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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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录取通知书朝贴着工商管理纸条的桌子走去,桌子后边的是一位剪发头、戴眼镜的中年妇女,她拿过我的通知书看了看,“吴永成,你是咱们系第一个来报到的同学,我是你们的辅导员,姓高,高淑琴,你去北楼312宿舍去住,放完行李后下来给老师帮个忙好吗?今天新生报到第一天人手不够。”
“行,没问题。我拿过老师递过的写着宿舍房间号的纸条拿起行李卷和四姐按高老师所指的方位走去,先安置,后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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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宿舍共放四张上下铺的木床,床边上贴着新生的名字,我在靠门的上铺。放好行李对四姐说:“你先歇会儿,我去给老师帮忙。”
“行,你去吧,我帮你收拾好行李就下去找你。”四姐满口答应。
这时的上大学和九十年代不一样,虽然招生少,但学校根本不收学费、住宿费(当然也没有公寓,自带行李,),还有数额不菲的助学金、奖学金,只要努力足够在校的食用,所以也没有什么交费、注册等手续。
我来到报到的桌前,跟老师打了招呼,找了张白纸用毛笔刷、刷、刷的写了工商管理系新生报到处几个大字贴在桌前。
“这办法好,同学们老远就看见了,吴永成你的毛笔字不错。我看过咱们系同学的录取成绩,你的分数最高,又有点子,干脆你来当咱班的代理班长,先帮老师招呼着。”
“高老师,那可不行,我刚十七岁,又是从农村来的,谁服我呀?”我连忙推辞,在大学当班长可是什么好事,那就是大伙的“勤务兵”,杂事特多,我的时间这么紧哪有闲心干这个,虽说班干部在分配时学校挺照顾的,可咱是为了学到知识当农民,不要那个铁饭碗。
“高老师,他不当我当,我长这么大还没当过干部呢!”旁边有人插话,扭头一看,长头发,蛤蟆镜,喇叭裤,手里还拎着个收音机,这不是火车站四姐撞到的那位”骚瑞“吗,我们成同学了。
“高保平,你别捣乱,看看你的这打扮哪像个大学生,把行李放好赶快把你那头发给我拾掇拾掇,,要不看我怎么收拾你。”高老师怒嗔。
“好好,班代,我住哪个宿舍?”蛤蟆镜嘻皮笑脸冲我打了声招呼,“哟,这不是那土老……”他一下收住音,敢情他也认出我来了。
“你好,高保平,我叫吴永成,咱们成为舍友了,你也住北楼312。”
“你好,吴班代,你是领导我是兵,以后请多照应点,少打小报告。”高保平一本正经的说,然后敬了个滑稽的美式军礼,“快滚。”高淑琴老师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晚上回家吃饭。”高保平落荒而去。
看着我不解的眼光,高老师解释:“高保平是我的侄儿,哥嫂都在外贸部工作,文革开始就被以“洋奴”的罪名下放到山西“五七’干校劳动,直至七六年十一月落实政策回京。之前保平一直是我来照顾。把你和他分到一个宿舍也是我的想法,他的成绩不太好,以后你帮助他。”
我恍然大悟。
正文 22。舍友
“班代,班代,吴永成,吴永成,”不一会高保平气急败坏、大喊大叫气喘吁吁地跑来。
“怎么回事,高保平,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急的,”高老师有得火了。
“姑,不、不,高老师,吴班代,”高保平止住神,“我们宿舍有一个漂亮的女生,在给吴班代铺床,班代,那是你的什么人,我刚说了两家,她拿起扫地的扫帚就朝我劈头盖脸打来,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瞧,前几天刚买的喇叭裤跑的时候被钉子撕破了,那还是我妈从香港回来给我买的。这、这……。”
“那是我四姐,她脾气不好,你多原谅,”我歉意地说。
“甭理他,肯定是他说话招事了。我还不知道你那张嘴,油腔滑调的,活该。”高老师恨恨瞪了他一眼,“一会回我家换条裤子,瞧你妈给你买的什么裤子,裤腿宽的能当扫帚扫地了,都二十岁的大学生了还当小孩一样宠,没见过这么当妈的。你也别跑了,帮永成接应同学。”
“天呐,我可是受害者。再说这是现在最流行的喇叭裤,懂什么呀!哎,班代,你四姐那么漂亮怎那么厉害,多有损她的光辉形象,你跟她说说,改了就是好同志,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请问七九届工商管理的新生在这报到吗?”一位身穿白底黄碎花连衣裙、头扎蝴蝶结的女同学站在桌前打断了保平的喋喋不休。
“是,是,你叫什么名来,从哪来,我也是这届的,叫高保平。”未等我开口,高保平急忙忙上前搭话。“我叫冯霞,从天津来,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
“天津大麻花,真美呀!”目送冯霞的背影,高保平摇头晃脑还在沉醉:“班代,我看她的眼睛就像刘晓庆,她的身材就像陈冲,整个一个电影明星大组合,美女呀!你知道刘晓庆和陈冲吗?”
我看他一副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小花》这部电影刚上演,在人们看了十余年革命样板戏感到发腻的时候,这么一部充满革命浪漫主义、颇有点小资情歌的《小花》一出世便受到热捧,年轻人嘴上挂的都是刘晓庆,陈冲,城市大街小巷传出的都是:“妹妹找哥泪花流,不见哥哥心忧愁……”
不到中午十二点,全班三十七位同学报到二十三位,收工吃饭,下午再接着干,让保平先盯会,我叫四姐吃饭,顺便给他带一份。
“不用,不用,估计我姑,就是咱们的指导员她不会忘记我的,你去吃吧,班代,顺便向你姐给我道个歉。”
饭票,菜票在报到时每人先发了一份(合计也就二十块钱吧),这是学校代垫的,学生的粮油关系过两天才能办好。
和四姐一起走进食堂,主食是大米、面条,包子,菜有炒土豆丝,炒豆角,过油肉,炒鸡蛋等,物价还真便宜,一份土豆丝八分,过油肉两毛五,我打了面条,买了一份土豆丝,一份过油肉和四姐一块走向餐桌。
吃饭时我才知道四姐和高保平吵架的原因。四姐正在给我铺床,高保平一进屋放下东西,抬头看见上铺怎么有个女生,就问:“你是哪个宿舍的,跑错了吧,这可是男生宿舍,快出去,我们可不想和你同居。”四姐马上认出了他,“你要脸不要脸,不就在火车站撞了你一下吗?还追到这儿来了,你个臭流氓,你想干什么?‘一来而去两个言语就激动起来,四姐跳下床抓起搁在床头的扫帚横扫高保平,保平虽说在北京街头也混了几年,可哪见过这副泼妇拼命的样子,吓得转身就跑,哧啦一声裤角被门口突出的一颗钉子划了一个大口子,听得我哈哈大笑。
至下午三点前,全体新生报到完毕。和四姐在校园内转了一圈,本打算带她到学校招待所登记个房间,结果碰见高老师非要让到她家去住,她的爱人在外地工作,就她和十五岁的女儿在家,拗不过一片盛情只好答应。
“高老师,我想明天请个假带我四姐去北京城转一转,晚上她坐车回去。要不来一次也不容易。”我顺便向老师请个假。
晚上回到宿舍,全部成员已到齐,一阵寒喧后,大家对对方的基本情况便都有所了解,八位舍友中,北京的三位(包括高保平),广东的一位,山东的一位,上海的一位,来自J省的两位(包括我在内)。
然后不可避免的按年龄排大小,老大哥是山东的高健,28岁,老三届知识青年,老二是广东的王志明,23岁,军队高干子弟;老三是上海的韩福平,出身豪门,在上海也算大家族,祖父曾是财震上海滩的大资本家,前几年因出身问题一直与大学无缘,政审就过了不关;老四郭勇,22岁,J省人,省城居住;三位北京老兄年龄倒都一样,常建明,刘爱忠,高保平均为20岁,按他们出生月份叙排为老五、老六、老七,我则光荣地成名副其实的小弟,老八。
“各位老哥,大小已经排定,小弟先给各位行个礼,小弟是来J丁省的农村娃,没见过大世面,年龄又小,跑腿的事我多干,以后咱们宿舍的开水、打扫卫生小弟就承包了,其它方面请各位老哥们多多照应。”我拱手向大家作了个罗圈揖,漂亮活得赶快放在前头,财富不是朋友,可朋友一定是财富,更何况是同吃同住同窗的四年舍友呢?
“老八,你这就见外了,你是老小,这些活有我们呢。”其他人七嘴八舌,“就是,咱们的小弟就一个,累坏了上哪再去找这么帅的小弟,全国的女生还不杀了我们。”
“活不能让老八一个人干”,老大哥高健开口了,‘咱们订个值日制度,从我开始,一人一天排班,小老弟就不用排了,谁有事你替谁。”老大哥一口豪爽的山东腔拍板定案。
“阿拉(我)没的说”,上海人老三韩福平马上表态。“同意”,“赞成”,在一片南腔北调的一片赞同声中,对外贸易学院七九届工商管理系312宿舍的第一件大事就诞生了。
正文 23。陪四姐游京城
“五儿,该起床了,吃完饭我们得抓紧点时间。”早晨我们刚起床正各自收拾床铺,门外传来了四姐的敲门声,我赶忙开门,要不整个楼道都该惊动了,这个四姐也是,不看到哪儿了,还是五儿、五儿的乱叫。我脸红了,舍友们都露出了诡异的神色,有几个更是起哄“五儿,五儿,有个小子叫五儿。”
四姐一进门,其美颜立即惊倒一大片,那不是吹的,我们姐弟五个长得一个赛似一个,饶他们来自五湖四方,经过见的多,那也是一个字,发呆(不对,怎成了两个字了),匆匆洗漱完毕,和四姐简单吃了早饭,两份稀粥、三个馍头、一分钱的咸菜,便走出校门登车逛京城去了。
北京是我国的首都,属中央政府直辖市,是我国政治、文化和国内国际交往中心。她也是人类发源地之一,在70万年前,北京周口店地区就出现了原始人群落“北京人”,北京城最初见于记载的名“蓟”。从秦始皇统一中国起,北京一直是我国北方的重镇和地方政权的都城,公元938年,统治我国北方的辽以北京为陪都,时称燕京,以后元、明、清各代都以此为首都,前后达650年,可谓历史悠久的世界文化名城。
可此时一九七九年的北京城,并没有多少现代化的建筑,除了几处昔日的帝王建筑红墙黄瓦、金碧辉煌外,着眼处到处都是灰茫茫的一片低层建筑,旅游景点也只有故宫、颐和园、长城司马台而已。我和四姐商量:长城太远,时间紧迫玩不好,干脆上午去清华、北大几所名校转一转,顺便看看颐和园,下午去天安门,西单、东单附近再买点东西,晚上回家。四姐欣然同意,她来北京主要是看看大学是怎么样的,不能来上也要走一遭,至于天安门前照张相也是挺好的。
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都在海淀区,换乘几路公共汽车后先到北大。
北京大学校园又称燕园,与圆明园、颐和园相毗邻,在明清两代曾是皇家的赐园。我和四姐踏入北大校园,随匆匆忙忙的大学生四处转悠,未名湖区湖光塔影,飞阁流丹,题词碑刻随处可见,教学区端宁恢弘,林荫大道和爬满常青藤的山墙令人难以忘怀。槛外山光,窗中云影,四姐深深地望着这一切,像是要深深地烙入脑海中。
拉着留恋不舍的四姐告别北大奔往清华园。
清华大学所在地清华园明朝时为一私家花园,后成为圆明园的一部分,清康熙、道光年间分别起名为熙春园、还春园,咸丰年间改为清华园。
走进清华,望着清华人“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校训和“行胜于言”的校风,我感慨万千: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求学问如此,做人更要如此,民族的荣辱兴衰,社会的重望期托都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只有自强不息,创新图强,才能让我们的中华民族昂首于世界前列。行胜于言,清华人爱国、奉献的优良传统也将是我这一生的座右铭。
四姐步出清华园,心事重重,半天不说话,良久一声长长的叹息,“多好的学校,我这辈子是不能来上了,下辈子一定来北京上学。”惋惜不已。
“四姐,其实你还可以来北京上学,只要你努力,我相信两三年后在北京我们还能一起上学。”
“真的?”四姐眼睛一亮但马上又暗下来,“你别哄四姐开心了,我都参加工作了,怎么能来上学,难道扔下工作。”
“不需要丢掉工作”,我接着鼓励四姐:“你的语文功底很好,专科又报的中文专业,只要把英语你这两年好好抓一抓,就报考中文专业的研究生,应该没问题。我在北京再找些复习资料,有两年的时间绝对够用,读研究生可以带工资上学的。”
“那太好了”,四姐高兴了,“我豁出命在这两年也要好好复习,能上这来上学是我这一辈子的梦想,五儿,你要多帮四姐。”
时近中午,肚子都有点饿了,我和四姐在一家小国营饭店里每人吃了一碗麻酱面(幸亏在家托人换了十几斤全国粮食,要不北京饭馆可不收J省粮票),“四姐,等你北京来上学,我请你吃全聚德的烤鸭,老莫的西餐。”五角钱、一斤粮食的面条让我有些抹不开面子。
天安门广场前转了一圈,照了几张相后我们便前往王府井大街,此时北京并没有多少外地人,所以大街上并不显得怎么拥挤,不时驶过的小车大多是北京212吉普、上海轿车、苏联的“伏尔加”,间或有几辆黑色的“红旗”车在摩托车队的卫护下鱼贯而过──这肯定是国宾车队,这年月谁有这么大的威风。
此时的王府井大街还没有形成商业街,除了王府井百货大楼比较引人注目外,其余的均为一些副食店、五金店、饭店,对,还有一家小型的玉石珠宝店,门上贴着一张告示:只收外汇券。
王府井百货大楼转了一圈,也没买到什么稀奇的东西──商品奇缺,全国形势都一样。姐弟俩一商量,干脆去副食店买点北京特色糕点、烟酒,北京特色糕点回去孝敬老人哄小孩,烟酒是给领导、同事们──毕竟北京来了一次。
走进副食品商店刚称了二斤水果糖,就听见商店的另一角吵起来了,旁观的人渐渐围成几圈。出了什么事,我纳闷,对四姐说:“你看好东西,别动,我去看看。”刚挤还人群中间,就听见一个男同志气愤的声音,“我上次在这买了二斤鸡蛋,回去以后就有三个是臭的,照一照不行吗?”
另一个尖锐的女声,“你都照了买走好蛋,那我们臭蛋卖给谁,你这个同志一点公德心也没有,还是国家干部呢。”
“我怎么没有公德心,刚才的那位大妈连副食本儿都没有,你卖给她一斤,还帮她一个一个都照了,我这本上还有三斤的数怎么称二斤连照都不让照一照,这是走后门,搞不正之风,‘四人帮’打倒都三年了,你怎么这么干。”
“哎,哎,你买鸡蛋就买鸡蛋,拉‘四人帮’干什么,走后门又怎么了,有本事你也走啊,再说了,咱北京哪有鸡蛋,这都是从湖北、湖南调来的,几千里的路哪能没几个臭蛋,现在不都喊理解万岁嘛,你怎都连这都理解不了,你这国家干部是怎么当上的,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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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还有理了,什么态度,瞧以后鸡蛋多了你卖不出去、完不成任务,你就一边呆着哭去吧,理都不待理你,你牛什么牛。”
“鸡蛋多得卖不出去,你丫做梦吧!中国有九亿人,有多少人吃鸡蛋,又有多么鸡蛋,让姑***鸡蛋卖不出去,你丫等下辈子吗?德性!”
唉,还是这物资短缺惹的事。
正文 24。又认了个姐
送走四姐,我便投入了紧张而有序的大学生活。
此时的大学学习生活比较单调,除了极为少数的每月几个科技或谈理想树人生观的讲座外,并没有如九十年代之后众多的学说探讨、学生团体活动。学校的学习围氛很浓,无论是教授还是学生,都有一股抓紧时间,追回逝去光阴的劲头。整个学院上上下下洋溢着一股努力学习、充实自已、为“四化”建设多做贡献的气氛。学校的课程安排每天也排得满满的,只有晚上才是大家的自由学习时间,学风是相当严谨的,校风是相当正统。
我们系只有一个班,共有三十七位同学,二十五位男同学、十二位女同学,其中北京的就占了八位,录取成绩都比外地来的低一截。看来大学录取地域不同录取分数差距之大从那时就开始了,难怪北京户口这么吃香。
经过短暂的几天课前准备——领取课本(讲义)、接受新生入学教育等,九月四日我们正式开始了新的大学生活。
在所开设的课程中,我有选择性的听课,英语、专业课程是重点,这必须认真听,此外又选修了一门第二外语——日语,要想以后赚日本鬼子的钱,必须先掌握与他们交流勾通的工具。像一些公共课大学语文、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等我是兴趣不大的。好在同学们当时学习气氛很浓,几乎没有一个人逃课,老师们也不存在课前点名,缺一半个人根本看不出来。这就给我的逃课创造了好机会。一遇公共课,或者我混到国际贸易系,或到外语系,四处打游击,汲取自已所需要的知识。
这种情况没过半月就被同学和老师们察觉了。老大高健一次在宿舍里先跟我谈话:“小老弟,大哥年纪比你大,说你两句也别不爱听。咱俩都是农家子弟,家里供养个大学生不容易,既然来了就应该珍惜这学习机会,这机会来得可不容易。你年龄小没受过大哥经过的那么多苦,我们那会儿要学也没机会,停课闹革命、大串联瞎逛、上山下乡插队,想学也没人教。现在多好啊,你的录取成绩虽然在咱们系最高,可也不能吃老本,大学的知识都是以前没学过的,你总逃课不是个办法。你又是咱们的班长,不能因为年龄小就带个坏头,要注意自已的形象。”我只好点头保证答应以后少缺课。
“吴永成,这段时间我发现你上公共课时不上课老往别的系跑,这是怎么回事?”指导员高淑琴老师也找上门来了:“不会是谈恋爱吧,这可不好。对,不谈就好,你们正年轻,要为‘四化’建设作贡献就必须多学知识,没知识怎么为‘四化’立新功?年轻人,事业永远是第一位的。”我只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