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艳史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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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笑非笑的望着我说:“人哪,命也。”
我一直到了“明月楼”酒店。都在琢磨胡玉说的这四个字的含义。我们开车先到。我把汽车在停车场,把车停好。我和胡玉先去酒店里面定包厢。许静则在酒店的大门口等着黄队长。黄队长比我们晚来一步。他要先回到刑警队安排安排工作。黄队长没有说让陈队长参加。我心里痛快了许多。
我和胡玉走到酒店的前台,我对那位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小酒窝的小姐说:“给我一个豪华的包间。”我知道这里可以刷卡。不用担心现金带够不够。我们定好包间,就从电梯上到三楼。我们刚出电梯,胡玉便对迎宾小姐说:“明月轩”。迎宾小姐笑笑说:“请您,这边走。”她礼貌的把我和胡玉领进“明月轩”。
“明月轩”是豪华包间。华灯高吊,无处不体现着奢华与气派。几年前,林心雨曾带我第一次来到这种高消费的地方。我曾惊叹,林请我的一顿饭,居然比我父母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我就是因为买不起住房,才没有和风走进婚姻。现在,我拥有了钱,在上海我算不上富有。可在我们那个城市,我可算得上是个百万富翁。谁会想到,事隔几年之后我会和另一个女人胡玉,在这里请客为搭救风而忙碌?
“人也,命也。”难道胡玉话,是对这所有的一切的一种讽刺?
“明月轩”有两名穿着嫣红旗袍的漂亮女孩。她们为我们忙碌着。胡玉和我坐在包间的沙发上以后,她就用手机把包间的名字,告诉了许静。她随后,望向我悄声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总是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坐在她的对面,吸着烟。我苦涩的对胡玉说:“我一直在想你那句话,人也,命也。也许,人的一切都是由命运来安排的。比如,童汐风。她结了婚又离了,她又到了上海。还出了这种意想不到的事情。现在还关押在看守所里。想必是人间的许多的罪,她都是要受够的。”
胡玉见我真的很伤心,便在一边开导我说:“事情既已至此,你自责也于事无补。看来你还是有良心的。现在有多少男人把女人抛弃了,那还管她死活。作为你是她先前的朋友,能有这份心思已是很难得的了。”她能这样看我,使我有些出乎预料。她的确与一般的女人有许多的不同之处。简单的说是善解人意。
我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是陈露的手机号码。
我接了来电,陈露说:“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这有几个做药品生意的朋友。他们听了你在南非的事,他们很想见你。大家交个朋友。”我很为难的说:“今晚,我实在是过不去。改天,好吗?到时,我请他们。我这有个很棘手的事情。我一会儿要见个律师。”
陈露在电话里说:“很麻烦吗?用不用我帮你。”我说:“暂时,还不用。万一搞不定,我会找你。”我还在打电话的时候,许静和黄队长进了餐厅。我赶紧对着起身,迎着黄队长。把他往餐桌的上首让着。黄队长也没有客气,坐下后望着我说:“曲律师是我多年的一个朋友,在检察院和法院有比较可靠的关系。童汐风的案子还是要他参与才好。”
我点头答应着说:“那是,那是。”其实,我根本不懂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
第三卷 迷茫 第五章 伟大假设
曲律师是个典型的上海人。瘦高,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他年龄与我相当,我总觉得他在看,胡玉和许静的眼神时,有些色咪咪的。让我感觉有些难受。许静坐在曲律师的身边,她却对他的挑衅不以为然。
许静望着曲律师说:“初次见面就听出,曲律师好口才。今天你说大家怎么喝。我这几天,是想着喝酒呢。”曲律师说:“我吗,呵呵。就喜欢和女士喝酒。这样吧,我是恭敬不如从命。你说。”他说时,望向黄队长说:“黄队长你也说句公道话。”黄队长说:“我说嘛,等一会儿,菜上齐了。咱们今晚就都放开了喝。”
我今天请客,大家让我点菜。我看看菜单,上面的起价是一千五百元。我还是把菜单交给胡玉。说实话,虽然我来对上海几年了,但对上海人的口味,总是摸不透。在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我们五个人。我们的身后还忙碌着,两个亭亭玉立的女服务员。黄队长等菜都上齐了,便对女服务员说:“我们自己来吧。”显然,他不想让外人在场。
菜刚上齐,摆在我们面前的那瓶茅台,已经快喝完。我对着退出的服务员说:“小姐,再来一瓶茅台。”我看着许静和曲律师正在举着酒杯,论着长短。我凑近黄队长说:“黄队长,我是个不善交际的小个体户。就风的事情你肯帮忙,我很感激。”我说着,便连喝了三杯酒说:“我喝这三杯酒,就算是小弟我敬您了。”
黄队长说:“好,你这兄弟爽快。我陪你一杯:”他说完,也随着我干了一杯酒。胡玉在一旁忙着先给黄队长的酒杯里斟酒。黄队长这才对我说:“既然你是许静的朋友,我就把话直说了。童汐风的案子的卷宗,我又看了看。事情很简单,她承认她在这个酒店的舞厅,故意推倒了白志东。致使白志东摔倒在舞厅的茶几上,造成了白志东的脑损伤。这些情节已经构成了轻伤害。让我们刑警队把原来的东西都改了,这不现实。我也不可能这样办。所以,我只好让曲律师从法律的角度来帮你。”
我虽然喝了些酒,可头脑还是清醒的。但是我想了很久,对黄队长这话,我也没有弄明白。如果,就简单的请律师。我还找你吗?我在心里嘀咕着。曲律师停住了跟许静喝酒,他插话说:“作为律师,我的义务是保护我的当事人的一切权益。任何事情都有不同的解释。这个案子我在电话里简单的听了黄队长的介绍。还不敢下出最后的结论。但是,我们可以有这样的一个假设。就是,童汐风曾经在白志东的公司上班。童汐风在白志东的诱惑下,他们发生过多次的性关系。按现在的通俗的说法是,他们租了房子,在一起同居。后来,是因为某种不愉快的事情,童汐风离开了白志东。”
曲律师说到这里,略做停顿。他借着酒意,情绪慷慨激昂。他不像是在分析案情,好像是在大声的朗诵着一部推理小说的精彩片段。他喝着酒,吸着我递上的香烟。他又重新把目光,望着许静说:“然而,白志东并不想和童汐风分手。所以,他就四处寻找童汐风。但是他没有找到她。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在这里遇到了童汐风。这时,童汐风已经是这个酒店舞厅的陪舞小姐。那天晚上他出了很高的价钱,提出让童汐风陪舞。因为,童汐风根本不想,再跟白志东在一起。请你们注意我下面的话。总之,那个晚上。他们就单独在呆在一个包房。本来白志东就是喝多了酒去的。他们又喝了五、六瓶啤酒。白志东在喝了很多酒的情况下,想起了和童汐风相处的那段时光。他提出想和童汐风发生性的关系。为此,他们在舞厅的包房里发生了争斗。童汐风是在完全处于自卫的情况下,推开了白志东。你们可以想象,白志东是个健康的男子汉,他无论是从哪个方面都会比童汐风强壮。但是他却倒下了。我所需要强调的是,如果童汐风不进行反抗,就可能被强Jian。”
许静带头鼓掌。连声说:“好,好精彩的辩护词!”我也都随着鼓起了掌。胡玉更是兴奋的举起酒杯说:“果然,是个大律师。事情经过你这样一番描述,童汐风不仅没罪,她还是个受害者。就这么为童汐风辩护。我们全力支持你。”
黄队长望着我们高兴的像一群天真的孩子。对着我们说:“你们高兴的太早了。你们没有注意到,曲律师的开场白,他只是说,是他的一个假设吗?”我望着黄队长说:“可他说的许多的理由都成立呀。”我是生怕黄队长否定了曲律师的这个最佳的辩护。我被曲律师的这一席话的点拨,心里赫然开朗了很多。也只有这样,童汐风才能够无罪释放。
黄队长望着我,慢慢的开导我说:“如果,曲律师所讲的这一切,都如此的能够顺理成章的话。那么,我们刑警队不是都错了吗?我们起码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李老板你说呢?”我愣愣的,想不出回答的话来。是呀,我们都是高兴的太早。
曲律师见我一副苦瓜像,他笑着对我说:“你也别怕黄队长吓唬你。总之呢,我是提出了一个思路。看来大家还是赞成我这条路子。那么,如果你们觉得我这办法还行。明天,你来我的律师所一趟。我们办一下相关的手续。”他说完,怕我还没弄明白,又解释说:“童汐风在上海没有其他的亲属吧?”
我望着曲律师摇着头。我想,他是要我跟他签律师委托书。果真,曲律师对我说:“这样,你带为童汐风和我签一个委托书。我好参与到这个案子中来。至于,能否办成我上述所说的那样一个结果。还有方方面面的许多的事情要做。我呢,在这里也只是起到一个穿针引线的作用。”律师就是律师,我就更听不明白曲律师的话了。
黄队长的酒量和我一样,不是很大。他借着酒意望向许静说:“按一般情况说,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了。可是,你爸爸虽然和我不在一个分局。但是他也是我的老领导。对我都有关照。让我帮着把这事情办好。我是无能为力了,这就全看曲律师的了。”
曲律师笑笑,把眼镜往上推了推说:“黄队长,你这话让我听起来,像是我要唱独角戏?”
第三卷 迷茫 第六章 法盲
第二天,清晨。胡玉一早就把我从昏睡中叫醒,昨晚我们喝酒到很晚才回到家中。我从被窝中起来,看看天色还早。我嘟哝胡玉为什么不让我多睡会儿。胡玉在打扫房间,她说:“我建议你今天还是先去公司看看。然后,再和曲律师约一下。童汐风的事你还要抓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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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伸伸懒腰。摇晃摇晃有些发昏的头,望着胡玉说:“我说,胡玉。这件事情你估计能有多大的把握。”胡玉放下墩布,直起腰,望向我说:“什么多大的把握?”我说:“就是,曲律师昨晚讲的那些话。”胡玉想了想说:“这要看你肯花多少钱了?”
我总不会拿着法律做生意吧,我问胡玉说:“你这话怎么讲?”
胡玉说:“要不,有时候我说你是榆木脑袋不开窍。虽说,人家黄队长看着许静她老爸的面子肯帮忙。说穿了,没有利益的事情,眼下谁肯干。黄队长找来个曲律师,遮人眼目。这是人家黄队长高明。办好了,人家黄队长对许局长有个交代。办不好,他也有个推辞。”
这件事情当真的,是让胡玉给言中了。上午,先我去了公司。把手头的业务打理了。我就跟曲律师在电话里约好,接着我就开着车,赶到他的律师所。
曲律师的律师所在一个花园小区的楼群里。我根据他在电话里提示的方位,很快就找到那里。这是一个单元楼,当我走进去的时候,从装修上看不出是他自己的房子和是他租用的。我环顾屋内,像是三室两厅的住房。总体给我的印象是整洁、明快。在米黄|色的瓷砖地面上,铺着几块方形的红地毯。在客厅办公的一个女孩热情,见到我很客气的问:“您是李先生吧。”
我说:“我是。”女孩她对自己的这个正确的判断感到高兴,她望着我说:“曲律师正在他的办公室等您呢。”说时,曲律师从南面的屋里走出来,望着我说:“啊,李经理。来,到我的办公室里谈。”我随着曲律师进到他的办公室里。我们刚在沙发上坐定。刚才的那个女孩,就沏了一杯茶水,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对着曲律师说:“我对你昨晚的假设非常的感兴趣。虽然,许静的老爸和刑警队的黄队长是朋友。我知道咱们的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所以,你对我也不要客气。有什么话,你尽可直说。”曲律师笑笑,望向我说:“好。我昨晚就看出李经理是个爽快人。你原籍是北方的吧,”我说:“是的。我吸烟你不介意吧。”
曲律师说:“你在这里不要客气。随意,你就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样。我们是初次打交道。时间久了,你就会知道我这个人也是很爽快的。”曲律师起身从他的写字台上,拿过他已准备好的一份委托书递给我。我点着香烟。简单的看了看,上面都是一些委托书的条款。我问曲律师说:“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为风请律师这符合法律程序吗?”说实话,当我面对法律程序的时候,我还是个法盲。
曲律师说:“你放心,这不会存在问题。”我想,管他那么许多呢。现在,童汐风在上海孤身一人。我也不可能打电话跟她的父母商量。我想了想,望着曲律师说:“咱们这的律师费用是多少?”
曲律师又从写字台上,他拿过来一张各类案子的,收费标准的清单。我用眼睛快速的扫了一眼,我又问:“具体到风的这类案子,你们收多少钱?”曲律师对我说:“两万。”我答应道:“好,那就两万。”
曲律师马上又跟着提出一个更大的钱数,他说:“你也应该知道,如果要按照我昨晚的假设去办。这里面还有许多的地方需要打点。”我说:“这我清楚,你说需要多少?我这带着支票呢。”
曲律师笑着说:“看来,李经理。还真是没有办过这种事情。我这只收两万的支票。其它的钱,必须是要现金的。我估计,怎么也要五至六万。”我说:“可以。我只希望尽快的,把人从看守所里弄出来。”
曲律师望着我说:“李经理,我是一个律师。也是黄队长的朋友。那天,他在电话里也都对我讲了。有些事情他不好出面,具体的事情交给我来办。你放心,我只收我这两万的律师费。其它的钱,我是多一分也不会要。万一这件事情办的达不到你的满意。钱可是都花出去了,你可别再找我要。”
我看来得要给他一个承诺。我说:“曲律师,这你尽管放心。我也是开公司的,大小也是个经理。找后帐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曲律师望着我说:“好。这咱们就敲定了。”我说:“我永不反悔。”曲律师听了我这话,他望着我轻声的笑了。哎,我这人也是。干吗,一点城府都没有。说着说着,我的话就说的语无伦次了。要不,每逢在这种时候,胡玉都笑话我。
我在委托书上,写下我的名字。还很正规的按了手印。我接过曲律师递给我的卫生纸,把手指上的朱红印油擦去。我从随身带的皮包里,取出了一张支票。曲律师接过支票,走出办公室。我想,他是把支票交到财务去了。
我用手机马上给,公司的财务会计打了电话。我对会计说:“你马上去通知银行,明天取六万现金。”曲律师回到办公室,他听见我打电话的内容,他对我说:“不用这么着急。一下也用不了这么多。而且,我这人办事情也不会那样莽撞。虽然,不是我的钱,我也不会没把握的,给你一下子用光了。我也是和你们生意人一样,走一步,看一步。能省则省些。这钱有些时候,我会让你跟着我送出去,也免得你不放心。以为,是我独吞了呢。”
我开玩笑的说:“这可是你多心了。”曲律师说:“是吗?”我说“是的,啊。”我刚说完,我们两个人就会心的大笑起来。
第三卷 迷茫 第七章 游戏法律
我嘴上在笑,可是我的心里却很难过。因为,我第一次和法律开玩笑。也许,是我过于的幼稚。我感到心虚。我为了能够尽快,把风从看守所里弄出来。我身不由己的,走进一场很有规则的、游戏法律的、黑幕之中。
然而,我却毫无选择!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在彼此的互相欺骗。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们都在相互伪装自己。我们都在玩着火,或许我们在这场游戏中都是胜者,相互都能够得到彼此需要的东西。我们共同存着一个侥幸的心理,玩着许多人都喜欢的游戏。
我回到公司,胡玉已在我的办公室里。胡玉手里拿着当日的晚报,在看着新闻。她倒是很放松,见我回来了,那只放在我写字台上的脚,依然晃动着。她放下手中的报纸,赶紧问我说:“看样是搞定了。”我坐在沙发上回答说:“算是吧。”
“你不开心?”
我吸着香烟,我对她说:“我也弄不清楚。总之呢,曲律师的态度没有变。我估计,很快就可以把童汐风,从看守所里弄出来。”胡玉不解的问:“那你该高兴才对呀。你不是心疼钱了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对她说:“那到不是。人挣钱不就是为着花吗。那些赊销给我们药品的老总们,哪次给他们的回扣,少了十万、八万的。可就是这次的钱,总觉得花的有点别扭。”胡玉走过来,坐到我的腿上。她劝着我说:“好啦,好啦。你这又是何必呢。如今,要办这种事情。谁也少花不了钱的。再说了,人家看你是个公司的老板,肯定是要宰得你狠些。只要是把事情办得快,多花俩钱也就值得。说实在的,如果没有许静的这层关系,你就是有钱还没地方送呢。”
她说的这话我不喜欢听,可细一想也是真话。我对着胡玉说:“我好渴。也好累。”胡玉从我的腿上下来,给我端过一杯茶。我接在手里,连喝了几口。我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向对面的大厦。我真想给对面大厦里的林心雨打个电话,想知道她在办这类事情的时候,是否也是跟法律时常开着玩笑。
胡玉跟我过来。她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往对面瞟了一眼,望着我说:“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办起来没有把握?”我说:“不是没有把握,也不是钱的问题。是我从没有这样和法律做游戏。许多的行业都有各自的游戏规则,这我是懂得的。
可是在这样的欺骗与被欺骗中,寻找解脱,我感觉不出来快乐。也许是我们人的最大特点,就是喜欢在这种游戏之中,寻求快感和满足。从我个人的喜好来说,我是更喜欢直接和公开的竞争。这种带伪装外衣的事情,让我办起来很不舒服。
所以,即使是把童汐风,很快的救出来。我也没有一丝的快乐。可我还要积极去办,用钱打通许多的关系。”胡玉在一旁劝着我说:“就为这你大可不必庸人自扰。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