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艳的夹竹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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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是王铛铛挑起来的。
晚上,一家人围在那张柏木制作的叽嘎作响的收折桌旁吃晚饭。吃夜饭的时间,王铛铛照例要喝二两烧酒。菜自然不多,一碗油汪汪的回锅肉,一碗糊辣子炒小白菜,一碗泡酸菜。两个女子看见久违了的回锅肉,筷子自然就频繁的光顾那一碗菜,不一瞬间,那碗回锅肉就风卷残云般快碗底朝天了。王铛铛十分不满。王铛铛不满的方式,就是狠狠的摔筷子,或者重重的搁酒杯。他用筷子敲着菜碗,提醒两个女儿注意,可除了王花的小姐姐迟疑了一下,王花夹菜的动作更快了。王铛铛一边喝酒,一边对王花妈说,我说你狗日的老鸡婆怎么不会当家呢,你看对门的络儿胡屋头,一天三顿饭有荤有素还有汤,人家不也是两口子上班盘带两个小孩子么?
小花妈说,你莫光看人家跟我们家人数一样,可是人家的两个儿娃子一个读技校,可以不开生活费;一个初中毕业就没有上学了,少了多少开支哟!一天光晓得张起嘴巴吃吃吃,天上不生地下不长,硬是粑粑不用米来捏么?再等一个月就要开学,二女子考上了住读,钱还差错好长一截呢,未必硬是要到时弄来显像么?
王铛铛瞄一瞄大女儿,又瞄一瞄小女儿,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恨声恨气的道,读读读,读他妈个鬼书!这样大两个鬼猴儿,还要妈呀老汉躬着背背给你两个挣,是前世差欠了还是怎么的?硬是别人家的娃儿金瓜银瓜,我家的娃儿是一些傻###捶捶么?!你两个给我听清楚哈,大女子明年技校毕业,我的责任就算尽到了;小鬼女你今年就不要去读书了,读来有什么用?常言说得好,当官的辈辈代代当官,搬砖的辈辈代代搬砖,这是命。命中该吃球,哪怕你躲在乡里头!哈哈哈哈
小花妈道,你都几十岁的人,怎么在女子面前说话嘴巴没有个遮拦?照我说,小花的书一定得去读,好不容易考上了,就是砸锅卖铁当爹妈的也要支持!又喜滋滋的望着小花,老娘不信,鸡窝子里就不兴飞出一只金凤凰?
王铛铛嘴巴一瘪,说道,金凤凰?空了吹哟,你以为读书多就有用?有鬼的用!你没见狗日罗癫子,人家几好的文化,还不是成了一个神戳戳的癫子。
王花妈脸色一红,愣怔了好一会,方才说道,你不管有用无用,十二、三岁的女娃娃,你不叫她上学,她能在家里呆得住?
王铛铛道,叫她在家里弄饭呀、洗衣呀——
王花妈道,亏你想得出来,那样不毁了小花一生?
王铛铛呷了一口酒说道,女儿家读书只不过就是读嫁书罢了,哪儿能够读出了精?
王花妈道,我就要她读,展劲的读,气死你这狗日不昌盛的老狗!
王铛铛说道,这个屋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你狗日烂婆娘,想是要去哪里开会了不是,哼哼,母夜叉反了天了?
王花妈气得把他的杯子夺过来,一下子扔在地下,杯子砰的摔碎了!王铛铛一下子跳起来,揪着王花妈就打,两人揪扯在了一起,把桌子也掀翻了。
陡然,王铛铛蜷缩在地面,狗一般嗷嗷叫起来。王花妈肥美的屁股坐在了他的头上,而她的双手,则死死地攥着他的命根子。她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仰着头,说道,老娘就是喜欢开会你怎么办,老娘就是喜欢开会你怎么办?王铛铛花白的头在那堆肥肉下转动,手脚张牙舞爪着,却无法翻身。
早有邻居些来看这免费的节目。他们嗬嗬的笑闹着,却没有任何人来劝解。
红艳艳的夹竹桃 (6)
小花的小姐姐又开始了自己的功课,那就是撕心裂肝般痛哭,哭得昏天黑地的。王花先是没有开腔,见两人闹得实在不象话,气极了!她胸部剧烈的起伏着,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她突然站到了凳子上,对两个老人厉声说道,都给我住手,不然我手中的东西可不认黄了!小花的爹、妈被这裂帛般的尖叫声唬住了,都住了手。举眼一看,乖乖不得了呀,这小鬼女子手中举着一把闪亮的菜刀,而她的拿刀的手还在簌簌颤抖着!
先人耶,你怎么舞刀弄枪的嘛,伤了人咋办哟?小花妈扑上前,把小花从凳子上拉下来,把她手中的刀夺去了。“啪!”王铛铛狠狠的给了小花一个耳刮子,把小花扇得在地面旋了一圈。王铛铛狠狠的说道,异种!人小鬼大,你把老子惹毛了,老子拖你下江去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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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花倔强的把头像小鸡公一般昂起来,赌气的说道,吃就吃,哪个未必还虚火?这小鬼女,虽然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脸上仍然写着微笑哩!
你给老子滚!老子不想再看见你了!真是个霉伤心,滚,滚呀——
走就走,这样一个寒酸的家未必还有什么留恋头?王花气昂昂的走了出去,地面的灰尘被她的脚带起来,在屋子中间旋转着,旋转着。
当天晚上,王花妈没有落屋,想是到哪里开会去了,酒醉鬼王铛铛闹了一夜。先是在屋子里骂爹骂娘骂什么人的先人板板。后来,他骂出屋子,阔大的光脚板砸得青麻石地面啪啪的响。他的沙涩的声气悠远而绵长,如一匹受伤的狼一般哀号着,是哪一个狗日的把我屋那烂B窝了起来,我日他的先人呕!我日他的万人呕!我日日呕!
那凄厉哀绝的声气,幽灵一般在牛背湾搬运新村回荡着,几乎响彻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早上天刚发亮,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牛宏就被王花叫醒了。他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小花早已打扮好了。她穿着一件素色的春秋衫,脑后扎了一条乌黑油亮的独辫。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时侯的小花,已经是一位漂亮的大姑娘了。她扑上来,亲昵的搂着他,怪不好意思的喃喃的说道,昨晚上你好狂呀,扑鼾声好象野兽一样。闹了牛宏一个大红脸。接着她对他说道,走,快跟我走,我有事情要同你商量!说罢,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拉着他就往外面走。
走到上半城了,她才对他说道,牛宏哥哥,昨天晚上你亲了我,还拥抱了我,这样,我就是你的人了,你陪我出去玩一天行么?她仰着头,那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充满了企盼的神色。
牛宏遇见了这么一位不懂事的倔强的小妹儿,能说什么呢,只好点了点头。她牵着他的手,早把苦恼忘到了脑后,蹦蹦跳跳的往码头走去。
秋日的艳阳是一位刻薄的老妇人,她的万千道金线宛如一只只长长的尖尖的带毒的指头,蛰得人身上火燎火辣的发疼。两人坐上了市区驶往南岸的轮渡的时候,小花不顾炎热,非要挨着牛宏坐不可。偏偏小花又是喜鹊子一样的脾味儿,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显得十分兴奋。江水蓝蓝,江风阵阵,给刚从闹市的燥热中走出的人带来一种清新感觉。而在码头汉子牛宏心中,则蠢蠢欲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情愫,使他浑身燥热如着火一般,欲晕欲醉不能自己。
从南岸到南山是从上新街的一条小路上去的,这条小路曲折又绵长,古时是C市通往贵州的必经之路,沿途多寺庙古迹,又由于路上遍布老黄桷树,故而叫做黄桷古道。
经过一片居民住房之后,蜿蜒如蛇一般的山路就横垣在了他们面前。他们站在一株大树下,喘着粗气,一边望着前边的山路。
好大的山呀。只见高耸蓊郁的山峰,与蓝天白云缀连在了一起,分不清哪是山哪是天了。牛宏汗流浃背,如果按码头摸活路的惯例,他早就把上身衣服脱光,只剩一条裤衩了。小花与他一样也热得够呛,她的脸色红扑扑的,额头脸上粘着她自己的黑发。她的上衣与她的身子贴在了一起,透过那薄薄的衣裳,可以看见她的已发育成熟的胸部,甚至她那黑葡萄样的|乳头都可以清晰的看到。牛宏一阵慌乱,把头掉向一旁。小花用手绢儿不停的给自己扇着风,对牛宏道,牛宏哥哥,你衣服都拧得出水了,怎么不脱了呢?来,脱下来我给你拧拧。牛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言不由衷的说道我不热,我真的不热。小花小鹿一般跳跳蹦蹦到了他的面前,一边用手指刮着他的鼻头,一边说道牛宏哥哥好羞呀,热得这么厉害还说不热,扯谎的娃娃要遭狼吃哎哎,遇见这样调皮的小妹儿,真是一点辙也没有呀。等牛宏把汗衫脱下来后,她果然一把抓了过去,用手拧起来。她说道,哎呀好臭呀,硬是比得过茅坑里的大粪哩!牛宏把汗衫夺了回来,搭在自己的背上,呵呵的道,算了算了,我自己的屎自己来背。
两人开始登山。果然是条年代久远的古道,只见一人长,半尺宽的青麻石梯的棱角都被路人踩圆了,显得油光光的。两旁是高大的松树柏树,遮天避日的。树林里有雀鸟在鸣啭着,叽叽喳喳的很好听。空气很好,有一种腥甜的腐植质味道。小花开始还显得十分兴奋,大步大步的跑在前边,牛宏在后面看见她的独辫子一甩一甩,浑圆的臀部左右扭动。后来她的步子就慢下来,大口的喘息着,对牛宏说道,狗日这个鬼山,硬是难爬得很哩。牛宏憨憨的笑道,你不是说一口气就爬得上山么,怎么一下子就不行了,硬是害儿婆的肚子,屙尿变呢。这一下子小花不依教了,她嘟着嘴,冲到牛宏面前说道,牛宏哥哥,你好坏呀,你对我说怪话了。哼,我不理你了。说罢,气哼哼的坐在青麻石梯上。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红艳艳的夹竹桃 (7)
牛宏急忙给她陪不是,说自己完全是不小心,今后再对她说怪话,自己就是一个乌龟变的。小花还是气嘟嘟的不理牛宏。牛宏着急的搓着手,在她面前唉声叹气。看见他这副样子,小花偷偷的笑了。小花道,反正我不走了,我气得走不动了。牛宏面对着小花的小女儿态,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突然俯下身,一把把小花背在背上,大步的向山上爬去。小花在他背上笑得咯呀咯的,如山泉一般清脆的声气汩汩的涌了出来,宁静而古老的山路洒下了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山路拐了一道弯儿,就是半山腰了,这里有一座古刹,叫做老君洞。刹门口是两株三人也合抱不过来的古银杏树,把天遮了个严严实实。古刹依山而建,门口“洞天福地”四个楷书大字显得十分苍劲有力,也不知是哪朝哪代文人骚客的墨宝了。爬了十几级石梯,迈上一道很高的门槛,就是大殿了。老君是具泥胎的鎏金塑像,胡子老长老长,显得慈眉善目的。在大殿旁边,有一只功德箱,一位五大三粗的着粗布道袍的道士敲着木鱼喃喃的道,抽签啊,预测吉凶祸福,推算来世今生。小花一脸虔诚,她两手合十跪拜在地面的蒲团上。那壮年道士双手捧着签筒,哗啦哗啦摇动着,从里面滚出来一支竹签来,却是一只下下签。小花往那功德箱里面塞了钱,重新又抽了一签,却又是下下签,气得她满面通红。她对牛宏说道,好事不过三,再抽一签。可是还是一个下下签,气得她拉着牛宏就走。出得刹门,小花气哼哼的对牛宏说道,我今天抽的签恁精怪,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就是那道士在作怪!你看没看见,后来那个女人抽了三只签都是上上签,为什么?就是因为她每次捐的功德都是五十圆,而我每次仅仅只捐了一元!这世道,连出家人都在一切朝钱看,你说怎么得了,啊?那时间,牛宏看见小花的脸色一板正经,露出来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称的严肃来。
剩下来的山路好漫长啊,那蜿蜒如蛇一般的山路,如带子样缥缈虚无的钻进了天边的白云,而路旁的高大的针叶树则利剑般直刺苍穹。王花把软遢遢的身子靠在牛宏宽阔的肩头上,一步一步的往山上挪。都不再说话。王花突然扑进了牛宏的怀中,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酣畅淋漓。她的浑圆的肩头剧烈的搐动着,泪水如小溪流一般顺着她的白嫩的面庞滚滚而下,把她的胸口也打湿了。牛宏呆楞住了,在他记忆中,还从来没见这小鬼女哭过。他依稀的知道,为上学的事她同爸妈吵了嘴,但是他认为这事情不过是家务事,不必大惊小怪的。此刻,他才知道她的父母亲在这个事情的处理上,是多么深的伤害了她,使她那颗年轻的心里面伤痕累累!他左手扶着她,右手拍着她的肩头,深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久,她终于缓和过来了,她冲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牛宏哥哥,我只会在你面前掉眼泪,也只有你看见我哭过,真的。
中午快两点钟时分,他们两人终于爬上了南山。在一家幺店子吃过豆花饭之后,两人漫无目的的在山上闲逛。他们看了玫瑰园,看了散花女神塑像,还看了丰果园。当他们站在原国民政府要员曾经居住过的梅园时,仰望着那古色古香的花园别墅,都久久的没有说话。从山下吹来的温润的山风拂来,把他们的衣服撩弄得飘呀飘的。小花突然大声说道,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在这里住上这种房子的!牛宏惊异的车转头看着她,只见她的嘴唇抿得铁紧,眼睛中闪动着奇异的色彩。牛宏看着这位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小妹儿,觉得自己的心子里面有种金属样的声音铮铮的响着,他一点也不敢笑话这位小妹儿,他觉得她好像在发誓,显得那么神圣和庄严。
小花呀小花,你硬是一位犟丫头呢!牛宏实在忍不住了,对小花说道。
小花对着他,扑闪扑闪着大眼睛,嘴巴动了动,始终没有说出来。
牛宏感到很奇怪,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呢?
小花想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牛宏哥哥,我不但是你的人,我还想你的钱呢。
钱?我们之间还说什么想不想呢,要是你需要,拿就是了。
不,我要还,一定要还!我要钱是交学费和住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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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艳艳的夹竹桃 (8)
不,我不愿意要他们的,想起来他们也好可怜;我要自己供自己上学,不会留话把子给他们的!小花坚定的对牛宏说道。这时间,牛宏真正被感动了,他冲动的一把把她揽过来,颤着嗓说道,好小花,你真是我的好妹妹!钱,我身上有,我知道你同家里吵了架,一时之间没想到
牛宏还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当天晚上,小花一手制造了轰动牛背湾搬运新村的“尿罐事件”。
那时间,不单在牛背湾搬运新村,即使是整个C城城区民宅里的居民家里面都没有厕所。那么怎样解决夜里内急问题呢?对于男人来说倒好办,夜黑时分随便找一个旮旯就可解决问题;而对于妇女们来说则要困难一些了。那时,凡是有妇女的人家就必得准备一只尿罐了。那是一种土陶烧制的罐体,有一只小水桶般大小,黑黑的,有两只耳朵,可以系绳子来提拎。罐子一般容量不大,平素都搁在黑暗隐秘处,家里妇人些内急时往上面一坐,西西洒洒之间就解决问题,故而是有妇女的人户的必备之物。到了天将黑时分,就有汉子担了粪桶来收粪。这时间,家家户户的妇女或是女孩就提拎了尿罐出来,一时之间屎尿味道溢漫着一条街道,还急急提来水用竹刷哗啦哗啦涮,显得生机盎然的样子,倒也是街道一景呢。
小花家的尿罐是由两姐妹分单双日倒的,那天恰好是小花倒罐的日子。莫看小花风摆杨柳一个人,却是有一把力气的,倒尿罐自是难不住她。关键的是那一天晚上她老爸王铛铛为她头天晚上一直到今天白天都不落屋不舒服,喝过酒之后就一直在骂,骂得怪头怪脑的。这还不上算,边骂,他又坐在尿罐上了。在牛背湾,墨守着这样一个规矩,就是男子不坐尿罐,因为男人不单能屙三尺高的尿,还能屙五尺高的尿,坐在尿罐上面,那不是自甘堕落么?王铛铛吃过酒之后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不但要坐尿罐,还偏要在尿罐上骂家里的人。这天,他坐尿罐的时间,收粪的汉子就来了。王花急得什么似的,生怕收粪的走了,那就只得到江边去处理秽物了。王花大声武气说道,好狗不挡大道,好男不坐尿罐,紧在上面坐未必要坐出感情来?王铛铛气急,他在暗处边坐罐边抽着叶子烟,说道,老子就是高兴又怎么样,老子今天就是把罐子坐穿都不起来又怎么样?狗日的贱相丫头,还这样小就B痒啦,你找到野老公啦?老子这辈子硬是倒了血霉喂了你这两个赔钱货!好不容易等他起来,王花只好急冲冲的把尿罐提拎出去,她脚摔打得地面跨跨的,边走边骂,走到街面提起尿罐就摔在地下,那尿罐跌在青麻石地面,嘭的闷响一声碎了!王花气忿的跺跺脚,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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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铛铛手里栳着一杆叶子烟杆气冲冲走出来,他一烟杆脑壳敲在王花的腿杆上!他骂道,真是异种,狗日的小婆娘你狠到住了!一天白吃老子还要对老子发气!你信不信老子医治你这个打不死的程咬金哩?!
王花开始还对于此事有些愧疚,见王铛铛这个样子,心里的气就一股一股的涌上来。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引诱得牛背湾那些青沟子娃儿一个二个都围上来,绿眉绿眼的盯着这位天仙一样的小美人,都要看看她的笑话。也是,平素王花根本不理他们,一惹毛了她就怪头怪脑的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今天有人为他们出气了,那是何等痛快惬意的事情啊!
然而,王花对于她屋老爸并不在意。她冷冷的说道,你是什么老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经常去开会,你却不管,你只会坐尿罐子!丢不丢人欧,大男人家坐尿罐子!王花本是在气她老爸,没想到她的话引来那些看闹热的人一阵轰然大笑,那咯咯咯的笑声如春二三月的桃花水一般绵延不绝,弥漫在牛背湾的上空。
嘿嘿,这小鬼女子硬是人小脾胃高!要是现时不整治,将来祸不可及。搬运站民兵连长段牦牛站在一旁,双手交叉在胸前,阴沉沉的说道。
狗!王花瞄着他,这小鬼女子眼光好阴好毒啊,看得人几乎寒彻入骨。
段牦牛哼了一声。哈哈,我就是狗,我是章书记手下的好狗!小鬼女子,你想当狗,却没有这个福分!
小花没有回答,扭转身子就要回屋,却被王铛铛一把捉住了。王铛铛自然觉得这死鬼女子太坏,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