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草民京城爷们儿的食色性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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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风花雪月 (118)情爱如是说
“哎呀兄弟,你可不是一般的牛Bi了,你是太牛Bi了!真没看透,你这年轻轻的小光棍儿,怎么比天天儿流氓的人还门儿清(门儿清:北京俚语,来自麻将用语,意为清楚或明白。)啊?了不得了,快成精了你!怪不得你还耍单儿呢,你懂的事儿太多了,没人够得上你了。女人有这标准的,不是早就死了,就是还没生出来呢,憋死你得了!”虎黑子对金兆枫的一番腥臊理论赞叹不已,同时,由妒生恨。
“祸害精!没事儿就意淫吧你。瞧着吧,不是女人要了你的命,就得是你要了女人的命。你找的女人肯定是没腋毛没*的白虎淫妇吸精狂,有朝一日,我倒要看看谁干得过谁,谁先死在床上。要淫死的时候儿可别找我救你啊,我就等着解恨呢。”左思南也丧心病狂了。人家耍单儿,可是人家没有淫女纠缠,人家不腰疼!嫉妒了呗。
“我愿意享受着性高潮离开世界,气死你,搓火(搓火:北京俚语,意为生气。)去吧你!《花为媒》里,阮妈有一句唱词儿,叫‘出手儿就不高’,我看就是说你呢,你这心里也太黑暗了!我的意中人就是能跟我在床上同生死共命运的淫妇,我才不要假装修女的木头疙瘩呢。淫怎么啦,还能让人心情好食欲好皮肤嫩呢,老光棍儿老姑娘绝对没有快乐Zuo爱的人身体好寿命长。内心淫荡是人之常情,得敢于流露出来,得敢想敢说敢干,有灯没灯有人没人的时候儿都一样,别老拿花椒水洗屁股,丢人。好事儿谁都想,人没性欲的时候还拿黄书毛片儿刺激自个儿呢,干吗活得那么拘谨那么压抑呀,随心所欲才是最高境界呢!刚有点儿性生活经历就不计后果地教育我,老喽(老喽:旧京俚语,意为决不可能。)!”金兆枫心里暗自骂着左思南——自己都在床上累得快拾不起个儿(拾不起个儿:北京俚语,形容人因过分疲惫而极度松垮。)来了,还净盼着朋友的下场比他更惨,人头儿太次了,连死往生还的道理都不明白,还一个劲儿地胡说傻说呢,亏得我刚才喝酒还私下照顾他!除了《红楼梦》里的贾瑞,谁能因为女人死在床上啊?臭屎蛋一个!
左思南被金兆枫的话说乐了。“你的嘴比你的心肠儿强得太多了。咱俩的看法儿没有本质上的冲突哇,何必急得揭自己老底儿啊?我也知道随心所欲,我也知道床上运动对身体有好处哇,都是男人嘛。让一直吃素的人吃天福号,他不是不敢吃,就是吃顶着。谁都有把持不住自己的时候,先紧后松,适应了就好了。你也是的,手上是艺术家,心里是阴谋家,嘴上是妇科大夫。还没怎么着呐,就敢把享受合法婚姻保障的人给说趴下,合适吗?你真……”
金兆枫及时打住了左思南的话。“行了行了,看法儿没冲突就不掰扯(掰扯:北京俚语,意为辩解。)了。你形容我的时候,也是说你自己呢。等我以后上了岁数儿,拼着一条性命也得把嘴给培养成最伟大的理论家和有风范的学者。性命是什么?就是性和命,性和命是一体的。性事和谐,就能延年益寿;性事失和,就会心绪失常;性事过度,你就想着一句话:色是刮骨的钢刀,老在女人面前逞能,你就等死去吧。年轻的时候,偶尔过度是正常的,良宵一刻值千金嘛。扯淡!怎么说着说着又回来了。男人聊天儿没别的,不是Se情就是暴力,我都觉着没劲了。谁能美就美去!说点儿别的吧,离生殖器远点儿。”
第一章风花雪月 (119)没事儿瞎掰扯
“怎么连这事儿也能争执半天啊?”虎黑子抽空儿插上了嘴。哥儿俩太懂了,让他的嘴都歇麻了。“听完你们俩的,我晚上见了媳妇儿更得没起子了(没起子:北京俚语,意为没出息。)。见面儿就掐,真有仇儿还是假有仇儿啊?”
左思南笑了。“这你就不懂了。好人见面儿都掐,越亲掐得越邪乎,狠着呢。哈哈哈哈。”化敌为友,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都赖思南,我根本就没责任。”金兆枫不好意思了,假意开脱着自己。
“啊是,我又错了。每次都赖我!你说,我挺大的岁数儿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啊!兆枫,以后我不回嘴了,我知道你是天下第一牛,就等着跟你长了。”左思南的话让人听着明里舒心,暗里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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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以后,我带你玩儿。”金兆枫坏话当好话听,坦荡荡地受着别扭的奉承。“记着啊,虚心使人进步,你再骄傲就更落后了。拿起来,陪一小口儿,我跟黑子撞一个。”
“哈,早说呀,我都快渴死了。”虎黑子兴致大增,与金兆枫来了个杯底儿朝上。
“你们俩还真亲。不闹了吧?什么感觉呀?”虎黑子擦着嘴边的残酒,不怀好意地问。
“气得慌。”左思南说。
“我学梁实秋,我不生气。”金兆枫摇头晃脑,像刚出道儿的小混混。
“瞧瞧兆枫,就比你机灵多了。”虎黑子对左思南说。“别生气,都别生气。知道吗,气大伤身,死得快。命是自个儿的,千万别上别人的当。哈哈,我明白着呢。”虎黑子力劝着别人,暗自欣赏着自己的英明。
“别逗了你。”金兆枫蔑视着虎黑子,撇着嘴角儿说:“你还知道气大伤身呢,伤哪儿啊?”眼看着腰杆儿刚刚有些挺起来的虎黑子被打灭火儿,金兆枫得意极了。偶尔当一次小人真好啊,可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哈,小美一次。
虎黑子有些难堪起来。“怎么我高兴一会儿都没门儿啊?这世道也太难容人了!你兆枫真是神仙吗?就没你不懂的吗?我才有点儿心气儿你就这德性,够招人恨的你!”
“你真够心窄的。”金兆枫陪着笑脸。“咱是对事儿不对人,我就想让你把事儿弄得更清楚更明白点儿,别似懂非懂的。我慢慢儿告诉你,听着啊。人有七情六欲,有五脏六腑,七情是影响五脏的。七情是什么?喜怒忧思悲恐惊;五脏是什么?心肝肺脾肾。喜伤心,怒伤肝,忧思伤肺,悲伤脾,惊恐伤肾。”他想起虎黑子的知识层面,便又耐心细致地讲解起来。“心脏不好的人,能因为大喜过望而丧命;火气特大的人肝脏肯定都不好;整天忧心忡忡挂念亲人朋友的,对肺不好;老是坏事儿不断,悲痛缠身的人,脾不可能太好;惊吓过度或是胆小如鼠的人,肾功能不行,难以担当繁重的房事,不能让女人……”
左思南及时地制止住了又要淫波泛滥的金兆枫。“打住打住,又转到你的专业上去了。人家黑子早就听懂了,别再把话往床上领了。有完没完啦?”
虎黑子端起酒杯。“哥儿俩真有意思透了。别看你们俩是小孩儿,什么事儿都懂。就你们说的这些东西,够我领会半辈子的了。能摊上你们,哥心里甭提多美了。我别的不会,敬二位兄弟一杯,思南,你还是陪一小口儿就得,兆枫干喽。”
第一章风花雪月 (120)无忌发真言
……三人没完没了地说着,笑着,拌嘴着,道歉着,心气儿和情绪像小孩儿的屁股一样说变就变着。午饭接上了晚饭,不停地要着啤酒和吃食,老板娘的心里笑开了花。
七点多的时候,左思南要告辞了。从中午到现在,他吃了不少,啤酒喝了统共不到一瓶。“我先颠儿了啊。你们俩慢慢儿喝,挺难得的。兆枫,家具明儿早晨送店里去,也不麻烦,你就甭管了,完了事儿我给你打电话。”说完,调屁股要走。
“等会儿。”虎黑子拉住左思南。“我再敬你一杯,祝你天天做新郎,夜夜似新婚。”他一饮而尽,“我没事儿了,回去吧,走吧你。”他没少喝,舌头都有点儿抽抽儿了。
餐桌上只剩下了两个人。正是最上客人的时候,餐厅里有些嘈杂,二人也随行就市地提高了嗓音,像掉进坑里的蛤蟆,毫无顾忌地喊着叫着。酒后无德嘛,就这德性!
“别老一个人儿守着啦。难受的时候,就先找一个玩儿着,完了事儿就不空虚了。要不,我给你找一个吧,保证人特好特干净,什么都不图你的,还好聚好散,保证不招你烦,怎么样?”虎黑子想着金兆枫的难处,好意地开导着他说
“你还知道空虚呐,真够不简单的啊。咱俩不一样,你这招儿不太适合我,我不是那种有肉就上的人。人空虚的时候,起码儿阴囊里还有一包儿Jing液陪着呢,要是随便儿把它给了别人,就连陪自己的东西都没了,人就得更空虚更孤独了。你也是好心,我就先谢谢你了。”金兆枫说。他的话与虎黑子的想法大相径庭,思路独出心裁。“你干吗还不跟你老婆登记去呀,想当陈世美呢吧?”
“没有,咱没那德性。”虎黑子回答得很坚定。“我媳妇儿挺懂事儿的,她对我们家老头儿老太太特孝顺,对我也不错,我们俩散不了。我想等以后把事儿干大了再登记,然后再把亲的热地都叫来,堂堂正正地大办它一场。以后,我们也养个孩子,让我爸我妈早点儿当上爷爷奶奶——他们早就盼着呢。”
“好样儿的。别看你人挺糙的,执着劲儿跟仗义劲儿都挺值得我学习的,真的啊,我可没奉承你,实话实说。你比我强,往后,你好得多帮帮我呢。”
“没问题,兄弟。只要你看得起我,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没跑儿?”他端起酒杯,“真他妈痛快,再喝一个。”
……酒成了水,话成了既未入耳又未入脑的佐料。漫无边际地狂说着猛喝着,远离了人间烟火,忘记了时间和空间。渐渐地,眼中的人们变得像皮影一样,一会儿一个人变成两个,一会儿又两个人变成一个。
夜深了,人稀了,结完帐,该走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二人勾肩搭背,嘴里说着谁也听不明白的车轱辘话——都是感人流泪的好话……
夜里,各家的床上都又多了一堆吐酒气淌口水说梦话吧唧嘴的臭肉。不表。
……
第一章风花雪月 (121)慨然偿旧情1
金兆枫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中午了。昨晚的酒喝得太多了,脑袋一蹦一蹦地胀痛。
他躺在床上,神志有些模糊地回忆着昨晚的事。太荒唐了,拿酒当妈了,怎么叼上就不舍得撒嘴了呢,没出息到家了!
他猛地坐了起来。对了,今天上午送家具,虽然左思南说过不用自己管了,可也不能真不管了呀!人家心疼自己,自己也不能装傻充愣啊。赶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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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洗漱完毕,冲出屋门。
“干吗去呀?你这没出息的,溜溜儿一晚上没完地说话打呼噜!饭都凉了,吃几口再出去吧。”老妈从正房冲出来,想拦住儿子。
“来不及了。跟我爷爷说一声儿,回来再给怹请安吧。”金兆枫脚下未停,跑了。
店门紧锁。门内的玻璃上贴着一张用柳楷写成的招工启事:本店拟于28日开业,需招会计一名及女性店员两名,要求本市户口,年龄18岁以上,有意着请于26日上午九点持个人简历来本店面试,合者录用,薪资面议。
他打开店门,走了进去。
家具都已经安置到位了,原来空荡荡的店面已经变得很紧凑了。很好,很满意。他怡然自得地点上一只烟,看见柜台上的纸条。
“兆枫:万事俱备,只等开张了。我们这几天不用来店里了,还是抓紧仅有的时间多多开动脑筋吧。我已找到一夜间看店值班的人,此人是文物局退休的,身体健康且很有责任心,可于开业当日到岗。我们已谈定意向,工资暂定为每月一百五十元,不高也不低。未经你同意,擅自作主,请原谅。另外,店内需会计一名及店员两名,尚无合适人选,已于店门上张贴招工启事并注明条件,面试时间定于26日上午九点在店内举行。有事及时联系,打美涵家电话即可。26日见。万安。左思南沐手。1989年9月21日。”
“想得真周到!到底还是有经验的细致人哪。”金兆枫自言自语地称赞着左思南。
思绪在天南海北之间穿行着……他回忆起自己的快乐和痛苦,想起了昔日的好人和坏人,想起了辉煌和败走麦城。猛地,他想起了甄友舒——已经两个多月没见面了,还欠着人家老大的人情债呢:原欠一千五,受赠五百,外加曾经答应过的利息五千元。虽然人家坚决不要了,自己也不能坚决不还呀!打他单位的电话,找他。
电话通了,人找到了。对面的声音很热情很亢奋。甄友舒说,经过自己的辛勤耕耘,老婆的肥沃土地里终于有了收成——一个多月以前,腹内有了第二代传人。金兆枫闻听大喜,在替朋友高兴的同时,也得到了回报恩情的机会。甄友舒提议,晚上六点一刻在绒线胡同西口附近的烤肉宛聚聚,一来庆贺,二来叙旧。金兆枫雀跃。
金兆枫回家取出一万块钱放在身上,短暂的煎熬之后,直奔烤肉宛。
甄友舒两口子已经坐等了。三人聚首,互相道着真心的思念。
开朗的女人脸上有些浮肿,面皮被撑得有些发亮。她嘻嘻哈哈地说着笑着,心里充满了快乐,脸上洋溢着醉人的温柔。毕竟是怀孕早期,身体尚未显形儿。
第一章风花雪月 (122)慨然偿旧情2
甄友舒说,怀孕实属人为性的意外,在他与老婆共渡爱河时,奸诈的精子也飞奔着去与心仪已久的卵子Zuo爱了——粗心大意的两情相悦把老婆害大了肚子。他心里装着欢喜虫,却假意苦着老脸对女人说自己是坏蛋淫鬼害人精。
金兆枫对二人说了自己近两个月的遭遇,从受处分到打人辞职,从卖鼻烟壶到租店面办执照准备开张。个中喜忧,逐一道来。
说话间,餐桌上有了夫妻二人预先点好的饮料和酒、肉、菜。
“咱们现在都是有喜事儿的人了,你有了店,我们有了娃。这样儿啊,女的饮料,男的啤酒,咱先来一杯,互相道道喜吧。”甄友舒说。
男人们各喝了一大杯啤酒,女人喝了一小杯饮料。女人对饮料很钟情,对肉也极偏爱,只是疏远了青菜。怀孕的女人很能吃,要摄取更多的养分输入给孩子,只是她太早了点儿。
“还是有个老婆好哇,像你似的,想什么时候儿干就什么时候儿上床,合理合法,不遭非议;想什么时候儿让老婆怀孕就什么时候不带套儿,两情相悦,辛勤耕耘。后果是态度的产物,她早就该怀孕了才对呢。我就是命苦,老没合适的碰上,挺好的一个农民愣找不着肥沃的土地,收不着庄稼。”金兆枫不怀好意地对甄友舒发起了牢骚。
“怎么又是妇科啦?留神吧你,如果让我腹内的娇儿听见你刚说的话,他长大了以后第一件要干的事儿就是死揍你小子一顿。胎教的时候就给孩子上生理卫生课呀,不带这样儿的。”女人的嘴里塞满了肉,说起话来含混不清。
“啊,我又错了。我给我侄子赔礼道歉,以后决不再传授类似的教育课程了。等孩子生出来,我给他当干爸爸得了。我现如今也是咱北京城里的富人了,以后肯定得更富了。”金兆枫笑逗着。他取出包好的一万块钱,双手递给女人。“这是我的一点儿意思,你敢推辞我就翻脸。以后告诉咱们儿子,从知道有他那天起,干爸爸就特爱他。拿着。”
女人不知所措了,倒是甄友舒接过了钱,说道:“赶紧拿着吧。就这孙子,说翻脸还真敢翻脸,丫今天是找补咱们来了。你不是钱烧的嘛,我也正好儿不嫌钱烫手。以后……咳,我也甭跟你费那么多话了,喝吧。”
……喝着聊着,真开心呀。两个男人都脚踏实地地从目前的实际情况出发,做着近几年的规划。畅想着不远的将来即将发生的变化,为自己也为对方高兴着自豪着。酒是语言沟通的媒介,但因为甄友舒眼下还承担着孕妇的保卫工作,二人自是不敢多用。
分手时,两个男人互相道着珍重,互相嘱咐着不要为富不仁也不要为仁不富,等等
*******这本小说是和着我的心血和激|情写成的,既有人生百态又有市井风俗,既有书画古玩又有古今文化,语言生动,笔触独到,对爱情和肉欲的描写也是肥而不腻。如有任何褒贬,请尊贵的看官留言指正。仁杰居士躬身一揖,南无阿弥陀佛!
第一章风花雪月 (123)男女二鬼子1
金兆枫到家后,先去给爷爷和老妈问过安,又上姐姐屋里和姐姐姐夫说了会儿话。两口子正懒坐在双人沙发上看电视。姐姐的腰身越发地粗壮了,两个膨胀的Ru房与奶牛好有一比,她斜倚在干瘦的姐夫身上,嘴里大口地吃着水果。姐夫的手搭在姐姐的胸前,目中无人地说着肉麻的情话。金兆枫自觉没趣儿,早早撤了。
十几天前,为了方便起见,金兆枫给自己的屋里装上了电话分机。
约摸十一点的时候,GunsN’Roses(枪炮玫瑰乐队)喧嚣的摇滚乐声被急促的电话铃打断了。他一把抓起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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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充满了热情和兴奋。“嗨,哥们儿,我陈博然。我跟柳文萱上云南度假去了,刚到北京,正准备回老窝儿呢。你要没事儿,我呆会儿给你打电话,你找我们俩去吧,正好儿跟我老伴儿也见见面儿,聊聊。”
因为工作原因,怕影响到父母的休息,陈博然到外面借了房子单过。他与柳文萱恋爱不久就同居了,——同事嘛,恋爱以前就互相了解了。当导游的都是夜猫子,有活儿的时候死干,没活儿的时候死睡死玩儿,他们的工作和生活都极无规律,昼夜颠倒是家常便饭。当时,夜间出入酒吧迪厅等休闲娱乐场所的人,很多都是导游。
“成。”金兆枫应承下来。
不到一个钟头,电话又响了。
“兆枫,我到家了,赶紧来吧。我们家假日本人给咱们做日餐呢,特香。”
到了陈博然的住处,看见餐桌上摆着简易的日餐和一大堆五星听啤。
“嗳,天然,挺好的吧?”金兆枫看见老朋友,高兴地说。
“挺好的,就是太忙了,跟驴似的。”陈博然说。他指着刚从厨房里闻风而出的姑娘介绍道:“柳文萱,我媳。”也许是当导游把嘴给累坏了,说话挺省事儿的。
这是金兆枫第一次看见柳文萱。姑娘身材健朗干练,眉宇间透着男孩子的爽气。
“你好,金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常听天然说起你。”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