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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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是先付了一部分定金,但有个条件,那就是鱼湾区的全部蔬菜,由市蔬菜果品公司一家收购。这样大棚建设所需要的资金总算是有了一个着落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吴永成在大会上历数了自己跑资金的艰难以后,话锋一转:“这次的大棚建设资金有限,也只能是解决极少数的群众致富。所以要首先优先村里生育了一胎的群众。对于生育超过三胎的,一个也不能考虑。各村的村干部、区里面的下乡干部,要坚决把好这一关!”
第三卷 崛起 第七十五章 要想富,少生孩子多喂猪
永成之所以把计划生育,也列为了优先发展大棚蔬菜之一,就是因为他在下面调查的过程中,看到了当时农村不少的农民家庭,都存在着一种奇怪的恶性循环怪圈,那就是越穷越生,越生越穷。越是贫困落后、偏僻的小村庄,这种现象也就越严重。
他也试着去了解人们为什么这么做。老百姓的回答挺简单:“在我们农村,生的孩子多了,那就意味着家里以后的劳力也多了。现在虽然苦一点,但是熬过这几年,等孩子们都大了,那就是好日子来了的时候。咱农民嘛,又不会干其他的营生,也就是个一年四季的、在地里受苦、动弹。这活计劳力少了那哪能成呢?!”言外之意,吴永成就好象从一个不通人烟的地方来的似的,连这么一个浅显的道理,都闹不懂啊?!
吴永成无语了。敢情他们是这么来算这个帐的,可他们就没有想过,培养一个孩子的投入,和培养三个、五个孩子的投入,这能一样吗?家里收入又是那么少,顾了一家老少的吃喝以后,也就基本上剩不下多少了。难道说,生下了孩子,就准备一辈子让他接过父辈、祖辈们的班,把他们肩膀上的锄头永远地抗下去,就再没有想过让他们重新选择一个别的职业?!
老百姓们听了吴永成给他们算的帐,不以为然地笑了:“咱农民嘛,就是那么一回事。一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赶。咱的孩子们好养活。像地里的野草似的,给点吃地,饿不死就行了。不象你们吃供应粮干部们家的孩子那么娇贵。大了以后,在小学里读上个两、三年的,会写他们自己的名字,就行了。看他们的那球势,长大了不种地,能成龙呢,还是能变虎哪?!”
这就是中国农村多少年来。一直难以摆脱贫困的其中原因之一吧:本来经济就极端贫穷,生育过多,就更限制了对后代教育的投入。不少优秀的苗子,往往是在受到一半义务教育的时候,就因为家境地缘故,不得不中途辍学,而加入到回家务农的行列中。这里面,尤以女孩为做多。
而吴永成家所在的鱼湾村的人们,这几年已经对计划生育有了一些清醒的认识,一方面是因为村里发展起两家村办企业以后。对待独生子女家庭有着很明显的优待,让一些担心老了无人抚养的村民,不在产生抵触情绪。另一方面,吴永成的出息,又让不少农民们看到了培养下一代的重要性:学习好了,能考大学,国家还给安排工作,端一辈子的铁饭碗,要是能当上官,那可就一家人都享福了。实在不济。就是高中毕业了,也能到村里贸易公司去当一个业务员,天南地北地。多好啊。也不用再到地里,每天去晒太阳了。就是村里那个红枣加工厂招工人,也是优先录用高中、初中毕业生。看来孩子们还是不在于多少,而在乎你把孩子培养成个什么样子。
鱼湾村的这种人口生育新认识,慢慢地也在玉平乡里流行开来,已经在认识上形成了一种小气候。不象前几年国家刚提出计划生育的时候。那么不理解了。起码会认为中央那么做。也是为了咱们老百姓好。而不会开口就说:“我们自家生孩子。是我们两口子的事情,生下的孩子。也不用你们养活,你们凭什么管呀?”
这里面有两方面的原因:一者是乡里的下乡干部,到了包点的村里有意宣传;二呢,事实就摆在那里:全区首富村是鱼湾、唯一的一家有两个大学生的人家,在鱼湾(当时地老百姓,还是分不清研究生与本科生的区别);全区上过《人民日报》的唯一地一个村,那也是鱼湾。你不跟着人家学,难道你要跟着那些讨吃的,去学要饭?你看人家鱼湾村里的马柳平和李琴,也都是保证了只生一胎,两家的孩子现在都在省城里上学呢,以后也肯定像吴家的那一对儿女一样,又是两个大学生。人家马柳平还是乡里的副书记呢!人家那么精地人,还能干下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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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五年年底地时候,虽然国家地计划生育政策,还没有像后来几年一样,紧成个什么样子。也只是处于宣传、发动阶段,在农村里也是提倡自觉、自愿生育一胎。国家干部在这一方面,倒是抓得挺紧的。那是因为使用了行政手段。
可是吴永成现在为了从根子上,解决农民们地思想认识问题,帮助他们早点克服其他致富的障碍,也就早一点开始行动了。
会后,全区的区干部在原有老人手的带领下,开始和各自包点下乡的村干部熟悉。乡村干部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到了哪个村下乡,也能迅速进入各自的工作状态。
本来嘛,农村工作各家的情况,基本上是大同小异,大家以前虽然是两个乡镇的,可因为县里每年召开一个“四干会”,两个乡镇又离得不是很远,有的干部之间还是纠缠不清的亲戚呢。所以,不一会的工夫,大家就互相熟悉了。有的马上还成了好朋友。
由于来参加会议的人太多,新成立的区委也没有条件,给这么多的人准备晚饭(当时根本不敢到饭店里去公款消费,更何况这里也没有饭店),吴永成又把会议议程,压缩得很紧凑,整个大会也就是两个多小时。
会议结束时,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天上,估计不到下午的四点钟。新来的下乡干部们,也就跟着所在村的支书、主任们,到各自包点的村,去开始工作,顺便解决晚饭问题。
几天以后,原玉平乡来的干部们没有放弃他们原来的工作好作风,迅速适应了新的工作环境以后,根据各村的实际情况,马上开始落实吴永成在大会上地讲。
当吴永成开着车。拉着胡云珍到各村检查会议落实情况时,跑了几个原玉平乡上来的干部们包的点,胡云珍得意地指着各村墙壁上新刷出来的标语:“吴书记,你看咱们家乡的人出来没有给你丢脸吧?才几天的工夫,就把你的讲话精神发扬光大了。‘要致富,少生孩子多喂猪’。怎么样,够有才的吧?!”
“恩,意思倒是这个意思。看来同志们是动了一番脑筋。”吴永成停住车,看者墙上的标语。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他又觉得那里似乎有点不对味:“老胡啊,可我觉着这句话,怎么好象那里有点不对,念起来挺别扭地。”
“不会吧,我觉着就挺好的。你看那里还有一条。”胡云珍兴致勃勃的指着另外一条,给吴永成看:“这一条读起来更上口:‘想致富,少生孩子栽枣树’。恩,不错。后生们干得不赖。咱们的人还在下面乡里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说了。吴书记是咱玉平乡的人,咱们这一伙玉平乡的老人手,就是到了上边新区,更得加倍地干,给咱吴书记露把脸。谁要是干得好,肯定吃不了亏。嘿嘿嘿,大家伙还可以,挺给咱玉平长脸的。”
“老胡啊,这句话以后你可不能随便说了。”吴永成扭过头认真地对胡云珍说:“玉平乡是以前的事情了。咱们现在都是鱼湾实验区管理委员会的人,你还是区里地党委副书记、管委会常务副主任哪!新人手、老人手这样的话。不利于团结,更不利于咱们区以后的工作。你要是让原来吴起镇的同志们,听到了你刚才的那些话。你想想,那将会产生什么后果呢?”
“对、对、对,吴书记你批评得我很对。我也是说着说着,一时太激动了。也就忘记了。以后一定改、一定改!”胡云珍也醒悟过来自己的这些话,说得的确有写不妥,要是真让有心人听见了。再有意地给散布出去。那这个新成立的实验区。马上就会面临着四分五裂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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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这个问题你要注意,还有和你原来在下面一起工作的同志。你都打个招呼,说话、办事,要注意分寸。本来现在地这种格局,有的同志就挺敏感的。记住毛主席地那句话:咱们革命同志,要搞五湖四海,不要拉帮结派、划小圈圈。这样不工作一点好处也没有。”吴永成认真地说。
不是他要和胡云珍这么打官腔,的确他已经能从原来在吴起镇工作的、一些同志的表情上能看出一些问题来,特别是一些原来的镇领导干部。
道理很简单啊,说是两个乡镇整合在了一起,可吴起镇近两万多人,玉平乡才一万人出头,新区的两个主要领导(一个书记兼主任、一个副书记兼常务副主任),都是来自玉平乡地人。虽说新地区委会机关,还是设在了原来吴起镇地政府大院里,可看安排干部使用的情况来说,完全是玉平乡以小吃大,吞并了吴起镇。
吴永成也从旁地渠道,就听到了下面有人在这样议论,其中参与者就有现在的区委副书记、原来吴起镇的党委副书记吕平。
不能不小心呀!绝对不能让这种不好的舆论倾向,影响了刚刚还处于起步阶段的鱼湾新区!
很快的,各村根据吴永成在大会上宣布的那几条会议精神,把适合种植大棚蔬菜、本人也愿意签定合同的种植户名单,给鱼湾区区委会统计了上来。
根据确定的大棚种植面积,吴永成马上和L市农业局联系,还是像去年一样,由对方帮助购齐了所需要的一切建筑材料,迅速拉到各村指定的位置,争分夺秒地开始了建大棚。技术力量这次就不需要麻烦省农业厅的专家了,鱼湾村的那些老菜农们,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大棚菜的种植技术。为了确保这次大批量的蔬菜供应,L市的领导们,还特意把去年曾经跟着省农业厅专家们学习过的、市农业局的技术员,也专门派出来,给予全程免费技术指导。
吴永成在事先就考虑到要在吴起镇发展大棚蔬菜,所以提前就和鱼湾村的一些老菜农们打了招呼,请他们在育苗的时候,多加一些。因此尽管现在到了深秋季节,一些蔬菜已经错过了育苗的季节,可由于吴永成准备在先,也没有耽误一点事情。
不到十天的时间,鱼湾区全部大棚已经全部可以投入使用,加上去年发展的面积,现在鱼湾区光大棚,种植大棚(原玉平乡新发展一千亩的面积、两千个大棚)。
那些自然条件不好、不能发展大棚蔬菜种植的村,则在原玉平乡下乡干部的带领下,组织一批愿意发展养殖业的农民们,到他们原来下乡的村里,去参观、学习蚯蚓养殖、和用蚯蚓喂鸡、喂猪的饲养方法。
在鱼湾村这几年的带动下,原玉平乡所有的村、所有的老百姓们,都已经熟练地掌握了这种饲养办法。原来的吴起镇虽然离玉平乡不远,可是那里的老百姓们,以前去看了几次他们的这种喂养法以后,认为纯粹是胡诌经,回去当做个笑话一谈了之,根本就没当一回事。现在看人家富起来了,不少曾经去过的人,简直是快要后悔死了:要是那会儿,自己也跟着他们胡日鬼,现在不是也就富得流油了??!
蚯蚓的原种厂还是设在鱼湾村。不过,吴永成为了在推广开这种饲养法以后,便于原吴起镇的群众们购买原种方便,又在区委会所在地疙洞村,建立了一个蚯蚓原种厂,这样也便于在养殖业上形成大的规模。
第三卷 崛起 第七十六章 又是一年春来到
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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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给你我的追求
还有我的自由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噢。。。。。。
你何时跟我走
。。。。。。”
“燕舞”牌收录两用机里,传出了崔健那声嘶力竭的吼声。
吴永成在他鱼湾区党委书记的办公室里,一边洗脸,一边听着这位二十年后被誉为“年轻人的精神上帝”的Chu女作。
一九八六年五月九日。唱会上,当一个年轻人,穿了一件颇像大清帝国时期的长褂子,身背一把破吉他,两裤脚一高一低地,蹦上北京工人体育馆的舞台时,台下的观众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当音乐起处,他吼出了第一声:“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钟后,歌曲结束时,在热烈的欢呼和掌声中,中国第一位摇滚歌星诞生了。
这个年轻人就是崔健。
不到一个月的时候,这一首《一无所有》,便随着电波,唱遍了大江南北。大街上、小巷里,大小商店放着的是这首歌,穿戴时新的年轻人们,进进出出的,嘴里哼着的也是这首歌。
现在是一九八六年的六月十五日早晨,这一段时间,吴永成的心情特别好。
鱼湾新区自去年十月二十六日正式挂牌运行以后,半年多的时间,就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成效。传来地一连串好消息相当令人鼓舞。
首先是五千亩大棚蔬菜喜获丰收。原吴起镇种植大棚蔬菜的老百姓们,从来也没有在年底的时候,也没有见过那么多钱。美美实实地过了一个好年,正月里四处走亲戚地时候,到处夸成立了鱼湾区、来了个好书记,农民们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其次是鱼湾村蚯蚓喂养鸡和猪的饲养办法,已经在整个鱼湾区扎根、开花,原来没有接触过这个方法的人家,现在家家户户也都在探讨、研究这个新的喂养法,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再过一、两个月。蚯蚓喂养的第一批鸡和猪,就可以见到成效。整个鱼湾区在养殖方面已经就形成了一个大的规模,而且还是高质量的、纯粹用于出口换外汇的、高利润畜产品。
第三是经过一冬一春全区人民地的努力奋战,鱼湾区全部地“四荒”面积,已经全部栽上了优质的枣树。总面积达到了十三万八千亩,全部属于区委会和下属的村集体所有。起码在以后的几十年里,鱼湾区地集体经济不会因为缺钱,而办不成事情了。那个统计的枣树栽植面积,并没有把群众个人在房前屋后、自留地里栽植的,计算在内。
而去年光五千亩的大棚蔬菜收入。就使全区人均收入增加了三百元。那个时候的三百元。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呀!
你说吴永成首战告捷。他怎么能不高兴哪?!这会儿,他正美滋滋的跟着收音机里“一无所有”地曲调。自己也低声哼唱着。
吴永成在他前生地时候,也最欣赏崔健地歌。也可能是他们这些是六十年代或者七十年代初期出生的人,他们或多、或少地都受到了“文革”地影响。
因为在他们身上,还有着那么一点意识形态的东西,这个年龄层次的人,比较富有社会责任感,换句话说“活得比较累”。
而他的作品,总会让人感到诗歌的力量,虽然他作品中的一些隐喻,尖刻夹杂着愤怒:“现实像个石头,精神象个蛋;石头虽然坚硬,可蛋才是生命”(红旗下的蛋),“问问天,问问地,还有多少里?求求风,求求雨,快离我远去”(新长征路上的摇滚)。。。。。。
崔健歌曲的出发点,往往是对现实生存环境的思考,并且他让吴永成佩服之处也在于,他就从未落后于这个时代!从最开始的摇滚,到中国的RAP,,一,有沉卧在自我建立起来的功勋上,固步自封。虽然他的不少作品,面世后就在社会上产生了很大的争议。
但是,敢于突破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吴永成在他前生里觉得心情最灰暗的时候,总爱唱起崔健的一些歌,从他的歌曲中,激励自己摆脱颓废的状态。重新振奋起精神来。
正如崔健自己所说:“我还没有老,因为我还有能力质问这个社会”。他本人也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自己身边的生存环境,并关注着这种生存空间的变化所带来的一系列社会矛盾。听崔健的歌曲者,不乏知识分子,文化工作者,他们之中很大的一部分人,甚至就是乐盲,但是他们同样能欣赏崔健的作品。崔健使音乐这种个体化的劳动果实,在中国社会里上升到一个政治角度,这正是许许多多世界上伟大的音乐人共同的特征,崔健的音乐往往赋予人们挑战这个社会的勇气,改变自己现状的决心。
吴永成曾记得当时的一位作家说过这么一段话:“很长的一段时间,只要我想,有需要让自己感到自己有心灵,就听崔健的歌。那段时间又很幸福,以为再也不会失去自己。健康的心灵,被可靠地寄托在美丽的地方,就如同把钱存在银行里,想花就去取。我宁愿崔健和他的音乐代表我存在,代表我斗争,代表我信仰,我把重大的责任,都交给他了。……是高山积雪刚融化,冰冷,清洌。水寒伤骨。
对于中国流行音乐来说,一九八六年是值得纪念的一年,中国流行音乐得到了官方和传媒的一致认可。吴永成认为这是中国封闭已久的高层意识形态。也开始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