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落羽冷轻寒-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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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在黑暗中听见的那首么？”
“嗯，她说只有彼此相爱的人才能听见这首歌，才能引导对方走出来。”
“落落，你唱得很好听，可是我们不会像歌里那般分开的，相信我。”
“嗯，莫失……莫忘……”
二十三，玉壶血玉
梧桐谷的雨细细地密密地下着，樱偎在轻寒的怀里。这一个月的思念现在终是了结，今日也终于开口承认爱上了他。终于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心境：爱就爱了，我要在这里真实的活着。
而同样淋着这场雨的还有小茹。
她坐在不远处的梧桐树枝上，看着这对通过考验的恋人，心中五味翻腾。虽说她已是灵体，毕竟已死去百年。可雨滴还是能浸染在她的身上，顺着发丝流下，不知是雨还是泪？
这梧桐谷是她唯一能驻足的地方，那棵梧桐老树精当年好心收留了她的魂魄，不至于她流落荒野。而这好心的树精见她被情伤得如此之重，也为她幻化出这一片谷地，来考验过往的恋人。
然说是考验实则是拆散他们，因为无人能承受那一片黑暗空间的洗礼，枉死在了树精的腹中。他想让小茹从这一对对惨遭分离的恋人们来寻求安慰，却让她对那所谓的情更加感到寒心。
而这一次樱和轻寒的出现，让早已越发绝望的小茹感受到一丝温暖，但却掩饰不住嫉妒与愤怒。老树精自然是感受到了她那一抹愤怒，趁此煽风点火起来。
“小茹，莫哭了。”老树精沙哑的声音响在小茹的耳畔。
“我没有哭……”小茹有些梗咽，眼睛更是红红一片。
老树精继续道：“他们是难得通过考验的一对啊，你瞧他们多幸福。”
“嗯。所以我们该祝福他们吧。”
“祝福？小茹难道你忘了你的遭遇了么！是谁害你背叛玉壶堂，是谁害你惨死红杉坡！”那沙哑的声音甚是激动。
“不要说了！梧桐老，求求你，别让我再想起……”小茹也激动起来，哀求着。
但老树精依然怪腔怪调道：“小茹，这些你不能忘啊，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真相，而他们凭什么能幸福！上天对小茹你不公平，我当年将你带来这里，就是想让你看清这世间的丑陋，何谓情，何谓爱，你看他们笑得多虚伪，那不正是在嘲笑你么！让我来继续帮你疗伤吧，让他们痛苦……”
在老树精述说时，小茹一直很痛苦地抽泣着，那段往事一次次地撕裂她的心房。但那心中隐隐的愤怒就是这个，是嫉妒的转化，苍天既然对我不公，那么我也对人不义。她拂拂浸湿的发，停止哭泣，缓缓对老树精说道：
“那我们就来拆散他们吧，梧桐老，谢谢你。”
“呵呵，孩子，想开就好，去吧，把他们引到我的腹中。”随即，沙哑的声音便消失了，而小茹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阴暗，她向落羽樱飞去。
“落姑娘。”
听到小茹的声音，樱和轻寒赶紧闻声望过来，樱朝着她的方向微笑：“小茹！夫君，这边便是我与你提过的小茹姑娘了。”
轻寒也向着这个方向微微鞠躬还礼，他也看不到这个女子的魂魄，不过他在想若是还在清明的那一个月，不知道那能看见灵体的能力游戏里有效果么。
“落姑娘，时候不早了。你们赶快启程离开吧。天色晚了梧桐谷不太安全。”
“不太安全是指？”轻寒接话道，或许这就是落落想要找的隐藏任务呢。
“这个……”小茹其实只是想催促他们离开找的借口而已，只好搪塞道：“我不能说。见谅。总之，赶快离开为好。”
“那我们以后还能常来么？”樱问道，先不说这地儿还没赚取到任务，就是这景色也不忍放弃那。
“嗯，可以。”小茹随口答道，心想：除非你们能出去。
“那，我们就告辞了。”樱朝着她的方向行礼。轻寒也握拳：“后会有期。”和落落在一起，自然是学会了不少和NPC打交道的方式。他牵上樱的手，朝那山洞口走去。那也是梧桐树精树干的入口。
（）
二人走到洞口，里面黑漆漆一片，无光也无风。
轻寒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给樱发了密聊：“出去也只有这一条路么，既然通向外面理应有些空气对流才是，怎么我觉得还是和我进来时一样呢？落落你以前都是如何进来的？”
“我都是直接传送进来。在外面的入口，和这老梧桐打个招呼它就将我传进来了，第一次也是突然传进来的。传送戒指看来在这种单独区域里无效呢。我们喊喊它？”
“试试吧。”轻寒发声：“梧桐老，可否将我们送出去，在下感激不尽！”
“呵呵，年轻人，走进来吧，自己走出去就好了。”老梧桐回应了，声音就如一位慈祥的老者。
于是轻寒牵起樱的手，踏入了黑暗之中。樱也不由得握紧了他一些。
“我也觉得有些蹊跷。”她密语道。
“嗯，我在呢，别怕。”
“我才不会怕呢。”
“我怕，怕你受伤。”他轻柔地说着，松开她的手，却换作拦上了她的肩，将她紧紧搂着。
黑暗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她抿嘴浅笑。
他们摸索着前进，片刻后，前方终于出现了亮光，走出去，果然外面的景色出现在了眼前。
可还未等二人松一口气时，发觉这里不对劲。
“这些杉树……”樱喃喃着。
“矮了很多。”轻寒也发现了。但二人眼中却是喜色，这是不是就是那隐藏任务呢。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很快，一匹褐色的马儿飞奔而来，上面骑着一男一女，而这匹马的身后，是一群黑衣人策马疾驰。很显然，前面的二人在被后面的人追赶。
“我们要帮忙么？”樱说着就想踏上轻浮云，却发现技能使用无效。
“看来我们只是这里的看客。”轻寒搂过她：“看看这老梧桐想给我们看什么。”
“嗯。”
二人说话间，那一男一女的马儿已奔到眼前，而那群黑衣人也疾驰过来包围了他们。
一个看上去像黑衣人头领的人发话道：“莫小茹！你已逃不掉了，快交出莺啼血玉！掌门已下令，玉回人亡。念在你我曾是同门师兄妹，一会儿会给你个轻松的死法！”
原来那名女子就是梧桐谷的小茹，虽然长相清丽秀气，但现在脸上却写满惊恐。她胸前紧紧握着一个小包裹，想必那就是莺啼血玉。
“哼，玉壶堂的懦夫罢了，还想装男人！你们不过都是一群被女人所左右的傀儡，我奉劝你们要么跟我投奔柳燕门，要么就别怪我不客气，在此了断你们！”与小茹同乘一马的男子开口叫嚣道，他看上去实是一脸疲惫，却有一种邪恶的张狂。
“哈哈，说我们是懦夫，还口出狂言说什么在此了断！我看你们柳燕门就只能培养出如你一般的蝼蚁小人！骗取我玉壶女子的感情来利用她，抢走我们的门派宝物！小茹，你可看清这畜生的真面目！”
“荆一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天下都对柳燕门有误会，只要我将这血玉送到柳燕门，一切都可以昭雪，师兄，求求你放我们走，我爱荆一，我会誓死跟随他的！”小茹瘦小的身躯在那名叫做荆一的男子身后颤抖着。荆一转身看着她说道：
“小茹，真的愿意为我牺牲么？”
“我愿意！”
荆一猛地将她搂过来，重重地吻上去。而黑衣男子们更是不耐烦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去阎王那里结缘吧！血玉，休想带走！”黑衣男子首领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攻向了处在中心的二人。而他们还在拥吻着。
玉壶堂虽说是主医学药理的门派，却也有着不俗的必杀技。医生本就是救人与杀人的结合体，黑衣男子们手中早已使出了玉壶的针，这如暗器一般诡异的武器，在手中闪耀着五彩技能华光。
眼看着二人就这样将死在群攻之下，突然小茹周身发出诡暗的红光，红光虽暗却甚是刺眼，只一瞬间，围攻而来的所有男子都在这红光之下成粉末状消失殆尽，血雾喷洒了一片，这一幕甚是残忍，看得樱和轻寒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随后红光消失，荆一完好无损地骑在马上，但是莫小茹，胸前却有一个骇人的血窟窿，她一脸惊愕地看着荆一，已说不出任何话来。荆一伸手在那血窟窿里掏出一块东西，喃喃着：“这血玉，果真是好东西！哈哈，我柳燕门又多了一样宝贝！”那块血玉全沾满模糊的血浆，那是小茹的血。
荆一接下来继续看着小茹，嘴角忍不住的笑意与不屑：“笨女人，谢谢你！要怪就去怪你们玉壶堂，若不来追杀这一出，我也不必非要杀你，用你的血启动这血玉的力量，也会把你带回柳燕门做个下手丫鬟，还可以疗个伤治个病，可惜了呀，那么，就此永别吧！”
他手一甩就将莫小茹的尸体扔下了马，又轻哼一声，才终是扬鞭策马而去。
莫小茹的尸首直挺挺地摔在泥土上，眼睛惊骇着睁着，胸口流出的血浆与之前师兄的血融入一片。
樱捂着嘴，她想吐。这就是小茹的悲剧么，今日终是见识了这个世界如此残忍的一面。轻寒扶着她，腹中也是一阵翻滚。
百年前还比较低矮的杉树淅沥着摇响着树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远处已传来乌鸦的鸣叫。而路边那棵倒下的老梧桐就见证着这一幕。
随后，这片凄凉之景消失，樱寒二人又重回到黑暗之中。他们都没有说话，等着那个老树精的声音。果然，沙哑之音响起：“欢迎回来，年轻人。好看么……愤怒么……看了这样的惨剧你们还有脸说幸福么。何谓爱情，就是这样利用的寒心！小茹受过的苦，你们都该尝一尝！今日，就别想走出去！”
说完，整个黑暗空间剧烈地颤抖起来，空气越发的闷热，让人开始呼吸困难。
“这算boss么？”轻寒嘀咕一声：“我们打出去？”
樱不知有没有效，还是对着黑暗甩出一个鉴定术。随后说道：“只是一个NPC，攻击无效。”
轻寒握紧樱的手，虽然这个空间和之前他进来时一样令人窒息，可是她在身边，这就够了。既然是NPC么，那就只能和它好好交流了，他正这么想着，就听见樱说话了：
“梧桐老，小茹的惨死我们很痛心，她爱错了人，可并不代表爱情是残忍的，你这是在禁锢小茹，应该让她解脱！”
“她要如何解脱，你说的轻巧，因为经历那一切的不是你！”老树精一激动，黑暗颤抖地更厉害了。二人已站不稳，倒在了地上。
“为何她不能解脱，反而是你将这怨恨更加放大施压给她你知道么！小茹是个善良的女子，她的灵魂是可以升天的，已过百年的惨剧应该让她忘却。”轻寒也喊了出来。
但老梧桐听不进去他们的话，二人只好摸索着前进。
“实在不行就下线试试，我们玩家难道还会被NPC玩弄么。”轻寒密语，现在说话已是很困难。
就在这时，听得一女子疾呼：“梧桐老，放过他们啊！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再活在曾经的阴影里，更不能用我的悲剧去酝酿新的悲剧，梧桐老，不要再折磨这些恋人了，我们错了，错了……”
是小茹，她在黑暗外哭诉着。老梧桐也终是停止了颤抖：“你真的这么想么小茹，难道我为你做的这一切错了么？”
“你对我的好我明白，只是方式错了，让我去解脱吧，我不想再留恋这一世的记忆。”
老梧桐没再说话，忽然一阵风吹过，樱和轻寒只觉得头重脚轻好似飞出一样。等他们睁开眼，果然又被吹进了梧桐谷。
“落落，还好吧，有没有受伤？”轻寒捧起樱的脸，担心地检查她的全身。
“寒，我没事，别担心，嗯。”樱报以他微笑，便看向那个洞口，小茹竟然现身了，只是看到她之后不得又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她的胸口还有那个血窟窿。
“小茹……”
“落姑娘，小茹在这里给你谢罪，竟对你们做出这种事，我不求你们的原谅，只是希望你们能永远的幸福下去。”
樱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你是善良的，我们愿帮你解脱，有什么可以帮到的么？”
小茹眼神很迷离，喃喃道：“他曾经的笑是那样真诚，他喜欢看我舞蹈，看我弹琴歌唱，我上山采药时险些掉崖，是他救了我。他也喜欢给我变那些好玩儿的把戏，他的声音原来那样亲昵地响在我的耳畔，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残留着他的记忆。
可是为什么他要那样对我，他的爱原来都是假的，只是在利用我。我知道我很傻，为了自己以为的生死不渝的爱情，背叛了门族，背叛玉壶堂。我早已对这一世再无留恋，只是希望还能找回莺啼血玉，都是我的错，我想要把它找回来。”
“找回玉壶的血玉是么，我们愿意帮你。”
“这是小茹唯一的愿望了，落姑娘谢谢你……”小茹抽泣着，继续道：“梧桐老，送我们一起出去吧，我想应该有我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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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梧桐重重叹口气，瞬间将他们传送了出去。
红杉坡，杉树已比百年前更加高大茂密。
“落姑娘，若能找回血玉，就请你们将它带回玉壶堂吧。”
“嗯，小茹你安心便是。”樱安慰她。
随后莫小茹便微笑着魂飞魄散了。
百年前那寒鸦蹄过的血色黄昏是否已被这一片红杉记住，为何它们的叶红得那样刺眼呢？
二十四，西子阴谋
小茹消失后，樱和寒离开了红杉坡。
轻寒自然是戴上魅影玉佩，而樱也总是随身带着小鱼的归隐田园药水。此时的二人已然一对小号夫妻，他们坐在回翡冷城的马车上。
“落落，我觉得好累。”本就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的轻寒今日在梧桐谷一折腾更是疲惫不堪。一大早寻落落的焦急再经历老梧桐的考验，到现在已是黄昏，马车窗外透着夕阳的红晕。
“就赶紧下线休息那，今天辛苦你了，寒。”樱柔柔道。
“不，想多陪你一会。”轻寒将头靠在樱肩膀上，神态和语气都腻味着。坐在他们附近的玩家听不见二人声音，可看到这个男子这么腻着自己的老婆，还是一阵好笑。
“那就去邢叔的酒楼用晚餐吧，也好好休息一下。今天这也算是接到一个任务了。”樱边说边想，要找莺啼血玉得去柳燕门寻线索，虽然可以问问神之右翼做门派任务时有没有接触到什么相关信息，可是那个男人在白地村演的那一出完全让她无法信任，至于这个猜测要不要给轻寒说还需要想想，今天就先这样了吧。
“嗯。”轻寒也学起了樱的单音节，顺便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闭着眼养神。之前他提议坐马车回去而没有使用传送戒指或回城卷，就是想和樱多呆一会，多腻味一会。
马车在晚霞中穿过巴蜀郡的山坡轻微地颠簸着驶向了翡冷城。
且不说樱和轻寒这一天的相聚既甜蜜却又充满惊险，西子沙耶的这一天无疑是难熬的。
当早晨那天天期盼的寒大哥终于上线并给她发来通信时，西子不知有多高兴，其实她也是天天在关注着轻寒的名字有没有亮起来。尽量调整好兴奋的心情接起了轻寒的通话：
“寒大哥，你回来了！”
“啊，小西，早上好，知道梧桐谷么？”他直截了当地问道，掩饰不了的焦急。
“哎？我不清楚呐，好像没听说过这个地方。”西子心里泛起失落，怎么除了一句早上好，一个月不见都不多问候些别的呢，不过还是继续答道：“是不是寒大哥你发现的新地方呀？怎么那个地方有boss要刷么，我可以马上过来，大家都通知了么？”
西子明显会错意，轻寒简单却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不是刷boss，落落在那，可我不知道这地方，问问你们而已。既然不知道就算了，好好玩，再见。”
“哎？……”那边很急促的挂了通话，留下她还没来得及发出的疑问。
落羽樱，又是落羽樱！最初的喜悦变为失落，而现在则更多的是痛心和愤怒。
西子坐在木渎镇的竹筏上，她总喜欢在这个镇子来逛逛，因为这是她和轻寒相遇的地方，这个江南的水乡小镇，在她眼里总是弥漫着小资情调。
她坐着的这个筏子就是这里船夫自己收点玩家的小钱，供游览小镇用的。西子望着水里的倒影，看着自己并不难看的脸。水波荡漾，将面容折射得支离破碎，而荡着荡着就似乎变成了落羽樱的脸。
她恨恨地看着这个臆想出的面庞说道：“你凭什么能抢走我的寒大哥，我认识他比你早，我跟在他身边是我看着他把幻雪堂建立起来的，是我在默默地守护他，你哪有我爱得深！
可是他眼里却只有你，却根本看不见我的努力。不！他不是不在乎我的，我是玉壶的女子啊，我是他最器重的玉壶的女子！
幻雪堂本就是他认为最棒的八大门派的门人组成的，所以，他选择了我！呵呵，我为何要把他拱手让给你落羽樱，我不会输的，不要以为你们结婚了就代表我没有机会，哼……”
西子沙耶本还算清秀的面容笑得有些狰狞，想起上一次在拍卖会上没有整到落羽樱现在还愤愤，对了，连浮殇哥也帮她，还能找出什么理由让我不恨她呢？
竹筏靠了岸，西子轻跳上岸，呼出系统申请了个人基本信息保护，成为“佚名人”，这样别的玩家选择基础查看就什么也看不见。可是这样虽然可以隐藏身份防止骚扰，可是却无法使用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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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保护必须要在玩家和平状态下申请，处于战斗和红名状态都无法申请，并且一旦申请就要持续24小时才能解除。所以官方提示慎用。
可是西子沙耶要用这个状态和皇家家族的接触，为了她所谓的计划。佚名人状态下是可以添加联系人的，所以皇家鬼娃的名字在西子转化状态后出现在了联系人列表中，他名字亮着的。这个愣头青基本时时在线刷级。她没挂通话，而是发了个信息：
“鬼大侠你好，还记得我么？”
“你是？不好意思，我这里有很多佚名人。”那边很快回复了。
“呵呵，看来鬼大侠挺喜欢玩这手那。和这么多佚名人打交道，不怕么？”
“怕？心虚的其实是你们吧，要不干嘛搞佚名。好吧，说你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