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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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别人不会说闲话的,工分也不会扣。你把医生开的假条给了队长就行了。”
四姐看我不再耍懒反倒愣住了,点点头。
吃过饭,在炕上把小饭桌摆上,摊开一本稿纸便开始工作,爹妈怕打扰我,给我拉上门都到另一间窑房摆弄鸡蛋孵小鸡去了。
今天是四月一日,四月五日就是清明了,一九七六年清明节的悼念周恩来总理而爆发的”天安门事件“已经平反,定性为”革命群众运动”,对,就以此题材写点东西,悼念周总理,经念天安门革命运动三周年。
酝酿一会,诗情喷礴而出:
致人民英雄纪念碑
丙辰清明
这里曾是
诗的世界,花的海洋
啊,纪念碑,那时
你就象一柄出鞘的利剑
劈云天,炸雷霆
那呜呜咽咽的雷声
嗦嗦作声的树响
恰似那“四人帮”恐惧的呻吟。。。。。。
啊,纪念碑,此刻
你多像一支触天的巨笔
润碧海,沐东风,蘸骄阳
那白云片片
秋霞朵朵
莫不是你写下的
报捷的乐章
接着又写了一篇散文《深切怀念周总理》、歌颂对越自已反击战的人民解放军《风华到处学英雄》:“南国峰烟列阵戒,出师还击乘长风。天兵惩恶全无敌,壮士安边立大功。胜利归来传喜讯,风华到处学英雄,频添四化无穷力,都在龙腾虎跃中”。
凭感觉自已写的这三篇小东西上省报应该没问题,虽说时间紧促,但这正是目前宣传的主流。
休息一会后,我提笔为任力书记写了一篇署名文章《胸怀全局,献身四化,改造中国》是一篇学习十一届三中全会精神的体会,准备让他过目后寄往省报、地区报社,为了帮他早日上高位,造福百姓,我先委屈自已做他的一个编外秘书吧,九十年代县委领导的资深秘书伺候他一个七十年代的公社书记应该绰绰有余了。顺便写了两篇千字的小通讯,给我们玉平公社吹吹牛,广结善缘嘛,也能捞点稿费补家用,尽管那时稿酬低得可怜。
刚搁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了,“呀,写这么多了,我看看咱秀才的大作”,原来是四姐下工回家了。
半晌四姐看完后,用不相信的目光看着我:“五儿,这是你写的吗?记得以前你作文总是缠着让我教你!这比我们语文老师写的也好得多,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这我能告诉你吧,你会相信我吗?我苦笑着说:“四姐,别太小瞧你弟弟,也别太小瞧自已,其实你的文字功底就比我深,不过你看过的东西少,我的这点水平都是你以前辅导的,我在我同学家常看一些小说、诗歌,慢慢就学会写了,至于这通讯报道更简单,都有固定的格式,你也可以多练习写一些,或许有点用,要不过两年你就和三个姐姐一样,在村里找个人家嫁了,结婚生子,一辈子下来就和妈一样成了典型的农村妇女。”我趁机引导。
“唉,不这样还那样?我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嫁个好人家,生娃持家,能衣暖饭饱就满足了。”四姐哀怨地叹了口气。
“四姐,你不能这样想,只要你不灰心,命运总是会改变的,还记得老师以前说过吗,是金子总会闪光的。”我可不能让她这么放弃,现在的时代,百废俱兴,正是缺人才的时候,招工、招干多的是机会。我立志当农民干番事业,我的家人能改善生存条件,跳出农门少受苦却是我极力希望的。
“好,从今天开始你教我写东西,我把我的毛笔、钢笔字也练起来。”四姐终于被我打动了,嘴一抿,手一挽,拿定主意了。
“老吴大哥,你家永成前天摔得厉害吗,我们来看。”院子里突然传来有人的问话声。
四姐爬到窗前一看,“呀,是咱大队的支书胡云珍和咱二队长汪虎来了,肯定是我今天在地里夸你和公社书记关系好,他们听到跑来了。”
正文 11。 小荷才露尖尖
门被推开,进来两个人,前面的一个五短身材,奇大的脑袋上勉强扣一顶黄军帽,小眼稀眉大鼻头,厚厚的两片嘴向外翻起突出,颇有点像马季,后面着一个中年汉子,这人我认识,就是我穿越后第一眼见到,骂我的那个二队队长──汪虎。
“怎么样,好点了吗?”大脑袋一偏腿坐在炕上问我,突然看见桌上摊开的东西,“这是写的什么,我看看,呀,写这么厚,了不得,大秀才呀!这怎么有任书记的名字,是他让你给他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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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位是胡云珍胡支书了,“正好,胡支书,我给你说说,医生让我歇两天后再上工,任书记让我给他写点东西,不扣工分吧!”
“不扣,不扣,你们汪虎队长两天就给我说了这事,我忙也没顾上来看你,这出了工伤本来大队还要提东西来看你,今天我们来得急,没带上,你好好歇歇几天,汪虎,干脆永成伤好了就让他当记工员吧,这么好的秀才可不敢埋没了。”
这可是因祸得福,也算沾了任力的光,“名人效应”啥时都管用,并不是咱不热爱劳动,鄙视种地,实是这身子骨不争气,唉,看来前生的锻炼身体任务还得进行到底。
他们临走的时候,我让胡支书把写好的稿件托他明天去公社开会捎给任力,信封、邮票我已弄妥,他过目后即可寄出,胡云珍慌不迭的,小心接过,满口答应,喜滋滋的走了。这可是接近领导表功的好机会,吴永成毕竟是出在他的辖区范围内的,领导有方啊!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了,梁州地区全区进入播种时期,本来往年在四月五日左右就能下种,可今年由于春季多雨,持续低温,梁州地区处于山区,日照时间少,所以才推迟至四月二十日左右,这期间,我当上记工员后不再随队上地劳动,空闲时间就有了不少,我用两三天的时间借了个自行车把附近的几个大队都转了个遍,发现黄河在距我村东头五里处,紧邻黄河的不少滩地也属于我们鱼湾大队,这可是块宝地,黄河滩的大红枣世界闻名啊,滩地种庄稼不行,种枣树却没问题,可从五六十年代起,全国种植结构上一切以粮为纲,毁林开荒种地,果树也在被废之列,现在我们这里到处都是红高梁和黄玉米,因为它高产啊。种枣树今年自然气候已晚,政治气候还早,我记得八0年政治气候就暖多了,扩大自留地,承包责任制,明年再种枣树吧,找到优良品种,咱们来个大面积栽植,好象邻县有个省果木研究所已开发出新品种骏枣和梨枣。而村西翻过梁,便是无尽头的大森林,属于阳山森林经营局。
我的投稿百分之百命中靶心,两首诗和一篇散文被J省日报副刊采用,“致人民英雄纪念碑”还被梁州报头版刊发,任力署名文章也在省报和地区报工作论坛发表,玉平公社的消息、通讯更是隔三间五见之于报上(这都是我的杰作),一时间任力和他领导的玉平公社在全地区声名大作。我去公社看报任力跟我说,几个外县由县委书记带队各公社书记组成的考察团还来公社取经,赞不绝口,县里几次大会上县领导对玉平公社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肯定,县宣传部长和通讯组长拉住他追问哪里找来的高手给他当吹鼓手。“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小吴”,至今我都记得他意味深长的一笑,“哪是我的功劳,任书记没你带领大家做出成绩来,我巧妇也难做无米之炊。”谦虚可是美德,更何况任力的领导能力,做出的工作实绩本身也摆在那里,别的公社去年年底工分分红都是两、三毛钱,人均口粮连三百斤都不到,而玉平公社工分分红人均一元五角,人均口粮三百六外,各大队都还有余额,虽然我稍微在文字上做了点艺术加工,但也大致不离谱,只能算艺术上的高度提炼,加工,锦上添花而已。
我们家的蚯蚓养殖进行得非常顺利,几家的蚯蚓繁殖很快,每家三四头猪都吃得满身肥膘,象充气似的一个劲往大长,还往县药材公司卖了一些蚯蚓,各家也得了一百几十块钱,这在当时也算是一笔不少的财富,相当于一个普通干部(行政二十三、四级干部)三、四个月的工资,要不是我让他们留点种,大姐、二姐就准备清仓了。小鸡再有几天该出壳了,一般是二十一天,孵化率在70…80%左右,得赶快让他们找木匠做些鸡笼了(铁笼成本太高),要不小鸡长大后,三四百只鸡分成四份数量也不少,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割尾巴”者的注意,有了鸡笼一间房就能容纳,谨慎无大错,过上一、半年形势就大好了。
四姐这段时间在我的指导下,文字功夫也日见提高,地区小报上也发表了几篇小散文,自信心大增,全公社也没一个女子能把自已写的东西变成铅字。毛笔、钢笔字本来功底就不浅,半个月练下来颇有点书法家的味道,大队干部基至考虑,暑假开学后如果小学教师有空缺,就让四姐去当临时代课老师,这让四姐偷偷高兴了好一阵,同时更加紧了其它课程的自学。她准备先争取当一个民办教师,几年后努力转正当公办教师,我鼓励她找一套高中课本来和我一起自习(其实这只是个借口,要不怎么有理由来辅导她,吴永成可也没上过高中),同时教她说普通话,刚开始她害羞,不肯学,在我以当一名合格的小学教师普通话必须过关的诱哄下勉强接受了我这个老师,咱可是前世在省电台当过播音员的,虽然是临时打工,可也绝对是甲级一等,有前世的普通话等级证为据。
(感谢各位的支持,特别是雉河男儿、风子凌、唐龙、青鸾等!我会加油的,不会太监!另:我好笨,不会建自己的组群,也不会加入QQ群,菜鸟也!)
正文 12。公社来人了
天气渐渐暖了,不知不觉就到了五月中旬,我正和四姐在地里割猪草,这段时间由于已孵出的小鸡数量增加,蚯蚓作为饲料有点供不应求,只好再割些猪草哄哄猪肚皮,毕竟这只是暂时的,蚯蚓的繁殖速度是相当快的。
“吴永成,二队的吴永成,公社来人了,赶快回家。”村头架设的那靠干电池供应能源的大嗽叭突然响起了,四姐拉了我一把:“大队喇叭叫你呢,公社有人找你,赶快回去吧!”
我和四姐拎着猪草刚进院门,就听见一个窑内熟悉的声音:“吴家大哥,你有本事啊,养了一个好儿子。”这不是公社的任书记吗?他怎么来了?
我推开门,果然是任力,陪同的是公社办公室刘主任和支部书记胡云珍,“任书记、刘主任,你们怎么有空上我家来了”,我惊奇地问。
“永成,你的消息可不灵通,任书记现在高升了,是县委常委了,应该叫刘常委,刘主任也成了咱们公社革命会的副主任了,县里前天才下的文件,”胡云珍一旁笑咪咪的插话。
“别听老胡的,什么刘常委,我还兼咱们公社的书记,这也算不了什么高升,只是肩上的担子比以前重了,操的心更多了”,任力不耐烦的挥了下手,但眼角边掩不住高兴的心情,“小吴,今天我和刘主任到你们村下乡,老胡让到他家吃饭,我说按制度吃派饭吧,就到你家吃派饭来了,顺便看看你家大人。”
“那可好,妈,做饭了吗,咱家不是还有点白面嘛,再炒几个鸡蛋”,我朝院内喊了一声。
“你妈已去做了,家里还有你大姐夫前几年给我的一瓶汾酒也让你妈拿出来温上了。”爹说。
“可不能这么张罗,按我们下乡的制度,不动酒,不炒菜,你们吃啥我们也同样。”任书记急忙制止,“老刘,你赶快去拦住。”
我拦住刘主任,“任书记,刘主任,你们也不用这么生分,这一个多月你们照应了我不少,咱们也算是忘年交,第一次到我家,怎也得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现在咱条件不好,过几年我请你们吃七大碗八大席。”
推却间菜已上桌,他们也只好上炕吃饭,胡支书怎么也拉不住,回自家吃饭去了。
我拿起酒瓶(这可是七十年代的汾酒,62°;啊,真正的好酒)给两位客人、爹斟了一杯,给自已也倒上,“我本来不会喝酒,今天两位领导来,敬二位领导工作顺利、前程远大,革命的路上越走越宽。”,这年头不兴许说什么早日高升,财源滚滚的话。
“到底是咱公社的大文人,说得就是好,来,咱干了这一杯。”
酒至半酣,任书记开口了:“小吴,今天来顺利和你说个事,刘主任原来在办公室,现在工作有了调整,虽然还兼着,可时间一长肯定忙不过来。公社又没有合适的人选,给县里打了报告,县里让咱们自已解决,拨下一个招干指标。实在咱公社没有合适的人,我们公社几个领导商量了一个,想让你接老刘的岗位,负责公社办公室当秘书,你也有这个能力。”
狂喜,天呐,这可是天下掉了个大馅饼!看来前段时间给公社吹棒这步棋还真是走对了,可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快。
乡镇工作干了十几年我早烦了,更不用说小小的秘书,可四姐的问题得解决啊,这绝对是好机会,招干进公社绝对是一步登天!
我强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任书记,刘主任,实在太感谢领导们了,可我担心我实在胜任不了这个重要工作,我才十七岁,我给你们推荐一个更合适的人──我四姐,其实我的字和文字功底都是我四姐辅导我的,她的书法和文笔绝对强我十倍,最近她又自学完了全部高中课程(这话有点夸张,但时不我待,机不可失)。不信你们看看她在报上发表的文章。”我从炕席下拿出几张地区小报,这是发表后报社寄来的。
两位领导半信半疑接过报纸,一边看一边频频点头,“我去叫我四姐,你们看看她写的字,。”我急忙出门,老爹紧跟在后面出来。
四姐和娘正在厨房做饭,听我说明意思,都不相信地愣住了。“五儿,你可考虑好,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跳农门,吃公家饭,这是多少人梦都梦不到的事,你不爱做地里活,你要是让你四姐去了,你可得地里受一辈子苦。”爹进来蹲在门槛上点燃一锅旱烟心事重重地说,“人家可是相中的你,不是你四姐。”
“是啊,五儿,这可不是分个馍馍,谁少吃谁多吃的问题,进了公家门,就能娶个城里人当媳妇,一家人就都是吃供应粮了(那时国家干部、城市市民由国家低价供应粮食,每月32斤,40%为细粮─白面、大米,60%为粗粮,小米、玉米等,每人二两食油,属区别于农民的市民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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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人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又冒头了,不过也能理解,在当时,能从长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一下转为每天八小时工作不愁衣食住行(国家给干部有福利分房)的国家干部,这可是祖坟上冒清烟了。
“五儿,四姐领你的情,可我不能去,你是咱家的顶梁柱,姐终归要嫁人的,我要是去了,全公社、全县的人都要骂死姐。”四姐从狂喜中清醒过,含着眼泪劝我。
“嘿,你们别磨蹭了,我跟人家都说好了,再说我才17岁哪就能当国家干部,人家任书记是感谢我给他作了宣传宽我的心呢!再磨蹭我和四姐谁也去不成了,”急得我一跺脚,这个机会四不能错过。
三人才疑疑惑惑和我去见二位领导。
看了四姐写的毛笔字和钢笔字,任书记和刘主任都点了点头,“听永成说,你的普通话也不错,给我们朗诵一段吧!”任书记递过一张报纸。
听完四姐声情并茂,字正腔圆的朗诵,两位领导的眼睛都直了:‘好,好,咱们公社新找的秘书把县委办的秘书都比下去了。就这么定了,你明天来公社吧,填完招干登记表就早点上班,让刘主任早点脱身。吴永成,你不错,这么大的事自已不贪不占,给公社推荐了一位好秘书,高风亮节,值得我们学习。”任书记不住点头叫好,“以后有什么事找我,我尽量给你解决。”
“实在不好意思,还真有点事要麻烦任书记,我想给我四姐买个自行车可没自行车票,要不她上班来回太远,连个车都没有。”
“这好办,我去找商业局搞一次特殊,毕竟我也是县委常委了,这点面子他们还是给的,给咱们笔杆子破一次例
正文 13。武林高手
四姐被公社破格招干的事情在全公社传开后,一下子闹得沸沸扬扬,羡慕、嫉妒、惊呀……反正中心只有一个——:老吴家有一双才女、才子。甚至还有人专门从外村过来,瞻仰我的“真人真面目”,令人烦不胜烦。大姐、二姐更是推波助澜,在她们所在的村大肆渲染,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个好弟弟,好妹妹,一直过了半个多月才渐渐平息下来,我们的小院才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四姐自从到公社上班后,家里少了她唧唧喳喳的声音反倒显得有些寂寞。每天早上少了四姐的聒噪,我反倒能早早起来锻炼身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村里没有什么健身设施,只能在村外的大路上跑个三、五公里,不到几天,全大队就传开了:“吴家五儿神神道道的,每天早早的在大路上来回跑,真是有了几颗粮食吃饱了撑的。”爹妈听后,劝我不用起那么早瞎折腾,要不在全大队人的眼里就成了神经病了。刚开始我不以为然,只淡淡一笑。后来妈劝得多了,才当成一回事,自己不怕世俗的眼光,但也得为父母多想点,风言***他们可受不了。于是我把晨练改为爬山去,每天早上拎一个草筐,腿上绑着沙袋(沙袋是央求老妈用碎布块缝的),早晨六点从我家窑顶爬上去,七点多回来时拎着满满一篮猪草,既锻炼了身体,也帮父母做了活计,一举两得。村里起得早的人见了都夸:“看人家五儿多勤快,一早起来就干活了。”
有一早上,我改变了活动路线,向后山爬去,上山后在晨曦中看见不远处一个五、六十岁的人正腾转挪移练得正起劲,这是谁?村里像我这么发神经的可没第二个。你想想,当时人们粮食刚能填饱肚子(虽说是一肚粗粮),每天跟生产队早上地、晚收工也够累的,也没那心思起这么早跑这么远来瞎折腾!
我好奇地、小心走近,蹲在地楞边的草丛里,呀,这不是大队的饲养员孙刚大叔嘛,他这是练的什么功夫?只见他脚踏一双千层底布鞋,身穿兰布衣裤,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