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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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瑾冷哼了一声:
“视如己出?有哪个母亲会拿自己女儿的清白作儿戏?这就是舅母的视如己出?又有哪个母亲会人前人后,不遗余力的诋毁自己的女儿,这也是舅母的视如己出?这样的视如己出,莫说是我泉下的母亲,就是天下任何一人,都不会稀罕!”
这里的人都是人精,哪个不知道陈月乔与韩玉瑾之争,若是那次流言事件发生在陈月乔身上,事情也不会愈演愈烈,陈家却是推波助澜了不少,这时候谈及视如己出,真真是天大的笑话。
整个大厅的人都噤若寒蝉。有迫于韩玉瑾此时的气势,想求情而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还有的是纯粹看热闹的。
陆氏也稳坐一旁,简默无言。
沈府的寿宴出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也是脸上无光,但是,陆氏不会去制止韩玉瑾。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陈家人挑起的。落得又是小杨氏的面子,若不是乔氏个蠢货想要给玉瑾按个淫、荡的名声,又怎么会被玉瑾抓住把柄。到现在这个地步?
沈婉宁张氏等人,看到了陆氏的态度,也就收起了去劝说韩玉瑾的心,坐在一旁。看乔氏如何应对。
“妹妹莫要夸大其实,若是存了心的要为难我母亲。什么样的借口没有!”
陈月乔干脆也不求情了,直接冷着脸说韩玉瑾居心叵测!
“那也得感谢你母亲给了我为难她的借口,若是她行的端,坐得正。又怕什么?”
“你”
韩玉瑾的态度很强硬,若是陈家不给她一个交代,就算她有所顾忌。也定是要闹开来的。见小杨氏又要开口说些什么,韩玉瑾冷硬的说道:
“在这里与这些虚伪的人同席。没得污了自己的眼睛,寿已拜完,玉瑾就先回去了。”
说着对着小杨氏和陆氏福了福,看着陈家人冷冷地说:
“看在我在陈府能平安长大的的面子上,我给你们三日的时间。”
三日后,若是乔氏还在京城,就莫要怪自己出售不留情面了。
她拂袖而走,小杨氏一口气闷在胸口,差点昏阙过去。
这时厅里的人看了一场免费的大戏,有的已经开始找借口准备离开了,席宴还没开始,人就已经走了一半,小杨氏真真是气的想撕了韩玉瑾。
陈家人给韩玉瑾奚落的一点面子也没了,也是早早的就告辞了,出侯府的时候,也就陈月乔跟着去相送了一番,陆氏连面都没出。
乔氏在大门口的将上马车的时候,拉着陈月乔声泪俱下的说:
“月儿,都是母亲连累了你,回去后,你不要再去求女婿了,现在玉瑾是他心头好,没得再连累你。”
陈月乔面色透着阴霾,她安慰乔氏说:
“母亲不要忧心,回去后您自请回济州老家,韩玉瑾她绝对敢将事情闹出来的,不过,您放心,用不了多久,女儿便可把您接回。”
乔氏听陈月乔如此说,有心安心,但是心里还是有顾虑,忍不住说:
“可是,如果我去了济州,你二婶三婶她们肯定会趁机夺了管家权,尤其是你三婶,你祖母平时就偏爱她,还有院里的那几个贱人还不翻了天了!”
陈月乔听到母亲这个时候还在担心这些,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母亲啊,父亲的几个姨娘,她们都是妾室,再怎样也翻不起浪花的,不然,祖父是头一个饶不了她们的,再说了,如今哥哥们都大了,不用你再看顾他们了,母亲怕三婶夺了管家权,大可这两日主动与祖母说将中馈之权交给大嫂,想来就算祖母真的不高兴,也没有反对的理由,母亲要抓住先机才是。”
乔氏一想,交给自己的儿媳,总比让妯娌夺走的强,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看到陈家另外两房的人走了出来,她们都满目怨气的看着乔氏。
本来好好的出一次门,打算着给自己儿女张罗亲事,却被乔氏给搅了,连带着一起丢脸,身为陈家的女儿,也要被人说三道四,不埋怨乔氏是不可能的。
好好的一场寿宴,最后这样收场,吃完了寿桃,小杨氏直接让大夫开凝神静气的汤药,陆氏知道后,觉得自己年轻时还是不够强悍,若是开始也像韩玉瑾那般,一次就把人给镇住,看她们下次还敢不敢寻衅。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对她多是冷言冷语,她看着也不气恼,照样是温声与自己说话,想到这里,陆氏心里对她的气就消了不少。
陆氏似乎更了解她一些,韩玉瑾的个性就是这样,虽说自己冷言冷语对她,毕竟是没有做过有害她的事情,所以她对自己也是恭敬如前,反观乔氏和陈月乔。因为她们做过的事,韩玉瑾就一定不会再妥协了。
又想到她自小或许是少人教导的原因,做事还是有欠思考,霸气有余,周全不足,待日后自己慢慢指点着她,定能比陈月乔做得好。
至少。她的心术是正的。
沈姑妈见月乔和乔氏在韩玉瑾手里吃瘪。后来又听寿安堂的几个丫鬟说,韩玉瑾连小杨氏都噎过,在宫变得时候。还空手从叛军手里夺过了兵刃,心里大呼后悔,竟然踢到铁板了。
沈姑妈服侍小杨氏睡下后,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芝兰院走一趟。万一她真是个狭隘的脾气,寻机报复怎么办!
于是。她带着身边的丫鬟去了一趟芝兰院,在大门口的时候就被守门的婆子拦住了:
“回姑太太的话,郡主已经休息了,谁也不见。”
沈姑妈讨了个没趣。对她也是无可奈何,要走的时候,看到沈远宁走来过来。便迎了上去。
沈远宁也看到了她,他已经听说白日里寿安堂的事情。所有的起因都是这个多事的姑母找的,对她很是气恼。见她走了过来,也不好装作没看见,便收起阴郁的神色,给她行了一礼说:
“姑母怎么还不休息?”
沈姑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
“白日里姑母说了你媳妇几句,谁知道她是个有气性的,我怕她心里不舒服,来看看她。”
沈远宁呵呵的笑了两声,说:
“姑母说的是哪里话,改日我带玉瑾去姑母那里赔礼。”
听到沈远宁如此说,沈姑妈脸上的笑都快堆起了一朵花,又跟他拉扯了一些其他的话,见他频频望着芝兰院,知道他心里牵挂韩玉瑾,就打趣了一声:
“这才一日没见,就如此想你媳妇,我们三郎可真是会疼人,你快回去吧,姑母也要回去休息了。”
沈远宁看她走后,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向芝兰院走去。
到了内室的时候,灯还亮着,韩玉瑾身着里衣躺在床上,侧着身子,面对着里侧,沈远宁便猜到她还没有睡着。
沈远宁走了过去,坐在床头,伸手去扳过她的身子,竟然没能扳动她,猜到她可能还在生气。
于是温声问道:
“还在生气?”
见韩玉瑾理都没理,又戏谑的对着她说:
“还真是气性大,难不成连我也一起气上了?”
任沈远宁说什么,韩玉瑾也是不理他,沈远宁见她使性子,趴在她耳边,呵着气轻声说:
“小气鬼,我可没惹你。”
韩玉瑾见他得寸进尺,坐起身来,一把推开了他。
“离我远点。”
这一推,让沈远宁愣住。
这还是这段时间里,韩玉瑾对自己第一次发脾气,她恼怒的语气,冷冷的神态,让沈远宁不明所以。
“你这是做什么?”沈远宁也有些生气。
“没什么,就是不想看到你,不行吗?”
韩玉瑾的神态刺激到了沈远宁,他声音愠怒说道:
“你这是哪里来的邪火?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马上把事情处理完来看你,你冲我发什么火?”
韩玉瑾看着他,原来他也知道什么叫委屈,她还以为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被人挤兑了。
自己没出门,不知道乔氏如今并未受到惩罚,他不信沈远宁也不知道。
他绝对是故意的糊弄这件事,现在还好意思问自己为何生气!
韩玉瑾丝毫不愿再与他解释,说了又如何,平白着再堵心一次,这次,她谁也不指望,自己也要让乔氏受到惩戒。
“我乐意。”
沈远宁看着她渐冷的神色,随后一想,猜到她大概是为了乔氏与自己生气,不由得又放缓语气说:
“玉瑾,你听我说,那时候月乔她刚诊出身孕,大夫说她经不得刺激,岳父便与我商量,说是要等月乔腹中孩子生下再”
韩玉瑾冷哼一声,打断他说:
“沈远宁,你当我三岁了?对我说过的话转眼就变,现在是等她的孩子生下,之后呢?是不是怕她伤心,再等孩子长大呢?枉我信以为真,蠢到无药可救!”
沈远宁也有些伤自尊,他说的是事实,她却不信。哄了她这么久,她依旧对对自己冷言冷语,怒气又升了起来,抓住了韩玉瑾的手,生气的说:
“玉瑾,我什么时候对你食言无信了,我说了只是为了月乔怀有身孕,推后了而已,你这样小鸡肚肠,以后如何当得这一大家的宗妇?”
韩玉瑾也在生气,听到沈远宁怒火中的话,也忽略了他所说的宗妇的事情,就听到他说得小鸡肚肠,甩开他的手,声音更是冰冷:
“谁要给你做宗妇,我就是这样的自私狭隘,开始是,现在是,未来也是,看不惯,当初我要两不相干,谁又让你招惹我的?”
韩玉瑾后悔了,哪怕当初中了“露从今夜白”被情、欲折磨死,也不要沈远宁救自己了,心里把自己也骂了个狗血淋头。
生气中的话,从来都是挑最刺耳的说,纵然聪慧如韩玉瑾,沉稳如沈远宁也不例外,沈远宁听到韩玉瑾说出那句:谁让你招惹我的话,就血气冲头,脑海里怒火嗡的一下燃烧了理智,暴怒的说:
“我不招惹你,你想让谁招惹你,难道让周成安给你去解了那情毒吗!”
“啪!”
一声脆响,沈远宁脸上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无耻!”
沈远宁彻底没了理智,上前按倒了韩玉瑾,把她压在身下,二话不说的就去撕扯她的衣服,韩玉瑾恼怒,手被压着,使不出力气推开他,张口就咬在他右肩上。
沈远宁似乎丝毫不觉得疼痛,继续进行着自己的动作,韩玉瑾见他还在继续,硬抽出的自己的两只手,就要推开他,沈远宁停住撕扯她衣服的右手,捉住了她的双手,固定到她头顶上,附身就狠狠的吻住了她。在韩玉瑾反应过来,开口欲咬他时,沈远宁将吻滑落到了她的耳边。
狂野的,毫不怜香惜玉的一阵啃咬。
韩玉瑾整个上半身都被沈远宁制服住,他盛怒之下的吻所过之处,都是一片红痕,韩玉瑾吃痛,抬起脚就要踹他。
沈远宁在她身上吃过几次亏,早已摸清她的套路,还没等她发作,就将她的双腿压住。
正在韩玉瑾气急败坏,无可奈何的时候,她感觉到沈远宁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韩玉瑾的身体不由得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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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说韩玉瑾会离开沈府,是真的。但是剧情需要铺垫,不然转折太突兀、违和了。(未完待续)
第138章 欲
感觉到身下的人不再挣扎,几乎是全身僵硬的状态,沈远宁停住了手。
微微抬起头,在韩玉瑾的上方与她面对面。
她眼里的冰冷更浓,带着与方才不同的愤怒,冷冷的看着自己。
“沈远宁,你骗我!”
与方才她说自己无信时神态不一样,这次她眼底浓浓的失望失色,是那样的显而易见。
沈远宁还没弄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说的时候,韩玉瑾挣脱了他的钳制,用力的推开他,坐起身来。
她抓住他的左手,讥讽的说道:
“你说,你的手连茶盏都端不得,我信以为真,每天想起你的左臂,做着梦都能难过的醒来,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你骗得团团转!”
沈远宁这时才惊觉,刚才脑子里只剩下情、欲与怒火了,忘了平日的忌讳,在韩玉瑾那一番挣扎之下竟然暴露了自己要隐藏的事情。
一直以来,沈远宁都在韩玉瑾面前夸大自己伤势的严重,只因为那晚她呓语说,一旦自己伤好了,她就要离开。
初时,沈远宁也以为就想大夫说的那样,自己的左臂废了,以后就是个摆设,后来疗养了一段时间,发现也没有自己想象中严重,手臂开始有些力气,加上他按照太医的嘱咐,每日里都照着太医说的方法锻炼,已经可以拿起一些重一点的东西。
在韩玉瑾面前示弱,骗她说自己的伤很厉害,不过是博她关心的一种手段;为的,只是留下她。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欺骗你?”
“骗就是骗了!”
那还需要那么多理由,韩玉瑾不想知道他所说的任何理由。也不想知道他有什么苦衷。
从江城回来的这些日子,她无时无刻的不在受着这份内疚的煎熬,总觉得,自己为了周成安,偷了沈远宁的东西,若不是为了自己,他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那时候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臂。仿佛摆设一般。就是一阵刺心,连梦里都记挂着他的伤势,却原来。不过是个骗局。
他能看着自己日日愧疚,却无动于衷的享受着,这就是他所谓的爱?
沈远宁看她冷硬的态度,便知道她没那么容易原谅自己。他开口解释说:
“有天夜里,你说了一句梦话。你说,若是我伤好了,你便要离开了。玉瑾,我是骗了你。可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隐瞒?若不是你魂牵梦萦的要离开,我何故要隐瞒!”
韩玉瑾不知道自己曾说过这样的梦话。听他说起,才明白。原来自己心底是这样迫切的想离开这个地方。
“所以你骗我,哪怕是知道我日日愧疚难安,也要用这样的方法隐瞒我,你依旧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我的愧疚,无视着我的不安!”
这是韩玉瑾所不能原谅的,她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那种揪心的感觉从未有过,这些日子的提心吊胆,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
沈远宁一时语塞,不知道怎样去回答她的话,从她的眼神里,沈远宁看出,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再原谅自己的一般。
“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韩玉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侧过头去,甚至不再看他一眼。
她冷漠的态度,让沈远宁有一种不能掌握的感觉,似乎下一刻她就要远去。
沈远宁伸出手,欲揽她过来,想紧紧的抱住她。
韩玉瑾一把推开他的手,赤脚跳下床,怒气冲冲地指着门外说:
“沈远宁,若你不走,我走!”
沈远宁看着她怒不可竭的样子,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事情只会往坏的方向发展,便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下了床,走近韩玉瑾说:
“好,今晚我睡书房,玉瑾,你冷静想想,若不是我心里看重你,怕你离开我,我又怎会”
韩玉瑾看着他走近,连着往后退了三步,冷漠的看着她。
沈远宁看到了她的动作,呼吸一滞,心里一阵纠结的疼痛,长叹一口气,便向门外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值夜的琉璃恨不得将自己镶进走廊里的柱子上,只差在头上顶个“我什么都没听到”的牌子了。
一夜风急雨骤,这是进入夏天后,最大的一场雨。
第二日一早,陈月乔就知道了芝兰院的昨夜的事情,让人重赏了传信的人之后,对着孙嬷嬷说:
“告诉听书,让她加紧点,若她再拖沓,让她多想想自己的家人。”
“是。”
孙嬷嬷应了一声,便去了听书那里。
韩玉瑾第二天一早,就叫了身边的几个丫鬟过来。
“你们几个,这几日把要用的东西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离开这里。”
昨晚韩玉瑾与沈远宁在屋里吵了一架,芝兰院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会听她说要离开,玲珑下意识就追问道:
“郡主,我们去哪儿?”
“西山别院。”
这下子,几个丫鬟都开始面面相觑,玲珑朝着琥珀使着眼色,让她劝说劝说,平日里,韩玉瑾也就能听得进去琥珀的话。
琥珀看着韩玉瑾,硬着头皮说道:
“郡主三思,你这样离开,岂不是要给蘅芜苑机会吗?”
其他几个人听了也在附和的点着头,玲珑在一旁也跟着说道:
“月夫人再有几个月就生了,现在正是拉拢世子爷的好时机,郡主去了西山,这不是把世子爷往月夫人那边推吗?将来月夫人有了孩子,郡主自己孤身一人在西山,怕是再难拢得住世子爷了。”
韩玉瑾面无表情的制止了她们的劝说:
“你们不必说了,我意已决。”
玲珑还想再说什么。被琥珀拉了一下,也不敢再说话了。
沈远宁也很气恼,长这么大,还没有费心思如此哄过一个女人,偏偏这个女人软硬不吃,真真是让他束手无策。
下朝回到侯府的时候,就收到了陈府派人送来的信。沈远宁打开看。是说乔氏中午的时候已经启程回了济州,沈远宁看完后,长叹一声。就把信丢在了纸篓里。
到了晚上的时候,沈远宁想到昨日的争执,更是坐立难安,三泉进来给他换了几次茶。看着他的书虽没有倒拿,但是那一页已经许久没有翻动过了。
沈远宁心思全在芝兰院那边。根本无心其他的事情。他干脆放下书,站起身向外走去。
“世子爷,您去哪儿?”
问完后,三泉就想扇自己嘴巴。这明显的是要去芝兰院。
果然,沈远宁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出去。
到了芝兰院的时候。走进内室,看到韩玉瑾虽在床上躺着。却睁着眼看着屋顶。
看到她目光中流露出迷茫的神色,沈远宁心里才微微有些好受,至少,她对于自己,也会伤心。
韩玉瑾看到他进来,看了他一眼,就冷冷的收回了目光,沈远宁看她还在生气,也不敢像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