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草民京城爷们儿的食色性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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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不忙是吧?那就先放我这儿用用吧。我先把短话通报一声儿,我可没日子还啊,本少爷最近银根吃紧,钱太忙了。这倒好,又欠下人情债一份。那我就先得着您这份人心啦。”金兆枫虽然嘴上带刺儿,其实是在给自己的虚荣打马虎眼(打马虎眼:北京俚语,意为掩饰。)。他对自己的家人充满了感激。什么叫至爱亲朋啊?这就是。昨晚在甄友舒家,他如果不接哥们儿的五百块钱,那哥儿俩的交情立马儿就掰了。刚才要是不接姐姐的钱,一家子人都会说他是假不指(假不指:北京俚语,意为虚伪。)。再说了,用姐姐的钱还甄哥,人家不但不会收,还有可能骂着把他打出家门呢。还是先拿着吧。不是不给亲戚朋友面子,实在是赖自个儿底太虚——受人恩惠容易,可偿还人情就太难了。容图后报吧,必不久矣。
“您要是得着,我们就真念知哏(念知哏:旧京俚语,意为知足。)了。以后别老跟家里干不招人待见的事儿,行吗?少爷弟弟?”姐姐笑了,她对结果相当满意。
“爷爷上哪儿了?昨天问安的时候就没跟怹见着面儿。”金兆枫忽然惦记起爷爷来。
“你大伯把爷爷接香山去了,说要住上一阵子再回来。他说那儿的空气环境都不错,让爷爷换换脑子。没事儿的,有大伯家的保姆跟着呢。”老妈满脸欢喜地告诉儿子。
中午的饺子吃得很开心,金兆枫还陪许传尧喝了些啤酒。
……
转过天来是星期一。起床后,金兆枫仔细地修饰着自己。脸刮得很干净,皮鞋也擦得很亮。给老妈问安,吃早点,出发——上班去喽。
处长来得比金兆枫早。听到金兆枫热情地招呼自己,并没有任何响应,一张老脸似乎毫无表情。
“上个礼拜让您偏劳了。谢谢您啊。”金兆枫努力以谦恭补偿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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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私自请假外出,耽误了局里的工作。你考虑过没有,会有什么后果?你别跟我解释,我知道你去山东了。你知道不知道,请假三天都必须提前打报告。你倒好哇,一走就一个礼拜,还是事后让别人替你请的假。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一章风花雪月 (32)处长是好人
金兆枫明白了,老李全撂了。他忘了,处长有审贼的本事,肯定是老李经不住处长的高压态势,把实底儿抖搂干净了。他又羞又臊,脸涨得通红。
“看看吧。”处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盖有红色公章的公文,“这是局里对你的处理意见,过一会儿开会,由你自己宣读。记着啊,不许有异议,不许发牢骚。”
金兆枫知道,处长工作极认真,但也很古板,他很爱护自己,对自己有恩。当初选拔副处长的时候,是处长力排众议,才使自己成为副处长的不二人选。他接过文件,细细地看着,品味着,思考着。
“处理得非常公平。我没任何意见。”金兆枫抬眼看着处长,样子很平静。他的定力很好,完全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吃惊和失态。
“小金呀,您老把工作干好了就不行吗?我都什么岁数啦?我还半年就该退位回家啦,你犯什么傻呀?你就不能再努把子力气坚持坚持吗?你看看咱们局里,有多少人一辈子想当处长都没能当成,可你有了机会还不珍惜。你真他妈混蛋,不争气的东西!”处长越说越急,由哀变怒。
“对不起,是我错了。”金兆枫一脸诚恳地看着处长。人家一半的岁数都比我大,谁让我犯了错误呢,该骂!他想。
“一会儿宣读完处理意见,要做自我批评。态度要严肃,要诚恳。局里好几个领导都跟我说过,现有的这些人里,甭管老的少的,没有一个比你聪明能干的。为你自己的前途好好想想吧小子,别净干那些没用的。召集人,开会吧。”处长喝了口茶水,为即将到来的讲话做好了准备工作。
会上,金兆枫宣读了局里的处理意见:暂时撤销副处长职位,以观后效;原工资待遇不变,扣除三个月奖金。处长代表局党委做了措词严厉的讲话。谁能知道,处长是向局长讲了情的,否则,金兆枫的副处长资格不会保留下来。
从那天开始,上班时间内,金兆枫的后脊梁便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屡次被心态各异的同事们指戳——都已经不是副处长了,还腆着脸坐在处长办公室里,真不嫌害臊;因为财迷耽误了自己的前程,活该活该。
不顺心的阴霾还未驱散,更不顺心的事儿就又毫无征兆地到来了。
……
半个月后,周六。金兆枫下班回到家,吃饭的时候,老妈对他说:“明天陪你姐到妇产医院检查去吧,正好赶上礼拜天你在家。她一个人去我怪不放心的。”许传尧正好在外地开文联会,不在北京。
“行。”他认真地吃着饭。最近,他的话特别少。
中国新工时制实行的第一个双休日是在1994年3月5日。当时还没有双休日。
……
第二天上午,金兆枫陪姐姐到妇产医院做完了繁琐的检查,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姐姐的肚子已经微微有些隆起,走路的时候一跩一跩的,有些像鸭子。回家的路上,炎热的天气已经让她汗流浃背了。好在过了马路就离自己家的街口不远了。二人站在人行横道后面,静静地等着红灯。
第一章风花雪月 (33)保镖是恶狗
红灯了。自行车和机动车都停下来了。金兆枫挽着姐姐的胳膊往马路对面走。
当他们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速度很快的皇冠车在逆行车道上朝他们开来。司机看到他们的同时踩了刹车,惯性使车胎在路上留下了黑黑的拖痕。车停稳时,前端已经接触到了金兆枫的左腿。好悬啊!
“你没事儿吧?快过去吧咱们。”姐姐被大大地吓了一条,她紧紧地拉着弟弟。
二人还没离开原地,汽车副驾的位置窜下来一个人年轻人,西装革履也没能掩盖住他的粗鲁。他一面用手指着金兆枫一面大声地开了口。“汽车没长眼,你也没长眼吗?还不赶紧滚,别给我们添麻烦!”
有涵养的金兆枫火了。他让姐姐独自过了人行横道,然后,恶狠狠地对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狂徒说:“闭上你的臭嘴,再说脏话我揍死你!”
狂徒动手了,带着风声的拳头直奔金兆枫的脑袋。明眼人一看便知,练过,而且还是高手。这一拳要是打在人的脸上,挨打的人可就惨了。
金兆枫最恨练过武的人随意出手伤人。他格开对方的胳膊,发足了力气一拳击中狂徒的面门,接着又是狠狠的两拳。狂徒捂着脸应声倒地,疼得嗷嗷直叫,身体缩得像是一头被蒸熟的大虾。
金兆枫走到路边,挽着姐姐要走。绿灯亮了,但停在逆行道上的车和倒在地上的人成了交通的障碍,上下车道的车挤作一团,谁也动弹不得。许多人围在被打的人四周,指指点点地猜测着评说着。
“小同志,等一等。”从汽车后座走下来了一位长者,衣着整洁,步履端庄稳健,保养得极好的脸上泛着微红的光。司机紧随其后。长者快步走到金兆枫面前。“怎么打了人就要走,没有什么解释吗?”
金兆枫是在机关里工作的人,他暗想这应该是一位领导。“你没看见是你的人先动手的吗?我知道他练过武,怎么练过武的人随便出手伤人?你刚才为什么不制止他?”他非常鄙夷这种干部,放狗咬人,还怪打狗的人不对,真可惜了这张老面皮!
“可现在被打的是他,不是你。你是干什么的?”长者来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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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该打。告诉你说,他练过,我也练过,他练得不如我。我向来尊重长者,我的良心告诉我说,我不能向你道歉。我看你应该是个领导。”看到对方首肯,他接着说,“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每一位机关工作人员都应该是人民的公仆,而不应该是人民的祖宗。”他拿出工作证递给长者。
“记下来。把这个人的姓名单位都记下来。”长者看也没看,就把金兆枫的工作证给了司机。司机蹲在地上忙忙地写着,然后把工作证又交给长者,并在长者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什么。长者打开工作证看了看,轻蔑地说:“谁提拔你当的副处长?你们局长真是瞎了眼啦!”说毕,把工作证轻飘飘地甩给金兆枫,独自钻进车里。司机搀扶着被打的年轻人进了车,在路面有些畅通后开着车呼啸而去。
围观的人们开始起哄,纷纷赞扬着金兆枫的正义。民心所向嘛。
姐姐站在路面看完了全过程,她刚才真的被吓了一跳,现在看见弟弟毫发无损,一颗心才踏实了下来。她轻轻地打了一下弟弟,埋怨道:“怎么当街打人啊?真够不文明的。”
金兆枫笑了一下,“回家别跟妈说这事儿,根本就不怨我。这个老败类!”
……
第一章风花雪月 (34)惹祸不怪我
次日,星期一。金兆枫刚一到办公室,就看见行政处的人正在等他。他被告知,局长有请。于是,心怀忐忑,迅即前往。
一进局长室,还没来得及问好,金兆枫就领教了局长吃完枪药一般的咆哮。“你是国家干部还是土匪呀?竟敢光天化日之下随意出手打人。你知道那车上坐的老干部是谁吗?人家是到大型会议上作重要报告的,就因为你,会议延期了十几分钟。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声音之大,震得墙壁嗡嗡地响。
“我是国家干部,我相信,真正的共产党员是坚持实事求是原则的。他的车违章逆行,他的人先动的手,我是自卫的。我姐姐怀孕好几个月了,我们姐儿俩差一点儿让他的车撞着。甭说把我们撞死,就是把我姐姐撞个好歹的,他负得了这个责任吗?当官儿的要是这样,那就是给共产党抹黑,破坏党的纯洁性。”
“少给我说废话!要真撞了你们,有交通队管呢。你就是……”
金兆枫气愤地打断了局长的话。“亏你还是我的领导,这种混蛋话也说得出口?交通队?我死不要紧,可我姐姐身上是两条人命啊。如果我姐姐是你女儿,你还这么想吗?你要真还这么想,那你就不是人了!我一直挺尊敬你的,可现在我知道了,你不配!见着比你官儿小的你就装正统,见着官儿比你大的你就连党的原则都不顾了。告诉你,官儿再大也有党中央管,你脚下的土地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土。你们家里有怀孕的没有?我现在就盼着她们赶紧让车撞着,千万别撞死,撞流产了最好!”
“你混蛋。我看你是不想干了。要不是我跟首长说好话,你现在早就给关起来了。”局长拍桌子瞪眼睛,大兴雷霆。
“关谁呀?你多余替我说好话,我不领情。你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首先把情况了解清楚。监狱是国家机器,首长职位再高也无权随意关押他人。他再坏,能比千人恨万人骂的四人帮还坏吗?”金兆枫没想到局长的水平竟然如此低下,原来高看他了。
“你太放肆了!首长在文革期间曾经受到过四人帮的迫害。人家……”局长辩解道。
“那他就更应该知道被迫害的滋味儿。难道被迫害过就成了他现在藐视他人的政治资本吗?他为什么不忆苦思甜呀?我拥护共产党的领导,可共产党的队伍里也不是纯洁无瑕的,要不然,林彪四人帮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有的人违反交规受不到惩罚?为什么有的人养狗伤人?我最恨的就是败类!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你看我是不想干了。告诉你,我喜欢在能真正为人民服务的机关工作,我喜欢没有蛀虫的环境。我想向革命先烈看齐,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你知道你把人家打成什么样子了吗?严重脑震荡,鼻骨粉碎性骨折,下颚骨骨裂,还掉了三颗牙。现在你有机会了,把你伶牙俐齿的本事好好发挥发挥吧。”局长拿起电话,拨通后,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已经和小金谈过了。让他们过来吧。”他放下电话,接着对金兆枫说:“刚才公安局的人来了。你和他们说说吧。”
少顷,进来两位警察。于是,开始了问话和答话,开始了陈述和记录。金兆枫重点强调了对方的违章在先,强调了对方的蛮横粗鲁,强调了险些发生的事故和怀孕的姐姐,也说了自己的情绪失控。他说,被打的人是个练过武的人,在他率先动手的时候,车里的首长并没有下来制止。
第一章风花雪月 (35)违心强辞职
“我们相信是对方先动的手,是他无礼在先。但是,人已经被你打伤了,你必须赔偿医药费和误工费。你们局长已经和我们介绍了你的情况,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医药费和误工费一共是三百八十七块四毛二,明天交到我们队里去吧。”
待警察走后,金兆枫不解地问局长:“我好像没弄明白。您是不是给我说情了?”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下手有这么狠。咱们吵归咱们吵,关起门来吵得面红耳赤狗血喷头都没关系,可我不能眼看着警察把你抓走。其实,我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相信你的。”
愧疚油然而生。金兆枫痛悔自己刚才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想了半天,他终于开了口。“要不……我辞职算了。事到如今,我官复原职的希望肯定是不大了,我觉着在这儿的前途特渺茫,再干下去也没意思。我是因为犯财迷才给撤的职,干脆您就放了我,让我当财迷去吧。”他狠下心来给自己指明了一条出路——违心的出路。他留恋这个工作,不管当不当处长。毕竟,这里是他收获人生的第一站。唉!算了,别难为别人,也别难为自己了,走吧!我可爱的祖国呀,为什么总是有人去当秦桧害人,为什么草民布衣活得就这么难啊?
“想都甭想,你现在的工作是最适合你的工作了。想辞职?我不批你,你这辈子就凑合着在这儿呆着吧,哪儿也甭打算去!”局长的态度很坚决。
“过一会儿我来交辞职信,拿完东西就走人,这儿以后就和我没任何关系了。你不批也得批。”金兆枫边说边走出了局长室。
“败类!”局长声嘶力竭地叫着,分贝数比金兆枫刚进来的时候还高。
就这样,挨了局长一顿臭骂,挨了处长狠狠的一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道回府了。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真想回头再看一眼,但他咬咬牙,忍住了。
回到家,当老妈听说儿子已经辞职的时候,嘴张了好久也没合上。在她看来,男人没了工作,家里的天就破了,又要麻烦女娲拿着五彩石子来补了。
“老在机关呆着有什么好的啊?您就让我换个活法儿吧,我求求您了。我向您保证,以后一定多学本事多学好,再也不让您操心着急了。我有谱儿了。”金兆枫总是有本事哄骗老妈,两次惹漏子都没跟老妈说实话。他暗下决心,以后不能再胡来了。
“有什么谱儿了?处长都不当了,你可真够傻的。”老妈不快地说。她是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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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上外企,要不就自己做生意。反正我不想再跟机关里圈着了。”其实,他能有什么谱儿啊!没那么快呀。“中午我帮您做饭吧。您想吃什么?”他惶恐地闲着殷勤。
“什么也不吃,吃气就饱了。”老妈一边说着一边进了自己的屋子。
中午,他做了几道老妈爱吃的菜。金家的男人是顶讲究的,手上的功夫和嘴上的功夫一样出色。可当他端到正房请老妈吃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老妈只是翻了个身子,后背朝着他,冷冷地拽出一句没有咸淡的话:“挺香的。你自己吃吧。”
该吃晚饭的时候,金兆枫的孝心得到了和中午同样的回报——老妈还是不吃。他着急了,六神无主了,暗骂着自己的鲁莽和不孝。
第一章风花雪月 (36)爷爷解宽心
姐姐下班了。听完弟弟说的情况,她径直进了老妈的房。金兆枫悄悄地站在门外偷听着。没过一会儿,就听见老妈的哭声,是那种强忍悲懑的哭声。他慢慢地蹲在地上,心里很痛。
院外有人唱起了戏,熟悉的声音由远渐近。
“一马离了西凉界,
不由得薛平贵泪洒襟怀。
青是山绿是水花花世界,
薛平贵好一似孤雁归来。”
字正腔圆,煞是好听。随着声音一起进院门的,是已经八十岁还身强体健的爷爷,后面紧跟着笑呵呵的大伯。
金兆枫见状赶紧跑上前去。“爷爷,您老玩儿得开心吧?大伯,您来啦。”
老妈和姐姐也从屋里迎出来,老妈的眼圈还有些红肿着。大家一面问候着一面走进了正房客厅。分别落座以后,爷爷发话了。“今天这意思有点儿不对头哇。家里出什么事儿啦,老丫头?”老丫头是爷爷称呼老妈的专利,这个称呼自打老妈进了金家的门就一直带着。
老妈红肿的眼眶里又盛满了泪水。她带着哭腔地告诉爷爷和大伯说,儿子辞职不当干部了,要自己单练了。她埋怨着儿子人大心野不服调教,埋怨着自己教子不利愧对先人。
众人无语,各自想着应该说些什么。
还是爷爷先开了口。怹看着自己的孙子。“你做事情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我也不问你前因后果了。当真不想干啦?你想好了吗?”
金兆枫的眼光躲避着爷爷,心里害着怕。“啊是。真的不想干了。”
“那你倒是想干点儿什么呀,从商?咱们家祖辈儿流传的就没出过买卖人。你想好了再说啊,可不准蒙骗我。”
“我不敢骗您,爷爷。我还没想好要干什么呢,我就是不想在机关干了。最近我出了点儿事儿,挺丢人的。辞职报告我都交完了,我的东西也都拿回家来了。”金兆枫硬着头皮说。
“嗯,也罢。不想在机关干了那就不干,也省得沾染上小官僚的恶习性。现在的形势这么好,也没必要非得一棵树上吊死,这不是还没到叫王承恩的时候呢吗?吃完饭好好想想,晚上咱爷儿俩聊聊,爷爷给你出出点子。别让你妈难受了,你姐姐还怀着孩子呢。来吧,咱们跟你大伯一块儿,开饭。”
王承恩乃是明崇祯帝时的司礼监太监,是崇祯帝在煤山上吊时的唯一陪伴者。因为崇祯帝在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叫了一声王承恩,故而老北京城内就把人在最倒霉的时候比喻为:叫了王承恩了。
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