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世华堂-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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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来,章青云待景云瑶的确是极重视的,若能嫁了他,也是上辈子积德积福来的。
“三娘,云儿的哥哥如今这般,自己都无法照顾自己。云儿与哥哥自小又都没了娘,若不医治好哥哥,让他娶上娇妻美妾,云儿怎能安心出嫁?怕就是娘活过来,也是不许的吧。”景云瑶怎能就这样嫁了,离开景府。景泽岚的确是一个原因,但她还没有报仇,沈从薏还那样逍遥自在着,她又如何能安心?她怎能错过这次难得的重生机会?
76、极尽厚待
家宴散了,景云瑶身子也好了,章青云自然没有继续留在景府的理由。被景祥隆等人送出府门再与王英俊告别后,章青云和章白玉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回将军府的路上。
京师的柳树最多,只望回去这一路,两旁竟是种满了柳树,春日里,带着鹅黄的嫩芽,远远望去嫩绿一片。树下卖小玩意的小贩满头沾着柳絮,明明盛年的一张脸,却一头“白”发,看着甚为有趣。只不过章青云却没什么兴致左右观望,只是低垂着头往回走,看不清神情。章白玉与章青云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知道他心里是在为什么而别扭了。
“我早说过,她不适合你。”章青云是不懂掩饰,而章白玉则是不屑掩饰,什么话都是直来直去的。
“只要她不愿意,我绝不会勉强的。反正自打阿娜妮离世,我早已决定终身不娶。”章青云说这话的时候,抬头望着天上飘着的云朵,一脸让人心疼的落寞。
“你瘦了。”章白玉几步上前,走在章青云身边。小时候他们二人便是这样,因为章白玉不爱说话,性子又闷,章青云便经常在他身侧逗弄着他,他虽心烦,却总也比一个人好些。如今轮到章青云无可奈何,章白玉便也依葫芦画瓢,虽不会说什么逗人的话,但只是他这样的心思,已经足够章青云感动了。
“在景府总不比家里睡的安稳,况且我也思念着阿玛和舍彦谷。”章青云说着,总算露出了笑意,他也不愿章白玉为他担心,虽他是名义上的哥哥,却一直是被章白玉照料着的。
“那你明日还去药房做什么大夫吗?阿玛可是一心盼着你进太医院的,毕竟宫里当差总也好照顾些。”章白玉再一次传达了阿桂的意思。
只是章青云却吃了秤砣铁了心。立即摇头道,“你也不必多加劝解了,我实在不喜欢太被约束,更不愿理宫里的繁文缛节。对我来说,给皇上、贵妃瞧病还不如给贫苦百姓瞧病来的好……”
“万一这话让别人听去,你死一万次都不够,”章白玉立即白了章青云一眼,其实他早便知道了章青云的答案,但却仍想留住他,只是如今听章青云这样直白的说辞。他的性子的确不适合在宫中生存,便只摇头道,“胸无大志。我会与阿玛说。安心当你的坐诊大夫去吧。”
“舍彦谷向来深得我心。”章青云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景泽岚心智如孩童一般,在见了寒烟后又是鼓掌又是欢唱的,样子高兴极了。一年多的滋补,景泽岚如今已是身强体壮的三尺男儿。这样绕着矮他一头半的寒烟又唱又跳,情景还真是甚为怪异。景云瑶却一直激动的捂着嘴,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这会子松柏苑前院唯有她三人,也没有外人在,也就不需要在意他人眼光了。
“二少爷,二少爷。好了,奴婢回来了,奴婢又回来照顾您了。”寒烟抬袖抹着泪。跟着不停绕着她的景泽岚一起转圈圈。
好不容易安顿了兴奋过度的景泽岚,景云瑶方才拉着寒烟到了重建好却一直空着的厢房。让寒烟亲自推开门后,她迎面便是一面黑漆百宝嵌小插屏,最出彩之处,便是那屏心是以螺钿、象牙、玉石和玛瑙镶嵌成佛手、菊花及红叶。栩栩如生的样子好看极了;这厢房是东厢之中最大的一间,中间儿放着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圆桌。配四个圆凳;最靠西角是个红木嵌玉五扇屏风,寒烟正纳闷为何这里会有这样大的屏风时候,景云瑶神秘一笑,又拉着她的手绕过屏风,原来竟是一个大半人高的木桶陈设此处。寒烟紧紧咬出嘴唇,就要出了血,她热泪盈眶的望着景云瑶,哽咽道,“大姑娘待奴婢这样好,奴婢万死难报深恩。”
“说什么死不死的,好不晦气,”景云瑶拍了拍寒烟的手,帮她擦擦眼泪道,“寒烟,你为我受了那样大的委屈,我怎能不好生补偿一下。况且我之前便说过,若有朝一日哥哥得以身子康健,我定要将你许给他做个小妾的。”
说到这里,寒烟的小脸蓦地通红,低垂下头,又使劲的蹭了蹭眼睛,方才不哭了。景云瑶又带她看了看靠墙边的黄花梨雕云龙纹四件柜,以及她亲自挑选的红木雕葫芦架子床。这床以红木制成,床面编软屉,下用两只与床屉等宽的床柜支撑;正面装门围,楣板、花牙及门框内均以透雕手法刻葫芦纹;裙板圆形开光,镶仕女图画心,床顶镶各式折枝花卉。床上褥垫面皆以极好的丝绸制成,寒烟不停摩挲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说了。
这厢房中,陈设与景云瑶卧房不相上下,当初景云瑶留着这厢房,就是给寒烟住的,以显示自己对她的重视和她在松柏苑丫头之中的地位。见寒烟立在床前,眼泪又打转儿了,景云瑶连忙摇手说道,“可不许哭,我还有礼物相赠呢。”
“奴婢只是一个卑贱的丫头,怎能住这样好的厢房,还无功就收了大姑娘的礼物呢……”寒烟已经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许和我闹这虚假式子,我说给你,就是给你,况且没有谁是卑贱的,对我来说,你比什么都贵重。好生等着便是。”景云瑶说着,几步便出了厢房。寒烟有些忐忑的坐在圆凳上,望着桌上的如意纹紫砂茶壶套件,便知这都是景云瑶亲手挑选的。一念及此,好不容易忍回去的眼泪又泛滥了。饶是景府的姑娘们,房间也不过如此了吧。景云瑶给自己这样的恩宠,自己怎能不涌泉相报呢。
“这个,给你。”寒烟还擅自感慨着的时候,景云瑶已经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个铜镶金兽面纹小香炉。这香炉双立耳,宽沿,束颈,鼓腹,三柱形足。其为铜质,古朴浑厚,外镶错金为饰,口沿及二侧为回字纹,腹部饰饕餮纹,足外侧饰蕉叶纹;器形小巧,拙朴古雅,看着便叫人甚为欢喜。
寒烟就是想破头皮也绝对想不到,素来最厌恶香的大姑娘景云瑶会送这样的礼物给她。她犹未反应过来,只呆愣道,“大姑娘不是向来不爱这些东西……”
“你若不要,我差人扔了便是。”景云瑶说着,作势要扔。寒烟忙几步上前,阻了景云瑶的动作,后一福身子,紧张道,“大姑娘切不可如此,这香炉可是极好的东西,寒烟素来爱香,一直想要个香炉燃香,却从未……”
“喏,从现在开始,这便是你的了。”景云瑶笑笑,将香炉塞给寒烟,后又指了指外头道,“从前你似乎便在土地上种植了些香料吧?”
“倒也不是什么名贵的香料,只是些特别香的俗花罢了。”寒烟挠挠头,她也想像沈从薏那般制香,只可惜她不过是个丫头,一是没有那样名贵的现成香料,二是没有时间去摆弄这些东西,所以也就一直只是想想而已。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常常往馥郁阁去,从英俊那里也懂了些香的知识。明日我便去与他要些种子来,趁着春日时光好,你抓紧种下吧。”景云瑶这样说着的时候,寒烟的眼睛却越瞪越大,就要脱出眼眶了。她还记得,那一日景云瑶大发雷霆,对她说过,松柏苑日后不许熏香,香袋、香囊更是绝不许见的,如今竟这样的改了性子?
景云瑶见寒烟一脸的不解,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这自打嘴巴的事情,她倒也有些尴尬,只闷闷道,“从前,许是我不懂事;你只按我说的做便可。”
“是,大姑娘。”寒烟哪里有反对的理由,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下午时候,景天佑抽了空亲自往京安大药房去了一趟,与景康雅说了这许多事情。景康雅听了之后,心也算是安了下来,加上聂锦浩身子已然全好,真真是双喜临门。打药房回去后,景天佑马不停蹄的赶去无双苑,唤上姬无双,又让无双苑的小厨房做了几道素日里景云瑶爱吃的点心,两人便往松柏苑去了。
这时候景云瑶正在寒烟的陪同下翻阅着医书,王英俊已经将香袋中的几位香料及草药告知了她,也将治好她的方子写了出来,她上下看了几次,也想着能够帮上忙,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几本医书瞧,认真的就连景天佑和姬无双来了都不自知。
“大姑娘,大姑娘,老爷和六夫人来看您了。”还是寒烟小声唤了景云瑶两次,景云瑶才反应过来。起身的工夫整理好面前几本凌乱的医书,对着景天佑和姬无双福身问安。
“瞧瞧咱们云儿,多用功啊,若身为男儿的话,定要考个功名才是。”姬无双笑笑,对着身后青芷挥挥手,后又对景云瑶道,“云儿这样辛苦,我和你爹帮你准备了几道点心,看看可还合你胃口?”
青芷立即端着托盘上来,将一小碟一小碟的点心摆在桌上,码好。景云瑶回头间,见都是素日里自己爱吃的那几样,银丝卷、状元酥、鲜花饼等等,立即喜上眉梢,对姬无双回道,“六娘可是最最疼爱云儿的了。”
姬无双和景云瑶径自聊得高兴,两人之间并未因前事有了丝毫嫌隙,倒是景天佑显得有些拘泥了。姬无双见了,也只得帮忙开口道,“云儿,上次的事,是六娘和你爹冤了你。如今你爹心里一直有个结,如何都解不开。”
77、不负如来不负卿
姬无双才这样说着,景天佑便暗暗叹息,眉眼间满是沧桑。景云瑶见了,也是心疼,便对景天佑道,“爹爹不必介怀,云儿已然忘怀前事。”
“虽你这样说,但毕竟是我错怪了你,总也是要补偿一下的。云儿可有什么心愿,爹尽量帮你达成就是,也能让这心好过些。”景天佑说着,满是心疼的望着景云瑶。她这样瘦弱的身子,体质又不好,那日被打成那般,便丢回了这冷冷的松柏苑,不知在黄婆婆手下受了怎样的苦楚。一念及此,景天佑就痛心疾首。
“云儿哪有什么心愿,只要爹爹一切安好,六娘能给云儿多生几个弟弟妹妹,便也是了。”景云瑶这样说着,但见姬无双脸色微红,还轻轻瞟了景天佑一眼,不知多娇俏可人。景云瑶本该心中吃味难过的,谁知此时却唯有无可奈何,竟连一丝醋意都无了。
其实景云瑶本想说,让景泽岚恢复如常的。可那些年,景祥隆风头正茂的时候都无法治好景泽岚的病,景天佑的医术可是差了景祥隆不止一两截,想必说出来也是给他增添烦恼。反正王英俊和章青云已经研究出一张方子,既然能治好自己的痴病,或许对景泽岚也能有效未曾可知。
“云儿这样,便是不肯让我好过了。”果不其然,景天佑又低垂下眼睑,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云儿,你有什么愿望,说出来便是。你看看你爹,这样愧疚的样子,连我都是第一次见……”姬无双也是第一次见景天佑这般,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爹……你可是在……”景云瑶说着,抱歉的望了姬无双一眼。却坚持着继续说下去,“对我娘愧疚?觉得亏欠了她?”景云瑶问这话,其实是带着些私心的,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最想知道的。
姬无双本还微微挂着笑意的脸,刹那间呆了一下,后才又不自然的笑笑,嘴角都抽动的有些牵强。
“唉,”景天佑却径自叹着气,抬头间,望见眉眼颇像沈从嫣的景云瑶。又念起从前种种,“你娘她……性子安静,却善舞。当年一曲霓裳羽衣舞,与我定情;她又颇通晓医理,我能考上太医院,也多半有了她的帮忙。只可惜,后来她因堕马失了条腿。再不能跳舞,我竟因此冷落了她,致使她……”景天佑似是说不下去了,唉声叹气的,后又一拳重重落在桌上,咬着牙哽咽道。“我当初怎就让鬼迷住了心窍,怎就将她置于那般境地,我怎么对得起她。怎么对得起她啊!”景天佑说着说着,堂堂男儿竟是落了泪。
原来他心里终也是念着的,那这些年,怎么也值了。景云瑶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下来,怎么都忍不住。这是伤心的泪水。却也带着喜悦的情绪。这世上最美好之事,莫过于你爱的人也爱着你。并且在你离世之后仍旧念念不忘,那样即使你已无法做她的枕边人,却也始终是最贴近他心的贴心人。
姬无双望着一对默默垂泪的父女,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左望望右望望,茫然无措。好在青芷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指了指那点心,姬无双立即会意,伸手帮景云瑶拭了眼泪的工夫,开口劝解道,“过去的事情,一味后悔也是无用,不如怜惜眼前人。云儿也莫要怪你爹,你爹素日里的性子你也知道,上次你祖父也说了,你爹耳根子软,脾气来的又快。好了好了,你们父女都先冷静一下,这糕点见风久了也就硬了、不好吃了,那可是白白浪费我这一番心思。”
“六娘说的是,”景云瑶说着,不停告诉自己,她是景云瑶,不再是沈从嫣,后又先抬手夹了块糕点放在口中细细咀嚼。景天佑却似乎仍旧平复不过心情,眼圈还是红着。景云瑶见状,忽的脑中灵光一闪,也想帮自己要个念想,便开口道,“若爹这般想着娘,云儿便替娘要一个恩典,不知可否?”
“你且说说看。”景天佑抬起头,定定望着景云瑶,眼中的认真打动了她。
“云儿希望能将松柏苑更名为‘念嫣苑’,这也代表了爹对娘的怀念。”景云瑶说着,一颗心微微颤了起来。
“念嫣苑,念嫣苑……”景天佑一直喃喃着这个名字,半晌颔首道,“念嫣苑好,松柏苑这院名总觉得太过硬,所以克死了你娘,如今改为念嫣苑,一是代表对你娘的深刻怀念,二来也柔和许多,希望你哥哥的脑疾也能够早日痊愈。要知道,你哥哥小时候也是个极聪明的,两岁时候就能说出许多药名了。”
景天佑到底这次也是存了太多的愧疚,念嫣苑的大牌子在第二日一大早,富察巴顿到了的同时,已经好好的挂上了。富察巴顿这些日子不来,本来也心心念念着是不是他这个学生又闹出什么风波。毕竟自打他做了景云瑶的老师,已经是第二次闹这种罢课之事了。
教书的地点依旧在延寿苑,富察巴顿向来不喜迟,倒是早早便来了。景云瑶到了的时候,发现唯有富察巴顿一人在书房孤零零的读着《诗经》,她倒也奇了,景雪瑶那样按捺不住的性子,竟是也放心让她和富察巴顿单独相处?约莫是沈从薏这次大受打击,她脱不开身了吧。
“老师,早。”景云瑶不愿顾虑太多,对着富察巴顿一福身子。
富察巴顿回身,见景云瑶今日着了浅蓝色长袄,外罩银纹绣百蝶度花的镶边长背心,下身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月华长裙;脸上的妆容也是十分的精致,额头一点朱砂,满眼画龙点睛之美感。富察巴顿笑着对景云瑶一拱手,开口便称赞道,“多日不见,云瑶妹妹虽身子清减了些,模样却是更好看了,真真儿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富察巴顿真是一如既往的酸。景云瑶虽心中这样想,面儿上却也是娇羞了些,对着他一福身子道,“老师谬赞,学生再好看也不及雪妹妹的。”
“雪瑶妹妹也美,但是云瑶妹妹身上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灵性和智慧,便是咱们常说的风韵了。”若是常人这样说,定然会被当做登徒浪子,但这话从富察巴顿口中说出,居然只让人觉得是种不得了的夸赞。
“学生只道素日里雪瑶妹妹和老师可是最谈得来的,今日雪瑶妹妹不在,老师便开起云儿的玩笑了。”景云瑶虽对富察巴顿好感颇多,其实也疲于与他吟诗作对,她实难应付;但余光瞥见景雪瑶正盛装朝这里急急而来,才又笑着接了一句,不好好气气景雪瑶,总是对不住沈从薏从前那一番大火伺候的。
“我待雪瑶妹妹好,便是待云瑶妹妹不好了?这么说可真真儿是误解了,”富察巴顿笑着,引景云瑶到了桌前,两人分别坐下,方才道,“那日后我多待云瑶妹妹好些,总是不负了你吧?”
富察巴顿说着,倒是直接拿起一旁禹甸春和笔,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大字。
景云瑶见富察巴顿落笔,亲手将宣纸呈上,便疑惑接下,不知他又玩什么文章。但见宣纸上书: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说什么负不负的,老师又出这样的难题来为难学生了。”景云瑶总觉得富察巴顿这几句诗写的别有深意,可还不待她细想,景雪瑶已经迫不及待的迈了进来。刚刚的话她听得清楚明白,心里自然火急火燎的;本来好不容易从紫竹苑收拾好一切出来,才赶到钟离苑,就见到富察巴顿与景云瑶这你侬我侬的一幕,她心里怎会舒服好受?
“大妹妹今日倒是来的晚了,可是二娘那里有事忙着?”景云瑶做状要速速将那宣纸折起收好,不想让景雪瑶瞧见;景雪瑶果觉有疑,立即急急上前,一把抢过,看过上面的字之后,竟是眼圈都红了,只恨恨瞪着富察巴顿,好像倒是他负了她一般。
“雪儿打小便与巴顿哥哥青梅竹马,倒是第一次见巴顿哥哥送这样情意绵绵的诗给女子呢。”景雪瑶说着,后又狠狠剜了景云瑶一眼。
原来是情诗。景云瑶开始就觉得诗中似乎有一种无奈又两难的情谊,原来竟是首情诗。她微微红了脸,低垂着头,十指时而交叉,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雪瑶妹妹莫要这般说,倒是我唐突了云瑶妹妹了。”富察巴顿见景云瑶这样娇羞,不禁脸色也微微红了起来。
这一对小情人的模样看在眼里,深深刺伤了景雪瑶的眼,她咬着牙阴阳怪调道,“六世**仓央嘉措的情诗,且问世间哪个女子不动心?只可惜巴顿哥哥选了个最不通诗书的,不过是对牛弹琴而已,巴顿哥哥的情谊,她又怎会知晓。况且,如今咱们大姐姐可是炙手可热,不但和将军府三十几岁的大少爷章佳更甘图吉说不清道不明的,更与馥郁阁风流倜傥的老板王英俊相交匪浅呢。这两位,可都是个顶个的美男子,咱们大姐姐身在其中,左右逢源,好不快活!”
“雪瑶妹妹怎可这样说,女儿家的声誉最重要,你……”富察巴顿不过才帮景云瑶说了两句好话,景雪瑶立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