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情仇录(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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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国满耳冲制着这种声音,整个耳朵的毛发都竖了起来,他再也听不下去了,就顺手捡了一块泥巴,向那老太婆掷了过去后,就一转身,急忙向家中跑了回去。
陈建国一崩一跳地跑回家后,就顺手把自己衣上的长衫脱了下来,并把它裹成一团,扔进毛屎了,陈建国在那儿向着毛屎暗暗地发誓,如果谁要他穿长衫,他就将长衫撕成条,做成绳,将它弄得粉身碎骨,从此时此刻起,他再也不会穿长衫了。
陈家人知道了孩子的想法,也从这天开始,慢慢地把他的长衫都挪作他用了,也从这一天开始,陈建国就没有穿过长衫了,他从此理直气壮了,再也不会因为穿长衫被人奚略了;他从此自认为自己在任何人面前都有一种自豪的感觉,也从此在任何人面前都昂首挺胸。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第二章 人性本善
一九六三年,对整个中国来说,应该算是高兴快乐的一年,这一年里,上半年因去年的干旱而饿了肚子,但从农历四月间开始,夏粮收获了,也丰收了,肚子慢慢地也开始填饱了。
这一年,对于红卫公社跃进大队一队来说,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人们还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没,只是活儿要比前几年轻松一些了,不再为抗旱而奔波了,这里的小孩子个个都长得很好的,男孩子结实而伟岸,女孩子水灵而大方。
陈建国也不例外,他在五六月间,已经近四岁了,身高也有一米了,体重也有近三十公斤了。陈义华觉得小建国已经长大了,就开始培养他的一些简单的户外活动能力了。以前是余小珍带着小建国上街做些锑头、理发的事情,小建国也慢慢地长大了,他应该从见闻中获得一些知识了,这就成了陈义华义不容辞的责任了,不过陈义华在这方面还算是比较细心和认真的,他本来就是一个细心和认真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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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月间的一个星期日,陈义华开始抱着建国上街了。他第一次带儿子上街,是中午收工以后,他将儿子托在肩上,这也是真是儿把父作马,父望子成龙哟,在红卫街上转了一圈,最后在副食店给儿子买了几个水果糖,陈义华摇了背上的儿子,问到:“儿子,买几个水果糖?”
儿子在陈光华的背上高兴极了,嗡声嗡气地回答到:“买六个。”
陈义华心中笑了笑,问到:“儿子,为什么要买六个呢?不能多一个或少一个吗?”
儿子在背上抱着陈义华的头摇了摇,说到:“最好只买六个,如果要多买一个,就买七个吧!”
陈义华笑着问到:“为什么多买一个就买就七个呢?”
儿子用一个手摸了摸陈义华的头,笑着说到:“如果是六个,就是爷爷,你,妈妈,我,还有香菊,雪梅,不是六个吗?”
“那七个呢?又是怎么安排的呢?不会你自己吃两个吧?”
“如果是七个,就是前面的人一个一个,还有婆婆也应该有一个的。”
陈义华听完儿子说的,在心里笑了笑,已经很满意了。
是呀,他陈义华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有一个这么乖巧的儿子,做什么事都想着别人,要是换一个小孩,可以也许只会买一个既或是买多个的,但这也只有他一个人的份,哪里还有爸爸,妈妈,爷爷的哟?其它孩子更是绝对不会有的了。
陈义华痛痛快快地买了七个糖果,将它交给了儿子小建国,他们也就慢慢地摇晃着回家了。
陈建国和他爸爸回来后,就马不停蹄地把一个水果糖交到了爷爷的手中,让爷爷高兴地笑得合不拢嘴,一下子把孙子抱在怀里,紧紧地搂住,许久,才把他放开。
被他爷爷放开了的建国,他又拿着水果糖,把一个给了他的妈妈余小珍,把另一个给了他的爸爸,现在他手下只剩下四个了,他转过身马上从家里走出去了。
陈建国他先来到了雪梅家,将一个水果糖交给了雪梅的婆婆,雪梅的婆婆死活不要,因为那是孩子的东西,再者她也吃不动水果糖了,但陈建国坚持着要给婆婆,强行在那儿塞给婆婆,婆婆没有办法,只要收下这份昂贵的礼物。
小建国把水果糖给了婆婆后,又一路寻找雪梅,原来雪梅跟着她妈妈一起,在后门(就是她家房子背后,在坝子相反的方向)玩耍。他就从雪梅家的后门出去,看见了雪梅和她妈妈在那儿,他就高兴地喊到:“雪梅,妹妹,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是什么,东西呢?”雪梅在那儿问到。
“是我爸爸刚刚买的,糖…糖。”
“那你不留着自己吃,要给小雪梅送过来。”一旁的雪梅的妈妈答话到。
“我不会一个人吃的,有了就大家吃吧。”小建国在那儿嗡声嗡气地说到。
“那是你们家的呀,你怎么不能一个人吃呀!”秦素英高兴地在那儿笑着说到。
“我们是好朋友,她是我的好妹妹嘛!我当然不能一个人吃了。”
“哦,原来小雪梅是你的好妹妹哟,那还差不多。”秦素英也无话可说了。
小建国说着就跑到了雪梅身旁,把一个糖…糖递给了雪梅后走了。
在走的时候,雪梅轻声地说到:“谢谢你哟,建国哥哥。”
“不用的。”建国在说这句时已经跑进了雪梅的屋里,走过前门,回到了坝子上,又到香菊家去了。
小建国看见唐秋兰一个人在家,就问到:“表叔娘(是爸或妈的表兄弟的妻子的称呼),香菊到哪儿去了呢?”
“是建国呀,香菊在毛房(厕所)拉屎,找她有什么事吗?”
“她在拉屎呀,那我等一会儿再来找她。”陈建国说完后就咚咚地跑回家了。
大约又过了四五分钟,他又来到了香菊的家,这时香菊就在她妈妈的身旁了一起在吃饭。
“香菊,你在呀,这是我刚到街上买的糖…糖,给你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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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菊家条件好一些,也不在乎这样的水果糖的,因为她们家里这样的东西太多了,多得都吃不过来,坏掉了,所以香菊的妈妈是看都不看一眼陈建国的。
小香菊接过建国手中的糖…糖,揣进衣服口袋中,说到:“谢谢你,建国哥哥。”
“不用谢的,我这儿有了就是我们大家的,你不也一样呀。”陈建国高兴地嗡声嗡气地说到。
“是呀!有了就是我们几个的。”不过这时小香菊的脸红了一下,因为她嘴里说的与她做的是不一样的,她以前有了吃的,就没有给陈建国和袁雪梅吃。
“那你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后我再来找你们耍,我要走了。”
“好的,那你慢慢走哟。”
陈建国说完后在香菊说慢慢走的时候他已经跨出了香菊家的门槛,慢慢地一摇一晃地回到了自己家中。
陈义华从知得了小建国这样的处事能力后,他感到很惊讶,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世界上最有出席的一个,他及家人更加珍爱自己家里的建国了。
打那以后,他如果在家,每周日的当场天都带着建国上街,买一些小吃食,那个年代,要说零食也没有什么的,就是糖果和水果的,他要么带着建国买七个,要么买七个的倍数,但这一切都有个前提,就是要小建国算出是多少钱,才能吃得成的,否则就打了水漂,一个也别想买的,陈建国的思维能力可能就是在这个时候慢慢地培养起来的,他在四岁半的时候,已经能算出买多少东西多少钱,拿多少钱出去要找回多少钱了。
陈建国也盼着星期天的到来,星期天意味着也是赶场天,他就能让他的爸爸带着他上街,买他喜欢吃的东西,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炼成了绝佳的口算能力,以至于后来在上学的时候算术是他的强项,可能与这也或多或少有一定的关系吧!
陈义华在计算着,从他父子俩开始上街算起,也有近一年的时间了,儿子的心算口算能力也很强了,慢慢地天又热了起来了,他在思索着应该让他的儿子再做点什么了?做点什么呢?他在心里思索和回味着,他忽然想到他们家离河边近,儿子也四岁半了,应该学会游泳了,他有了这想法后,就会把这种想法付诸实践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一九###年,这一年的六月间(农历,以后的日子用的不作特殊说明都是农历的)特别热,他们这些河边的男人都是在河边洗澡的,胆子大的女人,也会三五成群地在河边划出一块地盘来洗澡的,划出的地盘成熟男人是不得入内的。
在河床上,男人是每一个地方都可以去的,而女人则在河边弯道最大,河水不深的地方,才有她们的一席之地的。
在时间上,男人洗澡是不分时间的,随时随地都可以洗的;女人则不同了,她们只有在天擦黑的时候才能上河边洗澡的,而且到河边洗澡的女人也不是很多的,学堂湾的三个女人都在河边洗澡的。
小孩子可以随父也可以随母一起去洗澡的,不过陈建国长这么大,家里人怕他搞水,从来就没有带他去河边洗过澡。
陈义华觉得建国也长大了,在家洗澡又是他妈妈的活儿,于是他就决定带建国到河里洗澡。在六月十三的这一天,天气确实太热了,在中午收活后,陈建国也觉得很热,不泡个凉澡是无法甩开汗流浃背的心情的,于是他在回家后就带上建国到河边去了。
陈义华到了河边,他觉得带上建国的陈义华洗澡就没那么自由了,因为他首先得给建国找好洗澡的地方,那条件就是:水是要流着的,水又不能很深,只能打起建国的肩膀,水流的速度又不是那么快的,最好像有个“池溏”那样,周围有圈着的东西,在找到这个地方后还得给他洗澡的,他毕竟是小孩,什么都不懂的。
陈义华在河里站着东张西望,终于看到了那么一个人们起用石头后的一个塘子,他把建国放到了岸边,下去试了试,发现还真不错,只有六十公分深的水,恰恰适合建国洗澡,是再好不过的了。
他重新走上岸边,把建国的衣服统统脱光,他自己也只穿着一个裤叉,就把建国抱到了那个塘子中央,小建国刚开始下去的时候还觉得新鲜,结果他爸爸一松手就慌了神,在水里叫了起来。幸好他的爸爸还在身边,陈义华立即过去,把他抱住,慢慢地稳放在水中,他这才在水中站稳了,慢慢地才放松了心情,没那么紧张了,他在水里扑打着水,嘻戏着水,那种快乐,那种兴奋,那种目空一切,那种随心所欲,这时他的心情是恒古未有的。
这一次洗澡,好像改变了陈建国的人生似的,他整天都缠着他的爸爸,要他带他下河去洗澡,甚至还闹了个笑话,就是在这年的八月间的二十七,那天下了大暴雨,他也不放过他爸爸,要他带他去洗澡,可能行吗?河里都长了大水了,这河中,水中和人生中的一切的一切,他在以后的生活中慢慢地知道了,了解了,熟悉了,掌握了。
陈建国也随着社会的适应,知识的增多,年龄的变大,身高的增长,体重的增大而变得稳重一些了,成熟一些了,不过他毕竟是小孩,即使是稳重和成熟也没有成年人那种感觉的。
第三章 游玩购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一九六五年了,陈建国也快六岁了。
也是在这一年的夏天,陈建国已经在河边洗了一年的澡了,胆子也变得大了,大人在忙农活的时候,他们三个孩子在雪梅婆婆的照顾下,自由地玩耍着,也不时会跑到街上去逛一圈,
溜达一阵子,有时他们三个孩子也会自己去耍的,不过这三个孩子中,建国是男孩子,好像发育要迟钝一些的,他在这群孩子中算是最不稳重的了;香菊呢,因为有个书记爸爸,她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经常欺侮着建国和雪梅,不过这两个孩子都听话,都是让着她的;雪梅呢,由于她爸爸是教师,经常给她灌输一些为人之道,所以她虽然受香菊的欺侮,但她从来不欺侮建国的。从建国眼中看来,他更喜欢雪梅的,但他也不讨厌香菊的。
他们三个孩子,也随着建国把零食分给她们两个吃,在一些行为习惯上也有一些改变的。
他们以前吃零食,雪梅也要分给他们两个吃的,只是她自己吃得多一些,他们两个吃得少一些的;而香菊,她的零食,就是她一个人吃,建国和雪梅只能品尝一下了。而现在,在建国的零食平均吃以后,雪梅也拿出来平均吃了,但香菊的也只是拿出一半来给他们两个吃的,她自己则要吃得多一些的。
在六月的一天,以其说是陈建国带着两个妹妹,倒不如说是雪梅带着建国和香菊,他们一起去街上玩耍,他们家离街上不远,大人上街就只走四五分钟的,也就四五百米吧,路也比较平坦的,还有不是当场天,街上的大部份人都认识他们的,因为他们是一个队的,机关和部门的人也经常与刘书记接触,同样也经常看到刘香菊的。那时的公路离他们街上也远,也不用担心汽车什么的,所以大人还是比较放心的。
这一天,陈建国在妈妈那儿要了一角钱,带着她们两个上街了,他们先是到学校的操场上是溜了一圈,接着又到街上去逛了,当他们逛到副食店时,他们毕竟是小孩,看到里面能吃的东西,嘴都谗了,口水直往地上掉,副食店的阿姨看到了刘香菊,可她身边又有两个孩子,不能只买给她一个人吃呀,但不买给她吃也不行呀,万一刘书记知道了,我岂不是成了耗子钻风厢——两头受气了,正当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几个孩子中的男孩子,也就是陈建国喊了一声阿姨,更把她吓得不敢靠近他们了,以为是那个男孩在开口要吃的了,正当她两个脚杆迈在门槛上,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不知是进退的时候,又听到了那个男孩的喊声:“阿姨,这个东西怎么卖的?”
副食店的阿姨听他这么一说,意思是他兜里有钱,有钱就不用她买东西给他们几个吃了,她就节约了,她也好在刘书记面前说话了,于是她问到:“小朋友,你要买什么东西?”
陈建国说到:“有冰糕吗?”
“有,你要买几只?”副食店的阿姨想,你买一只我就少出一只的钱,何乐而不为呢,你如果买了三只,我就一分钱都不得出了。
“你要说是几分钱一只,我看我带的钱够不够,再说。”建国又说到。
“两分钱一只,你钱够不?够买几只?”
这样简单的算术题是难不到陈建国的,他很快就算出来了要六分钱,这样他就剩下四分钱了,这四分钱能买什么呢?于是他说到:“阿姨,你先拿三只冰糕吧,剩下的四分钱能什么东西三个呢?”
这么一问,把售货员阿姨也考住了,四分钱能买什么东西三样,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想出来,只是把头摇得像铜鼓一样大。
陈建国又问到:“糖…糖多少钱一个?”
那个售货员阿姨还在那儿没回过神来,问到:“什么糖…糖?”
“就是那个呀。”陈建国反指着水果糖说到。
“哦,那个是水果糖,两分钱一个,你这钱不够买三个呀?”
“那就先买三只冰糕吧,剩下的再买两个糖…糖,她们两个一人一个吧。”
“这是她们的钱吗?”售货员阿姨问到。
“不是的,是我的。”
“哦。”副食店的售货员始终没有想明白,他的钱怎么会给她们买呢,在差一个的情况下宁愿自己没有,她在那儿想了近十秒钟,终于明白了这个事情的原由。
她先拿出了三只冰糕,他们一人一只,然后再拿出三个水果糖,他们三人一人一个。
当她把水果糖递到建国时,建国没有接,他说到:“阿姨,我的钱不够呀,只能买两个呀!”
“是呀!我知道呀,这个就算是我送给你的吧,行不?”
“不行的,我肯定不会要的,即或要,我也会把钱拿来后才能要的。”
那售货员阿姨见他不收,顿时高兴地笑了笑,说到:“这样吧,你的钱就记着,差我两分就行了,你以后来的时候给我带来就是了。”
陈建国听这么一说,也有道理,于是他接下了阿姨手中的水果糖,说到:“阿姨,我叫陈建国,这两分钱就记在我账上,我以后来买东西的时候补上。”
那售货员阿姨笑了笑,说:“好的,我记住了,你叫陈建国。”
后来陈建国在一次买东西的时候还真的把两分钱给补上了,这是后话了。
陈建国听了后,很高兴,他们三个把糖…糖揣好(就是装进衣服口袋中)后,向阿姨告别后就吃着冰糕走出了副食店。
陈建国他们三个小孩在街上,东张西望地,无所事事地,无忧无累地,洋洋自得地,转悠着,摇晃着。直到手冰糕只剩下一片竹片时,他们三个在商量着,研究着什么地方好玩?
忽然,陈建国摸了摸脑壳,说到:“热天,哪儿都不好耍,我认为只有河边洗澡还可以的,那样凉快,轻爽,舒心。”
“是吗?我能去吗?”香菊和雪梅两个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到。
“怎么不能去呢?那儿也不是男孩子独用的地方呀!”建国说到。
“那我们去玩玩,好吗?”两个小女孩用希望的眼光看着建国说到。
“没事的,我这就带你们去。”建国说完后就着两个小女孩往河边走去。
在走到河边的时候,两个小女孩看到河中水哗哗地流着,心中有些虚惊和害怕,走起路来身体也不那么稳当了,建国伸出两只手,一手牵一个地慢慢地走到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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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水流得这么大,我们能去吗?怕不怕哟?”雪梅说到。
“不用怕的,我又不带你们到河中间去,我就带你们到我经常洗澡的地方去,那儿只与我的肚脐眼一样高的。”建国说的同时在自己的肚脐眼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她们两个没有到过河边玩,听建国说水只有平肚脐眼深,也就跃跃欲试地想去看看,建国就把她们两个带到了那个水凼凼前,她们看到的像是一个大脚盆(农村用来洗脚淘菜的,比面盆大两三倍的东西),都感觉到新鲜好奇。
这时已经是接近中午了,太阳也特别的大,建国就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