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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洛阳花嫁-第11章

小说: 洛阳花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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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他太了解她嫌贫爱富、注重门风的态度,小喜所言他信了十分,再加上她轻蔑得瞧不起下人的语气,更加深可信度。
    瞧着心上人手上的烫伤,尉天栩痛心意无力保护她,累及她受家人的伤害,那一巴掌的麻痛显现她受了多大的委屈无诉处,他甘心受过。
    “那么我请问奶奶她手上的伤哪来的?该不会是她自己烫的吧!”
    尉老夫人懊恼地看了魏贞玉一眼,魏贞玉连忙心虚地把过错全推给尉老夫人,以免被颠倒是非的小喜扯出。
    “栩儿,是娘要我替她教训杜小姐,不是我的本意。”
    她的推卸责任使尉老夫人蒙上不白之冤,成了名副其实的恶婆婆,让尉天栩十分不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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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姨娘,是你弄伤丫丫?”
    “我说过了,是娘……”她还想狡辩。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魏贞玉脸微青呐呐地应了声,“是。”
    “很好,从明天起,你的私用减为三分之一,服侍的下人全部调到听涛轩。”他毫不留情的说道。
    “什…什么?”那她日子要怎么过?
    尉天栩不理会魏贞主的苦苦哀求声,继而冷眼注视尉老夫人,眼底的怨态令人心颤,他自然不会对付她,但是心冷更胜无形的刀剑伤人。
    “栩儿,奶奶全是为了你着想,她真的不适合当你的妻子。”她这话如火上添油,更加深化的怒气。
    “那么谁适合当找的妻子呢?纤纤?”他冷冽地说道。
    尉老夫人不知他正在盛怒中,犹目地说道:“纤纤知书达理,出身世家,容貌堪称一绝,与你才相称。”
    “很可惜,奶奶,经你一闹听涛轩,我决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纤纤许配给幽州骆家。”
    “不,我不要。”何纤纤眼眶含泪地抓住尉老夫人的手。“姨婆,我不嫁到幽州,我不要。”
    尉老夫人反握她的手怒视孙子。“我不准你把纤纤嫁到幽州,我要你娶她。”
    “不,我要娶丫丫,你的要求我办不到,”他感觉怀中的人儿正在抽动肩膀。
    “她有什么好,粗鄙、无利又低俗,大不了我允许你同娶两妻。”她算是宽宏大量了。
    “我决定的事谁也休想改变,下个月初七,我只娶丫丫一人。”尉天栩态度相当坚决。
    “你……你敢忤逆我?”
    “奶奶,你太一意孤行了,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丫丫,我爱她胜过一切,并非有心不孝。”
    尉老夫人气得抚胸。“那纤纤呢?你真的要将她嫁到人生地不熟的幽州?”
    “这是你逼我的。”休怪他不念旧情。
    “她可是你表妹,难道相处十几年竟敌不过一个外人,你不担心她在骆家受人欺凌?”她可心疼了。
    尉天栩冷勾唇角。“奶奶,你太自私了,丫丫何尝不是孤身一人来到恨天堡,你是如何对待她呢?而且丫丫将是我的妻,与我相伴枕畔间,到底谁亲谁疏,谁才是外人呢?”
    但见隔墙花,风雨早摧残。细料罐中草,漏夜茅舍塔,私从心底涌,花儿不如茅中草。
洛阳花嫁 正文 第九章
章节字数:6581 更新时间:07…06…22 13:36
    一句准才是外人,何纤纤悲从中来,原来这十二年他从未正眼相对,竟当她是外来客,不足挂齿。
    远去幽州路途坎坷,为了袒护意中人,他不惜将她嫁到陌生之地,千山隔绝,万水重渡,这人真是心冷如铁,绝情断义。
    而她更可悲,竟爱上冷血无情的他。
    “栩儿,你要想清楚,不要因一时迷惑而毁了恨天堡的威望,百年基业守成不易呀!”尉老夫人苦口婆心地劝道。
    “奶奶若是质疑我的能力,大可让天翔接手恨天堡,我绝无二话。”以他的实力,再造一个恨天堡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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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贞玉在一旁大声叫好,如果她儿子当了堡主,那她便是水涨船高,成了万人之上的“太后”。
    可惜没人理会她的妄想。
    “你何必一定要与我作对,纤纤有什么不好,哪个男人不以拥有双妻为荣?”就是猜不透他的固执。
    尉天栩面露微笑。“人生得一红粉知己相伴,今生于愿已足。”
    尉老夫人眼看他执意妄为,怕是难以说服,她只得拉下身段,以柔情攻势软化他,就算不能让他改变初衷,至少也要留下纤纤。
    “奶奶年岁不少了,也没几年好活,你就不能顺着我一次,让我走得开开心心的?”
    “奶奶大可放心,瞧你还有那么多气力来教训我的未婚妻,可见精神比小辈们充沛。”
    “你……气死我了。”他竟暗讽她多事。“总之,纤纤要留在我身边,不嫁到幽州。”
    尉天栩很干脆的回道:“办不到。”
    “你好样的,我说不许就是不许。纤纤,咱们走,不要留在这里受这浑小子的气。”
    尉老夫人拉着何纤纤的手往外去,气得“健步如飞”,完全没注意到频频回首的何纤纤,眼中藏着太多的不甘和怨恨。
    带头的老人家都走远了,魏贞玉心虚又懊恼地悄悄溜走,担心日后再也不能大肆挥霍。
    ☆☆☆
    “丫丫,你还好吗?”
    尉天栩小心地赔着不是,为了赂罪他特地调来堡中精英守在听涛轩,除了他亲娘和尉天翔,若未经允许,谁都不可擅自进入——尤其是他奶奶和魏贞玉。
    “不好,我手痛。”杜丫丫赌气地说着反话。
    小喜和千草在一分窃笑,抹上药膏后,烫伤处已消肿退红,宛如白玉般雪莹,她却还在撒娇装疼。
    “对不起,都怪我没好好向奶奶说个分明,才累你受罪,你再打我一巴掌消气好了。”
    杜丫丫噘着嘴生气。“你欺负我,明知人家手痛还要人家打你,你是不是想我手废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等你伤好了我再任你处置。”他低头亲亲她生气的小嘴以示安抚。
    “不要再亲找了,你害找被你奶奶说不知检点,可又不是我心甘情愿与你同寝共宿。”
    她真的无辜到极点,一切都是他说了算,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可迂腐的礼教偏认定她是放浪形骸的坏女人,欲加之罪千百种。
    社会对女人真不公,做错事的人可以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而她这个受害者却是饱受言论的攻奸。
    “奶奶的思想陈旧,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以后我不会让她来打扰你。”尉无栩将她抱坐在腿上。
    杜丫丫也不想挣扎,由着他去,反正挣扎也没用,他还是我行我素,不接纳别人的声音。
    “好麻烦,早知道就不同意嫁给你,瞧我惹来一身腥,干脆我们解除婚……啊——你咬我。”她捂着耳朵眼视他。
    尉天栩一脸严肃,他并没有真咬疼她。“你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我不爱听你不嫁我之类的话。”
    “讨厌啦!人家发发牢骚不行呀!人家好可怜,被欺负得好惨。”她偷偷地朝侍女眨眨眼。
    小喜的把戏她知之甚熟,一听就知道经“专人”指导过,她不着加利用就太亏待自己喽!
    “专人”不用说,就是狐狸天性的莫迎欢。


    尉天栩若有所思地谈笑。“丫丫,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非你本性,老实一点招来。”
    真精。她娇咤地说:“她们有三个人耶!你奶奶我可不敢得罪,”才怪。“而二夫人太泼辣,不然我也不会受伤。”她拿出手伤话题以博取同情。
    “魏姨娘受此教训,以后绝不敢轻举妄动。”他是看在天翔份上才不致做得太绝。
    “哼!你和何纤纤是不是有一手,为何她非要嫁给你不可?恶心巴啦地要我叫她姐姐,什么同侍一夫嘛!她犯贱不代表我一定肯。”
    同侍一夫?她还不如回扬州“逛街”,帮欢欢多攒点银两。
    觉得受冤枉的尉天栩赶紧澄清。“那是她一相情愿,我从未给她承诺,我只爱你杜丫丫。”
    “你……哎呀!肉麻兮兮。”她明明爱听却感到别扭。
    “丫丫,你爱不爱我?”
    “人家……人家……爱啦!”她羞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以蚊呐声说出。
    “没诚意,太小声。”他故意逗她。
    杜丫丫眼一膛,轻捶他肩膀。“少得寸进尺,再罗唆这句话就成为绝响。”
    “你喔!调皮。”他轻捏她的鼻子。“对了,天翔最近常来找你吗?”
    “是呀!他好可爱,老是带些好玩的东西来逗我,说些堡内笑话让我开心,挺有趣的一个人。
    尉天栩吃味地说:“说男人可爱是一种侮辱。”
    “才不会呢!翔儿很喜欢我说他对爱呢。”
    “翔儿?”他怪声怪气的瞥她一眼。
    什么时候他们这么亲近了?尉天栩酸得脸发臭,心想回头要给天翔一顿好打,警告他别想打丫丫的主意。
    兄妻不可欺。
    杜丫丫瞧他怪里性气的,好笑地捏捏他的颊肉。“你不会在吃翔儿的醋吧!”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干么要吃他的醋,无聊。”他打死不承认自己在吃醋。
    “因为你一天到晚有忙不完的堡务,他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比你多,你嫉妒。”
    嫉妒是很好的催化剂,它让情人的心透明。
    “我会嫉妒他?”只是有一点想扁他而已。
    死鸭子嘴硬,看我下狠招。“翔儿说他比你年轻、可靠,而且不会霸道的限制我一大堆东西,要我考虑考虑,他比你适合我。”
    “什么?这死小于敢抢我娘子,我非把他给杀……咦!你在笑……丫丫——你戏弄我。”
    闻言,尉天栩先是气得差点把腿上的佳人摔下地,等他慌乱地护搂着她的腰才膘见她嘴角的贼笑,始知被她摆了一道,露出嫉妒的丑态。
    可是能怎么样,他可舍不得打她,只好继续纵容她的任性,谁叫她是他今生的最爱,注定是吃定他了。
    “吃醋有益血脉活络,何况翔儿大部份时间都随同你娘前来,我不过学她唤翔儿罢了。”
    尉天栩硬绷的脸出现一抹暗红。“就会耍着我玩,下回不饶你,”
    “哈!才怪。”杜丫丫朝他吐吐舌头。“对了,害你和老夫人失和,你真的要为令表妹一事和她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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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可爱的舌尖。
    尉天栩咽了口唾液,下腹一阵闷烧,他好想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痛快的温存一番。
    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一旦吻了去便停不了,他禁欲太久了,自从三个月前在洛阳名妓苏宛宛处过了两夜后,他再也没有和女人有过肉体之欢,自然难以抑制。
    回恨天堡当日,苏宛宛曾送帖邀他一聚,其中含意是昭然若揭,无非要他纳她为妾,接进恨天堡。
    在心有所属的情况下,他不容许有人窜出搞破坏,命令文宣佑送去纹银万两,要她即日离开洛阳,不得再提起两人曾有的关系,以绝后患。
    “纤纤快二十了,本已到了该婚嫁的年纪,不把她嫁远些,容易多生事端。”他感慨地一叹。
    “不是你心里有鬼?”杜丫丫故意用怀疑的眼神瞄瞄他。
    “丫丫——”尉天栩无奈地大呼。
    ☆☆☆
    近戌时,晚风微凉,星子零落,半残明月刚挂上夜树梢头,书房内微透出几道摇晃光影。
    忙着准备初七的婚礼,白天处理繁琐而复杂的堡中商务,稍一得空就整理宴客的名单和席宴,尉天栩根本没时间去用膳。
    他疲惫地揉探后颈,稍作休息。
    虽然忙得没多少时间陪未婚妻,但是一想到再过几日就能迎娶她入门,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他就不时会偷偷的傻笑,惹得文、武护卫背地嘲笑他中邪。
    “叹!还有三日。”这种数日子的生活多难熬啊。
    门上传来一阵轻叩声,浓浓的饭菜香飘入书房,眼角瞄见一抹曼妙身影,他一喜,以为是社丫丫怕他饿着,端来饭菜。
    但继而一想,那丫头比他还冷血,他忙得没日没夜,她是玩得不亦乐乎,叫他不由得嫉妒起她的两个待女和天翔。
    幽幽暗香袭来,尉天栩眉头一皱,大概可清出来者是谁。
    “表哥,你饿了吧!我替你送饭来。”何纤纤盈盈带笑地推门入内。
    “先搁着,我待会再用。”他未抬头,聚精会神地提笔胜帖。
    何纤纤娇柔地轻唤,“怎么成呢!饭菜要趁热吃,这全是我一手打理,你尝尝着嘛!”
    她拿着雕花的象牙筷子,夹起一块梅酱蒸鸭进到他唇边,丰盈有致的身躯故意往他的手臂一贴,一上一下慢慢滑动。
    不耐烦的尉天栩放下黑玉笔搓搓眉心,身躯有意无意的向另一侧倚,避开她明显的目的。
    “纤纤,你在为嫁到幽州而勤学后艺吗?”他仍未看她,低头抚抚额。
    她微微一僵,笑容变得空洞,“表哥,你非要我离开洛阳吗?”
    “女孩家终得有个好归宿,幽州骆家是书香门第,在家世上不会辱没了你。”
    既然喜好讲究门当户对,他就刻意为她安排一户适当人家匹配,以堵悠悠众口。
    “为什么你不肯娶找,我配不上你吗?”何纤纤低柔的嗓音有些激动。
    尉天栩想了一下才说道:“缘份是件很奇妙的事,无所谓相不相配。”
    “缘份?我们无缘吗?”她不愿接受这说词。
    “有缘千里自来相逢,无缘同在一处亦难生情,你走吧!不要再痴缠我。”他快被烦死了。


    愈接近婚期,她的小动作就特多,一有空闲就借着奉茶送点心来接近他,一次比一次大胆,一次比一次放浪。
    他一再喝退她,她总是不死心的换个方式死缠不放。
    要不是看在奶奶及她将远嫁幽州的份上,他会让她尝到真正冷酷、绝情的滋味。
    “那是因为你从不肯用心瞧瞧我,我不够漂亮吗?你抬头看看我。”何纤纤忍不住低吼,伸手扯拉他的手臂。
    为了推开她,尉天栩气愤地站起身,入目一景使他眼神深沉一敛。“你在作践自己。”
    “你不是喜欢烟花女子吗?我特地为你打扮得像个妓女。”她忘却羞耻地扯下遮肩的薄纱勾引他。
    杜丫丫出身妓院,何纤纤自然当他偏爱花娘,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涂红抹绿地穿着薄若蝉翼的红纱,意图挑起他一丝怜爱。
    她不甘心输给一位姿色、修养都不及她的粗俗女子,在尉老夫人有心的煽动下,她像交了个人似的,做出反常的举动,令人头疼不已。
    “如果我要妓女,我会去烟花之地找,绝不会要一个满是城府的女人,你令何家先人蒙羞。”
    “你不要我而宁可要一位人尽可夫的妓女,难道我就这么让你厌恶?”何纤纤小声低吼着。
    尉天栩走近门口,将两扇门板敞开以示无暧昧情事。
    “纤纤,你不要再作茧自缚了,放开眼界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你不能勉强我去爱你。”
    勉强不了吗?何纤纤眼底一黯。“表哥,你吃点饭菜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
    “我自己来,你别忙。等我誊写完这些请柬再吃。”他坐回原位,笔尖蘸墨。
    “要不要我帮忙,你可以休息一下先吃饭。”她作势要接手。
    尉天栩摇头推辞。“你的字体娟秀,与我的苍劲写法相差甚异,还是我自己动手。”他不信任她的善意。
    万一故意写错或溅上墨汁,他岂不是前功尽弃,还要重写一遍,在时间上绝对来不及发送。
    何纤纤见他在态度上疏远,心下一发狠,决定遵照魏贞玉的意见,趁他不备之际,在茶水中掺入一小包白细粉末。
    她略微摇摆一下,装作不再苦缠他的模样。
    “表哥,喝口茶吧!等喝完了茶,我也该回房绣枕帕了。”
    “你……好把!”
    为了早点打发她走,尉天栩端起茶低头要吸饮,窗外飞进一颗小石子,打落他手中的茶杯。
    “谁?”
    爽朗的笑声从屋梁上传向他耳中,尉天栩不由得收敛心神,小心地倾听四周声响,他一个笔尖轻挑,随即落下个衣衫褴褛的寒酸男子,不在乎落魄的外表朝他嘻嘻笑。
    “抱歉,打扰你和美女幽会,我赶了一天的路,赏杯茶水吧!”他厚颜的自倒杯水。
    “不……不行呀……那茶……呃,茶是泡给表哥喝,你这个小偷不能喝。”何纤纤紧张地抢下他手中的杯子。
    “小偷?哈……哈……好词。”他跳上尉天栩的檀木书桌一屁股坐下。“我记得某人是干这一行的。”
    本对他有敌意的尉天栩挑眉一视,似乎对他话中隐含的某人深觉熟悉,不自觉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敢问阁下是谁?来恨天堡有何事?”
    “若说我是受邀前来参观婚礼,你信不信?”他打着哈哈舞动藏于背后的碧玉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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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天堡才不会邀请乞丐来参加婚礼,你几天没洗澡了。”何纤纤一脸嫌恶地捂着鼻子。
    “纤纤,不得无礼。丐帮帮主大驾光临,是尉某人的荣幸。”尉天栩抱拳作揖道。
    连祈风用打狗棒碰碰他。“有眼光,可惜……”
    “可惜什么,请赐教。”
    “可惜识人不清,是个睁眼瞎子。”他摇晃着头,像个醉汉颤来倒去。
    何纤纤气愤他的出现破坏了她的好事,忍不住语音尖锐。“你才是瞎子,臭乞丐。”
    “说得好,不愧是名门之后,在茶水里下春药,咱们尉公子差点就……失身了。”
    一说完,连祈风笑得怪里怪气地猛搔后颈。
    “什么?”尉天栩目光直射向何纤纤。“是否真有此事?”
    “这……表哥,你不要听他胡说,我……我哪来的春药。”她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看任何人。
    “唉!就当乞丐骗人吧!”连祈风一个飞身夺去她护在胸口的茶壶。“要不要尝一日你亲手调制的好料?”
    “我……我不渴。”何纤纤连退数步,避开他逼近的壶口。
    “尉堡主,欢欢一定会笑掉大牙,这次若没有我的搅局你就连三次着了女人的道,我为你感到悲哀呀!”
    尉天栩取走他手中的茶壶。“你认识那妖女?”舌轻沾一口,他脸色讶然一变。
    “妖女?嗯!不错。”真是了解她。
    连祈风脚一蹬,坐姿不难地横躺在窗棂,准备凉凉的隔岸观火,反正被迫来当保镖已够可怜了,何必卷入人家的是非中?
    “纤纤!这卑劣的手段从哪学来的?”
    何纤纤一见事迹败露,顿时哭跪在地。“表哥,我只是爱你而已。”
    “而已?”他剑眉倒竖一脸阴惊。“你真是可怕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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