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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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到了如此的画面,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吗?”
尽管说的铿锵有力,可我那藏在古玉垒身后的手还是止不住的微微发抖,霸王啊,我这是红果果的霸王啊!
可怜古家孩子那一颗柔软的心,就被我这么给糟蹋了。
“好,好一个古家的媳妇,不仅灵气逼人,胆气也是超人啊,古家能有了这么一个媳妇,真是古家的好命啊……”
“呵,多谢老祖宗的夸奖,既然你也知道我是古家的媳妇,那清韵在此也就不多送老祖宗了,请——”
明显的楞了一愣后,那刺耳的“咯咯”声当场又想了起来。
“就算你是古家的媳妇又如何?大不了我的诅咒实施起来有些麻烦而已,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存在这灵间,我就一天不放过古家之人,就算古家有了你,那又如何?你我半斤八两,斗起来,说不准是谁胜谁负呢?”
眼神微眯,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开始我还以为若它知道了我是古家的媳妇会有所忌惮,只是如今看来,似是不然,以它之说,诅咒依然会实施,并不会因为我是驱鬼师而有所收手,抑或是化解。
“你和古家之间到底结了什么恩怨,为何就不能放他们一马?”
“咯咯咯……到底结了什么恩怨?问的好,问的好啊……到底结了什么恩怨?好!我就看在你是古家媳妇的份上,今日你若是赢了我,我就告诉你,若赢不了我,那——你也不用当古家的媳妇了,就随我一并长眠在这永无天日的地底下吧……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实在是太寂寞了……咯咯咯……如今很快就会有个人来陪我了……”
伸手将玉垒拦在了离我们稍远的地方,我向前走了一步。
“不好意思,能和我同穴的,我想除了我的相公,我是不愿意和任何人睡在一起的。”
白烟凝重,幻化成刃,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它就由一个人形幻成了一把刀,其势逼凛,寒光慎慎,如浓雾中的一把擎天利刃,压的满室刀气。
眼看着它就要逼面而来,说时迟那时快,我左右两手分开画符,口中一咒,脑中一咒,燃火之势,两道空中之符分散开来,一张抵挡,一张直冲,眼见虚符就要击中白烟,突见它身形一散,本聚集在一起的白烟如被狂风大乱,在另一处又重聚原型。
一招不成,蓄势待发。
两手交替,空中错开,分点阳穴,闭目凝神,口中三界,一个“幻”数十道符咒漫天散开,如一张密密的网,将对方当头罩下。
网一入烟,立马变小。
看着周身那金黄色的密网,白烟嗤鼻一笑:“说你小你还真小,而且还小的天真,网能网住烟吗?你可别忘了,我是一团烟啊,烟可是会随时飘散,无孔不散啊……咯咯咯……”
看了一眼那漂浮在网面上的时隐时现的金色咒语,我淡淡的笑了。
“你是烟不假,但佛家有语:有形即无形,无形即有形,我的这一张‘天罡网’虽说没有到达三界公的境界,但用来网灵,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天罡网’?”
“是的,古家的老祖宗,你的曾曾曾媳妇没什么长相,也没什么身材,更没什么所谓的三从四德,唯一会的几点,除了吃就是睡,剩下的就是会这点装神弄鬼的把戏,希望你不也不要嫌弃我,让我入了古家。”
“让你入了古家?让你入了古家?哈哈哈……让你入了古家?那当年谁来让我入古家?为什么就没人愿意让我入古家?为什么就没有人愿意让我入?为什么?”
“碰”的一声,“天罡网”被震碎,随之碎末消失在了空气中,我心口似被人狠狠的重击了一捶。
几番压抑下,我终是没能忍住那翻涌而上的全部血水,终是有一股丝丝蔓了出来。
“谁?谁让我进古家?谁让我进古家啊?你说?谁愿意啊?谁?”
眼看着那股白烟就要穿我而过,我刚想使力避开,谁知却见它勿地转了个方向,一转头,看着它的飘向,心下一慌,咬了咬牙,我捂着胸口奔了过去。
“等……等一下!”
“你?你能让我进古家吗?”
感觉到它像我前倾了一下,顿时一股逼人的寒气扑面而来,连忙暂停呼吸,我看向它。
“你……你不可以伤害他!”
这一说,当下便松了口鼻,一股邪灵之气吸入体内,一阵眩晕下,我扶住了桌子的一角。
“虽然我不知道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但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子孙,你这样自己人戕害自己人,你不觉得心里面难受吗?”
“心里难受?难受?咯咯咯……我早就没有心了,怎么会觉得难受了?怎么会了?咯咯咯……我劝你还有一口气还是赶紧离开,否则不要真的连性命都丢了,咯咯咯……”
“清韵,你让开吧!冤有头债有主,我古家欠你的,终究要还给你,这样你才会安然离去,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你如今模样,想必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受了不少的委屈,今日我古玉垒就以一命相偿,若能化解你这么多年来的怨恨,也算是我古玉垒不枉来这人世走了一趟,只望你不要再为难我的爹娘还有古氏的下一族……连并……她也放过吧……她其实不是我的娘子,她……刚刚那么做只是想救我……你莫要怀恨与她……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你要取我性命尽管来就是,不要伤害无辜。”
“玉垒……你……”
眼看着白烟将他围绕在了中间,如梦中般的迷离不堪,我想阻止,却发现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姑娘,多谢你为古家做了那么多,今日娘的生辰她很开心……自从生下我后,她在一夜之间便没了一头青丝……咳咳……今日她能在众人面前重新拾回她已逝去的青春……她很开心……咳咳……真的很开心……谢谢你,咳咳……麻烦你……跟我爹说……孩儿此生不孝……唯有来生报的……爹娘的养育之恩……咳咳……咳咳……”
一阵急剧的咳嗽,昭示着此刻被白烟缭绕的人有多么的虚弱,心内一阵阵的痛,似被什么绞住了的痛,一阵紧似一阵,绞着我连每呼吸一口都觉得是在残喘。
“不要……不要……不要……为什么要有人死去?为什么又要有人在我的面前死去?为什么?为什么?不要……不要……不要——”
“天灵昭昭,风雪轮回,死祭复燃,凤火漫天……”
一阵咒语催动,平地风起物飞,随之我睁开火眸的那一瞬,我仿佛置身在一片火海之中。
“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若不走,休怪我轮回不灭!”
白烟被火海燃烧,滚滚热浪中,我仿佛感觉到五脏六腑都一并似要烧着起来,这就是——“凤火泣血”,足可毁灭一切的天火。
此咒,是李家的禁术,当年我的父母亲死于此咒,如今时空轮回,他们的女儿在异世界里又重蹈覆辙,‘凤火泣血’你果真是个不可逃避的劫吗?
作者有话要说:云云遣词造句、塑造桥段的水平不高,如果可以的话,亲们就留下点意见吧,云云在此感谢各位了~
O(∩_∩)O~
清白遭凌
作者有话要说:应雪樱之邀,今日特多更一章,祝亲们情人节快乐,虽然云云是单身,嘎嘎~~~~~~
“昆仑之巅,白雪皑皑,莫道尘世,万灭初始……”
手指如幻灭的重影,千指翻飞,我口中的咒语伴着狂风,呼啸而出。
“毁灭吧,以我之血,为尔之祭,以我之念,为尔之现,以我之名,为尔重生,凤——之——灵,起——”
腰部猛的被一阵不堪甚大的力道所抱住,熊熊火中,我低下头,一张泛着汗水的苍白脸颊在那一片火海中,竟生出了些许苍烈的美。
“清韵……姑娘……放过她吧……放过她……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放过——”
失了重量的身子如一把撒在你身上的沙子,带着滚烫的温度缓缓的迤了下去。
那一方天地,什么都没落下,映在眼中的只有那白到近乎透明的人影,迷蒙的、幻化的、交叠的、回往的……
从开始的淡而不语,到现在的只言片语,再到最后的隐隐失望与苍白的凝望,还有那犹响在耳际的“放过”……
闭上眼,我咬紧牙关,横在胸前的最后一个诀印,终是在迟迟的挣扎中,猛的断了念诀。
“你走,走的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再也不想——”
火海如被天水所熄,白烟带着一股浓黑踉跄而去,看着它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中,被咒术所反噬回来的力道顿时如漫天而回的汹潮,眩晕一阵阵袭来,黑暗越来越近、越来越重,一口鲜血喷在那一片紫衣上,如晕开在紫罗兰上的点点殷红,带着一股魅惑的红,红的潋滟,红的刺目,红的天昏……
我醒了,是在一片夜色中醒了过来的,看着天际那一轮朦胧的椭月,我突然就想到了一首诗。
“小时不识月,唤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呵,果然是一代才女啊,就是在如今这个情况下,也能有如此雅兴,真叫我在下佩服、佩服啊……”
转过头,看着那站在月下的男子,但见他一身艳俗的桃红衣裳,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当下我便皱了皱眉头,脑中寻思。
“你……”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我可不就是被你那一颗葡萄皮所打中的男子了。”
“是你?!”
我说这一身颜色,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了。
刚想撑起身子,忽然发现身上有些丝丝的凉意,一低头,当发现我上身仅着一件单薄的衬衣时,我突然有些意识到了什么的双眉紧锁。
“你对我做了什么?”
“呵呵,你说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孤男寡女的,我又能做些什么?”
见他欺近,我顿感一阵从心底发出的恐惧蔓延全身,那种恐惧犹如我第一次见到契约鬼时的感觉,毛孔悚然而又全身发软。
“你……你不要过来,我……我没什么……可供你图的……要钱没钱,要色没色,你喜欢美女,大不了我以后给你找几个……你……你不要找我……”
“呵呵……美女?我‘十三香’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无需你来供给,只是……像你这般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何况你自己的价值可并不如你口中所说的那般,要钱没钱,要色没色……”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一步步逼近,我就一点点往后挪,身后是沾染了湿露的茅草与荆棘,刺的我的后背有些黏糊的疼痛,可此时却不是我顾及这些疼痛以及想我是怎么会在这里的时候,我现在所要迫切想的是我该怎么逃离他的手掌?
诡异一笑,他泛着阴森的双眸在月光的映衬下,竟如豺狼猛兽一般凶残。
“李清韵,江湖悬赏,黄金百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好像还有一个叫崔荷生的,如果能一并擒得,那么价钱就会翻上一倍,我今个可是好运气,本来是想去古家一亲古家美人的芳泽,没想到竟让我遇见了你,呵呵……黄金百两,也不枉费我从那一片被燃烧成灰烬的房子里将你救了出来,怎么样?今晚就当你以身相许来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至于百两黄金?等你也成了我‘十三香’手下的一支残花,我就将你交到杜掌门的手中,到那时岂不是人财两收?哈哈……哈哈……”
呼啸的山风如刀子一般刮的我浑身生疼,裂出的伤口在听闻这一番话后,更如在盐水中浸泡过一般,那种渗入肌肤的疼痛与刺烈,让我不禁低下头,双拳紧握,泪水欲出。
有一种痛,无关疼,却能让人从心底示弱。
那个被刻意被隐藏起来的不堪回忆在这个清朗的夜晚,终是被他残忍的连根拔起,拎了出来。
杜豆蔻,杜豆蔻,杜豆蔻……
那个豆蔻花般的女子,如花一般的年纪、如火一样的骄烈,却是毁在了我的手上,那一刀,与其说刺中了她,倒不如说将我也刺的支离破碎。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为她的女儿报仇,我本该无话可说,毕竟欠她一条命的,不是吗?
“呵,知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好,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也就乖乖的呆在原地,也省的本少爷浪费精力,若是伤了那嫩滑的皮肤和相貌,这玩起来可就失了乐趣了啊,哈哈……”
话音刚落,就见他飞身一掠,急速朝我袭来,情急之下,刚想转身逃走,却发现抬起的脚如踩在一片烂泥上,顿时软了下去,连带着双手也是丝毫的使不上任何一点力。
“先别说我的‘软骨散’能让人浑身无力不说,就是你受的那些伤,也足够让你难以逃走,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任本少爷摆布吧,如果你够听话的话,本少爷或许会考虑对你温柔些,呵……”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狰狞的面孔犹如午夜森林的枝桠,随风一晃,幻象百出。
“乖……本少爷会很温柔的……”
“不……不……求求你……不要……不要……”
衣服一件件的被扔在了地上,我仿佛都能感觉到那邪佞的气息就在我的面庞辗转。
闭上眼,我死死拽紧身上的最后一件遮体的衣裳。
“不……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撕……啦……”
感觉到上身如沾上了水般的冰凉一片,一滴泪终是悄无声息的滑了下来。
一只粗糙的手犹如蛇一般的从我的脸颊一直游弋到颈部,再到锁骨,然后是……
迷蒙的睁开眼,我泪如雨下。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肯做,什么都肯做……我……”
一把捏紧我的肩膀,他欺身道:“什么都肯做是吧?那好啊……现在我就要你承欢与我的身下,你也肯做吗?哈哈……哈哈……”
粗暴的唇如带着锯齿的茅草,在我柔软的颈部寸土必争,一阵狠似一阵,一阵也猛似一阵。
“不……不要……求求你……”
粗重的喘息声在我发出那微弱的呼喊后,有些停了下来,转过头,他看向我:“叫啊……再叫的销魂一点……本少爷就好这调调……叫啊……”
随之他猛的一口咬下,我吃痛的一声“嗯”了出来,感觉到一股血腥萦绕在这带着湿露的草地之上,我咬紧了牙关,泪水早已如断了线的珠子,嘀嗒而下。
突然一阵粗重的摸索后,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下身移动,一个哆嗦,我拼着最后一点力,苦苦挣扎。
“不要……不要……不要……溪边,溪边……你快来救救我……快来救救我……溪边……溪边……溪边……溪边……”
“撕……”脆弱的布帛终是禁不住那大力的一扯,断成了几片,铺撒在了一边,夜,好凉,好凉,如水一般的透彻心凉。
天上是一轮好大的明月,大的让我想起了故乡,那个时候的爷爷总会摇着他破旧的扇子,坐在一方摇椅上,一边是吱吱呀呀的摇晃之声,一边是他那慈祥而缓慢的古老传说,就这么一直摇啊摇,一直说啊说,直到我双眼迷蒙、困意袭来,他才疼爱的将我抱回了里屋。
那一觉睡的特别的香甜,也特别的悠长,就像做了一个梦,梦中有爷爷与我,我想这一切也定是个梦吧,等我醒来,身边将会是爷爷那泛着清香的皮蛋清粥吧……
如果,如果时间真的可以轮回的话,我想我不会贪心的要求它回归到原点,我只希望它能回归到我将溪边封起来的那刻,如果我没封住它,这会子,我是不是就不会沦落到此番遭人□的境地,如果我没有多管闲事,会不会就不会让奸人有了可趁之机?如果……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有的只是那伏在我身上粗重喘息的白肉之躯。
作者有话要说:应雪樱之邀,今日特多更一章,祝亲们情人节快乐,虽然云云是单身,嘎嘎~~~~~~
荷生之殇
我不是什么三贞九烈之女,我也不是什么视清白为生命的古代之妇,但……此时此刻,感觉到那个东西就要长驱直入我的体内,我颤栗的缓缓闭上了眼。
是的,我不是很在乎清白,但如果是被这样的人沾污了过后,还要我苟且偷生,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所以……永别了,荷生,请原谅我还没来的及对你说的抱歉,请原谅我一直以来的无理取闹,请原谅我一直没来得及对你说的喜欢,请原谅……
鲜血沾上了嘴角,丝丝带着温热的腥咸,它们虽然一直以外被视为不详,但,却在此时,我觉得它们是那么的神圣,神圣的可以保住我的清白之身,神圣的可以向世人昭告,我并没有被这样的一个人渣所玷污。
呵……原来死也并没那么可怕,只要轻轻的咬一下舌头,一切都将结束,一切都将从头开始……我会轮回,生命会复苏,一切都将不一样,咬下吧,咬下去,一切都将重来。
寒光一闪,身上一轻,睁大眼,我看向那个披着月光的男子,一头如瀑的青丝,随风飞舞,手中一把三尺长剑,如映天水银,直啸九天。
身上一暖,一件还带着温热的衣衫,盖在了我的身上。
在他俯下身的那刻,我看清了他,看了这么多次,远远近近,这一次,我终于彻彻底底的将他看清了。
剑朗的眉,寒潭般的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紧抿的唇,那下颌的线条好似大漠上的逶迤黄沙,被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