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卿(第一部 燕山情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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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失望之余,白衣剑卿也暗自庆幸,他情欲勃发时的丑态没有落入白大官人的眼里。左腕断骨处的痛楚一阵阵传来,当勿之急,是要先处理伤口,从丹田内提升一口气,内力瞬间游走全身经脉,将被冻僵的身体内的寒气驱逐出境,缓过这一口气,白衣剑卿右手撑住地面,坐起身来。谁知他一动,下身传来剧烈的痛感,随着疼痛的产生,下半身麻木状态也一点一点的消失。
白衣剑卿脸色顿时大变,不顾剧烈的疼痛,坐起身来,只见大腿根部血迹斑斑,干涸的血渍中夹杂着浊白的液体,只要是男人,谁都知道那是什么,旁边是被撕裂的裤子,上面散落着同样的红白相夹的干涸物。
白大官人?
白衣剑卿的脸色刷白一片,撑着半边身子的右手因极度愤怒而握成了拳,两根暴出皮肤表面的青筋肉眼可见的颤抖不已。
不,不可能是白大官人,他虽然风流成性,可是仅只对于女人,从昨夜他的反应就知道他不好男色,再者,白衣剑卿也不相信白大官人会乘人之危,不可能是他。可是……除了他还有谁会在三更半夜来这个山洞,白衣剑卿越想脸色越白,连半丝血色也没有了,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一搅,失望、愤怒、狂躁、悲愤……种种情绪翻腾不已,他突然明白了昨夜白大官人被他轻薄时的心态,因为他现在有同样的感觉。
白大官人,他一定要杀了这个侮辱了他的男人,他一定要用白大官人的血来清洗自己的耻辱。白衣剑卿一拳打在地上,将冻得坚硬的泥土硬生生打陷了七寸。
赤裸的胸膛因愤怒而急速地起伏,白衣剑卿微微低头,便能看见自己身上处处都留有被凌虐过的痕迹,被当成女人一般对待的羞耻感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不能原谅,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反复地默念着,白衣剑卿忍着剧痛勉强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泉水边,洗净一身狼狈,然后慢慢穿上衣服。裤子被撕破了,只能用腰带勉强系住不往下掉,所幸上衣较长,可以将破处挡住,倒也避免了走光。
扶着洞壁,白衣剑卿慢慢走出山洞,寒冷而又新鲜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左腕处隐隐传来的痛楚让他渐渐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去找白大官人雪耻的时候,眼前最重要的,是养好伤。
在洞内穿衣的时候,白衣剑卿就已经检查了自己的伤势,左腕的断骨是全身最严重的伤,胸前被韩三虎打了一掌,也受了轻微的内伤,至于最不方便的伤,自然是下身隐私之处,钝钝的痛感也许不如左腕的断骨来得强烈,但却让他每走一步都有种撕裂般的痛楚,更多的是内心深处的耻辱感。
总之,凭他现在的身体,无法顺利地从崎岖的山路走回燕州城,这是白衣剑卿在分析了自身的情况和外部环境之后,得出的结论。
行走江湖十年,简单的接骨白衣剑卿也会,在洞外寻来一根粗直的树枝,用从中衣上撕下来的布条,将树枝固定在左腕断骨处,包扎紧,起码十天半个月,这只手是别想动了。然后他又从衣袋里拿出伤药干吞下去,他受的内伤不重,休养个三、五日便能恢复,眼前唯一的问题是食物。
白衣剑卿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容许他满山遍野地去寻找猎物,而寒冬腊月里,守株待兔的法子也不大能行得通,看来今天的食物只能看运气了。从地上捡起几颗石头,白衣剑卿吃力的爬上了横在山洞外的一块巨石上。他原来想用轻功跳上去,谁知道脚下一发力,腿上一软,重重的摔在地上,连累他把左腕又重新包扎了一次。
爬上了巨石,视线看得远了,白衣剑卿极力凝视周围一草一木的动静,只希望运气好能发现一两只出来觅食的野兔、野鸟。第一天运气极好,三颗石子打到四只叫不出名字的野鸟,大小跟麻雀差不多,毛色比麻雀鲜艳得多,勉强够上一天的口食,只是一只手清理鸟毛的时候,费了很大力气。
等到吃饱了肚子,天色也黑了下来,白衣剑卿捡了不少干柴,火堆给寒冷的山洞带来暖意,可是白衣剑卿却难以成眠,翻来覆去,脑中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白大官人要对他这么做?他的右手不自觉地紧紧抓着一根臂粗的树枝,这是他找来当了一天的拐杖,可是此时被白衣剑卿用力一捏,竟生生断裂了。
是报复吗?报复他先前的轻薄,可是……他解释过了,那是他被药性所迷,而且,就算白大官人要报复,他可以杀了他,为什么要侮辱他?白衣剑卿想不明白,可是越不明白,他就越要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扔掉了手中的断枝
,他一拳又一拳地打在地上,将坚硬的冻土打出了一个又一个坑。
可怜白衣剑卿一生潇洒不羁,生平遇事,无论大小,过后总能一笑置之,从不曾有半分往心里去,今日这事,尽管白大官人辱他甚深,若换做以前,他也就只当走路不慎拌了一跌,最多杀了白大官人一雪其耻便也了事,断不会似这般辗转反侧、痛楚难当,这其中性情上的转变,其实与那锁情针,仍是大有干系。
这锁情针,于一百年前,在江湖之中,乃是大大有名之物,只是如今所知之人已不多。
一百年前,江湖之中有一绝地,名为情人谷,情人谷中,生有一种夺天地之造化的奇物,那奇物,叫做情人果,据说是一花之下结双果,一雄一雌,双生双落,永不分离。传说只要一男一女,分别服下同一朵花生出的一雄一雌情人果,这对男女就会一生一世相爱不渝。
情人果之效用,委实奇妙不已,可是若是有兄妹、母子、父女等至亲之人或是同性之人误服,岂不酿成大祸,是以当时的情人谷经过七代钻研,利用未成熟的情人果的汁液,终于制出了情人果的解药,便是锁情针。凡误服情人果者,将锁情针从左胸刺入心口,便可锁情一生一世。
按说锁情针的出世,也是好事一件,可是不知为何,锁情针与情人果却从情人谷中流入江湖,这两样奇物,外加一笔情债,在江湖中掀起了翻天巨浪,弄得武林之中血气冲天,争斗二十年后方才休止。情人谷在此事件中被一场大火烧毁,从此情人果绝迹于江湖,锁情针亦下落不明。
花妖娘不知从何处得来这锁情针,却不知其用,在针上涂抹媚药,导致锁情针本身药性发生变异,白衣剑卿本来对白大官人仅有欣赏之意,对其容貌也不过是正常人都会有的略微遐想,却因锁情针药性变异,以及天魔合欢散的作用,而对白大官人产生了非份之想。
这其中也有一个巧合,便是当时他正巧将锁情针逼离了心口,锁情针卡入骨缝出不来,一动情便针绞其心的作用也发挥不出,这才导致了白衣剑卿对白大官人的轻薄之举。前面说过,锁情针本身就是利用未成熟的情人果的汁液制作出来,天魔合欢散作为媚药,直接使锁情针上未成熟的情人果汁液进化到成熟,让白衣剑卿在痛恨白大官人之余,又对他生出莫名情愫,以至于他心绪难宁,整夜的辗转反侧、痛楚难当。除非白衣剑卿能把锁情针从体内取出,否则他一生一世都将受锁情针的影响,
一夜不曾睡好,第二天也什么都没打到,虽然对于白衣剑卿来说,饿一天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下身私|处的疼痛,在一夜过后,不仅没有减轻的趋势,反而更加肿痛难当,身上也一阵热一阵冷,摸摸额头,似乎烧得厉害。
生病了,这对现在的白衣剑卿来说,是雪上加霜,用冰冷的泉水来退热,成效不大,连头都开始发晕,病得越发重了。
第三天,白衣剑卿已经没有走出山洞的力气,这让他更加怨恨白大官人,杀人不过头点地,白大官人如此辱他已是过份,而辱人之后毫不留情地弃他而去,更让他恨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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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白衣剑卿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眼前迷迷糊糊地闪过许多画面,从他记事起到现在,其中很多事情原本已经记不得了,不知为何此时又想起来,少年时的自己,勤学文武艺,风雨寒暑不休,二十岁的时候,他一脚踏入江湖,结友立教,指点江山,意气风发,三十岁……三十岁,他在燕州古道上对白大官人一见惊艳……
“剑卿……剑卿……”
耳边隐约传来呼唤声,半昏迷中,白衣剑卿眉毛微微抖动,谁在喊他,是白大官人回来了吗?
一道红影闯入了山洞,却是温小玉,她被季惜玉纠缠了整整两天,才从季惜玉口中问出了白衣剑卿前往燕山追花妖娘的事情,自然,季惜玉大肆污蔑白衣剑卿跟花妖娘之间不清不白,可是温小玉没信他,打马直奔燕山而来。她不知白衣剑卿还在不在山中,只是凭着一股韧劲,在山中找了一天一夜,直到今天才发现这里有个山洞,她一边喊一边闯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蜷在地上的白衣剑卿。
“剑卿……你醒醒……剑卿大哥,你睁开眼看看我……”
温小玉俏脸煞白地把白衣剑卿抱在怀里,感觉到白衣剑卿的身体因高热而发抖,她连忙解下身后的大红披风,盖在白衣剑卿身上。她的身量只及白衣剑卿的胸口,这件披风自然不能盖住他全身,只是披风上的体温,还是让处于半昏迷中白衣剑卿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身体抖得不那么厉害了。
白衣剑卿是在一阵肉香味中清醒过来的,食物对于又病又饿的他来说,此时无疑是最好的良药。
温小玉蹲在火堆边,正在往火堆里加柴,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一扭头扑了过去,哽咽道:“剑卿大哥,你醒了!”
“小玉小姐?”
白衣剑卿疑为做梦,温小玉怎么会在这里?额头冰冰凉,他用手一摸,拿下一块沾了冰水的绣帕,身下软软的,铺上了干草,身上还盖着一件红披风,这一切又告诉他不是在做梦。
“叫我小玉,什么小玉小姐,难听死了……啊,剑卿大哥,你别动,你还在发烧呢。”温小玉赶紧把想要坐起来的白衣剑卿又按下去,将绣帕重新搁在他额头上。“剑卿大哥,你昏迷了快一天了,来,吃点东西。”
其实白衣剑卿已经昏迷了近两天,只是温小玉不知道她来之前他昏迷了多久,只按她自己的时间算而已。
白衣剑卿病饿之下全身无力,此时也不能计较什么,见温小玉把火堆边已经烤熟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撕成一小条一小条送入他口中,他也不客套地吃了。吃完巴掌大的一块肉,白衣剑卿恢复了几分力气,见温小玉脸上被烟熏得一块黑一块白,他不由露出几分笑意。
他本是天生一张笑脸,即便在病中,也不改其颜,可是不知为何,温小玉只看了一眼,偏就知道他在真笑,不由好奇道:“剑卿大哥,你笑什么?”
白衣剑卿料不到她竟能看出他在笑,随口道:“看到一只小花猫很可爱,所以才笑。”
温小玉年纪虽小,其实聪明之极,白衣剑卿这么一说,她立时会意过来,啊地一声尖叫,捂着脸冲到泉水边,掬水洗面,确认洗干净了才跑回白衣剑卿身边,娇嗔道:“剑卿大哥你坏死了,偷偷取笑人家。”
白衣剑卿看她脸上一片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被水冻的,这般天真无邪的小女儿情态,着实可爱得紧,这下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觉着这几日郁结的心胸一下子开朗起来,笑到一半,忽觉不对,问道:“你怎么叫我剑卿大哥?”
莫名其妙地就降了辈份,白衣剑卿心中隐隐生出不太妙的感觉。
温大小姐的脸更红了,心里羞得紧,头却一昂,道:“本小姐高兴。”
白衣剑卿是什么人,从温小玉似羞还喜的眼神里,已经看出她的心意,他心里一惊,连忙岔开话题,道:“是了,你怎么会到燕山来?”
他这一问,正问到温小玉气恼处,撇着嘴巴道:“剑卿大哥你太坏了,离开马场也不说一声,还扔下火影不管,火影都好几天不吃草料,害我到处找你。”
火影不吃草料?白衣剑卿几乎又要失笑,那马儿精得跟鬼一般,哪里会亏待了自己。想了想,他终究没有笑出来,这位大小姐怕是真对他动了心,这可不太妙。
他不说话,山洞里一时安静下来,温小玉垂着脸,继续用手撕了肉喂给他吃。白衣剑卿这时却觉得此举不合适,不顾温小玉的反对,挣扎坐起身,自己取了肉块,大口大口的咬着吃。
温小玉本来就有些羞赧,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腿上好一会儿,待脸上红潮退去,才又抬眼望着他的左手好奇问道:“剑卿大哥,你的左手是谁伤的?”
白衣剑卿身体一僵,片刻后他却对温小玉笑了笑,道:“不小心从山崖上摔下来,把手腕摔断了。”
这话假得太过明显,可是温小玉却被白衣剑卿的笑容给迷住,一时间忘了去分辨。
白衣剑卿被看得不自在,轻咳一声,问道:“小玉,这次大叔我要好好谢谢你,等天亮,我们就回燕州城。”他特意咬重大叔两个字。
温小玉这回可听出来了,小嘴一嘟,撇过头道:“不行,剑卿大哥你太重了,我可背不动你。”她也特意咬重大哥两个字。
“你的黑水仙呢?” 白衣剑卿苦笑,拿她没奈何,只得暗忖回了燕州后尽量避开她就是。小姑娘情窦初开,最是贪新鲜,等过段日子她自会忘了他。
“山路不好走,我入山时让它待在山外头了。”其实温小玉没说实话,燕山道再不好走,也不至于不能行马,黑水仙这会儿就在外头待着,她说不在,自然是想在这山洞里跟白衣剑卿多相处些时候。否则一回燕州,她又不知要上哪里去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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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卿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让他站起来就不错了,步行下山那是做梦。可是如果在山洞里养伤,缺药少食,恢复的速度要慢上许多,而且,荒山野岭,孤男寡女,传出去要落人口实,他是不在乎,可是不能不替温小玉在乎。还是要想个法子才是,思索中,白衣剑卿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重,渐渐地又睡去了。
温小玉见他睡了,猫手猫脚地跑出山洞,摸着黑把黑水仙的缰绳解开,拍拍马脖子对着马耳低语:“黑水仙,黑水仙,到前面山弯弯处等我。”
黑马打了个鼻喷,也不知是不是听懂,反正它在温小玉的连推带打之下,慢吞吞地走开了,当然,它没有走到温小玉的指定地点,动物对天气有种特殊的敏感,它绕到了一块巨大山石的背后,约莫半个多时辰之后,一片片飞雪在寒风中飘落。
这一情景,已经跑回山洞里的温小玉自然不知道,她正缩在白衣剑卿的身边,甜甜蜜蜜地睡着了。
第二天,白衣剑卿醒过来,没有看到温小玉。走了?他刚要松一口气,却发现身上仍盖着那件大红披风,额头上的绣帕却取下来了,身上已经不觉得冷,他知道是烧退了。从干草堆上爬起来,稍微活动一下筋骨,觉着力气又回到了身上,只是下身私|处仍旧隐隐传来的痛楚,虽然已不如前几日那般剧烈,仍是让白衣剑卿的脸色微沉,手掌禁不住握紧,隐约可见青筋。
“剑卿大哥,你起来了,身体好点没有?”
正在这时,温小玉走入山洞,扔下两只野鸡,冲到白衣剑卿面前,微冷的小手探上了白衣剑卿的额头。
白衣剑卿后退一步,见温小玉头发上肩上都落有未融的雪花,不由一惊道:“下雪了?”
温小玉没摸到白衣剑卿的额头,小脸一崩,正要生气,听到他的问话,却忍不住偷笑起来,道:“半夜就开始下雪了,雪很大,把下山的路封住,暂时咱们都出不去了。”
她很高兴,巴不得雪下得越大越好,下个三五七日,她就能跟白衣剑卿相处更多的时间,荒山野岭,就他们两个人,多有情调啊。
温大小姐的心思全挂在了脸上,白衣剑卿瞧得分明,也只能转头装做不知,走到洞口,看天空里雪花片片洒落,远处的山岭,蜿蜒的山道,树上,草上,全都覆上了一层白妆,一眼望去,只觉世间万物尽圣洁,大好河山壮丽无双。
“瑞雪莽莽横无涯,放歌天地我逍遥,非借孤枝素梅色,不近绝崖青松迢,一冬任尔归来去,三春由我思暮朝……”
壮丽的雪景,连绵的山脉,激起白衣剑卿天性里的豪迈潇洒,一时间胸怀大开,不由吟咏出声。温小玉在洞里处理那两只野鸡,听到白衣剑卿的吟咏声,不由回头,只见他衣袂飘飞,发乱寒风,配以那豪气万丈的声音,当真如江湖所传一般,侧身天地一剑卿,茫茫飞雪之中,天地俱失色,唯一人当立。直将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迷得蹦蹦乱跳,爱慕又增三分。
“剑卿大哥,外面冷,你进来罢。”
白衣剑卿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吟咏完毕,豪性大发,突然摆开架势,在雪地上练起了折梅手。地上的积雪,在他的掌风扫过之后,形成一个圆形的雪圈,雪圈之内,片片飞雪随着他的姿势旋转飞舞。
他左手受伤,只有右手可用,折梅手的精巧之处难以尽现,其威力自然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他下身私|处伤势未痊愈,这一动,撕裂般的痛楚阵阵传来,勉强撑到一套掌法练完,已经站之不稳,腿一软跪倒在雪地中,被他掌风带起的雪花,晃晃悠悠地落得他满头满身。
“剑卿大哥……”温小玉在洞里瞧得清楚,惊呼一声,赶紧跑出来,把白衣剑卿扶进洞里。
白衣剑卿在她的搀扶下起身,只觉得下身私|处隐约有一股热流缓缓流出,显然本已将要愈合的伤处因刚才动作剧烈而撕裂出血。他太冲动了,白衣剑卿一边暗责自己一边试图冷静下来,周身不知不觉笼罩上一层冷疑气息。突然眼角瞥见温小玉担忧的眼神,他暗呼一口气,什么时候他居然要一个小女孩儿来为他担心了,这么一想,他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平息心中骤然升起的郁结之气。
见地上插着已经串好的两只野鸡,白衣剑卿不由道:“小玉,瞧不出来,你这么能干。”他倒是有些小看这位温大小姐了,难怪她敢一个人到燕山来寻他,可不是普通的千金小姐,恐怕从小就是野惯了的。
温小玉得意,看了白衣剑卿一眼,哼哼道:“本小姐会的可多呢,你等着看吧。”
她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