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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画堂深处-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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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丫鬟见了何登云,就堆了一脸笑道:“何少爷来了,我家哥哥等你好久呢。”说了进去通传,一会儿,一阵香风,翠红走了出来,扶着门框站住脚,飞了一个俏眼儿,道:“你果然狠心,他可是你表弟呢。”
  
  何登云过来就在翠红脸上捏了一把,就笑道:“叫你沾个头水还不好呢。”翠红笑道:“一个小孩子,我倒也不忍心骗他。”说了就叫小丫鬟烫了酒来,两人就在小厅上对酌一番。
  
  原是何登云久已羡慕着苏府有钱,只是轮不着他沾手,从前看中宝林,一则是为着宝林貌美,再则也是贪图宝林陪嫁。如今宝林那头即脱空了,就想着从秀林身上下手。这翠红一来爱秀林年轻美貌,二来也是何登云告诉了他,这苏秀林是本县首富的长公子,笼络住了他,自然有着他的好处。翠红听得这样,加意就讨秀林喜欢,什么一个月拒客,什么不要银子,一概都是幌子。这挂在门前的彩云灯笼,就是同何登云的约定,何登云只消见了灯笼,就知道秀林来过了。
  
  又说翠红同登云两个吃了一回酒,又商议一回,定下计策,何登云也就家去,翠红自去安歇不提。
  
  秀林自那以后,隔个两三日就到翠红这里走上一遭,只是从不留宿,翠红依旧不要他银子,故此家里边倒是瞒着密不透风,无人知晓。
  
  又说金氏自秀林那里给何登云传信,心上就警惕起来,就把个宝林挪了来同自己住,把自己这里三明两暗五间屋子重新收拾了,隔出内房给宝林住。金氏正房依旧堂皇,只多了架落地的四扇苏绣泥金架子屏风。
  
  由着屏风转进去,先是个小房,住着宝林的两个丫鬟柳红同碧桃,再进得去才是宝林卧房,床幔被褥,锦绣妆成,书架衣橱,排列俨然,紫檀架上列着些许器物,又有一排琉璃窗,从里头望院子里风景,件件清楚,从外头看里头,却是一片光影,什么也瞧不见。
  
  秀林同团圆儿自叫金氏重重责罚了一回,也生了些警惕,除了晨昏定省,倒是极少来,金氏宝林母女反称心,每日两人理完了外头的生意,宝林回自己房看些书,小歇一回,又或者就对坐着说些闲话。
  
  这日两人对坐闲话,掐指一算,这凤林去道京上,已有半年有余了,金氏就道:“也不知道你弟弟如今怎么样了,可乖觉些不?”宝林就笑道:“母亲只管放心呢,舅父即能执掌着大理寺,还能管不好一个皮孩子吗?”
  
  话说凤林自跟着兆麒上了官船回京,他是头一回乘船,处处透着闲闲别致,头一两日就在个船上到处乱瞧,十分欢乐,一时也忘了思念母亲姐姐之情。待得船到了长江之上,好一幅“江帆远影碧空净,唯见长江天际流”壮丽图景,只是凤林这孩子无缘得见。
  
  原是长江之上不比寻常河道,风浪即大,船行就不甚稳,颠簸不已,这凤林竟是晕船,只吐的天昏地暗,就想念去母姐来,他到底才是十二三岁,不免就两眼泪汪汪,再没有从前半分调皮神气的模样,兆麒看着他这幅可怜模样,暗暗好笑,就叫着船夫放慢些船速,又叫厨房里煮些清爽的吃食来,凤林在床上躺了几日,才得好些。
  
  又说冯老淑人自接了信说是兆麒要带着凤林回京,一是就要见着多少日子不见的嫡亲孙儿,二是外孙子是头一回来,老人家格外欢喜,精神也健旺许多,日日逼着管家去码头接人,这管家也是可怜,连着在码头上等了五六日,眼见得第七日也要过去了,就见着远远来了一艘高大官船,桅杆上张着半帆,两侧旗帜飞扬,到得近前,就见船舱两侧挂着硕大红灯笼,上头几个金色大字正是:大理寺卿金。
  
  金府家丁们都是一阵罗唣,道:“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正说着,就见官船靠在码头上,停得稳了,又伸下跳板来,先下来一个船夫,系好缆绳,就见船舱里出来一个少年人,衣裳都雅,举止安详,顾盼神飞,正是自家公子金兆麒。
  
  就说兆麒同凤林下得船来,管家金昌同家人们纷纷过来可以,兆麒就指了凤林道:“这位是苏家表少爷,都见过了。”
  
  这世人都是先敬罗衫后敬人,金昌等人见凤林年纪小小,却生得天庭饱满,眉目俊秀,身上衣衫精致,都不敢轻视,哥哥个个过来磕头,凤林大小也是叫人奉承惯的,见了这等情形,视为理所当然,只道一句:“都起来罢。回去有赏。”
  
  又说凤林头一回上京,他又是个小孩子,自然爱瞧个热闹,就掀开了轿子一侧的纱帘往外观瞧,但见街市繁华,来往人众,远胜富阳县上。
  
  轿子穿行在街巷之上,行进片刻就到一去处,一瞬就冷清了下来,只见两侧多是人家,少有商铺,更少行人,多的是门前蹲有石狮,三扇朱漆正门这样的高门大户,正门之上多有悬匾,有黑底红色,也有红底金字,或姓朱,或姓柳,或姓王,或姓陈,不一而足。原是这京城之中,永安坊同国泰坊两处,多聚居官员,为的是离着紫禁城城近,上朝方便些。
  
  又说轿子往前又走了半刻,就到了一处,一样是门前两只石狮,三扇朱漆大门,上一块篇,黑底红字,上书:金府。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想登云怎么个下场?




97

97、见祖 入学 。。。 
 
 
  只是兆麒凤林二人一路就回了永安坊的金府,里头冯老淑人早得了信了,一个是嫡嫡亲亲,半年不见的亲孙子,一个是从没见着过的外孙子,老淑人如何不喜,一叠声就叫接进来。
  
  康淑人忙笑道:“母亲莫急,媳妇已经派了人去接了,你老人家且靠靠,仔细一会子头晕。”说了,过来扶着老淑人靠在大迎枕上。
  
  老淑人就道:“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像着谁,若是像着你姑娘,倒是个俊俏孩子。”康淑人笑说:“可不是,媳妇才过门见着姑奶奶时,就诧异,哪里来那么标致的女孩子,又美丽又大方,若是不说破,我只当着是母亲的嫡亲女儿呢。”
  
  老淑人就笑道:“你姑娘的样貌像着她姨娘,若是像着你们公爹,就是你家老爷那样,做男人倒有威仪,女孩子就糟了。兆麒那身气派倒是像他爹。”
  
  她们婆媳正说话,就听得丫鬟道:“公子,表少爷来了。”说了,帘子动处,就进来一双少年,前头那个身长玉立,仪态安详,长眉星目正是兆麒,后头跟着个十二三岁年纪的孩童,身量未足,形容尚小。 
  
  又说兆麒带着凤林进来,就先给老淑人叩头,兆麒道是:“孙儿给祖母磕头。祖母身子康泰,长命百岁。”凤林听得兆麒这般说,就知道眼前这个白发老夫人就是外祖母了,也翻身下跪,恭恭敬敬磕了个头道:“外孙子凤林给外祖母磕头。外祖母福寿绵长。”老淑人一手拉起了兆麒,又听得凤林言语伶俐,十分喜欢,另一只手就去拉他,只笑道:“好孩子,快起来。”
  
  凤林起得身来,又翻身下跪,道:“母亲在家时时刻挂念着外祖母,只是路隔千里不得亲近,凤林就替母亲给外祖母磕头。”说了,又恭恭敬敬磕了个头。老淑人喜欢得直笑,道:“哎哟,好孩子,难为你有孝心。快起来。”凤林又道:“凤林还有个双生姐姐,知道凤林要来见外祖母,嘱托着凤林替她给外祖母磕几个头的。”说了还要磕。
  
  老淑人已笑得带泪道:“这个皮孩子,成磕头虫了,兆麒,快拉了起来。”兆麒也笑,过来拉起了凤林。
  
  各位要问凤林那样一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怎么突然转性,一口的甜蜜,原是苏府虽不是书香世家,好歹也在富阳县上立了百十年不倒,虽是个一地首富,倒从不曾欺行霸市,也知道行善积德,不然,当年老淑人也不肯把金氏给苏员外。且凤林还有金氏教导,宝林督促,虽性子暴烈,终究知礼。
  
  兆麒同凤林又来见过康淑人。康淑人见着爱子,十分欢喜,又看看凤林,也是个俊秀孩子,自是一脸堆欢,笑道:“这孩子,活脱脱跟我们姑奶奶一样呢。”
  
  老淑人笑道:“可不是,我见着他就像见着你们姑娘了。”说了,就一手一个,都拉在身边坐了,一会瞧着孙子气宇轩昂,一会又瞧着外孙子伶俐聪明,不由心满意足,就命丫鬟把金鹤龄的两个妾侍同他们的女孩子也叫了来,同凤林见过。阖家大小丫鬟,家丁小厮也都来见过凤林。
  
  一时人散了,康淑人就道:“母亲,兆麒同凤林一路劳顿,让他们换身衣裳来再同母亲说话,如何?”老淑人就问:“凤林住哪里?”康淑人就笑道:“还有哪里,媳妇知道母亲必定舍不得放得远的,就把平山堂收拾出来了。”老淑人点头道:“这还罢了。”这才松手。
  
  到了晚间,金鹤龄公务回来,兆麒就带着凤林去给他磕头。金鹤龄接过妹子金氏的信,信上叙述凤林如何任性,蛮横,爱玩个拳脚,不象读书子弟等语,金鹤龄就有意要给凤林一个下马威,见他跪下磕头,就道:“凤林,你即到了舅舅家来,舅舅有几句话要吩咐你。”
  
  凤林就道:“是,甥儿听舅舅吩咐。”金鹤龄就道:“你母亲说你在家淘气,几次诋毁圣人,不肯听先生的话,还爱打个架,这成个什么话!哪里是个正经人家读书的孩子。你兆麒哥哥有你一半儿淘气,我早打死他了。”
  
  凤林听舅父金鹤龄说得怒气冲冲,悄悄吐了吐舌头,依旧老实跪着。金鹤龄又道:“你今儿才到家,且歇息两天,后儿,我带了你去学馆上课。你莫以为你十二岁中个秀才就了不得,那就是举神童的,一世都中不了举的也有。你可不要丢了你自己的脸。”凤林听得这句,他素来有个争强好胜的脾气,哪里就肯服气,就道:“舅父放心,甥儿必定用功。”
  
  金鹤龄听了这句这才笑道:“好孩子,有志气,这样子我才喜欢。”就命他起来,拉着他问了金氏如何,他姐姐宝林如何,凤林一一作答。金鹤龄听得外甥子谈吐清楚,态度不卑不亢,心上又添了几分喜欢,又说了几句,便放了他去。
  
  金鹤龄又问兆麒功课,兆麒就道:“父亲请放心,孩儿在姑母那里也是一刻不敢放松的。来科会试,孩儿有着七八分的把握。“金鹤龄就点头笑道:“我也知道你是个稳当的孩子,这才放了你去。你且坐下,我倒有正经事同你商议。”
  
  兆麒告了坐,就道:“父亲请讲。”金鹤龄就道:“你那康表姐去了也有一年了,今儿你柳世伯来找,要给他侄女儿提亲,那女孩子比你小一岁,论着年纪倒是相当,门第上也不差,你自己意思怎样?”
  
  兆麒听了这句,脸上就红了:从来婚姻之事就该从父母之母,父亲这会子问他的口气,倒是有几分心动的意思,只是,若要附和了父亲,却是心上不愿。想了想就立起身道:“父亲,男儿该着先立业而后成家,孩儿想着会试毕了再说,请父亲答允。”
  
  金鹤龄原来的意思倒是想着先答允了下来,待得兆麒三场会试毕了,再论着嫁娶也无妨,此时听得兆麒这样口气,又想了想,就笑道:“就依着你罢。只是媳妇跑了可别怨人。”说了,就叫兆麒回去休息。
  
  晚间回房夫妇闲话间,金鹤龄就提了这事出来,从前康淑人把自己侄女儿配给兆麒,为的是亲上做亲的意思,无奈侄女死了,也只能罢了,如今兆麒也十八岁了合该娶妻,听得金鹤龄答允儿子等会试了再议,倒是急了,道:“老爷,你如何能答应兆麒呢。婚姻大事,哪有自己做主的。”
  
  金鹤龄就道:“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些什么。我瞧着我孩儿将来定有出息,便是这课不中,来科也必中的,他就是个要走仕途的,凡事该有着自己的主意。柳家那个小姐,若是和我们兆麒有缘,也走不脱,若是等不到会试后就嫁了人,也是他命里注定。”康淑人从来以夫为纲,听得金鹤龄这样说了,也只得称是。
  
  这三日之后,金鹤龄就带着凤林去学馆念书。这个学馆是几个官员合资建的,只收着京上官宦的子弟们,请的先生是当今大儒欧阳老先生,兆麒从前也在这里念过,直到中了举,方才出来。
  金鹤龄就带着凤林到了学馆,交付在了欧阳先生手上,又说些孩子顽皮,请先生从严管教等语,又向着凤林道:“你好好在这里念书,下学了,自有人来接你,我可不比你母亲好性,你若是敢淘气,我就打你。”凤林满口答应。
  
  各位且想,这学馆之内,既然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自然个个都是一双富贵眼,看着凤林是新到的,自然要打听他出身来历,听得不过是金大人家附馆来的亲戚,就有几分轻视。偏凤林是个极聪慧的孩子,课上先生正说及项羽同刘邦的垓下之战,随口就出了一个上联,云:生前豪气寒白骨,那凤林略一思索就对道:回首英雄成底事。 虽不甚工整,胜在才思敏捷。欧阳先生不免就夸赞几句。
  
  学馆里有些孩子,本就轻视凤林是个附馆来的,此时有被他占了先去,十分嫉恨,因凤林官话之中带着乡音,课间之际故意学着凤林说话的口音来笑他。
  
  因来前金鹤龄再三嘱咐过凤林不许生事,兆麒也叫他不许淘气,故而凤林握着个拳头再三忍耐。偏着那些孩子不罢休,就有个年纪大一些儿的孩子,看着凤林眉目秀丽,肌肤白嫩,就嘲笑道:“你怎么生得这样白。啧啧,长得倒是好看,瞧这柳眉樱唇,啧啧,莫非就是女孩子扮的。”
  
  说着他出身是个商贾,凤林尚且耐得,且那也是实情,那些孩子学着凤林说话,凤林一样忍了,只记得舅父的话,不许生事,待得那个大些的孩子拿着他的容貌说笑取乐,凤林再忍耐不住,跳将起来,抓了砚台就掷将过去,口上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来消遣本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能双更




98

98、混战 训甥 。。。 
 
 
  却说凤林在学馆里因人笑他长得似女孩子,一时发怒,就将书桌上的砚台照着那孩子掷了过去。那孩子也算得眼明手快,就向着一旁一闪,那方砚台就落在地上,碎成几块,墨汁溅了那几个孩子一身。
  
  也无巧不巧,带着头的偏就是为着自家侄女来提亲的户部侍郎柳大人的独生爱子柳梦龙,因父亲回来说及提亲被拒,柳梦龙心上就不忿,认作是金家看不起他们,此时抓着凤林拿着砚台砸他的事,就骂道:“好你个小兔崽子,只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哪里就是你们那个穷乡僻壤,你一个商人之子就敢打本公子,可是没王法了。”说了一挥手,同他顽得好的几个孩子就一拥而上,就把个凤林围在中间,你一拳,我一脚,都往凤林身上打去唤,凤林左右招架,哪里支持得过来,也叫人打得急了,一头就把个柳梦龙撞倒在地,腾身而上,就骑在柳梦龙身上,不顾得身后那些孩子拳脚相加,拳头只往柳梦龙身上招呼。
  
  这里四五个孩子打做一堆,其余孩子只围着瞧热闹,中间就有个孩子,姓陈,名玉堂,比着凤林还要小上一岁,原是吏部陈侍郎的公子,看得柳梦龙他们几个打凤林一个,就有了锄强扶弱的心,因他自己年纪小,伸不上手,就跑了去把欧阳先生请了来。
  
  欧阳先生是个老人家,腿脚不便,待得赶到时,凤林已叫人打得全身衣衫都撕得烂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额角的油皮也破了,叫他压在地上打的柳梦龙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脸倒是像开了一家染布坊,两只眼都肿了。
  
  那些孩童见先生来了,不用招呼,呼啦啦一下就做了鸟兽散,唯独凤林,正打得兴起,拳头依旧往柳梦龙脸上招呼,口上骂道:“你说谁的姑娘,我看你才是姑娘。”欧阳老先生气急,就命书童们过来拉开,指了俩人道:“你们哪里还是个读书的公子!分明比街上诬赖混混都不如!!!圣人教导你们都念在哪里去了!真真气死老夫。”说了就问究竟。
  
  这柳梦龙自有几个好友,一口咬定是凤林生事,也亏得陈玉堂那个孩子,站了起来道:“先生,要论着动手,确是苏学兄在先,只是凡事也都有个缘由。学生亲耳听着柳学兄先笑着苏学兄是个商人之子,不配坐在这里念书,又学着苏学兄乡音,苏学兄都没同他们计较,到得后来,这柳学兄就说苏学兄是女孩子,苏学兄这才打的柳学兄。学生不敢撒谎,请先生明鉴。”
  
  柳梦龙听了这几句,就道:“莫非我说他是女孩子扮的他就真成了女孩子了?他如何就能用砚台掷我,也亏得我闪了,不然我脑袋破了,他那贱命如何赔得起我!”
  
  欧阳先生听得他们还在争,气得用戒尺一拍书桌道:“你们两个都到前头来。”凤林同柳梦龙见先生老脸涨得通红,知道先生气得不轻,都不敢违抗,乖乖就走了过去。欧阳老先生就命着他们伸出手来,一人打了十戒尺,又命他们跪在门外,不许吃午饭。
  
  到了晚间金鹤龄忙完公务回来,进门就叫传凤林到他书房来,原是他在衙门上已然听说了这事,如何不怒,待得凤林走在眼前,头脸上都带着伤,虽觉得可怜,更是气得咬牙,指了凤林道:“我听着你母亲说你淘气,只当着她谦辞,不料你竟顽劣至此,今儿第一日上学,你就敢打架。”凤林自为有着原由,哪里肯服就道:“甥儿无错。是他们嘲笑甥儿在前,说甥儿是个商人之后,则至圣先师的有教无类何解?又学着甥儿说话,甥儿带着乡音那又如何,这些甥儿都忍了,只是他们不该说甥儿是个女孩子扮的。再则,他们三四个人打着甥儿一个,甥儿不还手,还不叫他们打死了。”
  
  从来金鹤龄教训兆麒,兆麒一句嘴也不还的,此时被凤林一通儿说,偏又有些歪理,一时也驳他不到,金鹤龄即气且好笑,就指了凤林道:“你等了。”说着,就命人传金勇来。
  
  不一会就来了一个壮年家丁来,身高八尺在开外,十分魁梧,走在金鹤龄面前就跪倒,口中道:“大人传小人何事。”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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