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世华堂-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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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收了黄婆婆三百两银票,才诬陷寒烟姑娘……”
“云儿莫要这样凶狠,你爹向来心思细腻。万一觉得是你们屈打成招……”沈从薏不愠不火的在一旁开了口,看似是在提醒景云瑶,实则这话可是讲给诸位带着耳朵的听呢。
“姨娘莫要多虑,”既然景云瑶称自己为“沈云瑶”,那沈从薏便是她真正的姨娘了,这样称呼最为得体。“何须屈打成招,这门丁不过来景府做了不到一年的活计,家中又向来清贫。何故被赶出去后,却在京郊买了处占地不小的宅子,过起了优哉游哉的日子。只要是个聪明的,就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又何须给云儿冠上‘屈打成招’的恶名呢。”
“贤侄的暗兵部队。威名远播,此事既然是他们查得。必定没有纰漏,”还是德高望重的景祥隆开了口,眼神在门丁身上细细打量过后,也重了语气道,“你还不速速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不然,休怪我容不得你!”
“是,是老太爷!”那门丁又磕了几个头,方才哆哆嗦嗦道,“奴才家里穷,打小便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在景府这段日子里,老太爷和老爷待奴才都是极好,奴才……”
“说正题!”景祥隆真是不愿听这些门面话,蹙着眉头催促一句。
“那日夜里,奴才正如往日一般守门打盹……守门的工夫,松柏苑的黄婆婆忽然唤了奴才一声,奴才知道大姑娘如今风头正上,最受宠,便也和黄婆婆多说几句。黄婆婆只对奴才说,松柏苑的寒烟仗着大姑娘的宠爱在院里胡作非为,大姑娘虽心下不耐烦面儿上却不好说什么。黄婆婆深谙大姑娘心性,才想着法子的将寒烟赶出去。之后黄婆婆给了奴才三百两的银票,让奴才到时候无论什么罪只答应便是,这都是一心为了大姑娘着想……”
“一心为了我着想?真是天大的借口!”景云瑶松开紧拽着门丁衣襟的手,之后起身,对好不容易不再喊疼却快将头垂到胸口的黄婆婆道,“婆婆,你还真是费尽心思。”
“奴婢不敢……”黄婆婆只觉此时说什么都无力。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与哥哥愚钝之时,你便耀武扬威,多加为难;寒烟待我们好些,你便言语行为处处加以刁难。待我转为清醒,你又准备以药汤加害,吞并我与哥哥数十载的月钱……黄婆婆,你的罪状还真是如数家珍!”景云瑶越说越气,语调自然也就高了些。
章白玉侧目望着景云瑶,只觉得她似乎与初见时又多了些不同。章青云和王英俊则同仇敌忾的望着黄婆婆,不明白这婆子为何存了这样的心。
“黄婆婆,据我所知,当初你腻下的月钱已经被悉数掏空了,这下怎会又忽的多了三百两?”景云瑶自然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吓唬黄婆婆是一说,她也不能让沈从薏一直这样好受着,“三百两可不是小数目,景府的姑娘少爷们一个月的月钱不过五两而已,三百两还要凑个几年才有的。而你,不过是个地位最低的婆子而已。说,你背后可是有人指使?”
“奴婢……奴婢背后……”黄婆婆也是吓坏了,这时候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从薏自知这次的事儿恐怕没那么容易被包住,也只得双膝一跪,对着景祥隆和温又容磕了一头,才道,“爹,二娘,这都是从薏的错,是从薏纵了婆婆。”
“从薏,这又与你何干?”温又容眼珠一转,即时问道。
“婆婆从小看着我与姐姐长大,自然与我也有很深的情分在。上次婆婆已经被杖责,受够了教训,从薏私心想着,若再让婆婆出那样多的银子,她身心受损,定难过至极。婆婆年岁已大,一辈子都贡献给了府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从薏私自做主,从自己平日里省吃俭用省下的银子中,拨给婆婆一部分,这样才致使她有了不少的私房钱……从薏有罪,从薏该死啊!”沈从薏涕泪交零的,模样甚为可怜,“可从薏真的以为婆婆受了教训,定会改过的……”
“狗改不了吃屎,”景天佑怒视着黄婆婆,拳头握的吱嘎响,似乎想立刻几步上前,将黄婆婆揍成烂泥一般,“你这婆子,赶走云儿身旁的寒烟,目的为何?”
“哼,位婆婆和二姐姐还真是主仆情深呢。前一遭子才赶走寒烟,后面二姐姐立刻塞了红袖进来,又闹了一回沈云瑶私会男子、六妹妹痛失爱子的事儿,素日里二姐姐与五姐姐便是最好的……看来这事儿还没表面上这样简单。”敖媚仪不紧不慢的开口说了一句。
这句话可是给了景云瑶一个极好的台阶,她立即转怒为悲,含泪望着沈从薏,咬住嘴唇道,“姨娘?怎会是姨娘指使?姨娘与我娘可是双生子,打小便在一起,互相扶持着长大。若姨娘真的做了这样的事……那便真真是狼子野心了!”
“从薏以祖宗灵位发誓,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事!”沈从薏搬出老一套,若沈氏祖上有灵,定要被她诅咒致死了,“从薏对云儿的疼爱,家长都是看在眼里的。单单说那裘皮披风,当初可是雪儿极欢喜的,但云儿只说了冷,从薏不便立即相赠了吗?从薏对云儿、雪儿都是一视同仁、绝无偏私的,又怎会生了害云儿那份心?”
“嗯,从薏对云儿的疼爱,倒是众所周知的。况且素日云儿犯错,从薏也都是偏帮着的,”景天佑颔首,肯定了沈从薏的话,却又立即换了语气继续道,“只是从薏,你顾念旧情是好,但这样纵了那婆子,惹出日后种种事端,甚至牵连了无双的胎和云儿,这次也逃不得罚!”
74、婆婆自尽,寒烟上位
“唉,从薏,你的性子就是太过善良,人又单纯,”温又容重重叹了口气,虽不忍苛责,但此时有些话也不得不说,“无论是衍悔苑的桑柔,还是松柏苑的黄婆婆,你都太过纵容了。莫要忘了,你如今的身份是景府主母,怎能行事如此草率,又这样的感情用事呢。”
“从薏知错,二娘从前做事雷厉风行,堪为表率。从薏一直将二娘作为榜样,却仍然出了这样的差错和纰漏。从薏愿受任何责罚。”事到如今,沈从薏也只得暂时低了头。温又容的意思,别人不懂,她可是明白的紧。温又容那般培养温晴茵,不就是盯着这景府主母的位置吗?如今她又犯了这样的错,温又容怎会不借题发挥,让温氏重新掌权呢。
“身在其位,便要谋其政,”景天佑似乎颇受温又容那番话的影响,思虑半天方才开口道,“既然你如今犯下这样的大错,便暂时将你手里的库房钥匙和各院名册交予晴茵吧。晴茵这些年一直跟着二娘,又是二娘的亲侄女,想必行事定能与二娘一般公正利落。这景府主母的位置,她定是做得来,也能做得好。”
“家长,晴茵何德何能……”温晴茵面儿上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立即站起来准备替沈从薏说话。景天佑立即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只道,“我既已决定,你只做好你分内事便是。”
“是,家长。”温晴茵福了福身子,便又坐回原处,虽心里乐得很,面儿上却满是无奈的神情。
景云瑶眼见着沈从薏失势,心中自然多了几丝惬意,也不枉她受了这样大的苦难。景雪瑶却是紧咬着下唇。几度欲上前求情,却都被景泽枫牢牢抓住,动弹不得。景天佑脸色再度一黑,面对黄婆婆大声喝道,“你这黑了心的婆子,为何一再对云儿下手!今儿若不给我个说法,我定将你杖弊当场!”
黄婆婆眼见沈从薏都失了势,心中也凉了个透。她生知这次不会再有人保自己,却也不想和沈从薏拼个鱼死网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时她若供出一切是沈从薏主使。想必碍于她那一双儿女和这数十年的夫妻情分,沈从薏也不会受太大责罚,而她却必定死的彻底。万一沈从薏急了。将十八年前那桩事翻出来,再全全将那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那想来就是自己一心求死,也未必能死的舒服了。黄婆婆越想越急,咬牙切齿的偷瞥景云瑶。恶狠狠想着,这一切都是景云瑶的错,若不是她突然清醒过来,那自己的小日子仍旧那样滋润,又何苦到了今日的地步!留着沈从薏,等她东山再起的那一日。定也不会轻饶景云瑶!
权衡再三后,黄婆婆打定主意,索性还是眼一闭。脖一横,咬死口说道,“回老爷的话,这一切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自打大夫人离世,留下这一对痴儿在松柏苑。奴婢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各个院里丫头婆子的冷眼不算,就连去厨房拿的都是剩饭剩菜。穿的衣裳也是其他夫人姑娘剩下不要的。可是奴婢这样尽心尽力的伺候,大姑娘清醒后却处处针对奴婢,先是遣了奴婢搬到后院,后又时不时的杖责,再后来还使计拿了奴婢所有积蓄去……奴婢真是伤透了心,也恨毒了这狼心狗肺的大姑娘,所以奴婢,奴婢就黑了心的想让大姑娘死,只有大姑娘死了,奴婢才能重新过回以前逍遥的日子!”
看来黄婆婆是打算誓死维护沈从薏了。景云瑶心中顿时一阵震颤,沈从薏究竟是给了这黑心的婆子什么好处,竟让她这样维护?还是她真的恨毒了自己,竟要留着沈从薏日后好对付自己?
“你这狠毒的婆子,自己做错仍旧不知悔改,还恨毒了自己的主子,真真儿是留不得!”景天佑才要差人杖弊黄婆婆,却见黄婆婆忽的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大声道,“我这条贱命,死不足惜。只是景云瑶,你日后定然不得好死,我会在地府好好睁大眼瞧着!”
“你……”还不待景天佑大怒,但见黄婆婆卯足所有力气起身,向着不远处的廊柱奔去。十三分队的士兵一直望着章白玉的眼色,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便也都没有出手相拦。黄婆婆便这样一头撞死在廊柱上,喷薄而出的鲜血将那廊柱染得几行深红,触目惊心。
黄婆婆死了,死的那一刻还不甘的瞪着双眼,嘴巴也张的大大的,如同她死之前的最后一句“我会在地府好好睁大眼瞧着”。沈从薏无力的闭上双眼,只感觉身子都软趴趴的,最后一丝力气也剥离体内。这些年,黄婆婆一心为她效力办事,的确深得她心;如今这样死了,死前说的那一番话,她牢记于心,日后定不会给景云瑶好日子过。只是沈从薏眼前还是浮现出小时候,黄婆婆逗弄她与沈从嫣的一幕幕,眼角流出几滴眼泪。
眼见沈从薏身边得力的一个个不是疯了就是死了,对景云瑶来说,虽是大快人心之事,她却终也有一丝丝的难过。沈从薏受了这样重创,权力也被转移出去,定然是需要些时候恢复的。这也就给了景云瑶一个缓冲的时间,既然香袋中所配之香成分已经清楚,她要开始着手治疗景泽岚之事了。
“速速将那婆子抬下,随便找个山头埋了,省的看着晦气。”温又容不忍去瞧,只蹙着眉头摆摆手,指使家丁将黄婆婆尸首抬走,再将现场处理干净。
“晴茵,如今你为景府主母,剩下的事情,你来瞧便是了。”景天佑按了按太阳穴,最近事情都凑成堆了,真是让他头疼的很。
温又容对温晴茵使了个眼色,这可是她处理的第一件事情,定要好好思虑才是。温晴茵对温又容点点头,示意她放心,后起身对景天佑福了福身子,答了声“是”,方才转身望着章白玉身旁的寒烟,温婉开口道,“寒烟丫头,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多少也是府里调查不明的过。我见云儿身旁,属你伺候最为得力;当初家宴之时,岚儿信你竟是比信云儿多些。你可是愿意重新回松柏苑伺候?自然,赏赐是少不了你的,毕竟让你受了那样多的冤打。”
“奴婢愿意,奴婢愿为大姑娘和二少爷肝脑涂地,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寒烟立即双膝跪地,对着温晴茵磕了三个响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好,像你这样的忠仆,正是咱们府里最重视最需要的。寒烟,如今我就升你为松柏苑主事大丫头,再赏你银票百两,春夏秋冬衣裳各两件,胭脂水粉两盒,你可是满意?”温晴茵想着曾经温又容一再嘱咐她的,出手既不大咧也不小气。
“多谢三夫人赏赐,奴婢日后定会尽心尽力的伺候大姑娘和二少爷!”寒烟立即喜上眉梢,那些赏赐倒是其次,只是能够再度侍奉景云瑶,还得了松柏苑大丫头这称号,她已是心满意足,之前受了再多的苦难,也是值了。
75、重得宠爱,婉拒青云
虽出了黄婆婆自尽于廊柱前这码子晦气事,但好歹章佳府的两位少爷在,景祥隆也怠慢不得,早已私下吩咐厨子备了极好的膳食。只是紫竹苑一行人因沈从薏之事都没什么心情,景天佑倒也不强求,便让景泽枫和景雪瑶搀着沈从薏回去了。临走时还拍了景泽枫的肩膀对他道,“太医院的考试在即,无论发生何等大事,都决计不能影响了考试。”
这话听得景云瑶心中一阵刺痛,若景泽岚好好的,这番说辞、这番期待是决计轮不到他景泽枫的。再三摇了头,她将那些不好的情绪剔除,又差寒烟去松柏苑请了景泽岚,才与章青云和王英俊一齐往延寿苑走着。
“阿娜妮,你在想什么呢,脸色这样不好。”章青云有些担忧的望着景云瑶,挠挠头道,“如今你的冤屈洗清,身子好了,寒烟也回来伺候了,可还有什么心事?”
“青云兄这里还真是不灵光,”这些日子王英俊和章青云混的相当熟了,说话间也没大没小,这会子指了指头,接着道,“云瑶妹妹定是在为她亲哥哥担心了。”
“对啊,还是英俊更懂女子的心事。”章青云完全不在意王英俊那句玩笑话,反而不好意思的笑笑,不知该安慰景云瑶什么好了,“我就最不擅长猜人心思。”
“这次云瑶能够痊愈,多亏了青云哥哥和英俊不眠不休的照顾,云瑶感激不尽。”景云瑶对着章青云和王英俊开口,总算露出一丝笑意,虽不是美的惊艳,却也如空谷幽兰一般清丽脱俗,看着便让人神清气爽。
“哎呀呀,好妹妹。不眠不休照顾你的,是你青云哥哥,你还是多多感激他吧,以身相许就最好了,”王英俊立即又闹起来,素日里他便是这样,总没个正行,“我晚上可是要回馥郁阁的。”
“英俊!”景云瑶的脸蓦地就红了起来,又竖眉又瞪眼的;而章青云则一如既往的不置可否,只是哈哈的傻笑着。
章白玉虽与景天佑心不在焉的走在前头。耳朵却一直竖着,听着身后的动静。好不容易到了延寿苑,待众人坐定。景天佑便起身举樽,对着一干众人道,“这几日景府总不安生,好在有两位章佳贤弟和王公子的帮助,方才除了奸佞。还我府里一个安宁。天佑在此举杯,多谢几位的全力帮忙。”
语毕,景天佑一饮而尽,众人也都将樽中美酒点唇。其后,景天佑望了望旁桌的景云瑶,端着酒樽的手微微颤抖着。可见心中也是极忐忑不安的。姬无双紧挨景天佑坐着,这会儿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景天佑立即会意,叹口气道。“天佑愚不可及,听信他人之言,冤了心爱之人却不自知,此时已是惭愧至极,先自罚一杯。”景天佑说着。又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而姬无双也识相的帮他满上。但听他继续道,“云儿一心为无双着想,我却因此冤了云儿,还一时热了头脑,断绝与之父女情分,可真真是愚笨至极。一念起从前与从嫣的种种情分,我这心便如针扎一样的疼。不知云儿可否看在从嫣的份儿上,能够重拾与我这愚笨爹爹的情分?”
“云儿,祖父有一言,一定要告知,”景祥隆见景云瑶已是双目湿润,开口帮腔道,“其实你真的不该怪罪你爹,这全都是我宠惯了他的过。他耳根子软,人云亦云,脾气又来的快,你作为咱们府里的大姑娘,日后还要多多帮你爹纠正这些缺点才是,不然啊,这景府的老爷,今天冤了姑娘明天冤了夫人的,他可是有的酒自罚了。”
景云瑶不气,不是因为众人给她带的这些高帽,只因为景天佑口中那句“与从嫣的种种情分”。她毕竟是沈从嫣的重生体,得知夫君仍这样念着自己,心里自然是高兴着的。待众人都望着她时,她缓缓起身,一字一泪道,“云儿自小便没了娘,那十八年又日日浑浑噩噩,不觉终日。如今既得知祖父祖母与爹爹、各位娘亲这样的疼爱,云儿心中也是欣喜着的,云儿谢谢各位长辈的厚爱。”
“装腔作势,假模假样,流那鳄鱼的眼泪给谁看。”景月瑶在一旁小声嘟囔着,脸色已是难看至极。
温晴茵虽听不到旁桌景月瑶小声的嘟囔,却也能从她的表情看出她的心思,立即蹙眉瞪眼,吓得景月瑶连忙闭口。章青云看到景云瑶重新得回了从前的宠爱,心中也高兴,便开口道,“阿娜……云瑶能这样想,便真真是可喜可贺之事了。只是天佑兄,青云还有一请求。”
“但说无妨。”景天佑这会子心中欣喜,自然点头笑道。
“如今云瑶与青云、英俊的清誉也可证了,不知日后是否能继续让云瑶往京安大药房帮忙?云瑶一直心系她哥哥的脑疾,如今咱们也有了些头绪,只是不想就这样断了。”章青云倒是直接开口道,惹得章白玉一阵又一阵的蹙眉。
“自然是好的,”景天佑想也不想,就同意道,“章佳贤弟好歹也是云儿的叔叔一辈,可要好生看着云儿才是。况且章佳贤弟云游四方,想必见多识广,若能将岚儿脑疾医好,那景府上下必定同感大恩。”
“天佑兄这样说,便是客气了。”章青云拱拱手,笑的一脸春风。
“说起来,图吉贤侄与我们云儿这样谈得来,也真是缘分使然,”景祥隆借题发挥道,“云儿向来不爱女红爱医理,图吉贤侄更是医术高超,甚至在我与天佑之上。若日后你二人结合的话,想必令府定然是医世华堂了。”景祥隆说着,竟是哈哈笑了起来,看起来心情完全没被前事影响到。
“说的不错,”温又容深谙景祥隆心理,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会子便顺手推舟道,“想来咱们云儿年纪也不小了,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祖父,祖母,云儿暂时还不想嫁。”景云瑶这样一开口,章青云脸上笑意顿失,甚至夹杂了一丝失落,他向来不是个懂掩饰的人。
“云儿,女大当婚,何有不嫁之理?难道真要成了老姑娘,才来怨咱们吗?”温晴茵见章青云这般呆愣住,立即开口劝解景云瑶,不愿让她这样不识风月。况且这些日子看来,章青云待景云瑶的确是极重视的,若能嫁了他,也是上辈子积德积福来的。
“三娘,云儿的哥哥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