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教育 104章停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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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徐品第二次问她名宇了，可是，和第一次一样，她依然就不告诉你！　　
徐品跟凌骁又互相看了一眼，一个问，怎么办，一个答，再问！　　
这次，凌骁上了　；　　
身子躬着，下巴磕在床铺上，眼睛羡羡地瞅着她，因为，这样才能稍微看见她的面庞，　　
“告诉我们好不好，你叫什么名宇，”　　
不七往后缩了缩，样子像瑟缩，其实————　　
徐品还以为她害怕，一冲动，抓住了她的胳膊，忙说，“你别怕，我们只是————”却不七突然一抬眼，生生叫徐品连忙松了手！　　
她哪里是害怕！你打扰她吃东西了，她烦死你们了！这一眼看去，小佛的眼睛满眼嫌恶，让看见的人————真是伤心，心还真被这一眼“嫌恶”看着揪了一下！　　
却，一眼“嫌恶”瞪你一下后，小佛的眼神又淡淡滑下去，继续啃她的果子，　　
她这一连串神态，徐品凌骁唯有一个字；　“痴”，真是感觉，被这样的人儿瞪一眼都是幸福————　　
按下来，再不敢打搅，小佛吃东西那是修行咧，你打扰她就是罪过，　　
于是，就见，女孩儿低着头细细地啃，跪着，————嘿！真俩军装孩子跪她跟前痴痴看着她啃果子，————你说，作孽否！　　
　本文采取女主第一人称自叙与第三人称叙事穿插行文，交替行文时会有“不七”与“正文”提示。　　
37　　
正文　　
看着她吃完果子，拿过明显她自己事先已经洗干净搭在横栏上的毛巾擦着手，　　
她的手半径修长，指甲盖都是那种嫩粉色，　　
又戴上口罩和那只眼镜，这才抬起头看那俩跪在她跟前的人，　　
望了下他们，她看见放在餐桌上他们的笔记本与笔，自己倾身去拿了过来，认真在上面写着字，他们这才发现不七写字是个左撇子。　　


她其它干嘛都是右手，就是写字时左手。陈晓卿是左撇子。　　
“我是哑巴，不会说话，”　　
八个字叫徐品跟凌骁都惊大了眼！　　
原来如此，　　
不过两个人脑海里自然浮现出一种神秘的色彩：佛之子都不完美。　　
见她回了话儿，徐品跟凌骁那都像突然打了鸡血的，不晓得几来劲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忙问，　　
“不七，”　　
徐品喃喃着她的名字，像合着一股清风，　　
不“欺”谁，谁又不“欺”她？　　
“你是那儿的人，”　　
“庙里的人，”　　
“哪座庙，”　　
不七摇头，不想告诉他们，　　
徐品凌骁不敢追深了问，虽然跟她仅相处这一会会儿，看得出，她很犟，万一你把她惹恼了，她又不理你了咋办！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决定直入主题算了，称她愿意跟他们说话，　　
“不七，我们想——想请你帮个忙，”徐品殷切又小心地望着她，　　
不七平静地望着他，等着他说，虽然透过镜片只看得见她的眼睛，可那里面的叫人心宁的　神气——　　
“我们马上又一个重要的考试，可是咱俩都没有准备好，不过我发现，恩，昨晚你跟我，那样后，好像我记忆力特别好，记东西特快，还有，我那上面的小疙瘩都没了————”正说着，不七突然起身托住他的胳膊往上拉，又指了指对面他们的床铺，意思好像叫他坐上来，　　
徐品坐上去，疑惑地看见不七竟然站起来弯下身就要解他裤子！　　
“你，————”这突然，大庭广众的，徐品蛮不好意思，不过，她要扒拉，徐品又不想阻着她，凌骁反应快，赶紧站到这边，也弯下腰双手撑在床铺上，那么，人来人往就算看见，也只以为他们叁儿围一团瞧什么呢，　　
皮带一解，拉链拉下，再把内裤拉下来，徐品软绵绵的小弟弟露了出来，不七捏着它翻来翻去看了看，——咦，真的那些小红疙瘩都消了咧！　　
不七笑起来，不过口罩遮着看不见她的笑容，但是，眼睛，眼睛看得到！徐品望着她笑成一弯月的眼睛，想象她的笑容————小弟弟竟然慢慢硬了些————　　
握在手里的男根在变硬，不七当然有感觉，她看了眼徐品，徐品脸通红，几不好意思哦，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　　
不七拇指向上竟然轻轻摸了下那小弟弟的顶端，搞鬼！现下，徐品多敏感，那可是最脆弱的地方，眼见着，小弟弟迅速“起立致敬”！　　
不七的眼睛弯的更美哩，眼见着她取下口罩红嫩的唇就要上去————　　
“不行不行，不能在这儿！”　　
天哪！这可是人来人往的车厢里！　　
凌骁也吓死了，想也不想一把抱起不七就坐在她的床铺上，徐品立即坐起迅速穿好裤子系好皮带，人还在啜着气，　　
凌骁从后面抱着她，给她还是把口罩戴好，在她耳朵边轻声说，“乖乖，做不得做不得，这要被捉住了，要被送进派出所当有伤社会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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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七被他抱着，软软一团，不七有肉，抱着没她病秧子身那样以为的“没料”，　　
凌骁小心把她放下，又让她自个儿坐好，两手撑在身前，很真诚地跟她说，　　
“你有神力，就帮帮我们吧，帮我们把考试度过去，”　　
似的，这就是这俩混小子的“大主意”，管她是不是神仙，就想留住她！北京的“复仇”都可以搁后儿了，先把她带回西安。　　
就见不七眼睛看向车窗外，好像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　　
她点了点头，　　
在徐品凌骁欣喜若狂恨不得跳起来的劲头儿里，他们是不知道，这静静的哑巴坏东西还不是有“主意”：先搞到这个屁股上长红痣的精水再说。　　
于是，还未到北京，三个人在石家庄就下了车，再转车，去了西安。　　
　　　38　
正文　
两混小子也真是“不欺”她，啥都跟她交代了：我姓甚名啥，家哪里人，我们是第四军医大的学生，我们怎么考那儿的——这一路嘛，不七又不说话，就听他们俩说了，不过，“不光荣”的；历史不说，譬如，北京“落马”事件。只字不提。　
他们发现，不起很“规律”。　
譬如，她要吃东西的时候，很专心，你不能打搅她。睡觉更是如此，她盘腿坐着都能睡。　
她吃东西特别单一，只吃水果，而且都是要啃的果类，苹果、梨、桃儿，香蕉不吃，西瓜不吃，太甜的不吃，水分少的不吃。　
他们现在才知道不七那大保温杯里装的是姜汤红枣糖水，哦，还有一样她每天必须吃，大红枣儿。　
后来，她的姜汤红枣糖水喝完了，徐品凌骁说给她再熬，她不喝，苦口婆心的劝啊：给你找的绝对是有经验的营养师熬的。她不喝。　
后来，她那大保温杯里装的真是中药了。是的，他们还知道她shen体很不好，完全以药为生，药，也是不七唯一愿意吃的他们给她熬的东西，她身上有一个小牛皮本儿，很旧了，上面记载的全是药方儿，字体全是棱棱角角。徐品凌骁不知道，这个小本儿几乎从八岁起就拴在不七的腰间，上面的字迹全是陈晓卿的。不七啥都离得开，就是一生是离不开这些续命的药了，有治她哮喘的，有治她体寒的。不七如果走丢了，什么都好办，就是药方子一定要随身系着，于是，陈晓卿干脆搞个本儿系在她腰间。　
这小本也很有意思，里面真的全是药方，每一副要几钱几两，清清楚楚。不过，打开第一页，却有点骇人，是一个妖娆的厉鬼形象，看上去是人工手画上去的，笔力很苍劲，厉鬼栩栩如生，艳丽怖人！　
中国人名解放军第四军医大学，简称“四医大”，是我军重点医科大学，隶属总后。西安市长乐西路。不七一晃已经来这里三天了。　
还好，四医大两人一间寝室，徐品跟凌骁把不七藏在寝室里，只要小心，根本没人知道。　
不七咩，上哪儿也呆得住，她可以闭着眼入定一天一夜，徐品和凌骁也可以啥都不做就坐她跟前看她一天一夜。　
她真的很美。　
所以，竟然，这三天就是这样打法过去的：第一天，徐品凌骁望着她一天，当然不可能一直坐那儿不冻撒，反正事儿做完了，就待她跟前，看着她，就能看入迷。第二天，两人抄了她腰间小本儿里的药方在外面跑了一天，买药。肯定不能在学校熬，找了学校食堂一个老妈妈，就像给她计工资一样，叫她每天必须早起把该煎的要煎好，徐品凌骁每日清晨轮流过去拿。第三天，他俩才回系里消的假，两个都是家里硬，特别是凌骁。系里给他们开的方便之门还真不只“请假这长时间原因都不过问”的“厚遇”哩。　
到了第四天，是不七主动说想出去走走，徐品凌骁问她想去哪儿，不七说，八仙宫。　
咳，徐品凌骁，还以为她是喜欢古玩特意那点儿哩，其实，她个从来连佛槛都没迈出过第一次游荡这么远的“疑似乡下丫头”，知道啥八仙宫？无非就是，从前陈晓卿给她拿回来一个暖炉，后来不七才从陈晓卿姐姐陈晓蜀的惊呼里得知，这暖炉竟然是张鸣岐的。　
张鸣岐是晚明最著名的手工艺人，他制作的炉有“张炉”之称，有两个特点是为别人所不及，一放置红炭而不烫，这显然指的手炉，放进去红炭都不烫手的，你今天灌个暖水袋隔几层还烫手哩。二用脚踹之不疼，这指的是他的放在脚底下的大暖炉。听说暖炉的盖儿都是镂空的，要让热气散出来。拿脚踹它，它都不会瘪下去的，说明强度非常好。　
陈晓卿丢给她的只手炉，当然，那时候不七小，脚也能搁着用。不七一到冬天，手脚冰凉。　
当时，陈晓蜀看见了这只手炉，几喜欢喏，非叫晓卿给她也搞一只，　
“这是张鸣岐的！！晓卿，你上哪儿搞的，现在很难找到了，还有没有啊。”　


晓卿当时瞟他姐一眼，“谁告诉你是张鸣岐的，”　
“我认得！在这里——”晓蜀蛮激动的给他看“证据”，　
晓卿也看喏，　
看了看，淡淡一笑，“好，我一哥们在西安八仙宫搞的，那里多得是，我给你再搞一个回来，”说的轻飘飘，毫不在意，　
把个陈晓蜀气的，　
“陈晓卿，你这是拿回来给了小七，要是给任何人，我都用抢的，还跟你废话这么多！”　
所以，不七记住了西安，西安，就记住了八仙宫。　　
39　
不七　
城市文明高度发达的标志之一就是在公共厕所禁烟。这也成就了巴黎本世界最美的一景————白领小伙子小妞儿偷空在公司楼下的路边过烟瘾，敞着怀，撸起修身小西装的袖子，眉眼斜剽处，正襟危坐的压力都随着扭扭糖形状的烟圈飘走了。电影里常演。　
陈晓卿不抽烟，却有事没事喜欢把烟放在鼻息下闻闻嗅嗅，那样子其实很迷人。所以，当我在八仙宫看见这只鼻烟壶，就买了下来。　
肯定是仿的，那个长的黑瘦黑瘦的小老头要了我三十快钱。仿的挺不错，是雍正帝最喜欢的黑釉作地，上面点缀白梅花。我让他给我穿了绳儿挂在了脖子上。　
他们没想到我会买一只鼻烟壶挂在脖子上，我当然也不会告诉他们我要干嘛。　
凌骁说，这东西一看就假，你要喜欢，我赶明儿我给你弄个真的。　
我没搭理他。陈晓卿说过，古玩鉴别，一鉴真伪，二鉴优劣，偏偏鼻烟壶的鉴别不同，它只需鉴别器质的优劣就够了，不必考证它的真伪。鼻烟壶名贵程度，全看质料的高下和画工及做工的粗细，　
与生产的年代与制作的主人无关。质料平凡，做工一般，即使是康熙、雍正所造，为康、雍皇帝所御用，也不值钱。　
再说，我拿它装的东西也不“上流”，要那好赶嘛。　
“诶徐品，凌骁，”　
在学校门口，一群穿着球衣打地黑汗水流的男孩儿叫住了他俩儿，　
估计就是怕他们学校的饿人发现我，所以，回来时就是沉着快天黑的时候，不想，还是撞见了他们的同学，　
他们站在了我的身前，还是有意遮着了一些视线，不过，肯定有瞧着奇了怪的，张望，问起来，　
“她是谁啊”　
“哦，我妹妹，”凌骁不慌不忙地说，“她有点病”　
“你们练的怎么样，”徐品把话儿岔了过去，　
“咳，没你们俩儿差了一大截，他们找个什么书呆子过来，白惨惨的像只白斩鸡，运球都不会————”　
我不禁抬起了头，透过他们拉间的细缝望过去————这个说的口沫横飞的傻逼真讨厌。　
晓卿说他原来最佩服的就是一只白惨惨的书呆子，是个重庆汉子，像实验动物一样生长在实验室里，他耍起96孔板和eppendong管，从小老鼠的大脑里分出各种小叶，让晓卿想起了庖丁解牛，他一边跑DNA电泳，一边看只有两个频道的黑白电视，电视上接了一　根三米长的铁丝当天线，图象还是不清楚，换频道要用电工钳拧，让晓卿想起颜回的“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他一边用1000毫升的烧杯煮方便面，一边小声唠叨：“对门模拟高血压的狗也快被处理了。又要有肉吃了”。他抱着烧杯吃方便面，笑着对晓卿说：“暖和的像我老婆的手。”　
我也喜欢这样白惨惨的书呆子。这个傻逼如此说人，真讨厌。　
“不七”　
那些男孩走了，徐品回过头来叫　我，我站着没动，一直望着那个傻逼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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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不七”凌骁过来问我，那个傻子走远了，我跟了上去————　
40　
正文　
徐品凌骁完全不明所以她跟在她身后！她要干嘛？这又是要去哪儿？　
这是回他们宿舍楼的路，她是的很清楚。　
这是他们的宿舍楼，徐品凌骁的寝室在东楼四楼，她却在西楼停顿了下，过了会儿，进去了西喽，在西楼三楼站了会儿。她也没站多长时间，转身又扭头下楼了。　
却是直接又是向学校大门，徐品凌骁一直就跟在她身后。别想问他，她是不会告诉你的。　
她出了门，是了一段距离。这是一家文具店，她进去了。　
在顾客试用笔芯的纸上她写了些东西，递给老板，老板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有躲避，她戴着个口罩，谁都会以为她有病。不过，还是马上给她拿来了她要的东西。　
一张大宣抵，一盒一hexie的颜科，毛笔，红色黑色墨水。不七要付钱时，凌骁枪先一步上去给了钱。她望了他一眼，也没做声，拿着东西转身走了。　
再回到寝室，徐品还想问她要不要吃水果，他给她去洗，她看都没看他，独自是进洗手间，先认真洗了手，平摊着，好像等它自然干。手彻底干了后，走了出来。　
徐品凌骁看见她那双手净白如雪莲，象一只葱葱手指都仿佛有灵气，　
她将宣纸平择在书桌上，竞然将hexie颜料倒一些在纸中央，又加上点水，然后牵住宣纸两头转着圈儿的摇晃。她手腕的柔度真的很诱人，摇晃的过程中，徐品凌骁只觉得那手腕，那指尖，就是梦里的意象————　
hexie颜料腻着水顺着她的粉晃慢慢云开，不多会儿，整张宣纸浸染成淡淡一黄　色。她放下，却是过去拿出一个果子又是进洗手间，洗干净后，啃着就是出来。　
她一边啃果子，一边望着那宣纸，在等它干，　
不七这个样子又及其可爱，吃东西要专心，望着宣纸又是一种期盼以及隐隐的精狡。象只从山洞里放出来的小孤狸。　
果子吃完了，纸也干了。这一干，黄　色更重。　
接下来，叫徐品凌骁大大惊憾的就远远不止她的手腕、神态了，　
不七很专注，很凝神气，　
一笔一画，如此流畅，　
繁复，精杂，却本就刻在她脑———　
红黑相间，在明黄宣纸上赫然现出一副恶　鬼　图！　
其实，这是徐品凌骁不认得，不是恶鬼，而是格鲁派密宗本尊之一，大　威　德　令　刚！　
大威德金刚，因其能降服恶　魔　，故称大威，又有护善之功，故又称大德。梵名“阎龙德迦”，意为“怖　畏　金　刚”，汉译大威德明王。曾降伏死种阎　魔　天，因此其名字的含义就是“死　亡　的　征　服　者”。　
密　宗　认　为　他　是　文　殊　菩　萨　的　忿　怒　相，所以外相尤其可怖。不七的笔法及其传神，每个细节如真似幻。他恐九头，代表九种镇压阎　王的契经，三睛，意为千里眼，无所不见。居中头，表压阎王；右三头，象征着愤　怒、权　势、安静三德能。左三头，表示清净、死亡、愤怒；居中再上头，象征hexie夜叉，名“参怖”；最高一头，呈现文　殊　本相，象征慈善和平。除最上面的菩萨面头戴华丽宝珠外，其余八面都戴五骷髅冠。　
三十四臂，再加身、语、意，在菩萨佛的三十七道品。三十四手均都有持物：高扬、月刀、白　筒、杵、勾　刀、标枪、月斧、剑、棒、人　骨　杖、法轮、金　刚　杵、锥、匕首、手鼓、象皮、人　骨　碗、天　王头、弓、人肠、人左　右　臂————　
怀里拥抱着明妃“罗　浪　杂　娃”。十六条腿，压　阎　王　十六面铁城。　
且不谈此相有多似真，就这每一笔细节的勾勒精准——怎不叫徐品凌骁叹服！何况，她整整细画了两个小时，不停歇，一气呵成，就像在临摹脑海里印象——难道大威德金刚就匍匐在她脑海里老实等待她的临摹！　
当她收笔，外面已经是月朗星稀，月光下，阎魔德迦仿佛走下他的宝座降临人间，——降魔伏法！　
她画完倒是很平静，又再去到洗手间洗净手，摊开，还是等它自然干。回到床边，盘腿坐上，慢慢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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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七？”　
徐品小声喊了声，她好像睡着了。气息安详平稳。凌骁和他还没有从震惊里走出来，脑海里纷乱复杂。满满都是她！她作画时的每一个神态，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手腕，她的指尖——两个人都像心事重重的，也没说什么，睡下了，只留下那张惊怖艳丽　的大威德金刚在书桌上，在月光的洗涤下，一遍遍的沉淀它的魔力——　
立时半夜，一直半梦半醒的凌骁突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小声响，一惊醒，没想，徐品这时也醒了，两人望去——看见不七竟然拿着那副大威德金刚向门外走去！　
“不七，你要去哪？”凌骁喊她，她回过头淡淡看他们一眼，还是拉门出去了。徐品凌骁肯定赶忙跟了出去。　
她下东楼，上西楼，三楼，直接走到一间寝室门前，徐品凌骁看见她把那张画贴在一间寝室门前，看都没再看那幅画就又走过来，下西楼，上东楼，回到寝室，这次，她舒舒服服的躺平谁咯，不一会儿，还打起了小鼾。　
她这时干嘛？　
那是谁的寝室啊？一时徐品凌骁也没想起来，可听到不七可爱的呼呼小鼾声，又说不出的心静满足，不多会儿，也都睡着了，而且，也都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