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祖师爷-第5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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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某种角度上侧面证实了,确实存在与因果之道相对立的另一种大道至理。
宿命之道并不完全是因果之道。但宿命之道的摇摇欲坠,却使得因果之道也产生了动摇。
佛门因果即唯一之真实,至高无上之大道,可以阐明整个造化世界一切过去现在未来之奥秘的想法,此刻真正受到了动摇。
在今日以前,虽然佛门从来不曾主宰大千,虽然有太虚观的太虚大道妙要被誉为神州浩土距离天道最近的道法典籍,但佛门修士都始终认为,诸天万界,一切道理,最终都可以化归因果。
太虚观的太虚大道妙要,蜀山剑宗的先天剑气,天门的大诸天道,原始魔教的原始魔经……乃至于妖族的天赋神通,诸多秘法,其实都可以因果来阐述,因果之道即天道。
只是因为人的修行不够,所以不足以真正明彻洞悟一切,便是佛祖,也因为身处红尘中,神通不敌业力,不得完全超脱。
而若是有一天能彻底明彻因果之道,便是超脱无边苦海,超脱极乐彼岸之日。
这是佛门修士共同的禅心,但是这一刻,大德禅师真的感到疑惑了。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佛光越发明亮,可是也越发不稳定。
若非面前之人是萧焱、汪林他们,大德禅师此刻无意识下散发出来的佛光,就足以净化吞噬绝大多数元神境界以下的修士。
“大雷音寺破灭之时,贫僧尚能稳住心神,降服心魔,可是此刻,却灵台蒙尘,魔念丛生了……”好半晌之后,大德禅师才苦笑着摇头:“罪过,罪过!”
萧焱、朱易、汪林、石天昊四人都神色凝重。
朱易说道:“大师,抱歉,我们师兄弟没有冒犯指摘佛门之意。”
“只是不破不立,世间大道终有明彻之日,该来的终究会来,想要真正超脱彼岸,唯有辨明道路方才可以,否则道路终究会越走越窄,苦海中越陷越深。”
大德禅师定了定神,看着他们问道:“你们的收获,可有禀报宗主,他如何说?”
师兄弟四人彼此对视一眼,萧焱答道:“很早以前,禀报过家师,那时只是有些疑惑与设想,现在这些已经初见端倪的见解,尚没有禀报过师父他老人家。”
大德禅师看着萧焱:“宗主当时是如何说的?”
“师父没有点评,只是让我们自己探索。”萧焱说完之后,大德禅师心情不见丝毫轻松,脸上苦笑更重:“莫非宗主早就知道了?”
萧焱四人一起沉默。大德禅师连连摇头:“放心,老衲不会禅心破碎的,虽然你们关于宿命和逆命的阐述。老衲很难接受,不过,说来惭愧啊。”
老和尚微微一笑:“出家人不打诳语,当年灭玄之战时,老衲隔着老远见了汪施主的因果界,虽然不甚明了,但心中便隐隐有了些许预感。不曾想在今日应验了。”
他叹息一声:“正是因为当日的缘故,有了些准备。今日听了你们说法,老衲现在还能自控,否则情况怕是更糟,直接走火入魔。禅心彻底破碎也说不定。”
大德禅师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出藏经楼,金身二重境界的佛门大能,此刻竟然有些步履蹒跚,身形佝偻。
虽然没有彻底禅心破碎,但是大德禅师的情况也非常糟糕了,无量光如来的法体若隐若现,上面却布满裂痕,仿佛一个受到重击的瓷器,随时可能裂成碎片。
萧焱跟上前去。但也没有说话,只是起到一个护送的作用。
眼前这关,全看大德禅师自己。若是能渡过去,或许可以破而后立,若是渡不过去,如来法体破碎,跌回金身一重境界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从道法上来说,因果之道并非是充满谬误的道理。相反,是很高深的道理意境。
但是对于佛门修士一直以来的观念来说。今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越是佛法精湛,修为高深之人,越是容易自己陷入心障中不得解脱。
他们会产生强烈的自我怀疑,从而导致对因果之道产生强烈的质疑,由点及面,从一点不合理,从而质疑整体是否出现了谬误。
信念上的动摇,需要修士自己重新搭建,从头开始,一点一点拷问道心禅心,消除疑惑,在稳定了心境之后,重新面对最初的心障,进而消解。
若是消解不了,那就是又一次轮回,一切再次从头开始。
这个过程中,若是出了差池,那就是真正的万劫不复,多年苦修尽化流水。
世间道法大体如此,越是高深的道法,道心破碎的结果便严重,因为心障很难消解。
太虚观的太上忘情道则是例外,修炼其他道法的修士道心破碎还可以转头修练别的道法,而太上忘情道道心破碎的修士则会断了其他向上之路。
“萧施主请回吧,老衲没事,老衲想要下山走走,去俗世间走走,看看众生百态。”大德禅师摆了摆手,萧焱摇头说道:“晚辈陪大师一起。”
大德禅师莞尔:“无需如此,萧施主不用担心老衲,老衲不离开昆仑山北麓地区,最远也就是到沙洲城。”
他执意如此,萧焱只好告辞,辞别了萧焱,大德禅师到了沙洲城,在城里看着街道两旁人来人往。
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来到城外昆仑山区边缘一座小山峰顶上坐下,静静看着眼前的天地万物。
只是那一向安定平和,充满智慧的双眼中,充满了迷惑。
大德禅师外貌虽是老人,但一对眸子乌黑发亮,光泽莹润,不显丝毫老态,可是此刻他的眼睛,却仿佛寻常垂暮之年的老人一般浑浊。
“宿命……逆命……非因亦非果……那天地造化,世间万物,又遵循什么道理呢?大道万千,是否归一?这大道,若不是因果,又会是什么?”大德禅师身上佛光滚滚,剧烈波动。
佛光凝聚成一尊巨大佛陀法体,通体金色,散发红光,端坐在莲花与满月轮上,其下的宝座由八只孔雀抬着,右手持莲,左手持铃,正是无量光如来的形象。
此佛陀浑身上下放大光明,照耀世间。
可是此时,大德禅师显化的这具如来法体,却在不停的扭曲波动,不复一丝一毫坚固不朽之真意,体表上密密麻麻的裂痕,犹如蛛网。
虚空洞开,一个老僧出现,见了大德禅师,不由得大惊失色:“大德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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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德禅师身体不动,端坐在山峰顶上,但他头顶的无量光如来法体却不停扭曲晃动,密密麻麻的裂纹还在不停扩大。
那老僧刚一现身,就见到这幅场景,不由大惊,顾不上说话,双掌一合,头顶便也是佛光涌动。
这老僧头顶的佛光凝聚成一尊巨大古佛,通体纯金,身泛蓝光,坐在由八只大象抬着的宝座上,持金刚杵与铃,却是修练不动如来经所得的不动如来法体。
“定!”随着老僧一声断喝,不动如来法体的佛光笼罩在大德禅师身上。
可是他此番动作,也无力阻止大德禅师的无量光如来法体不停震荡,仿佛随时都会破碎开来。
“不是为人所伤,而是大德师兄自己的禅心动摇了,可是,这怎么可能?!”老僧眉毛一拧,双手结印,他头顶不动如来法体也是相同动作。
下一刻,一个古怪而又玄奥的法印结成,落在大德禅师身上。
大德禅师的无量光如来法体,在破碎边缘,突然停滞住了。
那老僧所结法印,正是不动如来经最玄奥也是最顶尖的印诀,不动尊秘藏万法根本印。
被此印镇压,大德禅师的如来法体稍微稳定了一些,但是他眼中茫然之色反而越来越浓:“不明因果,谈何万法?不见本性,如何不动?可是因果之外,到底还有没有其他……”
老僧大惊:“大德师兄。你在说什么?!”
话音未落,大德禅师猛哼一声,那原本已经稳固住的无量光如来法体。轰然破碎!
本就是白昼,但是此刻无尽光明照耀天地,方圆千里以上地界,所有生命眼前都是一片白光,无法看见其他东西。
大德禅师身下的山峰,直接化为乌有,若非那老僧护持。周围群山也要被摧毁。
光芒散尽,大德禅师目光中的茫然也暂时褪去。可是他对面的老僧脸上表情却尽是悲哀与震惊。
因为,大德禅师的无量光如来法体彻底碎了!
这位佛门得道高僧,修为从金身二重跌落回了金身一重境界。
大德禅师这时仿佛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老僧。苦笑一声:“大宁师弟,刚才辛苦你了。”
“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宁禅师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德禅师:“你方才是禅心动摇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德禅师叹了口气:“师弟,不要问了,我自己应付得了,只是说是要帮你取经书出来,一时失神之下,却给忘记了,你在这里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大宁禅师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看着大德禅师,沉声问道:“师兄你一向心境明彻。灵台无尘,当年同辈师兄弟中你的资质只是中等偏下,但心性修为却是最顶尖的人之一。”
“你虽然进境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踏得极稳,我和大空虽然进境速度快,被认为能最快晋升金身三重境界。但我心中一直认为,多年以后回头再看。大德师兄你的最终成就可能比我和大空更高。”
“听闻你成就金身二重境界,练成无量光如来法体,我还打算向你道贺。”说到这里,大宁禅师怒气勃发:“可是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竟然会禅心动摇受损,濒临破碎,连如来法体都毁了?”
大德禅师摇了摇头:“我没事的,你无需担心,这也该是我修行道上一重难关,渡过去就好了。”
大宁禅师哼了一声:“这难关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你并非被人打伤,而能让大德禅师你禅心动摇,必然是发生了大事情。”
他目光微微凝固,转头望向昆仑山深处:“你不愿我插手,是不是和玄门天宗有关?”
大德禅师说道:“师弟莫要乱猜。”
“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兄,你莫要诳我才是真的。”大宁禅师声音低沉:“有人破了你的禅心,必然是他动摇了我佛法根本,你该知道,这件事我绝不能坐视不理。”
大雷音寺未破之前,他是藏经阁首座,一生精力致力于整理佛经,弘扬佛法,并试图重现失传的大日如来经,让五方如来经可以重新集齐。
对于大宁禅师来说,佛门典籍经义是最重要的东西,也是他的执念,破此执念,以他的修为和佛法造诣,前途无量。
这一点,当年大雷音寺的前辈告诫过他,连他面前的大德禅师当年也告诫过他,大宁禅师自己更是心知肚明,但他无怨无悔。
大宁禅师紧盯着大德禅师:“师兄,你若是不跟我说,我便自己去寻玄门天宗。”
大德禅师苦笑一声:“非我不愿告诉你,实在是我自己尚未想明白以前,不想再拖上你一起。”
“你怕我也被破了禅心?”大宁禅师瞳孔微微收缩,神色更加凝重:“你该知道,我对本寺佛法的信念是最坚定的,正因为这样,想要破我的禅心,必须是从根本上……”
说到这里,大宁禅师突然间说不下去了,目光中有明悟,更有愤怒:“玄门天宗的人质疑我佛门的因果之道?!”
大德禅师沉默不语,大宁禅师只感觉自己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便是太虚观也无法质疑我佛门的因果之道,这玄门天宗……玄门天宗……”
他定了定神:“是玄门之主?”
大德禅师叹息一声:“不是,是他座下最顶尖的四大亲传弟子,他们……他们参悟因果之道,有了一些不同的理解。”
大宁禅师眉头皱的更紧:“几个晚辈,修习他玄门天宗自家道法,神通法力惊人,但在大道认知上,又能有多少见识?”
他看向大德禅师:“可若非他们有了实质性发现,按照大德师兄你的心志,不应该被动摇,他们究竟告诉了你什么?”
大德禅师只是摇头,大宁禅师大声说道:“师兄,你是想我自己去玄门天宗,跟他们辨明经义吗?”
“大宁,你的心境现在已经乱了!”大德禅师沉声说道,大宁禅师与他对视:“师兄,告诉我,否则我自己去玄门天宗!”
大德禅师沉默半晌之后,屈指轻弹,法力化作光影,却是展现了此前与汪林等人论道的过程。
光影留痕,可以完整,而又忠实的呈现之前经过,大宁禅师也不担心大德禅师会弄虚作假骗他,他现在境界实力在大德禅师之上,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宁禅师的眼神越来越呆滞:“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非因亦非果……这种事物怎么可能存在?一定是他的道法有问题!”
“可是,两道无法共存,这又该作何解释?是谎言哄骗吗?一定是,一定是……可是……宿命,逆命……这究竟……”
大宁禅师全身上下佛光也开始不停震荡,不动如来法体在他头顶时隐时现,本来最为稳固的如来法体,此刻赫然出现道道恐怖裂痕!
那裂痕又粗又大,数量又多,比之方才大德禅师无量光如来法体的伤痕还要恐怖得多。
更加骇人的是,大宁禅师自身肤色渐渐变成金色,仿佛镀金的佛像一样,但此刻这佛像上竟然开始出现裂痕。
心神尚未彻底平复的大德禅师急忙喝道:“师弟,快结不动尊秘藏万法根本印!”
大宁禅师眼神中,虚空一片的茫然,和激烈波动的挣扎交织在一起:“不动……不动尊秘藏万法根本印?对,贫僧应该……可是,不明因果,谈何万法?不见本性,如何不动?”
大德禅师目光中升起绝望之色,他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
大宁禅师对于佛法经义,对于因果之道的笃信,比他还要深重,更不容易动摇,可是一旦动摇了,结果会比他要严重地多!
而他自己此刻也动弹不得,想要帮助大宁禅师都做不到。
“不可能!不可能!因果之外无他物,万道皆在因果中,怎么可能有非因亦非果之事物?外道!邪魔外道!荒谬的邪魔外道!”大宁禅师眼中挣扎之色越来越激烈,口中否定着汪林的发现,可是却无法让自己镇定下来。
口中语言,便是他自己都无法信服,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堂堂佛门高僧,到了要靠自我语言暗示来稳定心神,他此刻的心态之紊乱,可想而知。
他对于佛法经义的了解程度,比之大德禅师更为高深,可是心中升起的疑惑也更加难以化解,一颗禅心受损动摇更加严重。
一声绝望的呐喊之后,大宁禅师头顶的不动如来法体轰然破碎!
“玄门天宗,邪魔外道!”他狂吼着,整个人化作一道金光,远远遁走。
大德禅师满脸戚容,无奈的叹息一声。
玉京山上,林锋师徒看着这一幕,萧焱微微蹙眉:“师父,大德禅师他们……”
林锋摇了摇头:“便是为师点拨于他们,如来法体破碎这一关,也是必经之路,如此才能走上破而后立的道路,而由他们自己参悟琢磨,若是能够想通,收获会更大,比为师出言点拨更好。”
“若是自己悟不透,为师再开口也不迟,大德禅师的金身不碎,就没关系。”
“小焱子,看护大德禅师的事交给你了,小易,查查大宁的下落。”
萧焱、朱易一起躬身:“是,师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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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北麓地区突如其来的变化,吸引了全天下的注意力。
毕竟此刻的玄门天宗,作为神州浩土举足轻重的超级巨头,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发各方关注,臆测不已。
时至今日,与太虚观并列神州双极的玄门天宗,是真正的跺一跺脚,就可以让神州浩土地震。
更何况,这次的动静实在不小。
两个金身二重境界的佛门高僧,如来法体破碎,跌落回金身一重境界,绝非等闲之事。
一时间,昆仑山这里的变化,牵动了全天下人的心神,各方势力不停探究查访。
大德禅师的身影消失在昆仑山深处,其他人忌惮于玄门天宗,不好深入调查,于是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另一个远遁的人身上。
几番试探之后,众人惊讶的发现,那人竟然是昔年大雷音寺藏经阁首座,当初就已经是金身二重境界的大宁禅师。
他毫无疑问是去拜访昔年同门师兄的,但最终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落得个如来法体破碎的下场。
一时间谣言四起,议论纷纷。
有说大德禅师与大宁禅师这对师兄弟发生了冲突,双方死战一场,以至于两败俱伤。
也有说大宁禅师对玄门天宗出言不逊,遭到玄门天宗惩戒,被人碎了法体,大德禅师维护自家师弟,也遭了池鱼之殃。
还有人联想到了当年灭佛之战。猜测是否别有内情。
等等诸如此类,各种各样的猜测在神州浩土上沸沸扬扬。
一个又一个假设被提出,高层人士将之一个又一个否定。而中低层修士之间则大肆流传。
昆仑山东南,大横断山脉一带,虚空中突然开裂,一个人影从中落下,重重砸在一座山峰上,常人大小的身躯,直接将偌大的山峰整个砸得粉碎。
高山顷刻之间化为深谷。在谷底,跌坐着一个老僧。神色迷茫,目光挣扎。
这老僧身上泛起一层金辉,整个人仿佛一尊活过来的鎏金佛像。
只是此刻他金光闪闪的体表上,却满是密密麻麻的裂痕。仿佛蛛网一般。
这并非他从天空中摔下,砸落在山峰上造成的结果,而是他一颗禅心濒临破碎,连佛门金身都开裂的缘故。
老僧自然便是大宁禅师,他目光中满是痛苦挣扎之色:“一定是哪里不对……一定有地方错了……”
他若只是一介凡俗普通僧人或者佛门信徒,反而不会这么痛苦,但作为以佛法成就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