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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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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过火盆,一路向正厅走去。

    宾客应该很多,韩玉瑾听到了鞭炮声中夹杂的纷纷议论声。

    “新娘子个儿真高…”

    “不会一掀盖头,直接就吓跑了新郎?”

    “瞎说什么,新娘可俊着呢,比前世子夫人也不差…”

    韩玉瑾听着这些话,愣愣的想,怎么陈月乔一下就变成前世子夫人了。

    韩玉瑾知道这身材生的比一般女子高些,站直了能达到沈远宁耳根处。按现代人眼光来说,就是标准的情侣身高,接个吻什么的也方便。小白花那样的,还要低一下头,时间久了,委实累人…韩玉瑾为自己的冒出来的想法满头黑线,忙打住了。

    本来高个儿的女子就给不了人柔顺的感觉,偏生前面那位韩玉瑾喜欢做些东施效颦的丑相,觉得自己做起来不比小白花差。这会韩玉瑾觉得,英姿煞爽好点,就是女人味不足,反正自己也没打算以色事人,大概沈远宁也不会在意自己究竟有没有女人味。

    在她蒙着头胡思乱想中,已经到了正厅。

    依着喜婆的搀扶,拜了堂之后,就由着丫鬟搀自己回房了。

    一起回房的还有沈远宁,进洞房必须是两个人进来,还有一些洞房的礼节是两个人完成的。

    当喜称将韩玉瑾的盖头掀起来时,沈远宁就看到了明艳逼人的她。

    妆容精致,嫁衣华美,头饰明耀。不怪别人都说,嫁人的那天最美。

    而韩玉瑾却少了新娘子该有的羞怯,矜持。脸上也没什么喜色,直视着沈远宁,让沈远宁微微有些无措。

    直到喜婆咳了一声,端来了交杯酒,说了一番吉祥话,这礼算是成了。

    喜婆与丫鬟都退了出去,门口涌进来几个衣着华美的贵妇人。

    韩玉瑾一个也不认识,免得出差错,干脆低下头,乖乖的坐着扮娇羞。

    “这就是三爷的新媳妇吧!”

    明知故问!

    “长得可真俊!”

    说什么的都有,无非就是夸她美貌的。

    听着她们对沈远宁的称呼,韩玉瑾大致猜到来人的身份。

    沈远宁在沈家行三,由于陆氏过门多年后才生了他,长孙的位置让西院小杨氏的亲孙子捷足先登。

    越阳侯府里都是直呼沈远宁世子的,只有西院的人才会称呼他三爷。

    沈远宁嘴边始终挂着笑容,侧过头对韩玉瑾说:

    “这是西院的二婶和三婶。”

    随后又指了指年轻的两个说:

    “这两位是大嫂和二嫂。”

    韩玉瑾抬起头,看着来人,她们脸上挂着的笑容很是刺眼,带着不友善。

    她们是小杨氏的人,自然跟大杨氏一心,恐怕看自己哪哪儿都不顺眼。

    韩玉瑾学着沈远宁,嘴角微扬,挂着疏远的笑容说:

    “二婶三婶好,大嫂二嫂好。”

    很简单的问候,听到她这样敷衍的问候,西院的沈二夫人与三夫人对视了一眼。

    韩玉瑾知道这一眼的含义,无非是端着长辈的架子,让自己去给她们行礼。

    估计陈月乔那会的时候,她们也这样做过。可是,她们不知道,韩玉瑾与陈月乔不同。

    “二婶三婶不用讲那些虚礼,虽说玉瑾是县主,毕竟咱们是一家人,且你们都是长辈,以后那些礼节就免了吧。”

    “”

    谁要给你行礼!!!

    西院的几个人被韩玉瑾的话刺激的,憋了一肚子火,无奈她说的也确实是,韩玉瑾身上有诰命,且还是县主,的确没有她的品阶高。

    所以也只能暗生火气。

    几个人讨了个没趣儿,打趣了几句就离开了。

    韩玉瑾发现自己说完那番话后,沈远宁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是想笑又忍住了,便知道他也是厌恶西院的人。

    等她们几个走了之后,沈远宁侧头对韩玉瑾说:

    “你这样锋芒毕露,会吃亏。”

    韩玉瑾斜了他一眼说:

    “你以为我柔顺以对,才不会吃亏,我又不是表姐。”

    “”

    一句话把沈远宁噎住,沈远宁站起身来,语气不明的说:

    “你先休息一下,我要出去敬酒了。”

    见她没回答,沈远宁径直走了出去。

    韩玉瑾看他走了,心里还忍不住腹诽:别扭的家伙!

    现在不用再折腾自己了,刚刚在大厅那一套三跪九叩的礼节,可折腾的够呛。

    身上穿这么厚重的嫁妆,背上都出汗了,加上头饰比较重,头发盘的紧,每一次低头,仿佛都能把头发连根拔起。

    现在全身跟散架了一般,头上的这些东西还得顶到晚上沈远宁回房。

    想到晚上,韩玉瑾犹豫了一下。

    有些东西不是说调整就能调整的,跟沈远宁圈圈叉叉,韩玉瑾还是做不来。

    方才说话噎了他一通,但愿他一生气,晚上不回来了。韩玉瑾兀自在那里异想天开。

    这时,玲珑走过来塞到韩玉瑾手里两个鸡蛋:

    “姑娘,赵夫人让我给您带着几个鸡蛋,说是外面忙,顾不得您。怕您饿着。”

    还是自己的姑妈亲,韩玉瑾啥废话也没有,快速的解决了那两个鸡蛋,又喝了杯水,才算是满意。

    直到天色将暮,也没见沈远宁回来,韩玉瑾很想躺下歇会,无奈身边人虎视眈眈的,生怕她出什么纰漏。

    这时,门被打开了,韩玉瑾原以为是沈远宁,却看到房间里进来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个韩玉瑾认得,正是小白花陈月乔,和另一个与沈远宁眉目有些相似的女人。

    这大概是沈远宁的姐姐沈婉清,只是小白花怎么来了?难道看到自己老公另娶,不觉得堵心?

    还是有自虐倾向,非要刺激自己一下?

    这时,韩玉瑾注意到陈月乔身上穿着一身素色胧纱裙,上面绣着几朵青莲。衬得陈月乔风姿卓然,娴雅高洁。

    美是美,就是太素了,今天这样的日子,太不合时宜了,明显是给新人添堵。她在外人面前近乎完美的一个人,怎么会在自己老公再娶的时候,给人留下不大度的话柄。

    所以,韩玉瑾猜到,她是又换了衣服来这里,是为了给自己添堵来了。

    想到了这一层,韩玉瑾的笑容愈发灿烂。

    ps:

    小剧场:

    沈远宁:古人说最毒妇人心,我看是最毒妇人舌。

    玉瑾:你说谁妇人?

    沈远宁:过了今晚,你还敢说自己不是妇人?

    玉瑾:信不信劳资让你变废人?

    (不要离开,晚上更精彩!你懂的)

    感谢千语的香囊,以及所有支持我的人。 



第四十章 洞房

    沈婉宁见韩玉瑾笑的和善,走上前笑着说:

    “弟妹今天真是明艳照人。”

    韩玉瑾像样的羞涩了一下说:

    “谁也比不过姐姐颜色无双。”

    沈婉宁听了笑着对陈月乔说:

    “看看这嘴甜的…”

    陈月乔陪着一笑,浅笑的看着韩玉瑾说:

    “妹妹向来最会夸人,姐姐以后多接触就知道了。”

    沈婉宁看着两个弟媳,越看越满意。正准备嘱咐她们几句时,沈远宁进来了。

    陈月乔看到沈远宁,神色暗了几分,垂下眼睑盖住自己的思绪。

    纵然如此,也没能瞒过沈远宁的眼睛。

    沈婉宁见弟弟进来,满身的酒气,忍不住抱怨这说:

    “这帮毛小子,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还灌你这么多酒。”

    “姐姐,我没事。”

    除了酒气很浓,倒也是神态如常,沈婉宁放下心来。

    “既然如此,我跟月乔就走了。”

    在沈远宁的目送下,沈婉清和陈月乔离开了,陈月乔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沈远宁。

    无奈,忧伤,落寞最后都汇成痴痴的爱恋,仿佛,只要是沈远宁决定的,她都会接受,都会爱上他所爱。

    看得沈远宁心下愧疚之感泛滥。

    韩玉瑾这会明白过来,原来陈月乔过来不是为了给自己添堵,也不是自虐,而是非常有谋略的“勾魂”来了。

    韩玉瑾自问刚才陈月乔那眼神,如果搁自己身上,怎么着也得对着镜子练上个十天半月的。

    沈远宁进来后,自有丫鬟服侍他换下喜服,他去了净室。

    琥珀玲珑也开始给韩玉瑾卸妆,玲珑的眼睛时不时飘向净室那边。

    这些韩玉瑾看在眼里,没有做声,心里盘算着,过些时候就得给她寻一个去处,省的放在身边生事。

    沈远宁出了净室,挥挥手让丫鬟们都退下了,琥珀玲珑也跟着出去了。

    屋里没人了,压迫感就来了。

    韩玉瑾想着,估计天底下谁成亲都没自己成亲这么纠结,不说话,多尴尬,说了话,更尴尬。

    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许久,就听沈远宁说:

    “休息吧!”

    在韩玉瑾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走近坐到了床上。

    韩玉瑾下意识往里挪了挪,正好空出外面的半张床,沈远宁什么也没说就躺下了。

    洞房花烛夜,这就完了?

    虽然韩玉瑾不想和他发生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事,但是看着他怎么直爽的成全了自己的心愿,还是有些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见他背向自己,一副真的打算睡觉的姿态,韩玉瑾总算把心放回肚子。

    安心的在床榻的最里边躺下了,保持了足够的安全距离。

    后来一想,大概沈远宁还在纠结自己设计他的事,一时也膈应自己,所以对于这圆房的事也很排斥,想到这里,韩玉瑾就彻底心安了。

    没多久就迷迷瞪瞪的意思模糊。

    沈远宁却心情复杂。

    一会想着陈月乔,觉得亏欠她良多,从进门到今天,没有让她开心过。一会又想起韩玉瑾,明早如果喜帕没有见红,还不一定会有什么传言,她毕竟帮过自己。又想起接亲的时候她写的那两首诗,不求比翼双飞,但求岁月静好。她是不喜欢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当初进错房间,也不会有今日奉圣旨成婚了。

    思来想去没个结果,却听到身后均匀的呼吸声。

    沈远宁有些好笑,这眨眼的功夫,她都能睡着,看来是真的无心。

    对她那句:“世子爷真把自己当回事。”仍旧记忆犹新。

    翻过身,看见她躲在角落里睡着的样子,沈远宁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一把把她捞了过来,都成亲了,反正是早晚的事,沈远宁也不再犹豫了。

    韩玉瑾这才刚进入梦乡,被他这么一捞,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

    看着眼前放大数倍,紧贴着自己的脸,惊恐的问:

    “你要干嘛?”

    沈远宁给她看的,仿佛自己是个登徒子,轻薄了良家女子一样。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大概是自小没娘,没人教的缘故。

    “你说呢?”

    说你妹啊!

    韩玉瑾看着他略带*的眼神,心里止不住哀嚎道:渣男啊渣男,没想到你真做的出来。

    韩玉瑾想都没想,手脚并用,一脚就把他踹开了。

    “离我远点!”

    看着她那威胁的目光,这次换沈远宁错愕了,这女人,疯了吧?

    韩玉瑾这会反应过来,行为有点过激了,应该更含蓄一点。

    可是,已经这样了,就继续吧。

    “你是不懂,还是不想?”

    听到沈远宁这样问,韩玉瑾给他一个“你傻了”的眼光。

    “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没什么的比较好,对大家都好。”

    沈远宁皱着眉头坐了起来,对于男女这个事,越是顺着越是乏味,越是逆着,越是有渴、望。

    男人是一种特殊的生物,他还没动心动情的时候,身体的、欲、望会先一步萌生。沈远宁也是常人,男人在没有爱情的时候,通常*不会消减。这点,跟女人不同。

    如今,如果是自己不想,他也没什么,现在是他想顾全大局,而对方,不配合,这就有什么了。

    沈远宁耐着性子说:

    “明天的喜帕要怎么交代?”

    韩玉瑾这才明白沈远宁的这番动作,是怕皇上怪罪吗?奉旨成婚,却不履行夫妻义务。

    “那个…我让人寻了一种药,染上去,与真的一样,可以以假乱真。”

    这是韩玉瑾老早就想好的。

    沈远宁却是心情极其不好的样子。

    “你看着办吧。”

    说着卷了被子铺在了地上。躺着继续背对着韩玉瑾。

    韩玉瑾无奈的撇了撇嘴,也小心的躺下了。

    生怕他再来第二次,怎么也睡不着了。

    地上的沈远宁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许久后,他的心平静了下来。

    顺其自然吧,犯不着生气。

    “水患那次,谢谢你!”

    韩玉瑾知道他也是反复难眠,没想到他说这样一句话。

    “没什么,我也没帮到你。”

    又是许久的沉默。

    韩玉瑾不由得想,反正大家睡不着,干脆聊聊天。

    “治水的事,你不用难过,安王不会去抢你的功劳的。”

    “你如何知道?”

    韩玉瑾此刻一想,那句话欠考虑,说得好像跟安王很熟的样子。

    “呵呵…不是谁都有治水天赋的。”

    这等于是夸了沈远宁,他总高兴了。

    “你又如何知道我有治水天赋?”

    这人,还没完了。

    “听说的。”

    “听谁说的?”

    “表姐。”

    让你问,说个让你堵心的人。

    果然,沈远宁不问了。

    “现在也成亲了,过些时候,我还是要回江城的。”

    “嗯。”随后觉得有些沉闷,就说:“给我讲讲你在江城治水的事吧。”

    反正这么无聊,有没有话题,就听他讲讲他呢丰功伟绩。

    沈远宁不想她爱听,就将自己在江城的一番经历说给了她听。

    韩玉瑾听他讲述着江城百姓如何凄苦,官员如何*,却没有吹嘘自己。

    “你准备在以后汛期的时候,把水引向哪里?”

    “引到庄田人家少的地方。少一些人受灾。”

    “为什么不试试把江城的水挖渠引到北方来?北方不是缺水吗?”

    说完后,韩玉瑾心里暗叫糟糕。

    忘了一件事,这一伟大决定,以后该是安王提出来的,自己提前抢他台词了。

    ps:

    小剧场:

    安王:我想知道,你踹他哪儿了?

    玉瑾:很重要么?

    安王: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某客:还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谢北辰若殇的香囊和平安符的双份礼物。还有许许多多我不知道,却在默默给我投票的你们。 



第四十一章 认亲

    接着,韩玉瑾看到沈远宁愣住。片刻后,他坐了起来。眼中异彩迸发,带着雀跃,激动,还有一些韩玉瑾看不真切的情绪。

    沈远宁很难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像是团团迷雾一样,一下云开见月。仿佛自己一直寻找的那个方法,就该是这样。韩玉瑾这样拨云见月的一个提议,当真是说到自己心底去了。

    这是她的想法?

    她又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沈远宁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你如何想到了这个主意?”

    韩玉瑾神色安然,反正已经说了。也收不回来,这会儿要是跟他说是听安王说的,照他的热忱度,一定会去探讨一番。目前为止,安王还没有提出这样的想法,这样岂不是穿帮。

    “我就是这样想想,觉得北方缺水,南方水患,这要是倒换倒换,就圆满了。”

    韩玉瑾可不敢班门弄斧,就给他提个意见,让他自己去倒腾吧。

    就是觉得心里有些对不住安王,抢了他的功劳。

    “你可知道你这个提议会给千秋万世留下什么影响吗?”

    自然知道,我一现代人,什么不知道!

    韩玉瑾也就在脑子里自言自语几句,笑呵呵的说着:

    “我就那么一想,成不成还两说呢。”

    沈远宁笑了起来,坚定的说:

    “成与不成,在于人为!”

    韩玉瑾估摸着,这么跟他讨论下去,估计他的兴奋劲能持续到天亮,到时候两人都顶着熊猫眼,别人还以为他们两个折腾了一夜呢。

    韩玉瑾想想别人暧昧的眼光,忍不住恶寒了一把。摆摆手说:

    “你自个儿琢磨吧,我困了,明儿早事儿还多呢。”

    说完也不理沈远宁,翻身面向床里面睡去了。

    刚才差点被沈远宁吃豆腐,以至于后来韩玉瑾都睡不着,这会跟他说了会话,又丢给他一个重量级的意见,想来他也分不出心想别的事了,于是,韩玉瑾没多久,便睡着了。

    沈远宁看着又是秒睡的韩玉瑾,无奈的摇摇头,躺回了地铺上。心里各种思绪翻涌,毕竟也累了一天,想着想着,就进入梦乡了。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按照正规程序来说,起床后要先给婆婆请安,之后由婆婆带着向族里的长辈请安,陈月乔当初就是这样的。

    由于韩玉瑾与沈远宁的婚事是御赐,一大早要先去宫里谢恩才行。

    韩玉瑾与沈远宁都没有晚上要人值夜的习惯,并没有人知道沈远宁打了一夜的地铺。

    天还没亮,沈远宁就醒了。看着依旧睡得死沉,窝在最角落的韩玉瑾,也没叫醒她,自己把铺盖卷起来放在床上,摆成自己在床上睡得样子。

    这要是让府里人知道洞房花烛夜,自己在地上睡了一晚上,自己还要不要出门了。

    这时,他发现原本在该在韩玉瑾身下的喜帕,因韩玉瑾睡在了角落那里,喜帕露出了大半。

    沈远宁想起她昨夜说的,找些东西替代落红,然后混淆视听。

    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这她都想的出来,可见是抱着不与自己同房的心了。

    假的毕竟是假的,万一给发现,就百口莫辩了。

    当韩玉瑾醒来,看到那喜帕上已经有了斑斑血迹,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好,衣服很整齐,自己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可是,这血是哪儿来的?

    这时她抬头看到沈远宁已经起床,坐在窗下的书案前,提笔书写着什么。

    见她醒来,和煦一笑,放下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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