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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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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看轻心有不甘就时不时痛上一痛发点脾气以此证明它的存在。结果却是它只有被切除,真是个讽刺的世界。这次是彻底的分离出身体的一部分,多余的部分。我想起刚出生的我也被切除过一部分,我的多出来的脚趾。看,人就是这样慢慢把自己一部分一部分地丢掉。 
  我不害怕。 
  我听到金属地刀剪清脆冰冷地撞击声,听到剪刀剪开肚皮地滋滋声,一个什么东西吸出溃烂的脓恶心的咝咝声,还有缝线时拉出的沉闷的声音。医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有专属于老人的那种睿智的风趣,和他谈话非常有意思,本来仅有的一丝浅薄的疼痛似乎也在不经意中消失掉了。医生说,这是他做的第九百九十九个阑尾切除手术,九百九十九啊,差一个就九九归一了,那他也就差不多该皈依了。他说他好想给自己做一次阑尾切除手术啊,他自己做手术一定不会很痛,只是他的阑尾早已经被切除掉了,在十二岁,他还不会做阑尾切除手术的日子。说完他自己先笑起来,只是手还保持着稳定,手术程序一丝不苟地执行着。 
  我忽然想起霓裳和凌末,我亲爱的亲爱的两个人哪,你们还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的吗?我猜想他们等待的姿势,在手术室外安静而诡异的长廊过道的椅子上,霓裳安静地坐在那里,她的脚微微向内侧倾斜,闭着眼睛,睫毛长而微卷如同一个可爱的洋娃娃。我曾不止一次地在同床的夜里告诉她我多么多么的喜欢她的睫毛,我会暧昧的吻她的睫毛,看到她轻轻颤栗着享受的神情。她的手一定也是如平日托着下巴的,脸的轮廓美丽的像深夜河塘中的月影,虚幻而不真实。凌末则会是双手浅浅插在裤兜里,厚实的肩膀向上耸起,靠在墙壁上,墙壁冰凉。又或者立起身来,依旧双手插兜在长廊过道中左右徘徊。他的脚步声在走廊的安静中回响,如同扔了颗石子的水面涟漪层层散去,寂寞水影中的时光也被踏碎,隐约黯淡了。 
第一章
第11节 赤(11)
  伊霓裳,尹凌末。 
  这两个名字在我的词典里我曾经一度把他们解释为爱和力量,事实上他们也一直是我的爱和力量,支撑着我在这个阴冷黑暗的世界生存下去。我们称呼对方时都用亲爱的,她是我亲爱的霓裳,穿着彩霞跳霓裳羽衣舞的小仙女;他是我亲爱的凌末,飘零飞散的梦和理想的碎末。我们彼此相依为命,将对方的快乐对方的忧伤当作自己的快乐和忧伤,将对方的伤和眼泪当作自己的疼痛和悲哀,我们互相照顾互相温暖互相遮挡阳光和暴风骤雨。三个人的相濡以沫,这已经不是一种简单的感情,感情这玩意儿,有时候太复杂,有时候有些玄乎。 
  我和霓裳躺在我那张窄小却洁净的床上时总会在经意与不经意间说起凌末,霓裳说这样让她感觉他就在我们身旁,霓裳说她看得到,不,她甚至摸得到凌末的形状。凌末的头发蓬松得像一大堆森林里阳光下的松针;凌末的额头光洁的像晴朗天空鸟样飞翔的浮云;凌末脸的轮廓像山坡上突兀而出的巨大岩石一般刚强硬朗;凌末的眼睛像暗夜映在湖面上的繁星,霓裳说起凌末时好不吝惜那些美好的词语,她无比喜欢用那些美好的词语拼接成一个个比喻句来形容她的凌末。我总告诉她,霓裳,我亲爱的亲爱的霓裳啊,你让我嫉妒了知道么,你从来不会用这么多这么多美好的词句来说给我听。她说,不,我亲爱的亲爱的瞳瞳啊,我不说是因为你我都清楚,这世界上的词语已经没有适合的足够美好的词来形容你的美丽,你是我最爱的女子。 


  我的房间通常小而闭塞,在外求学的我总是寄居在一些不知道怎么一层层推下去便算上关系的亲戚家里,而亲情也在这一层层的深延中打了折扣,我能得到的只有同样小而闭塞的房间,以及一张张淡漠冰冷的脸。这和我在白家大宅中是截然不同的待遇,在那里我是大小姐,我雍容华贵我呼风唤雨,所有的奴仆听我差遣,所有的珍馐佳肴所有的漂亮衣裳都是我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的珍爱,我是所有人的小公主。我却更愿意放弃白家大宅那样的环境,我要的是自由,哪怕贫穷平淡。 
  白家大宅始终是郁结了太多辈人太多年代的咒怨,像个流传了几百年的巨大伤口,在时光的空洞上绽放。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白家淀在那场惨绝人寰的大瘟疫后便成了一个世外无人知的地界,甚至政府也没有把它规划入版图之内,就像整个的都被世俗所遗弃掉了。 
  在我的大伯恩和,奶奶最爱的大儿子被逼溺死后的第三天,我的爷爷终于从外面归来,他手上还提着生意后余钱买的一只猪头,准备拿来烧了吃,犒赏孩子们和家中的爱妻。他脸上挂着那么灿烂的笑容,他想象着孩子们看到猪头时流着口水贪馋的模样,但事实远非他所想象。我的爷爷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场景,他只看到我的奶奶蜷缩在角落,眼神黯淡无光,像失却的花朵。几个孩子也各自蜷缩在母亲身畔,因为寒冷和饥饿而不住颤抖着。 
  奶奶看到爷爷,先是保持着静默,突然疯狂地跳了起来,她柔弱的手在爷爷背上、臂上、脸上胡乱抓打着。她大声地喊叫,嗓子的沙哑使那些话沾染一种挫伤的愤怒,她喊,恩和死了恩和死了,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找不到你你知道么知道么。儿子被人逼死了你却不在,你不在你不救他,你让他活活淹死了就那么活活淹死了。我最爱的孩儿啊,你知道那是我最爱的孩儿啊,你为什么要跑出去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为什么,孩儿啊,你等着,娘来陪你了! 
  奶奶说完就冲着墙壁一头撞过去,爷爷一把抓住她,狠狠地抱在怀里。他两只手按紧她的头,他说没事了没事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奶奶在他怀里抽泣着,那双已经哭干哭瞎的眼睛又淌出眼泪来,那俨然已不是透明的泪水,而是一滴滴浓稠的血。她说,他们逼他穿着长裤跳进长满缠绵的水草的湖里,不然就要我去跪瓦渣,我是宁愿跪瓦渣的,恩和他不愿意,他跳进河里去了,他跳进河里去了,他跳进河里去了。奶奶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句话,他跳进河里去了。 
  爷爷从奶奶断断续续破碎的言语中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胸怀中的悲愤同对当初刚刚逃离瘟疫中白家淀在一线天中遇到的劫匪们的仇恨雪融般糅合在一起,燃烧起熊熊的烈焰。他跑进厨房,一会执着一把菜刀跑出来,他的眼睛已经被仇恨的烈焰烧得通红,头发竖立起来,平时温和的他竟也有如此凶神恶煞的时刻。孩子们,我的父亲,和三岁的姑姑吓得浑身战栗,不知所措甚至连哭泣也忘记了。一边的二伯瘦弱的身子靠在门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人注意到,只有他看到,那只我的爷爷带回家中的猪头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沾满肮脏的灰尘。 
  我的爷爷白远涯,他手提着一把有些钝化的菜刀,头发因愤怒而竖立,却穿着一身儒服的文雅气息,这个场景在世人眼中显得滑稽而怪异。他冲出门去,在河南这个淡漠的小村落里狂奔着,他跑到每一家门口,大声叫骂着,用他所能想到的所有恶毒语言。然而那些大门栅栏都是关着的,就像从未打开过一样。他用菜刀在那些木板做成的门上砍着,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什么用,但他只能这么继续下去,他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泄愤于这些死物上。 
  没有任何人阻拦他,他就在一片暮色苍茫中狂奔,砍着那些门,那一刀刀的分明砍着那些人冷却的心脏。他大声的嘶叫着,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像个受伤的野兽。从始到终始终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他,或者训斥他,那些人都站在冰冷的窗后,用嘲讽淡漠的眼神看着他动作。看着他在一声声的大骂中声嘶力竭,然后倒下去。他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暮色苍茫,我的爷爷在一瞬间苍老了。 
  我一夕之间老去的爷爷带着他哭干了泪水眼睛变成一个可怕的黑洞的妻子,带着他剩下的三个孩子开始计划又一次的逃离。然而这次他要逃离的是上次他逃往的地方,这次他逃往的地方却是上次他逃离的地方。世事无常,世界像个庞大的讽刺,那如果我的爷爷下次再要逃离呢,我想象,是否再逃回他现在逃离的地方?白远涯,远涯,的确是逃远了天涯又逃远了天涯哪,心若飘远,家也是天涯。 
  我的爷爷固执地带着他的爱妻和三个孩子踏上征途,又或者归途,他的身影呈现一片苍紫色的苍茫,而他背后的,正是大片大片的苍茫之荒。他不知道白家淀的大瘟疫是否已经散去,他无法选择,他想起他的父亲白玉泓,远隔了一代的时光,宿命却仍旧无法逃脱。他本以为自己这后半生要在河南的这个小村落里度过了,他以为他成功的逃离了宿命,却不料这一切只是个玩笑,他是从骨子里属于白家大宅的,当尘烟散尽他毕竟还是要归去。 
第一章
第12节 赤(12)
  每当我想起爷爷的这段逝念,内心最脆弱柔软的地方便一阵不可抑制的悸动。我呢,白瞳这个女子,我也是白家大宅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我的宿命末尾会出现在什么时刻什么地方,难道也是白家大宅? 
  不过平日里说起白家大宅时我仍是骄傲执迷的,我躺在拥挤的小床上对霓裳讲我的白家大宅的红地毯,我斜倚在冬青树上对凌末讲我的白家大宅的后花园,我那么那么固执的描述白家大宅的美丽,却隐藏起它的阴郁。霓裳和凌末便一起簇拥上来问我,那么我亲爱的亲爱的小瞳,你为什么不选择留在那美丽的地方呢?我只能回答,亲爱的我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要逃离。你看你看,我的美丽都是那里给的,可我只想逃离。我会抱住凌末,然后轻吻霓裳。 
  霓裳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呢,做为她的密友的我似乎应该了解她的全部,我整日和她厮混在一起,她最最亲近的人就是我。可我并不了解她,我做不到。霓裳这个女孩子拥有太多重的性格,我无法把握到她的全部。她内心似乎有无数个平行的世界并行着,就好象一间封闭的房间中平行放置的两面镜子,无数个平行的空间层层叠叠。我有时会惧怕于她的复杂,有时却又为她的复杂而不由自主的骄傲和喜悦,因为那是我做不到的。我所缺乏的就是和她一样的无处不在,灵魂中满溢的的生命力和激|情,我总是太过安静平和,我的冷静会让人感到寒冷,而霓裳总像燃烧着的火把给人温暖。给我温暖吧,或许这也是我那么愿意溺在她身旁的缘故。 
  老实说霓裳并不能用美丽来形容,她生的不是很漂亮,但上帝在头顶看着,他总是公平的。他补偿给霓裳一个无法用美丽这么简单的词来形容的嗓子。她唱歌,随意唱忧伤或者快乐的调子,她的声音总是在我梦中像一串串珠子散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无数次梦到霓裳用她暧昧的眼神看着我,又似乎有些幽怨。她轻声唱,恋人伤,伤不透浮云惆怅,挥刀斩水花魂落,酒醉偏偏越愁肠。黄花叶,漫天叶飞叶舞叶断魂;翩翩舞,谁人能解离别怨,谁人堪破红尘伤。 
  我知道我就是在听到她歌声的那一瞬间爱上她的。在学堂外无人的小树林里,我匆匆爬到树顶。这些是小羽过去教我的,我学的很快,现在爬这些树的速度像个敏捷的灵猿。我总是逃学,逃出来就找棵平直且枝叶繁盛的树爬上去,坐在上面发呆,想小羽,还有我的白家大宅。然后我听到那阵歌声,虚无飘渺地传来。那一瞬,歌声让我想起小羽阳光烂漫的笑,刹那间空气凝结,时间停顿。美丽的花朵遍地盛开,灰色的鸽群结队飞去,露出背后旖旎的阳光。 
  黄花叶,漫天叶飞叶舞叶断魂。翩翩舞,谁人能解离别怨,谁人堪破红尘伤。 
  这是霓裳写的《伤红尘》中最末一句,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句。我无数次地请求她反复在我耳畔吟唱,我那么那么喜欢这首歌哪。我听着就指着窗外那么明亮明亮的夜空中的星对她说,我亲爱的亲爱的霓裳,你一定是从天空那边的世界翩翩而来的小仙女,给我的世界留一缕清风带一点温暖的严寒吧。 
  温暖的严寒,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对她用出这样的形容词,说的顺口,也还习惯。 
  那一年的夏天结尾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有霓裳的秋天来临,而那个秋天结束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温暖的冬天在我深爱的两个人陪伴下开始。 
  隐约中树顶安坐的我听到那阵虚无飘渺的歌声,像是白家大宅“聚贤堂”里燃着的几尊镏金铜香熏炉散发出的香烟,令人怀念的味道。我思念着我的白家大宅和小羽阳光烂漫的笑容,在树顶缓缓睡去。醒时歌声已经消失了,像从未有过似的,只是脸上还留着几丝泪痕。 
  我仔细打量着这片树林,黄昏时分的树林光线已经相当黯淡,她像个慈爱的女人平静祥和。依旧有不断的鸟鸣,清脆响亮,在繁密的枝叶缝隙间穿梭游弋。几只茸茸的松鼠唧唧喳喳预谋着如何把树顶鲜嫩的松果搬回树洞里,在树枝间活跃跳动着。松鼠的跳动震落叶子上的几片灰尘,灰尘飘落下去,洒在青绿青绿的草丛上。青草随着微风摇弋婀娜的身姿,惊动了草丛里几只休憩的小虫,蛐蛐们惊讶地唱出几句清歌。 
  我在树顶静默看着这一切,好久好久没有动作。我知道这其实就是我想要的,也是小羽想要的,我亲爱的小羽啊,你此刻又在哪里呢?你在江水杨大叔那里的生活还适应么,我知道那样的规则对你是那么沉重的惩罚,可是只有那样,你才可以做到你那夜说的话。还记得么,你指着整个“海山帮”说,总有一天,我会是这里最强的。你说,到那时,我会娶你。我亲爱的亲爱的小羽,你知道我对你的思念么,你知道我在等待那天的来临么,如果红盖头和戒指会将我锁牢,会让我失去自由,我也愿意为你套上幸福的枷锁。我已经离开你十年了,小羽,整整十年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六岁,小羽十岁。或许,这么久了,小羽都忘记了。 
  但我知道,我一定会再遇到他,他是我命中注定的男子。果然,和他的重遇发生在我十八岁那年的夏天,又是一个失措的季节。 
第二章
第13节 白(1)
  在遇到霓裳之前,我一直是个沉默的孩子,通常只是用眼睛迷茫而冷静地看着这个世界,很少说话。或者,我只是习惯对自己说话。别的人,他们会给我威胁感,我总怕他们会从我这里拿走什么。而到底是要拿走什么,却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只是一味的怕,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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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说我的确是沉默的,她说我初出生时都只有象征性的两句哭啼,而后便安静地睁着小眼睛看这个世界。我幻想那时幼小的我眼里世界的样子,一定是一片迷离,色彩也是一片模糊的粘着着,朦胧有些虚幻的影象,如同天上人间。 
  那么霓裳呢,她出生时是什么样子的,拼命的哭泣还是与我同样的冷漠?我曾经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却抬起头仰视着蔚蓝蔚蓝的天空轻声告诉我,我是唱着歌出生的。她说,我知道,在我娘胎中时我就听到那乐声了,你知道么,那是暮鼓晨钟。 
  暮鼓晨钟,对,我想起认识霓裳那天远处寺庙传来的钟声,钟声在风中如涟漪散去。等到钟声散尽,我就看到一个娇小瘦弱的身影出现在一幕烟云下,晚霞将金黄|色的光辉毫不吝啬地洒在她身上。她的发上、肩上,铺满了金辉,她那样走出来,活像个翩翩而来的小仙女。然后她就开始唱歌,同样是上次我在树顶听到的那首歌。她的声线美伦美焕,使我无法清醒地面对,像嗅到白家大宅中地窖三十年陈酿的女儿红,直直沁入心肺。 
  等她歌毕一曲,我鼓起掌来,很大声的鼓掌,掌心红起来,像苹果向阳的一面。我感到温暖。她抬起头,一脸迷惑四处寻找掌声的来源。我突然就笑了,我大声喊道,我在这里。她抬头看到我,也笑起来,这样的笑容总是单纯而莫名其妙的。她也学着我大喊一声,我在这里。我突然很有说话的欲望,在小羽之后,我很少有过这种感觉。 
  是哪,我亲爱的霓裳哪,你一直在这里,我躺在那张拥挤房间中的拥挤小床上,指尖在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不断画着圆圈,已经把她深深藏在那里了。 
  你为什么在那里?她仰着头问,那样子看起来憨憨的,甚是可爱。 
  我,在这里——呵呵,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抱以微笑。 
  那么,在树上面好玩么? 
  恩,这边空气很好。 
  我可以上去看看么,她一脸憧憬。 
  可以,你上来吧。 
  她来到树底下,用手摩挲着树皮,好久好久。可就是不往树上爬。 
  过了好一阵子,她还是不上来,我就有些急了。我说,你上来呀,这里叶子很丰盛,可以再坐一个人没问题的。 
  她难为情的低头说,我想上去,可是我不会爬树。 
  我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所有女孩子都会爬树,如果不是小羽以前教我,我也不会的。我试图拉她上来,两只稚嫩的手交叉在一起,柔软的皮肤的触感。结果她手脚齐蹬却还是笨笨的爬不上来,只好放弃。她靠在树下,我坐在树顶。 
  两个世界,一个天堂。她斜倚着树说。 
  我喜欢你这样的形容,就像喜欢你的歌声,简洁有力,同样的令人惊艳。我趴在膝盖上安静地说。 
  你经常来这里么,为什么喜欢呆在树顶? 
  这里离天空近一些,你知道么,那么蔚蓝的天空没有遮挡在你眼前铺展开来的感觉,我很喜欢。而且安静,不会有闲杂的吵闹,听到鸟叫,偶尔清脆。你的歌声的出现是个不寻常的奇迹,让我感觉幸福,某种莫名其妙的温暖。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伊霓裳,伊人的伊,大唐霓裳羽衣舞的霓裳,你呢? 
  我是白瞳。白色的白,黑色眼瞳的瞳。 
  我们的相识如此简单而单纯,这是个热力在消失着的季节,秋天来的那么急,似乎匆匆忙要来寻觅她的某个爱人那样的急切。每每打开窗子,看到外面逐渐退色的场景,她便汹涌而来。其实我很喜欢夏天,热,汗水的味道比泪水多一些咸味少一些苦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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