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若桃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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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应付我。”小璇噘起嘴巴。
“看中你——”简第九捏了捏小璇的胸,“这个大。”
“你……你,你不是开玩笑吧?”小璇的心情唰地冷了一下,想起前不久和简第九关于生男生女的争论。
不过,小璇让自己很快恢复了温度。她不得不恢复温度,因为让她烦乱了一个下午的原因中,“这个大”的确占了绝大部分;让她烦恼至今的,不也是“这个大”吗?
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简第九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促使她最终嫁给他的不就是因为在他一览无遗地看到了她的身体的时候,他还能像君子一样视而不见,而且,在这之后,在那么漆黑的公园树林中,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把手伸进她的内衣吗!
“这个大就好吗?”小璇接着问简第九。
“当然。”简第九仍是笑,带点神秘,还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
“为什么?”小璇问。
“你今天是怎么啦?”简第九又一次把小璇按在身下。
“没怎么,就是想知道。”小璇一把推开简第九。
“我不是都和你说过了吗?”简第九说,“你忘啦?”
“‘这个大能生儿子’,是吗?”小璇说,“我干吗要记住这些没有科学根据的胡言乱语?!”
“科学不科学的咱先不说,你想想我妈看见你是多么高兴来着。”简第九冲小璇斜了斜眼睛。
第二部分 (六)
(33)
小璇想起来了。
简第九的母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小璇和简第九登记之前,曾去过他们家一次。简第九的母亲和他的八个姐姐八个姐夫以及一大群外甥女外甥们热烈地欢迎小璇的到来,宰猪杀羊,热闹极了,厨房的灶坑好几天都没断火。
简第九的母亲拉着小璇上上下下地看啊,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积极响应着她由衷的欢笑,拥在一起开成中秋节的一朵菊花。
“我妈说了,咱们老简家五世单传啊,就怕香火断在我的身上。看了你之后,我妈才放心了。”
“为什么?”小璇紧张起来。
“你这个大呗!”简第九又捏了捏小璇的屁股,“还有这个——也那么大,别的女人哪比得了你啊。”
简第九抱住小璇的屁股亲吻着。
小璇觉得自己的心重新凉了下去。
“你带别的女孩子回过家,她的Ru房小,屁股小,你妈没同意,是吗?”小璇问,虚弱地。
简第九这才发现自己说走了嘴。
“是吗?”小璇鼓起劲追问。
“那倒不是,Ru房小屁股小的女人我是压根不会往家领的。”从来没撒过谎的简第九把什么都说了,“她两条大腿之间的缝儿大,我妈说这样的女人夹不住自己的男人,只能到外面拈花惹草,养不住的。”
“如果她的大腿间没有缝呢?你会继续和她处下去吗?”小璇又问。
简第九哈哈地笑了,“怎么啦?是不是不问上一万个为什么就不罢休啊!”
小璇没搭腔。
简第九一点也没料到,话题进行到这里的时候,小璇在乎的早就不是那个大腿之间有缝的女人了。
小璇想起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在今天以前,她一共只见了这个女人两次,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小璇就是忘不了她;不但忘不了,还时不时地把自己和这个女人比较一番,而且,在比较的时候,总会生起一股深深的自卑。
“咦,怎么不问了?”简第九纳闷地说。
小璇连忙继续刚才的话题,垂下眼皮顺嘴溜出一句:“你摸过她吗?”
“天地良心,不是我自己的东西我从来不碰。”简第九都出汗了。
小璇知道简第九说的是实话。
就是摸过,她也没什么理由在乎。
此刻的赵小璇在乎的只有简第九对她的评价,只有清晰地看到简第九这面镜子映照出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才能有的放矢地应对一切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小璇忽然发现自己也开始长心眼儿了,不禁在心里得意地笑了一下。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难道只喜欢我这个大吗?”小璇指指自己的前胸。
“至少是个前提啊,没这玩意还算是女人吗?没这玩意的女人怎么给儿子喂奶啊!”简第九急急地说,“你要是像街上那些麻杆子女孩一样,胸前一马平川,风一刮就倒,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那个女人像麻杆吗?什么样的女人才是简第九心中的麻杆?即使她是简第九心中的麻杆,博士生的文凭和花季的年龄也足可以让她成为一枝绚烂耀眼的麻杆……总之,她赵小璇没有的人家可都有啊。
如果简第九先认识的是她,那还会再有后来的赵小璇吗?这是让小璇一直胡思乱想的问题。
简第九的一番话让小璇对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产生了一点点怀疑,一点点嘲笑,一点点酸楚……
反正,暂时地相信一下简第九的话也无妨。
小璇立刻觉得轻松了不少。
“咱们小璇多漂亮啊!多贤惠啊!多淳朴啊!”简第九的双手在小璇的胸脯上胡噜着,“优点数不胜数,天下难寻啊!”
“你不是说比我漂亮的有的是吗?”小璇趁机把憋了好几天的怨气发了出来。
“瞎说呗,你还当真?”简第九嘻笑着,“比你漂亮的倒是有的是,可是人家能看上我吗?”
小璇刚要接着生气,忽然想起姨妈的话。
姨妈说:嘴甜心苦。
那简第九就一定是嘴苦心甜了。
不过——小璇又无法控制地想起了那个女人。
自己和她,谁漂亮呢?
简第九到底是如何看待那个女人的呢?
(34)
那个晚上的口语课,小璇听得稀里糊涂,心猿意马。
仲水言侧过脸看了小璇好几次。
休比得也忍不住问小璇:“赵小姐,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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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璇索性回答:“Yes。”
下了课之后,小璇再也没有了撵贼似的劲头,脚步明显地多了垂头丧气的拖沓。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郝勇敢的车停在小璇身边,“用不用我送你?”
郝勇敢的出现让小璇恢复了以往的精神抖擞,她一边飞快地骑上自行车一边回头对郝勇敢说:“不用了。”
郝勇敢追上小璇,“不舒服可别硬撑着!”
小璇装没听见,加快了速度。
骑了一会儿,小璇忽然觉得身边多了什么似的。原来是仲水言,仲水言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像不认识小璇似的跟在小璇的身后。
小璇笑笑,没和他说话,继续往前走。
“赵小姐,不舒服吗?”仲水言对着小璇的背影,学着休比得的腔调,用英语说。
小璇咯咯笑起来。
仲水言猛蹬了一下脚踏,追上了小璇。
“怎么了,真不舒服呀?”仲水言又一次问,认真地。
仲水言的笑脸暂时冲散了小璇阴郁的心情,她笑着回答:“没有。”
“没有就好。”仲水言说,“身体无恙却不舒服,那就是心情不好喽。心情不好,就要及时找朋友倾诉。如果你拿我当朋友,可以对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开心。”
“没有。”小璇又说。
“得,赵小姐肯定又不好意思了。”仲水言说。
小璇笑了。
“如果赵小姐不需要我,我就回家了,再见啊!”仲水言下了车,准备挑头往家走。
看到仲水言是真的要“再见”,小璇忽然难受起来。她下了车,目送仲水言走到马路的对面。
明亮的路灯下,仲水言笑着向小璇挥挥手,小璇也向仲水言挥挥手。可是,虽然他们都做出了各奔东西的姿态,却是谁也没有移动脚步。然后,仲水言重新回到小璇身边。
“走吧,送你回家,免得我不放心。”仲水言说。
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车轮颠颠簸簸,每颠簸一下,小璇的心情就轻松一分,烦恼和沉重像是不牢固的土房子被一点一点地震成了碎片。走了一会儿之后,小璇发现和仲水言这样沉默着肩并肩地行走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她索性就彻底地沉默了。
走到那个每天必经的大上坡的时候,仲水言下了车,他们由骑车改为步行。仲水言打破了沉默:“我喜欢这个上坡,小的时候,每次走到这里都要憋上一口气一溜烟地跑上去,然后再一溜烟地跑下来,不折腾到心慌气短是不会罢休的。”
“你小时候淘气吗?”
“当然。”仲水言问小璇,“对了,你玩过埋花窖的游戏吗?”
“当然啊,你是要说你经常当‘叛徒’?”小璇兴致勃勃地问。
“恰恰相反,那正是我为福尔摩斯着迷的时候,于是我就像福尔摩斯那样根据蛛丝马迹通过察言观色抓叛徒,一抓一个准儿。你呢,你当‘叛徒’吗?”
“你看我像吗?”小璇笑了,“我常常自己埋花窖,我愿意自己玩。”
“哦,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喜欢孤独。”仲水言若有所思地说。
“没有。”小璇反驳。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孤独,你始终都很孤独,别否认我的话。”
“没有呀。”小璇嘟囔。
“赵小璇。”仲水言看着小璇说,“从看你第一眼的时候起,我就觉得你很像我姐。”
“你姐和我长得像吗?”
“和你一样精致而丰满,和你一样招人喜欢。”仲水言说完立刻看小璇的脸,“又不好意思了吧,你这一点和我姐尤其相像。”
“你姐多大了?”
“比我大五岁。”
“在哪儿工作啊?”
“精神病院。”仲水言说,“但是她不是医生,她是——是一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天啊!”小璇痛惜地追问,“她为什么会疯掉啊?”
“因为她漂亮。”仲水言说,看小璇的眼神变成了深情的凝视,“而且,要命的是,她和你一样,始终把美丽当成罪过。”
第二部分 (七)
(35)
在姨妈家生活了这么多年,这是小璇第三次见到姨父。由于归途遥远,姨父在小璇眼里永远都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姨父周志仁从事的是特种工作,只有家里出了天大的事情,他才可以回家看看。
第一次回来,是因为姨妈生了大病,所有的亲朋都以为姨妈逃不过那一劫了;第二次回来,是因为周小坡砍了郝勇敢的脸;第三次回来就是这一次,因为他有了一个大胖孙子。
亲情是无法阻隔的。周小坡见到父亲和他的父亲见到孙子一样兴奋,周小坡强忍着眼泪说:“爸,你瘦了,瘦多了。”
周志仁不敢看儿子通红的双眼,拍着胖孙子的屁股说:“我瘦点没关系,我孙子多长点肉比什么都强。”
家里的妇女全部扎上了围裙,小璇和灵灵打下手,孙月君掌勺,炉火把几个人烤得大汗淋漓。
姨父和周小坡、简第九大呼小叫地逗弄着宝宝,宝宝的哭声和笑声交替着传进厨房,传进孩子母亲的耳畔。灵灵惦记着儿子,连忙解了围裙洗了手,回到孩子身边。
“好吃懒做。”孙月君嘟囔。
“背后说人家坏话不好哟。”小璇冲姨妈努努嘴,然后对着姨妈的脸拍了一下。
“干吗打我的脸?”孙月君瞪起眼睛。
“哎呀姨妈,对不起!”小璇伸着舌头,她怎么学起仲水言了呢!
孙月君又瞪了小璇一眼。小璇有些紧张,她很想利用这个机会把哥嫂面临的难题解决一下,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姨妈,这些天累坏了吧。”小璇边洗菜边说。
“可不嘛。”孙月君边炒菜边答。
“夜里还是你和嫂子照顾孩子吗?”
“我不照顾谁照顾啊。”
“为什么不让我哥管啊。”
“你哥管?睡不好觉干工作出岔子怎么办?”
“可以偶尔让他管管嘛,也好和妻儿团圆团圆。”
“说的容易,他能抱着孩子满屋子跑吗?”孙月君说,“你不知道,你那大侄子一身的臭毛病,闹觉了就得让大人抱着满屋子跑,跑得越欢睡得越快。”
“是吗?”小璇呵呵地乐了。
“你以为我爱管那臭孩子啊,我是心疼我儿子。”孙月君说。
“那你总不能管人家一辈子吧。”小璇刚要凑到姨妈的耳边说悄悄话,孙月君就“哎呀”一声打断了她。
“怎么了?”小璇吓了一跳。
孙月君指了指炉台上的汤碗。一只黑乎乎的大蟑螂正在那碗满满噔噔的蛋花汤里挣扎着。小璇恶心得咽了咽吐沫,端起碗就要往厕所走。
“干吗去?”
“倒了啊。”
“浪费就是犯罪,别倒。”见小璇疑惑,孙月君补充道,“给你姨父喝不就得了。”
“姨妈——你……”
孙月君把蟑螂抓出来,扔进垃圾袋中,“记好啊,别喝这碗汤。”
摆桌的时候,孙月君把那碗汤放在丈夫跟前。
巨大的迷惑剥夺了小璇的食欲,占据了小璇的身体,小璇借口不饿,抱着侄儿一直玩到大家把饭吃完。
姨父把一碗汤喝个精光,又让妻子盛了第二碗。
回家的路上,那只被烫死的蟑螂好像复活了似的在小璇的心上爬来爬去,小璇挽着简第九不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第九,为什么姨妈要把那碗汤给姨父喝?”小璇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简第九。她受不了了,如果不向简第九求援,如果不把问题的答案弄清楚,她就永远不能安生。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在我们乡下,米里的虫子酱里的蛆,猪圈里的跳蚤粮仓里的耗子,早就司空见惯了。馒头掉在地上捡起来接着吃,苍蝇叮的桃子吹一吹继续啃,何况是一只大老蟑?你是城里姑娘,娇贵罢了。”
“蟑螂带细菌哦!”
简第九笑了,“小璇,按理说,我念了这么多年书,应该相信科学,可是——我还是认为,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反正我不会把落了蟑螂的汤给你喝。”小璇说。
“你不给我喝我还偏要喝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蛋花汤了,倒了多可惜啊!”似乎闻到了蛋花汤的香味儿,简第九神往地说。
本来,赵小璇几乎已经被简第九说服了。可是,一觉醒来之后,迷惑又重新回到了她的体内。
不对,简第九压根就弄错了问题的范畴。
小璇想探究的是姨妈的心,属于心理学的范畴;简第九讨论的是卫生问题,卫生问题属于——属于卫生学范畴吧。
(36)
灵灵又一次急三火四地把小璇约出来了。她胡搅蛮缠地抓着小璇的袖子,哭咧咧地说:“天天和孩子腻在一起,都要憋死了,陪人家兜马路嘛!”
小璇了解灵灵,对灵灵来说,“兜马路”是她特有的仪式,分别在最高兴的时候和最烦恼的时候举行。这次兜马路,一定是舍不得离开孩子半步的灵灵因为受不了烦恼的压迫而不得不采取的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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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好看吗?”灵灵不停地试穿着一件又一件衣服,每试一件都要这样问小璇。
“好看。”小璇总是这么回答。
“别安慰我了,你看我现在胖的,都快成塑料桶了。”灵灵总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沮丧地说,好像说一次就能苗条一圈似的。
为了保证奶水,灵灵每天都要喝很多肉汤,结果,体重一下子增加了二十多斤,连下巴都圆了,以前的衣服只好全部打入冷宫,对女人来说,这的确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
灵灵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把身上的新衣服脱下来,无奈地交还给售货员。
“好在小坡喜欢我胖一些。”灵灵四下看看,小声对小璇说,“可惜,到现在他也没摸着一下。”
“姨父回来了,你们应该——”
没等小璇说完,灵灵就打断了她,“应该什么呀,什么都不应该。”
见小璇发愣,灵灵拽过小璇坐到了靠墙摆着的供顾客休息的椅子上。
“他们早就离婚了。”过了好一会儿,灵灵才说话。
“谁?”小璇一惊。
“还有谁?你姨父回来给郝勇敢赔款那次他们就把手续办了。”
“求你,灵灵,可别吓我。”
“那天晚上,我一看你姨父和他儿子睡一床,你姨妈仍然和我睡,我就什么都明白了。一问小坡,果然如此。”
“我哥知道?”
“早就知道,瞒着你我罢了。”灵灵噘了噘嘴,看小璇目瞪口呆的样子,奇怪地说,“哎,关你什么事啊。”
“哦,我在想,怪不得他们俩说话的时候都那么客气,我还以为是老夫老妻不需要表示亲近了呢。”小璇恍恍惚惚地说着,一只大蟑螂随着她的话语张牙舞爪地爬进她的视野。
什么心理学范畴,什么卫生学范畴,小璇的脑子被大蟑螂搅和得乱七八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哟,糟了!”忽然,灵灵低头看着自己的前胸叫了一声。
灵灵衣衫右边的那侧已经湿了一大片。在厕所里,灵灵脱下胸罩和衣服递给小璇,小璇忙翻出手绢压在那些湿印子上。
目光落在灵灵胸脯上的时候,小璇呆了——怎么会这样啊?
灵灵那本来小巧结实的双|乳此刻已经变成了两个大小不等相差悬殊的肉球!小的那个,就是害过急性|乳腺炎的那个耷拉着,活像一只撒了气的气球,抽抽巴巴无精打采地吊在胸前;大的那个坚挺着,活像一只汁多肉厚的大桃子,因为熟透了而溢涌着汁液……
灵灵蹲下身来,双手捏住右边那只大的,对着便池挤了起来。
“怎么样,知道做母亲的有多么伟大了吧?”灵灵自嘲似的说,“在你还没有‘伟大’之前,好好地爱护你那对举世无双的Ru房吧。”
小璇难为情地捂住了灵灵的嘴,“干吗呀你!”
灵灵的|乳汁像股山泉源源不断地喷射出来,落进便池中,如同被拨弄的柳琴的琴弦一样发出绵长而细脆的“哗哗”声。
“以后永远这样了吗?”小璇问,隐隐地难过着。
“不管怎样,都无法复原了。”灵灵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璇,我一直羡慕你的身材,现在就更加羡慕了。”
“有什么好。”小璇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是啊,你从来也不觉得好,我也懒得再和你理论了——等待吧,等待你自己觉醒的那一天吧。”
灵灵对着厕所里的镜子拢拢头发,然后静静地盯住镜中的小璇,出乎小璇意料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