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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安乐天下-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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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嬷嬷示意两人噤声,也不上前通禀,而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祁佑年见了女子,眉眼就微微弯了起来,他挽了纪晓棠的手,就带着纪晓棠往女子的身边走去。

    女子似乎是太过专注了,跟本就没听见有人靠近,依旧在宣纸上作画。

    祁佑年也不说话。带着纪晓棠走到画案前,就在女子身边站住了。

    纪晓棠往宣纸上看去。

    原来女子正在对着窗外的石榴作画,已经就要画成了。至于女子的画技,纪晓棠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女子几乎没有什么画技可言,然而却画的十分认真,且自得其乐。

    祁佑年的目光在女子的画上扫过,嘴角也抽动了两下。他忙收回目光去看纪晓棠。正好看见纪晓棠的嘴角抽动。

    糟了,祁佑年心里暗暗叫了一声糟。他以为他已经考虑的非常周全,却忘记了一件事。他没有想到。正好会碰见她在画画。

    纪晓棠问了他需要忌讳什么,这位没有别的忌讳,只有一件,听不得人说她画的不好。虽然事实上,她确实几十年如一日。画的一直就不怎么样。

    祁佑年想要提醒纪晓棠,可又不好开口,只能给纪晓棠使眼色,希望纪晓棠能够意会。

    “阿佑。看什么呢,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女子手下画笔不停,也没抬起头。却似乎看见了祁佑年一样,发声道。

    祁佑年就笑了。忙转过头去。

    “祖母,你知道我来了?”

    “你在门口,我就知道了。听着那风儿的声啊,我就知道是你。怎么,还带了个人来看我?”这么说着话,女子才画完了最后一笔,将手中的画笔撂在笔洗里,慢慢地抬起头,转过身。

    纪晓棠这才看清楚了女子的长相。

    女子长的一张鹅蛋脸,额头和眼角都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然而面色红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竟是个英气十足的老妇人。

    这个人,竟然是祁佑年的祖母。

    “祖母,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晓棠。”祁佑年向老妇人介绍纪晓棠。

    “晓棠见过大长公主。”纪晓棠屈膝行礼。

    祁佑年的祖母,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提及。就是祁佑年自己,几乎也没在纪晓棠的面前提起过。可是纪晓棠早些年曾经听纪二老爷和同年老友闲聊中提起过。

    现在威武候的父亲,也就是早已经过世的老威武候,娶的是隆庆帝姑祖母,也就是大秦皇朝第三位皇帝的胞姐,大秦皇朝至今唯一的一位长公主。

    只是在纪晓棠的印象中,祁佑年的这位祖母,这位大长公主,是在许多年前就过世了的。

    具体是什么时候纪晓棠并没有留意,然而,事实就是,大家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这位大长公主了。

    谁能想到,大长公主还活着,而且隐居在了敬慈庵。

    知道了老妇人的身份,纪晓棠立刻就完全明白了,祁佑年那时候嘱咐她的一番苦心。

    这位大长公主,论辈分,还是韩太后的姑母,隆庆帝的姑祖母啊。

    纪晓棠心中感慨,同时已经拜了下去。大长公主秦敏伸出手,将纪晓棠扶了起来。

    “已经很多人没有听见过这个称呼了。”秦敏的语气很平淡,就是纪晓棠也听不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情绪。

    秦敏将纪晓棠扶起来,上下打量着纪晓棠。

    秦敏的眼神太厉,想到这个人是祁佑年的祖母,纪晓棠就有些经不住秦敏的目光,一张脸慢慢地红了。

    她猜到了,祁佑年带她来看的必定不是寻常人,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祁佑年的祖母。

    如果不是秦敏就在身边,纪晓棠真想埋怨祁佑年两句。

    祁佑年这次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好的该打!

    秦敏打量起纪晓棠来,似乎就没完了,祁佑年一开始还很乐见其成地看着,看着纪晓棠渐渐地红了脸,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屋子里的气息都是甜的。

    最后,纪晓棠实在受不住秦敏的打量,眼神瞟向祁佑年。

    这是在向祁佑年求援。

    祁佑年立刻会意:“祖母,别总站着,再累着了,快坐下吧。”

    祁佑年扶住了秦敏,就要往贵妃榻那边去,趁此正好给纪晓棠解围。

    可惜秦敏不肯上当,她一摆胳膊,就将祁佑年给甩开了。还白了祁佑年一眼,随即又转过头来看着纪晓棠。

    秦敏目光中的锐利尽去,剩下的只有亲切的笑意。

    “阿佑的眼光不错,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头一次见到长的这么周正的小姑娘。”

    秦敏这样夸奖,纪晓棠还没怎么样,祁佑年就忍不住满眼的笑意。似乎秦敏夸的不是纪晓棠。而是他自己。

    “看把你给美的。”秦敏似乎脑侧都长着眼睛,将祁佑年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睛里,就笑着嗔祁佑年。

    祁佑年只是笑。

    “祖母喜欢不喜欢?”

    “喜欢。这样的女孩子,谁能不喜欢。……阿佑喜欢的,祖母都喜欢。”

    这句话,不仅让祁佑年非常开心。也让纪晓棠对秦敏充满了好感。

    “什么大长公主,那都是陈年的老黄历了。如今没人这么叫我。你就跟着阿佑,叫我一声祖母吧。”秦敏拉着纪晓棠的手,笑着说道。

    纪晓棠脸上的热度未褪,微微垂了眼帘。用目光询问祁佑年的意思。

    祁佑年重重地点头。

    “祖母。”纪晓棠也干脆地叫了秦敏一声祖母。

    这一声祖母,显然也讨了秦敏的喜欢。

    秦敏拉着纪晓棠,就让纪晓棠看她的画。

    祁佑年方才还是高兴。这个时候,立刻就紧张起来。一面暗暗地向纪晓棠递眼色。

    秦敏就觉察到了,不客气地用手肘将祁佑年推开,并用身子将他挡住,不让他向纪晓棠示意。

    “晓棠,你来看看祖母这幅画,画的好不好?”秦敏期待地看着纪晓棠。

    “哦……”纪晓棠略微沉吟,祁佑年几次向她示意,应该指的就是这幅画。

    关于大长公主的画,她需要小心在意。

    纪晓棠知道这个情况下,她最该说的是什么,但是看着秦敏的画,那些话却实在说不出口。

    “祖母的话,很难以好坏来论。”纪晓棠又仔细地将这幅画端详了一番,才慢慢地说道。

    “这话怎么讲?”秦敏立刻来了兴趣,她作画数十年,这样的评语还是第一次听到。

    “祖母的画,画的一点儿也不像。”

    “哦……”祁佑年扶额,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你做什么怪样子,再不老实些,打了你出去!”秦敏立刻瞪了祁佑年一眼,转过脸来却笑着看纪晓棠。“我的画,画的不像。”

    “是不像。”纪晓棠实话实话,似乎没有看到秦敏脸上有些缤纷的神色。“皮不像,骨像。”

    秦敏的一双眼睛立刻就亮了。

    “画虎画皮难画骨,晓棠,你说我的话皮不像,骨像……”

    “祖母画的不是石榴的形,却画出了石榴的韵。”

    秦敏愣怔了片刻,随即就激动地将纪晓棠的双手都握住了。

    “晓棠是我的知音。”

    秦敏的话音落地,祁佑年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关,纪晓棠总算是过去了。站在大长公主身后,祁佑年冲纪晓棠伸出了大拇指,示意纪晓棠做的好。

    纪晓棠微微一笑,心中格外高兴。

    在敬慈庵,在大长公主的面前,祁佑年展露了他另外的一面,是他几乎从没有在纪晓棠面前展露过的,孩子气的一面。

    单凭这一点,纪晓棠就知道,大长公主和祁佑年祖孙之间的感情必定十分深厚。

    大长公主将纪晓棠认作是知音,一面又拉过祁佑年来,带着些骄傲的语气数落祁佑年。

    “……这么些年,你们口是心非,表面上夸我画的好,暗地里却都瞧我不起,说我画了几十年,一点儿进步都没有,说我的画就一直这么糟糕。现在你们明白了吧,不是我画的不好,是你们不懂得欣赏!”

    秦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似乎是憋屈了许多年,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了。

    祁佑年和纪晓棠都被她逗笑了。

    秦敏一面就让人进来收了画,一面带着纪晓棠和祁佑年走到榻上坐了,就从腕子上脱下一只手串来,不由分说地跟纪晓棠戴在了腕子上。那手串非金非玉,因为常年随身佩戴摩挲,珠子表面润滑光亮,并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纪晓棠这个时候自然也注意到了,秦敏的身上,一点儿金玉首饰也没有,真的像在修行的样子。

    “多谢祖母。”纪晓棠知道这手串价值连城,也不矫情地推辞,而是爽快地道谢收下了。

    祁佑年在一边,脸上喜色更显。

    到了这一刻,他已经确定,大长公主喜欢纪晓棠,而且接受了纪晓棠。虽然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但是他的祖母能够这么快的接受纪晓棠,还是让他惊喜。


第五十八章 悠长夏日

    秦敏很喜欢纪晓棠的性格,她拍了拍纪晓棠的手。

    “这珠子叫做长生珠,算不得太珍贵的东西,不过却是天下独一份儿的。你既然戴上了,就不要再摘下来,贴身戴着,也不必给人瞧见了。”秦敏嘱咐纪晓棠。

    秦敏说的很含蓄,但是纪晓棠却知道,这珠子不仅珍贵,而且还是秦敏十分珍爱的东西。秦敏将这串珠子送给她,就代表接受了纪晓棠,也同意了她和祁佑年的关系。

    纪晓棠心中这样想着,就郑重地应下来,也决定,从今往后,要一直将这串珠子戴在身上,再也不分离。

    或许,这串珠子将来还可以当做传家宝,传给她的女儿或者儿媳妇呢。

    这么想着,纪晓棠突然觉悟,她似乎是想的太远了。

    祁佑年一直看着纪晓棠,就看到纪晓棠又红了脸,虽然不知道纪晓棠在想什么,但没来由地觉得欢喜。

    纪晓棠将珠串往腕子上捋了捋,正好用袖子遮掩住,这才抬起头来,正对上祁佑年深情且喜悦的眼神。

    带她来见秦敏,却在之前一直对秦敏的身份保密,这正是祁佑年送给她的大惊喜。

    如果秦敏肯给他们做主,那么长宁似乎也不是无法逾越的障碍了

    纪晓棠读懂了祁佑年的眼神,微笑着轻轻点头。

    “老了,老了……”秦敏坐在两人的中间,看着两个年轻人来回交换眼色,就故意笑着叹道。

    “祖母才不老。”祁佑年这才收回注视纪晓棠的目光,对秦敏笑道。

    “是啊。而且祖母还是寿星下凡,一定能长生不老。”纪晓棠也跟着说道。

    “你们两个小孩子,嘴巴一个比一个甜,就会哄我老人家高兴。”秦敏被两人哄的十分开怀,笑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阿佑早就跟我提起过你,怎么你进京来了这么久,也不曾来看我?”秦敏就跟纪晓棠闲话。

    纪晓棠就说了自己如何百事缠身的话。

    “阿佑也没有告诉我。是祖母住在这里。我只当是阿佑安排了人。怕我遇到危难,要为我解围的,因此一直不想动用。如果知道是祖母。我早就来了。”

    这是实话,不要说秦敏是个相处起来令人愉快的老人,就单单她是祁佑年的祖母,且与祁佑年祖孙情深。纪晓棠就会爱屋及乌,希望早点儿跟她相识。并尽量多一些相处。

    “祖母,这件事确实是怪我,没有跟晓棠说清楚。”祁佑年也说道。

    秦敏就用手指,轻轻地戳在祁佑年的额头上。眉眼间都是宠溺。

    “不怪你还能怪谁。都怪你,我今天才认得晓棠,否则早就得了这个知己。我的画也不用寂寞了这么久。”

    “都是我的错。”祁佑年笑着赔礼,“祖母尽管罚我。”

    “好。那就罚你替我去提水。”秦敏立刻就道。

    祁佑年痛快地答应了。

    秦敏就带着纪晓棠起身,出了屋门,到廊下坐了。

    廊下两口巨大的大肚水缸,里面都还剩下半缸水。这样的水缸,纪晓棠的妍华堂就有,缸里面栽种的是睡莲。

    这种水缸,平时栽了睡莲可以用来观赏,若遇到紧急的情况,还能用来救急。

    秦敏屋外这两个水缸中却什么都没有种,也没养锦鲤。秦敏告诉纪晓棠,这两只水缸里的水,都是她用来洗画笔的。

    “不是有个古人练字的传说,说是他洗笔,将家里池塘都变成了墨池了。”原来秦敏学的古人,要刻苦学画的意思。

    这么说着话,祁佑年已经卷起了衣袖,非常熟练地先将两只缸里面剩下的水都淘了出来,然后又拎了两只木桶,就往外走。

    出了精舍不远处,一株老榕树下,就有一口井。

    坐在精舍的廊下,就能看见祁佑年如何走到井边,如何摇着轱辘打上水来,等装满了两只木桶,就一手提着一只,健步走回来。

    一来一回,祁佑年脸不红,气不喘,而且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做惯了的。

    秦敏一直眉开眼笑地看着祁佑年。

    “阿佑自七八岁,就会替我提水了。”秦敏似乎是对纪晓棠说的,似乎又像是自言自语。“那个时候,他一次还提不动两桶水,只能提一桶,这一路走来,还要歇上一歇。”

    秦敏这么说着话,眼神就有些悠远,似乎是回忆起了往事。

    “那时候阿佑提的,也是这么大的水桶吗?”纪晓棠忍不住问。

    “是啊。”秦敏点头。

    “哦……”纪晓棠在心里特意地描摹了一下,七八岁的祁佑年能有多高,恐怕也就比这水桶高些有限吧。那样的祁佑年,提着这样大的水桶,又是一副怎样的景象呢……

    这实在是太值得仔细考量啦。

    秦敏也笑了。

    “小时候阿佑胖墩墩的,比水桶高不了多少,那么小的人,两只手抱着这么大个的水桶,让他换小桶,他还不愿意……”

    秦敏咯咯地笑了起来,笑的竟有几分少女的模样。

    纪晓棠也忍笑不住,正好这个时候祁佑年又提了两桶水回来,就看见秦敏和纪晓棠都笑的有些不寻常。

    “怎么了?”祁佑年停下来,问两个人,一面下意识地打量自己,生恐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被这两人给取笑了。

    “没什么。”纪晓棠就道,依旧笑着。

    祁佑年就不肯信。

    “祖母,我可是你的亲孙子。”祁佑年就对秦敏道,意思让秦敏千万不要讲他小时候的糗事。

    谁小时候没有几件糗事呢,纪晓棠笑成那个样子,一定是秦敏告密的缘故。

    秦敏对祁佑年的请求,也只是笑。故意不答应,要让祁佑年着急。

    祁佑年历来拿秦敏就没什么办法,对纪晓棠更无可奈何,只好再次提了水桶去提水。

    “阿佑那个时候,就能提起这么一大桶水啦!”纪晓棠的关注点微微偏移了一下。

    “是啊,是啊。”秦敏连连点头,对纪晓棠露出一个你果然很识货的眼神。“我们阿佑是天生神力。你看过他的那张弓吧。”

    祁佑年的射日神弓很少拿出来。然而纪晓棠自然是看过。还曾仔细地摸过。

    秦敏见纪晓棠点头,这才继续说道:“一般人根本拉不开那张弓。祁家为什么能以军功封侯,为什么能世代掌兵。威震四方?祁家的人,都是天生神力。”

    而祁家的这一代人中,又以祁佑年的天分最高。

    然而关于这些,祁佑年却从来都没跟纪晓棠说过。祁佑年从来不喜欢夸口。他更多的是行动。

    而纪晓棠很喜欢这一点。

    这个时候,祁佑年又提着两桶水回来了。纪晓棠看着祁佑年。难免又想他七八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胖墩墩的粉团子吗?真想看看啊。

    祁佑年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给秦敏提水。

    那是不是说,那个时候。秦敏已经隐居到了这敬慈庵中?

    纪晓棠想着自己以前听来的一些传闻,觉得应该是的。

    可是秦敏为什么好好的侯府不住,要隐居到尼姑庵中?虽然与秦敏刚刚相识。但是纪晓棠本能地觉得,秦敏的性子。并不是个会醉心于修行的。而且秦敏与祁佑年感情这样好,是什么使她放弃了天伦之乐?

    秦敏隐居庵中,只怕并非是出于自愿。

    想到了这一点,纪晓棠就更不好问秦敏隐居庵中的原因了。

    秦敏这个时候微微侧头,就看见了纪晓棠沉思的模样。

    秦敏笑了笑,只装作没有看到一般。

    “阿佑,过来歇一歇。”秦敏招呼祁佑年。

    “祖母,我不累。”祁佑年这样说着话,却依旧走了过来。

    “都出汗了。”秦敏打量着祁佑年说道。

    已经入夏,艳阳高照,祁佑年提着那么重的水桶走了几个来回,额头确实微微有些汗湿了。

    纪晓棠也没多想,就从袖中拿了帕子出来。

    祁佑年见了,很自然地将头凑了过来。

    纪晓棠也就顺手,拿帕子给祁佑年擦汗。

    秦敏笑的眼睛几乎都看不见了。

    “甜的我老太婆的牙都要倒了!”秦敏的声音不高不低的。

    祁佑年和纪晓棠忙就分开,被秦敏嘲笑了,两个人略有些尴尬。

    “祖母。”祁佑年不满,如果不是秦敏,他还可以享受多一点儿纪晓棠的温柔。要知道,自从跟纪晓棠相识以来,两个人聚少离多,而回到京城之后,他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能和纪晓棠相处的这么久。

    秦敏自然感受到了祁佑年的怨念,笑的颇为促狭。

    等祁佑年提完了水,秦敏又带着他和纪晓棠到屋中坐了。

    孔嬷嬷带着人送了冰镇的甜汤上来,给几个人,尤其是祁佑年解暑。

    “阿佑自小爱吃甜。”秦敏又告诉纪晓棠。

    这一点,虽然祁佑年努力遮掩,但是纪晓棠早就隐隐地觉察到了。

    “小时候我和她娘都管着他,不肯让他多吃,怕他吃坏了牙齿……”秦敏与纪晓棠低低的声音聊着家常,话题自然都是围绕着祁佑年。

    外面烈日炎炎,精舍里面却自然生凉。

    夏日悠长,岁月静好。

    “祖母……”听着两人说了好一阵子的话,祁佑年突然叫了一声。

    祁佑年带纪晓棠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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