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爱你不是放屁-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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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结婚了。
好端端的日子等着牵着手的两人慢慢地数。那些美满幸福,是一个人无法数,两个人数不清的。
他有了一切。甚至一切的一切他都可以把握。不过致使妻子对他的依赖渐渐不及对物质的迷恋,财富就像另一个情敌,对他的另一半保持着某种微妙的窥视。
直到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标志着他的人生有了最关键的起色。
久违的阳光开始对他直射。浑身布满了他无法消受的热度。
就像一尊佛像,据说开了光才会显灵,正如他的生活,在结了婚有了小孩之后才算真正圆满了。
这个时候,他不知对什么耿耿于怀的心境终于豁然开朗。促使他去了华泽元那里。
因为他们就要移居国外,也许再也不回来了。
李先还是那样淡淡的,对他的敌意不再那么明显了。
“你来干什么?”可依然是毫不留情,劈头就问,根本不给他反客为主的机会。
“我想……”肖腾说,“看看他,我马上要走了。”
男人摇头:“不必,”把他当做透明自顾自忙这忙那忙了很久,才转头补了句:“他很好。”
“哦……”似乎不甘心被这么打发,肖腾站在原地不肯走,半晌才鼓起勇气,“我有句话想对他说。”
李先冲他摆手,拒绝得干脆:“没必要。”他的口气十分随意,不加修饰到有点无礼的地步,“还有什么事?”见他仍旧不走,站直身问。
肖腾欲言又止,终究摇头:“没有。”
又弯下腰做自己的事,仿佛没看见男人趁自己不注意闪了进去。等他找够了,才走过去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肖腾懊恼地咬牙切齿,但终是无奈,只得不甘心地朝草草检查过的那些房间胡乱瞟了几眼,在男人的催促之下,钻出门去。
出去后他为自己偷鸡摸狗的举动暗暗发笑,冷静下来又庆幸那个人自己没有找到。李先这么玩他很正常,他也感谢男人没告知他真相。其实两人从此不见才是最好,刚才自己只是冲动,如今想来太不可理喻了。纵然他不过是在临行时看下华泽元,以朋友的名义,以亲人的幌子。他只是想告诉他,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罢了。
然而在他们一家三口出国的前一天,出了事。
不但所有的资产被冻结,连花出去的现金也被强迫收回。
肖腾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在安慰妻子的同时脑子闪过各种猜测。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华泽元反悔了,用某种不可告人的手段妄图将让给他的财产一分不少地要回来。
他心里很气愤,想不通男人为何要这么做。明明已经两不相干,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既然曾经爱过何必要在他背后捅上一刀?如果想收回财产,一句话就可以了,他肖腾还给他就是,用得着这样极端的方式?摆明了要让他难堪甚至身败名裂。而且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下手究竟是何居心?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冲到华泽元前,亲口质问他到底要怎样?还是李先从旁指使?要报复也别太幼稚!然而就在他胡思乱想,额上青筋乱跳之时,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挟着公事包走来,在桌子对面坐下。
肖腾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旁边已有五个月身孕的妻子轻声说:“你出去下,我们有事要谈,放心没问题的,别害怕。”
等屋里只剩他们两人,西装男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出示了身份证明。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律师,肖腾心烦意乱如坐针毡,没什么耐心地:“有话直说,我没时间陪你耗。”
不等对方开口,又说:“是不是华泽元叫你来的?”
男人知道他将一贫如洗,因此对他的无礼露出司空见惯的表情,出口的话透着沉稳和矜持:“不是。”他打开公事包,掏出几份文件摆在桌子上,“应该说,是你口里那位先生──”将东西展开得工整推到他面前,“他的遗嘱让我来的。”
肖腾大吃一惊。
心里仿佛有个东西撞了他一下,让他差点滚到地上洋相出尽。
“你在说什么?”没由来的,他轻言细语,“遗嘱?什么遗嘱?”
态度冷到可以冻僵对方的男人像是在掩饰什么,身体大幅度地后倾,并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你在说什么笑话?是谁让你出了这么个阴损的主意?!”被陡然拔高的声音狠狠踏过的律师面不改色,仍旧是一副公事公办无需为任何质疑而动摇的表情。
他双手交握,放在腿上,胜券在握般,异常平静地和肖腾对峙:“华泽元先生已在半年前,也就是今年四月二十五号凌晨两点过世。”伸出一只手,在完全愣住的男人面前那份资料上一指:“这是死亡证明。”
肖腾并没理睬,而是拼命在脑子里收索关于那一天的记忆。但是完全想不起,一片浆糊,不管他怎么搅这片浆糊都无法成型。
“肖先生?”律师又回到正襟危坐的状态,只是微微朝他探出身子试图换回他的神智。
“假的。”肖腾突然小声说了句。在对方因为没听清欲再度询问时,忽然伸手刮向桌面,将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气喘吁吁。
律师并没被吓到,似乎就算对方当场自杀也在意料之中,在他心中惊不起一丝涟漪。他仍是一副有板有眼的腔调,对听见动静冲进来的几个工作人员挥了挥手,尖锐的眼神毫无误差地指向肖腾:“这是事实。死亡证明经过有关部门的验证。包括遗嘱,绝对是他本人的字迹。”
肖腾看向律师捡起来的那张纸,看了半晌猛地抓了过来,用充满怒火的眼睛在上面瞪来瞪去,眼看情绪就要失控突然三百六十度急转弯地轻笑出声:“几十岁的人了,还玩这种把戏。”将纸张捏成一团没好气地丢给他,“他不就是要我把一切还给他?老子还他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必搞这么复杂?哼。”
抬头,见律师不同先前而是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肖腾则更加轻佻了,只见他站起身,伸脚踢了踢地上那堆纸,脸上挂着轻蔑和不削,就像一个市井痞子不把这些具有法律效力的玩意放在眼里。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时,背后的人叫住了他:“你根本就没仔细看遗嘱的内容。”律师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些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全部捐献给慈善机构,在他死亡之后。所以你最好不要误解了。”余下的五个字掷地有声,“请尊重死者。”
请忽视所有BUG,回来再看有什么要修改的,因为马上要出去,摸摸……番外好像少了很多废话,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了…….
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番外3
当他再度站到研究所的大门前,感觉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
对这段感情他好不容易放得平和的心理就像缺了一块似的,而且在不知如何修补的情况下随时会一溃千里。
事到如今,他仍是用安慰的口气告诉自己,我只是需要一个理由,只是想要个说法而已。
他承认那笔财产是通过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的,也从来没有动过把它还给华泽元的念头,即使在他想通,不再恨他之后。因为他明白,这个世道没有钱是不行的,如果他为了撇清和华泽元的关系而再度成为穷小子,那么他追寻正常人的幸福生活,要达成这个心愿的几率是不容乐观的。每个人都很现实,即使被不顾一切的感情暂时蒙蔽,相信终有一天会恍然大悟,离开自己。然而没有从天上掉下的馅饼,看上去打算永远退让的华泽元到底不会让他称心如意,而上天似乎也不赞同他一劳永逸。
他也一秒都没相信过华泽元的死讯。只是它突如其来给人一种仓促而沉闷的幻觉。之所以那么吃惊,只是因为连锁反应,让他想起那些诡异的梦境,从而脑海里形成一种暂时性的冲击。也许是他太了解那个人以至于在离开他之后那种了解仍是萦绕在心,就如某种充分的自信,就好像一种冥冥中的感应。那种他极力想忘却的人却若有若无地贴在他心底的淡淡枉然的感情告诉他,就算全世界的人死绝,华泽元依然会活着。因为和他牵连得太深而无法被死亡抹去。
他上前狠狠地敲门。他以为往往在急需要某个答案的时候,答案就会像和他躲迷藏似地越躲越深,而更多的谜题会随之而来。所以当他敲第二下门就迅速打开时,他还没反应过来,觉得这也太顺利了点。
不过他立刻就为自己的好运喝了声倒彩。因为面前的人他根本不认识。不管是那鲜明的秃顶,还是浓密的络腮胡子,都在说明他对他的一无所知。但是他仍抱着一丝希望,硬着头皮说:“我找李先。”
男人沉默片刻,吊足了他的胃口才说:“哦,你说的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他那张焦黄的脸笑了笑,“他已经把房子卖给了我,说要去周游世界,嗯,两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
猛然关上的门就像一盆泼向他的冷水,让他从身到心都凉透了。
久久,他才想起手机里那个也许用得着的号码,拨过去的时候居然不是已关机或者占线嘟嘟的声音,是一声声,像是谁戏弄他而故意拉长的呻吟。
没让他久等,对方就按了接听键。但他仍不确定,生怕这过于顺利的桥段只是个不详预兆,就如刚才一样,是经过酝酿的阴谋早就时刻准备着给他的完美一击。
“肖腾。,已经很晚了。”在另一端,他拼命寻找的人一如既往的沉稳。那种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冷漠仍旧未变,却给人一种全新的体验。
肖腾吸了口气,说:“李先,我们别拐弯抹角了,我希望你直接和我摊牌,大家还算是朋友。”
男人沉吟片刻:“律师来找你了?”
再度吸了口气,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冲:“不要明知故问。现在我只需要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自那方的口气越发冷淡:“我以为你已经明白。肖腾,一笔不义之财,你以为能够一直放在身边?不管它的主人用何种方式收回,你都应该表示理解。”
握着电话的肖腾有些不耐烦:“不要说这些。我只问你,那份遗嘱是不是你搞的鬼?”
李先失笑道:“不该你的永远不会是你的,何况是你的你也绝不珍惜。你还有什么立场扭曲事实?就因为你不相信?”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无情的话语,“放心,华泽元还没这么卑鄙。比起你,怕是差远了,你怀疑他还不如先审视下自己。还说别拐弯抹角,我看最不干脆的就是你。明明早就把一切怪在他的头上,却要把矛头指向我,好一个声东击西。”
他冷笑着:“不好意思,我可能无法帮你解开疑虑。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以朋友之名提醒你。你可能已经忘记二月十三那天你在做什么,不如我来告诉你,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白天和她约会,晚上和她Zuo爱。但是你知道华泽元他在哪里?”
突然之间汗毛竖立,肖腾屏住呼吸,静静地听下去。
只听那把揭晓答案的声音像冻僵了冰凌,对他的耳膜不断穿刺:“他在手术室的无影灯下。”李先说,“他在难产。”他又说,“他一直在等你来。”说着说着,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但你没有来。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来。”
男人淡淡地笑了:“你真是好样的。”
电话挂断。
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手机躺在地上。
他没有拾起,而是浑身脱力地靠在了门边。
天色已暗。突然亮起来的路灯仿佛是对他的迎头痛击。他脑里的空白闪了一下,继而变成一片空洞的灰色。
肖腾抱紧自己,掏出一根烟。现在他什么都不愿想,只想彻底安静。
明明是盛夏,他却感觉自己身处寒冬腊月。来来去去的,沉默聒噪的,都是冷。
就连记忆,也不复温热。现在,只是披着真实的外衣。而他憧憬过无数遍的未来,沦为陌生的失之交臂。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轻轻的,仿佛踩着一种无人能够洞悉的温润节拍。
就像一只在轻轻抚摸的手,在抚摸中随着越发深厚的温柔逐渐逝去。最后变作海市蜃楼般,虚脱又无畏的重影。
当那双黑色的皮鞋来到面前,肖腾抬起了头。
看见男人正微微对他笑着。
他什么也不说,缓缓地蹲下,一边笑着一边朝他伸出手。
用那只手,摸他的耳鬓。同时,身体向他一点点地靠近。而他仿佛被催眠轻轻合上眼睛。
两人的嘴唇就要粘合在一起时,肖腾才停止了一直烧在心底的焦灼。
他似乎想迎上去,可身体又打算逃走。心慌意乱就像一场旖旎的梦。不知所措到极点的心情让他最终转移注意力,将眼神停留在男人的手指上。
然后他看见那只失踪的戒子,上面闪着的光辉就像一道灿烂的轮回,一只睿智的法眼。于此同时,耳边响起教堂的钟声。他仿佛又回到和华泽元牵手的时刻。
月初啊,望大家的烂菊像打卡机一样自由地在投票键上敲击……
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番外4
然而一个寒战,就可以告诉他,这是个梦。
就像一通电话,就可以打发他心中某个地方不能再痛的痛。
是的,那个时候他明明知道男人快生了。他知道他比那个女人更需要他,也不同于任何人地只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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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忽视了他的哀求他的恳切他的渴望,以及这些情绪背后对他深深的爱恋以及痛苦。他居然天真地以为,只要早早进入了那个女人,把Jing液留在里面就可以高枕无忧。最后才发现他辛苦构筑的生活如同根本就没有厚土一样的堤坝空洞。是深夜一个不知所云的梦都能蚕食的躯壳。
肖腾自嘲地甩了甩头,站起来往前走。心里无限茫然,仿佛每走一步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十字路口。
回到家,妻子还没有睡。卧室里那张新床,她面无表情地端坐于上。见他走进来,眼神一下变得噌亮。亮得有些可怕的冷。
肖腾已经很疲惫。疲惫得无法心疼那个为他等门的人。他不知道能与自己共患难的是不是面前这个人,因为他看见女人眼中光亮里那抹不同寻常的尖锐,跟平时温文莞尔的她判若两人。
直觉里透着某种邪乎的准。所以他并没问‘你怎么还不睡’。只是沉默地坐在她面前,点起一支烟。平时他若是如此,对方定会喝斥,然而今夜她反而学着他为自己点上一根。
“肖腾。”女人的冷笑就像空洞的风声,穿过空气直达他耳边:“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答应过要给我幸福。”她说,“但是现在,可能你已经无法实现诺言。”
肖腾没有辩解。辩解只会显出自己的无能。
女人盯着他,从嘴里吐出的烟雾渐渐缭绕成一张魔鬼的脸,“你应该知道,很多人宁愿死,也不愿贫穷。钱的无所不能,你无法不动于衷。”
她静静地笑着:“我不想生完孩子还要为赚奶粉钱而朝九晚五。就算我俩薪水不薄,拖着一个孩子,也无法过上宽裕的生活。”
“要知道,任何一个平凡的女人都无法忍受拮据和平庸。没有面包垫底,爱情永远只是泡沫。”
她渐渐激动,声音也越发高亢:“而随时都可能一无所有的你,居然还厚颜无耻地等着我们的孩子出生──你于心何忍?”
她的激动渐渐平息,声音稍微放柔和了一点:“所以很抱歉。我无法再和你一起了。我还很年轻。打掉这个孩子……”
肖腾猛地抬头:“你舍得?”
女人冷笑,反问道:“为什么舍不得?”
他不知道最后自己说了句什么,只是回到客厅,往沙发倒头就睡。
他没有权力干涉对方的决定,毕竟他毁了她的青春。他也并非不想留下那个孩子,要是他知道孩子他妈的真面目后还能尽一个父亲的本分。
何况他现在脑子乱得很。也无法顺着一个女人狭隘的角度来看待这场纠纷。亏欠多一点,爱情少一半。只是连爱情都没有,亏欠又从何而来?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回头去找华泽元那么肖腾就断送了自己的存在。他们说好了,没有从头再来。也说好了,让结束变得简单。但是他的心里,总有一份挂念。他希望世上能出现一个卸掉顽固从而变得一身轻的华泽元。而不是背着两人的罪,和肖腾抛弃的爱,独自一人走向什么都没有的永远。
终于他再次拨通了李先的电话。
他低声下气,放下了所有伪装或者真实的一面。
他是真的想知道那个人还好好活着。不管以什么形式,不管是何种心情。
毕竟相爱一场,所有的都变了,承诺却成了留在心底的血。干涸掉,化作时不时会发热的印记。
每个人都是一场说不清的故事,一旦和别人有了交集就会化作一张分外孤单的黑白照片。被记录下的东西始终存在,被忽略的片段也有流泪的一天。尽管彼此隐瞒,也无法做到毫无破绽。些微的破绽都是致命的烟花,凋谢的同时沉沦,沉沦的同时爆裂。
电话通了,不等对方说话,他便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李先,告诉我,他在哪里?”
李先没有说话。仿佛随时都会挂断的沉默一直潜伏在他紧绷的神经里面。
习惯性地抱紧自己,嘴里呼出的不知为何全是冷气:“求求你,告诉我,他在哪?”
他闭着眼,喃喃:“让我见他一面。就一面。一面,”他紧了紧嗓子,“可不可以?”
男人的声音是这么可怜。在静静的风声里瑟成一团。仿佛抖着抖着就会绝望地嘎然而止。
很久很久,那边终于点了头。快速地说了串地址。然后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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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男人所说的地址,肖腾连夜找了过去。
不知为什么,心跳从没如此强烈过。明明发誓不再过问华泽元的生活,明明已经想清楚这个人对自己确实是可有可无的。
但是某种莫名的力量轻而易举地推翻了这所谓的事实。以至于让他发疯了一般想见他,想将他拥入怀里。
到底是被下了咒还是中了邪?还是被新欢抛弃反射性地寻找旧爱的踪迹?或者那个妄念从未真正平息?从死灰复燃到反复发作最后不可收拾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
似乎无论找什么理由都难以说服自己。或者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