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鳄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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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身边,但他还是让她再等等。
豆豆赤身裸体地在屋里来回走动,并不时做出各种淫荡勾魂的姿势挑逗正在吞云吐雾的张河林。张河林吸完粉以后,即有了亢奋的欲望。他现在对豆豆在生理上的依赖也是日趋强烈。他发现豆豆身上除了有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妖媚放荡和温顺体贴,还有就是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贪婪和世俗,甚至对金钱根本不屑一顾。这在现在的社会,的确少见可贵。张河林一直在观察,豆豆这种超凡脱俗的高雅到底能够坚持多久。他试图要真正搞明白,豆豆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百般温顺,到底图的是什么?他在庆幸自己有钱有势和一表人才的同时,更加急切地想弄明白,豆豆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他记得耿迪从前提起过豆豆希望将来办一个自己的影视公司,希望有人能够帮她一把。但最近这段日子,她从来没有表露过这方面的心思。张河林也就乐得轻松自在,没有负担。至于今后怎么样,他想看看再说,因为一百万毕竟不是一个小数。而且,一旦真把这笔钱撒了出去,能够换回什么样的结果,他心里没底。他对豆豆的了解目前还仅仅局限在男女床上的那些事。尽管为了取悦他,豆豆愿意做出女人所能做出的一切,哪怕是他在吸食毒品以后种种变态疯狂的性行为也能得到她心甘情愿甚至是助纣为虐地迎合。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那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强烈刺激和巨大快感。
卞昆在自己家的客厅,接见了白富贵。根据下午与黄晓军、耿迪见面所谈的内容,他对白富贵进行了一次全面彻底地培训。面对卞昆的教诲,白富贵万般诚恳地频频点头称是。他觉得这位比自己还年轻几岁的城里表舅,确实精明过人,智慧超群。用句乡下的土话:这日逑是个精日遢了的货!当然,卞昆在指教和引导白富贵的同时,也不忘对他前段时间的表现,给予了肯定和表扬。这就使得白富贵有了一种再接再厉和决不辜负表舅器重、栽培的勇气和决心。最后,他表示,请表舅放心,哪怕是天塌地陷、雷劈水淹,他也一定要日弄着姓张的把协议签好,把钱要来。
送白富贵出门的时候,卞昆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老白呀,表舅的宏伟大业可就全靠你了。努力吧,我坚信胜利一定属于你和我!”
白富贵点点头,眼里闪烁着坚毅的光茫。
张河林在酒店的咖啡厅接见了黄晓军和耿迪。
“哎呀呀,黄总,你可是稀客呀!买卖越做越大,架子也就大了。我可是三番五次地请你都请不来哟!”张河林握着黄晓军的手,亲切地责备道,“你可不能丢下我和耿总不管哟。到时候你就不怕我们这些穷人起来闹革命,打土豪分田地?哈……哈……”
“你看你,张总,你要是都成了穷人,那我们就是穷鬼了。”黄晓军乐呵呵地回敬道。
“那不能,黄总手下兵多将广,人才聚集……咦,对了,邱总今儿怎么没来?我特喜欢跟他聊天,长学问呀。哎呀,邱总的后期策划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呀。我还说哪天要好好谢谢他呢!”
“邱总今天有一个临时谈判,来不了了。他还特地让我转告对张总的问候呢。”黄晓军态度诚恳、谦逊,给了张河林很大的安慰。
三人坐下,要了饮料,话题转到了双方前段时间起草的协议上。出乎张河林的意料,黄晓军痛快地答应了全部条件,并表示,前期订金随时可以打到宁海市张河林公司的账上。以保证物业管理按期启动。本来预计会有一场讨价还价、装神弄鬼、欺哄互诈的张河林,反倒有些疑惑了。他不明白今天的谈判何以如此顺利。原来准备好的一大堆威逼利诱的言辞,一句也没用上。
“哎,”黄晓军显得有些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对耿迪说:“迪哥,过段时间,可能还得请您回去。我和邱建实在忙不过来了。”
耿迪有些尴尬地笑笑,说:“其实前段时间,我是想回去看看,但最近张总这边事太多。我想过了这几天就回去看看。”
黄晓军点点头,接着说:“你不知道,邱建搞文案是把好手。可谈判,他是真不灵。他没告诉你吧?”
“什么呀?”耿迪问。
“前几天差点让个老农民给涮了!”黄晓军一脸苦笑。
“怎么会?”耿迪有些不相信地问。
就在黄晓军和耿迪你一言我一语谈话的时候,张河林心不在焉地翻阅着协议。可他的注意力一刻也没离开过两人谈话的内容。
“算了吧,以后有空慢慢给您聊。好在项目又回来了。”黄晓军如释重负地靠在椅子上,不再往下说了。
“黄总,你看这个协议怎么个意思?”张河林问。
“签,今天就签!现在就可以签!你说呢,张总?”黄晓军直起身,看着张河林,爽快地表示。
张河林笑了:“痛快,黄总真是个痛快人。好,签!”
签完字,黄晓军从手包里拿出合同专用章盖完以后,又将文件交还给张河林:“张总,麻烦您盖完章以后,把我们那份还回来!”
“没问题,明天就派人给你们送过去。”张河林把文件放进公文包以后,又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样,黄总公司最近又有什么好买卖了?”
“嘿嘿,”黄晓军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尽力平淡地说,“其实也还没敲定。我刚才不是说邱总嘛,差点让一个老冒儿给涮了。本来一个不错的项目,他死活给人抬杠压条件,结果那个傻×一急,还他妈不做了。哎哟,我这一个急哟,费大劲了。好不容易才又有希望拿回来。操,没法弄,也是好事多磨……这个邱建呀,书呆子气太重!迪哥,你算是比较了解邱建的吧,丫有时候犯起拧来,绝对是不撞墙不回头……”
黄晓军的话,张河林越听越不是滋味,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件事极有可能跟白富贵有关系。难怪黄晓军今天跟他签协议如此痛快。这个狗日的老农民,这么快就变节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说明自己原先对整个事态的估计陷入了严重的误区。他一时还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有一股无名火,他怎么也不能承认会是自己的失误才导致了现在的这个局面。他妈的,怎么回事?渐渐地,他发现,其实一切都应该归咎于耿迪。按理讲,耿迪最了解跟白富贵谈判的前前后后,可到了关键时候,耿迪几乎没有出面说过一句话,劝他张河林别跟老白搞得太僵。明明是赚大钱的买卖,耿迪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张河林越想越窝火,越想越愤懑。他开始怀疑耿迪现在实际上还是人在曹营心在汉……要不是黄晓军在场,他真想把自己满腔的怨气统统发泄出来!
黄晓军起身告辞。临走还握着耿迪的手特诚恳地说,希望迪哥有空还是经常回公司坐坐。耿迪乐呵呵地表示,有空一定回去看看。
黄晓军的这些话,在张河林听起来,简直就是存心嘲弄和讥笑。
送走黄晓军以后,张河林和耿迪回到房间。耿迪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操,老耿,你说,这事怨谁?”张河林忿忿地发问。
“什么呀,什么就怨谁了?”耿迪抬头,张口结舌地看着张河林。
张河林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仍然激动地说:“还说什么呀,很明显,白富贵肯定又找邱建了!”
“那又怎么了?”耿迪皱着眉头,回敬一句。
“操,老耿,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孙子呀?”张河林急了。
耿迪看着张河林,竟是也有些急了,他站起来,直冲张河林问道:“你什么意思?谁装孙子了?”
张河林叹了一口气,语气稍稍缓解地说:“你没看出来呀?黄晓军今天签协议那么痛快,为什么?他妈的,他肯定是把白富贵的项目拿到手了。我就在想,明明是咱们的项目,怎么一夜之间,就让丫们戗了?而且时间这么巧?”
耿迪一脸茫然地看着张河林,问:“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老耿,我张河林没拿你当外人吧?”张河林问。
“没有!”耿迪坦然回答。
“我张河林没有亏待过你吧?我答应过你老耿的事,钱也好、情也好,我办到了吧?我今天只是想弄明白一件事,为什么黄晓军他们凡事总他妈抢在我们前面?为什么姓白的傻逼刚刚跟我们有点过节,黄晓军他们立马就能跟上?为什么黄晓军到现在还敢在你我面前牛逼烘烘爱谁谁谁?正义也好、公理也好、钱也好、权也好、势也好,你说,咱们比丫差哪一样?为什么就总是摆丫不平?实话说吧,当初要依我,直接利用黑子集团的事,一举拿下,哪他妈还有今天这些个破事儿?”张河林完全进入了一种妄想的癫狂状态。
耿迪抬手看看表,已是夜里10点了。他突然想起来,薛佳灵今天要去他家。他走到张河林跟前,诚恳地对他说道:“这样吧,今天大家心里都不太好受,我也一样。好多事咱们改天再谈。今天你心情不好,我就不跟你叫板了。我只是想说一句话,早知道你把白富贵的这个项目看得这么重,说什么也不可能把它落在晓军他们手里。至于问题出在哪儿,咱们都再想想。如果你是觉得非做不可,我就把话给你搁这儿,别说一个黄晓军,就是十个,咱也能拿下。明白吗?最后我想再说一句,河林,粉那玩意儿,能少吸就少吸点儿。实在管不住自个儿,尽量弄点儿纯的!”耿迪说,拍拍张河林的肩膀,向门口走去。
“等等!”张河林如梦初醒地叫住了耿迪,“你不会真的生我的气吧?!”
耿迪回过头,淡淡回答说:“你自己想想吧。如果今天的话变成从我的嘴里出来,你会怎么想?”
离开酒店以后,耿迪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他先给卞昆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张河林已经沉不住气了,让老白一定要把握好分寸。由于张河林善变多疑,所以老白下一步一定要表现出得理不饶人的姿态,不要给张河林在迈出最后一步的时候留有任何幻想。接着他又给黄晓军去了一个电话,说张河林这次是彻底上套了。黄晓军在电话里哈哈大笑,他告诉耿迪,如果有必要,他可以再见张河林一次,而且装着特失意的样子,以表明对张河林能量和势力的无可奈何。耿迪说,如果张河林下一步不出意外,你还真有必要见见他。起码给人以安慰……
耿迪在回家的路上接到老叶的电话。老叶在电话里寒暄一通以后,暗示耿迪,找个机会一起坐坐,至于要谈些什么,老叶没有明说。耿迪明白,人家是要论功请赏了。
薛佳灵洗完澡刚走出浴室,电话铃就响了。她想一定耿迪打来的。当她拿起电话问好的时候,电话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她再一次问,你好,请问你找谁?对方传来一个与她嗓音同样甜美的女人话音,反问道,你是谁呀?薛佳灵有些紧张了。她想不到这么晚还会有女人给耿迪来电话,而且语气显然有一种反客为主的骄横。她意识到这个电话很可能是耿迪的前妻打来的。于是她委婉地回答对方,自己是这家住户的客人。主人现在不在家,如果有急事,可以打主人的手机。对方回答不用了,请她转告主人,她姓李,方便的时候让主人回个电话。至于电话号码,主人应该知道。她有些犹豫,一会儿耿迪回来是否把这个电话告诉他。
耿迪进到屋里,见薛佳灵躺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他看看表,已是深夜12点半。当他洗浴的时候,薛佳灵幽灵般的钻了进来。由于心情比较好,耿迪提议待会儿由他给薛佳灵做正统的健身按摩。薛佳灵告诉他,有个姓李的女人来电话找他。耿迪乐呵呵地问,知不知道是谁?薛佳灵微微一笑,说当然知道,听口气就能听出来,是他的前妻。耿迪叹了一口气,他猜测一定是老头儿有事找他。因为前两天谭主任告诉他,老头儿近来身体不太好,可能快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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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迪拨通了前妻李金华的电话。薛佳灵知趣地进到里屋的卧室去了。
耿:“你好,金华。是我,找我有事吗?”
李:“这么晚才回家?”
耿:“是呀。这段时间比较忙,基本上都是半夜才回来。找我有事吗?”
李:“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还像从前那样?”
耿:“对,还跟从前一样。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李:“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耿迪乐了。尽管他不知道前妻今天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但从她的语气和前面的几句话能够感觉到,她还是从前那样,无论何时何地跟谁讲话,都表现出自以为是的固执、沉稳和胸有成竹。
耿:“说吧。”
李:“你也不问问我现在怎么样?”
耿:“嘿……嘿……算了吧。我何必虚情假意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呢。”
李:“你还跟以前一样。好吧,言归正传。你还记得那个市局×处预审吗?”
耿:“记得呀。怎么了?”
李:“他出事了。前几天被隔离审查了。”
耿:“哟,是吗?为什么呀?”
李:“具体情况我还不太了解。可能跟这次反腐败有关吧。前天检察院有人找过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耿:“大概知道一点。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李:“这件事在电话里不好讲。你看你要是这两天有空的话,咱们还是见一面吧。因为这关系到对他将来量刑的问题。另外,可能他在里面还提到过你和别人的一些事。你看呢?”
耿:“好吧。明天我再跟你电话联系,我估计晚上我会有时间。”
……
耿迪放下电话,陷入了深思。他预感到前妻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有为难的地方了。因为自从他出狱以后,他们仅仅就通过两三次电话,而且还都是他主动打给她的,原想表示几句感谢的客套话。毕竟在他出事以后,她为他做过一些事情,但都被她委婉地把话题引开了。他跟前妻没有那种普通人家的人之常情。既没有深入骨髓的爱,也没有咬牙切齿的恨。结婚几年,彼此形同路人。至今他也没有真正想明白,当初她干嘛非要哭着喊着嫁给自己?婚后的生活,由于他的放荡无忌,他们几乎很少同床共枕。也许是他从来就没有顾忌她的缘故,他甚至连她的生日和家庭背景都没有弄明白。这种婚姻实属少见。在监狱的时候,他曾经反省过自己,但除了他对自己的薄情寡义有些内疚以外,他实在找不出他们之间居然能够成为夫妻的真正理由。
薛佳灵轻轻来到他的面前,将一杯沏好的龙井放在他身边的茶几上。
“没事吧?”她轻声地问。
“没事。”他心不在焉地随口应道。
“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薛佳灵说完,缓缓走开了。
他点点头,心里对她善解人意的贤惠达理感到由衷的欣慰和满意。很多女人在这种时候,总会愚蠢地刨根问底,问这问那,让男人心烦意乱。然而薛佳灵具备了一种平常女人缺乏的灵性和聪颖。他的思路又回到了那个预审的身上,但愿这件事跟他和前妻没有直接的关系。
“你过得怎么样?”耿迪看着对面的前妻,有些尴尬地问一句。今天来之前他就想好了,一见面就问这句话。甭管真假,这是一句人之常情的问候。李金华呷了一口咖啡,摇摇头,轻蔑地笑笑,说:“其实你不用这么客气,也没必要。今天我约你出来可不是谈这些方面的话题。”
耿迪乐了,说:“好吧。说正经事吧。”
“那个预审在里面可能提到我给过他钱的事。现在比较麻烦的是算受贿还是索贿。我告诉专案组,说算是‘借’的。当然,这种话连小孩子都不信。我今天来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李金华为自己点上一支烟,坦然地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耿迪很纳闷儿,从前她是最烦烟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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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认定是他借的呗。可这事儿他自个儿要不说,谁知道呀?真傻!”耿迪不屑一顾地说。他在犹豫要不要把那位预审曾经找过他的事告诉她。
“哼,恐怕没那么简单。当初他可是连人带钱都想要的。”李金华透着一丝冷笑说。
“什么意思?”耿迪有些疑惑了。
“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男人想要人,你说什么意思?”李金华的神情有些异样了。
耿迪明白了。妈的,这事儿那天预审可没有跟他提过。他想了想,然后说:“那你说怎么办?”“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知道,万一事情闹大了,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因为老爷子担心拔出萝卜带出泥。老头儿最近身体不太好,心情也有些烦躁。他说如果有空,他还想见见你。对了,最近你跟谭主任有联系吗?”
“没有,好长时间没联系了。”耿迪没有讲实话。因为今天上午他还跟谭通过电话。谭在电话里告诉他,尽量少说话。毕竟离婚这么久了。况且现在中央对反腐败抓得很紧,尤其是对司法部门内部的腐败更是严查严办,已经有不少人出问题了。
“那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李金华笑了笑,掐灭烟头。
“你打算怎么办?”耿迪问。
“实事求是呗。当初他给拿了钱还不算,借酒撒疯,还非要我陪他上床。这种人留着早晚也是祸害。”李金华脸上露出一股冷酷的杀气。
“这王八蛋是够操蛋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再考虑考虑。我听说他家里确实挺困难的。为给他母亲治病,到现在还背了一屁股债。而且万一授人把柄,将来会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
“什么负面影响?我当初为了你,做了我应该做的事。现在我为自己在做,我咽不下这口气,你知道吗?他当初没有占到我的便宜,骂我是傻×、贱货……你知道吗?”李金华的眼里有了晶莹的泪水。这是耿迪从前不知道的。他突然有了一种对她深深的负疚和惭愧。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明自己的态度。但他似乎对那个预审并没有太大仇恨。他明白,做为一个有权有势,又没有道义的男人,这反而倒是正常的事情。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好吧,”耿迪考虑再三,说,“你要是觉得能出口气,我支持你。那什么,过两天我给你拿点钱送去。可能……”
“你别再跟我提钱的事儿。我现在能养活自己。我只是希望你能想想,我们彼此到底有谁欠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