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世华堂-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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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啧啧道,“不过观妹妹颜色,似乎中气十足,已然好了许多,姐姐也就放心了。”
“那还真是多谢大姐姐关怀,没其他事儿的话,还请大姐姐回去吧,”景雪瑶说着,厌恶的后退几步,坐在床上,将鞋子一甩,那绣花鞋飞出老远,她白眼一翻,伸手就去拽帘子,道,“妹妹就要休息,还请姐姐见谅。”
“无妨,无妨,妹妹既然累了,休息便是,我也好回了陀瑾格格,她今天见到你这样子,可是担心的很呢。”景云瑶故意说出陀瑾的名号来,之后作势转头要走。
果不其然,景雪瑶紧张的噔噔几步跑到她面前,也不顾自己是光着脚,只蹙眉问道,“格格可是说了什么?巴顿哥哥呢?”
“唉,格格甚为体贴老师,见老师担忧你,便也跟着询问起来,我只得这半夜三更的还来叨扰妹妹了,”景云瑶说着,面上带了几分无奈,“不过好妹妹,你我可是亲姐妹,有些话姐姐必须和你说。”
“大姐姐但说无妨。”景雪瑶见景云瑶那模样,也知道此事定然与富察巴顿有关,连忙急不可耐的问道。
景雪瑶越是这样,景云瑶便越是高兴,只不过面儿上还是挂了几丝的不忍。半晌,见景云瑶已然按捺不住,既然已经吊足了她的胃口,景云瑶便摇头开口道,“素日里相处下来,我也知道妹妹对老师情根深种;可陀瑾是格格,虽也是我们的姐妹,但若是她看中了老师,妹妹你就……唉。”
“大姐姐有话直说便是。”景雪瑶蹙起了眉头,也知道景云瑶要说什么了。
“妹妹是爹和二娘的心头肉,爹断然不会让你为妾;但如果陀瑾格格嫁进富察府,妹妹与老师,便是此生无缘了……”景云瑶说着,余光偷偷瞥着景雪瑶的表情。
却见景雪瑶抱着膀子,嘴巴都快撅到天上去,她头一拧,道,“只要能与巴顿哥哥一起,无论是妻还是妾,雪瑶都无怨无悔。”
“唉,妹妹这份心虽是好的,但二娘那样疼你,怎会……唉,姐姐言尽于此,妹妹好好想想吧。”景云瑶说着,贴心的帮景雪瑶捡回了鞋子,交给一旁的苍耳,嘱咐道,“还不伺候你家姑娘穿鞋,地这样凉,万一明日闹了肚子,可是你担得起的?”
“是,大姑娘。”苍耳连忙接过鞋子,贴心的帮景雪瑶穿上。
93、发现jian情
景雪瑶却在原地,眼泪转起了眼圈。她恨恨一抹泪,对一旁苍耳道,“走,咱们去娘的卧房。”
“妹妹可莫要伤了心,你本就身子不爽,不如先好好睡一觉。况且,二娘也并不在院里,你去寻,也只是个空房。”景云瑶本已到了门口,又回头嘱咐道。
“都这样晚了,我娘能去哪儿!”景雪瑶素净的脸上满是委屈和忿恨。
“我过来的时候,见二娘好像是往衍悔苑的方向走了,估摸着是去龙凤苑与二姑姑说知心话了吧。”景云瑶这样说着,又挂上一脸的担忧道,“好妹妹,你可要听姐姐的话,万万不可一时冲动啊。”
“不劳大姐姐担心。”景雪瑶再度下了逐客令,见景云瑶走的影儿也没了,才咬牙切齿的对苍耳道,“更衣!”
“二姑娘,这个时辰了,您还去哪儿啊……”苍耳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倒也全因真心体贴景雪瑶。
“你这差事当得愈发好了,我去哪里,还需向你报告?”景雪瑶忽的就蹙了眉,怒吼道,“更衣之后你就可以滚了,我的事不许任何人管!”
一片乌云遮住明月,景云瑶眼前的视线忽的有些阴暗。醉竹贴心的上前扶了她,两人下了几级台阶,月亮才重新皎洁明亮。景云瑶的嘴角挂着胜利的笑意,心下想着,若不冲动,她便不是景雪瑶了。只是这次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醉竹,你知道吗?”景云瑶心情不错,倒是与一旁的醉竹说起旁话来,“我与你一样,要用自己的努力换取成功。因为我知道,终有一日,那成功便会变成一个巨大的巴掌。打在那些曾看不起我的人脸上,要多响有多响!要多爽有多爽!”
苍耳不敢对景雪瑶的命令有任何异议,见她气冲冲的离去,便心惊胆战的回了后院。景雪瑶听闻景云瑶话中之意,沈从薏该是从衍悔苑这面走的,但衍悔苑这边向来乌漆麻黑的,她为何不直接走小路呢?况且衍悔苑不过住着个不得人心的疯妇,难不成她又善心大发,大半夜的来探望桑柔?
这算什么娘,对待外人都比对自己亲生女儿好。这会子景雪瑶自是越想越气。可还走着的工夫,却忽然听到桑柔虚无缥缈的曲子,吓得她一哆嗦。这也算是夜半歌声了。景雪瑶身旁又没有其他人跟着,这会儿才开始后悔,刚刚不该逞一时之气,赶了苍耳回去。心下才生退缩之意,却发现衍悔苑已然离得不远。而在衍悔苑正门前,站着两个人影。一个高大威猛,该是男子;另一个个头矮些,却身子风绰,定为女子。
这么晚了,一个疯妇的门口。怎会有一男一女?景雪瑶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倒也忽略那缥缈的歌声了。
景雪瑶以树荫掩住自身,慢慢向衍悔苑靠近。却在距离愈发近之时,看清了那男子是八贝勒鸿时,而女子正是她的娘亲沈从薏!
“娘也真是的,大半夜的怎生在这里遇上了二姑夫,若让他人看了去。日后可有难听的呢。”景雪瑶小声嘀咕着,正欲出去说话。却听到沈从薏这样一句话。
“鸿时,难道你的心里就只想着桑柔,完全没有从薏了吗?”
景雪瑶的身子因这句话而完全定住,或者说,她僵在原地,竟是一步都走不动了。她的眼光追着鸿时,但见后者摇摇头,负手而立,语气中满是感慨,“见嫂嫂如今一切安好,育有枫儿和云儿,一子一女何其和谐;况且,当初也是嫂嫂一心要嫁入景府,如今又为何有此一问。鸿时这称呼太为亲切,还请嫂嫂顾及人伦纲常,唤我一声贝勒爷吧。”
“所以……”沈从薏咬紧牙关,忍住满心的委屈,道,“贝勒爷是觉得,桑柔始终对你一片痴心,而从薏却是个忘恩负义的,根本不值得你记挂,是吗?”沈从薏的声音都在颤抖,可见已经激动到了极点。
“我没有这样说,只是希望嫂嫂能够把握住这些得来不易的幸福,别辜负才是。”倒是鸿时,语气一直淡淡的,不见有一丝波澜。
“当初,当初从薏是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被姐姐骗着嫁给了家长。况且从薏是罪臣之女,不想连累贝勒爷……”沈从薏说着,低垂下头,唉声叹气。
“如今说这些又有何干,”鸿时一拂袖,听闻那缥缈的歌声渐无,便背手而去,只留下一句,“好好照顾桑柔”。
沈从薏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当初是瞎了眼,竟爱上这样一个薄情郎。她有气无力的抵着墙根,一步一步的往紫竹苑走,每一步都是踉踉跄跄的,就像一个身受千刀万剐的逃兵。她费尽心思的弄了这样一次会面,可结果竟然如此可悲,她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再亲手将自己埋葬吗?沈从薏啊沈从薏,你可悲到了极点!
带着这种种心情,沈从薏回了紫竹苑,却见黄泽守在门口,见她回来,才上前一福身子道,“二夫人,二姑娘刚刚跑回来,在您的卧房候着呢。”
“知道了。”沈从薏答话的时候都没什么力气,只是让黄泽搀扶着进了卧房。
景雪瑶面无血色的坐在沈从薏卧房里,面前放着黄泽奉上的茶,还冒着热乎儿。沈从薏见了,屏退黄泽,自己也坐在一旁,拿起那茶一饮而尽。所有动作、所有情绪,景雪瑶都一一看在眼里,她的面上不再有暴戾之色,反而是满满的哀伤和无奈。
“时候这样晚了,雪儿来这里做什么?”沈从薏现在实在没有心情顾及其他,也没想太多,只照常开口询问着,只不过声音中多了几丝疲惫,带着些嘶哑。
“娘,您痛吗?”景雪瑶却无缘无故的说起了莫名的话。
“雪儿在说什么?”沈从薏忽的就提起了一颗心,见景雪瑶穿着这样整齐,该是刚刚从外头回来,莫不是……
“娘,您可知,雪儿的心,此时比您更是痛上几万分?”景雪瑶此时,居然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死死盯着沈从薏,直看得她心虚不已,额头上都出了细汗。
“雪儿,娘不明白你的意思……”
“娘,您还打算继续瞒着我?可我却都看见了,也听见了,并且一辈子难以忘怀!”景雪瑶起身,以看罪人一样的眼神望着沈从薏,眼圈都红了,“我绝对想不到,我娘,景府的前主母,居然是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
一股绝望瞬间笼罩了沈从薏,她撇撇嘴,想笑,眼泪却掉了出来,她仓皇的抹了泪,叹息道,“想不到,还是被你看到了。”
“那你便是承认与二姑夫之间的奸情了?”景雪瑶多希望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多希望沈从薏会嗔怪着拍拍她的头告诉她是她认错人,可沈从薏居然也不狡辩,这样就坦然的承认了?
“雪儿,你莫要激动,”沈从薏无法,只得先安抚景雪瑶,她是颇了解自己这个女儿的,“你先坐下,好好听我说。这事若要讲起来,便要追溯到二十几年前了。”
沈从薏只得把当初沈从嫣是如何劝她嫁入景府,后又如何冷待她等等一系列说给景雪瑶听,当然,忽略了带子成亲一事。但见景雪瑶脸上同情之色愈胜,又开口道,“所以当初雪儿说愿做巴顿贤侄的妾室,我非常生气。我已经至如此地步,难道要我的女儿步上我的老路吗?当初的我,不就是现在的你吗?你要我这个做娘的情何以堪?”
“娘……从前,从前是雪儿错了,”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景雪瑶也稍稍能理解沈从薏,毕竟她对富察巴顿的情谊,她心知肚明,“只是娘也不该这么晚了偷偷约见二姑夫啊,雪儿看到了,还能听娘的解释,若他人见了,又该如何?娘行事可该小心些才是,日后,断然不要再与二姑夫单独相见了。”
“今日之事也是巧合,日后定也不会了。不说这伤心事,雪儿出来寻我,究竟所为何事?”沈从薏见景雪瑶好不容易不揪住这个话题,忙立即扯起其他的事情来。景雪瑶虽是自己亲生女儿,她也相信雪瑶不会将此事说出,但万一个别有心人听到了风声,想方设法的从景雪瑶口中挖些什么,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所以,越快让她忘怀越好。
“对!”沈从薏这招还真好使,又勾起了景雪瑶的伤心事,她居然就大哭起来,像受了极大委屈一般,“娘,景云瑶过来和我说,陀瑾格格看中巴顿哥哥了!还说什么,若陀瑾格格嫁入富察府,我就断断不能嫁了,娘,娘你可要给雪儿做主啊!”
景云瑶会这样好心,过来说这些事?只不过沈从薏无暇顾虑这些,因为景雪瑶哭鼻子抹泪说出了这样的话,“娘曾经尝试过不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定也能对雪儿如今的心情了然于胸,娘若是不管雪儿,便是不顾及过去的自己了。难道娘忍心让雪儿与娘一般,嫁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孤苦一生吗?”
“这……”沈从薏可当真是头疼了。
94、二女争夫
沈从薏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次她头疼了,并且因为景雪瑶之事夜不能寐。第二日早起的时候,她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呵气连天。黄泽见了,也知道定是昨晚景雪瑶给沈从薏出了什么难题,才导致她安睡不得,所以贴心的帮沈从薏梳洗打扮好后,便静静立在一旁。她知道,以沈从薏的性子,这会儿也是该开口的时候了。
黄泽所猜果然不错,沈从薏呆呆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半晌便道,“黄泽,你看,我的眼角出现鱼尾纹了,终究是老了,有些事情算计不到,有些事情无能为力。”
“二夫人何以有此一言,二夫人风华正茂,福泽深厚,心思细密,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黄泽先按常理出牌,夸了沈从薏几句。
“福泽深厚?唉,若福泽深厚,雪儿那孩子就不会成天给我找麻烦了。”沈从薏摇摇头,一脸的无奈和忐忑。景雪瑶如今以她从前之事为榜,逼着她帮忙说和与富察巴顿之事。可是那富察巴顿是陀瑾瞧上的,陀瑾可是格格的身份,她又凭什么与人家争?可若要景雪瑶为妾,她又属实舍不得;况且陀瑾的性子像极了景福雅,那样的火爆霸道,又怎会容许富察巴顿纳妾呢。
“二姑娘乖巧懂事,哪里会给二夫人找麻烦呢。”黄泽这话说出来,自己首先就不相信。
“她若是真如你说的那般便也好了,可偏偏不自量力的要和格格抢……唉,她不过是个庶女,这心思也太高了些。”沈从薏一再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唉声叹气的模样都不像素日里的她了。
“二夫人过虑了,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不就是了;况且富察府的巴顿少爷与咱们二姑娘青梅竹马。总也有多年的情分在。”黄泽在沈从薏耳旁吹着风。
“此事哪有这样简单,一个格格看中的东西,哪怕是人,不也是手到擒来?”沈从薏端起茶杯又放下,这会子她哪里还有心情品茗。
“二夫人您听,外面热热闹闹的,该是将军府和富察府的来了。咱们且先瞧着事态如何发展,再应对也不迟。二夫人一直这样忧心,万一熬坏了身子,那可就什么事儿都办不成了。”黄泽一面规劝着。一面在沈从薏脸上铺了厚重的粉和胭脂,以遮掩住那黑眼圈和苍白的脸色。
这些日子,景泽岚的精神倒是愈发的好。景云瑶有了空闲也会教他识字认药,还在钟离苑取了医书给他,让他先瞧着,不认识的字便画个圈圈。景泽岚终究是聪明,约莫半月有余的工夫。就看了小半本,尽管每一页都挺多圈圈。而每日清晨,景云瑶都会去与寒烟一块照料小园子所种的香花,见那些绿油油随风舞动的样子,景云瑶径自笑的开怀。
很快便到了立秋之日,而富察巴顿的科举考试也结束了。不负众望的。他坐上了金科状元的交椅,当堂便被授予翰林院修撰一职,官拜六品。衣锦还府之日。景府的人前来富察府恭贺。富察英奇几乎笑的合不拢嘴,他曾是个败家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几乎败光了整个富察府;好在他这个儿子争气。终于又给富察府光耀门楣。
富察巴顿鞠躬感谢着每个前来道贺的人,眼神却一直瞧着门口。景府的人来了不少,可就是没见景云瑶人影;谁知他还左顾右盼的工夫,却见景云瑶与贝勒府的陀瑾一道过来了,两人还都没空手,每人手中提着不少东西,看样子好像是药材;而身后两个婢女则是大包小包的拎着道喜之物。
富察英奇眼尖,遥遥望见陀瑾来了,立即殷勤的上前,格格长格格短叫的亲昵无比,那卑躬屈膝的模样看得富察巴顿直皱眉头。景云瑶将一切瞧在眼里,心中倒也同情巴顿。像他这样的才子,是最最清高的,可偏偏摊上一个这样势力的阿玛,怪不得他要这般了。
景雪瑶带着府里几个妹妹正在屋中闲坐,开始时候她可是以富察府女主人的身份招待客人的,可回头的工夫却见景云瑶与陀瑾一块来了,并且富察英奇和富察巴顿正与她们聊得火热,顿时一杯热茶烫了手,惊得她一脱手,茶杯便落在地上,碎成千万块。景月瑶忙奔了过来,见景雪瑶的手都烫红了,立即拿出锦帕小心擦拭。可景雪瑶竟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径自将牙齿咬得咯咯响。
景月瑶顺着景雪瑶的眼光望过去,立即与她一道同仇敌忾道,“我就说一大早怎么不见景云瑶的影儿,原来竟是拔了腿儿跑去贝勒府献殷勤了。”
“你看她在陀瑾格格身旁那谄媚的模样,真让人作呕!”景雪瑶甩了手,一旁苍耳连忙在地上收拾着,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今儿就算是巴顿哥哥的好日子,可陀瑾身为高贵的格格居然出闺庆贺,看来是对巴顿哥哥用了真心,”景月瑶说着,忽然感觉到景雪瑶目光一冷,忙又改口道,“不过巴顿哥哥与二姐姐情深意重,定也不会领她的情。”
“哼,我倒要去会会这个陀瑾格格,端午那日真是忍她都忍够了!”景雪瑶语毕,不顾景月瑶的再三劝阻,立即大步流星的就往富察巴顿的方向走了去。
而此时,景云瑶和陀瑾正将手中的药包递给巴顿,这时候景云瑶自是聪明的没有开口,将一切机会都留给了陀瑾。陀瑾也是个大胆的,倒是没有一丝羞涩的直接道,“这些药材都是给你补身子的,前些日子你为殿试夜夜熬着,定也是虚的很。”
“多谢格格美意。”富察巴顿示意一旁小厮收下,但听陀瑾笑嘻嘻的指着景云瑶道,“你与我都这样好了,还客气什么,况且这药方可是我向咱们女神医求的,你可要按时服用才是。”
女神医,自然指的就是景云瑶了。景云瑶笑笑,才要措辞,但见景雪瑶不知何时赶了过来,在一旁酸不溜秋的开口接了一句,“呦,巴顿哥哥和格格什么时候关系这样好了?”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富察英奇见巴顿一脸的尴尬,忙开口笑道,“巴顿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又有了出路,也该是寻个人管管的时候了。”
“阿玛!”富察巴顿顿时微微红了脸,羞涩的望向景云瑶那边,眼神多有闪躲和暧昧。
陀瑾可是与景云瑶站在同一边的,景雪瑶见了,也只当巴顿对陀瑾有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负气道,“富察叔叔,都说满人最重承诺,当初巴顿哥哥可是与景府定了亲的。”
“那不是正好,”陀瑾曾经也听景云瑶有意无意间说过,景雪瑶与富察巴顿是青梅竹马的情谊,相交匪浅,所以这工夫完全视景雪瑶为死敌,初见时的好感全无,便也硬生生道,“我额娘是景府的嫡女,我也算是半个景府人。”
虽然沈从薏天天在景雪瑶耳边说着什么“嫡女庶女之分”,但直到今日,直到这个时辰,景雪瑶才真真体会到那话的真意。她一咬牙,挺起胸膛义正言辞道,“身为景府之人,首先姓氏为景才是。日后,在富察府中,也可称为‘景氏’,而格格是高贵的满人,该称为‘乌尔答氏’才对。”
景云瑶就算不去看,也知道景雪瑶与陀瑾此时双方眼中的火意几乎将对方燃烧殆尽。她虽心中冷笑,面儿上却总也得过得去,便开口劝道,“好了,都说女大当嫁,大妹妹和格格也到了年岁,便恨嫁了是不是。咱们金科状元郎的确是风流才俊,你们也稍稍矜持些才是。况且婚约之说,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两个争来争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