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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明月夜初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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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挺舒服的啊!还有人给打伞!”这口气真不顺耳。

“你若看不惯,不妨把手也弄成这样。”我翻了个白眼,对他秀了秀粽子手。

他疑道:“因为那晚的事?”

“那还用说?”真是的!

第二天,他让他妹妹广陵郡主明蕉给我捎来一瓶伤药,说是大内的冰肌玉露膏,治疗外伤效果极好。这药确实有点效果,五月下旬,我手伤几乎痊愈。虽然他这人很恶心,但仅以赠药之事而论,应该感激他吧,不然这五月底的考试,恐怕很难应付了。

七门中女工必当,其它六门都必须通过才能够升级。我很担心汉文和骑射。

第一场考试是汉文。令我惊讶的是,试卷上仅有两道题。

第一题:做一首诗,题目《梅雪》。诗体不限。

这题目一点新意都没有。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诗人留下咏梅咏雪的绝妙佳句。为了应付考试,只能借用一下古人的了。脑海中忆起了好几首著名的,但是都不能使用。犯愁间,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某辫子戏的一个场景,其中某烟鬼大臣做的那首诗,倒是可以拿来一用。于是,我将该诗内容改动一字,如下:

一片两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

千片万片无数片,

飞入梅花皆不见。

第二题:对唐因杨妃亡国,有何看法?文体不限,不得少于一千字。

我强烈谴责视女人如祸水的看法,并且痛骂史官把亡国的责任都推到女人身上。每个朝代的兴亡都有其历史的必然,原因是多方面的,社会、经济、军事、朝政、天灾人祸等等无一不影响着朝代的兴替。末了,我还恬不知耻地把白居易的《长恨歌》默写上去。

紧接着,是律法和历史,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及格大概不难。

女工考试,我创造了一难以打破的世界记录,考试时间为0秒。女先生发白丝绢,我没接,直接交卷。她一点都不惊讶,面无表情地说:“不合格。”

算术考试,除了笔试外还考核珠算能力。笔试题目难度仅相当于小学六年级的水平,自信可以满分。珠算虽然这两个月练习了,但仍然很差。不知道综合结果会如何。

书画考试,要求作一幅画,题材不限。

我想了一会,就画一幅肖像画吧。对象是特征最鲜明的律法课老师周老夫子。画完,甚觉满意。题上画名:名师,又默写下:“夕阳下面谈心话,风筛月影竹字移。”

交上画卷。授课的李老先生盯着它看了很久。平时上课,他从来不看我画画。

李老先生边赞边问道:“真是栩栩如生!你这画法在哪儿新学的?以前你的画可是很糟糕。”

我随口诌道:“学生学自一位来自……西方精通绘画的商人。”

他点了点头:“哦。不错,不错!字也进步多了,看样子是下过苦功。这次考试,我给你评优秀。”

“谢谢先生!”真是开心,这么容易就得到优秀了。

最后一门是骑射,考试那天是阴天,未下雨,运气还不错。只是骑马场和射箭场均因长期的下雨,满是泥泞。考试成绩当场就出来,哥哥、明煦等人优秀。教习说我这次的考核,严格来说,应该评不合格,但看在我手伤未愈的份上,勉强给个合格。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考试结束,三十号休息。这天依旧是阴雨绵绵。我在家闷了一天。

六月初一,仍得上课。

早上来到学堂,看到很多女童围在布告栏那里。原来是汉文、女工、书画三门的优秀作品张贴出来了。

“她怎么敢这么写,真是胆大包天!”为什么不能这样写,难道犯法了吗?

“她写得没错,凭什么女人要为男人的亡国负责?”嗯,知音。

“她这首诗写得真好!”本来就好,只是不是我写的。

“以她的水平写得出吗?我看八成是抄的!”你说对了。

“胡说!哪本书上有这两首诗?”

“那也肯定是别人代写的。”

“怎么可能?考试就两个时辰,她又没出过考场!”

议论归议论,不少女童拿起纸笔抄录起《长恨歌》来。

我挤进去一看,我试卷评语如下:

《梅雪》该诗,甚谐,前三句平庸,末句有化腐朽为神奇、画龙点睛之效。

该生对“杨妃误国”之评论,观点独特、思辨理性、言辞犀利,或可成一家之言。

《长恨歌》该诗,辞藻华美、哀婉动人、缠绵悱恻,必能成为传世佳作。但过于美化李、杨之间有悖人伦之情,不能不说是此诗中一大败笔。

我从人群里挤出来,只见周老夫子正呆立在自己的肖像画前。我侵犯了他的肖像权,他该不会要找我算账吧?没想到他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流下了两行浑浊的眼泪。“画得甚好!”他今天声音有点暗哑。

回到课堂,成绩单发下来了。未知的那几门都是良好。这样,我顺利升到五年级。

第二天,我发现我的汉文试卷不翼而飞。

第三天,它神奇地飞回了原位。谁这么无聊?

那天晚上,哥哥问我那首《长恨歌》是否为我自己所作?我觉得很奇怪,问他从何处知道此诗的。他说他是从陆丰处看到的,而陆丰是从他妹妹处抄得的。那首诗到处传抄,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已经传遍了他们书院。我告诉他实情。他说,他本就觉得我没那本事,但看到那诗实在是吃惊,忍不住过来问我究竟。我白了他一眼。

六月初五,大姐生了个大胖小子。更令徐家开心的是,他长了双和他老爹一样的茶褐色眼睛。奶奶、大姐、林叔当天就去了金陵。

张贴了七天后,这些试卷、作品和其他学生的一起被存进学堂档案馆。

六月初九上课完后,学堂正式放暑假。自由了!

第二十四章 人情

六月初十,我和哥哥直奔大姐家。表哥和几位表妹也来了,姑父没有来,在家陪姑姑,姑姑的产期也近了。两天后,林叔带哥哥回了府,说得先回去处理事务,满月时再来。我在徐家一直呆到满月过后,全家人一起返回扬州。

七夕晚上,思镜中,圣偃月写字告诉我,他要闭关了,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闭关得心无杂念,我可能会有很长时间看不到他了。我看了很久,直至经受不住困意沉沉睡去。之后,我再也没在镜中见过圣偃月。

林叔履行承诺,传授了我一套拳法。天气炎热,没有心情练习,仅几天功夫就忘得七七八八的了。看到林叔带着哥哥忙前忙后的,不好意思再求教于他。

七月十六,奶奶和姐姐先行去了苏州,姑姑生产就在这一两天了。

七月十八那天一大清早,下人送来一封来自……明煦的信。他邀我未时去快意楼,说是要我偿还欠他的人情;若我不去,他必来侯府生事。我倒并不(炫)畏(书)惧(网)他,只是曾答应过他,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可以还他的人情。我给哥哥和林叔留言后,仗着自己还勉强记得几招拳法,带着芸香赴约快意楼。

进入快意楼,正是下午时分,一楼没什么客人。楼梯口,我们被两侍卫拦住。他们说,只可我一人上楼。

真过分!我大骂道:“明煦,你给我滚出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两名侍卫怒目瞪我。

明煦果真出来了,面有愠色:“我只会走,不会滚。”他今天穿着十分隆重,发束赤金冠,身着一袭金线绣蟒纹的大红锦袍,腰扎奇兽虎纹玉带,下悬三尺青锋,脚踏皂色丝靴。单就外貌而言,可谓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我管你!这大热天你找我来,该不是就是为了看你的漂亮衣服吧?”我态度依然恶劣。

他转怒为喜:“思思也觉得这身衣服好看?”

“好看是好看,你怎么总关心这?”莫名其妙。

他莞尔一笑:“好看就行。”

“今天是我们小王爷十五岁生辰。”一名侍卫插嘴道。

“哦?祝贺你!我没准备礼物。”他都没在信上说清楚,我空手而来,似乎不太好。

“无妨。我今天请你来为我作画,算是你该还我的人情。笔墨丹青都已备好了。你丫鬟先留在楼下喝茶吧,我不希望你给我作画时有人打扰。思思,请上楼。”他此刻有点像个绅士。

“好吧。芸香,你就先呆在下面吧。我想一个时辰应该够了。”只是作画那倒不难。

两位侍卫让开了道。

我上楼,走进明煦房间,只觉一阵寒气迎面扑来,不禁打了个冷战。我定睛一看,只见一块巨大的冰块架在房内,寒气逼人。真是奢侈!我们侯府虽然有冰窟,但是并不大,储藏的冰块十分有限。我在家仅吃过几次冰镇酸梅汤,像这样把冰块拿来降温真是想都不敢想。我估计室内温度可能只有十几度。明煦他穿戴很整齐,倒是一点都不觉的冷。可真是苦了我,我这丝质衣裳很薄,寒气不停地从张开的毛孔渗入体内。我经受不住寒意,抱紧了双臂。

“思思觉得冷?”明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待我回答,他将我拥住,呼出的热气喷在我面上,麻痒痒的。

他胸膛是如此的温暖,我下不了狠心去推开,任由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浓郁的檀香气息不停地侵占着我的感官。一时间,我陷入了迷惘。待他的双唇吻上我时,我没有推却,任由他放肆地吸吻。他温润柔软的舌头滑进我口腔和我纠缠,阵阵酥麻感传遍全身。和他接吻的感觉真是好。我甚至想伸出手臂去勾他脖子,心中幡然醒悟。我怎么可以这样!实在是太无耻了!我将头一偏,他舔在了我脸蛋上。我运起内力试图推开他,他居然也运起内力来抵抗,我挣脱不得。

我微窘,厉声道:“你放手!”

“思思,就让我一直这样抱着你好不好?”他的声音好温柔,带着种说不出的诱惑。

我平复下内心波动的情绪,说道:“刚才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你若还要我画画,最好放规矩点!”

他迟疑了下,缓缓松开手臂。然后他拿出条绛色长袍递给我:“穿上。”这长袍我是认得的,是我们被捉住的那天他穿的。

我穿上那带有檀香味的锦袍,他则整了整衣冠,神情悠闲地坐到我面前。

我卷起长长的衣袖,摊开桌上的宣纸,开始认真描绘起来。我不得不承认,他真是生就了一副好相貌。除了那双水汪汪、擅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略显得轻浮了些外,其他地方挑不出任何缺点。皮肤白皙,天庭饱满,眉宇俊秀,鼻梁挺拔,嘴唇性感……

只画半身像似乎比较单调,我想起第一次看见他骑马的样子。依着脑海中的印象,画出了来。他喜欢骑白马,亦是正宗的王子,可惜并非我心中的白马王子。忽忽。不知不觉嘴角浮现出笑意。

他开心地笑道:“思思,今天很不一样呢。先前好{炫&书&网久都没拒绝我,刚才又对我含情脉脉地微笑。”

“你少自恋了。给我安静点!信不信我把你画成丑八怪?”我严重威胁。

他立刻闭上嘴巴。

画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画完。我放下笔,打量着整幅画,一时间呆住。画出来的明煦居然眉眼含情地坐在白马之上对我微微而笑。我怎么会画成这样?

他见我对着画发呆,走过来凑前一看,笑道:“难道你看上了画中的我?”

“这张不好,我重画。”我伸手想画处理掉。

他右手将画按住:“我觉得很好。你题上姓名和时间吧。”

我狐疑地盯着他:“你又打什么鬼主意?这画就这样了,你爱要不要。”

他连忙道:“要,我当然要!”

我脱下他这件给我带来温暖的锦袍。一阵寒意袭来。我毅然将衣服丢给他:“我欠你的已还给你了,我们从此一笔勾销。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说完,快步向房门走去。

他没接袍子,直接飞至门处,挡住我去路。

我怒道:“你还想干什么?”

他不太高兴:“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走?今天我生辰,不能多陪我一会?”

“我为什么要陪你?我与你已毫无关系。”不想理他。

他鼻子哼了哼:“毫无关系?那刚才算什么?”

“我根本没当一回事。”不就接了个吻?难道他要我为他负责?

“你居然可以不当一回事!”他眼里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我冷冷道:“若是别人我还会当一回事,对你这种人我只当没发生过。”

他一脸委屈:“我哪里不好?我为了思思你,可是两个多月都没碰过别的女人。”

我哈哈大笑:“真是可笑!我说过,逛青楼是你的自由。你自己不去,竟然赖到我头上了。”

“我是为了你。”他有点恼怒。

“我与你有何关系?你就是夜御数女也与我八竿子打不着。”我无动于衷。

他怒道:“你真是没心没肺!”

我笑道:“你真说对了!给我让开!别让我出手!”

他讥笑道:“就凭这身手,你走得了?”

“我确实走不了。”话语未及落地,我猛然出手,是林叔传授的“蛟龙出海”。

他没料到我会出招,胸膛中我一拳,身体足足退了好几步。我忙拉开门,运起轻功飞身出去。可我忘了这是在二楼,惊觉时,已不及收势。以我的轻功水平,怕是要摔伤了。背后有人用力扯我衣裳。只听见“嗤——”的布帛破裂之声,短襦尽裂。我因前冲的惯性,一头栽了下去。楼下,芸香发出凄厉尖叫。

只见一条淡蓝色的人影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接住了我。我以为会是哥哥,没想到竟是表哥!心中狂喜不已,真是不敢相信会有如此巧之事,看起来就像在拍老套的电视剧。

初晓缓缓落地,将我轻轻放下,关切地问道:“妍儿没事吧。”

我笑了笑:“没事。谢谢表哥!”

“不用谢!”初晓脸上乍现红晕,将头偏转开,不再看我。

我诧异地低头打量,发现自己上身只剩下绣花的红肚兜,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明煦你个该死的!才骂一声,身上已被披上那件绛红袍。是明煦!

“他的你当一回事,我的你却当什么都没发生!”他怒视初晓,眼里的恨意看得我心惊胆战。

初晓面色已恢复如常,不解地回望着明煦。

我怕明煦对初晓不利,忙拉起初晓衣袖:“表哥,我们回去吧。不要理他。”

“嗯。”初晓转身和我一起向外走去。芸香赶紧跟上我们。

“给我站住!”明煦飘到大门处,拔出长剑怒指初晓。

初晓面不改色,只是眉毛微皱:“我不想和你交手。”

明煦挑衅道:“懦夫!不敢吗?”

我没看到初晓出手,也没看到他身形变动,只见寒光一闪,明煦长剑已入他手。难道表哥武功高到可以隔空抓物?“铛!”初晓将剑丢到地上,“我们走。”

明煦脸色忽青忽白,整个人呆如木鸡。

我们绕过明煦,趁上马车,离开快意楼。

我发出内心地夸道:“表哥武功好厉害啊!比我哥哥都要高很多。”

初晓淡淡一笑,缓缓摇头。

“表哥这么厉害,以前怎么还被我扑倒在地?”有点疑惑。

初晓面色微红:“我当时只是呆住了,没想到你那么凶。”

“哦?对了,表哥怎么会来这里的?”感觉很巧。

“今天凌晨,我娘又给我添了个妹妹。我是来通知大家的。我在你们家没有找到表弟和你,倒是遇到了林兄弟。他说,表弟和林叔去了绸庄,而你去快意楼赴明煦的约了。我担心你会出事,就过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们今天要和表哥一起去苏州吗?”

他面露一些歉意:“我还要去金陵通知大表姐。你们得自己去苏州了。这次妍儿去,把平时常用的衣物都带上吧。”

“呃?”我觉得好奇怪。什么意思?

“外婆和爹已经为你办好了转学手续。你这次去苏州,暂时就不回扬州了,直接在澜馨书院上学。”

“啊?太厉害了!是奶奶还是姑父想的主意?好一招‘釜底抽薪’!”哈哈,以后明煦还能再烦我吗?

他微微皱眉道:“是外婆的意思。她说你总和那个……”

“有很多误会真是说不清。我只能说‘清者自清’。”嘴上说着,自觉很无耻。若是之前还可以说是和明煦是很“清”,可今天真是暧昧了。

他平静地说道:“爹说他相信你是清白的。”

姑父他居然相信我?懵懵的,不过还是有点感动。

到家后,我派人将长袍送还给明煦。

番外

本不想观看今年元宵节的花魁大赛。赴京前,仲南一定要我回来给紫雾捧场,我不想坏了两人的兄弟情分,骑马花了七天功夫从京城赶回。

紫雾果真一举夺魁。慕名而来之人几乎踏破了天香楼的门槛。

出名后,紫雾的傲慢变本加厉了,来求见她的几乎都被拒之门外,除了木思轩,那个连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曾经天天往她那里跑的仲南第一次吃到了闭门羹。之后,仲南三番两次地求见于她,次次遭到她的拒绝。

仲南愤怒了!他恶向胆边生,生出疯狂报复的念头。他告知我他的报复计划,并把如意带给我过目,他要我帮他实施他的计划之一。

我疑惑地问道:“你何时在府内藏了个漂亮丫鬟,怎么都没告诉我一声?”

仲南尴尬地笑了笑:“去年九月份,她在我家门前的那条街上卖身葬父。我看她可怜,花二十两银子买了她一年合同。”

卖身葬父?这年头还有这样的事?我满腹疑窦地打量了如意一番。她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我问道:“你爹是怎么死的?”

她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鼻涕眼泪横流。“我爹本是一家镖局的镖师。五年前,我爹受了重伤,武功尽失。镖局付给我爹一些银两后,将我爹辞退。我爹养了一年伤,终于能够下床走路。我爹见自己成了废人,非常难过,每日借酒消愁。后来他迷上了赌钱,欠下很多债务。那些人见我长得貌美,想要将我卖到青楼去抵债。我爹护着我,被他们活活打死。他们见出了人命,全都吓跑了。幸好,马公子好心买下我,不然我爹……”

看起来确实很可怜,不过我对她的能力有点怀疑。我问仲南道:“你能肯定她能搞到布防地图?”

仲南支支吾吾地说道:“她很厉害,派她去,我绝对放心。”

仲南成功地将如意安插在木思媛身旁。当然,他不会放过紫雾。二十一那天深夜,他潜入紫雾房间,却没有见到她人影。连续数夜如是。他非常奇怪,将此事告知了我。我也不明白其原因,只能假设是紫雾怕他报复,每夜都躲起来了。持续了一个月,依旧如是,仲南只能放弃。接着,他开始荒唐起来。

如意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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