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草民京城爷们儿的食色性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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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金兆枫第一次看见柳文萱。姑娘身材健朗干练,眉宇间透着男孩子的爽气。
“你好,金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常听天然说起你。”姑娘用围裙擦着手,微微地弯下腰说。
“你好。深夜讨扰,务请多多海涵啊。”金兆枫谦和地说。
“酸不酸呀你们,全喝假醋了吧?就这一次啊!下次见着就算是熟人儿了。赶紧坐下,想吃想喝随便。我的肚子直骂我呢。”陈博然刻意地拉近着关系。“自助啊,没人儿伺候。”
三人坐在餐桌旁。小男女看样子真是饿过缩(过缩;北京俚语,意为过度。)了,顾不得谦让,把所有的爱和恨都倾注在了食物上。两双筷子在餐桌和大嘴之间频繁快速地往来穿梭着,满来空去,煞是好看。
金兆枫打开一听啤酒,边喝边看着一对小男女饕餮的样子。他的脑海开始了神游。
人到底还是动物,总会在不经意间显现出残存的野兽嘴脸。生理肌理正常的时候还表现不出异样,一旦处于生命的边缘时,便会展现出原始的本能。人会夺食,人会拼命,人会杀人放火,人会卖妻鬻女易子而食,人会放下自尊和颜面去做任何事情。在人的意识里,生存是第一位的——有的人空虚地活着,有的人为了信仰活着,有的人为了牵挂活着,倘能生存,其他因素均可舍去不计,所以会有懦夫,会有叛徒走狗,会有比狗还卑微可怜的乞丐,会有把荫道当作荫茎解放器的娼妓。当然,也有勇士烈士莽夫野徒。勇士烈士之所以不怕死,是因为在他们的思想里有一种被主动或被动夸张夸大的精神信号,以前叫作尽孝尽忠天下为公,现在叫作为某个目标而奋斗,叫牺牲或献身。之所以叫作牺牲或献身,就是因为为此而死的人真的就像宗教祭祀的供品一样在被杀或自杀之后被别有用心的人奉上祭坛。该杀该埋的莽夫野徒之所以丧尽天良坏事做尽,就是因为他们头脑空虚,思想无以依附,无忠奸善恶之分,人无信仰轻飘飘。人间为何不太平,就是因为缺乏必要的平和,只有平和的心态,平和的关系,平和的精神和意识,平和的索取和付出,才能构成平和的社会。假若有一天,食草类动物、食肉类动物以及杂食性动物都能像美丽的童话故事里描写的那样,与人类同坐在一张大餐桌旁同用美食共享太平,没有了食物链上的追杀和逃亡,这社会就太和谐了。
第一章风花雪月 (124)男女二鬼子2
金兆枫的意识随着无序的走向任意漂移着。一顿简单的餐饭,让他联想得太多了。
“嗳!琢磨什么呢你,一会儿凝重一会儿轻松的?是不是刚从安定医院跑出来呀?看人家吃饭也能看出这种神态来。”陈博然一句话陡然喝醒了金兆枫的睁眼儿梦。
“虎狼之徒!”还在懵懂的金兆枫顺嘴甩出了一句。
“什么?”陈博然一愣,随后,与柳文萱相视,大笑了起来。“我们吃相儿是不好看,可那是因为太饿了。不过,你也太夸张了吧,啤酒都堵不住你的嘴,我们有虎狼那么穷凶极恶吗?真是的你!”
金兆枫的狂想结束了,小男女的咀嚼行为也接近了尾声。
“聊聊吧,你最近。”陈博然一面用餐巾纸擦着嘴,一面用词节俭地问金兆枫。
“店里的东西都到位了,货品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思南找了一个看店值班的,人挺满意的。26号面试,想招一个会计和两个女店员,28号开业。”金兆枫回答。
“干吗偏得28号哇,不前不后的?”柳文萱不解地问。
“噢,是这么回事儿,那天是孔夫子诞辰,开张以后,调整两天就赶上国庆节了。我是这么考虑的。”金兆枫耐心地对女士说。
“*事件闹得连旅游都惨淡了,外国人净是撤团的,不过还算幸运,我们俩十一期间都有团。我的团这次不知道能不能去,她的肯定能去,一会儿让文文告诉你都需要准备什么商品,日本人挺挑拣挺Cao蛋的。”陈博然说。
“我想抽烟了。你这儿能抽吗?”金兆枫问道,但并未急于取出烟来。
“装什么蛋哪,烟缸儿不就在你边儿上呢吗?刚才忙着吃饭,还真忘了让你了。文文,沏点儿茶去,立顿红茶,一人儿一杯。”看着金兆枫拿过烟缸点上烟,陈博然指使着女人。
柳文萱撤去了餐桌上的盘子碗筷,很快端上了三杯醇酽的红茶。“金先生,喝茶。”
“叫他兆枫就行了。我们都是发小儿的哥们儿,不用拘着(拘着:北京俚语,意为拘谨、不好意思。)。”陈博然开导完柳文萱,对金兆枫说:“她们老家是上海的。我们刚才回来的路上还说你的事儿呢。她十一以后带团上琉璃厂,想先把那帮日本鬼子带你店里去看看,给你捐点儿雪花儿银子。欧美团的意思跟日本团差不太多,你先跟文文聊聊,让她给你出出主意。她有经验,日本团的老导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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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好。”柳文萱温顺地答应着,乖巧地坐在陈博然身旁。
金兆枫以虔诚的微笑感谢着这一对儿小男女。
“是这样儿,日本客人特喜欢咱们中国的碑帖和古籍善本,好的印章石料也特受欢迎,有的还要求当场刻出来。日本客人喜欢好的购物环境,所以,你的店里最好别摆太多的杂物,小礼品小商品也别上柜台,没人上书画儿店去买这些东西。我听天然说,你会刻图章,还会写毛笔字画国画儿,日本客人就喜欢这些。要是书画店的老板能亲自现场给他们篆刻,还能现场作画,你的交易额肯定会比一般的店高好多,日本客人会把你看成是艺术家。”
第一章风花雪月 (125)男女二鬼子3
“这都是雕虫小技,会的人挺多的,不足为奇。我倒是备了不少石料,也有几块儿鸡血石。碑帖和古籍善本我手里没有现成儿的,以后再准备吧,难度不会太大。”金兆枫说。
“日本客人比较偏爱吴昌硕那类的画风。天然说你工笔写意都不错,我就放心了,现场创作肯定没什么问题。对了,你会说英语吗?”柳文萱问道。
“有几个日本鬼子会说英语呀?你给兆枫当现场翻译,说日语不就得了嘛。你可真够累的。”陈博然埋怨道。
“你老带欧美团了,根本不懂日本团的事儿。日本曾经当过美国的殖民地,会说英语的人多了。”柳文萱回击自己的男人后,把脸转向金兆枫说:“中国人心里怕洋人,日本人也一样。我会说日语,可我不是日本人,我就是日本游客的解说员,这是我的职业所限。日本人特别高看英语流利的人,在他们眼里。这就是有修养,受过高等教育。他们都有些虚荣,你要是和他们说英语,他们即使听不懂,也会‘嗨嗨’地使劲儿答应,生怕让你看出来。”
“我倒是会说英语,水平还不错呢。跟懂英语的日本人说英语还可以,要是知道人家不懂还一个劲儿地说,这不太好。你可以过来帮我给他们翻译呀。”金兆枫不解地说。
“洋人用外语骂中国人的时候,中国人也听不懂,不是也乐吗?第一是虚荣,第二是心慌,第三才是礼貌。日本人也如是。我的意思是,多一手儿总比少一手儿要好,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会主动帮忙的,连提醒儿都不用。到了你店里,我就是为你服务的了。人家天然说了,我要是对你有态度问题,非休我回家不可呢。我珍重爱情,所以,也珍重连带产生的友情。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柳文萱很爽快地说。话多了,人近了,就远离了原来的些许矜持。
“好事儿慢慢儿来,干着干着就有经验了,实践出真知嘛,在探索中发展,在发展中探索吧。嗳,兆枫,思南最近怎么样啊?”陈博然说。
“思南19号刚办完结婚登记,挺好的。他净夸他媳妇儿好了,我还没见过呢。”金兆枫说着,心里有一丝隐隐的痛。同学们都有归宿了,自己还丧荡游魂呢。
“那还不好办嘛,明天上午给他打电话,我约他。我们俩还有假呢,你要是有时间,明儿中午就都来我们这儿吃饭。两个女的做饭,咱们三个老爷们儿吃现成儿的。美去吧你!意下如何啊?”陈博然拿着主意问道。
“成。明天我帮她们做饭,我手艺还可以。”金兆枫说完,忽然想起来。“哟,还不行。他媳妇儿明天还上班呢,人家跟咱们可不一样。因为吃饭请假不合适。要不……咱们下午和思南先聚,做饭的事儿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不用文文。让思南到了下班时间去接他媳妇儿,上班的人吃现成儿的是应该的。我特想看看思南他媳妇儿,心里逗得直痒痒。”金兆枫说。没出息的劲儿又上来了。
“瞧你这点儿德性样儿吧。就这么着了!我明天就不给你打电话了,一点以前别来就行,我们俩起得晚。”陈博然说。
“起得晚,醒得也晚吧?那明天还是我给思南打吧,省得耽误事儿。”金兆枫说完,看了看手表。“还明天呢,就是今天的事儿了。”他站起身来。“先走了,下午接着聊。”
……
第一章风花雪月 (126)爷爷说围棋
清晨,因为心里有事,金兆枫醒得很早。
八点,他拨打了陆美涵家的电话——该上班的都已经上班去了,家中若有人,只会是左思南……电话通了。
“喂,思南,我是兆枫啊。我昨儿晚上去陈博然那儿了,他想聚聚,让咱们下午去他那儿呢。你有时间吗?”金兆枫问。
“有时间,下午可以。几点啊?”左思南反问道。
“随你,一点以后就成,他们起得晚。我先跟你说一声儿,等你媳妇儿下了班,你把她也接去,人多了热闹,正好儿我们也都没见过她呢,行吗?”金兆枫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心里像做贼似的跳个不停。其实,他并没有做贼的念头儿,只是好奇心太重而已。
“行啊。她五点半下班,我过一会儿给她打电话,把地址告诉她,让她自己过去就行了。这样儿吧,咱们下午再聊,我给美涵打完电话得马上出去一趟。挂了,再见。”没等金兆枫张嘴,左思南就挂上了电话。
“这小子,还真急脾气,跟鬼追着似的。什么事儿啊这是!”金兆枫不满地嘟囔着。
有人敲屋门,随后便是爷爷的声音。
“大孙子,我听见你屋儿里有声儿了。有空儿吗?陪爷爷杀两盘儿围棋吧?”爷爷在门外柔声细气地问道。
“嗳,好嘞。您等我会儿,我先洗脸漱口。”金兆枫脆脆地答应着。
“上我屋儿里来,我给你点心吃。”爷爷说完,回屋儿去了。
金兆枫洗漱完毕,给老妈请过安以后,来到爷爷屋儿里,吃过点心,与爷爷开始了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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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下围棋干吗非得黑先白后哇?”下棋时,金兆枫问。
“以前可不这样儿。老年间下围棋历来都是白先黑后的,古谱就是这么记载的。太阳升,天下白嘛,每一天都是从红日东升迎白昼的时候开始的,所以,棋局就定为白先了。以前下棋,两个人先得在棋局四角的对角儿上各放上两枚棋子儿,这叫座子,行棋的规则是白先黑后,老人们都这么玩儿。咱们国家弱呀,到了清末民初的时候,围棋也受了日本人的影响。这日本人是小目占角儿的下法,结果,座子给取消了,还改成黑先白后了。实不该呀,连围棋都让日本人给改了章程,国家也好不到哪儿去,真是丢祖宗的老脸!”老人边说边叹道。
“照您这么说,您的玩儿法不也是日本人那套吗?您出生的时候,老例儿都快没了,您会吗?”金兆枫言道。
“我会,先人是照着老例儿教的我,我不会谁会呀?我倒是想照着老谱儿玩儿,谁会呀?没人陪着呀!”老人牢骚着。
“中国象棋和国际象棋都是执黑后下。”金兆枫说。
“那意思不一样啊。不管是中国象棋还是国际象棋,都是为了棋子儿的生存,杀伐心太重,可围棋是为了争实地,是阴柔韬晦一类的。棋类不同,棋理也不同。”爷爷说。
“围棋我只会下,知道的不多。古代有特出名儿的围棋手吗?”金兆枫问道。
第一章风花雪月 (127)枰上走春秋
“有,多了去了,史书和小说记载得都挺多的,《红楼梦》里那些园子里的孩子们差不多都会下,曹雪芹写的呀。琴棋书画是人生四门技艺,会的人多,精于此道的高人也不会在少数儿。中国史书里记载的第一个棋手叫做弈秋,孟子曾经说过,弈秋是‘通国之善弈者’,那就是当时的国手哇!”爷爷称叹道。
弈秋是春秋战国时期闻名列国的棋手,他被后人推崇为国棋鼻祖。自他以后,人们都把高手称为当代弈秋。伟哉其人也!
“我就知道吴清源聂卫平。”金兆枫谨慎地说。
“你呀,学去吧,道儿还远着呢。”爷爷语重心长地说。当怹看到自己的棋势,傻眼了。“哎哟,怎么这样儿了!都是让你小子给捣乱的,这盘儿不算,重来一盘儿。”爷爷拨乱了棋子儿,耍开了老赖。
“心不专,意先乱。您平时怎么说我的!上盘儿算我赢了。”金兆枫一面分开颜色收着棋子儿一面说。耍赖谁不会呀!
……接下来的两盘棋,金兆枫都输了。
“哈哈,不错。两盘儿我全赢了,这就叫全胜啊!”爷爷玩儿开心了,战斗已经结束了还在为自己鼓劲儿呢。
“什么全胜啊!第一盘儿是我赢了,后两盘儿才是您赢的呢。”金兆枫狡辩着说。
“第一盘儿不算数儿,我都说了。”爷爷也开始狡辩。
“算,就得算,落子儿就得算。您还耍矫猫子(耍矫猫子:北京俚语,意为耍赖皮。)呀?”金兆枫固执起来。
闻声而入的老妈看到这一幕,捂着嘴大笑起来。“真成啊,你们爷儿俩。谁都不知道让着谁,温良恭俭让是说给谁听的呀?兆枫这孩子,真不懂事儿,净招爷爷起急。”
金兆枫闻听此言,忍住笑,站起身来,给爷爷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下次再跟您下围棋,我肯定故意输给您,再也不让您心里硌硬(硌硬:北京俚语,意为厌烦,不快。)了您别生我气了,我都快挑滑车了。”
三人同时开怀起来。和谐的家庭啊!……
约摸两点的时候,金兆枫提着路上买的熟食熟肉到了陈博然的住处。稍微去得晚些,以免遭人避讳。
一对儿未婚的小男女似乎早就起了,屋里已经收拾停当,两个人穿着舒适的睡衣,脸上都油光水滑的,很利落。
进门后,打过招呼,分别落坐。上茶,抽烟。
“思南还没来呢。你跟他说的几点呀?”陈博然问金兆枫。
“我说你起得晚,让他一点以后再来。”金兆枫也纳闷儿起来。“什么事儿这么拴人哪!耐着性子等他吧,反正今天也没大事儿。”
等着,聊着,抽着,喝着。耐心大过了企盼。
左思南终于来了,在快四点的时候。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布袋子,气喘吁吁的。
“对不住对不住,临时有点儿事儿脱不开,来晚了。”左思南放下布袋子,状似求佛,点头儿哈腰地说。
第一章风花雪月 (128)求人求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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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谁能没点儿事儿啊!”陈博然大度地说。他为柳文萱和左思南作着介绍。“这是左思南,我们都是高二的同班同学,发小儿;这是我媳,柳文萱,我们既是革命伴侣又是革命同事,还没领证儿,正在同居。”话音未落,后背就让脸上发烫的柳文萱温柔扭捏地轻轻捣了一绣拳。该打,是够讨厌的,让人下不来台!
“你好。”左思南与柳文萱打着招呼。“我要是不辞职,我们家的革命伴侣跟我也算是革命同事。等她下了班,过一会儿你就有伴儿了。”他对余下的两个男人说:“我把这儿地址告诉她了,她自己过来。我今天碰上好事儿了,等人齐了咱们就开拔,我请你们撮一顿儿家常菜。”他拿过布袋子,从里面掏出许多陈旧的纸卷、立轴和册页,脸上是透支的喜形于色。“我最近老想,要是开张以后去了日本人,人家要买碑帖,咱们没现货可就麻烦大了。机会难得,还抓不住,那就太臭了。我昨天给几个行里的朋友打电话,问他们碑帖的事儿,他们说,有现成儿的,都是能卖得动的。这些东西都是扎(扎:新京俚语,意为暂不付钱,以后结帐。)货扎来的,卖了钱再结帐。上眼看看,多好哇!”
“说得挺热闹的。都有什么呀!”陈博然不懂此道,但有好奇心。
左思南手拿物件儿,一一道来。“都是老的旧的,没有新活。这是孔子庙碑拓片册页,原碑是唐朝贞观年初刻的;这本儿册页是颜真卿写的大唐多宝塔感应碑拓片;这些都是摩崖石刻的拓片,原物都在汉唐之间。有的东西卖相儿不成,回去还得弄弄。有了这些玩意儿,咱就等着日本人上门儿送钱来喽。”
“怎么没有古籍善本呀?日本客人不光喜欢碑帖。”静眼观瞧的柳文萱发话了。
“有,我没拿。我朋友那儿有几本儿康熙内府刊本的御纂周易,特别稀少,品相还特别好,可是我不想拿。所有的拓片都不可能只有一份儿,拓片卖给日本人了,可碑还在咱们中国,要是把本来就稀缺的善本卖给小日本儿,那就是卖一本儿少一本儿了。半新不旧的线装书上下够不着,根本没人问,所以,没必要备在店里。人应该爱国,作为咱们,爱国就是爱文物,不能昧着良心挣钱。别当倒儿爷,别当贩子,要当就当文化商人。”
“对,我也这么想。”金兆枫喜极而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尽到的责任。我跟你是一头儿的。”他鼓励着左思南。
“我不懂,我就是想让日本客人在你们店里多买一些东西,也没考虑那么多。”柳文萱不好意思地说。
“你也是出于好心。就冲你这份好心,我们也得谢谢你。”左思南说。“行了,我把东西先收起来了。咱们先聊着,等美涵来了以后就去餐厅。”
“不用,我昨天说好了今天给你们做饭的。一会儿就在这儿吃,我一个人下厨儿就行了,谁也别添乱。”金兆枫说完,问陈博然。“做什么?买菜了吗?”
第一章风花雪月 (129)人面桃花红
“早就买了,我们俩今天起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