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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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赵大欺负了蒲草,肯定会做出替她出气的举动。
能把路远风伤的只剩一口气,对方的来头还真不小。
这两种原因加在一起,既了解韩玉瑾,又有实力的人,周承安完全想不出会是谁…
沈远宁第二天就得知了韩玉瑾失踪的事情,也开始着人寻找,甚至他自己出去寻找,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
知松院内。
紫黛看着沈长宁出门,看清了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小跑着回了主屋,回禀了吴氏:
“奶奶,这回奴婢可看清楚了,是少夫人身边的弄琴递给听竹的信,四爷看了就出去了。”
吴氏绞着手帕,心里恨得生吃了陈月乔的心都有。
从去年被沈长宁听到了自己与紫黛的话后,沈长宁就再也没进过自己的屋子半步,连他那个贱妾生母,也有事没事来耍一通威风,吴氏早就恨得牙根痒了。
她当然不会以为是弄琴勾/引沈长宁,能让沈长宁这么心心念念,魂牵梦萦的,就只有陈月乔那个贱/人了。
“该死的小/娼/妇,自个儿的男人不碰她,倒把手伸到我的院里,如果不是她给我下套子,四爷也不会半年多不进我的门!”
吴氏说完,狠狠的砸了眼前的茶具。
“奶奶,我们该怎么办?”
吴氏收起阴狠的神色,问紫黛:
“可看清楚四爷往哪里去了?”
“回奶奶,奴婢看着四爷像是去了依水阁。”
依水阁地处越阳侯府最偏远的地方,吴氏听了后,冷哼一声:
“倒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说完便站起身来,带着紫黛前往依水阁捉奸。
当吴氏快走到他们那儿时,听到陈月乔断断续续的声音,似乎是什么安王,人命。
吴氏没想到他们谈的就是这些,便没有轻举妄动,又靠近了一点,才听清楚他们的话,只听沈长宁说道:
“你只管放心,落到昌王的手中,凭她长出翅膀也飞不出昌王的手心,安王他就算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找到韩玉瑾。”
听到沈长宁的话,吴氏心里一惊,怎么又扯出了昌王和韩玉瑾?
吴氏也听人影影绰绰的说过,韩玉瑾跟安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怎么又落入昌王的手中,沈长宁跟陈月乔说起又是怎么回事?
吴氏还没反应过来,陈月乔就说了:
“长宁哥哥,我听说昌王他”
陈月乔没有说完,似乎下面的话难以启齿。之后沈长宁又说:
“月乔,你不用同情她,怪只怪她运气不好,那日撞见了我们,若不是她身边那边路远风,我就给她个干净,路远风我对付我不了,刚好昌王有意,就只好借他的人手了。”
吴氏这次吃惊不小,只见身边的紫黛都已经呆住,张大着嘴巴,惊惧不已。
紫黛看到了吴氏的目光,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吴氏明白,无论如何,是不能这样闯出去捉奸了,听沈长宁的话,似乎是韩玉瑾撞破了沈长宁和陈月乔的奸/情,由于韩玉瑾太棘手,才把她推给了昌王。
若是给沈长宁知道了自己偷听到这个秘密,吴氏不由得想起了那次沈长宁扼住她脖子的手,浑身颤抖了一下,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出去了。
是自己太幼稚,以为捉了奸,沈长宁会对自己有愧疚,毕竟跟他有奸/情的是他的亲嫂子。却忘了沈长宁的心狠手辣,因为韩玉瑾撞破就要杀人灭口,那如果他看到了自己,焉还有自己的活路!
吴氏愣神的这一会,便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猜也能猜到是两个人抱到了一起,心中既恶心又愤恨。
随后,听到陈月乔说:
“长宁哥哥,今天我不成的。”
“怎么了?”
沈长宁的声音低沉,染着情/欲。
吴氏听了,都快咬碎了牙了,跟自己亲热的时候,也不见声音这么温柔,都能滴出水来!
之后又听陈月乔扭捏的说道:
“我不方便,我们来日方长。”
这句话让沈长宁心情很愉悦,来日方长四个字让他有些飘飘然,抱着陈月乔许诺道:
“嗯,我们的日子还长。你放心,等昌王成事,整个侯府都是我的,我处理了那对母子,给你换个身份,光明正大的娶你进门。”
这一记响雷,丝毫不必方才那个减弱,落在吴氏头顶,直击得她半晌没有回过神儿来。
原来,他们竟是做了这样的打算!
光明正大娶了她,那么把自己放在何处?
一个念头在吴氏脑中闪过,莫不是,他们要谋害了自己?
这个想法把吴氏吓了一跳,越想越肯定自己的想法,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坚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沈远宁是二更天的时候回了府中。
寻了一天,竟然没有丝毫进展,他在城中看到了周承安红着眼一个一个的盘查,那时候说不清自己心底是什么感受。
带着一身疲惫和落寞回了苍暮轩,正准备就寝的时候,听到门外小厮回报:
“禀世子爷,四少奶奶身边的紫黛姑娘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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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私情
听了小厮的回报,沈远宁睡意全消,失声问道:
“谁?”
沈远宁以为是听错了,沈长宁的房里人找自己做什么。
外面又重复一遍说:
“四少奶奶身边的紫黛姑娘。”
沈远宁愣了一下,还真没听错,只是,她找自己所为何事?
沈远宁随后想到,深更半夜的,又是自己弟弟的屋里人,有什么急事也不该自己这个时候见的。
“不见。”
听着小厮退下后,沈远宁又重新躺下,不一会,就听到那小厮的声音又想起:
“世子爷,紫黛姑娘说她知道郡主的下落。”
这一句,直接惊得沈远宁从床上坐起,没顾得上穿鞋,便赤足跑了出去,打开门颤声问道:
“你说什么?”
那小厮硬着头皮又说道:
“紫黛姑娘说她知道郡主的下落。”…
蘅芜苑。
陈月乔褪去衣衫,坐在菱花镜前梳理着一头长发。
面色平静,眼中没有丝毫的生气。
这些天,她一直在想,与沈长宁走到一起,结局到底会怎样。
知道今晚才从他口中听到类似许诺的话语。
对于男人的话,她已经不会再信了,哪怕是沈长宁。
陈月乔觉得有些好笑,原来沈远宁在自己生命中担任的是一个让自己成长的角色,让自己对男人再也不会有爱的角色。
得到的,永远是最廉价的。
陈月乔看着镜中自己玲珑有致的身子,不由得想,沈长宁那些许诺没有实现之前。这身子是不会给他的。
男人,有哪个不是贪鲜的?
前些时候还做出一副对韩玉瑾情深不悔的样子,后脚还不是拉着许氏去逛灯会,男人的话,哪里可信!
这时,门被大力的推开,伴随着弄琴的惊呼声。沈远宁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陈月乔回身。看着沈远宁两步走到了面前,二话没说,便揪住了她的衣襟。
“看来是我对你太心软了!”
沈远宁神色阴沉。语气暴怒。
看到沈远宁这幅样子,陈月乔眨了眨眼,反倒不怕了,竟格格的笑了起来。
沈远宁咬紧了牙齿。额角突突的跳着,陈月乔笑到最后。泪光闪闪。
“心软?沈远宁,你对我心软吗?娶我在先,负我在后,这是你的心软吗?”
“当初既然做不到。又为何要娶我?我就是随便嫁个人,也比现在过的好!”
“这半年多来,你可曾过问过我一句?这蘅芜院如同一个冷宫一般。连个得势下人都敢给我甩脸子。”
沈远宁听她声声控诉,想到她做事次次很辣。便不由得硬起心肠。
“就为了我的过失,你就一次次的陷害玉瑾?她何其无辜!”
听到这句话,陈月乔更是冷笑一声。
“无辜?她无辜吗?如果不是拜她所赐,我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沈远宁看着眼前的人,生出了一种从未相识的错觉。
那一眼,陈月乔遍体生寒。
“原来我心中一直都在想,你与玉瑾之间,为什么我会对玉瑾生出我自己都难以掌控的情感,现在我才明白,玉瑾她有一颗比你良善的心,她直爽,不虚假,不似你一般,心眼弯弯绕绕,总想着什么对自己最有利,将所有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对所有不利的事防患于未然。说到底,你爱的永远都只是你自己!”
“我当初求娶你,如今不能到现在相对两无言的地步,你只怪别人对不起你,有负于你,你怎么就不想想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换作旁人,你以为你可以安然的在这府中立足吗?你不知悔改,水性杨花,与人勾/搭/成/奸,你心里如果存的人是沈长宁,当初又为什么应了我的求婚,说到底,不过是我世子的身份能满足你的虚荣心,而长宁他是个庶子,就活该被你辜负!”
“这些就是你口口声声的爱我,被我辜负?我算是明白了,玉瑾说我眼瞎,一点都没冤枉我,我真是个有眼无珠之人,到现在才明白鱼目与珍珠的差别,你自私自立,贪慕虚荣,手段阴狠,如今想想,都让我觉得恶心!”
沈远宁说的面赤眼红,心中怒火滔天,尤其是想到此刻韩玉瑾生死未卜,更是怒火狂生。
陈月乔被他骂的体无完肤,发狠地推开沈远宁的手,指着他说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只有你沈世子洁身自好,情有独钟,我是鱼目,她是珍珠,那你怎么不去找她?我水性杨花,你的珍珠倒是好,前脚离了沈家,后脚就跳进了安王的怀里,你怎么不去她面前指控?”
陈月乔停顿了一下,唇角扬起,极具嘲讽的说:
“对了,你去了,人家也不一定理你,放着皇室身份贵重的王爷不要,去跟这样一个侯府的世子吗?我可是亲眼看到她是怎么跟安王亲热”
陈月乔没有说完,就被沈远宁一个耳光制止了下面的话。
这一巴掌打完,两个人俱是一愣。
沈远宁从没有想过,有哪一天会跟一个女人动手,当时听到那句“她是怎么跟安王亲热”的话,脑子里一热,似乎都空白了,直到那一巴掌打了下去,才回过身。
陈月乔也是没有想到沈远宁会动手,还是这样用力的打在自己脸上,脸上瞬间火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定是肿了起来。
陈月乔也知道事情走到这一步,是彻底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心中什么都不惧怕了,依旧抬起头看着沈远宁,脸上的笑从没有断过,此刻愈发灿烂。也愈发讽刺:
“怎么,说得你心痛了?难受了?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别人怀里,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受不了?沈远宁,你也有今天!你也会吃醋,你也知道那种锥心刺骨的感觉!”
“哈哈左右夫人,你左拥右抱。安享齐人之福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左右两个夫人都另投他抱?”
“此刻你的心头好,你的珍珠正在别人的身下辗转承/欢,这辈子你也休想再见上一面了。”
陈月乔还在笑着。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泪流满面,只恨不得此刻是大梦一场,再醒来时。绝不会与眼前人再有任何牵连!
沈远宁眼中冷光闪过,在听到她说起最后一段话时。方才消散的一些怒气又聚拢了起来,狠狠的问陈月乔:
“你们把玉瑾藏哪儿了?”
原来吴氏让紫黛告诉沈远宁的话,并没有全部说出全部的实情,只是说陈月乔勾/引沈长宁。被韩玉瑾撞破后,唆使沈长宁对韩玉瑾不利,对于韩玉瑾在哪儿。她说自己没听清楚,闭口没提。
因为吴氏知道。韩玉瑾落入昌王手中,沈远宁不论是从权利还是实力,都无法与昌王抗衡,救韩玉瑾是无望的,她也只是恶心那一对狗男女,对于韩玉瑾,她也顾不了。
陈月乔听沈远宁这样问,便清楚了他还不知道韩玉瑾如今在昌王府中,陈月乔想着,今日之后,只怕沈家会对外报个自己暴毙,秘密处死自己。
想到这里,陈月乔笑容不减。
就算是死,也要拉着韩玉瑾一起!
没有她,自己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我吃过的苦,我会千倍百倍的还给她,你不是说我水性杨花吗,我让你看看,到时候她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时候,你还能不能拿她当珍珠碧玉。哈哈”
陈月乔还在笑,笑得阴森恐怖。
随着她的笑,沈远宁的心沉了下去,全身发冷。
这一刻,他害怕了陈月乔的话,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疯了,疯子做的事情,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沈远宁恍惚的出了蘅芜苑,想到沈长宁,心中又是一阵怒火,行步如飞的往知松院前去。
沈长宁睡在书房,沈远宁进了知松院就直接去了沈长宁的书房,一脚踹开了沈长宁书房的门。
见沈长宁在床上还未起身,三两步走到床前,一把揪住了他,将他拉了下来。
二话不说就对着他的脸一顿狠揍。
沈长宁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结结实实的挨了沈远宁好些拳头之后,心中大概猜到沈远宁是知道了自己与陈月乔的事情。
心中便没有了顾忌,便开始反击。
盛怒中的人,打架只会更狠,想到陈月乔说的话,还不知道韩玉瑾此刻沦落到什么地步,沈远宁更是来气,丝毫不顾及沈长宁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只是拼命地殴打着沈长宁。
渐渐的,沈长宁被沈远宁制服,被他几拳打在胸口,只觉得气血翻涌,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被他踹倒在地。
沈远宁此刻已经忘了他是自己的手足,整个人被愤怒掌控着,狠狠的拉起沈长宁,愤怒的说:
“玉瑾在何处?”
沈长宁听了他的话,心头一惊,没想到沈远宁竟然知道,仔细想了一遍,也没发现自己哪里有遗漏,便想着否认:
“我如何知道她在何处。”
沈长宁呲牙咧嘴,一说话就牵扯到了伤口。
沈远宁听他否认,对着他的腹部又是一击,又狠又重,打的沈长宁闷哼了一声,蜷缩了起来。
“你少他/妈废话,玉瑾在哪儿?”
沈长宁忍着疼痛,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不知道!”
沈远宁看着他嘴硬,威胁着说道:
“你不说,我有办法让陈月乔开口,你觉得我的怒气,她能受住吗?”
沈远宁只是威胁他,若是让他对一个女人,一个跟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动手逼问,沈远宁还真做不来。
但是沈长宁却当真了,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了沈远宁的愤怒,他出手很重,这如果落到陈月乔身上,沈长宁想都不敢想。
“你别动她,是我的主意!”
沈远宁此刻不管是谁的主意,只想快些知道韩玉瑾在哪儿,急急得问:
“她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沈长宁还没说完,只说了这一句话,便看到沈远宁的脸色变了,又急忙说:
“是昌王的人抓了她,在永安巷埋伏的也是昌王的人,韩玉瑾并不在我手里,她身边有安王的人护住,我就算想动手,也不是对手。”
沈远宁听到沈长宁的话,心沉到了谷底。
虽然不知道韩玉瑾与昌王只见有什么过节,也知道韩玉瑾落在昌王手中凶多吉少。
若是个柔顺的性子,或许只是被昌王染指,还能有命。韩玉瑾那样的脾气,昌王是出了名的阴狠骄横,韩玉瑾岂能落得了好!
想到这里,当下就把沈长宁拽出了屋子,甩到门外,命令三泉说到:
“把他捆了,去交给父亲。”
之后,沈远宁看都不再看他一眼,飞快的走了出去。
出了门后,沈远宁才想到,昌王府是何等森严,凭着沈长宁的几句话,还不足以做证据,无凭无证的,又有什么借口去昌王府要人。若是打草惊蛇,被昌王发现了异常,对韩玉瑾不利怎么办!
再说了,昌王费神费力的将韩玉瑾捉去,肯定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人怎么会藏在府里呢。
想到这些,沈远宁就有些挫败,第一次觉得,权势这个东西竟然是这么重要。
随后,沈远宁又想到了周承安。
他也是皇室中人,身份地位不比昌王差多少,若是由他去要人,肯定比自己更有把握。
沈远宁意识到这点,在袖底的手紧紧的握住,许久,又慢慢的松开,认命似的垂在了双侧。
转身去了安王府的方向。
到了安王府才发现周承安并不在这里,随后想到前些时候听到的流言,说是周承安搬到了忠烈王府附近的宅子里居住,便又策马去了忠烈王府。
忠烈王府灯火通明,沈远宁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周承安刚从外面骑马回来,便上前喊住了他:
“王爷留步。”
周承安回身,看到是沈远宁,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问道:
“世子何事?”
沈远宁顾不得见礼,急急的说道:
“玉瑾被昌王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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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寻人(二合一)
周承安一听,大惊失色,失声问道:
“你如何得知?”
沈远宁铁青着脸色说道:
“是我家老四勾/结了昌王,我刚刚得知。”
周承安随后就想到了在湖上偶遇陈月乔和沈长宁的一幕。
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能把路远风伤成那个样子,沈长宁是万万做不到的。
如今听沈远宁这样说,一切就解释清楚了。
周承安从先开始的惊讶转为愤怒,又从愤怒转为冷静,想到昌王劫走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