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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重生盛世医女-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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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十大棍打完,顾重珠的嗓子已经哭哑,人也因为受不住疼而昏死过去。二夫人大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由孙嬷嬷与另外一个婆子架着,哆哆嗦嗦地给葛老夫人磕头:“儿媳谢老太太教训。”

    她跪下的时候,原本涨得通红的脸突然又变得惨白,因为太疼,额头上又出了很多汗珠子。

    “吃一堑,长一智,你以后要好好约束二丫头,切不可再让她胡来了。”葛老夫人又道:“闯下大祸,忤逆长辈,给顾家名声抹黑之人要受家法,这是顾家老祖宗在立家之时就定下的规矩。百年来,犯家法的人并不多,上一次请家法还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受家法的,也是内宅女眷,同样是因为行为不检点给顾家抹黑。今天的事情,也算是给在座的一个教训,顾家家法不是摆设,若有人犯错,我第一个就不绕过她。”

    声音落时,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尤其是到顾重阳的时候,更是阴森的警告。

    除了崔老夫人,众人忙垂手站起来应是。

    葛老夫人还要再说,崔老夫人突然道:“先让人扶老二媳妇与二丫头下去吧。”

    被人打断,葛老夫人十分不悦,可她并不表现出来,只冲崔老夫人点点头,然后道:“扶她们下去,请大夫给她治伤。”

    “大嫂,这次的事情都是我治家不严的结果。”葛老夫人脸上有几分愧疚:“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华姐儿?”

    她说得是四月初蕊珠书院入学考试的事情。

    长房老夫人听了没有回答,平素和蔼的她却少有的严厉起来:“影不影响华姐儿还是小事,万一这事情传出去,整个顾家的颜面都要丢尽了。幸好这次来的都是自家亲戚,虽然事情不体面,但到底没有酿下大祸,否则你我百年之后,有什么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这几句话好似一个巴掌生生打在葛老夫人的脸上。

    言下之意就是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想着整个顾家,居然只在意顾重华一个人事情。身为一家之主,怎么能只计较个人得失,不从大局着想?

 108。第 108 章

    葛老夫人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大嫂,千错万错都是我治家不严的结果……”

    “的确是你的不是!”崔老夫人不客气道:“主仆泾渭分明,上下尊卑严恪,长幼有序,家庭方能兴旺。你平时宠着老二媳妇,又只把精力放到华姐儿一个人身上,其他的孙女都不管不顾,所以才会有如此祸事。”

    葛老夫人牙关紧咬,腮边青筋直跳,却一声也不敢吭。

    老虔婆、克夫克子的丧门星,这些年来时时处处压她一头,如今老了,还不放过她!

    葛老夫人越想越气,越气越恨,心里越是骂的厉害。

    几十年的妯娌,崔老夫人自然知道自己说的葛氏一定不会放在心上,可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家衰败啊。长房无人,只有一个蕤哥儿还体弱如此,顾家只能依靠次房。

    她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平时不教她们做人的道理与规矩,出了事情就用酷刑狠罚,这可不是安家之道啊。大老太爷这一脉,只留下蕤哥儿一个,他也是……。顾家能够振兴,还是要依靠你们啊。”

    她说话的时候,眉头紧锁,显然心情十分糟糕。

    葛老夫人见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忙道:“蕤哥儿怎么样了?前几天苏嬷嬷说情况好些了,难道这几日又坏了吗?”

    “情况十分不好。”崔老夫人神色哀戚:“两天好,三天坏,这几日连床都下不了了。”

    何止是情况不好,眼下不过是挨日子罢了。

    想起长房唯一的香火也要断了,想起这个孙子活着的时候汤药不断,年纪轻轻就要撒手人寰。因为身子一直没有起色,娶了媳妇回来两年都没有圆房,更不曾留下一点血脉,她的眼圈就看是泛红。

    她心性坚韧,尚能忍住,可英大夫人却忍不住捂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顾重阳不由吓了一跳,怎么蕤大堂哥竟然病的这么严重了吗?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也是,她一直在查母亲逝世的事情,哪有精力去管别人的事情?

    她还是刚回来跟着母亲去长房的时候,闻到熬药的味道,问那个丫鬟才知道蕤大堂哥病了的消息。

    上一世,蕤大堂哥就是年纪轻轻就死了的,撇下蕤大堂嫂一个人好不可怜。

    她从长房出嫁的时候,蕤大堂嫂因为是守寡之人,怕她沾上晦气冲撞了她的喜事,让丫鬟传话恭喜自己而本人却一直在院子里没有出来。

    蕤大堂哥病了这么久,一定不是急病,而是慢性病。既然是慢性病,就可以慢慢调治。

    要是能知道蕤大堂哥得的是什么病就好了。师父交给她很多种治病的方法,其他的大夫都不会的。

    葛老夫人听了英大夫人的哭声却觉得如闻天籁,爵位就要永久落在他们这个房头了。她的孙子,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世世代代地承袭爵位了。

    可她的脸色却越发担忧:“怎么这么严重了?大嫂,你没有请太医来看吗?一个冬天都撑过来了,这开春了天暖了,理应能调养过来才是啊。你可千万别能那些庸医胡说。”

    崔老夫人默然点点头,心不在焉地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

    等她走了,葛老夫人的脸上就闪过一丝冷笑,你出身书香门第江南望族崔氏又如何,,你生的儿子文韬武略考了武状元又如何,这顾家还是落在我手上,还不是落在我这个你看不起的庶出的手上!

    你丈夫死了,儿子死了,马上孙子也死了,你就是再强硬,再有本事,也要仰我鼻息而活。贞节牌坊有什么用,不能给你养老送终,不能让你死后享受世代香火供奉。

    她心里想的全是以后如何压制长房、压制崔老夫人。

    而顾重阳也陷入了深思,她是不是可以借助长房的力量呢?

    人都散了,顾重阳却还在。

    院子里空空的,顾重阳的存在格外扎眼。

    葛老夫人阴森森地剜了她一眼。孙姨奶奶那个贱人,活着的时候就处处跟她作对,还有老四那个贱种总是惹她生气。孙氏死了之后,又来了沈氏,沈氏死了,她生的小贱种居然也如此胆大包天了。

    幸好老四那个贱种被她收拢过来了,如今爵位未拿回来,她就先给他点甜头尝尝。等爵位回来了,她定要把他打回原形。不、打回原形怎么能够,她要让他跟他登高摔重,一无所有才是。

    葛老夫人冷哼一声道:“苏嬷嬷,带四小姐去后罩房,把她教给教引嬷嬷,让四小姐好好学规矩。今天的规矩若是学不好,让她今天不许吃饭。”

    “是,老太太,您放心好了。”苏嬷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顾重阳道:“四小姐,请吧。”

    后罩房收拾的还算宽敞明亮,只是里面光秃秃的除了床与桌子之外,一无所有。

    教引嬷嬷板着脸,虎视眈眈地瞪着顾重阳。

    顾重阳心头一个瑟缩,想起了在延恩侯府贺家的时候。延恩侯府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婢查嬷嬷就是一个十分刻板之人,因为规矩做不好,她可没有少吃苦头。

    当然也要多谢她,正因为有了查嬷嬷的的教导,她在跟公卿家的女眷往来的时候才没有出丑。

    想到这里,顾重阳底气足了一些,那些规矩她早就会了,还怕什么呢?

    “嬷嬷好。”顾重阳缓步上前,不急不躁,蹲下去见礼:“顾重阳见过嬷嬷,日后请嬷嬷多费心。”

    教引嬷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就连苏嬷嬷也被顾重阳这彬彬有礼的样子震住了,然而片刻之后她脸上就浮现出一丝冷笑,她冲教引嬷嬷使了一个眼神。

    教引嬷嬷点了点头,然后把脸板起来,扬起戒尺就重重地敲在了桌子上:“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姐此刻才来,分明是偷懒,该罚。”

    “嬷嬷容我解释。”顾重阳行了个礼,才道:“我昨天晚上才被告知今天要搬到安荣院来,今天一大早连东西都没有收拾人就来了。先去给老太太请安,借着又跟着家中众人一起看家法,实在不是故意偷懒,还望嬷嬷明鉴。”

    “既然不是故意偷懒,为何不提前告知于我?”教引嬷嬷厉声道:“分明是目无尊长,擅自妄为,该罚!”

    顾重阳心里就憋了一口气:“嬷嬷此言差矣,我事先并不知道您要来教我规矩,何来目无尊长一说。”

    教引嬷嬷却并不听顾重阳解释,她拉着脸喝到:“我教过那么多小姐规矩,敢这样顶嘴的,你还是头一个。就凭着这一点,就该打手。”

    顾重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给人治病需要靠一双手去号脉,去抓药,去制药,这手是不能有一丁点的闪失的。若是手被打坏了,她以后给人号脉的准确度就会大大降低,这如何使得。

    她将手拢到袖子里,倔强地抿着嘴,不愿意伸出来。

    “女孩子家的手何其重要,写字算账做针线都靠着这一双手,别人家女孩子就算犯了错,也不过是抽打小腿,哪有像嬷嬷这样打人手的?”

    “我说打手就打手。”教引嬷嬷把戒尺重重在桌子上敲了几下,震慑道:“不许犟嘴,把手伸出来,好教小姐得知,这头一课就叫做有错必罚。”

    看着教引嬷嬷凶狠的样子,顾重阳心里了然,毁了她的手,这恐怕就是那老虔婆的目的。

    “你放屁!”她冷笑道:“什么有错必罚?这恐怕叫下马威?又或者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吧?”

    她的意思是讽刺教引嬷嬷收了钱不顾青红皂白故意想打她。

    教引嬷嬷闻言,脸色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大胆!”苏嬷嬷呵斥道:“教引嬷嬷是老太太特意请来的教你规矩的,四小姐居然如此忤逆不敬,难道是想受家法吗?”

    顾重阳霍然转头,忿忿不平地瞪着苏嬷嬷。

    苏嬷嬷就冷笑道:“小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劝你还是乖乖领罚,否则你要吃的苦头还更多呢。”

    教引嬷嬷也笑:“苏嬷嬷说得是,府上簪缨望族,对不听话的小姐就是应该动用家法,这才是世家豪门的做派。”

    经过苏嬷嬷刚才的那一番呵斥,她算是弄明白了,这顾家不是让她教女孩儿,而是要她教训女孩儿呢!

    “偷懒来迟,此一错;擅自妄为,是二错;目无尊长,是三错;身为女子,口出恶语,违背妇言,此四错。四错并罚,受戒二十下。”她毫不客气对着顾重阳道:“四小姐,伸手吧!”

    什么四错并罚,这分明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苏嬷嬷这个狗仗人势的恶奴刚才说得不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今天摆明了是老太太要教训她了,她就是规矩做的再好,也依然逃不掉受罚的命运。如果不乖乖受罚,她下一个受家法的人就是她。

    打手虽然会影响她号脉,可家法却有可能会要她的命。

    两害取其轻,她只能受这二十戒尺了。顾重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咬着牙,把手伸出去,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苏嬷嬷一阵得意:“老姐姐,休要手下留情,我们这个四小姐实在顽劣不堪,连我们老太太都拿她没办法,实在是不打不行啊。”

    教引嬷嬷也忌恨顾重阳刚才的嘲讽,她冷笑一声,高高举起戒尺,暗暗用了力气,就准备打下去。

    就在顾重阳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天籁般的声音:“苏嬷嬷,老太太叫您呢。”

    众人一起转头,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珍珠,她的猝然出现,打断了教引嬷嬷的举动。

    顾重阳赶紧把手收回来。

    “我这就去。”没能亲眼看这小丫头片子挨打真是可惜,不过来日方长,日后有的是机会。

    苏嬷嬷对教引嬷嬷道:“老姐姐继续,我去去就回。四小姐,你也赶紧把手放回去吧,长痛不如短痛,比起二夫人二小姐,你这区区二十戒尺算得了什么呢。”

    珍珠却道:“苏嬷嬷,老太太说了,让四小姐也一起过去。”

    “怎么回事?”苏嬷嬷不悦道:“教引嬷嬷正在教四小姐规矩呢,有什么事情比学规矩还要重要?你略等一会,等四小姐受了罚之后再去。”

    珍珠闻言摇头道:“恐怕不行。”

    苏嬷嬷听了,立马斜着眼睥睨着她,珍珠忙解释道:“我怎么敢阻拦嬷嬷教四小姐规矩,是有客人来了,点名要见我们四小姐。”

    “是谁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

    是吕夫人,顾重阳有十分的把握。

    果不其然,珍珠小声道:“是吕夫人,还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我们四小姐。嬷嬷,还是快去吧,老太太可等着呢。”

    苏嬷嬷气的瞪着顾重阳,犹不死心。

    顾重阳却哂然一笑:“苏嬷嬷,吕夫人可是蕊珠书院的女夫子,你阻拦我不要紧,可万一惹恼了吕夫人,让她怪罪顾家从而影响了吕夫人对大姐姐的看法,这罪名你担得起吗?”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立马让苏嬷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老太太对大小姐进蕊珠书院的事情有多在意,她可是看在眼里的。若真得罪了吕夫人,她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苏嬷嬷暗暗骂了一声晦气,就道:“既然如此,还请四小姐跟我走一趟吧。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来日方长,自然有你好好学规矩的时候。”

    “对于我学规矩一事,嬷嬷如此上心,我真是受宠若惊呢。”顾重阳冷笑一声,就率先出了门,朝上房走去。

    葛老夫人与大夫人正陪着吕夫人说话,顾重华也在,气氛还算热闹。

    “……上一次在贵府我生了病,没能领略大小姐的琴技,他日有机会,一定要一饱耳福才是。”

    大夫人忙道:“夫人若是愿意,何必还要他日,我看干脆就今天吧,正好让夫人指点指点华姐儿的琴技。”

    这话一出,顾重华的脸上就露出几分期待。

    吕夫人推辞道:“众所周知,蕊珠书院的一众先生里,琴艺最好的是王九郎,他师从母亲抱真夫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的琴艺只是平平,如何能指点大小姐?”

    “夫人何必客气……”葛老夫人正要继续说话,苏嬷嬷突然进来了:“老太太,夫人,吕夫人,四小姐来了。”

    骤然被人打断,葛老夫人心里十分不悦,但因为有吕夫人在场,她脸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可声音却冷冷的没有了刚才跟吕夫人说话时的热络:“让她进来吧。”

    顾重华到底城府不够,原本跃跃欲试的神情立马被失望取代。

    顾重阳走进来给众人见了礼,吕夫人就一把拉过她的手,温和道:“算算日子,我们也有一年没有见面了,你可长高了不少,俨然就是大姑娘了。你最近一切可都好吗?”

    这短短的一句话,让顾重阳顿感心酸。自打母亲去世之后,还是头一回有人问她过的好不好。

    她把眼眸中涩涩的泪意压下去,平声道:“多谢夫人记挂着,丧母之人,不祥之身,一切都还过得去。”

    吕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慰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四夫人过世已经一年多,你也该看开才是。所幸老夫人与大夫人都是疼爱晚辈之人,这也是你的福气。”

    何止是福气,简直是天大的“福气”!顾重阳心里冷笑,脸上却一点不显:“夫人说的是,能托生在顾家,的确是我的福气。”

    吕夫人与顾重阳轻声寒暄,顾重华不由紧紧攥住了衣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四妹妹竟然跟吕夫人这么熟络了?为何她从前从未说过这件事情?还有,吕夫人今天是做什么来了,难道是给四妹妹送邀请函,请她参加蕊珠书院的入学考试吗?

    这怎么可以?她堂堂顾家大小姐,昔日的庆阳侯千金,才艺双绝的才女,她还没有拿到邀请函,凭什么顾重阳要越过她去?

    不、不、不。母亲说了,惠妃娘娘会帮自己留一个的,可那哪比得上蕊珠书院亲自送上门的价值重?

    四妹妹明知道自己为蕊珠书院的事情准备了好几年,她在自己面前却一点口风都没有漏,可真是好深沉的心思。她真是小瞧了她。

    顾重华越想越是懊恼,望着顾重阳的眼神更是十分的复杂。

    心里不满的何止顾重华一个呢?大夫人与葛老夫人也觉得十分不快,刚才吕夫人对顾重华十分的冷淡,这会子对顾重阳却像长辈对晚辈般亲切和蔼,两相比较之下,她们心里更加不满了。

    “不知夫人今天前来所谓何事?”葛老夫人道:“难道就是为了来看望我这个小孙女的吗?”

    “当然不是。”吕夫人说着,轻轻皱了眉头道:“我今天来,是有事要请四小姐帮忙的。”

    这话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诧异。

    葛老夫人更是直接道:“吕夫人,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你是蕊珠书院的女夫子,所教出来的弟子不是世家千金就是名门淑媛,嫁入高门成为当家主母者更是很多,你有了事情,能帮你忙的大有人在。我这个小孙女不过还是个小孩子,她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你的忙呢?”

    “老夫人有所不知,眼下我的确有一桩为难事,别人都帮不了我,只有贵府四小姐或许可以帮我解开难题。”

    说到这里,吕夫人脸上带了几分忧色:“半个月前,外子得了一种怪病,连请了好几个太医,外面有名气的郎中也请了不少,可总是不见好。算算日子,已经有将近七八天没有去吏部了,只能把公文带到家中。可这却不是长久之计啊,若一直这样下去,病情加重,岂不令人担忧。”

    大夫人与葛老夫人对视一眼,大夫人忙道:“吕大人是吏部侍郎,国之栋梁,身体有恙确实令人担忧。不过太医院有不少太医手段高超,有回春之术,相信吕大人定能吉人天相,早日康复。”

    葛老夫人也安慰道:“夫人也要放宽心的好,可不能急坏了,否则谁来照顾吕大人呢。”

    “连换了好几个大夫,总是不见效,反而越来越严重,我如何能不心急?”吕夫人叹了口气,真诚道:“所以,我今日特意来请四小姐帮我这个忙。”

    大夫人与葛老夫人更是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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