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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村姑似剪刀-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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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激动,导致我直接看不见他身上那一干大大小小的包袱,也不知道是他体能太好,还是他不想在我的面前表现出劳累,所以我看见的就是他一路毫不费力的和我一边聊天一边走向城门。
  
  “赏银应该会有的,但具体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了,不过,上次听胖哥说好像有百两……”
  
  “真的?那最后到底有没有抓到?有没有人领到?”
  
  “抓到了,听说是一个叫邵桃的捕快追了他三天三夜才将他擒获的……”
  
  “邵桃?”莫不是那个假男人?
  
  “嗯,就是他,自从他抓到江洋大盗后,不仅领走了百两之银,上面还封他为这‘鸳鸯镇’的捕快之首,许多捕快都以他为榜样,誓做第二个邵捕头了。”
  
  “呵,看不出来这邵桃还有几分能耐。”倒还没丢了假男人一族的脸啊……
  
  “哎,说你了,你这大包小包的里面装着些什么?快打开看看。”
  
  还未进城,就见一个穿差服的哨兵手执长矛,上前欲挑荷生身上的包袱,当下我便怒气暴起,三步并作两步,徒手挡开他的长矛,我愤恨道:“干吗?你不知道随便动别人的东西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何况你还手执兵器,你头呢?我要投诉。”
  
  楞了一下,他方明白我最后一句的含义,当下便皮笑肉不笑道:“行啊,我今个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来啊,兄弟们,有人闹事了。”
  
  随之他扬声一喊,转眼便见三两个同色哨兵走上前来。
  
  但见他们个个来者不善,当下我便不自觉的拽紧了手上的绳子。
  
  “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莫不想强行动粗?也不怕周围的百姓向县太爷作证?说你们欺压百姓,为害乡里?”
  
  “呵……欺压百姓?大家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我们这是在例行检查,是你们反抗在先,所以——我们这么做纯属镇压暴徒,明白吗?”
  
  “你们?!果然是官字两个口,好一个强词夺理,颠倒是非,这倘大的‘鸳鸯镇’还有没有王法呢?”
  
  “哈哈……王法?我们就是王法,山高皇帝远,在这里,我们就是王法,我们要你死你便死,我们要你活你便活,识相的话,还是乖乖交出点敬意费,我们兄弟几个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你们一马,如何?”
  
  “我呸,就你们那驴样还学别人收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什么模样?莫要让人笑掉了大牙,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赶紧在我的面前消失,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刚正不阿,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番无言相顾,他们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哥们,我们没听错吧,他说……他说……要我们知道什么叫刚正不阿……什么叫偷鸡不成——”
  
  “不错,从明天起,你们几个就革去城门守卫的兵职,工钱算到这个月底,现在就可以去账房领取。”
  
  一声不大却十分威严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后,就看见那几个人犹如当场被点了穴般的定在原地,一番冷汗直冒,随之“噗通通”的声音,就看见他们集体跪在地上捣头如蒜:“邵捕头,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您就大又有大量,原谅小人们这一回,小人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就放我们这一回吧。”
  
  “放你们这一回,就保不准还会有第二回第三回,你们也无需多说,若不想弄的以后大家见面尴尬,我劝你们还是快快离去的好,至少以后大家还是街坊邻居。”
  
  在发现自己求饶无用,一番面面相觑后,他们便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拾起地上的矛,一边说了声:“多谢邵捕头”便纷纷离去,只是在离去时,他们皆不约而同的看了我一眼,自动忽视掉那眼中的歹毒与怨恨,我拽了拽手上的绳子,正准备也离去,谁知——
  
  “这位小兄弟请留步!”
  
  “干吗?”
  
  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绳子,又看了眼荷生,她顿了顿方道:“邵某为刚刚手下兄弟的行为跟小兄弟赔个不是,但职却不可失,还望小兄弟能见谅。”
  
  看了她一眼,我将荷生身上的包袱卸了下来,往地上一放:“检查吧,检查吧,难不成我这么点大的地方还能藏的下你的江洋大盗不成?”
  
  微微一怔,她方明白我话中的含义,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她道:“小兄弟你说笑了,这次抓的并不是什么江洋大盗,而是一个叫‘十三香’的采花贼,这短短一个月来,他就糟蹋了我城内十个未出阁的女子,百姓痛恨之余,官府也下达命令,贴出告示,若谁能缉捕到这名为‘十三香’的采花贼,不仅赏银千两,更赐锦旗一枚,日后在这鸳鸯镇不但受百姓爱戴,更会畅行无阻。”
  
  双眼雪亮,我眉头挑挑:“此话当真?”
  
  “邵某焉有骗小兄弟之理?”
  
  见她甚是暧昧的对我笑了笑,浑身一抖,我立马开口道:“先声明,我不喜欢女人的,你这样子对我,我是不会感激你的。”
  
  怔了一怔,她又是一笑:“小兄弟,你误会了,邵某这么做并无其他之意,只是想告诉你鸳鸯镇有这样一件事,需要你多加留心,我想对你或许有些帮助的,不是吗?”
  
  见她有些试探的看了我一眼,我干脆无所谓的笑道:“是,是,怎么会不是呢?邵捕头的好意,我是深深的能感受到,既然这样,那你赶快例行完你的公事,我还要赶着做工去了,等会迟到了保不准那袁球球还扣我多少的银子了。”
  
  “其实……以小兄弟的能耐,当个店小二实则是有些委屈了自己,或许小兄弟可以谋份更好点的差事来做,譬如当个捕快什么之类的……”
  
  “得,我又不会武功,遇到个贼,还不知道是贼捉我,还是我捉贼了……”
  
  “小兄弟——”
  
  “李清韵,我叫李清韵,别一直小兄弟小兄弟的叫,叫的我浑身都起毛,再说,你不知道谎话说多了,总有一天会变成现实的,我可不希望自己有天真成了小兄弟……”
  
  咕隆完这一句,我就帮着荷生蹲在地上系起包袱来,只是这一蹲一系,手就松了,一松,被我牵着的那玩意,就趁机一溜烟的往城里逍遥而去,眼看着那黑色的球球越跑越远,我当下便三下五除二的匆匆将包袱丢给荷生,道了声:“旺仔小馒头,我先走了——”
  
  这一道,等我发现不对再转眼时,便看见邵桃如醍醐灌顶般的目视着我拔腿而去,只是这一目视里显然少了份感激,多了份愤慨。
  
  尴尬一笑,我只好连忙扯些有的没的道:“邵捕头啊,记得明天晚上记得来春福酒楼找我一起去古家啊……”
  
  阿弥驼佛,希望这一句可以稍稍息减她心中的怒气。
  
  




上下其手

  这小东西,就算是变小了也不给我省事,直跑的我是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它才停在了一处高墙下,回头看着我,瞧瞧,瞧瞧,就是那眼神,红果果的鄙夷加嘲笑。
  
  俗话说:树争一张皮,人争一口气,今个我倒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小不点,让它知道什么叫做尊重主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给我摆脸色,还得了啊。
  
  “你——给我过来!”
  
  扶了扶老腰,我指向那只不听话的畜生。
  
  “哼……”
  
  屁股一厥,尾巴一摇,眼看着它再次将身为主人我的命令视为狗屎,当下我便毛发直竖,怒火中烧。
  
  “好,好啊,你现在是越来越拽了啊?有种,有种,有种你就给我呆在原地别动。”
  
  托起地上一块大石,我就对准目标做起了铁球运动,随之那“咚”的一声击中目标,我的心湖也被扔的荡出了好大一圈涟漪。
  
  “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吧?”
  
  有些忐忑不安的走向那个一手捂着头部的青衫男子,我既害怕又担忧的在那磨磨蹭蹭,就是不敢疾步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你说,这要是真被我砸了个头破血流,保不准还要赔多少银子进去?
  
  若是我有钱,赔也就赔了,可如今,捉襟见肘的我,不说是身无分文,也是囊中羞涩,这叫我如何赔得起啊?
  
  “没……没事……姑娘莫要担心……”
  
  一句话顿时说的我怔在原地,我靠,你是火眼金睛啊?我现在这个样子,你竟然还能识别得出我的身份?不得不说,你果然非一般人。
  
  尴尬的笑了笑,我看向那个此刻将头转向我的年轻男子,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十分干净斯文的男子,怎么说呢?整个人感觉像湛蓝的天空,朵朵白云、炊烟袅袅,极目、高远而又带着种不被侵染的纯净。
  
  “那个……你的头没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其实是想砸我家的灵……溪边的,只是它一逃窜,就砸到你身上了,真是对不起啊……”
  
  “姑娘莫要自责,在下没事,皮肉之伤,稍做休息便好。”
  
  说完,便摸索着一处干净之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之类的布巾铺在了上面,转而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
  
  “你的……眼睛……看不见?”
  
  含笑的点了点头,他不带任何伤感情绪的开口道:“在下是一名盲艺,不能给姑娘行礼,还望姑娘能见谅!”
  
  连忙摆了摆手,我道:“你不要这么说,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再说是我对不住你,你这样说……我反而心里更内疚……”
  
  尤其是在看到他那一股隐藏在发丝中的丝丝殷红,更加让我自责的想抽自己两耳光。
  
  “那个……你的头都流血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馆吧……”
  
  虽然我身上没有钱,但毕竟人是我砸的,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置之不理。
  
  “不用了姑娘,在下只要休息片刻便可,这点皮肉之伤,还是不要麻烦姑娘了,姑娘似乎在追你的小兽,现下它跑了,姑娘还是赶紧去吧,莫让它丢了,甚是可惜。”
  
  看了眼早就没了踪影的黑球,我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它已经跑远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馆吧,你这样子,叫我如何放心得下,来,你看不见,我扶着你,你告诉我怎么走就可以了。”
  
  “不,不用了,姑娘,在下真的没事……”
  
  “胡说啥呢?都这个样子了,还跟我客气啥?来,快点走吧……”
  
  “不……不用……姑娘……真的不用……”
  
  不由他分说,我一只手拉起他的胳膊往肩上扛,另一只手顺势揽上他的腰,正准备强制性的将他拖走,谁知他就那么害羞的挣扎来挣扎去,两人一番较劲之下,突地产生不稳,当下我便成功的如一头恶狼“噗咚”一声将他扑到在地,正当我美滋滋的压在那富有弹性的身体上一边装作询问他有没有事,一边到处乱摸时,突然头顶传来一阵轻轻的询问。
  
  “清韵……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当看到站在身后的是那个一脸泫然的荷生时,我在怔忡了片刻后,有些手脚不稳的爬了起来。
  
  “那个……荷生……你……误会了,我和他之间没什么……我只是想送他去医馆……这一拉扯之间……就……就变成你看到的这样子了……”
  
  “送他去医馆?”
  
  感觉到他有些相信,我顿感希望就在前方,虽然这本来也是事实,但无奈心存色心,心虚是避免不了的啊。
  
  疾步上前,为了增加可信度,我执起他的双手,两眼真诚道:“是啊,你看他的头,是被我不小心砸到的,所以……送他去就医,是责无旁贷的事情,至于刚刚你所看到的一切,纯属意外,荷生,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
  
  定定的盯了我良久,片刻后,他终是幽幽的叹了口气:“既然打破了人家的头,那还是赶紧送他去就医吧。”
  
  说完,也不再说什么的就转身离去。
  
  看着他有些憔悴的身影渐行渐远,我突然有些心慌的跑了上去。
  
  “荷生……”
  
  快隐没的身影微微一顿,他停我也停。
  
  “我先去跟掌柜的说一声,你尽管放心的去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只能“嗯”了一声,只是这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应的我有些惶恐不安。
  
  把他规规矩矩的送到一家医馆后,在得知医药费竟然要一两银子后,我绞尽脑汁才终于想起我兜里唯一一样可以用来被抵用的东西。
  
  将大夫偷偷的拉到一边后,我掏出那张地契。
  
  “大夫,你看我身上暂时没带银子,这张地契您先拿着,到时我再拿银子来赎,您看行吗?”
  反复的看了几回地契,又反复了看了几回我,看着他那不言而喻的眼神,干咳一声后,我知道有些解释是必须的。
  
  “那个大夫,您别担心,这张地契是真的,是古家的少爷给我的,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春福酒楼’打听一下,这两天,想必是传的沸沸扬扬了,呵呵……”
  
  经我这样一说,他才面露笑容,将地契小心的折好放起来后,这才道:“既然小兄弟你这样说了,那老夫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这地契我先收着,到时你带了银子,我就将它归还给你,只是记得时间别太长。”
  
  “那是,那是,定不会拖的太长,为难了大夫您。”
  
  一到前厅,就看见那盲人男子衣衫整齐的静坐在一张褐色椅子上,估计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也估计是闻得我身上的味道,当下便站了起来,笑道:“麻烦你了,实在是远庭行动不便,耽误了姑娘,还望姑娘能见谅。”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本来就是我的不对,你就不要一个劲的尽说自己的不好了,说的我都快无地自容了,对了,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
  
  看了眼日头,估计都快巳时了,这幸亏荷生帮我提前打过招呼了,如果不说,还不知道要被那袁球球扣多少的银子,一想到银子,我就顿觉前途茫茫,一个月啊,我一个月的工资就被我一石头给砸了,这白忙活的日子,我真的很不想过啊……
  
  “远庭并没有一定的地方要去,今日只是感觉天气不错,故出门走走,姑娘想必定是有事,远庭可以自己走回住处,无须劳烦姑娘。”
  
  “你说的是真的吗?”
  
  低眉浅笑,他道:“远庭并无欺骗姑娘之理由。”
  
  想了想,一方面我觉得他的确可以自行回去,另一方,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股隐隐不安的感觉,毕竟荷生的离去、溪边的不知所踪都让我的心有种吊起来的感觉,晃荡的我有些莫名的心悸。
  
  “那行,那你自己一个人路上小心点,若是有什么事?就来‘春福酒楼’找我,我在那当店小二……”
  
  “嗯,姑娘请放心,远庭的伤势应该没什么大碍,姑娘尽管放心离去。”
  
  “行,那我走了,记得路上小心点。”
  
  告别了盲艺远庭后,我便火烧火燎的往春福酒楼赶去,只是这一赶,终究还是迟了。
  
  “我记得我昨日有告诉过你,在上午辰末之前赶来上工,现在已经是巳时三刻,你整整迟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老规矩,扣工钱五十文,若有下次,加倍扣钱。”
  
  撂下这一番话后,他便不管我张口欲说的解释,拖着沉重的身躯进了里间。
  
  一换下衣服,我就瞅了个空,去了后院,见荷生正蹲在烈日底下刷碗,后背湿了一片,心下一酸,我站在了他的身后,估计是感觉到背后一阴,他转过了身。
  
  汗珠沿着他被晒红的脸颊一滴滴的淌了下来,刚落在地上,立刻就被吸收殆尽,张了张口,我终是没问他为何没跟袁掌柜的说我有事迟来的这件事。
  
  “……你来了……”
  
  “嗯……”
  
  寂寞伴着蝉鸣在我和他之间此消彼长,顿了一顿,我刚准备说些什么,他突然开口道:“我跟掌柜的说过了,只是他不同意……”
  
  “嗯……”
  
  又是一阵沉默后,他低沉的嗓音有些犹豫道:“要不,你别做了,你一个姑娘家,在外抛头露面的,终不是件好事……女儿家就该有女儿家的样子……相夫教子……以夫……为纲……”
  
  “……”
  
  这回是我看了他良久,刚刚的扰人蝉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地间,静默炙烤的就好像剩下了我们两个,一番相顾后,我转过身去。
  
  “我自己的事情我想我会知道如何把握的。”
  
  这一天,我过的很是辛苦,不仅是工作上的幸苦,还有要应付袁红杏的辛苦,自从知道古家少爷跟我有瓜葛后,她就三不五时的来找我,不是问我怎么跟古家少爷相识的?就是问我为什么古家少爷会送给我地契?再不然就是问我,古家少爷明天的邀请可不可以带她同去?
  
  当终于迎来了戊时,我才拖着一张疲惫的身子和荷生来到了清水巷的一间房子前。
  
  一路上,我们都默默无言,直到那两扇朱红色的铜首狮环大门缓缓的在我们面前拉开时,他才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在门口两只灯笼的映衬下,有些朦胧有些漠然,甚至有些我不懂的东西在里面。
  
  我想或许从他说出那番话起,我们之间就有些东西正在慢慢的变化了,以前的他是那么的透明、那么的单纯、那么的烂漫、那么的对我言听计从,尤其是那种毫无条件与基础的信任,有时候甚至都让我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就这么想和他在这里过着平凡而又幸福的清苦日子,可是如今,那些柔情、那些肆意时的宠溺都已经成为一种过往了吗?
  
  如果说我是这些过往的促成者,那么,如果他再多些宽容、多些宠溺,甚至是糊涂,我是敛去癫狂、尘埃落定与他洗茶东篱?还是把酒风月、浮沉芸海继续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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