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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安乐天下-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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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二太太素来心慈,且息事宁人。纪晓棠想了想,也就没再说话了。

    举家进京,要收拾处理的事情太多,而在临行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天,纪家早早地安排了车马,难得出门的纪老太太也穿了一身素淡的衣裳,带着顾雪儿坐上马车。纪二太太带长生坐了第二辆马车,纪晓棠和纪晓芸另坐了一辆马车,后面还有程嬷嬷带着丫头媳妇们也坐了车,纪二老爷和纪三老爷骑马,带着从人径直出城来,直奔留仙观。

    大家都穿了素淡的衣裳,纪老太太是来辞别顾老舅,并领着顾雪儿给顾老舅磕头的。

    到了留仙观,众人簇拥着进门,就分作了两路。

    纪晓棠站在一间静室的门口,招手叫程嬷嬷。程嬷嬷快步过来,身边还带着个身材高挑穿着素淡衣裙的丫头。

    “晓棠……”丫头走到纪晓棠身边,忍不住开口,低低地叫了纪晓棠一声,竟是有些低沉的少年的声音。

    站在纪晓棠身边的哪里是什么丫头,赫然是做丫头打扮的谢怀瑾。

    经过纪晓棠的努力,如今谢夫人的灵柩也停在这里。纪晓棠今天带了谢怀瑾来,就是要谢怀瑾在谢夫人跟前磕头,让谢夫人入土为安。

    办这件事,纪晓棠承担了不小的风险,然而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将来也不会后悔。她愿意为谢夫人这么做,也愿意为谢怀瑾这么做。

    “快去将衣服换了。”纪晓棠左右看看,忙就吩咐道。今天带出来的都是心腹,而内层服侍能够看清谢怀瑾的脸的,更是心腹中的心腹。

    程嬷嬷立刻带着人给谢怀瑾换上了一身的重孝。


第二百五十三章 投奔

    “晓棠……”换了重孝的谢怀瑾显得很不安。他显然不太明白这样做的意义,却又本能地知道不对劲。

    这个时候,纪二太太带着纪晓芸和长生也走了过来。

    “好。”纪二太太瞧见谢怀瑾一身重孝,立刻想到了谢夫人,声音就有些哽咽。

    “晓棠,都已经准备好了。”纪三老爷匆匆走来说道。

    就有小丫头在前面带路,众人就往留仙观的后院来。谢夫人的棺椁,就停放在留仙观后院的一间静室内。

    “伯娘,我带怀瑾哥哥来看你了。”走到谢夫人的棺椁前,纪晓棠轻声说道。

    还没等纪晓棠对谢怀瑾说什么,谢怀瑾已经泪流满面。

    “怀瑾哥哥,你给伯娘多磕几个头吧。”纪晓棠见此情景,心中也不好受,就拉着谢怀瑾又往棺椁前走了两步。

    不需要纪晓棠进一步提示,谢怀瑾就扑倒在了谢夫人的灵柩前。

    “娘……,娘……”谢怀瑾哭着喊娘,一面膝行上前,上半身都扑在了棺椁上。

    纪晓芸见谢怀瑾哭的伤心,也跟着落泪,然后就不忍心,想要上前劝解。纪晓棠伸手将纪晓芸拦了下来。

    “让他哭吧。”对于谢怀瑾来说,能够放声痛快地哭,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极难得的。

    以后,只怕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等谢怀瑾在灵前磕了头,又哭了一阵子,纪三老爷就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这是提醒纪晓棠,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得抓紧。

    纪晓棠这才上前去将谢怀瑾扶了起来。

    她们不能给谢夫人公开发丧,如今带了谢怀瑾来,好歹将谢夫人的丧事办了,让谢夫人入土而安。很快,就有纪三老爷安排人抬起了谢夫人的棺椁,一个小小的却各样俱全的送丧队伍跟随在棺椁前后,出了留仙观的侧门。

    谢夫人的坟地。就选在留仙观后。是一处向阳的坡地。

    棺椁被安放下去,谢怀瑾再次跪地痛哭。纪二太太带着长生,纪晓棠和纪晓芸。都在谢夫人的坟前拜过,上了香,烧了纸钱,眼看着纪三老爷带人将坟头修整齐整。

    只有坟头。没有墓碑。

    “伯娘,这几天我们就要进京去了。不能时常来这里看你。……到京城之后,我也会照料怀瑾哥哥。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怀瑾哥哥这一世安稳是没问题的。……伯娘就放心吧。”纪晓棠在谢夫人的坟前默默祝祷。

    “……我们都会好好照顾怀瑾。你放心,我会将怀瑾当做我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你放心地去,早些投胎。我让人多念几卷经。多烧纸钱给你,助你投个好胎。下辈子。快快活活地,子孙满堂,活到一百岁。”纪二太太一边用帕子拭泪,一边说道。

    “伯、伯母,我也会好好照顾怀瑾。”纪晓芸低低的声音道。

    谢怀瑾哭了这半天,声音已经哑了。

    “怀瑾哥哥,我们该走了。”

    谢怀瑾显然不舍得走,然而她听惯了纪晓棠的话,又有纪晓芸来劝,最后也就顺从地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众人往回走。

    “我还能回来吗?”谢怀瑾在换回丫头的打扮后问纪晓棠。

    “当然能。”纪晓棠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总有一天,他们想回来就回来。那一天的到来,只是时候早晚的问题。

    回到留仙观,纪老太太那边已经带着顾雪儿在顾老舅灵前磕过头了。大家也不在观内停留,纷纷上马上车,就往回走。

    纪晓棠和纪晓芸的马车跟在纪二太太的车后,快进城门的时候,就感觉马车速度慢了下来,继而干脆停住了。

    纪晓棠忙打发小丫头往前面去询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如今进出城门都有检查,然而清远来往人口并不多,尤其是遇到纪家的车马,大家都会主动让路,实在没有道路会被堵住。

    很快,小丫头就回来。

    车马停下,并不是因为城门的盘查。

    “是有人在老太太车前跪了,说是来投亲的。”小丫头向纪晓棠禀报道。

    有人来投亲?

    “姐姐,咱们家还有什么亲戚,是我不知道的?”纪晓棠问一旁的纪晓芸。

    纪晓芸本有些心不在焉,听见纪晓棠问话才回过神来。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没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亲戚吧。”纪晓芸也不十分肯定。

    “究竟是谁,你可问明白了?”纪晓棠就问小丫头。

    “说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女,不是一个人来的,是一家子。老太太已经将人认下了,要带回府里去说话呢。”小丫头忙说道。

    果然,这会的工夫,前面的马车就又动了。

    纪晓棠心中疑惑,却也不好再继续追问。等回到家里,一切自然就都清楚了。

    马车在二门前停下,纪晓棠就让程嬷嬷去将谢怀瑾安顿好,一面又让奶娘带了长生先去歇息,她自己则和纪二太太、纪晓芸一起往纪老太太的院子里来。

    到了纪老太太的上房,小丫头掀起帘子,纪晓棠跟着纪二太太和纪晓芸迈步进屋。

    屋子里果然多了三个面生的人。

    坐在纪老太太下首的是个看上去三十几岁的中年女子,她的身后站着年轻的一男一女,一看就知道是姐弟两个。

    “这是姚氏琴娘,这是琴娘的一双儿女。”纪老太太就道。

    三个客人早都站起身来。按照纪老太太的说话,姚氏是她娘家远房的表侄女,比纪二太太年长,纪老太太让纪二太太称呼姚氏为姐。

    至于姚氏的一双儿女,姐姐叫做周念红。今年十六岁,弟弟叫做周桥,今年只有十三岁。

    大家相互见礼,序齿而坐。

    纪老太太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没有想到,这辈子咱们娘儿们还能见着面。琴娘,当年我第一次见你,你也才十四五岁。如今啊。你的女儿都这般大了!”

    纪晓棠从未听说纪老太太又这样一房表亲,然而看纪老太太对待姚氏的态度,却又似乎曾经非常亲近的。

    她果然对纪家过去的事情了解的太少吗?应该并不是这个缘故。纪晓棠细细地回想。将前世的经历也都想了一遍,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个姚氏。

    纪老太太、姚氏和纪二太太说话,纪晓棠趁此机会打量着母子三人。

    姚氏身材纤细,面容白皙。瓜子脸、柳叶眉,眉梢微微有些下斜。眉宇之间似乎罩着一层淡淡的清愁。显而易见的,姚氏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即便如今年纪大了,也还是风韵犹存。而且。她眉目间忧郁的样子,又为她增添了一股神秘的魅力。

    至于姚氏的两个儿女,周念红长的与姚氏有七八分相像。却并无姚氏的妩媚,眉目间反而显出女子身上极少见的刚毅来。而周桥则是个尖下巴、瘦瘦的。还未长成的少年。

    再看三个人的穿戴,从前应该也是中等的人家,只是如今,这些都讲不得了。

    纪晓棠收回目光,就正听到姚氏在向纪老太太叙说旱灾之后,周家所遭遇的不幸。

    周家也是耕读传家,原本十分殷实。只是这连年的旱灾,让一家子的境况大不如前。而如果仅仅是旱灾,这母女三人也不至于落到要投亲靠友。

    周家在淮安府,淮安府这两年匪患丛生,姚氏的丈夫,就是被土匪绑了,虽然周家如数上交了赎金,但是土匪还是将姚氏的丈夫撕了票。

    之后,周家的生活更加一落千丈。

    没有了当家的男人,姚氏和一儿一女根本就守不住剩下的家业,不说贼寇们虎视眈眈,就是乡里、同族中的,也有眼红周家的家业。

    而其中,不乏还有垂涎姚氏的人。

    说到这里,姚氏低声啜泣,她身后的周念红和周桥也都跟着红了眼圈,周桥年纪小,竟也跟着抽噎起来,却被周念红捏了一把,愣是将他的眼泪给捏了回去。

    姚氏在淮安就立身不住,正巧听到关于纪家的传闻,姚氏干脆就咬咬牙,将家中的细软收拾收拾,带领两个儿女和几个忠心的家仆,前来投奔纪家纪老太太。

    “周家的族人,根本不将我们当做亲人,欺辱起我们来,比那些土匪还甚。我们母子如今在世上,已经举目无亲,想来想去,就只有姑母这里可以投靠。”

    纪家在清远施舍钱粮,连素昧平生的人都肯帮助,她们还跟纪家有这一层亲戚关系,纪家应该不会看她们孤儿寡母的不管。

    听姚氏说着她的种种难处,纪老太太也跟着长吁短叹,看着姚氏的目光分外怜惜。而在怜惜之外,似乎还有几分歉疚的意味。

    “当初都说这周家很好,耕读传家,族长也是厚道的人,怎么如今竟成了这样!”

    “姑母不知道,老族长是好的,只是早已经去世。如今当家的是老族长的儿子,那……”姚氏咬着嘴唇,说不下去了。

    “就是那厮,想要欺负我娘!”周桥小少年横眉立目地道。

    姚氏本来有些苍白的脸上立刻就染上了一抹红,她难过地垂下了头。

    周念红阻拦周桥不及,见他不防头将话说出来,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天下竟有如此畜生不如的人!这样的人,竟然当了族长!”纪老太太叹道。

    “姑母是有福气的人,哪里见过外头那些牛鬼蛇神。”姚氏这才抬起头来,苦笑着说道,“原本太平日子也还罢了,如今这个世道,谁也管不了谁,那些人就现了原形了。”

    听姚氏说话,竟也是读过一些书的。

    纪二太太对姚氏的第一印象很好,对于她们母子的遭遇也是唏嘘不已。

    坐了一会,纪老太太就安排姚氏母子住了下来。

    “祖母,没听你说过咱们还有这门亲?”纪晓棠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向纪老太太询问。

    纪二太太也看着纪老太太,这话她也想问的。

    “哦……”纪老太太的眼神就闪烁了一下,“是远亲了,她家里早没了人,她又嫁的远,这些年都没有走动过。她……她若不是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也不会来找咱们。”

    纪老太太显然不愿意多说。

    “那老太太的打算?”纪二太太就问。

    她们很快就要进京,姚氏在这个时候投奔了来,对于姚氏该如何安置?

    “嗯……”纪老太太这次思索的时间又长了一些,“我问问她们自己的打算,如果……我打算带她们进京。”

    “咱们走了,留下她们孤儿寡母的在这里也不安全,不如带着她们,我才能放心。……琴娘是个苦命的人,我对不起她。”

    说到最后,纪老太太就叹气,然后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等纪晓棠和纪二太太回到纪二太太的屋子里,纪二老爷正在屋子里坐着,纪二太太就将方才的事情都说了,也说了纪老太太要带姚氏母子进京的话。

    “爹爹,这究竟是怎么论的亲?还有祖母说她对不起姚氏,这又是什么意思?”纪晓棠就问纪二老爷。

    纪二老爷在听到纪老太太要带姚氏进京的时候,就已经变了脸色。

    “晓棠,这些事你不要问。”

    纪二老爷这么说着,就急匆匆地起身往纪老太太处去了,留下纪二太太和纪晓棠,心中更加疑惑。

    ……

    纪老太太上房屋中

    “娘,她们母子投奔来,咱们不能不管,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她们带进京去啊。这实在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我知道你顾虑什么,这并不关你的事。……就算是她们跟咱们进了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能有什么!况且,错的可不是琴娘!”

    “娘,如今还讲什么对错!和睦安宁才是兴家之道。”

    “琴娘来了,就不和睦、不安宁了?琴娘并不是那样的女子,她若是那样的女子,如今也没有……”纪老太太冲口说到这里,又突然顿住了。“罢了,我已经跟琴娘说了,她们也愿意跟着进京。”

    “娘……”纪二老爷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二老爷,咱们对不住琴娘。看她现在的情形,无论如何不能扔下她。”至于看到琴娘,有的人会怎么样……

    纪老太太少见地露出一丝冷笑来。


第二百五十四章 进京

    纪二老爷急匆匆地去找纪老太太,过了半晌之后才回来,而且眉头还是皱着的。

    “爹爹,怎么了?是关于姚氏?”纪晓棠就问纪二老爷。

    “老爷,你是不想带她们去京城?老太太不肯答应是不是?”纪二太太也问。

    纪二老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纪二太太和纪晓棠都猜对了。

    “姚氏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瞧着祖母待她有些奇怪?”纪晓棠就在榻边坐了下来,她和纪二太太都不知道的,可是纪二老爷明显是知道。

    “晓棠,你不要问了,都是过去的事。”纪二老爷很少有事情会瞒着纪晓棠,可对于这件事却并不肯说。不过,他将话说完之后,似乎觉得有些太敷衍,还是补充了一句。“长辈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追问了。”

    “哦,我知道了。”纪晓棠觑着纪二老爷的神色,就不再问,转身出去了。

    等纪晓棠走后,纪二太太就打量着纪二老爷。

    “老爷,不能跟晓棠说,跟我说说总成吧。这要把人带进京去,我总得知道些根底。”

    纪二太太这话说的非常有道理,即便纪二老爷不想提这件事,却也不能不告诉纪二太太。

    “……你当时应该也听说了一些……”纪二老爷压低了声音,如此这般地跟纪二太太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

    “原来是她!”纪二太太恍然大悟,“这确实是有些……”

    “我就说的是,可老太太……”纪二老爷叹气,“这件事,老太太是打定了主意。我看老太太不仅是想帮姚氏。”

    纪二老爷的话点到即止。并没有说透,但是纪二太太却明白了。

    “不过,若论道理来说,还真是很对不住……”

    “哎,我也并不是说……”纪二老爷摇头,心中有些无奈,就想着果然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烦扰。“罢了。我已经尽力了。只是到了京中,后宅之中,只怕还得需你多多调停。”

    “老爷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纪二太太点头应承。

    ……

    隆庆八年十月,纪家终于离开清远,踏上了进京的旅途。

    十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微寒。车中并没有燃火盆。只有一个小小的红泥炭炉,上面吊着一只银壶。壶里烧着水,如此虽是坐在车里,也可以随时喝上热茶,红泥小炉的炭火也将车厢烘的微微有些暖意。

    纪晓棠穿着妆花通袖夹袄、马面裙。外面还披了件大红的团花披风,脚上却是合脚又舒适暖和的鹿皮小靴,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无论如何不准她骑马。所以她也只能坐在车里。

    坐在车里,虽不如在马背上那样开阔自在。但是听着外面的风声、车声、马声、人声,也颇有一番意趣。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纪晓棠轻声地吟诵起那首著名的《兵车行》来,总觉得此刻的情境特别相宜。

    她们一家,终于还是离开了清远。

    回想自己一家离开清远的情形,纪晓棠的脸上就显出暖暖的笑意来。

    为了避免扰民,秦震定下的出发时间是黎明之前,意思是要悄悄的走。而纪家自然得跟秦震一同出发。

    等纪家的车马行走在清远的街道上,纪晓棠看到了令她震撼的一幕。

    天还没亮,可是街道两侧却全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群一直排到了清远的北城门。清远人、包括暂时住在清远的灾民倾城而出,他们送的不是靖安亲王,而是被他们视为救命恩人、如同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的纪家人。

    纪二老爷也被这一幕震撼了,他红了眼圈,却只吩咐下去,让车马尽量快行。

    因为天气寒冷,他不想让这老老少少的人在外面忍受风寒。

    等出了城,纪二老爷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他特意告诉纪晓棠要记住刚才的事。

    纪二老爷告诉纪晓棠,刚才她所看到的,就是民心。

    纪晓棠点头,她记住了纪二老爷的话,也将她这天清晨所看到的一切都记在了心里。以后,无论她做什么决定,她始终心怀此刻。她不曾辜负此刻,此刻也不曾辜负过她。

    这样回想着,纪晓棠莫名地觉得车厢里都暖了些。

    因为要长途赶路,普通的马车太过颠簸,秦震特意拨了几两马车给纪家的人,纪晓棠坐的就是其中之一。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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