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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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医院二姐夫马林已经安排妥当了,吴永成饭后也就放弃了再去医院看看的念头,径自回家了。
因为在上午马林来了之后,关于购买公房的手续,已经交款办完。所以吴永成打算今天下午也就不再去单位上班了,他得再和文丽好好做点解释,如果这个时候,小成的这件事情能得到文丽的原谅,最起码后院起火的隐患也就不存在了。
“五儿,那个刘永强今天酒桌上说的事情是真的?”
在回家地途中。马柳平坐在副驾驶座上。还记着酒桌上刘永强突然的发难。
吴永成含糊地回答:“嗯,可能有那么一说吧。”
“那你真的有打算离开团委、到下面的地区当副书记去?”马柳平前段时间一直在下面的地区考察希望工程方面的申报项目,这个消息他还真地没有听说过。
吴永成叹了一口气:“打算是有一点,但能不能如愿还是另一回事。这也是原来永安地区地牛世金书记的意思。唉。难哪!”今天早上白书记和我谈过话,她的意思是。下一步将给我调整一个新的岗位……”马柳平说到这里地时候。却不往下说了,扭转头望着吴永成,观察着他的表情。
“三姐夫,你觉得你现在地工作岗位怎么样?”吴永成眼睛注意着车行驶地前方,用余光扫视着马柳平脸上的表情。
“我觉得挺好的。咱们团委那几个部室,要说有点作为的话,也就是希望工程办公室了。”马柳平小心地斟酌着用词,回答着小舅子的问题。
要说前几年吴永成在永明县当县长的时候。马柳平对这个小舅子心里稍存一点敬畏的话。到了现在吴永成成为副厅局级领导干部之后,马柳平对吴永成的敬畏之心。就更甚了。
在家里地时候,马柳平还敢故作随意,和吴永成说一些无关紧要地话,可一谈到了工作,他说话就慎重得多了。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透这个小舅子的心思了。
马柳平认为,或许在人地头脑聪明劲上,是自己和小舅子距离差得太远的缘故吧。
反正,不管是自己当初在村里当普通社员的时候,还是自己已经是公社的副书记,而这个小舅子那会儿大学还没有毕业,人家想事总能比自己要考虑得远得多。
以至于小舅子毕业之后,短短的几年里,在官场上的作为就遥遥领先于自己,以致他以后的每一次进步,都必须有赖于小舅子的提携。
吴永成此时听了马柳平暧昧的这句话,也知道了他的心思还不想离开希望工程办公室的位置。
对于马柳平的这种心理,吴永成也觉得可以理解。
团省委一贯就是一个清水衙门,别说是福利待遇,和省里别的厅局相差很远,就是平时下乡“打秋风”的机会,一年也没有几次。
可自从有了希望工程办公室这个机构之后,起码是这个办公室的人员们,在各方面的待遇上,比以前就强得多了,至少有人经常跑来请示、汇报,时不时的还能接受到下面地、县同志们的一些宴请,各种土特产也能收到不少。外出下乡的时候,还有一部专车可以调用,比其他部门下乡到处借用下面机关部门的车,牛气多了。
其他往日热门的部门,诸如什么组织部、学校部的干事们,对“希望办”的待遇眼红得要命,也只有极个别有门路的干事,通过上面一些不可告人的操作,挤进了“希望办”。
而自从马柳平到了希望办之后,办公室主任就由当时的团委副书记白羽兼任,他虽然说只是一个副主任,可却是唯一的一名副职,许多具体的事情,基本上由他来一手操办,权利不可谓不大。
现在白羽升为了团省委书记,对希望办的工作肯定不会有太多的精力来关心,这么一来的话,他马柳平不就成了事实上的一把手了吗?!即使团委领导再增配一名副主任,那也是在他排名之后呀!这个位置,换作谁也舍不得离开。除非是直接以一个正处级的岗位相换!
可咱的马柳平也有自知之明:自己到了副处级的这个位置,不到一年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个好事!咱就乖乖地呆在这个岗位好了!
他知道,只要有他的小舅子吴永成还在团省委副书记地这个位置上,白羽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东自己的。
哼。打狗还得看主人嘛!
虽然这句话说得有点难听,可在团委现在的这种格局中,却确确实实还就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咱们的马柳平同志,现在考虑的不是吴永成到了下面的地区任职以后,对吴永成自身有多大地好处。而更为担心地是。吴永成离开团委之后,人走茶凉,白羽一脚把他踹开希望办副主任的这个位置,而换之于对她更有用的亲信部下。到了那个时候,他老马的日子。就过得没有现在这么滋润了。
“三姐夫。你放心吧,白羽暂时不会动你这个职位地。吴永成嘴上安慰着马柳平,心里却想:同样是自己的姐夫,为什么这个马柳平地嗅觉,明显比马林地要迟钝训多呀!
应该说,马柳平和自己就在一个单位,昨天又那么早就听到了有关自己私生子的传闻,可到了现在还是一心只考虑到值得利益。难道他就真的没有意识到逼近他吴永成的一场大风波吗?!
还是说。进入官场的人,因为更注重了自己的切身利益。变得更自私起来反而忽视了关心别人的安全了呢,倒不如一个农民了?!
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怎么距离就差得这么大哪?!
吴永成想到这里,不自觉地摇了摇头,顺便调转视线观察他三姐夫马柳平此时地神情,只见此时,我们地老马同志,在得到吴永成这个小舅子肯定的答复以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小寐,心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呢!
楼下停好车子,与马柳平分别之后,吴永成跨上进家地楼梯的时候,心里又是乱糟糟的。
在他原先以为,自己在这件事情上,虽然说是对不起文丽,但毕竟自己与李琴发生的这件荒唐事情,那是发生在与文丽相识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只要能和文丽好好地解释、解释,并不是什么很了不得的大事嘛!
但文丽昨天晚上突如其来的爆发,还真在他的意料之外。
所以,今天下午,他就再次准备和文丽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好好地掰碎细细地过一遍,他就不相信文丽以前那么通情达理的一个姑娘,现在成了孩子她娘了,就反倒变得不讲理了?!
当然,吴永成到时候也准备把李琴的苦难史,再给文丽讲一遍。他相信,只要是个女人………有同情心的女人,谁都不会是铁石心肠的。
“文丽,我回来了。”
开门之后,吴永成这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像自己往常进门一样,打了声招呼。
说实在的,他使出这么一招,也并没指望文丽就能像往日一样,抱着女儿迎上来。处在文丽这时的处境中,不扑过来骂着他出去就算给他面子了。吴永成这会儿只是想做出一个姿态,告诉文丽,他并不是有意背叛和文丽两个人的婚姻,其中的确属于有苦难言的。
可让吴永成没有想到的是,家里静悄悄的,客厅里也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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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难道说大家都午睡了吗?!
吴永成站在客厅中央,感到奇怪了:自己女儿可是没有午睡的习惯的。这也是文丽为了确保女儿晚上不闹腾,经过几次调理才给她养成的这个习惯呀!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吴永成疑惑之下,先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前,推开门一看:卧室中根本就没有文丽和女儿的身影。
郁闷,她们这是去哪里了?难道说,文丽带着女儿到医院大闹去了,或者是干脆抱着女儿找省委领导告自己的状去了?!
一个不祥的念头,马上在吴永成的脑海里闪过。
可马上又被他自己否定了:不会、不会,文丽是一个受过良好家教的女人,又受过高等教育,和那些农村没有文化、一遇到什么事情就大哭大闹的家庭妇女,还是有着截然的区别的。
这种大闹医院、或者是找领导告状的事情,要搁在小市民之类的妇女身上,那肯定能干得出来,可是文丽,她不会,她绝对不会的。
尽管吴永成不住地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可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慌:万一文丽想不过,抱着孩子寻了短见,可又怎么办呀?!文丽可也是个性子刚烈的女人呀!
唉,本来今天上午要不是自己着急着去单位、办理那个什么公房私有的事情,就应该留在家里继续劝导文丽的呀!
可现在这事情给闹腾的,中午偏偏又是有应酬,难以脱身回家,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想到这里,吴永成当时就忍不住在客厅里大声喊叫了起来:“丽娜、丽娜!”
随着两声喊叫之后,小保姆丽娜揉着没有睡醒的眼睛,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吴书记,您回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第四卷 迷茫 第一百一十三章 文丽出走(下)
“吴书记,您回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丽娜,文老师和孩子去哪里了?!”吴永成看见丽娜出来,急切地问她。
“文老师和孩子?”丽娜极力想睁大困得要命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回答道:“今天早上你刚刚走了一会,文老师就收拾了一点东西,带着孩子出去了,她说,她给你留了纸条了呀!怎么,您也不知道?!”
什么?文丽出去了?那她去哪里了?还给我留了字条?
吴永成听小保姆丽娜这么一说,赶快转身返回自己的卧室之中。
果然,在卧室里他和文丽那张双人床前的床头柜上,的确有一张文丽留下的纸条,吴永成一把抓起细细一看,上面只有简单的两句话:“我不想看见你,我带着女儿出去一段时间,你别来烦我。”
这、这、这……。文丽怎么会出走了呢?!
吴永成有点抓狂了:女儿那么小,文丽又在情绪激动之中,她们母女两个这一时半会儿的能跑到哪里去呢?!
茫茫天下这么大,他吴永成该去哪里寻找她们呢?!
吴永成抱着头,一下子跌坐到床上,脑子里就跟灌了浆糊似的,往日的那一点灵性,此时一点也没有了。
记得他以前看过易卜生有部著名的舞台剧《玩偶之家》,那里面的女主人公娜拉,为了反抗丈夫的权威,最终断然离家出走。
不过。舞台剧中的娜拉出走后。可以直接去后台卸装,现实中地娜拉却要回答能到哪里去地问题。
对于文学作品中娜拉出走后能到哪里去的问题,还颇引起了一些文学大师们的争议。
按照张爱玲的理解,娜拉的出走,也不过是从一楼到二楼而已,等吃饭的时候就该回家了。
按鲁迅先生的推测,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因为如果是一只小鸟,笼子里固然不自由,而一出笼门。外面有鹰又有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之类;倘使已经关得麻痹了翅子。忘却了飞翔,也诚然是无路可走。还有一条。就是饿死了,但饿死已经离开了生活,更无所谓问题,所以也不是什么路。
可现在文丽和《玩偶之家》中的娜拉虽然一样都是出走,可实质上就是两个概念了。时代不一样了呀!
那个时代娜拉的出走以后。因为口袋里没有钱,就可能和现在大多数地农村妇女们一样,坐到大路上痛哭一番,发泄半天之后,就像张爱玲所说的那样,等吃饭地时候,站起身来擦干眼泪。拍拍屁股上的土。回家吃饭了。至于以后地日子,以前该怎么过。那还是一如既往地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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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的文丽,却是新时代的妇女,自己经济上能独立不说,就是家庭背景也比娜拉要强得多,她这一出走,给吴永成带来的烦恼,那就大了去了。
吴永成抱着脑袋苦思半天之后,没办法,只好下楼发动车先到医院去看一趟。
虽然说,吴永成心里不相信文丽是那种一遇到事情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可女人们失去理智之后,什么事情也难说呀!
至于说给文丽地家里打电话,那,吴永成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
开玩笑,本来事情还没有闹到那种地步,或许文丽也可能就是躲在省城那个角落里,肚子伤心流泪,要是自己先把这件事情闹腾得文丽娘家人也知道的话,那不是自己找死吗?!虽然说,文家老爷子退居二线、不理朝政了,可要捏死他这个贫困省份的副厅局级的“陈世美”,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他可不敢自己先送上门去,招人家收拾。
至于到了后来文丽告状到了娘家,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该有什么样的惩罚,自己只能接着就是了。谁让自己那时荒唐来着!
风流债总是要还的!!
“五儿,你怎么又过来了?!”
当吴永成来到医院小成地病房地时候,吴永成的二姐夫也在病房中,他看见吴永成突然进来了,不禁感到诧异:“这个五儿,怎么这么不懂事呀?我已经提醒过他不让他再来了,那也是为了他地前途着想呀!出了这种事情难道说很光彩吗?!”
吴永成微笑着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悄悄一拉马林的衣袖,示意他出去说话。
马林明白了吴永成的意思,马上笑着说道:“呵呵呵,你既然来了,那就有件事情和你商量、商量吧。走,咱们到外面去说,免得抽烟熏着小成。”
目视着吴永成和马林走出病房,吴永成的三姐吴永霞嘀咕了一句:“这五儿想搞什么名堂呀?鬼鬼祟祟的,别让他再把老实的二姐夫给带坏了。”
“三女子,你胡说什么呀!没大没小的。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嘛!”吴家妈妈训斥着自己的闺女。她生怕三女子没心没肺的,再把一旁站着的李琴给伤着了。
李琴则看着吴永成和马林的背影,心有一动。
自从吴永成进来之后,李琴的视线就偷偷地一直在注视着他。只是不敢抬头和他打招呼。
李琴知道,小成的出事已经给吴永成带来了很多麻烦,他现在平静的生活,或许因为他们娘俩儿,已经难以再恢复到以前的那种状态之中了,她感到很愧疚。但当时的情形,实在是太危急了,容不得她半分的犹豫。
所以,吴永成拉马林衣袖的那个小动作,也一丝不漏地进入了她的视线中。
“三姐。你先看着点小成。我出去有点事。”李琴站起身来,找了个借口,随即也跟在吴永成他们之后,走出了病房。
“二姐夫,你知道不知道文丽今天是不是来医院找过李琴他们?!”
吴永成把马林拉到走廊地一个拐角处,急不可耐地问他。
马林一下子傻眼了:“不知道呀!我下午过来地时候,就没有听大家说起过,文丽不会来这里吧。怎么了,五儿,是不是文丽出事了?!你家的宝贝女儿小敏在不在家里啊?”
吴永成摇了摇头:“文丽带着小敏都不在家里了。那她们能去哪儿呢?文丽走的时候。光给我留了一张纸条,说不想再看见我了。”
“坏了。五儿,文丽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啊?!”马林的脸马上就变得苍白无比了。他是知道文丽家的背景的,如果文丽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自己这个小舅子可就有得忙了!
“二姐夫,你别吓我,文丽那会是那种人呢!”吴永成虽然心里也怀疑这种可能。但表情上还是尽量做出一副根本不可能的样子来这么一句。
“知道啊。北京市XX区X胡同XX号。”吴永成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怎么,二姐夫,你问这个干什么?!”
马林皱着眉头思索道:“五儿,一般来说,女人们遇到这种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回娘家。你说文丽可能不可能回她娘家呢?!”
吴永成摇了摇头:“文丽自小就独立惯了。她不是那种娇生惯养地女孩,一般有什么事情。她也是自己独自处理的,不会麻烦家里人。这个我知道。
再说了,学校还不到放暑假地时候,文丽又是一个责任心、事业心比较强的女人,她不会半途扔下工作跑回娘家地。”
这下子马林也没辙了,苦着脸和吴永成一起犯起愁来:“那就怪了,她带着孩子,一个女人家,一上午能跑到那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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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二姐夫,你先回病房去吧。这件事情你别对他们任何人讲,免得他们担心。”吴永成拍了拍马林的肩膀,宽慰他说:“我再到别的地方看看去,说不定她带着孩子在哪个公园里瞎转悠呢!”几乎跑遍了他认为文丽可能去的任何地方。
文丽所在地学校,单位领导说:文丽今天早晨的时候,打来电话说要请几天假。她代的课程请其他老师帮忙。
因为文丽带的是个毕业班的课程,现在同学们都在下面的工厂实习,也就没有多少教学任务,文丽平时也不怎么请假,所以单位领导反倒劝文丽多歇几天。反正过不了多长时间,也就到了学校放暑假的时候了。
虽然说,吴永成从学校没有得到文丽地一点信息,但又一点吴永成是可以放心了,那就是文丽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寻短见地愚蠢事情来。谁见过要自杀的人,还会冷静地给单位打电话请假、料理自己工作上地事情呀?!
从文丽所在的学校出来之后,吴永成就疯狂地驾车来往于省城几个公园之间。
可以说,大大小小的几个公园的每一个角落,吴永成都不辞劳苦地寻觅过,但始终不见文丽母女俩的影踪。
到了下午近六点的时候,吴永成实在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把车停靠在路旁,头无力地倚靠在方向盘上:他现在是一点辙也没有了。
该找的地方都跑遍了,她文丽在省城又没有什么亲戚,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和那个同事间关系来往特别亲密。这下一步该去哪里打探呢?!
就在刚才的时候,吴永成还找了一个公话亭,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家中还是小保姆丽娜一个人在家,文丽自走之后,也再没有给家里打回来一个电话。
“嗒嗒嗒……。同志,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就在吴永成爬在方向盘上一筹莫展的时候,车窗上突然传来一阵叩击的声音,接着是一个人关切的问话。
这是谁呀?这么讨厌!
吴永成不耐烦地抬起头来。正想问对方搞什么鬼。却发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