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我撑着脸上的笑容不落道:“这不,这不,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你活了多久,那我只能通过自己的方式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呵呵……只是几根胡子,不要介意嘛……”
“自己的方式?”
冷笑了片刻,它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好,那我倒要看看你是用什么方式来知道我究竟活了多久?如果……”
目中寒光一闪,它雪白的牙又恢复成了才见它时的森白。
被它这一看,顿时让我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说不上来是怎么了?总之就是感觉很不好的那种。
“呵呵……如果让我发现你是在骗我,那……”
停顿了一下,它话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寒气:“如果我发现你是在骗我,那我……就直接将那个小子一撕两半当做午饭来吃掉。”
咽了一下口水,大哥,用不着这么狠吧?我只是拔了您老几根胡子泄泄愤而已,你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吧?
看来虎须不好拂,狼须也同样佛不得啊,这次该怎么办才好啊?
“怎么?害怕了?”
经它这么一说,我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将内心的惶恐与不安一并流露在了脸上,要知道,这个时候只要我一松懈,必会给荷生带来潜在的危险,毕竟我现在还不是它的主人,我的话,它也没有一定听的道理。
念此,我连忙嘴角一勾,壮着胆子上前笑道:“哪是?我怎么会害怕呢?更不会说骗你了。你不知道爷爷就曾经通过一个人的头发判断这个人是否还活在世上,于是我就想,既然头发可以当做媒介,那肯定也能从它上面看出一个人活了多久?你说是不是啊?”
他奶奶的,老娘为了能让你相信,连撒娇都使出来了,这一次的玩闹真是失策之举啊。
估计是和荷生那样单纯善良的人呆久了,就自然而然的任由着性子欺负,这下好了,终于碰到钉子了,看来人果然不能得意忘形,更要时刻区分不同的对象要不同对待啊。
“哼,在说这一番话之前,你似乎忘了两件事。”
“哪两件事?”
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他嗤笑道:“第一,我不是人,我是灵兽;第二,你扯下的不是头发,是我的胡须,所以,从你刚刚所说的来推断,你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得知我的年龄,换言之,你刚刚所说的一切全都是在骗我。”
阴森一笑,它摇了摇它身后那条雪白的尾巴。
“我刚刚说了,如果发现你是在骗我,我就会讲他……一扯两半,现下……你就等着给它收些骨头吧,看在我们好歹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留下一点纪念给你的……”
话音刚落,就见它尾巴一甩,整个身子如狂风一般的席卷而去。
而我,在呆滞了半晌后,这才像是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似的,也不顾腿上的伤,尾着它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溪边,你听我解——”
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就被左腿给拖的绊倒在地,当那股钻心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的袭击着我的脑门时,就算我有万般的不愿,也抵挡不了那昏厥前的天昏地暗。
当意识快陷入漩涡般的黑暗中时,我仿佛听见遥远的空中传来一声弦破的铮响。
“当……”的一声,如梦似幻。
作者有话要说:记录今天是在网吧写的文文,还是穿的长裤,快把我热死了~~~~~~~
我有我的倔强
在漫无止境的黑暗中,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很小,大概只是我六七岁时的模样,那时的我头上扎着一只粉色的蝴蝶结,身上是一件白色的棉衣裙,泡泡的裙摆上落满了黄色的小花,青青的草地上,满是甜甜的熏风和肆意飞舞的蝴蝶。
而我就在那样的田野上,一路笑着一路追逐着翩跹的蝴蝶,直至自己满头大汗,我才靠在一棵大树干咯笑连连。
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懒洋洋的打在我的身上,抬头看着软软的云朵,在和风的相约下,我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夜色降临,星光黯淡,我在野外有些寒冷的夜风中醒了过来。
揉着迷糊的眼,看着白日里本是一片乐意熔融的田野此刻在夜色的笼罩下变的莫名增添了些许诡异与阴森,我害怕的一个激灵,一边口中大呼着爸爸妈妈,一边依着来时的路,跌跌撞撞的往回跑去。
湿润的泥土因我的步伐不稳而沾在了我白色裙上,连带着郁青的草浆也印在了那本落满小黄花的地方。
一路踉跄,当我终于看到那熟悉的屋子里散发出朦胧的黄光时,我本是狂跳不已的心这才稍许安定了一些。
抹了一把脸上因跌倒时沾上的泥土,我加快了步伐,想早些回到那散发着温暖的地方。
突然 ,本是朦胧的黄光霎时像浇上了一桶煤油似的,蓦地变得亮堂了许多,那亮渐渐的变的刺眼与心慌。
当我的脚步终于停在那熟悉的门院前,看着树高般的火焰像要烧到天上去般,我的脑子仿佛是被什么打了一棒,木木的过了好半晌,我才疯了似的想往里冲去,可是,我终是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给拦了下来。
我永远都记得那双粗糙的手一边在为了我拭去眼泪,一边哽咽不已的对我说道:“韵儿,这都是天意,这都是天意,你爸妈一生捉鬼,这一天,是迟早都会到来的,你要记住,韵儿,我们李家作为捉鬼世家,最后都会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这就是命理,谁也逃脱不了,谁也逃脱不了……”
“不……不……我们又没有做坏事,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们有这样的下场?她们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爱韵儿,为什么……为什么……”
一颗滚烫的泪珠湮灭了我那撕心裂肺的愤喊:“韵儿……没有为什么,这就是命理,是李家的命理,韵儿……”
“韵儿不相信,韵儿不相信,为什么独独是我们李家要有这样的命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爷爷?”
“……孩子,不要问为什么?每个人都有一死,只是迟早的问题,这次……是你爸妈施咒……失败,才会……被‘泣血凤火’所反噬,切记……切记……以后莫要……莫要用它,无论何时都不要用它……它将会从我们李家彻底的消失……彻底的消失……”
看着他一贯慈祥的双目蓦然变的决然而又凄凛,挣脱开他的手,我跑了出去。
一夜,我用了一夜的时间,将那招“泣血凤火”的咒式与咒语全都背了下来。
当第二天,爷爷找到我的时候,我浑身焦黑的躺在河堤上,衣服被烧的早已残缺不全,皮肤也被烧的红肿不堪,连着我的头发,都被烧的一干二净,若不是我爬到了河边,用水降低了我的温度,我想我早已被活活烧死。
我知道这就是练“泣血凤火”的代价,虽然从此后我的头发一直很难长长,但我并不后悔,我的爸妈是栽在了那上面,那我就一定会从那个地方爬起来,无论代价是什么?!
没有任何预兆的,做完这个梦,我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着周围那青青的竹子与香炉里冉冉升起的紫烟,我扶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坐了起来。
这个梦已经不做好多年了,为何今日会突然做起来?
“看来这一炉‘黄粱一梦’,对姑娘还是有些帮助的。”
抬起头,循着声源,我看到一袭白衣就那么犹如一支遗世之竹静静的坐于一筝之后,随之话音落处,他轻抬其首,定定的看向我。
是他?
稳了稳心神,我刚想问他为何知道我做了一个不同寻常之梦,就见他长衫款款从筝座上站了起来。
“姑娘的伤还未彻愈,最好是躺在屋中休息的比较好。”
微微低首,我从长塌上站了起来。
“多谢公子的关心,只是清韵还有事待做,不能如公子所说的珍惜自己,公子的好意,清韵心领了。”
微微一怔,清风拂面万物苏,他的笑容极淡又极浅,但却异常的震撼人心,有些人的笑,哪怕只有一次,就能让人记住一辈子,我想——他就是那个人。
“既然这样,那在下也不便多说,姑娘,自当珍重的是。”
话虽依然客气生疏,但却因有了那份笑容,让我莫名的感到坚强许多。
点了点头,我越过他,这一次不是跳脚离开,而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不是因为我想在他面前留下什么好的印象,而是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容不得我去示半点的弱。
“姑娘,做人应如筝,如果心里压抑了太多,不妨将它弹出来,或许,你会感到轻松许多。”
本是挺直的背脊闻此一言,突兀一顿,僵硬了半晌,我再次抬起了左脚。
在跨过门槛的那一霎,我口中轻轻吟道:“抱歉,我不是筝。”
我是的,只是一个琴,一个孤独而又不愿展现在别人面前的琴,我将我的黑暗、我的痛苦、我的不为人知全都像月亮一样隐藏在另一面。
我是骄傲的,如同我是倔强的一般,我倔强的不想将我的内心展现在别人面前,如同,琴永远是弹给自己听的,而筝,却是弹给别人听的。
告别了他,山风有些呼呼的吹在我的脸上,我的心蓦地有些疼疼的,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是我一直都极力隐藏的东西一下子被别人窥见了,如同我很欣赏的人不经过我的同意打开了我的日记本,让我的心有些失望的疼痛。
那炉“黄粱一梦”是你故意为之想探得别人的秘密?还是你只是想以此来减轻我的痛苦?好让我的痛苦有个发泄的缺口,而不是一直深埋在心底,待得有天痛苦膨胀而一发不可收拾,毁了我自己?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我站在了一块突出的岩石上。
看着脚底下那苍翠的树木与远处的逶迤山峦,鸿阔的一片苍茫,人说天地乃世间至大至宽之物,它可以容纳一切,包括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物与生灵,它就像一个母亲包容着她的孩子们在它的身体上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会去包容,所以这世间才会获得一个相互谐致的平衡。
而人?是否也可以如天地一般,只要心胸开阔,就可以获得内心的一个平衡呢?
一阵山风吹来,我闭上了眼,微昂头颅。
待得心脾中尽是些这山间的灵气后,我缓缓睁开了眼。
嘴角一勾,真是抱歉了,我没有海纳之德,所以做不到容纳百川,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我有我的善恶标准与忠孝德义。
就像那个刚刚在林间一闪而逝的黑影,它已经威胁到了我所在乎的人,试问我又怎能如天地般隐忍宽容的不去和它计较呢?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大家接下来最想看到什么样的戏?
嘿嘿~~~~~
偶就是为满足大家的yy而生的,嘎嘎~~~~
成功往往在你放弃的那一步
李家注定与鬼有缘,如同我在受伤的时候总是与“鬼打墙”这个法术有关。
嘴角轻勾,人生是否真的是这样,越不想做的事情,反而越是自己做的最多的事情。
凝神冥想,右手成咒,口中梵语,当麻木像藤条一样攀附上我的左腿时,我压下心中因鬼气的渗入而变得有些阴冷的五脏,提上一口心内的灵气,这才向着方才黑影出没的地方走去。
当拨开重重的杂草与荆棘,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洞出现在我的眼前,看着那如柳条般垂下来的树桠枝藤将洞口遮了个严严实实,如若你不是有心寻找,将很难发现这样一个山穷水复疑无路的后面竟还隐藏着一个罕见的寒潭。
那随风坲动的绿荫像一张密密的蜘蛛网,而我就像那想飞而又踌躇的蚊蝇,或许当我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勇敢的飞过去时,我会冲破那粘人的蛛丝,飞向自己所向往的地方;或许我会被那带着毒液的蛛丝所网住,然后被它一点点的吞噬掉。
“嗷——”
突然从洞内传来的一声野兽的低吼,让我恍惚的神思立马被拉了回来。
眼睛微眯,可真快啊,仅我站在帘口这么短的时间就感应到了我的存在。看来它的灵力至少已有了千年。
爷爷曾经说过灵兽与我们这样的捉鬼师之间是存在一定的心灵感应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属于阴体,而阴体与阴体之间是存在一个所谓的磁场,而这个磁场如同马蹄形之间的阴阳两极,只要一靠近,一方必然会感应到另一方的存在。
而灵兽的道行与它们所感应的速度与准确率是成正比的,它们感应到另一个阴体的速度与准确率直接彰显着它们在这世上存活的年限与灵力。
而它,无疑是上等灵兽。
“嗷——”的一声,又是一阵地震山摇的嘶吼。
如果说前一声它是想告诉我,它已经知道了我的到来,那么后一声,它则是想告诉我如果我再敢踏进一步,它就会对我爪牙相向。
良久的沉默后,我无声嗤笑。
我是如此的倔强,倔强到一旦自己决定的事就绝不会回头,而它,就算是灵兽,可那又如何,灵兽终究是兽,它不会懂人的感情,更不会懂我的倔强与坚持。
我知道,我是人,是人就意味着在与野兽搏斗时,赢的可能性是小之又小,何况我还是个没什么战斗力的小女子,那么在排除了力博的这一方针下,我所能选择的就只有智取了。
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就算未来是一个不可预知与无法想象的残忍与血腥,我还是会踏出那一步。
如同人生在世,明知道都逃不过一个死字,还是会去奋斗、会去努力、会去拼搏、会去为了心中的坚持而不惜肝脑涂地。
这就是君子在世,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
与其说我为了荷生如此的拿命去博,是因为贪恋他的色相,倒不如说我在坚持一个少年的青涩心思,他是那样的善良,善良到我已经在无形中将他当作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感谢他的善良,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不曾感到过凄凉与寒冷,是他!在我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给了我无限的温暖与关怀,他用他温泉一般的细腻心思小心翼翼而又宽宏大量的包容着我的一切,包括我的任性、我的野蛮、我的无理,甚至是对他的误会,种种的一切,他都毫无理由毫无目的的像一个亲人般永远用着他那腼腆而又温暖的笑容来对待着你。
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就算它已经被施了“鬼打墙”,可那从寒潭里散发出来的冰冷之气还是如附骨之蛆般的渗入到我的脚踝里,然后一点点的蔓延,先是小腿,然后是膝盖,再然后是……
握着自己的大腿,那里前一刻还是温暖柔韧,现下,只不过才一会的功夫竟然触手冰凉。
没想到这里的寒冷竟是如此之冽?
突然,一股不同寻常的微弱气息萦纡在稀薄的空气中,集中灵力一搜,蓦地,我眼眸圆睁。
这里竟然有股尸味?!
淡淡的血腥显然还是刚死不久。
难道?难道?荷生真的被它……{炫 &书&网
{炫& 书&网
{炫&书 &网
{炫&书& 网
{炫 & 书&网
{炫 & 书 &网
心猛的一阵刺痛,一个踉跄我险些跌倒在地,那猝不及防的心痛竟如锥子一般钉牢着我的心脏,让我连呼吸都觉得充满着疼痛。
手刚一扶上壁沿,眼角处就见一个庞大的黑影朝自己扑来,当身体重重的跌在冰冷的地面上,我脑中一片晃荡。
因疼痛而眯紧的眼眸里是它一张泛着寒光的血盆大口,那眼中的一抹绿光如鬼火一般森然幽冷的看的我心里没来由的寒颤起来。
突然一滴温热的东西滴在我冰冷的脸上,冷热相加感受分明,怔了半晌,当我用手指将它从脸上揩下来的那一刻,我犹如被火油烫到了般发直眦裂。
“你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你这个畜生!你说!”
伴随着我的怒吼,那牙间的血如断了线的珠子,颗颗蹦到我的脸上,有些甚至沾染上了我的眼睛,让我本是黯淡的视野一下子变得血红起来。
面前犹如是一个火海,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与血流。
双肩被它按在地上,我无法动弹,倘就如此,我还是使动浑身,想要从它的利爪下挣脱开来。
“你是狠就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好好的跟你决斗一场,不要仗着力大胜之不武,你这个畜生,你听见没有?放开我,放开我……”
脸部漆黑的皮肤闻言皱在了一起,尖尖的像个凶狠的野狼,森亮的牙齿映着血光,在这昏暗的山洞内更显阴森。
“你这个女人再敢骂我一句畜生,信不信我当场撕烂了你?”
“撕?你撕啊?你除了仗着自己魁梧的体型与千年的灵力来威胁别人,残害别人,你还会做些什么?你还会做些什么?你说啊,你这个畜——”
突然从肩膀处传来的刺痛让我不禁愕住了话尾,皱紧了眉头,当下倒吸了一口冷气。
当看到它那锋利的半尺利爪如今一半已没入了我的肩骨中,浓稠的血如停笔滴落在宣纸上墨迹缓缓的晕开,我咬着牙关,终是将那一个“生”字给吐了出来。
疼痛再次加大,在那样穿透骨肉的巨痛下,我圆睁着双目看着面前那个庞大的黑影,在它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化中,良久,我竟笑了出来,虽然极淡也极浅,但我却真的很开心。
爷爷曾经说过,这世上有些东西的存在是为了在等另一个人,它十年、百年,甚至是千年的活着,就是为了等一个宿命,等一个与它生命息息相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