到了金氏正房前,秀林只一瞧情形,腿就先软了,原是金氏门前一溜站着四个健壮仆妇,人人手上都执着家法,金氏跟前的大丫鬟碧蝉就站在门帘子前。看得秀林来,就听碧蝉一声娇叱道:“奶奶吩咐,父丧期间,大少爷不禀家长,擅自外出一夜未归,先打他二十板子,再进去说话。”
  
  秀林听得不问就打,知道事情不好,还不及求饶,就叫那几个仆妇按在金氏门外的地上,不容分说,你一杖我一板,就重重打了二十板子,这才放了秀林起来。可怜秀林打小也是娇生惯养的,何时就吃过这样的苦头,痛得哭爹叫娘,不住口地求饶。
  
  碧蝉见打完了,就道:“大少爷,奶奶叫你进去回话。”秀林听得这句,虽然臀上火烧火燎一般疼痛,到底不敢违背,强撑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就走了进去,抬眼观瞧,金氏就在正前方主位上坐了,面罩严霜,哪里还有平日半分和蔼的模样。
  
  秀林挣扎着跪倒在金氏跟前,战战兢兢道:“母亲息怒。”金氏抬了手指着他道:“小畜生!我先问你,昨儿一夜,你鸭雀不闻地去了哪里?谁给你的胆子,就敢一夜不归?可是你父亲才一死,你眼中就没我这个嫡母了吗?”
  
  秀林听得金氏只问昨夜不归的事,心倒是放下一半儿,就照着回来前翠红教的话道:“孩儿昨儿接了同窗一封信,说是在他家以文会友,孩儿原是要来禀告母亲的,只是母亲歇息了,孩儿想着,去去即回的,就大了胆子走了一回,不料谈得兴起,就忘了时辰,待得兴尽,已是三更时候,伯父伯母都怕着路上不太平,就留孩儿住了一晚,并不是孩儿故意在外留宿。”
  
  金氏听在这里,更是难耐,就道:“与我掌他嘴!”就有仆妇过来,照着秀林脸上左左右右打了十数下,秀林就哭道:“母亲,孩儿说的都是实情,母亲何故动怒至此。”
  
  金氏指了他道:“你当着我是三岁孩童吗?若你是去以文会友,如何不带书童?你以文会友,去的哪家,姓字名谁?家住那条街上?你同我一一分说明白还则罢了,有一句不实,今儿我就替你故去的父亲好好教导教导你。”
  
  秀林心眼虽窄,也爱取个机巧,却是不会撒谎的,叫金氏一串话问下来,又句句都在关节之上,就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金氏见得他这样,就冷笑道:“秀林孩儿,你倒是说来我听。”秀林听着这句,一咬着牙就道:“孩儿昨儿在钱学兄处。”秀林口中的钱学兄,原是同他一榜的秀才,二十余岁,正中在头名,金氏也知这人,也曾要秀林同凤林与这个钱秀才多多的讨教,从前也多有走动,自以为提了这人来自为就能混过去。
  
  金氏听得这句,拍了桌子就喝道:“小畜生,就敢当面撒谎,可见你是个不怕死的。来人。”碧蝉同紫络忙过来道:“奶奶吩咐。”金氏就道:“你们派一个老成的家人去观花街上钱秀才家走一遭儿,去道一回谢,就说我们家大少爷昨儿叨扰了。”
  
  秀林听得金氏要派人去查证,慌得不行,膝行着爬在金氏面前,起一双手就搭在金氏腿上,哭道:“母亲若是派了人去问,孩儿哪里就有面目做人。”金氏听了这句,格外有怒,亲手就掴了秀林一掌,骂道:“你个小畜生,我派了人去道谢,你就不能做人,你传递这样污人眼目的东西,怎么不想着我宝林孩儿可怎么做人。”说了,就把宝林昨儿给她的信就掷在了秀林脸上。
  
  秀林知道宝林终究告在了金氏这里,一夜未归,不过是金氏拿着发作的因头,再不敢强嘴,就跪了在地上哭道:“母亲,孩儿想着我们同何家是姑表至亲,一时糊涂,做错了,孩儿再不敢了,母亲饶了孩儿这一遭。”金氏就道:“我饶了你去再来害我的宝林吗?”
  
  原是宝林昨儿在金氏跟前的哭诉,真真如剜金氏的心肝一般,当日就要拿了秀林来问罪,偏秀林走个没影,金氏足足忍耐了一夜,也是合该秀林倒霉,两处错并成一宗,金氏如何就肯轻易放了他去。
  
  又说团圆儿也知道儿子一夜未归,她只当着秀林是个秀才了,倒是不甚着急,此时听得秀林一回来就在金氏门前捱了二十板子,她是秀林生母,如何就不心疼,忙就赶到金氏那里想为着儿子求个情,也顾不得通传,就直直闯了进去,就见秀林跪在地上,对着金氏不住叩首,心痛不已,扑过来就抱着秀林,哭道:“我儿。”一眼瞧见秀林脸肿得像只向阳桃子一般,臀上又有血迹,又气又急,站了起来,新仇旧恨并在一处,指着金氏骂道:“你个毒妇,丈夫一死,你就这样折腾秀林,我要在族里人跟前告你这个黑心的刁妇。”
  
  秀林听了团圆儿撒泼大骂,忙就瞅了金氏一眼,但瞧得金氏脸上青青白白,就知道不好,忙拉着团圆儿道:“姨娘快住嘴。”已是不及,金氏断喝一声:“秀林,我朝律法,妾骂妻是个什么罪,说了来你姨娘知道知道。”秀林听得金氏抬出律法来,唬得魂飞魄散,匍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母亲,我姨娘是个糊涂的,求母亲高抬贵手就饶她这一回。”说了就拉团圆儿跪下,推她磕头。
  
  团圆儿正骂得高兴,听得秀林说了这句出来,也怔了神,金氏又道:“秀林,你背给你姨娘听了。”秀林见金氏震怒,只得道:“以我朝律法,妾骂夫者,杖八十。妾骂妻者,罪亦如之。”
  
  金氏听了,就点了头道:“碧蝉紫络,你们可都听着了丁姨娘如何骂的了么?”碧蝉紫络等丫鬟齐声道:“婢子们听见了,丁姨娘胆大包天,竟敢嚣骂奶奶。”金氏就道:“我瞧着你伺候过员外,若把你送官,丢得倒是我们苏府的颜面,也罢,就请了家法来,将丁姨娘拖在门外,重责五十。”团圆儿听得这句,又见那些执着家法是仆妇上来拉她,哪里还敢有气焰,哭道:“奶奶,妾一时糊涂,妾混账,妾不是个东西,求奶奶饶了妾这回。”说了放声而哭。
  
  秀林见生母哭得那样,也少不得过来帮着求金氏,金氏就道:“也罢,就瞧在秀林面上,减去二十。”团圆儿依旧哭泣,那些仆妇哪里管她,拖在外面,噼里啪啦就打完三十板子,依旧送进来,团圆儿只觉得臀上火烧火燎得疼痛,匐在地上痛哭。
  
  一旁紫络就道:“姨娘,本来你是要送在衙门上出乖丢丑的,如今奶奶慈善,只请了家法,你怎么还不谢过奶奶呢。”团圆儿没奈何,只得磕头称谢。
  
  秀林第一回见着金氏如此动怒,不由就有些害怕,自己替着登云传递消息那帐还没了结,不知金氏要如何发落。就听得金氏道:“秀林,今儿这事我且同你记着。若是下回再犯抑或是走漏一丝半点消息,可休怪我不念着母子一场的情分!你也知忤逆是个什么罪名。”
  
  秀林听在这里,才略松一口气,磕头谢过。金氏又道:“扶了你姨娘出去,我这里不要看见这个东西。”秀林无奈,过来扶了团圆儿母子两个互相扶持着走在了门外,心中虽都有些气,只不敢说。
  
  秀林怕着金氏在官府上告自己一条忤逆不孝,这从来父母告着子女不孝,连着罪证都不要,就好判下来,功名革去尚是小事,只怕连性命也不能保,虽然心中衔恨,果然就不敢再为着登云传递消息,从前之事也绝口不提。
  
  又说金氏处置了秀林同团圆儿,就走在自己卧室里,宝林却也在,原是她昨儿狠哭一场,金氏心痛不已,就不放她回房,只叫她同自己睡了一夜。
  
  金氏就问宝林道:“我儿,你可听见了,我替你打了秀林一顿,你可出气没有。”宝林忙跪下道:“孩儿不孝,还要母亲为孩儿操心。”金氏叹息一声,就把宝林揽在怀里道:“我儿,你也知道为娘的七八岁上就没了亲娘,嫡母虽然疼惜我,到底不是亲娘,在她跟前我不敢说错一句话,不敢行多半步路,只怕一个错漏,就得罪了嫡母,失了安身立命之处。”金氏从未曾在人跟前提及从前情由,人只道她同嫡母冯老淑人情同母女,却不知道那是金氏陪着多少小心才换得来的,此刻说起,也觉心酸。
  
  宝林听得这样,就落下泪来,哭道:“母亲。”金氏就拍了怕她道:“如今我有你们姐弟两个,但凡有我一口气在,绝不能叫你们姐弟叫人欺负了去。”宝林却拭了泪道:“母亲,孩儿无能,也愿为母亲分忧,不敢叫母亲再伤着神。”金氏听得女儿这般懂事,格外欣慰。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我今天还能双更,请为我鼓掌。




96

96、定计 进京 。。。 
 
 
  又说秀林教金氏责打一顿,又命他一个月不许出门,须补出三个月功课来,秀林无奈,只得在书房日夜攻读。想他乃是个少年,才尝着缱绻之情的滋味,如何就肯忘,闲暇无事之事,就想着翠红那一副容貌,娇媚做派,十分牵挂,好容易熬到了一月期满,在金氏跟前扯着一个谎,只说是到同窗家去,方得出门。
  
  这回他倒是乖觉,先去钱秀才家略坐了一坐就起身告辞,一路悄悄地就到了翠红那里。但见门户虚掩,秀林瞅着左右无人,就举个手悄悄拍门,那日那个小丫鬟就来开门,注目见是秀林,就道:“苏少爷好狠的心,自那日去后,一个月人影儿不见,我家哥哥为着你推了多少贵客哩。”秀林听得这句,神魂飘荡,忙道:“家母严苛,一时走不脱身。”说了,就推了小丫鬟自己进来。
  
  却见翠红懒洋洋靠在美人榻上,锦衣绣带,体态苗条,拿着团扇遮着脸正睡觉,秀林悄悄掩过去,起个手移开翠红遮着脸的团扇,就把个目光都注在翠红一张粉面上,这翠红眼儿微红,仿佛是才哭过的样子,张眼见是秀林,就做个娇媚样子道:“狠心的冤家,你如何就忍心抛得下我。莫非嫌我粗陋,不能入目吗?”秀林就在他身边坐了,叹息道:“我也想你呢,只是我在你这里一夜没有回去,家母震怒,罚我一夜不许出门。”
  
  翠红就道:“我听着你表兄道,你家大奶奶不是你生母,这也难怪她严苛了。”这话一出,正中秀林心窝,秀林就把金氏如何责打他,如何责打了他姨娘一事都说了,又嘱托道:“我上回来你这里时传递信儿的事,你可向谁说了不曾?”
  
  翠红笑道:“我这一个月都闭门谢客,能向哪个去说。”秀林就道:“好翠红,你若是为着我好,可不能向人提一个字,不然,我这小命儿只怕就保不住。”翠红便道:“你只放心,这事儿就烂在我肚子了,也不说给人去,你如何就急得这样。”说了,就偎依过来,将个手在秀林脸上抚摸。
  
  这秀林教金氏禁足了一个月,心火就叫翠红勾了起来,这青天白日的,两人就在美人榻上成就半榻风月,待得事毕,翠红起身服侍着秀林整顿衣裳,就劝他:“你也早些儿回去呢,在这里搁久了,叫你嫡母知道,小心又寻着你的不是。”秀林见着翠红这般体贴,反不舍得就走,依旧恋恋,好一会才动身,又留了十两银子来,叫翠红买茶吃,翠红却道:“我现时还有得使用,你且替我收了,待得我没得使用了,再问你讨要。”说了依旧塞在秀林荷包里,秀林就更觉着翠红温存体贴,就道:“翠红,也只有你疼惜我。你且待我几年,等我分了家,就把你接了家去。” 
  
  各位要问,如何这个秀林就成了有龙阳癖好的人,这其中有个缘故,说来秀林也是有些可怜之处。想他嫡母金氏,待他素来和蔼温和,想比金氏对凤林宝林的态度,总是冷淡些许;待得秀林知道另有生母,偏那个团圆儿又是个浅薄不知道进退的,虽有爱儿之心,也不见母亲慈和,秀林口中不说,心上自然有不平。偏这个翠红,最善观颜色,论起伺候人来,更是他本行,种种体贴温存,句句软语娇音,虽是随口道来,都仿佛出自真心,秀林如何就不入局。
  
  秀林这里去了,翠红就打发了小丫鬟在门上悬挂了一只彩云灯笼,依旧掩了门,就有惯熟的相好要来,一概推有病,只不见客。到了晚间,那何登云就走了来,一瞧门上悬的灯笼,脸上就一笑,推门进去。
  
  那小丫鬟见了何登云,就堆了一脸笑道:“何少爷来了,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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