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神绫罗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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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碰我！”
恶魔的果实在这一刻开始了它根须的延伸……
第九话 奇幻之袭
“不要过来！”猛地一声怒吼，让所有的人都陡然一惊，刚刚浅笑握手言和的人，现在却扇飞了伊辰伸出的友好之手。扭身一退，倚着墙角捂着脑袋微微喘息着。眼底有一瞬红光闪过。麟昭猛然一睁的双眸里燃动着不知名的火光。
“你们不要过来……我……我……”带着一点颤音的声调里已然没有刚才那般强烈的杀意，然后还是能让人听出那语调里强烈的隐忍。
“麟昭，你怎么了？”看着豆大的汗珠拧在麟昭的眉宇之间，焦柔不由得担心地轻唤了一声，然而回应她的却只是无声的沉默。
“他……该不会是开始了吧？”伊辰拧着眉，观察了麟昭明显不对劲的表情一会儿，才幽幽地念出了这句话向旁边那兄弟俩求证。
“气温升高了。”冷冷地回复了这么一句的鸿季云明显已经用现实证明了伊辰的猜测。
“喂，拜托，他发作了，你们还悠着干嘛，你们有耐心，我可没有！”湩钦瞟了旁边两位明显还在思考对策的人，郁卒地蹙起了眉头，脚步一错，迅速蹿到麟昭身侧，一个手刀就朝他脖颈处劈了下去。
“滚啊……”
随着麟昭这一声怒吼，数道火焰莫名地从麟昭背后蹿出，直袭向湩钦面门！
“湩钦，快回来！”室内气温突然急剧上升。伊辰右掌一翻瞬间一个紫色的符印出现在湩钦身前，数道火焰砸在凌空出现的符印前瞬间消散成零星的火花，然而周围的东西可不能幸免于难，突然腾起的高温，让屋子里一系列离麟昭和湩钦比较近的电器都不约而同地消融掉，有些甚至突然爆开，炸出的碎片飞散向四周，眼看就要袭向两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的时候，鸿季云眼底一道银光闪过，右手一握成拳，砸向地板，顿时时空仿若就被不知名的力量所凝定，一切物体都静止地停顿在空中。下一秒，鸿季云已经带着残影出现在两个女生身侧，一把拎起两个同样失神被定住的人儿，瞬间闪到屋外十几米的安全地带。硕大结实的大门对他来说形同虚设，在鸿季云刚刚靠近的那一刻，仿若被什么巨大的冲力所撞，明明他人还没有触碰到门，却已经把整个门突然凹了下去，整个掀倒在地。
“你们……到底是谁？”看着这一切不可思议的景象，麟昭只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可是这种感觉又让他不住地惊恐了起来。头痛欲裂的痛楚，让他不住地喘息着。眼前的事物已经慢慢地模糊了。
“我们？是和你一样的人。”伊辰微勾了一下嘴角，轻眉一挑，五指一张，一道紫芒就朝麟昭射了过去。然而当麟昭本能地挥起双手阻挡的时候，那道紫芒霎时爆开，变成无数的紫色引线缠绕住麟昭的四肢，然后猛地紧贴住墙壁，让他突然被固定在墙壁上无法动弹。而刚刚给了湩钦强烈一击的火焰此时却消失地无影无踪，又或者说是麟昭浑身完全使不上力气。冰冷的气息慢慢地漫上他的感知，将他心底那股无名之火慢慢地按压了下去。
侧脸一看，才发现屋子里已经慢慢腾起了一阵霜冻，一直没有在出手的湩钦正一手结印轻闭双眸在一旁安静地站着。他的身上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晕。那些还凝定在空中的碎片纷纷结成冰渣“啪”地一声碎裂成一片晶莹的粉末散落在地板上，一片雪白。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昏睡过去前一秒，麟昭脑海里就冒出了这样让他苦恼的问题。
这一切明显太超过他的认知了，让他【炫】恍【书】然【网】以为自己在白日做梦。
只可惜，梦不会如此真实。
“辰，冰系术法不是你最擅长的吗，干嘛要我用啊。你也知道我们不能破戒的，只用百分之一的力量来冰冻屋子很累耶。”湩钦不满地看着揽着昏睡过去的麟昭的伊辰一脸潇洒，心底郁卒得表情都纠结了。
“你不是一直很想跟朱雀一较高下么？我这还不是给你机会？一百分之一的力量对付刚刚觉醒的朱雀，我觉得很公平好不？”伊辰把麟昭放平了下去，伸手探住了他的脉搏。
“嗯，有道理，虽然他还不会控制力量，不过确实很强。”
“是你太弱了。早一点给他降温不就不会烧掉东西了吗？你害得我过一会还要做后续工作，给你擦屁股，要动手就动手地完美一点嘛。”
“屁，删除记忆对你来说比吃饭还简单。”
“多谢夸奖，我知道我很天才。”
“……”
在和湩钦插科打诨的这段时间里，伊辰隐隐察觉到了麟昭体内混乱不堪的内息和脉动。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湩钦，你第一次觉醒压制了几天？”
“嗯……三天吧。怎么了？”湩钦看着伊辰瞬间奇怪的表情，不由得好奇地凑了过来。
“果然……云也只是四天。呵呵，不愧是最有希望成为天帝的人选。”伊辰嘴角的笑容慢慢地带上了一丝佩服和感慨。
“喂喂，不要打迷糊吗！告诉我你发现什么了？”闪动着星星眼，湩钦有种预感，他会知道一个很重要很帅的讯息。
“麟昭他不是今天第一次发作，如果我这么告诉你，你信么？”
“啊，那你的意思是，他……不要告诉我他可以压制自己的觉醒长达五天这么久。”
“很抱歉，恐怕是这样。而且确切的说，已经快六天了。”
湩钦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因为他明白，觉醒时撕裂般的痛楚和瞬间膨大的力量会让人失控到什么地步。而发作的时候，所有在附近的人或物都会和今天一样被消灭殆尽。而作为四神之一，一个人压抑的时间越长，那么他的潜力就越深不可测，因为那表示他的心智之强已经是达到一个难以预料的高度。如果麟昭真的能够把自己的力量压抑到每次发作仅仅有细微的波及，那么他的实力一旦完全觉醒那会到达什么样的地步？
“他……很强。”沉默良久，湩钦才怔怔地念出了这么一句。
“是的，不过，如果他再不学会使用他的力量，我们会很干脆地变三神了。”
“啊，已经伤到这种地步啦。还好我们来得早。”
“喂，你不要挂着一脸兴奋然后用一种感叹的语调说话好不好，很假。”
“你管我！”
在伊辰和湩钦又一次进入无聊的扯聊世界的时候，鸿季云半倚着身子靠在砸烂的门边，拧着眉怨到：
“你们废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多，你还要我把那两个女生定多久？”
“啊，我忘记了。”伊辰不好意思地笑笑，把麟昭丢给湩钦同时，朝屋外走了过去。从鸿季云身侧走过的时候，邪邪一笑，念到：
“云，这边交给你咯，记得东西要放回原位哦。”
“你很烦耶。”
鸿季云白了伊辰一眼，才眯眼冥想了一会，然后双目一睁，五指一张，尾指上的指环闪过一道隐芒，原本的一地狼藉便像是霎时间遇上了一张黑色幕布，完全被裹进黑暗中，然后下一秒由他尾戒上绽出的点点银光瞬时馋食了这片黑暗，快速退回了它原本的模样。被破坏殆尽的客厅在黑暗过去之后完全恢复了它原本干净整洁的模样，所有被破坏的东西都恢复了原样摆放在原本的位置。刚刚的狼藉仿佛只是梦境一场。
“啪啪。”湩钦一脸感慨地拍了拍掌。艳羡到：“云，每次看你用地域移型术都觉得好帅哦。你的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啊。”
“哼。给外面那个家伙，一天给我改一次家居设计，我要不记牢点，哪天连我家原来长什么样都会忘了的。”
“辰的设计不错啊，你怎么总是不满意啊。”
“如果你哪天一回家，发现卧室变成洗手间，洗手间变成血池，你确定你会开心？”想起以前某人离谱的设计，鸿季云的眼底略过一丝杀意。
“呃……我什么都没听见，我把朱雀抬回去先，你也叫辰赶紧干完活走人吧。嗯，就这样。沙扬娜拉。”湩钦眼见某有专属物品独占欲的人现在又有爆发的倾向，赶紧脚底抹油，背起麟昭一溜烟闪得远远的。他知道，除了伊辰，老是篡改云的东西还能活得好好的，这个世界还没有第二个。
“……”幽幽地舒了一口气，鸿季云出门想去解除连个女生的定身术，然而却看见了让他非常意外的一幕。
伊辰一只手指轻抵在焦柔的脑门上，一点紫光在指尖蔓延着。这是他特有的记忆删除术的施术情景，原本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伊辰脸颊上那突兀的两行清泪，让鸿季云一时看傻了过去。
“辰，你怎么了？喂，不要吓我啊。”赶紧走上前，摇晃了一下伊辰的肩膀。才看见原本失神的眼神突然清亮了起来。
“啊，云你弄好啦？怎么了？”笑眯眯地瞧着鸿季云紧张的表情，伊辰一脸好奇。而刚刚那种绝望和悲伤的表情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哭了？”鸿季云看着伊辰如此变幻的表情反而心底深深地恐惧了起来。
“我哭了？你扯蛋啊，我闲得没事干嘛哭啊？”伊辰无语地瞪着鸿季云，一脸“你胡扯”的郁闷，结果在鸿季云的认真瞪视下，他无可奈何地抹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却也【炫】恍【书】然【网】被两颊的冰凉给吓了一跳。
“不……不会吧，我刚刚真的哭了？这……这怎么回事？”傻傻地看着鸿季云，伊辰一脸震惊。
“你问我我问谁啊，不过你刚刚的表情很吓人。”鸿季云担忧地解释了一番，可是显然这让伊辰更加不解。
“啊？可是我刚刚没干什么啊？好奇怪啊？”死劲地揉乱了染了色的头发。伊辰一张俊帅的脸变成了苦瓜。
“算了，想不起来，就算了，也许是你太累了。”
“扯，我有那么弱不禁风？”
“有。”
“死大白！”
“你找死！”
按压下心底的猜疑，两个人就这样胡闹着离开了。当焦柔和舞灵清醒过来的时候，家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可是原本来做客的人都已经消失无踪，就和他们的出现一样突兀。而她们记忆就停留在了麟昭握手言和的那一刻，后面则是被篡改的四子嬉笑离去的场景。
真真假假假亦真。她除了等待还可以做什么？
幽幽地看着天空，焦柔的眼角滑过了一滴泪珠。
第十话 天帝之颜
高耸的宫殿，雕栏玉砌的石柱，古老纹图的祭坛，白墙红漆的斑驳里萦绕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主楼顶端那只飞舞的凤凰示意着这里的归属和地点。一袭紫色长袍拖坠在脚边，换回原来的发色的伊辰，以极佳的目力望着远处另外的三座主殿，一股难以名状的担忧慢慢地浮现在眼前。
“辰，你在想什么？”雪白的缎布掠过眼角，上面繁杂的黑色刺绣纹样隐隐地透着一股霸气。
“云，你不要老是不声不响就出现好不好，会吓到人的。”连侧脸瞧一下来人都没有，伊辰依旧看着遥远的天际放空。
“没有吓到的人没有资格这么说。不要转移话题。”冷冰冰的语调里是鸿季云惯有的关心。从朱雀宫的寝室出来，他就发现伊辰好像还在为什么事耿耿于怀，不由得拧了拧眉。
“好啦，不用那么认真啦。我没事。我只是有点……担心，麟昭会想起以前的事。”
“以前？”鸿季云听到这个词若有所思的低了一下脑袋。
“刚刚在里面我观察他的伤势的时候，有稍微试了试读取他刚刚的记忆，想看看是什么诱发了他的觉醒，可是……只晃到一个镜头就被赶了出来了。”苦笑地叹了一声，伊辰有些郁闷自己在能力可以完全释放的时候，也只能倾入麟昭的记忆一秒。
“是什么？”鸿季云隐隐觉得这个答案会带给人极大的震惊，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寻求真相。
“是……我也没看清……呵呵”抬头对上鸿季云的双眼，伊辰戏谑地逗乐起来。
“什么！”鸿季云几乎本能性地想拿手敲死眼前这个继续笑得春意黯然的人，他所有的担心仿佛都做了白工，还给人看笑话一般。气得他嘴角微抽，“既然没事，你刚刚那死人表情是怎样？”
“我无聊啊。”
“神经病，幼稚。”
“过奖。”
在某云大人频临爆发的那一刻，远远的一串铃音打断了他的怒火，一道瞬光在蔚蓝的天空中打开，中间螺旋成一个悠远的通道，从中一个身着白色坎肩水衫的小女孩缓步飘来，悬浮的身形后那一双雪白的羽翼闪亮着美丽的光影。女孩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杂质，干净得和水一般纯净，白皙的皮肤带着红润的肤色，水汪汪的紫色眼瞳闪烁着清亮的明媚。
她缓缓地飘到伊辰和鸿季云面前，然后摊开手掌，让个光球径自旋转起来，然后光球中缓缓地飘出了一个温柔中带着些许威严的声音。
“玄武，白虎，速至天坛。”
“靛姬，天帝大人只召见了我们两个么？没有其他人？”伊辰弯腰行礼之后，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和冰晶一样纯净的女孩询问道。要去见上司，总要探听一下小道消息的嘛。
闪亮着可爱的大眼睛，靛姬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平举着左手，指了指面前的朱雀宫和东边的青龙冢。
“什么？湩钦和麟昭也要去？麟昭的伤还没有好……就这么急了？”
轻轻地点点头，靛姬娇小的身子又开始消失淡化去……而后，祭坛召集四神的钟声再次响起。
“云，要不要过去把麟昭背过去？”伊辰瞟了一眼身后幽深的内廷，轻轻一问。他知道所有刚刚觉醒的人身体上的负荷都会让人疲惫不堪的。
“他醒了。”言下之意，就是麟昭自己会过去。不是他不想帮，而是看到那个男子醒来的第一刻，他就可以读懂他眼底深深的高傲。他不是会轻易接受别人帮助的人，尤其现在他看他们的眼神还带着浓重的猜忌。“我们先去和湩钦会合吧。”
“嗯。”没有拒绝鸿季云的建议。只见一道紫芒划过长空，而身后一道白光淡淡地闪耀了一下，也消失无迹。
红白相间的朱雀宫内廷里，那个刚刚清醒的男子，支着自己有些倦意的身子，看着身上熟悉的一袭红袍，幽幽地勾了勾嘴角……
擎天而起的四根石柱中央是一个雕刻着四神纹图的圆盘，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四神的白玉石柱上还有分属掌管的七星萦绕在侧，盘旋着柱壁蜿蜒而上。当鸿季云、伊辰、武湩钦，还有姗姗来迟的麟昭依照契约站上平台石柱之后，白玉圆盘上的四神纹图开始逆转，折叠，然后开裂，露出了里面白净无尘的镜面。
作为祭坛的传言使者的靛姬此时才慢慢在空中凝定出身形，白袖一挥，一个硕大的结界便包围住了整个祭坛，隔物隔音。然后轻轻用手指尖点了点镜面。只见宛如水波般的涟漪绕着靛姬的指尖散开，然后双面剔透的镜面里慢慢地露出了一个身着华服，面容娇媚苍白的中年女子。
就在其他三神依礼朝镜中女子行单膝礼的时候，一个不协调的声音就在南边轻轻地响起。
“妈……你怎么会在这？”
心底有什么就这么碎开了，散落一地，难以拾揣。
第一话 初场试炼
眼前的女子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苍白的脸是麟昭记忆中镜框里那张温婉里带着点刚毅的面容。记忆里，父亲一直冲着他怒骂，说他是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的人。所以他很早就知道他是一个不被期望的孩子，所以他没有奢望还能得到什么亲情，只是当看着这张记忆里有些模糊的面庞突然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麟昭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妈……是你吗？”一开始肯定的疑问在这一刻已经有些游移不定了。
“朱雀，现在在这里，请你尊称一声，我为天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仅仅只是更正了一下称谓。微笑的眉眼在麟昭眼里化作了所有的不解，也同时让在场的其他三个看傻了眼。
“你到底是谁？”
“天帝。”
那么相似的眉眼，那么熟悉的感觉，不可能是认错的啊。而且她也没有否认不是吗？只是他母亲在自己5岁那年就离开了，他们都不应该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啊。所以他母亲也没有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这个世界的守护神——天帝！可是如果他母亲真的和他一样存在于这个奇怪的世界，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来到这里都不是巧合了？
那么，是不是有可能一切都是他们其他人嘴里那个神力无边的天帝大人，也是就他失踪了十几年的母亲搞的鬼？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不是简单的疑问而是质问。
“不是。但也可以算是。”回答得云淡风轻。
“什么意思？”
“你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楚的，有些问题，等试炼的时候，你可以问问其他三位。”天帝浅浅地勾勒着嘴角的笑意。
“试炼？”这一回疑问的是四神的合音。
在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天帝伸出一只手在镜面上写下一串符号。然后，拈指一弹，那串纹图就从镜子里弹了出来，在空中轻轻荡漾了一会儿，然后迅速化作四道金光射入四人的额头，接着消失无迹。
“关于天帝之位的试炼的内容就在这里面，各位好好表现吧。”没有留给任何人反驳的余地，镜子已经化作透明的界面，透过镜子，四子只能看见对面的彼此，没有了任何影子。
“天帝这一次也太赶了吧。指令都下得急急忙忙。”辰有些无奈地哀叹了一声。
“管她那么多，反正我一定会第一个通过这个试炼的！”湩钦还没有下祭坛就开始豪言壮语。
“第一个试炼的地点是冥域谷么？在那里待上7天？”鸿季云回忆着脑海里传导的信息有些迷茫。
“云，我们两个好像不去不行啊。”
“为什么？”鸿季云记得他们之间除了湩钦是立志一定要当上天帝之位的，他和伊辰都是对这种事莫不上心的人，如今伊辰提出不去不可的话，反而让他有些错愕。
“天帝拿小柔威胁我……好可怜啊我……”回想起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熟悉面容，伊辰无奈地笑了笑。
“那关我什么事？”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