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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明月夜初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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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留级了,还夸?”

“悦微书院的课程并不是很容易,特别是从四年级开始,课程难度大大提升。学年考试能得优秀的极少,留级的人数却翻了几番,从先前的半成左右提高到了四成。”

原来有四成的人,幸好不是只我一个。

“姐姐以前功课怎样?”

“还好。因为骑射要与敦儒书院的男子一起上课,医术课程也要接触到陌生男子,这两门我都没修,其它都多少学了点。”

“学了十门?太厉害了。”

“不算厉害。初雨她修了十二门。在结业时的考核中,她每门都是优秀,直接获得了一年一度的殿试资格。去年十月上旬,她从六十位参加殿试的女子中脱颖而出,被任命为太子司仪,即东宫八女官之首。年初她已去上任了。”

“真厉害!”

她点了点头:“确实是的。你要多向她学习。现在离五月底的学年考试时日不多了,你要抓点紧,这次千万不要再留级了。”

“你们说谁厉害?”

第七章 吊唁

只见木思轩挑了挑眉毛进了灵堂。

“思雨。”木思媛答道。

“嗯,她确实厉害,聪慧绝伦、才艺超群,连初晓都不如她。虽然她只比我们大几个月,但从小到大都是我们膜拜的对象。”

“真的很想能见见她。我以前还打过她一拳,她不会记恨吧。”

“不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没那么小气。她入了宫要十年才能出来,要见她你得自己进宫。呃,我想想……明年六月太后六十大寿寿宴上应该能见到她。”

“嗯。”

木思轩走到灵床前跪下。

“老夫人和大小姐回来了。”只见清竹大叫着跑了过来。

奶奶和大姐?她们长什么样子?我好奇地站起身向门外看去。

过了一会,两个丫鬟分别搀扶着一老一少两位神情悲切的女子一前一后进了院门。

年老的那位,大约五十来岁,容貌仍极为秀丽,可想象出她年轻时定是位美人。她高高梳起的发髻上插了几支金步摇,耳朵上戴着一副做工精致的翡翠耳环,脖子上挂着一串淡紫色的珍珠项链,身着一袭紫黑色的华丽襦裙,举止投足之间散发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年轻的那位,头微微低垂,挺着一个大肚子,大约十八九岁,皮肤白皙,身着素色绞绫襦裙,一头乌黑的青丝用仅用一支简单白玉簪高高挽起,更显得她如出水芙蓉般纤尘不染。进门后,她抬起了头,只见一双湖蓝色的美目里充满了无限的哀伤。

我愣住了,做梦都没想到大姐她居然有胡人血统!

“奶奶!大姐!”木思媛、木思轩迎了出去。我紧跟在他们身后。

奶奶急步驱走到我们面前,一把将我们三人抱住,眼泪簌簌地滑了下来。

“我苦命的孩子们啊!”

木思媛、木思轩他们的眼泪落了下来。我也觉得鼻子酸酸的,眼里似有东西在打转。

一进灵堂,奶奶和大姐扑到灵床前。

奶奶嚎嚎大哭:“淑妍,你怎么就突然丢下这么多孩子走了啊?老天爷啊!你怎么这么狠心,总让我这个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大姐紧紧抓住床单,眼泪一颗颗的滑下脸颊,她呜呜地哭喊着:“娘!”

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就像决了堤的洪水“哗啦啦”地涌了出来。

片刻后,莲姨和忠伯等被叫过来了。

忠伯询问道:“老夫人,找先生算过,酉时是吉时,是否入殓?”

奶奶暂停了哭声,点了点头。

我抬起泪眼,只见一屋子人眼睛都红肿了。

奶奶和大姐换上孝服后,几个家丁抬出一口长方形的楠木棺材,南北向摆放到灵堂正中。棺材黑漆漆的,泛着油光,前端描绘着泥金繁体的“寿”字。他们在棺底部先后铺放上了石灰、檀香、锦被、玉枕等物品。摆放完毕,家丁抬进一口外观和原有棺材相似的楠木外椁,只是体积更大。

酉时。

木思轩从灵床上抱起娘的尸身,先将脚放进棺内,再缓缓将尸体平放入棺。莲姨和大姐继续在棺内放了一些饰物、生活用品和冥器,揭去盖在娘面上的白绸。棺盖斜盖在棺身上。我们一一和娘跪拜告别。木匠将钉子铆入棺身。每钉一颗,立在棺旁的木思轩都会提醒一次娘,让她躲钉。盖棺后,将棺材抬进外椁之中,缝隙间填入糯米汁与生石灰的混合物,钉上椁盖。

我们轮流守灵。

我曾问过木思媛大姐的情况。木思媛说她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前母叫韩婉,是半个胡人,生完大姐后去世。娘嫁给爹后,大姐就由娘抚养长大。她们之间感情很好。我想应该是真的,大姐都七八个月身孕了,还这么着急赶回来。我问怎么大姐夫没有陪同来?她说大姐夫在长安做生意,还没得到消息吧。

入殓后的这天晚上,我洗了一次澡。原来那个所谓的“神焰”是和还阳那天看到的火焰形状相同的红胎痣。我看着自己结实浑圆的手臂和小腿,不由认同了自己确实是孔武有力的这种说法。

二十六号这天“送三”,奶奶请来了观音山寺一百零八个僧人为我娘做法场超度,整整念了一天的经。

二十七号,在灵堂前的院内搭建了一个大型的灵棚,并且摆放了数十张桌子和配套的椅子。

这天下午,莲姨把我叫到一个僻静之地。

我问她有什么事。

莲姨说教主来信了。

圣偃月?“这么③üww。сōm快?飞鸽传书?”

“是的。教主说,他调查了青荷的背景,和天宗并没有什么关系。他说你现在应该没有危 3ǔωω。cōm险,叫我们不必过分担忧。”

难道是我判断错了?“他说没有危 3ǔωω。cōm险?难道不是天宗指使青荷干的?如果真的不是天宗指使的,那青荷她为什么又要那样招认呢?”

“不清楚。不知道是青荷自己的主意,还是指使者另有其人。但不管怎么说,青荷谋害你们是不争的事实,教主说我处理得当。”

“哦。是吗?”她好像对杀了青荷没有一点不安的感觉呢。

“过些天,教主会重新派人来照顾你。”

“没必要了吧。既然是安全的,谁照顾还不都一样?我觉得芸香挺好的。”我真不想和这个圣灵教一直牵扯不清。

“教主说了派人给你,你必须得接受。”

“这什么规矩!”

“教规。”

晕,我气得对她翻白眼。

二十八号,死后第五天。大清早,来了数百位吊唁的人,停放在侯府前的马车将整条泰宁街堵得水泄不通。

灵堂里每进来一个吊唁的,女眷都得垂泪痛哭。哭了十来次后,我眼泪干涸了。但姐姐们还是继续哭,眼泪似乎无穷无尽。

吊唁完的人都被安排到院内的桌旁入座,休息、喝茶、吃瓜脯。

我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些来吊唁的人身上,他们大概可以分为四种。

第一种是当地的官员,主要是扬州府衙、江淮都漕运司、两淮都转盐运使司和扬州卫都指挥使司的一些官员,这些人多是走个过场。

第二种是静海侯府生意上的朋友,大部分是丝绸行业的。一双双眼中流露出他们各自的心思,有的是真心的悲伤,有的却是面作悲伤,实际上内心无比欢喜。

第三种是侯府的亲戚。我娘这边的亲戚比较少,只来了堂叔和堂婶。其他都是我爹这边的,除了金陵徐家是大姐的夫家外,并没有特别近的亲戚,基本是些三代以外的。其中有师徒三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年纪最大的是师父,大约三十七八岁,国字脸,古铜色皮肤,长得彪悍魁梧,目光像鹰一样锐利凌厉。我听人通报他姓名时,眼珠差点掉下来——他竟姓林名彪。大徒弟叫林威,大概二十岁左右,相貌普通,但亦虎背熊腰、步履稳健。小徒弟叫林乙,十四五岁,圆圆脸蛋,浓眉大眼,身体也很健壮。姑父家不知出了什么事,到现在也没赶来。姐姐和奶奶看起来很是焦虑。

第四种是我们三人的同窗,他们几乎都是在父母的陪同下来的。只有一人是在管家带领下来的,并无父母陪伴,通报出身份,是什么雍王的世子明煦。他是木思轩的同窗,年纪稍微大一点,大概有十五六岁,五官很标致,但自进灵堂后,那双轻浮的桃花眼就不停地在木思媛身上打量。三姐木思媛沉浸在悲伤之中,一点都没留意到他目光。我对这种人比较反感,嫌恶地瞪了他一眼。他似乎觉察到了,嘴角浮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吊唁完,他转身离开前又分别看了二哥三姐一眼,那眼光高深莫测、令人生寒。

我的同窗们也来了一些,但我一点都不记得她们了,幸好有人通报。我努力记下她们的名字和样貌。其中有几位女孩子对我说了些安慰的话,她们称呼我为“盟主”,这让我感到很奇怪。我不至于自恋到会认为自己是什么武林盟主,但想想过去连汉文都不合格的我肯定又不可能是什么书盟、诗盟的盟主。想来想去怎么都想不明白,还是等回学堂再问她们吧。

吊唁进行了两时辰,人逐渐少了,远远地看见来了一大家子人。夫妇二人各拉着两名女童,一名少年紧随其后,后面是一名书童和五名丫鬟。中年男子大概三十五六岁,白面微须、相貌俊朗、气宇轩昂,身着一袭白色锦袍,更显得气质飘逸出尘。他拉着的女童,左手的十岁左右,右手的七八岁。美貌少妇大约三十岁左右,一身素衣,也挺着个大肚子。她面色略显苍白,但五官秀丽、体态丰盈,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成熟的风韵。她拉着的女童,左手的五六岁,右手的三四岁。

我目光落到那位少年身上,那清澈明净的眼神、白皙俊秀的面容、修长挺拔的身材、温文尔雅的气质竟和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某个影像重合了,我居然是记得他的。哦,初晓,我历经转世都未能将你忘却,我以前真的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恨你吗?为什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心中有恨意呢?我痴痴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大家见到他们,都安下了心。进了灵堂,姑父连声说抱歉,说是因为姑姑坐船呕吐得难受,只好先去看大夫,耽误了时辰。奶奶问姑姑现在感觉是否好了点,说来晚点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母子要平安。姑姑说,看过大夫,现在好多了。

然后姑父一家换上孝服,由长及幼依次进行了拜祭,四个女童名字依次为:初雪、初露、初霜、初雲。

拜祭完,他们一家都留在了灵堂内。灵堂更显得拥挤了。

我再次盯着初晓打量,他比印象中的又高了些,俊美的面容依旧,看不出以前受伤的痕迹。他哀怜的目光落在了木思媛身上,她也正抬起哭得红肿的杏眼凝望他。两人目光相接,似乎有一种微妙的情愫在滋生。我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酸意:他从头至尾连一眼都没有看过我。

“表哥!”我脑门一热,居然喊出了声。

第八章 责罚

我顿时感到数十道疑惑的目光投到我脸上,这其中包括初晓的。

你终于肯看我了。呵呵。看我怎么戏弄你。

我对初晓眨了眨左眼,接着伸出舌尖在嘴唇上打了个转,然后用右手食指在右面颊上揉了揉。

初晓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白净的脸蓦地变红了,表情又羞又窘又怒。他垂下眼帘,将头转开,不敢再看我。

“胡闹!”奶奶勃然大怒,“这里是灵堂,岂容你如此不敬!你给我跪在你娘灵前磕一千个响头,磕不完不许吃饭!磕完头,给我跪搓板,一直跪到后天入葬为止!”

“奶奶!”“外婆!”“娘!”众人惊叫道。

我吃惊地瞪着奶奶,我知道我刚才确实有点过分,但是这惩罚也太严厉了吧。谁说的她很慈祥呢?

“奶奶,妍儿年纪小,不懂事,请你不要责罚她。”木思媛第一个开口帮我求情。还是姐姐对我最好,我心中竟有了一丝愧意,刚才真不该心生醋意。

“娘,妍儿是犯了点错,但您不必这样责罚她。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总不能让其他人看我们侯府的笑话。”姑姑亦帮我求情。

“今天谁给她求情都不行!从吊唁开始,她只哭了一小会,一个多时辰连一点泪花都没有,只顾着盯着来吊唁的人看。我们木家怎么会有这种不孝的子女!”

“奶奶,您不能怪妍儿。她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所以才会对娘感情淡薄了些。” 木思媛辩道。

“好好的怎么会忘记以前的事?她刚才做的动作,不是明明记得去年那件事吗?”

“二十那天下午,妍儿不小心溺水,昏迷了四天,醒来后就失忆了。去年那件事,是前几天我们讲给妍儿听的。”

“为什么没人和我说过她溺水这件事?”奶奶用严厉的目光扫视了堂内一圈,竟有几名知情的仆人吓得腿直发抖。

“是少夫人的意思。她怕您担心,临终前特地嘱咐过的。”莲姨忙解释道。

“少夫人是因为妍儿溺水昏迷才心疾突发的?”

“是的。”莲姨垂下了头,不敢正视奶奶。

“那个丫鬟青荷也是因为这个自杀的?”

“是的。”莲姨答道,声音竟带了一丝颤抖。她也害怕吗?是怕我会说出来,还是害怕这么严厉的奶奶会发现真相?

“哦,倒是个忠心的丫头。给过她家抚恤金了吗?”

“给了三百两。”

“哦,那还好。”奶奶不再去看莲姨,转而对我说,“你这顽劣的性子一点都没改。就算不记得了,那也是要罚的。就少点吧。先罚磕一百个响头,再给我抄十遍《孝经》,明天一早要交给我检查。”

“是。”我不禁向木思媛投去感激的目光。她忧心忡忡地回望了我一眼。

奶奶似乎料到我答应的这么③üww。сōm快,疑道:“你不是最不喜欢抄书吗?是不是又想叫别人帮你抄?那可不行,你必须自己抄。若是抄的不好,可是要重抄的。”

“额,知道了。一百个头现在可以磕吗?”

“磕吧。”

我心里确实有点惭愧,娘牺牲自己性命救我,而我却这么薄情寡义,于是对着娘的灵枢认认真真地磕了一百个响头。

磕完,奶奶似乎比较满意。

已是午时。该开饭了。

木思媛仍坚持留在灵堂。奶奶让其他人先去吃饭。依次入座后,丧席开始,冷热菜流水般地摆上。

餐毕,来吊唁的人并未离开。原来这饭是要吃三天的。

我回到灵堂。木思媛已叫如意给我取来了《孝经》和文房四宝。

我进了灵堂的偏房,坐到桌子前的座椅上,感觉桌子有点高,站起了身。芸香给我铺开宣纸,研磨。我拿起《孝经》数了数,一千八百多个字,十遍不到二万字。我拿起毛笔,感觉还是有点生疏了,自上高中以后就没认真练过吧。先在一张纸上试写了几个字,练了练手感。芸香看见我的字后,面露惊讶,说我写的字变了。

“你以前并不是我丫鬟,也熟悉我的字?”

“青荷休息的时候,都是奴婢替她伺候四小姐的。”

“休息?”

“嗯。青荷每月十三休息,芯兰、如意每月十八休息都是奴婢替她们的。”

“哦。青荷休息一般干什么?”

“她休息时,奴婢没怎么见过她,可能是去绸庄帮莲姨的忙了。芯兰是回家看望父母。如意则是一休息就跑出去逛街,买零食吃。”

没怎么见过她?难道是去和什么人汇报情况了?

“我和青荷感情怎样?”

“很好吧。你洗澡从来都不肯让奴婢在一旁伺候,只肯青荷伺候的。”

洗澡不用芸香,是因为怕身份被发现吧。“你知道青荷有块白色玉佩吗?”

“好像是有块,但没怎么见她戴。”

“你知道是谁给她的吗?”

“不清楚。”

“哦。”想了会说,“我现在写的字与以前有何不同?”

“四小姐以前写的字……奴婢不敢说。”芸香有点犹豫。

“是不是很难看?你说实话,我是不会怪你的。”

“不是一般的难看。老夫人说四小姐写的字像是狗爬的。现在四小姐的字漂亮得多了,真像是换了个人写的。”

汗!难怪姐姐对我抄书也那么担心。

“人倒是没换。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如意说过,我昏迷那几天去另一个地方呆了很多年。在那里我是练过几年字的。”

“哦。原来是这样。”

这样,我一边抄书,一边向芸香打听青荷的情况。

她说的都是些很零碎的事情,我并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

繁体字笔画有点多,十遍抄完时,天已经快黑了。

我拿着抄好的《孝经》进了灵堂。堂内只有哥哥姐姐们,还有几个丫鬟和仆人在。姑姑一家人都不在。

“姑姑他们家人呢?”

“一个时辰前,姑姑她腹内疼痛难忍,姑父和表哥送她去了医馆。初雪、初露、初霜在书房温习功课。|Qī…shu…网|初雲由莲姨带她去街上转了圈,然后送去睡觉了。”木思媛答道。

“哦。姑姑没事吧?”

“胎不是很稳,不清楚现在怎样。”

“希望她没事。”

“嗯。”

我走到奶奶面前,把我的成果拿给她看。

奶奶接过我抄的《孝经》,当目光落到纸上时,她神色凝重,极为仔细地翻阅了每一张纸。

“这字写得端正、饱满、大气。开始时下笔比较生涩,似是很久未写过字,后面越来越上手,写得甚是流畅潇洒。这可真是你自己写的?不是芸香帮你写的?”

“是我写的。”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是四小姐自己抄的。我的字没这么好看。”芸香急忙说道。

哥哥和姐姐们全部好奇地走来看我抄的书,不由都发出惊讶的声音。

我知道我的字不算很好,但是应该和以前那个“狗爬的”有天壤之别才会让他们这么吃惊吧。

“一点都不像你以前的字。”奶奶叹了口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是妍儿吗?”

“我是的,我真的是的!刚开始我不是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可自从我发现对三姐和表哥都还有印象时,我就肯定了自己就是妍儿。”

木思媛深深凝视我一眼后,垂下眼帘,樱唇微启:“你是在那十八年里练过字?”

“是的。断断续续地练了七八年。”

“你是不是转过世又还魂了?”奶奶一语惊人。

众人皆惊。

“奶奶怎么会这样认为的?”我心虚地问道。此时莲姨并不在堂内,若是她知道奶奶这么想,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这字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你失去记忆,字却变好了,这按常理很难解释。况且下午我问过他们,你那四天决不是昏迷这么简单,而是身体根本就失去了生机。所以淑妍才会那么伤心,以致……”

“奶奶明鉴!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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