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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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掩面,一低眉,梨花带雨君先醉!
踏着日本小快步,我急驱到他面前。
“大虾,你误会小女子了!我之所以在这山林里放火,做的并不是强盗行为,更不是想烧你的山林,其实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唉……一言难尽……”
再偷瞄了眼他的身后,x的,不是都说了午时来巡山吗?怎么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不管了,先未雨稠濛了再说!
将掩面的两条光秃秃的胳膊拿下,我转而伸到他的面前:“大虾,想必你也看到了,我本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爹爹死了,娘也死了,留我一人孤苦伶仃,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个老当益壮的黄世仁,见我风华正茂,也不顾及自己已经娶了十八房姨太太,硬要抢我回去做他的第十九房姨太太,而我不肯却又不能以卵击石,只好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连夜卷铺盖走人,这一路逃一路乞讨,弄的我本来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沦落到如今只有在这山林中苟且偷生的份……”
将眼光放向不远处,我不敢看他,不是我怕我闪躲的眼神会泄露我内心的不安,而是……而是……
他x的,再不来老娘真的编不下去了,你说你一个白毛女一样的人,不好好的窝在这山林中过日子,没事干什么大白天出来放火?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你在这吗?
还有啊,你说你一个巡山的,也恁的不守时了吧?这都几点了?太阳都挂偏了,你再不来,老娘怎么当场来个栽赃嫁祸啊?
老娘连白毛女的老本本都挖出来了,就指望着这个大虾发那么一点点的善心替我扛了这罪,可你到好,你要是真的不来,老娘不仅嫁不了祸,就连逃都逃不掉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中,我仿佛看到一由远而近的模糊身影,当下我的小心肝就那么兴奋的噗通一下,只一下,我就灵感有如泉涌,一转身,口中又是一番天地。
“大虾,我知道其实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在这山中放火?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小女子也只好如实相告,只是希望大虾在听过后,不要取笑小女子好么?”
估计是我那一番话说的惊天地泣鬼神,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都能微微动容,而他?我不知道他内心是不是?但至少面上表现的不是,眉毛微蹙中,他同情之色溢于言表:“姑娘,你说便是!”
咬着嘴唇,做了一番挣扎状后,我眼中泪光闪闪:“大虾,我之所以在那山洞里放火,是因为……是因为……我想把那里当做我的家,这么久以来,我都一直四处漂泊,居无定所,今日看到这一山洞,竟发现是如此得天独厚,不仅外面风景宜人,而且里面更是冬暖夏凉,隐蔽性又是极好,所以……所以……我就琢磨着把里面的野草、荆棘之类的什么全都烧掉,这样我就可以重新在里面布置一番,日后……日后……也好在此了了我的余生,死了,也算是有个家了……”
说到最后我都泣不成声了,虽然我非常想伏在他的肩膀上做颤抖状,可有了刚刚的那教训,我是说什么也不敢自作主张了,他x的,刚刚那一脚,绝不亚于少林足球。
毛孩实属腹黑(修)
“……唉……”
当听到那个期盼已久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后,我终于做起了颤抖状,这一声叹息悠远绵长,虽没有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当下我便潸然泪下的犹如雨下,激动啊,太激动啊……
“没想到姑娘的身世处境如此悲惨,既然这样……”
嗯嗯,我举着个脑袋,眼巴巴的就等着他说下一句:那就算了吧,这件事就当我没看见吧……
“姑娘不如跟我回‘空洞派’吧,那里虽然不能给姑娘锦衣玉食,但至少不用在这山洞中过如此野人似的生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嘎……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嘎嘎……
所谓的“天作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今日我算是领悟到了。
见我犹豫,大虾以为我是在怀疑他的居心,当下便澄清道:“姑娘不必觉得在下别有用心,‘空洞派’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名门正派,自不会欺负你一个姑娘家,在下作为‘空洞派’的弟子,更不会去做这种事情,再说,你一个姑娘家终日住在这样的荒山野岭里,也不是办法,门里有许多像和你一样大的师姐师妹,姑娘不如随我一同前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这……”
有阴谋,有阴谋,刚刚还差点没一脚将我踢到西伯利亚去,如今殷勤的跟个什么似的,瞧他一双贼眼,滴溜溜的在我身上转,经此种种,我敢断言:他,一定是看中我的美貌了,想让我当他的小妾去!
哼,姑奶奶我岂会上了你的当?毛还没长起的小毛孩!
“大虾——”
“清韵——姑娘……”
靠,完了,事态正处于白热化状态,小正太又进来搀和一脚,我一向灵敏的第六感告诉我,他的加入将会让原本复杂的事件变得更加复杂化,可时间不可倒流,一如我的近视毛病穿越到古代来,没有突然神奇的变好一般,否则,我定会看清刚刚那个模糊的身影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巡山者,而是我家的伪豆芽菜。
嘴角一扯,这是我遇到麻烦事件前的一个细小动作,因为我会用微笑来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没事的,一切都可以摆平的……
“荷生哥哥,你怎么来了?”
越过毛孩君,我朝着面前一脸懵懂的人直眨眼,直到眼角都快抽筋,他才大器晚成的明白了我的意思。
“清韵——姑娘,我看你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原来是荷生啊,你不是说有事出去几天吗?没想到已经回来了,怎么没去掌门那里请安呢?”
我淡定,我淡定,敢情碰到老熟人了,完了,局面有些无法控制了,呜呜……
慢慢的走到毛孩君的面前,垂了垂眼帘,他恭敬道:“荷生给二师兄请安,刚刚走的太匆忙,没看见二师兄,还望二师兄见谅!”
亲切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毛孩君笑的那叫一个人畜无害:“荷生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只是师傅和师妹这几日想的你厉害,既然回来了,就去给师傅老人家请个安吧!”
“嗯,荷生——这就去!”
眼看着他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的而去,咬了咬牙,罢,今日,我又算是见识到了一样本领,那就是:正面不成,侧面攻!
回过头,对着正朝我笑的满面春风的毛孩君微一行礼,我道:“既然荷生哥哥和大虾相识,那清韵断没有拒绝大虾的好意,以后劳烦大虾了。”
“哪里?哪里?以后姑娘唤我钟离修便可,不必大侠大侠的称呼,钟离承受不起!”
“嗯,那以后清韵就唤大虾‘种梨哥’,可好?”
“那是最好不过!”
看着走在我面前摇戈生姿的春风男,我突然就觉得这里将会在我李清韵的一生中留下不可磨灭的一段史迹。
先是正太男,接着是鸡毛女,然后是春风男,再然后是——
啊?!我完了,我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大事了,我貌似好像曾经在某一天得罪过“空洞派”的一个鸡毛女,上次听她的口气好像她那爹爹还挺有权的,完了,完了,俗语说的好啊,宁可得罪有钱的也不要得罪有权的。
这次我是碰到枪口上了。
“清韵姑娘,到了!”
随之魔音灌耳的那一刻,我抬起了头,因为没有想象它像电视上的名门正派一样巍峨雄伟,(因为我知道这里的建筑条件)所以我对它并没抱多大希望,可当我看到那明显的和荷生家的建筑有着天壤之别的房屋时,我突然就想起一句话:最富的地方都有穷人,一如最穷的地方都有富人一样!
那墙面不是土草堆砌而成的,而是用打滑的犹如湖面般平整的石块垒就的,中间巧妙的被加以土泥,这样从远处看起来反而像艺术的花纹,既美观又实用,再看那房顶,竟然用削切平整的半根竹子,根根吻合的叠加在一起,那手法简直就是屋顶瓦片的前身。
我靠,这法子谁想出来的?既然都发明到这地步了,为何不直接晋级上升?
“怎么了?清韵姑娘哪里不舒服吗?”
许是我发愣了许久,又加上最后的咬牙切齿,才让面前的人眉毛微挑。
“……没有……就是觉得空洞派十分的豪华庄严,让人不禁的从心里产生一种敬畏感,尤其是这派里的人。”
算算如今我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一段日子,讲真话的时候还真是屈指可数,如今没想到竟对着这样一个陌生人说出我的心里话,想想其实我也是个善良的人啊,至少本质上是不愿意撒谎的,能不撒就不撒,可惜……
这世上讲真话别人不信,讲假话别人反而相信,譬如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他。
“是吗?姑娘还没进去,就怎么知道‘空洞派’让人无端的产生一种敬畏感?尤其是人呢?”
嘶……
这毛孩君,敢情还不相信我的话呢?瞧那嘴脸,真是!真是!
唉,咱大人不计小人过,有货的原谅肤浅的!
一阵笑笑后,他率先走了进去。
看着守门的一干人等齐刷刷的朝他恭敬的喊了声“二师兄”尾音处还有人接了句“您巡山回来了”,当下我便瞪大了眼。
竟然是这厮?
待我在他背后射了N个小李飞刀后,我这才注意到零落分散的哨兵竟悉数看着我,低下头去一打量,我这才发现我那两条光溜溜的胳膊此刻正悠哉的左右晃荡。
虽说这才现代不算什么?但这里可是封建风气盛行的古代,我好歹也是个姑娘家,虽不能端庄满天下,但也不能豪放满天下吧!
念此,我朝前面端得平稳八方的背影唤道:“那个……种梨哥,你能不能把你的外套借给我披一下?”
旋身后的人表情怔了一下,这才指了下自己的外袍,笑道:“清韵姑娘说的可是在下的衣衫?”
我敢肯定,他就算听不懂也能猜得到。
见我点了点头,他这才慢吞吞的脱下自己的外衫。
“真是抱歉,是在下的疏忽了,这大火都将姑娘的袖子烧成这样了,在下竟然没有注意到,真是汗颜啊。”
这一次他算是将他皮笑肉不笑的恶劣本质演绎的淋漓尽致了,别人看不到,我心里可是比那明镜还要明亮着了。
将他的外套在身上紧紧包裹了一圈后,我寻了条路边的绳子,随便往腰间一扎,这才抬起头,面无表情道:“种梨哥,没听过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看他明显的吃瘪一愣,我悄悄挪到他的耳边道:“忘了告诉你了,我前面还没跟你说的那句话是: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我就是集小人与女子与一体!还有啊,别人看不出来你腹黑,我可是清楚的了,以后,我们最好井水别犯河水啊,否则……”
“你们——”
突然一声尖利的女高音打断了我引人遐想的后半段,转过头,我和他二人就以那样极其暧昧的姿势看向不远处的二人。
噢,我的天啊,竟然是我深恶痛绝的鸡毛女。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站在鸡毛女旁边那快哭出来的我家小正太。
眼看着他眼泪就要飙出来了,我立刻和腹黑君划清界限,并甩开两脚丫朝那个跑开的小家伙追了过去。
鸡毛女VS白毛女(修)
前面我说过了,我家这麻花虽然外形像正太,可实际上就是一刚猛男,不仅体现在干活上,更体现在脚程上。
所以直到我跑的舌头直往外伸,他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最后终于在我的“噗嗵”一声中,他这才泪眼婆娑的转过身来。
别扭的将我从地上拉起后,他随即就扭过头去。
整了整那因一路狂跑早已挪了位置的宽大衣衫,我稍后就陪着笑脸趋着个腰转到他的面前。
“哎呀,我说你这长跑的速度可……真是快啊,都快比那……马都要快上一个脚程了……这以后,我也甭骑马了,干脆……就骑你得了。”
人直,眼直,目光直,就是直不看我!
再陪上一个笑脸,我往他跟近又靠了靠。
“哎吆,今天我家亲爱地是怎么呢?怎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今儿个红的跟个兔子似的,莫不是今日风大,眼里进了沙子?来,让娘子来给你吹吹……”
说完,我就扒在他的肩膀上,撅着个嘴,直往他脸上吹去。
只是下一刻,我鸡屁股似的唇形就恢复了原状。
“怎么了?怎么突然说哭就哭了?”
就算泪如雨下,他还是倔强的死不正眼看我。
叹了一口气,我轻轻擦掉他的泪水。
嘶……
这死小子,几日不摸,皮肤又柔软细嫩了许多,忍不住手指又在上面流连了一番。
“荷生,其实我知道你气的什么?只是今日这样的处境也并非你我所愿,你也看到了今日在山上烧砖被他撞见,原以为巡山的另有其人,所以我才会编出那样一段谎言来博取他的同情,只希望能安然退身,没想到却是弄巧成拙,被他摆了一刀,那个人的心机之深,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而我刚刚也只是在向他暗示,虽然我不知道他要我上山的真正目的,但我也绝对不会任由他摆布。”
话说到这里,我眼里的柔情浓的都快要化出水来。
相信吧!相信吧!我知道说真话没人相信,所以我打算用真情来让你感动,感动的让你相信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用情久了,心必伤!这句话我是暂时不能体会,但用情久了,眼必伤!我倒是深有体会。
我的眼啊,要一眨不眨啊,尤其是面对他那样一双跟赵微有的一拼的大眼时,压力不说,就是这穿来穿去的山风啊,也都吹的我快坚持不住了啊……
不行了,真的快坚持不住了,再多一秒的话,我就要眨眼了,一眨眼所有的柔情全部都前功尽弃了。
既然如此,牙一咬,眼一闭,当两滴滚烫的泪水在山风的邀请下,潸然而下时,我落寞的转过了身,动作缓慢的像电影的慢镜头。
“夫妻之间最重要、最基本的就是信任,既然我们俩之间连这最基本也最重要的东西都不复存在,那再在一起,也只是痛苦的一种延续,我不能挽回这段感情,那就只能放你自由,还你幸福,相遇容易相知难,相知难不过相守缘,所谓的白头偕老不过是一种痴心的贪恋,荷生,对你,我就算再贪,也不会勉强与你,这么多天来,清韵十分感谢你的照顾之恩,他日,若有机会,必涌泉相——”
这个“报”字还没说出,就被另一个“抱”字给代替了。
随之他温热而又篡的我都快透不过气来的怀抱,我心口处于急速起伏中。
“清韵,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的,我也知道你跟他……之间没有什么,可看着你跟他……如此的亲近,我的心就像被人拧了一把,疼的我……都快喘不过气来……我知道不该如此小孩心性……让你还追过来找我……可是……可是……看着你和他那样……我真的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
这下,我的胸口算是将起伏运动做到登峰造极的高度。
我的天啊,我没听错吧,我只是随便掰掰的,我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我只是想他单纯的相信我这次,只是单纯的想这次的,可是……可是……
这是什么情况啊?他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预料,这叫我以后该怎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啊”?
扳开他跟铁钳似的五指,我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内心,这才转过头,扯开嘴角:“小傻瓜,如果你以后一直愿意相信我,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明白吗?”
点了点头,他的泪水还挂在颤如蝶翅的薄翼上,连带着整个被水洗过的眸子更加的晶莹剔透,直看的我叫一个心生怜惜,随之心里某处东西的复活,我踮起脚尖慢慢舔上那湿润的睫毛,一路吻着,沿着鼻梁,轻覆上那柔软冰凉的殷唇。
“人们都说伤心时的泪水是咸的,开心时的泪水是甜的,荷生,你知道你的泪水是什么味道吗?”
微闭的眸子上是因紧张而不断颤动的蝶翅,见我在他耳边呢喃,当下身体更是一僵,随之他眸子缓缓睁开的瞬间,那眼内还未消退的迷蒙让他整个人无端的生出几分诱惑妩媚来。
温和的夏风不紧不慢的来回吹过,林中清新的空气让人全身放松,满眼的绿色下又让我想起了那犹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还有那精致白皙的锁骨。
莫名的感觉口中一干,我将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将脸以最佳的角度仰视着他。
“荷生,你若是回答不出的话,我可是要惩罚你的噢。”
“呃……”
被我轻轻的一咬,他嘴中无意识的溢声让我整个人浑身当场一软。
“荷——”
“崔荷生,你在干什么?——”
这一声尖利的叫嚣,犹如两盆冷水泼的我跟他当场那啥顿无。
“蹭蹭蹭”的冲过来,她一手将我推开,一手将荷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藏在身后,然后用带着链子的刀在我身上来来回回无数次。
我被她一掌推的“碰”的一声撞在树上,脑子嗡嗡响的同时,我还在心里感叹,这丫的整个速度竟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不愧是传说中的——鸡毛女!
她身后的荷生一见我被撞的差点脑溢血,紧张的连忙呼之与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