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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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成刚送走几个来请愿的社员,大队现在的电影放映员曲乐推门进来了:“书记,不好了!”
吴永成心中一惊:“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这么大清早的。”
高保平他们几个闲着没事,非要看看吴永成是怎么给老百姓每天办事的,也跟了过来,在吴永成的旁边坐着呢。听说出了事情,连忙凑过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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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乐见他们几个的反应这么强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讷讷地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今天一大早,有几个婆姨,堵到我家的门口,非说昨天晚上放的电影,是我专门出的坏主意,是要露她们的丑呢。昨天晚上电影散了以后,就有一些小孩子们,跟在她们后面,叫电影里那个坏女人强英的名字。还说,以后不准再出这种主意,赶快把片子还了人家。这不是冤枉我嘛,我昨天是跟着到省城、买电影机去了呀!哪知道晚上要放什么片子?可还没吃了饭,又有好几个社员,跑到我家里说,不让我今天给地区还了片子,在咱村里多放几次再说。要是不听他们地话。他们就有本事、作害得不让我当这个放映员。你说这该怎么办呀?”
切,原来是这事情呀!吴永成他们几个松了一大口气,各归原位,又坐下了。
“昨天调片子时,除了加映的那部科教片外,还调了什么片子?”吴永成问曲乐。
因为离地区距离较远,昨天他们去地区电影公司调片子时,吴永成就专门嘱咐过。多调几部新片子,特别要适合农村的社员们看的。要不来回跑路的钱,比每天的片租高多了。至于这片子,他相信不会空着的,肯定有人来打它们的主意。他可以均摊成本。虽然没几个钱,可老百姓常说地一句话有道理呀:“为人不得不大方。过日子不得不小气!”
大家和小家的道理是一样的。勤俭节约,啥时候也没有错的!
“他们回来说昨天调片子时,人家地区电影公司的人,还给咱们推荐了一部去年的获奖电影甜蜜地事业,不过不是新片子。是搭配的科教片,不收钱的。”曲乐抓着头皮,想了一会说。
“那今天晚上就再放一场电影,不用再加映科教片了。《喜盈门》和那个《甜蜜的事业》连起来放映,让大家再看个够。以后你给咱定个制度,每个礼拜放一次电影。形成一个固定的制度。但以后,就不一定每次都是放故事片了。也可能是科教片什么的。调片子的事情,以后就由你来负责。”
一部电影的宣传效果这么大。大大超过了吴永成的预计。看来这寓教于乐的活动还得多举行几次,这比把她们拉到大队来,苦口婆心地教育半天要管用得多。让群众自己觉悟,自己教育自己,是最好地思想工作方式。远远要胜于那些搬书论据的、空洞大道理地说教。
他记得《甜蜜的事业》,是一部宣传计划生育地电影,里面有一个人生了五个闺女,叫什么招弟、来弟、盼弟、梦弟、再招的。特逗。两首插曲“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和“我们的明天比蜜甜”也非常动听。情节风趣、幽默,是一部相当不错的喜剧片。
根据他前生乡镇工作的经验。农村秋季计划生育的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这部片子,可以说调得非常及时,也算歪打正着了。但愿也能够起到好的效果。先不说完成上级地任务吧,就现在的生育状况,越穷越生,越生越穷,起码在现阶段,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已经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这会大大制约农民们脱贫致富奔小康地发展。
鱼湾大队有了大电影机子的消息,一上午的工夫,很快在整个公社就传开了,而且一买就是两台,还专门从地区调回来了新片子,还是彩色喜剧故事片,演了一晚上,把鱼湾大队的社员们,都美出鼻涕泡来了。听鱼湾大队地社员们说,今天晚上他们的书记答应还要再演一晚上,还是两部片子一起放。
一时间,各大队的社员们,有羡慕的;有眼红的;还有骂街的,当然是骂自己大队的干部们不争气,咋就事事都比不上人家鱼湾大队呢?不少年轻人更是郁闷,自己咋就不投胎在鱼湾大队呢?那样就能每天晚上不用跑远路,就可以看新电影了!电影场里,找对象可是最容易的啊。
还不到晌午饭时间,公社电影队的队长打来了电话:“鱼湾大队吧,我是公社的,我找你们的吴五儿、吴书记,什么,你就是?!听说你们大队买回来了两台大放映机,咱公社还是一台小放映机,跟你商量个事情,咱们两家换一下怎么样?”那口气是不容置疑的。
当时公社和大队属于财产可以直接调配的关系,所以那个公社电影队的队长说的话,在现在看来是十分霸道的,而在当时却是理直气壮的,甚至是有恃无恐的。套用后来一部电视剧的名字,叫“爱你没商量!”
“不行,这事情,你让咱公社的文书记和我说话,我和你说不着!”吴永成也没有给对方好话,不给他留有一点余地。这事不能惯着他们。自己不努力,现成的果子,不是那么好摘的。
“吆,你咋这么横!你的这个支书,还想不想当了?这可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啊!你可仔细考虑好了。别看你是个大学生,农村的不少事情,还什么也不懂!下级服从上级,这是多少年的老规矩,除非你不愿意干了!”对方开始威胁了。
吴永成也没有和他废话,直接挂了电
|王好见,小鬼难缠,最好的办法,就是干。▌'|王好见,小鬼难缠,最好的办法,就是干。▌'|王好见,小鬼难缠,最好的办法,就是干。▌'|王好见,小鬼难缠,最好的办法,就是干。▌'他能跳成什么样!
“永成,我看你买了这台电影机,恐怕要惹的麻烦事情还不少呢!干脆,今天和我一起去你们地区,看一下我的叔叔吧。我也好几年没有见他了。说不定,他还能帮你什么忙哪!”郭勇见吴永成的脸色不太好看,给他出了个主意。
“对,就当你是陪我们去散散心,到处逛一逛。我还是第一次到你们省哪!走吧,尽尽你的这地主之谊!”高保平也想让吴永成攀上郭勇他叔叔这条路子,以后就可以省好多事情了,一个劲劝着吴永成。地委副书记呀,在一个地区,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官员,而且还是分管组织、人事工作的副书记!
说走就走,吴永成不好意思拂大家的好心,出来安排了一下工作,坐上杜三儿的小车,一行四人,直奔梁州地区所在地。
快到永明县城,杜三儿突然叫了起来:“坏了,车里快没油了,咱们得找个地方,先加点油!”
当时汽油、柴油,都是属于国家的管制物资,绝对不许个人经营,不像现在似的,一条大路上,到处都是加油站。那个时候,各单位、公社的用油,每个月都有定额,凭油票到石油公司加取。独家生意,绝不容外人染指。不少的车一出省。没有了油,就是个苦恼地事情了。预先发的油票,有的只在本省范围内能使用。
“没事。我的车是军车,你们的县人武部在哪里?天下军队是一家,咱到他那里去加油,上级机关的人来了,他们还得跑的快一点哪!”杜三儿满不在乎地说。他开的车,挂地是北京军区后勤部的牌子。在整个军区范围内,可以说有姓军的单位,他就什么也不愁!
吴永成还真不知道县人武部在哪里。因为,以前他也没和那个单位打过交道,从来也就没有留意过。不过,他可知道永明县委在那里。到了那里,应该加一点油,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当然得找对人。实在不行,还可以打问清楚县人武部的地址。
车子开进了永明县委,刚在楼前停下,外面就进来了一辆北京212吉普车,司机下来,见是挂着军牌的小轿车,出于职业习惯。凑上前仔细看了看,敲着他们车的玻璃问:“这辆车。是你们几个开进来地吗?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身着军装的杜三儿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见对方没有什么恶意,掏出一支烟递上去,“车没油了,来这里问一下、到县人武部怎么走?你有什么事?”
“我原来也是当兵的,见了军车,看着亲切。就是来问一下,看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都是战友嘛!没油了。这好说,我就管着这个。走,开上车,跟我到后面的小油库去。你们是军区那个单位的?”
吴永成也下来,几个人一拉呱,原来这是给县委书记开车的王师傅,李书记在部队当团长时,他就是他的司机。李书记转业到了地方,把他也带着一块来了。巧的是他们两人原来的部队,也在北京军区的范围内。不过,细想一下,这也没什么奇怪地,北京军区太大了。
王师傅离开部队几年,现在见了娘家的人,当然觉得格外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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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情,深似海!
加好油后,当王师傅知道他们要去地委看郭勇地叔叔郭书记时,马上就说,正好县委的李书记也去地区开会,几个人约好,一路相伴而行。
当他们地两个车刚开到县委楼前,李书记从楼内也出来了,他一看见自己的车后面,跟着一辆挂军牌的小车,马上眼睛一亮。
王师傅连忙跳下车来,简单地给他汇报了一下刚才的情况。杜三儿和他们几个,也钻出车门。
杜三儿上前敬了个军礼:“李书记,你好。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军民一家人嘛,更何况,咱们也是战友啊。小同志,你是那一年的兵?到我们这里有什么任务吗?”李书记亲切地握着杜三儿的手问他。
“报告首长,我是去年才入伍的。我地父亲您可能知道,他在咱们军区也多年了。”杜三不失时机地、打出了他家老爷子的招牌。
“呀,那是我们地老军长啊!好几年,我也没有见到他了。首长的身体怎么样?”李书记听杜三报出他老子的名字后,惊喜地问道。
“谢谢首长的关心,我父亲的身体还行,就是脾气太大。每次一见我,就把我训得像三孙子似的。这次出来,是看这个朋友的。”杜三虽然不怎么学好,可毕竟是高干子弟,应付官场这一套,可以说是从容不迫、绰绰有余。这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家门出身,自带三分;套用“文革”语言,那就成了“老子英雄儿好汉!”
“那是首长对你的严格要求呀。像我现在,就是想听、也听不到了。离得远啦!”李书记感慨地说。
杜三见李书记的目光,一直留恋地注视着那块军牌,知道他是难解心中那种军人的情结。便主动提出来,要和王师傅换着开车,李书记高兴得答应了,指着吴永成和郭勇说:“那好。让他们两个坐我的车,咱们一起走。”
一路上,李书记和郭勇先拉了一会家常,知道了他家的一些情况。转头又对吴永成说:“我知道你!你是咱们县恢复高考以来的第一个大学生,是个好后生。这次放假回来,利用搞社会实践活动的时间,当了你们村里的支部书记,群众又把你选得当上了大队长。好样的。鱼湾大队是咱全县的一杆旗,你可要把它举得更高吆!”
第二卷 发展 第五十六章 地委之行
吴永成和他们的县委李书记一起乘车,很快就到了梁州地委所在地。
一路上,吴永成又把马柳平和胡云珍的工作,乘机吹捧了半天,当然是不着痕迹的、小心地的吹捧,把这一切功劳,都归功于县委李书记的正确领导。要不然,以李书记这样的老官场人物,什么能看不出来呀!花花轿子人抬人,顺水人情李书记也当然会做,坐了人家的车,他的同学郭勇,又是地委郭天明副书记的侄子,所以也充分肯定了鱼湾大队这几年的工作,并表示县委准备在近期内,考虑马柳平和胡云珍的提拔问题。
到了目的地以后,李书记和吴永成他们几个一一握手告别,并特别叮嘱杜三和郭勇,回了永明县以后,一定到县委来找他,他一定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由于吴永成他们在来之前,事前和郭天明书记电话联系过,郭书记也就没有出去,一直在办公室等着他们。侄子大老远的和他的同学们来看自己了,抽出一点时间,也得见一见啊。
“你就是吴永成,咱们电话里以前见过面的。”
郭勇把同来的几个人介绍给叔叔,郭天明书记还能记得吴永成,握着他的手、亲切地问到:“上次郭勇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学校里受到了一点不公正的处分,被休学半年。我看你的精神不错嘛,不象受了什么打击嘛。不错,年轻人嘛,就要经得住一些挫折。有一句话说得好嘛:不幸是最好的大学。何况,你的这点小挫折,还不算什么不幸呀!可不能它被压倒呀!年轻人!”
郭勇把吴永成回到家里,主动要求担任村里的支部书记、以及被社员们选为大队长的事情,给他的叔叔详细地说了一遍,郭书记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脸上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有这个想法是好的,可你也要想到,村里毕竟不是你们的大学里,有许多事情,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遇到事情,得学会多动脑子,多向人请教,光凭一腔热情,和一时的冲动,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开展工作?有什么具体的打算没有?”
“郭书记,我认为现在国家给了我们农民好的政策,富起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作为一个农村大队的领头人,既要考虑到社员们吃穿住用的问题,还要想到他们富了以后怎么办的问题。不能光考虑他们物质上的需求,更应该多想一想,他们精神生活方面的需要。总不能就让他们吃饱了睡,睡起来再吃;白天看太阳,晚上看月亮;没事就闹架。他们的文化生活也太单调了。所以在近期,我准备先试着办一个农民文化活动中心,现在已经置办了电影放映机,还准备组织一个由农民们自己组成的民间艺术团,利用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比如说秧歌、快板、盲人说书等,把国家的一些政策、方针,例如法律法规、计划生育、科学种田、植树造林等内容编进去,用老瓶装新酒,这样就可以在田间地头、村舍院落,随时随地宣传党的政策,活跃群众生活。我们昨天晚上放了一部电影《喜盈门》,就收到了娱乐之外的教育意义。”
吴永成把昨天到今天群众看电影以后的反应,又给郭天明书记讲了一遍,把郭书记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你想的还挺超前的。别人还都在想:怎么样让老百姓尽快富起来;你却已经考虑到了他们富起来了以后、该怎么办的问题了。是有点超前意识。不错。有点想法,看来是动了一番脑筋的。你搞的那个文化活动中心。其实以前都搞过,不过宣传的内容不同而已,能不能坚持下来也是一个问题。它存在生命力的长久与否,取决于是否能真正得到群众的欢迎;如果只是搞个花架子,为了应付什么人的检查,或者有其他的一些功利性,我肯定,它也不会持续多久的。年轻人,希望你的这个农民活动中心,能在老百姓的中间扎根,开花、结果。过几天,我和有关部门的领导去看一下,这毕竟是新时代的新事物。也给你——咱们地区的第一个大学生村官,去助助威,加把劲!”
晚上,郭天明书记在地区招待所安排了一桌饭,陪他们共进晚餐。
饭桌上,郭勇和高保平一人一句,气愤地说起了今天上午、公社的电影队队长打电话,和吴永成换电影机子的事情。
郭天明诧异地说:“怎么还有这种事情?这不是太不讲理了
有本事可以自己去买一台嘛,干么要抢别人的东西?有什么两样?!这是典型的红眼病嘛!”
“这是吃大户、啃唐僧肉。”吴永成乘机把去年冬天有几个大队和单位,打着领导的旗号,到鱼湾大队去强借钱的事情说了一遍,“郭书记,我认为这种现象不是好兆头。如果社会上刮起这种‘吃富’的邪风,必定会挫伤大家辛勤劳动的积极性。这等于变相地培养了一批新的蛀虫。一个好好的集体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这股风吹垮的!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名目繁多的检查团、考察团,谁家搞得好了,起个名字,下来一帮人,连吃带拿,糟蹋一顿,如此以往,坏了党风,空了集体,倒了干部!”
郭天明书记脸色沉重地说:“吴永成同学说的这种情况,我也曾经听说过。但是没想到能演变到现在的这种程度。千里长堤,溃于蚁|穴。此风不可长,此风必须刹!明天正好有个地委领导们的碰头会,会上我就把这些事情提出来,争取尽快形成一个决议,下发到各县、地直各单位,必要时,得请地区纪检委动用纪律手段,惩治一些太不象话的干部了。否则,改革的果实还没有成熟,就要被这些蛀虫们糟害了。谢谢同学们跟我说的这些情况。有些事情,坐在办公室里,是听不到的;即使到了基层下乡,也被一些人团团围住,都是报喜不报忧啊!”
吴永成他们在地区招待所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便告别了郭天明书记,乘车返回了鱼湾大队。
一回到村里,吴永成便着手准备、筹建他的鱼湾大队民间艺术团。
这事情在早些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了一些大致的划算:李凡多才多艺,生活本来就困难,自从实行了联产到户责任制以后,因为他家的劳力就他一个人,五个孩子,年龄都太小,光会吃,还不能帮忙,日子就过得更加艰难了。公社、大队的一点救济,往往只能解决一时的窘境,而一年中,有多半年一家七口,只能吃个半饱,还是掺进一多半的野菜杂粮饭。如果把他请出来,以他为首,再从附近的村舍里,招集一批和他一样有才艺的人,不需要太多,五、六个足矣,基本上就是一个小型说唱团。别看这些人没有受过多少教育,可在文艺方面,都是能现编现演的急才。他们为了生计,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虽然说一年四季,做的营生不太光彩,不是讨吃的,就是要饭的,可那也是生活贫困,给逼得没办法,才拉下脸皮跑出来的呀!正如李凡秧歌所唱:“要着总比饿着强”。作为一个人,谁没个脸皮、谁不爱面子?但有三分奈何,家有一口吃的,谁爱拉起那讨吃棍啊?!
他们大多是外村人,吹、拉、弹、唱,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也是他们用来吃饭、维持生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