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丁女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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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说是胜利了——通过它的神灵、艺术以及娱乐的保存。阿兹台克人和印加人或许已被西班牙人杀害光了，但是后来他们吸烟的习惯却被全世界的人所接受。假设一个阿兹台克人和一个罗马人都被放到了21世纪，那个阿兹台克人或许比罗马人还要少一些疑惑，他会知道人为什么在吸烟。
罗马天主教的牧师们渐渐喜欢上了吸鼻烟，而烟草的使用最终就是通过这些牧师侵入了生活在美洲的西班牙人。在巴脱洛缪的努力下，西班牙的神职人员仔细考察了印第安人的信仰，希望他们能够找到一种简单的方法向印第安人解释基督教，并使他们能够主动地转变自己的信仰。似乎在他们的研究过程中，牧师们认为使用烟草，至少以吸鼻烟的形式使用，是和他们的信条要求一致的，所以他们接受了这个曾经遭到过谴责的邪恶使者。牧师们对鼻烟的认可反映了他们能够接受印第安人把烟草作为和神灵交流的这种倾向，而且和吸烟相比，在弥撒过程中吸鼻烟不太会分心。然而，这个习惯很快就从圣会传到了祭坛，结果导致了历史上第一次禁烟事件。1588年利马（Lima）颁布了一条教会法令，规定“禁止牧师在布圣餐的圣礼上把烟草的烟吸入嘴里，或者把烟草的粉末放入鼻子里，即使是假借药物的名义，或者在弥撒之前也不可以，否则就会受到永久的诅咒。”
到了16世纪中期，西班牙在美洲的探险带来了如此巨大的利润，以至于这些新发现的财富威胁到了欧洲力量均衡的保持。大量的白银从秘鲁的矿山中开采出来，使得旧世界中其他每个国家的财产都变得贬值了。这种贫穷激起了欧洲其他国家探索美洲的动力，以及对新世界蕴藏的财富的共同兴趣。
传 播（1）
烟草的传闻比烟草本身还早一步到达欧洲。哥伦布每次航行都没有把任何烟草带回欧洲，其他追随他横渡大西洋的欧洲人也都没有。旧世界凭空地对烟草产生好奇，这种可能性就像单个的船只可以完好无损地往返于新旧世界一样，十分渺茫。结果，欧洲人间接地知道了烟草的存在。关于新世界奇迹的很多记录中都描写了烟草这种植物和吸烟这种奇怪的习惯，但是这些描写没有像报告中的其他部分，比如青春泉和金子河，那样吸引人的注意力。另外，发表了的作品中描写吸烟的数量不多，而且它们也根本没有使得烟草声名大振。人们却注意到了在奥维多的文章中烟草与恶魔的联系，以及吸烟在印第安人中的流行，这就进一步削弱了烟草对基督徒的吸引力。
无法亲自观察吸烟的欧洲人难以清楚地想像这种新的植物，也不知道对它应该尝试还是应该鄙视。亲眼见到的人都是自作主张做的记录，但同时都写到了烟草是用来鼻吸或是嘴吸的，它可以使当地人陶醉，那些人还声称烟草可以抑制他们的食欲，而且患了性病的白人也开始尝试吸烟。
似乎仅仅凭这些描述欧洲人不能想像出如何使用烟草，出于最坏的打算，看到返回的船员在吸烟，他们更倾向惊恐地反对。航行去新世界的人总是期待着发现奇迹，而相比之下，留在国内的人就没有他们的思想那么开放，不欢迎那些让人惊讶的事情。再说，他们的基督教文化把吸烟和魔鬼联系在了一起，一些图画中魔鬼常常被描绘成各种从人身体中释放出来的毒气。杰雷兹，第一位吸烟的欧洲人，在返回西班牙后由于公开吸烟，不幸被宗教裁判所拘禁，在地牢里关了三年——因为大概驱除这种新的着魔行为需要花这么长的时间。
尼古丁女郎（11）
然而，有关烟草这种植物药用特性的记录激起了欧洲人的好奇，这种好奇心战胜了精神上的反感，最终在16世纪50年代，烟草的种子被带回了西班牙和葡萄牙。烟草开始了它在欧洲皇宫花园里的新生活，由宫廷的医生亲自研究、培植。最初的这种与皇室的联系极大地提升了它的声誉。朝臣们纷纷效仿，争相寻找烟草枝栽种在自己家中。各国国王们彼此嫉妒对方的新奇事物，要求他们的大使从别国的宫廷里获得烟草的种子。比如，在1559年，让·尼科（Jean Nicot）从法国被派往里斯本安排葡萄牙国王15岁的儿子与法国国王亨利二世16岁的女儿结婚之事，便趁此机会向葡萄牙著名的植物学家达美奥·德·戈斯（Damiao de Goes）讨到了一些烟草枝，种在法国大使馆的花园里。到那时为止，人们种植烟草还主要是因为它的美丽。仅仅凭借外观，它已经在欧洲的土地上繁茂地生长起来，进入了千家万户的花园。还有它的药用价值，虽然尚未经过验证，但也加速了它的传播，因为即使有些人持怀疑态度，认为它没有任何药用价值，但却没有人能够否认绽放在花床里的迷人魅力。不过尼科对他的烟草另有打算。
有一个问题是烟草无法被等同于欧洲草药，欧洲草药是专指生长在地中海一带的植物，因此人们就不可能知道如何使用烟草，也不知道它能治什么病。当时欧洲的医学是建立在“体液” （“humours”） 这个概念上的，这是一位罗马帝国衰落时期的希腊医生盖仑（Galen，公元131—201年）提出的构想。盖仑的这一体系把疾病看作是对人体内液体——统称为体液——在自然平衡上所引起的干扰，体液总共有四种，它们是黏液、黄胆汁、黑胆汁和血液。每一种体液都有一个基本属性——湿的或干的——以及热的或冷的。比如，血液就是热且湿的。通过饮食、药物和放血可以使这些体液重新达到平衡，从而可以使人恢复健康。尽管与南美人们对于疾病的概念有着不同——他们强调精神上的原因而不是身体机制上的原因，盖仑的理论在治疗疾病的能力方面并没有什么长处，同样极大地依靠草药疗法。如果烟草能够在盖仑的体系中找到一席之地——比如作为促进热和干的药物，这样，它就可以用来对付黏液过多的疾病，因为这种病是冷且湿的——这样烟草的药用价值就变得显而易见了。这个突破性的进展是尼科在开始进行烟草实验时发现的。
传 播（2）
一些和烟草所号称的治疗功效相关的流言突出了它作为抗癌药物的潜力，尼科决定尝试使用这种植物。他偶然遇到一个里斯本的肿瘤患者，给他使用烟草叶子制成的药膏治疗，病人得到了痊愈。随后又有更多的成功实验，尼科很有信心了，将烟草和烟草的种子送到了法国王后凯萨琳·德·梅迪奇（Catherine de＇ Medici）那里，她很喜欢炼金术、魔法和迷信，所以也非常能够接受这样一种新奇而又有效的药草。尼科还附送了一封含有烟草效力证明的信件，后来他还建议除了外用，烟草还可以用作鼻烟。在模仿风气盛行的法国宫廷里，没有疾病和肿瘤的人也开始吸鼻烟，或者称之为“尼科的药草”（“Nicotian Herb”），作为一种预防，和现在人们服用维他命有着差不多的想法。他们发现这种习惯有着奇怪的强迫性，这样使用烟草就开始像烟草本身一样迅速地传播开了。
与此同时，在里斯本，尼科的实验成为了当地人谈论的热门话题。罗马教廷大使，圣克洛斯（St Croce）阁下得到了一些种子，按神圣的教皇指示播种在梵蒂冈的花园里。烟草还在托斯卡纳大公柯西摩·德·梅迪奇（Cosimo de＇ Medici）的帮助下传播到了意大利，这位富贾欧洲的大公从他的亲戚法国王后那里得到了烟草种子。这些种子委托给了萨略瑟（Saluzzo）的主教，他把它们种植在了自己的宫殿里。从他那里，僧侣们将种子带到了意大利的各个王国，又从那些地方带到了波西米亚。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很多著名的基督徒却承担了照顾这种植物的任务，而使用这种植物的曾经是和大魔王、教堂的死对头联系在一起的。
1565年，尼古拉斯·蒙纳第（Noclolás Monardes），塞维利亚的一位医生发表了一本列举烟草治疗功效的小册子，极大地推动了烟草在医疗上的声誉。这本名为《新世界的好消息》（Joyful News of our Newe Founde Worlde），中对烟草的赞美，甚至在香烟广告宣传的黄金时期，都无法匹敌。《好消息》一开始就向人们展示了烟草对于人脑的良好效果，它可以使头脑净化、精力充沛。小册子接着把烟草推荐给那些“心胸悲痛……口舌糜烂以及呼吸不足”的人。然后，怀着更大热情，蒙纳第医生宣称烟草对于任何内部器官的任何疾病都是一种有效药物，可以治疗口臭，特别是儿童吃肉过多引起的口臭，还可以治疗肾结石、绦虫病、牙疼，以及老虎咬伤和毒箭射伤等等，事实上可以治疗“任何一种创伤”。确定了烟草对人来讲可以包治百病以后，蒙纳第又注意到了它对动物的功效。它宣称烟草可以治愈牛的“创伤腐烂”、蛆虫传染、口蹄疫以及各种已经出现的和可能出现的寄生虫病。在最后的章节中，《好消息》回到了人类的病患上，举了一个历史上的例子，在“外科专家竭尽全力却没有效果”的时候，是烟草治好了头皮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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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丁女郎（12）
《好消息》还考虑到了去批驳一些有关出现于新世界的植物的消极谴责，比如指控说烟草是魔鬼的草药。蒙纳第承认烟草和魔鬼的联系，但是其他任何一种草药都是如此，包括欧芹和大黄。他还利用了一种谴责，承认烟草具有一些很有用的性质，比如抑制饥饿，治疗失眠以及提高忍耐力。关于蒙纳第是否放弃了他的医疗事业成为一名烟草商人倒是没有记载。
《好消息》的出版在欧洲引起了轩然大波，激起了很多人对烟草的兴趣。这本小册子被翻译成了拉丁语、英语、法语和意大利语。的法语译者，担心无法保证最大的销售量，就利用皇室的关系把献给了凯萨琳·德·梅迪奇。的卷首插图是一幅烟草植株的雕版图，用“梅迪奇的药草”（“Herba Medici”）来命名这种植物企图奉承王后。烟草的画像还出现在那个时期的草药典籍中。其中一本《新草药手记》（Nova stripium adversaria， 1576年出版于安特卫普）用那么偏爱的态度，反而会把这段历史描述成耻辱的一段。伊丽莎白时期的海上骑士就出现在这样一个时期，他们的名字至今仍然让英国人怦然心动——约翰·霍金斯爵士（Sir John Hawkins），沃尔特·罗利爵士（Sir Walter Ralegh）和弗朗西斯·德雷克爵士（Sir Francis Drake），他们的勇敢冒险，或者海盗般的奇袭使他们声名大振，但却破坏了英国在更传统的大陆外交领域的国际声誉，也使得吸烟在旧世界更加普及。
传 播（3）
在1558年西班牙菲利普二世的妻子玛丽王后逝世之后，英国陷入了与西班牙的战争。许多冲突发生在了海上，远离欧洲和美洲的海岸，英国的海船到处袭击西班牙的大型帆船。英国人还没有到达过新世界，他们发现抢劫一只帆船比征服一个国家可要容易。和印加人不一样，英国不害怕西班牙人：“西班牙人曾以杀戮少闻名：让我死在西班牙人的手中吧，这样死亡就肯定永远不会到来。”此外，他们的船只比西班牙的快，即使在交战中进展不利，他们也能立刻逃掉。当这些受欢迎的英雄凯旋而归的时候，他们带回英国的不仅仅是财宝，而且还有烟草。
霍金斯、罗利和德雷克都是因为将烟草引进英国而受到人们的赞誉，其中有关沃尔特·罗利爵士的传说是最多的，包括一本很受欢迎的教科——他的一个仆人认真地观察过他吸烟，认为他一定是在燃烧——尽管罗利并不是首名在本国的土地上吸烟的英国人。
最有可能的首名人选是舰队司令霍金斯的手下，1562年时他们在加勒比海一带进行奴隶贸易和海盗航行。霍金斯记录了佛罗里达的印第安人吸烟的情况，他的手下也许已经尝试了印第安人的这种习惯。英国人采取了一种和对手西班牙人不同的方式来对待新世界。那儿已经没有什么金色帝国等着他们去征服了，遇到了印第安人他们总是想办法友好地对待而不是去奴役他们。因而对于当地风俗他们更倾向于尝试而不是谴责。而且，他们不像天主教的西班牙那样崇拜偶像——大部分英国的宗教艺术已经在宗教改革运动之后打击偶像的过程中被破坏掉了——他们没有把吸烟同撒旦那么密切地联系起来。
也许弗朗西斯·德雷克爵士是第二个将烟草带到英国的人。他在1577到1580年进行环球航行的时候遇到了烟草。1579年6月5日，他在美洲沿太平洋海岸接近现在旧金山的地方抛锚，在那儿他见到了当地濒水居住的印第安人。当地人不仅对他们很友好，而且很奉承他们：“遇到我们时，他们对我们带来的东西非常惊讶，但是我们的统帅（德雷克）（凭借他的慈善本性和一贯博爱）非常礼貌地对待他们，慷慨地送给他们一些必需品来遮盖赤裸的身体，这使他们把我们当作神来看待，不会有其他相反的想法。”当地人送给德雷克适于敬神的礼物，其中包括了“羽毛和一包一包的烟草”。然后他们的首领把他手下的人和土地让给德雷克，德雷克以英国女王伊丽莎白的名义接受了他的礼物，并将加利福尼亚命名为新英格兰（Nova Albion）。他为这个名字建起了一座纪念碑，上面铭刻着一张公告，还钉上了一枚六便士硬币。烟草运上了船，在德雷克的率领下穿过太平洋凯旋而归。
罗利和烟草的关系可以追溯到1586年他首次弗吉尼亚探险的返程。他船上的水手已经开始吸烟了，而且还带回来了一对“可怜的野蛮人”在他们背井离乡期间得不断地向他们提供烟草。当时的一位历史学家，威廉·卡姆登（William Camden）（1551—1623年）记录说：“这两个人是我所知道的最早将那种印第安植物带到英国的人，印第安人把这种植物称作Tabacca（烟碱）和Nicotia（尼古丁），或者Tobacco（烟草）。”
但是卡姆登搞错了。烟草开始在英国使用的确切时间是1571年，当时皮埃尔·佩纳（Pierre Pena）和马蒂阿斯·德·罗贝尔（Mathias de LObel）很熟悉地描写了这种植物和通过燃烧来使用它们的方法：“你们会发现从那里（新世界）回来的船长和其他人都使用用棕榈叶和稻草秆做成的小漏斗，把一端塞满这种植物的叶子磨成的碎屑。他们把它点燃，尽可能地张大嘴吸烟。他们说这样能够减轻饥渴，恢复体力，使人精力充沛。”
传 播（4）
吸烟在英国迅速地流传开来，英国人用烟斗作为这种新习惯的工具。西班牙人通常吸雪茄，而英国人和他们不一样，更喜欢吸烟斗。也许因为这是他们在北美洲遇到的印第安人的吸烟方式，几千年来那些印第安人已经把烟斗吸烟变成了一种高雅的艺术。英国人最早使用的烟斗是小型的陶制装置，这种装置通常是吸烟室的财产，为了迎合人们对烟草的热喜好，吸烟室在整个英国大量涌现。烟草在国内的使用最早记录在哈力森（Harrison）的《年表》（Chronology）（1573年）里：“最近英国人开始广泛地用一个勺子形状的工具吸食一种名为烟草的印第安植物，并把烟从嘴传到脑袋和胃部。”
尼古丁女郎（13）
因为英国水手们养成了吸烟的习惯，而且是一种和西班牙人不同的方式来吸烟，那么和吸烟相关的礼节自然也不同，对此英国人给出了他们自己的理由。其中很多是医药方面的——特别是烟草能够让人通过吐痰排出痰液的功能，这对于居住在寒冷潮湿地方的人来说有很大的益处。吸烟的其他理由强调烟草使人陶醉的能力——伊丽莎白时期英国人渴望的状态，人们对于烟草号称能够带来的昏迷抱有浓厚的兴趣。佩纳和罗贝尔评价说吸烟者们“还声称他们的大脑被一种令人愉快的醉意所麻痹”。一些勇敢的草药医生甚至亲自尝试烟草：“然而，我们发现当吸入它的时候，它并没有很快使人沉醉，也没有让人疯……但是它使人的脑袋里充满了一种蒸汽状的芳香。”吸烟被称为“干饮”，那些大胆的吸食者被称为“瘾君子”（“tobacconists”）。因为烟草能够把人变成一个语无伦次的白痴，所以在伊丽莎白时代还被叫做“醉草”（“sotweed”）。然而，很多英国人即使牺牲健康也想达到那种麻醉的状态。对于那个永恒的问题“为什么要吸烟？”伊丽莎白时期的人给出的回答会是“为了快乐”。
吸烟很快就从一种好奇发展成了一种热。这种流行的风气，特别是在英国上层社会中的这种风气，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沃尔特·罗利爵士的个人魅力，他如此英俊潇洒，精力充沛，谈吐不凡，人们纷纷效仿他的个人习惯。在伊丽莎白一世女王的宫廷里，吸烟很受欢迎，被人格化地当作了冒险精神的象征。就连女王自己，这位秃了顶掉了牙的老姑娘，也被她所中意的罗利的魅力打动，尝试着吸入了一点烟草冒出的烟，而这种草在欧洲大陆是被用来涂抹在肿瘤上，或者用来吸入鼻子以减少“水汽”的折磨。
一旦吸烟成为了宫廷社交礼节中必不可少的部分，英国社会就证明了对它无法抵挡。伊丽莎白王朝的人很快发明了一些礼节来伴随这种恶习。这些礼节很快就和美洲人创造出来的古老礼节相辅相成了。吸烟的人被戏称为“冒烟的勇士”（“reeking gallant”），他们要背着烟斗和其他享乐的随身用具进剧院。一般的勇士需要很多吸烟的用具，包括烟草盒、刀子、钳子，还有烟斗，这些都由一个专门的男仆来带着。单单吞云吐雾是不够的，还必须有炫耀的举止来装点，所以吸烟成为了一种室内游戏。烟斗从一块煤上被点燃，然后通过剑尖从一个人传到另一个人。“瘾君子们”需要掌握一长串的技巧，包括一边变换面部的表情，一边精心吐出一定形状的烟云，完美的烟圈成为了一门新的艺术。
16世纪最后几年里，吸烟飞快地在整个英国传播开来，速度之快让来英国的外国人把它当作了英国的一大奇闻。1589年，去萨瑟克的纵狗斗熊场旅行的德国人保罗·汉泽纳这样评价道：
在所有这些景点，还有其他的每个地方，英国人都不停地在吸烟……而且一般都用这样一种方式：他们使用陶土特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