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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醉回七九当农民-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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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也不让多写了,吴永成只好每天早晨在打扫完办公室的室内卫生以后,就学着那些办公室老油子们的做法,给自己泡起一杯清茶,百无聊赖地翻着办公室里订阅的、几份为数不多的报纸,从第一版时政要闻,看到第四版的文学副刊;然后再从第四版的文学副刊看起,一直再翻阅到第一版的时政要闻。一上午四个小时的上班时间,除了中间上厕所两趟以外,就是在那几张破报纸上翻来翻去。
  一天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门卫室突然打来电话,吴永成接起一听,却是杜三儿这小子来到了J省、跑来看他来了。
  此时,办公室里只有李林和魏源空两个人,何平那个高干子弟,不知道跑到哪个办公室,去和别人联络感情去了。
  吴永成和他们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就急急忙忙地下楼去接杜三儿了。
  “杜三儿,你怎么变成这副打扮了?”到了省委大门口,吴永成一见杜三儿,不禁被他的崭新的行头给震住了,差点认不出他来。
  “怎么样,哥们儿。是不是咱的这样子,特像个大老板啊?!”杜三儿得意地扶了扶脖子上系着的领带,把胸脯一挺,问吴永成。
  吴永成眼前站着地杜三儿。已经不是像以前一样穿一身军装、或者是刚见到他时那一身嬉皮士的打扮了,只见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全身笔挺的藏青色毛料西装。,里面是雪白的衬衣,脖子上规规矩矩地打着一条鲜红地领带。鼻梁上架着一副平镜,脚蹬一双擦得黑油亮的皮鞋。要是不开口、露出他那满口的京城痞子味,谁见了也会以为这是一位刚下飞机、从国外回来地大资本家。
  “你这么这副打扮了?这也不像我认识的杜三儿呀!你穿成这个样子、到我们J
  杜三儿一把挽住吴永成的胳臂,一边拉着他向里走,一边对他说:“这件事情一时也说不清楚,咱们哥俩到了你地办公室,再慢慢地细说。反正肯定不是坏事。哥们儿帮助你发财来了。”
  吴永成掏出自己的工作证。先到警卫室给杜三儿办了进门手续。杜三儿在一边不满意地嘟囓:“球,一个破省政府的大门,还这么难进!我跟那个新兵蛋子套了半天的近乎,也不管用。咱哥们儿要不是怕给你惹麻烦,早就闯进去了。牛什么牛呀?!不就是一个把门的小卒子吗?!咱哥们儿当兵抗枪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玩尿泥呢!”
  “三儿,别瞎说。这也是人家的责任嘛。谁知道你是谁呀?要是他们不负责任、让坏人钻进去、搞破坏怎么办?”吴永成急忙拦住杜三儿的话题。不让他瞎说八道。他现在地处境够倒霉的了,可不想在节外生枝、闹出什么别的事情来。再说,人家警卫认真负责也并没有错啊。别看杜三儿穿得人模狗样的。可他一开口说话,谁看着他也不象个好人,倒像电影里长出现的、典型地特务形象。谁敢放他进去呀??!
  “走吧。那有什么事情咱们进去说。”办完了入门手续,吴永成对三儿说。
  杜三儿却又向外面走去,边走边说:“我都被这个新兵蛋子给气晕了。我的车还在外面呢。”
  吴永成跟了出去,只见他这次没有开挂着军牌地小车,而是换成了一辆新出厂的、日本制造的“皇冠”轿车。
  “三儿,车子就放在外边吧。一会我们就下班了。省得来回折腾。”吴永成劝他。在这个时候,他可不想坐着杜三儿地这辆“皇冠’进出省委大院、给自己惹祸招殃。这种车子现在太惹人注目了。整个省委大院,也没有这么一辆。他甚至于在J省的省会城市L市的大街上,也见得很少。他一直低调,人家领导还嫌他一贯骄傲,要是他张扬着在省委大院、从这辆小车上下来,让刘清或者其他看他不顺眼的人瞧见了,那还不知道要编排他什么罪名呢?!
  ‘那不行,我的这是刚从日本进口回来的新车,你们J省的社会治安不太好,把我的车给丢了怎么办?”杜三儿有意把这话说得声音很高,故意让大门口站着的两个警卫听见。他还在惦记着刚才门卫不让他进去的事情,专门给他们难看。他杜三儿是什么人哪?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啊??!简直是太丢份了!他在天子脚下的北京城里,也没有这么狼狈过。他得把这口恶气给吐出去!!
  “你不是一直开军车吗?怎么换了一辆小鬼子的车啊?我记得你可是对小日本不怎么感兴趣呀?”吴永成奇怪地问他。
  “嘿,别提了。哥们去年就复员了。把老爷子给气的。回来以后工作安置也不管我。我闲着没事就和几个哥们办了个公司,搞搞批文、再一倒手出去,从中间赚几个零花钱。今年多挣了点,就买了这部车瞎玩。你还别说,小日本的这车,还就是比咱国产的要强。我刚找哥们挂了个军牌,回家和我老爷子显摆,差点让他把我的车砸了,说这车挂军牌,丢军人的脸。嘿嘿,


  又重换了个牌子。哥们,这车是我自己掏钱买的,你疼吗?”
  奥,这大概就是八十年代一些高干子弟动用他们老爷子的职权和关系网,乘国家物资紧缺。钻计划经济的空子,搞到有关部门领导的批文。然后一转手给其他人,把计划内地平价物资,按照议价(高价)再倒卖出去。从中赚取高额利润。这部分人,后来也被称之为“官倒”。
  没办法。吴永成只好站在一边,看着他点火、发动车子。
  “对不起。同志,你的车子没有通行证。不能进去。”,还没等杜三儿打着车子起步。一位站岗地警卫走到他的车旁,给他敬了一个礼,告诉他。
  “为什么?你哪会儿不是说,有人出来带我,我就可以进去吗?现在他出来了,为什么我却不能进去呢/你刚才说话呢。还是放屁呢?”杜三儿见他的车子不能进去,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现在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大骂。
  吴永成见势头不对,马上喝住杜三儿:“三儿,你也曾经是个当兵地,和你的占有怎么说话呢?怎么能这种态度啊?”
  那个警卫到底是省委大院警卫连地。素质就是高,也可能听吴永成刚才说对方也曾经当过兵。一点也没有动怒,依旧心平气和地说:“对不起。请支持我们的工作。”
  杜三儿气冲冲地下车,拍着车头说:“兄弟。你要看清楚了。这是我花了十几万刚进口地新车,要是你们不负责任、给我闹丢了。就凭你们每个人、一个月六块钱的津贴。全连地弟兄们。就是整天不吃不喝。要多少年、才能赔得起我的这辆车呀?!”
  “怎么回事?吵什么啊?”
  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停下了一辆上海车。原来是省委秘书长刘清从外面回来,见省委大门口一个人和警卫人员比比划划地,便下了车过来看个究竟。
  吴永成扭头一看,唉,真是冤家路,怕遇到谁,就闯到谁的枪口上了。老百姓说的;人倒霉了,喝口凉水也塞牙缝,真真的是一点也不假。
  “刘秘书长,你好。是我北京的一个朋友,来这里找我有点事情。和门卫有点小误会,已经没事了。”吴永成连忙向前和刘清解释。
  “你是五处的那个吴永成吧?上班时间你跑到外面和警卫同志大吵大闹,成个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咱们地工作纪律吗?”刘清不问青红皂白,开口就批评吴永成。
  “哎、哎,你是谁呀?你调查清楚了没有就乱说,啊?是你们的门卫不让我的车进去,是和他吵架来着,有吴永成什么事情啊,你就乱训人,有你这么当领导地吗?还讲理不讲理啊??”杜三儿见吴永成跟着自己被他们的领导“熊”了,马上把事情揽到自己头上。一个秘书长撑死了,顶多也就是个厅局级,北京城里部(省)级干部,他也见得多了去了,哪能把他放在眼里呢?!
  刘清被杜三儿抢白了一句,横了他一眼,瞟了一下杜三所指的“皇冠”车,没有再吭气,返身坐回车里,径自进院了。
  这下可把这个刘清彻底地得罪了。吴永成心里暗自叫苦不迭:本来他还想过几天去找一下五处原来的处长、现在省委办公厅地副主任薛力,请他周旋,尽量和刘清搞好关系。被杜三儿这么一闹,干脆是没戏了。刘清肯定把他彻底恨到骨子里头了。
  事情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也就无计可施了。可吴永成又不能把其中的一些情况,告诉杜三儿,要不然依他地熊脾气,绝对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糕的。
  “三儿,我们再有半个小时也就下班了,干脆你就在车里等我一会。下了班,我找个地方,请你吃我们J省有名地头脑和烧梅。有什么事情,咱们边吃边聊,怎么样?”
  吴永成现在是不能把杜三儿带回自己的办公室了,刘清说不定又因为自己地事情、批评自己处里的处长了。他可不想再碰到浪口上。
  万一实在不行地话,他就得想退路了。树挪死、人挪活。哪里不能去呀?
  此处难留爷,自有留爷处!
  当他匆匆忙忙赶回他地办公室地时候,还在门外面就听见里面何平在和其他人高声谈论着:“你说他吴永成凭什么那么狂呀?他一个穷山沟沟里跑出来的傻小子,大学刚毕业、就能分到咱们的这个大院里,还不是有渠月莲副书记在后面给他撑腰做主?要不然我到了五处也几年了,眼看着渠副书记原来的秘书提拔了,下一步就应该是我接任渠副书记秘书的那个位置了。可谁知被半道插进来一个吴永成,他凭什么呀?论文凭、论资历、论水平,咱省委大院里的人。就是全轮过一遍,这种事情。才能摊到他的头上呀!可人家就是硬上去了呀!魏源,你是新来的,有些情况你不了解。李林,你是老人了。你说,这事换了谁,谁能不生气呀?狂。刚才我在处长办公室的时候,刘秘书长打来电话,把咱们的处长狠狠骂了半天,说吴永成刚才在大门口、和人家警卫人员吵架,秘书长路过、过去批评他,吴永成竟然连秘书长也不放在眼里。你们大家说一说,这么狂妄的人,是我不讲团结、平时要和他过不去吗?!他这种素质的人,就不应该呆在咱们这个省委大院里!!”
  第三卷 崛起 第四十三章 请调
  永成在门外把何平的话听说自己的坏话,甚至可能是太过分了,李林和魏源倥两个人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口相劝,才引发了何平这一串的长篇怨念。要不然能到了这个机关的人,谁不是个人精呀?!事不关己,每个人都是见面一笑,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就是脸上也不会显示出对你有一丝的厌恶感。有什么看法,那也只会藏在心里。哪会因为别人之间的事情,自己出头惹人呢?!!这就是素质,这也是所谓的、搞政治应该具备的城府和修养。有许多的词语,是描述官场上的这种状况的,比如说什么: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心口不一、当面语录不离口、背后下毒手等等。。。。。。
  看来这个何平也实在是对吴永成以往的怨恨太深了,而这时的吴永成现在也没依没靠的,故此,他以至于连一点的面子之情也不讲了,抛却了所有的矜持和涵养,赤裸裸地跳出来、开始痛打落水狗了。
  吴永成装做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样子,一脸平静地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桌前。
  “吴永成,刚才处长打来电话,让你回来了去他那里一趟。”李林面带同情地告诉吴永成。
  “奥,谢谢啊!”
  吴永成正在收拾自己放在办公桌上的东西,准备下班。听说是处长有“请”。心里就明白了这是刘清在大门口受了杜三儿的抢白。马上就回来把怒气转嫁到五处头上来了。他认为罪魁祸首那就是自己了。这个事情整地,千小心、万谨慎,祸事还是从天而降。并且把人家陈涛处长也连累得受了一肚子地气。看来这个地方还真是以后没法呆了。
  毛主席他老人家有一句名言: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他的这一句名言,也陪伴着他走过了他伟大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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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咱们地吴永成最怕的就是与人斗。在他的前生中,就是厌烦与别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争得面红耳赤的,所以才在二十多年的仕途上混得相当惨,这也是与他从小就看了不少书、受多少年来儒家思想毒害太深分不开的,
  多少年来,吴永成他总是认为,人就是应该讲道理、应该与人为善地。所以待人接物总是“缘督以为经”、中庸处世。
  穿越到了现在的这个年代,肉体虽然是这个叫“吴永成”的小伙子的,可心态、思维。还是他的前生那个叫“刘志鸿”的、年龄已经是四十岁的中年人的。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好斗地性格,吴永成还真是一时难以培养起来的,尽管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也受过别人的一些欺负,也曾经发誓也改一改自己以前的那种性格。可这几十年来已经定了型地东西。那能是一时说改就能改过来的呢?!!
  可现在他地处境到了这种程度,吴永成的性情即使再木,他也知道不能再这样迁就下去了。他是性情太善良,可脑子又不是进水了、不够用,还能连自己眼前所处的环境,也看不明白??!
  吴永成先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平心静气地在椅子上坐了一会,也不管别人诧异的神情,摊开稿纸,从桌子上放着的墨水瓶里拿出一支沾水笔来(这种笔七、八十年代里办公室最流行,现在已经绝迹了,吴永成刚用的时候也是不怎么得手。不是沾水太少、字写得不清楚,就是沾水太多,还没等写字,一滴墨水就掉在雪白的纸上,搞得挺尴尬的。时间长了就适应了),稍一思考,龙飞凤舞地写了几行字。
  他写完、把笔放回原位,自己有仔细地看了一遍,待墨迹干了以后,小心地折叠起来,装进自己的口袋了,才把桌子上自己上班时带来的两本书、一本稿纸,放进一个军用小挎包里,起身和大家微笑了一下,坦然走出这个办公室,向处长室走去。
  “小吴,你回来了。坐,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说。”五处的处长陈涛见吴永成进来了,面色平静地对他说。
  吴永成小心地掏出自己刚才在办公室里写的东西,平平地展开,放到陈涛的办公桌上,抬起头望着陈涛说:“陈处长,对不起。这几天,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让您跟着我也吃了不少批评。这是我的请调报告。我不知道正常的手续该怎么办。你是从人事处出来的,又是我的直接领导。我想是不是应该先把这份报告交到您这里?”
  “小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突然间有了这个念头了?”陈涛被吴永成的这一手给惊得目瞪口呆,他迅速拿起吴永成放在桌子上的请调报告,一边飞速地浏览着,一边问吴永成:“小吴,你是不是最近工作上有什么心事,还是领导和同志们对你有什么误解,啊??怎么会突然间起了这个念头,这个事情你可要慎重考虑好啊!这个,这个,调动工作可是一件大事,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开玩笑啊。”
  “陈处长,我现在的工作环境,您应该最清楚。在这样的工作条件下,我觉得对谁都没有好处。我还年轻,我不想把自己的青春,就这么白白地扔在这毫无价值的胡乱猜疑、和勾心斗角中。也不想当什么人的牺牲品。”吴永成直言不讳地说。反正他也是决定了要决心调走的人了,也不想和陈涛玩捉迷藏的游戏,不管他是不是知道其中的内幕。
  陈涛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小吴,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呀??我怎么连你的一句话也听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想往那里调啊?”
  吴永成见他真地好象不明白地样子
  不再往深里说了。也没什么意思;也可能是人家陈涛着明白装糊涂,办公厅的人说多也不多,搞政治的人对大院里发生地事情是相当敏感的。他时刻关心的就是这个呀,比如说谁谁最近可能要被提拔了、谁谁又是和那位省委领导关系密切呀、谁又和谁因为什么事情,闹得不愉快了呀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事情发生后不到一天的工夫,准定能传遍整个省委大院,甚至于连打扫卫生的、烧开水地、做饭的。也能把全部事情了解得清清楚楚的,估计连事情发生的时间,也能精确到几时、几分、几秒。
  “陈处长,既然您不清楚这件事情,那我也就不和您讨论这个问题了。可能您知道,我有一个女朋友在TJ业分配,她就不同意我回咱们J省来。可我觉得J省的水土养育了我。我既然在大学里学了一点知识,就应该回来为J省的人民贡献我的全部青春。所以不顾她地反对,就执意回到了J省。可是现在我的工作条件成了这个样子,每天也不见领导们给我安排工作。就连一张属于自己的办公桌也没有。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能干什么,也不知道该干什么。陈处长。您也年轻过,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像我们这样地年龄段。我不想就在这里糊糊涂涂地度过我的青春年华。所以如果可能,我准备调到TJ市去工作,最起码也不想在目前地位置上沤下去了。”吴永成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憋闷在心里好久的话,一股脑地全吐了出来。
  这段日子简直快要把他给憋疯了。
  虽然他的三姐和情人李琴就住在省城,可他不敢去找她们诉说,他不想让牵挂他的亲人们,再跟着他担心受怕。痛苦,有一个人承担就行了。他要让亲人们,永远看见他的满脸灿烂的、阳光般的笑容。
  “这个、这个,你的工作安排分工问题嘛,也是我刚来、一时还没来得及顾上考虑。”陈涛一时间有点结巴起来,他把吴永成写的那张请调报告,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用桌子上搁着的笔压着,表现得他很重视这个问题似的。然后拉开椅子走出来,给吴永成从暖瓶里倒了一杯水,放在他旁边的小茶几上:“小吴,你先别太激动了。坐下来,咱们慢满地谈。”他已经被吴永成闹的、全然忘记了自己找他来,到底想要和他说些什么事情了。
  “对不起,陈处长,外面还有一个北京来的朋友等着我呢。估计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大老远的、开车赶过来。现在也已经下班了,您回去得晚了,嫂子那里也不好交代。下午我再来找您,好吗?”既然吴永成已经决定要调走了,他也不想再听什么长篇大论的哄弄,或许人家陈涛是好意:毕竟省委办公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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