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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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伸手,他打断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他一定会回来之类的无聊之语,既然我看光了你的身体,我就一定会负责,或许在这之前是因为一种责任,但现在——”
“娘子的可趣真是越来越超乎我的意料了,试问如此可趣的人,我怎会轻易将她让给别人?!”
他走了,带着一室的红,如同一团火,在我的一声还未出口的“你?!”中,他翛然而去,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他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难缠的男子,这个男子有着高于一般人的占有欲与攀比欲,简单的说就是:原本这样东西他不是很喜欢,却因为这样东西快不属于他了,他反而不想放手了,要去和别人抢了,虽然,这件东西一开始就不属于他。
在去“抱残守缺”的路上,我遇见了一个人,那个人的身影我毕生难忘,怔忡片刻,就在思绪如潮水般的汹涌而至时,突然有人在我旁边唤了一声,这一唤,等我再回过头去,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你怎么了?在找人?”
收回不断寻找的目光,我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好像看见了一个熟人,对了,你怎么在这?”
看他手上抱了一堆画轴,我笑道:“怎么?古家少爷什么时候生意不管了,开始学文人雅士学起了作画?来,借我看看,都是些什么画?”
“别,别看,没什么,都是些普通的画卷,没什么的……别看……”
我手才刚伸出去,他就一阵手忙脚乱的掩画外加双颊泛红的不敢直视,嘿嘿一笑,我逼近道:“老实交代,都是些什么画?莫不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嘿嘿,是不是?是不是?快说!不说的话,我就抢了啊……”
“不……不是……”
“说谎吧你,如果不是的话,你为何要这般遮遮掩掩,其实吧,你都这么大的人,看看这些也无妨,只要别那啥过度就行了啊……”
说完,我甚是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谁知,这一拍,他的脸更红的可以和那番茄相媲美了。
“……你……你一个女孩子家……怎能说出……这般的话……”
“为什么不能?我这叫兄弟情深懂吗?再说,我也是友情提醒啊,万一你那个啥了,古家岂不是断后了……嘿嘿……”
“你?!”
但见他一双眼睁的跟灯笼似的,我继续拍了拍他的肩。
“哎呀,别激动嘛,我说了只是万一嘛,你看你,反应这么激烈,看来你还是挺在意古家延续香火这一块嘛,所以嘛,你更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来,给我,这些画还是不要看了,给我带回去,销毁、销毁,也免得荼毒这‘鸳鸯镇’的一干大好青年啊。”
在他怔忡的片刻,我早已眼疾手快的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画卷,直到一卷卷的打开,我不免失望的咂了砸嘴道:“也不怎么样嘛,都是些姿色平平的,还害我白激动了一场,来,还你。”
直到手上重又恢复重量,他才如梦惊醒般的惶惶不安道:“这……这些都是我娘……要我看的……我……我其实还没这个打算的……”
“哎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正常吗,再说,你也不小了,既有钱又有才,更有一副好相貌,早点成亲,也早点了了你母亲的愿嘛。”
买过一个糖葫芦,我一边咀嚼一边和他并肩而行。
“可是……我并不想娶她们。”
“为什么?难道不喜欢她们?没关系,你告诉哥们,你喜欢啥样的?我去给你留意留意,燕瘦环肥?要啥有啥?”
噗,吐出四个籽,这葫芦,还真是酸,直酸的我眉毛鼻子都皱到一起了。
“不能吃酸就不要吃了,来,我这边有些葡萄,很甜的,你吃一点。”
“啊……”
见我瞬间就张大了嘴,他楞了一楞后,方笑道:“真是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都没有。”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小串包的干净水亮的葡萄,摘了一颗递进我的嘴里。
吧唧吧唧……
皮一吐出,他就细心的为我接去,用手绢包了起来后,方又去摘下一颗。
“啊……”
又是一颗葡萄入口,顿时整个口腔又被一股甜到厚的甘醇汁味所充斥,在皮吐出的那一刻,我握住了他的手。
感觉到他整个人一颤,我笑道:“这般贴心的小棉袄,若不收了做我的弟弟,岂不是可惜了去?”
“我……并不想做你的弟弟,你该……”
“我知道,你想我做的哥哥吗,可惜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要比你大上许多、许多……这之间的代沟,你是无法跨越的,也跨越不了,明白吗?玉垒。”
在我深深的看着他的时候,他猛的挣脱开我的手。
“其实,我们之间并不是因为年龄的问题,对不对?这只是一个借口,一个你并不想嫁——”
“玉垒!”
一声喝斥,我打断了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但见他一脸的难过与泫然,我低了低头道:“玉垒,有些话是不需要说出口的,相信我,我并不适合你,做你的姐姐,我十分的愿意,除此以外,就是朋友,抑或是——陌生人,如果你觉得只要看到我一天,你心里就不开心一天的话,我愿意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只要你愿意,我做什么都可以,除了……”
“我们之间就真的不可以吗?”
“……我已经欠了一份情债了,我不想再欠一份,对你,我只能说对不起了……”
画卷纷纷落地,铺撒了红尘,痴男怨女,自古多情,古玉垒,我只是一滚滚女子,生命何其之轻?我承载不了那么多的感情,一生,我只能护佑一份爱情。
欠了别人的,终究要还,如今我守在这里,与其说是等待,不如说是还债。
无论是等待还是还债,我都觉得是一种幸苦,一种因风月债而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此种代价,我李清韵有生之年将不会再付出了,很痛也很苦。
“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成婚,古玉垒的一杯水酒,等着你来端起。”
离开的脚步顿了一顿,我终是没回过头去。
何苦这般逼我呢?我也只是一可怜人。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没多少了,大家将就着看吧,呵呵,记得有空留个言,云云也好送分分,(*^__^*) 嘻嘻……
我的完整
“你终于死过来了,你可知你这几日不在,店里有多忙,我又要去后院洗碗,又要来前堂干你的活,你说吧,怎么补偿我?是给我加薪水呢?还是放我几天的假,回去照顾那一群孩子呢?”
“放假?放假好啊,既可以省钱,又可以让你休息,不过,你这一回是真的去照顾那一群孩子还是去陪你那群莺莺燕燕呢?”
“这?两者兼顾吧……嘿嘿……”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休了,继续干活,让你这般的玩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个浪子,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害苦多少家的好姑娘了,这个间接性的助纣为虐,我可不干。”
说完,我便走向坐在一边低头看着东西的一轩。
“哎,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啊,又不给休,又不给加薪,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帮你干活了啊……”
将他的话充耳不闻的甩在脑后,我停在了一轩的面前,将他面前的账本给慢慢的合了起来。
预料中的抬起了头,他神情有些萎顿。
“这几天,幸苦你了!”
“言重了,这本是我该做之事,倒是你,身体好些了没?”
“吃了那么多的补药,再不好我就是猪了,呵呵……”
“你总是这般说轻自己。”
见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笑间,疲惫尽显,顿了一顿,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说道:“一轩,跟我来趟后面吧,我有事找你。”
将旁边一摞的账本井然有序的堆起放好后,他起身随我去了后面。
“来,坐着吧,不用这般拘谨,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为人,这些虚礼,我用不着也看不惯。”
了然一笑,他一撩长衫,温和有礼的坐了下来。
顿时,室内一片空静,他不说话,静静的坐在一边,我也不说话,就这样注视着他,才短短的几天,他本不墨黑的发丝似乎更黯淡了些,虽然看不见白发,但从那满是血丝的眼睛里可以看出这段时间,他们有多么的幸苦。
“一轩,你能告诉我‘抱残守缺’开张的这几个月来,总共盈利了多少?员工的薪水占了多少吗?”
微一敛目,片刻后,就见他抬起头来,目中一片澄清。
“这几个月来,除却必要的开销和材料费,‘抱残守缺’总共盈利约有四百五十两,员工的薪水约有五十两。”
“这么说的话……你吩咐下去,从这个月起,给每个员工,上至管事、下至洗碗的,全都一律涨五百文,另外,明天在店门口出个公告,就说‘抱残守缺’因有事,关门休业三天,这三天薪水照发,大家有回家的可以回家,有事的可以办事,没事的在家睡大觉也行。”
“这?‘抱残守缺’刚开业没多久,这般做法,会影响生意的。”
“呵,有一句老话叫‘酒香不怕巷子深’,何况,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幸苦,就算流失一部分客源,我也觉得没什么,员工是人,不是机器,他们需要休息,再说,我这般做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得人心,连古人都说,要想成功,天时地利与人和,缺一不可,如今,天时地利都已妥帖,若失了人心,岂不是功亏一篑?”
注视着我的眼眸仿佛如入暮的星辰,忽明忽暗。
“你这般做法,不是将自己渐渐推向绝境,就是将自己推向巅峰。”
“呵,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不在乎。”
远处有琴,楸然空灵,声声清脆,声声悠扬,跌宕起伏的如山谷回音,空旷悠远,宁静豁达。
放下手中的茶盏,我笑道:“这远庭的琴艺是一天比一天要好了,瞧这意境,都不亚于伯牙了,呵呵……”
“伯牙乃一代琴圣,可最终却因子期而毁了一把瑶琴凤尾寒,远庭是会高山流水遇知音,还是会和伯牙一样摔琴祭知音呢?”
“呵,若能遇到一知音,无论是高山流水的欣喜还是摔琴祭知音的悲凉,都会是一种美好,人生不怕遗憾与痛惜,最怕的是一生孤独与虚空,他的知音,希望他能早日遇到,一个人,终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生。”
“那你呢?你的人生是否是完整的?”
心下一跳,同样一个问题,二蛋问起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但他问起来,心里总觉得有些诧异,在我的印象中,他并不是个会问我私事的人。
“你的人生其实也并不是完整的,对吗?”
“一轩,你听过一个圆的故事吗?”
见我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其另一个问题,怔了一怔后,他方道:“一轩没有听过。”
站了起来,我越过他,望向远方那一际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丝竹声声,人生原来真的可以这般安宁、逸致。
若这个时候呆在我身边的是荷生,我的人生是不是真的可以完整了?
“有一个圆,它本来是圆的,却因为掉了一个角,所以它就一直寻找,一直不停的以它不完整的身躯来寻找它丢失的一块,无论刮风下雨,它都一直不停的滚、不停的滚,滚的满身泥泞、满身伤痕,可它还是不停的寻找、不停的滚动,直到有一天,它滚到了河边,在河水的映照下,它忽然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是个圆了,在一直不停的寻找中,它竟已经渐渐找到了它丢失的那部分,它已经圆整了。”
转过身,见此刻坐在位置上的人,青丝半垂,敛目思索,不甚强烈的阳光照的他发丝朦胧,柔和的如罩了一圈的光晕,轻笑一声,我道:“一轩,如你所说,我是不完整的,但有些圆是可以自我完整,有些圆是不可以自我完整的,而我,显然是后者,我的圆不会因为一路的滚动而磨圆掉棱角,我是不规则的,无论时间的长河如何流淌,要想让我完整,我只能找到那块角,你能明白吗?”
“原来……真的如二蛋所说,你的心中有着空缺、有着思念,想必,他在你的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吧?”
“以前不是,而现在?……已经根植心底了……”
深深呼出一口气,我扯出一个笑容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明天就放假了,应该开心才是,对了,我也好久没去看那些小鬼头了,不如明天我去看看他们,顺道在你家蹲顿饭吃,不介意吧?”
见我已经转移了话题,他也不好再在此事上继续下去,当下也笑道:“好啊,我晚上回去就告诉三儿他们,想必他们定会开心一个晚上的。”
趁着下午比较空闲的时间,我去外面转了一转,没想到这一转,我就转回了一车的东西。
当我和车夫大包小包的将一干东西搬进店里时,直看的干活的二蛋和一干伙计两眼发直。
“念荷,你这是干吗呢?赶集啊你。”
将好几块布匹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我有些气喘吁吁道:“废话少说,先给我去帮忙把货卸下来再说。”
旁边几个伙计估计是看我累的连老腰都直不起来,当下便自发的放下手上的活计,纷纷跑去帮忙。
哎,看着这一群可爱的人,我当下便感觉如吃了大力菠菜一般,浑身的力气暴涨,老鼠肌也一下子突了起来。
将一个由褐色锦缎包扎完好的长方体物件小心的放在正摸索着帮忙整理物品的远庭手上,见他一楞,我笑道:“这是送给你的,虽然不是什么名家之作,但是我的一片心意,还望你能收下。”
手刚一触上锦缎,他就立马推脱道:“不用,远庭已经有琴了,不需要你再破费了,这把琴光是摸外面的料子就知道价值不菲,这般贵重之物,远庭定不会收下,你还是收回吧。”
“哎呀,真的不贵啦,你就收下吧,好歹这也是老板的一番心意,你看他们每个人都有,你这般不给面子,是不是看不起老板?我可告诉你,看不起老板就等于看不起我,看不起我,我就会不高兴的,我若不高兴,身上的伤可是会复发的,你这样做等于间接伤我,明不明白?”
“这……远庭还是不能收,远庭欠你的已经很多了,远庭真的不能再欠你了,这种感觉,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其中的滋味,虽然这不比情债,但同样不好受,我希望……你能放我轻松。”
琴“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轰然的一声,顿时吸引了室内所有人的目光。
弯下身,拾起那早已断成两截的琴身,将它抱在腰间,我笑道:“是啊,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不该再给你施加压力,应该放你轻松的,应该放你轻松的……”
“清韵……清韵……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你听我——”
似有什么撞翻了桌子,噗咚了一地,身后是一干人的慌乱之声,可尽管如此,我还是目中清空的往店外走去,只是一脚还未踏出,脖子上就是一凉。
“李清韵,你果然是李清韵!叫我这一路找的好苦啊,上天有眼,终于让我在此找到了你,妹妹的仇也终于可以报了,今日,我就要以你项上人头,来祭豆蔻的在天之灵。”
看着那个几乎和记忆中如出一辙的相同面孔,心上一揪,缓了一缓那丝丝疼痛,我方道:“令妹的死的确与我有关,但我却不是直接杀害她的凶手,我这般说,并不是想推卸责任,只是我想告诉你,你若真有心为她报仇,不如先找到杨天残,事后再来找我。”
说完,我便拨开那一段三尺青锋,正欲离开,突然脖上一寒,接着就感觉一股温热蜿蜒溢出。
“你今日休想这般逃却责任离去,若不是你欺骗她的感情,她会奋不顾身的上前为你挡那一刀?若不是你的蛊惑,她会因你而陷入那一段为天下人所不齿恋情?若不是你,她会死在自己未婚夫的刀下?原本好好的一段喜事,全因为你,而变成了丧事,你说!你说这一切到底是谁的过错?谁是真正的元凶?”
血一滴一滴的嘀嗒在冰冷的银锋上,泛出如曼珠一般的妖异,火一样的回忆中,我渐渐抬起无神的眼。
面对那泪水涟涟的熟悉的脸,我更是心如刀绞道“是啊……我才是真正的元——”
“乓”的一声,眼前银光闪动,天旋地转之间,我那冰冷的身躯突地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胆子可真不小啊,敢拿剑指着我的人,别说人不是她杀死的,就算是她杀的,你也没有资格杀她,这普天之下,能动她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苍殊。”
闹剧对战
面对他那灭天般的凛气,杜暮柔明显的怔了一怔,但稍后像是想到什么般的复又挺直了腰杆怒目道:“她这个妖女,死有余辜,你做什么包庇与她?她害死了我的妹妹,难道我不该血债血偿吗?”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很好!很好!但前提是——你得有这个本事!别自不量力,不但仇报不成,还丢了人不说,一个姑娘家啊,还是好好的呆在家绣绣花,服侍服侍相公,这种打打杀杀的活计还是由男人来干比较好。”
嫣红的芙蓉玉面白了一白,她不禁气结道:“你?!想不到公子一表人才,却说出这般没有道理的话,暮柔在此奉劝公子一句,若不再将人交出来,休怪暮柔动手抢人了。”
“呵,抢人?你当这里是山寨啊,别说我苍殊不和女人动手,就是动,你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