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世华堂-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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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明鉴,寒烟这丫头的脾性我是清楚的,她断然不会与一个门丁有私情,这点我可以用人格保证。”
“唉,说也是阴差阳错,黄婆婆差人绑着寒烟来紫竹苑寻我裁决的时候,家长也在。加上那门丁供认不讳,还将寒烟的肚兜拿出来作证……”沈从薏说着,面儿上多有唏嘘,“家长向来将景府家规看得比什么都重,便将那门丁打了五十大板,没收所有月银,净身赶出景府;寒烟则是……”沈从薏望着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的景云瑶,多有悲戚之色,“因为寒烟开始死也不认,家长便以拶指惩罚,谁知那丫头还真是个强硬的,尽管喊得撕心裂肺,手指快被夹断了仍不承认,家长盛怒之下,又施以去衣杖刑,她受不住酷刑,晕过去后,便被丢出府外了。”
“寒烟……”景云瑶的心仿佛被千斤顶压着一般沉重,那种疼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范畴。寒烟死也不认,屈打不肯成招,这般强硬都是为了自己,这点景云瑶清楚。寒烟曾经是那么胆小甚微的女子,黄婆婆说话稍微大了声,她就吓得溃不成军,哆嗦的无法自控。如今为了自己,居然做出这般英勇的事情,就算被打死,都不愿给自己抹黑。
“云儿,这件事情二娘也是无能为力,家长在的时候,二娘根本插不上话,也帮不上忙……”沈从薏还在一旁解释,给自己的慈母光环努力加着光辉,只可惜景云瑶却早已看透她,十八年前的那场大火,已经烧尽了她们姐妹之间的一切羁绊。
“算了,二娘,云儿知道您已经尽力在帮忙了,”景云瑶只要一呼吸,就感觉心中针扎一样的疼。可她的这点小痛,又如何能与寒烟所受的那种种委屈相比,“≮我们备用网址:。。≯如今云儿自身都难保,又如何保住一个奴婢呢。云儿现在只想着能好好照顾大妹妹,让大妹妹康复才是。”
“云儿不伤心便好,”沈从薏细心观察着景云瑶的表情,但见她一脸的云淡风轻,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冷血无情,“至于丫头,二娘会挑几个更伶俐的,洁身自好的给你使唤,你放心便是。”
“二娘待云儿这样好,云儿感激不尽。”听着沈从薏说了“洁身自好”四个字,景云瑶恨得切齿拊心,但目前情势对她是大大不利,她不敢也不能轻举妄动。
“这不,我才哄得家长睡了,便赶紧过来了,这会子东西都收拾好了,我得赶紧回去,不能让家长知道我来通风报信过。”沈从薏说着,又拍拍景云瑶的手安慰了几句,便带着一干丫头小厮离去。
景云瑶吹熄蜡烛的时候,烛泪不小心滴在手上,火辣辣的疼。她失神的坐在鼓凳上,瞪大双眼望着黑暗。看来景天佑今晚歇在了紫竹苑,并没有去无双苑;而因为寒烟之事一发,他本就对自己怨恨,这会子肯定是气上加气了。沈从薏,你打的主意真好,这一波接一波的,让人应接不暇。景云瑶伸出手,于空气中缓缓抓着什么。或许她的未来便犹如面前这黑暗一般,虚无缥缈,她必须要闯出一条明路,她绝不能让沈从薏这般得意下去!
37、青芷提点
第二日一大早便一直阴云密布,空气中满是沉闷的气氛。姬无双早起游园,望着那蔫头巴脑不甚有精神的花花草草,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不停在花丛中的小路上踱步,带着些许心绪不宁,眼神也时不时的望着无双苑大门口,似乎是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终于,青芷的身影出现,姬无双这才停下脚步,定定立在原地,待青芷上前,忙急急问道,“家长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昨夜明明应了会过来,居然一直没来,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六夫人莫要心急,且听奴婢一一道来,”这一大早的,青芷便起身出去打听,好在没辜负了她起的这大早,昨晚紫竹苑的那些动静如今已经在丫头婆子口中传的神乎其技,“昨晚老爷留宿在紫竹苑二夫人那里了。”
“哦?”姬无双眉毛一挑,俊秀的小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素日里家长可并不宠爱与她,何以会因她而失了我的约呢。”这话中可是酸味儿满满的,若因为敖媚仪还尚有可能,毕竟敖媚仪还是有几分倾国姿色的;但那沈从薏一不懂舞蹈,二又年华渐老,怎会留的住风流成性的景天佑呢。
“六夫人,听说昨晚大姑娘那里的黄婆婆在院子里抓了个和家丁私通的丫头,绑到紫竹苑的时候正好老爷也在。六夫人也知道的,老爷生平最看不进这些脏东西,因为这个可是生了大气,把那两个处理了后,也没什么心情过来,便在紫竹苑歇下了。”青芷把从外面听来的全数一字不落的说给姬无双听。
“景云瑶那里的婆子?抓的是哪个丫头,惹得家长如此生气?”姬无双好奇的多问了句。
“就是大姑娘的贴身丫头寒烟,昨儿个还来咱们这儿找六夫人求情的,”青芷说着,又悄悄凑近了姬无双,神秘的小声道,“听说那寒烟也是个倔强的,受了拶刑后又受了去衣杖刑,可就是不承认,最后被折磨的晕死过去,丢出府了。”
“居然是她。”姬无双一双媚眼皎若明月,樱桃小口微微撅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不高兴的事儿。青芷见状,忙开口道,“六夫人,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姬无双向来知道青芷想事情要比她考虑的周全,这会儿自然想听听她的意见。
青芷先搀着姬无双到了游廊旁,寻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方才道,“大姑娘才被关禁闭,她亲近的人儿就惨遭这般待遇,可见这绝对是他人有意为之。那黄婆婆不过是个引子,她背后的主使人才是阴险毒辣。奴婢私心想着,大姑娘与咱们交好也是府里人人皆知,会不会是有人杀鸡儆猴,在给咱们警示呢?”
姬无双一双俊眼滴溜溜的转着,半晌才颔首,望着青芷道,“你所猜测也不无道理,纵观整个府中,能够对我恨之入骨的,除了那乌尔答桑柔,我倒是寻不出第二个了。这次的事情,多半也是她在捣鬼!”
“六夫人心思纯净,自然想不到那许多。五夫人的确是明面儿上与六夫人作对的,但就是这种人还好对付;最不好对付的,是那暗地里使坏儿的。况且这么隐晦的布局,根本不像是五夫人的手笔,或许五夫人和那黄婆婆一般,都是引子。”青芷的确想的周到又全面,一点一点帮姬无双分析着形势。
“除了乌尔答桑柔,还有谁恨我入骨?二夫人一向是最识大体的,三夫人最温婉柔和,四夫人性子傲到骨子里,不会用这般手段,余下的就唯有乌尔答桑柔了。”一提到桑柔的名号,姬无双就恨得牙根痒痒。
“六夫人,请您想想,素日里谁最与大姑娘要好,又是谁最与二姑娘要好?”青芷见姬无双听不进去,只得旁敲恻隐道。
“景雨瑶向来都站在景云瑶那边,而景月瑶打小就是景雪瑶的跟屁虫,这是府中人人皆知的事情。”姬无双并不觉此事有何不妥,纳闷的望着青芷,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
“这就是了,景雨瑶和景月瑶可都是三夫人的女儿,这二人一个随着刚刚得宠的景云瑶,一个随着一直得宠的景雪瑶,三夫人可是有六夫人口中的那般温婉柔和?奴婢愚见,三夫人才是真真儿有心眼儿有打算的人。”
姬无双想了想,青芷说的的确有理,自己之前便从未想到过这些。青芷见姬无双稍有缓色,继续说道,“再说二夫人,若二夫人真的那般识大体,她身为景云瑶的亲小姨,又是名义上的二娘,见景云瑶如此,怎会不出手相帮?这些事情,表面看来如何都顺,但细想之下,其中的确存在问题。”青芷望着姬无双愈发讶异的神色,便知她从前从未想过这些,“不过咱们这四夫人,倒真真儿是傲气的性子,不屑与任何人同流合污。不过她娘家可是漠西蒙古的部落长,之前又深得老爷宠爱,她倒是独树一帜,目前并没有与咱们为敌。”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姬无双听着青芷的分析,只觉得头大不已。
“奴婢只是想问问六夫人,咱们还要不要帮大姑娘这个忙?”青芷颇晓得察言观色,知道姬无双心中烦闷,便直入正题,不再东扯西扯。
“唉,”姬无双叹息一声,道,“听你所言,咱们这大姑娘如今可是势单力薄,按理咱们是不该出手的。只不过……富贵时候表心意总是没有雪中送炭来的好,她现在处境如何,我想她也清楚。这个忙,咱们帮她,不过是递几句话的事儿。以你以前的说法,咱们日后可还有用的到她的地方呢。”
青芷就猜到姬无双会这么决定,早起工夫就见她三番几次的摩挲着那个碧玺鹦鹉花瓶。她虽有些担忧,但还是开口问道,“大姑娘昨日下个才惹了老爷生气,晚上工夫她院子里的丫头又闹出了这码子事,老爷现在肯定不想听到有关大姑娘的事情了。还望六夫人莫要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三思才是。”
“放在明面儿上说,自然是不行的,”姬无双说着,低声嘱咐青芷道,“午膳时候你去请了家长,告诉他我学了新的舞蹈,想让他看看,他必定过来。”
“然后呢?六夫人想怎么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38、无双使计
景天佑本还因昨日多事齐聚心中有些不痛快,好在午膳过后,无双苑的青芷亲来告知,说姬无双练了新的舞蹈,让他过去一观,提些意见。听闻舞蹈之事,总算让景天佑心下清透些,忙二话不说便跟着青芷到了无双苑。
天空还是那般阴沉着,偶尔刮起一丝凉风,看起来是要下暴雨了。青芷引着景天佑到了无双苑,才开院门,远远便见姬无双回身举步,恰似柳腰花态,笑润初颜。她对青芷一招手,青芷便对着景天佑一福身子,后速速去了游廊一侧的古筝旁,十指拈来,琴音绕梁,动人心弦。
姬无双随着琴音渐响,云袖轻摆,纤腰慢拧,丝绦飘飘,那妙曼的身姿,舞动起来似是一只飞舞着的蝴蝶,又似旁丛中一枝美丽的花儿,随风扭动腰肢。曲至**,姬无双拖着迤逦的轻纱裙摆一跃而起,双臂向后一扬,长长的水袖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迷醉了景天佑的眼,也迷醉了他的心。她娇俏的面容上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如同夏日里盛开那傲然的莲,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长长的黑发于风中凌乱,反而将舞蹈舞到了美的极致。一曲末尾处,姬无双那似转身射燕的动作,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皆绕眉梢。
景天佑望着姬无双的眼睛熠熠生辉,好像在盯着一件奇珍异宝。一曲终了,景天佑便大步上前,一把揽过姬无双的婀娜细腰,口中赞叹道,“无双舞姿,必定一生一世缠绕我的脑海,永不离去。”
姬无双害羞的将头埋在景天佑左肩,在他胸口画着圆圈,娇羞道,“只愿家长能永远陪在无双身边,无双此生再无他求。”
青芷见状,忙抱了古筝,打一旁走廊离去,将这宽敞的地方让出来。景天佑只轻轻一抬手的工夫,便将姬无双横抱起来,向着姬无双的卧房而去。
姬无双像慵懒的猫儿一般用头蹭蹭景天佑,之后抬眼道,“家长说话不作数,昨晚说了来无双这里,结果无双盼的眼圈儿黑了,家长都没有来。”
“昨夜紫竹苑闹了些事,我看时候晚了,仔细着你也该睡了,便没有过来。”景天佑还解释着,姬无双却忽的打断,闷闷道,“家长竟是找借口来敷衍我这小女子。”姬无双自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的。
“好,好,都是我错,无双说要怎么罚?”景天佑才被姬无双的舞姿惊艳到,这会子心情是极好的,也就宠溺的说了一句。
“无双哪敢要求家长什么,只不过家长从前答应过无双的事情,可还记得,是否作数?”
景天佑为哄姬无双,之前可是答应过她不少事情。这会子她问起,一时间他也想不起究竟是哪件事,只得敷衍道,“记得,自是记得的,我说过的话,当然作数了。”
“家长之前说过会给无双一儿半女的,可家长几日都不到无双房里来,无双怎么给您生啊!”姬无双的纤纤玉手攀上了景天佑的脖颈,极尽媚态的开口道。
景天佑果然上当,当即便哈哈大笑,开口调侃道,“好,好,那我这几日便都来陪陪无双,好让我心爱的的人儿给我填个一男半女的,总好了吧!”
“家长惯会欺负无双,无双不依呢。”虽这般说着,姬无双还是和景天佑两个进了卧房,一番颠鸾倒凤后,姬无双靠着景天佑的胸口,眼神却忽的落到那碧玺鹦鹉花瓶上。素日里,那花瓶中向来都插着鲜艳的花儿,所以不用香料,姬无双的卧房也一直是极香的。可如今,那花儿已然凋零,姬无双见了,兴致也没有那般高了,倒是闷闷的不再与景天佑说话。
“怎么了无双,好好的突然就这样,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景天佑心细,一下子就看出姬无双的不对劲,忙关怀问道。
“无双没事,只是见那花瓶之中的花居然好好的就凋谢了,难免有些感怀。若有一日,无双也如那花瓶中的花朵一样凋零了,家长是否还能这般宠着纵容着无双呢?”
景天佑随着姬无双的眼神望过去,后轻轻摩挲着姬无双白皙的面容,道,“无双即使容颜老去,但无双的舞姿早就留在我的脑海中,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我怎么会舍得不去宠着你纵着你呢。”
“早便听闻,咱们府里的大夫人从前凭着绝世的舞姿与家长伉俪情深,可后来大夫人坠马失了一条腿,家长便不再如从前般宠爱,后大夫人留下一双儿女抑郁而终……”姬无双说着,偷偷观察着景天佑的神情,但见他并未露出任何厌烦之色,反而还有一丝丝的惋惜,便知自己计策可行,“无双生怕日后自己也走上大夫人的老路,那该是怎样的伤心欲绝。”
景天佑再度念起沈从嫣回魂那日,表情悲戚的对自己说着“从嫣命薄,只余下这一双子女,还望夫君念在昔日之情,善待他们,莫要让他人欺负了他们,从嫣死也瞑目”。景天佑的心忽的就软了下来,想着昨日那些话,是否太过严重,伤害了景云瑶。
“无双,唉,”景天佑叹了口气,为自己昨日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暗暗后悔,“放心吧,我从前待夫人那般,如今已经后悔莫及,断然不会让你做了第二个夫人的。”
“只要家长有这话,无双心里便好受些,”姬无双继续盯着那碧玺鹦鹉花瓶看,呢喃着,“想来大夫人必定贤良淑德,不然云儿怎会这般懂得让爱呢。家长可还记得,当日这碧玺鹦鹉花瓶本该是云儿之物,可云儿见无双喜欢,便割爱给了我。”
“记得,自然是记得的,云儿这丫头,也是颇为懂事,有几分像她的娘亲。”景天佑回忆着那日午膳时候的事情,愈发觉得自己这次处罚景云瑶是太过了。
“本来云儿早上都会来我这里请安的,结果今日没到,我差青芷去问,才知道原来云儿被罚了。家长,云儿是犯了何事被罚?她不过痴病才好没多少日子,人情世故懂得少些,家长可否看在无双的面子上饶了她?云儿从前过得苦日子,着实也够了,若换做是无双,真是想都不敢想。”姬无双观着景天佑的脸色,也知道这事儿是**不离十了。
果不其然,景天佑面上多有后悔之色,连连摇头道,“唉,都怪我当时气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云儿也不是故意为之。我这便差人解了她的禁闭,再赏些物件,算是补偿吧。”
39、密会青云
沈从薏特意派黄泽盯着景天佑的行踪,听闻下午时候景天佑被邀去了姬无双那里,沈从薏便让黄泽盯着,待景天佑打无双苑一出来,黄泽便以沈从薏之名将其唤到了紫竹苑,出师有名,说是问询景雪瑶的病情。如此一来二去的一耽搁,放景云瑶自由便已经到了第二日,景云瑶与章青云的约定之日。好在景康雅到了景府寻景云瑶的时候,景天佑心情不错,听说景康雅也十分看重景云瑶的医术造诣,更要她过去帮忙给药材分门别类,自是心中欢喜着的,二话不说就放人了。
跟着景康雅才出了府门,景云瑶的眼神就一直飘忽不定,左右观望着,似乎心中有事。景康雅只几日不见景云瑶,但其面色苍白,身子又清瘦了些,也知道这几日或是过得不好,忙开口询问道,“云儿可是有事?直接说与大姑姑听,看看大姑姑能不能帮上忙。”
“唉,”景云瑶还未开口,却先叹息,后道,“大姑姑有所不知,这三日,云儿真是度日如年……”景云瑶将一干事情说与景康雅听,自然,只是说表面的事实,内里那些她猜想的说不得。只是一说起寒烟所受的那些委屈,她还是红了眼圈儿。
“唉,云儿不谙世事,也怪大姑姑之前并未说与你听,”景康雅听闻景天佑因景雪瑶之事怪罪云瑶,一直摇头叹息,半晌才道,“你雪妹妹出生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那一日正是你爹得皇上大赏的时日,所以这些年来,你爹一直视雪儿为他的小福星,多加宠溺;再加上雪儿自身体质阴寒,便更得你爹怜爱,诸多原因加起来,才使得雪儿即使不为嫡出,也得到了府上所有人的重视和喜爱。所以,云儿,你莫要怪你爹,下次若再遇到这样的事儿,你让着雪儿便是。大姑姑认识个极好的调香师,名唤王英俊,与我一家也是交好。不过是个香囊,你若欢喜,姑姑让英俊亲自给你做,可好?”
“大姑姑待云儿这样好,云儿感铭于心。只是云儿素来不爱香,上次之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下次不会了,多谢大姑姑提点。”景云瑶立即推辞,她受过一次香的迫害,绝对不会受第二次。香料这东西,自然是越远离越好。
景康雅见景云瑶还是一副心绪不宁的模样,忙继续开口道,“至于你口中那个寒烟,可是你贴身丫头?她宁死都要守住清誉,真是很难令人相信她会与家丁……唉。”
“我相信寒烟一定是被冤枉的,”景云瑶的目光中满是笃定,后又加了几丝忧虑,“寒烟的姐姐飘絮就是被冤枉后赶出景府,如今变得呆呆傻傻;现在就连寒烟都如此,我这松柏苑真是愧对她们姐妹两个。”
“飘絮……飘絮,”景康雅反复念叨着这名字,忽的眼神一亮,停住脚步,转身望着景云瑶道,“飘絮这丫头我记得,当初她受杖刑之时被打昏,那时我正在府里,后我看不下去,偷偷差人给她送过药的……”
“大姑姑心地善良,俯仰无愧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