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荒-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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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又说:“你还杀死了他们的徒弟。”
我无语默认。
“议会军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给他们的打击太大了。”无痕悠悠地说,“这一次,他们派出了排名第一的杀手来对付你,这名杀手是一名刀客,我勉强和他打个平手。”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好了。”
“可他们不这样想,他们要让你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离你而去,让你痛不欲生,让你屈于律法。”
“除非我死!”
无痕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诡异,长剑划过水面,剑声凌然不绝,溅起点点细小的水珠,涟漪荡漾。
“你的剑慢了许多。”我说。
无痕闻言脸色大变,但很快平静如初。
“以前你的剑快得没有一丝声音,剑过水无痕。”
无痕苦笑,平淡地说:“你还不是一样,你的剑还跟以前一样快吗?”
我摇摇头。
“我想知道关于幽魂剑的事情,”我转入正题,“越多越好。”
“我知道你为此事而来,告诉你也无妨。”无痕做了下来,悠悠讲道,“每一方水土都有他的传奇,荒原上的传奇要从自由与律法象征时说起。那时,在荒原连年厮杀,动荡不定,每一天都有很多人死去。为了换取暂时的安定,隐居荒原的四名铸剑师联手铸就了四把利刃:寒玉剑、秋寒剑、幽魂剑和无情刃。四大利刃分为四大执法者所有,专惩无端挑起战乱者,荒原也因此平静了数年。后来,自由与律法对立到了极点,大规模的厮杀爆发,荒原大乱。在一次厮杀中,自由军大败,剑客们惊慌失措,弃甲曳兵,四处逃散,无意中遗落了秋寒剑,后落入议会军手中,一直为最强的剑客所拥有,后传入盈香哥哥手中。而一部分自由军则携了无情刃逃到荒无人烟的碧海,定居下来,成为了今天的碧海族,无情刃成为传世之刀。剩下的两把剑,则被幸存的执法者子孙世代保管,再后来,幽魂剑无故失踪,无人知其去向。直到出现在一个江湖术士手中,不过这件事少有人知。寒玉剑则一直保存了下来,成为你爷爷的佩剑,后由智传给了你。”
真想不到碧海的来历会是如此。
无痕清了下嗓子,“我再大漠时遇到了这位江湖术士,他把幽魂剑交给了我,让我在一个合适的时机交给无涯。至于为什么把一把邪气重重的剑交给无涯,我也不清楚,日后总会有结果的。”
“那位江湖术士有没有提到幽魂剑的封印?”我急切地问。
“他只告诉我,由于长年的厮杀,幽魂剑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剑身会散发出很重的戾气,乱人心智。任何受到戾气侵袭的人,如果没有绝对强的心志,就会丧失常性,变得嗜血好杀。当时,有一位剑术极高的人得到了此剑,并抑制了其中的戾气。于是很多人认为剑被封印,甚至传说剑上有剧毒,不过是听闻罢了。那位剑客最终还是死在了幽魂剑下,剑自头顶刺入,直没头顶,因为他的心智充满了欲望。”
“欲望是毒蛇,随时会要你的命。”
“不错,但是人们又离不开欲望,一旦没有了欲望,人们便不知为何而活了。”
“如今,”无痕继续说,“无情刃因情而断,秋寒剑被化去剑气,永封冰下,只有寒玉剑正气犹在,所以,你注定要担负更多的灾难,忍受更多的痛苦。”
“我会在特定的时间帮你的。”无痕最后说。
“为什么是在特定的时间?”
无痕没有回答,起身趟河而去。
红日西沉,残霞如血。
我突然感到了重重的杀机!
第十七章 预言
无痕刚走,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如同无数细小的冰刃刺入我的骨髓,禁不住全身发抖。我转身,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他拄着一根弯曲的龙头拐杖,龙口处镶有一个晶莹的水晶球,水晶球里似有一团白雾在不断地高速旋转。老者注视着我,目光锐利,他轻轻捻着白色长须,悠闲地说:“就是你了。”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非刀非剑,年龄如此之大,不可能是杀手。水晶球?水晶球?对,他是一个术士!莫非是无痕所说的江湖术士?怎么会如此巧合呢?
我向老者行礼,他视若不见,只是悠然说:“事有终结,业有本源,预言之事,实属渺茫。”
我一惊,问道:“老丈,您知道我心里想问的事?”
其实,我的心里很乱,有很多事情我都想知道答案,一时之间也理不出头绪。
老者白了我一眼,说:“预言成真时自然为真,若无一颗等待的心,耗尽心力也是枉然。”
听了老者的话,我心里不免疑惑,老者的话不是自相矛盾吗?他是不是老糊涂了?难道非要等到事情发生的那一天,才知预言的真假?
很多年后,我才感悟到,所谓的预言,不过是人们的一种担忧与期盼罢了,无论结局的好与坏,总之是对将来的畏惧。
老者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说:“游戏人间,未尝不可。”
“若一个人心事重重,世俗恩怨未了,如何能游戏人间?”
“心魔呀,”老者叹气道,“也罢,若是世间都是放得下的人,无一个如你多情多苦之人,则世间焉有情之一字?”
我点头。
“我且留下几句言语,你仔细参悟吧。”
老者一手轻叩水晶球,一边轻吟道:“昙花凋零生有涯,寒玉溅血血成冰,秋月春风莫相争,幽魂飘渺终难定。”
我仔细听着,用心记下,想询问其中的玄机,一抬头,才发现老者早已不在,远处的地平线隐约有一个移动的身影。
从此以后,直至故事的结束,我再也没见过这位神秘老者。
时已初春,万物勃发,盈香已经离开两个月了,这些日子里,我的心没有一天是平静的,一天不想她,就不算是真正的一天。白昼想,夜里念,奇怪的是,我的梦中始终不曾有她的身影。越是思念,盈香的身影就越模糊。
影响不在的日子里,我同时也失去了一种权利——思念的权利。
我去过忘忧谷,那里除了静静开放的兰花,除了如情般连绵不断的流水,除了我孤寂的脚步声,再也没有什么了。我望着盈香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怔怔发呆。我在忘忧谷等待了两天,除了温柔的风,什么也没有等到。
我又去了寒雪山,穿过层层缥缈的雾霭,走到那片樱花林,林中幽香轻溢,落英缤纷如雪,林中依然没有我熟悉的身影。我意外的发现,林中多了一株梨花,洁白如雪的花瓣,张扬的花枝,像是展翅欲飞的精灵。树下的土有翻动的痕迹,盈香一定在此!
我继续上攀,渐入一片冰的世界,雾气缭绕的峰顶传来一阵轻微的琴声,,渐趋清晰,清冷中透出哀楚。
终于,氤氲雾气中,我看到了坐在忘生涯边的她。
盈香似乎预料到我的到来,向我温柔一笑,双手轻挑,琴声悠扬而出。崖壁上开着几朵雪莲,幽香袭人。雾气打湿了她的长发,紧紧贴在她的背上。
“长恨,你过来。”盈香轻轻唤道。
我走到她身边,略带责备地说:“会着凉的。”
盈香双肩微微耸动,自若地说:“我已经习惯了。”
“你弹的是什么曲子?太低沉凄凉了。”
“是我给雪家姊姊弹的安魂曲。”
我无地自容,盈香的话像利鞭一样抽打着我的心,我杀了太多的人,好人坏人。
“对不起,盈香。”我内疚地说。我这一生欠她太多,我杀了她的姊妹,还杀了她,而她仍然爱着我。这是怎样的爱?这样的爱里隐藏着怎样的恨?岂是一句“欠得太多”所能弥补的。
我与盈香是离多聚少,每次我还没来得及爱她就又分离异地,空余相思。
来不及张扬的爱,盈香是我一生中的伤痛。
“你恨我吗,盈香?”
“恨!”盈香凄美地一笑,“但我更爱你!”
“雪芙雪蓉临走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言语?”盈香问我。
我回忆了下,摇摇头说:“没有。”
盈香松了口气,不再追问。她衣袂飘飘,就这么一直坐在崖边,幽幽地,幽幽地悲伤着。
这个女子的心里也一定很痛苦吧。
我随盈香回到住处,所谓的住处,不过是一间冰筑的小屋,屋里有一张很旧的床,每个夜晚,盈香就睡在此,寒气森森,日夜侵袭着这个孤单的弱女子,我感到一阵心痛。床边的窗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冰雕小件,有箫笛剑花鸟兽,小巧玲珑,可爱至极。寂寞的日子里,盈香就是如此打发无聊的时光。我忍不住拿起冰箫吹奏,可口中热气溢出,冰箫慢慢融化掉了。
“有许多东西,我们是把握不住的。”
“嗯,”我接着说,“但是你,我一定要把握住,跟我下山吧?”
盈香脸一红,低低地说:“不行的,我要在这里等一个人。”
“谁?”我吃惊地问,“这里还有谁?”
“噗!”看到我吃惊的样子,盈香忍不住笑了,“哥哥,我在等我的哥哥。”
“每当夜里睡下,我总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我感觉哥哥就在我身边,他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声音是那么的轻柔,可又是那么的遥远,我真不忍心醒来,醒来面对空旷屋子里只有我孤单身影的残酷现实。我宁愿永远在沉睡,沉睡在哥哥的梦里,任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也不要醒来。”
“让我陪伴你一晚吧,明天一早我就会离去,我不想看到你的痛苦,你的痛苦是我的悔我的恨,是我永远滴血的伤痕。”
盈香沉默地答应了。
这是许多人的伤与痛,许多人的血和泪。
今夜难眠,我想多看一刻盈香,心里便多记一层她的音容笑貌。风卷碎雪猎猎而过,夜幕降临了,但我的心里依然是阳光无限明媚的晴天,因为爱的季节里不会有天黑
第十八章 血溅
天蒙蒙亮,我便下山了,昙生和无涯早已在山下等候多时。他们站在已被荒草淹没的酋长墓前,望着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寒雪山,似有所想。
他们一见到我,就迎了上来。昙生一脸焦急地说:“长恨,不好了,智硬是要独自一人到荒原上去,你知道的,现在厮杀在即。。。。。。”
“智披甲带剑,大发脾气,现在被部下拦住了,你快回去劝劝吧。”
“好,不要说了,快走吧!”
我注意到无涯的脸色有了好转,手中握的赫然是幽魂剑!
智在帐中大喊大叫,挥剑乱砍,杯盘器物碎了一地。我让无涯昙生留在外面,独自进帐。智一看到我就平静了下来,他气喘吁吁地说:“我要出去,我就要死去了,我要在临死前看最后一眼荒原。”
“我陪你去。”我干脆地说。
智犹豫片刻就答应了,我吩咐无涯昙生留在营地,一旦有事立刻通知我。
走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智激动非常。
“老了,唉,想当年。。。。。。”智望着无垠的荒原,泪水泫然,“剑生了锈,可以磨去,而人老了,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同情智,,却不知该如何帮他,我心里有一种很古的东西在涌动,欲悲伤不能,欲慨叹不能,我经历了那么多令我伤心欲绝欲生不能欲死不能的事,即使全部加起来,也不如智今天的一句感慨。
是啊,人若死去一切都没了。
剑铿然出鞘,智忘我地舞了起来。智许久不练剑了,剑法生疏了许多,失去了往日的迅捷,但缓慢中却充满沧桑岁月的力量,这是谁也抵挡不住的力量。每一剑智都舞得那么有力,这可能是智最后一次舞剑了,这是一支悲壮的剑舞,一支舞给苍凉荒原也舞给自己的舞,他将永远看不到清晨的红日和黄昏的斜阳了,他将永远地沉睡在静谧的土地之下不复醒来。
这是一支孤独的舞,只舞给流浪的灵魂!
“如果我死掉,就把我埋葬在这荒原之上吧,连同我的长剑,我要荒原上的每一株草都吸收到我的血液,每一寸土地都蕴含有我的气息,每一寸空间都有我的孤独。”
这位老人,纵横一生,最终还是感到了寂寞!
我点头,心里说不上的痛。
“我死后,自由军就交给你了!”智拍拍我的肩膀,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已经站了两个人,而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那个人似鬼魅一般附在智的身后。他黑纱蒙面,只露一双令人发寒的双眼,他的手中是一把极宽的弯道,刀刃下,是一个女子苍白的脸,不过脸上仍透露出调皮天真,好像根本不在乎眼前的一切。我呆呆望着那名刀客,心下骇然,若不是他从对面走来,我会觉察得到吗?
智也觉察身后有异,仰天大笑一声,长剑霍然倒刺,那名刀客如影子般飘然后退,剑尖始终离他胸前仅有半寸,却再也无法刺出。那女子吓得闭了眼,“啊”的叫了一声。智猛然转身,才知道身后原来站了两人,而非觉察到的一人。
智上前一步,厉声说:“放开她,让我领教一下你的破刀!”
刀客果然放开了女子,执刀悠然而立,根本不把智放在眼里。那名女子跑到我身边,拽着我的袖子问:“那位爷爷打得过他吗?他可是很厉害的,而且又坏,整天杀人。”
“你不怕他?”我问。
“我才不怕呢,他虽然厉害,可也不会杀我一个弱女子。我整天作弄他,他也只有生气的份。可是,今天不一样了我在荒原上遇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撒腿便跑,这个人像风似的,一眨眼就把我落在了后面,我那个生气呀,于是用力追赶,结果就撞到他身上了。他抓了我,还拿了一把宽宽的破铁玩意架在我脖子上吓唬我,说我要是再说一句,就杀了我。我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沉默不语了。不过说真的,我才不怕他呢,整天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吓唬谁呢?”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小嘴撅得老高。
我一听,乐了,差点笑出声来,觉得这个女子简直太天真了。
智与那名刀客对峙着,谁也不动。
“喂,”女子问,“他们怎么都跟木头似的?”
“他们在等待进攻的机会,”我正色说,“你是谁?他又是谁?”
“我呀?”女子又把小嘴一撅,回答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只知道自己叫秋月,五岁时就开始在荒原上流浪,荒原上的人很同情我,他们给我吃给我穿,我就这么一年年长大了。至于五岁以前的事,我就不记得了,不过,我可不是野女子呀。”
我微微一笑:“你还没有告诉我他是谁呢?”
“哼,”女子小嘴一撇,“至于拿切菜刀的那个家伙,听人说,他叫血溅,是什么大漠第一刀客,我才不信这些呢,大漠第一刀客会受一个弱女子的欺负?那我还不被他十块八块当菜切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原来站在前面的竟是来索我命的人。很早的时候,我就听说过血溅,那时无痕和我一样还血气方刚,天不怕地不怕,可一听到大人们说“血溅来了”,我们便吓得整天躲在屋里不敢出来,而如今,他就站在我面前,他之所以叫血溅,是因为他杀人的手法很特别,要是在冬天,你总能看到他杀人时血溅白雪的凄美画面。他每一刀砍出,都必须见血。
我强作镇静地堆秋月说:“以后可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了,他真的会杀死你的。”
秋月仰起头说:“我听你的。”接着冲血溅喊道:“你见没有,这位大哥哥不让我跟你在一起,以后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血溅抬起头,两道冷冷的目光射来,我迎视不避开。那时怎样的一双眼睛呀,深邃而空洞,不带一丝感情的色彩,没有孤独,没有冷漠,没有悲喜,没有伤痛,仿佛那是一片空白。
他看到了我的剑,颇为惊讶的说:“寒玉剑,嘿嘿!”
与此同时,智的长剑如闪电般刺出,刀客从容地向一侧闪避,轻易地躲开了迅猛一击,接着他以我无法形容的速度击落了智手中的长剑,弯刀并没有出鞘!
智怔了怔,捡起长剑,说:“再来!”
这一次智拼了全力而战,招招凌厉,纵然是我,也难抵挡,非得使出浑身解数不可。然而血溅刀鞘轻扬,径直击出,轻易地击在剑身上,长剑又一次失手!智仅出了四招!智仍然不服气,他再次捡剑,这次在第五招上长剑被击落,此后,智又试了三次,均在第五招上败了下来。
秋月张大了口,倍感惊讶。
我看得出,智的剑术大开大合,破得正宗剑术精要,但毕竟不能招招取人性命,血溅不同,他的剑术如同隐伏的毒蛇,迅疾如电,料敌先机,招招取人要害。
智颓废地拾起剑,无奈地说:“真的老了,不中用了!哈哈,不中用了!”
突然间,智目光涣散,浑浊的泪水流了下来,我扶住智,智却奋力摔开我的手,对着血溅大声喊:“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要羞辱我?”
血溅冷冷地望着我,没有回答。
“没想到最后一次厮杀竟然败了,哈哈,真是彻底的失败呀。。。。。。”智独自一人踉踉跄跄地走了。
“你何时取我性命?”
“今天!”
秋月疑惑地看着我:“你跟他有仇呀?”
“嗯,深仇大恨!”
秋月识得厉害,乖乖地站到一边。
我手扶寒玉剑,冰凉的感觉游走在体内,从没有过的强烈感觉,我蓦地想起了漫天飞雪中的爷爷,他纵横荒原,无人能及,那是何等的威风!风萧萧而过,秋月的眼中满是担忧。
“唰!唰!”刀剑出鞘,今天一战将会是终结吗?
我的生死将在这一战中决定,望着荒原上熟悉的一切,我心颤抖了,明天,明天,我还能见到这一切吗?
我凝神戒备,回想着刚才他施展的刀法,寒玉剑清冷的光辉映着我沉思大的脸孔。一瞬间,我握剑的手臂一寒,寒玉剑清辉闪烁,我仿佛又置身于寒雪山的那一场比试中,无形的哀伤袭来,无边无际。
心随剑,剑随心,无声穿空而过,血溅大刀挥出,猛烈而又丝毫无差地震偏了寒玉剑。我知道,刀客是刚强的,每一名刀客都把自己的生死寄予刀上,一战到底,绝不会中途而止,轻易放弃,所以刀客的刀法强悍而又猛烈。不是为了梦想,杀手没有梦想,即使有,他们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残酷的时代,梦想和荣誉不是空谈,这一切自然而然地融入了厮杀中,沾染了热血,变得血淋淋。
断草飞扬,杀气重重,我刺出的每一剑,都被他刚强的刀势克制住,而他的刀法则陷入我阴冷的剑光中。直至黄昏时分,太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